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申成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丁申成丁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十豆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离记起梦中男子所说,劝人勿踏入此山。崔百万对丁离的话半信半疑,因为无法解释后来出现的崔少爷,但除了身形样貌一样,后来的崔少爷他可以肯定不是他儿子,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明白若真有什么妖怪,他只能认倒霉,现在只要求把他儿子的尸骨寻回来,好好安葬。“烦请丁离姑娘再进一次无妄山,帮我把我儿子的尸骨带出来,我定将重重酬谢。”“不可能,我不会再踏入此山。”丁离斩钉截铁拒绝。“若姑娘不肯帮这个忙,那崔某只好就在此山住下,什么时候姑娘肯帮忙,崔某什么时候离去。”阳江城堂堂的大财主,竟然耍起无赖,丁离无语,甩手进屋。崔百万说到做到,一群人就在他们的院子席地而坐,叽叽喳喳,闹哄哄。丁申成在屋内见此情景,摇头叹气,他知道只要法宝出山,那就是第一次和无数次...
《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丁申成丁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丁离记起梦中男子所说,劝人勿踏入此山。
崔百万对丁离的话半信半疑,因为无法解释后来出现的崔少爷,但除了身形样貌一样,后来的崔少爷他可以肯定不是他儿子,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明白若真有什么妖怪,他只能认倒霉,现在只要求把他儿子的尸骨寻回来,好好安葬。
“烦请丁离姑娘再进一次无妄山,帮我把我儿子的尸骨带出来,我定将重重酬谢。”
“不可能,我不会再踏入此山。”丁离斩钉截铁拒绝。
“若姑娘不肯帮这个忙,那崔某只好就在此山住下,什么时候姑娘肯帮忙,崔某什么时候离去。”
阳江城堂堂的大财主,竟然耍起无赖,丁离无语,甩手进屋。
崔百万说到做到,一群人就在他们的院子席地而坐,叽叽喳喳,闹哄哄。
丁申成在屋内见此情景,摇头叹气,他知道只要法宝出山,那就是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关系,不可能从此就收手。
丁申成把丁离、丁修远和丁修云叫来。
“你们就再去一趟无妄山吧,身为人父,能体恤他丧儿的心痛,那尸骨是最后的念想,你们替他完成这心愿,当作日行一善。”
“可是,师父,我......去可以,但是师兄们不许用法宝。”
丁修扬正开心,以为有师父发话,他和丁修云就可以名正言顺用法宝,可小师妹来这一句,直接浇灭他的希望。
“嗯,没有遇到危险,自然无须滥用法宝。”
丁修扬沉默不语,他心里想若要遇到危险呢?
丁修扬把此事告诉陆婷婷,陆婷婷打算下山去转告八夫人,若要用法宝就要制造危险。
崔百万听到丁离终于同意,感激涕零,他握住她的手,表示牢记她的恩情。
“你又要去无妄山,是不是活够了?”小花跳脚。
“此次快去快回,拿到尸骨,立马回来。”
“反正我不去。”
丁离不理小花,反正带它还是累赘,她草草准备就立即动身,她想说不定钟府近日就派人来提亲。
丁离前脚刚走,柳三带着媒婆来提亲,浩浩荡荡一行人,抬了二十箱聘礼,气势之壮大,让阳江城路过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为首的媒婆笑不见眼,露出满口黄牙,心里美滋滋,这可是她从业生涯以来最大一单,阳江城大地主娶亲,出手就是大方,她心里感叹哪家女子这么有福气,这一辈子就要享尽荣华富贵。
提亲队伍人人喜笑颜开,唯独柳三哭丧一张脸,不知道的以为他办的不是喜事是丧事。
柳三:我来这玄机山不是送情书就是提亲,下回还要来接新娘,跟玄机山是什么孽缘。说什么丁离是他的娘子,人家马上就要就要成为钟府的少奶奶,看来这个小花,鸭半仙就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只有他这么傻的人才会相信。
二十箱聘礼摆在丁申成和陆婷婷面前,当打开全部箱子,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财宝,金子五箱,银子五箱,珍珠、翡翠、玛瑙等珠宝十箱,在阳光照射下,炫彩夺目,璀璨耀眼。
媒婆笑嘻嘻给丁申成递过聘书,说大夫人已挑好日子,七日后就来迎娶丁离。
陆婷婷紧咬嘴唇,她心里的妒火蹭蹭往上冒,她比丁离漂亮,比她温柔,凭什么她爱的人喜欢丁离,丁离不仅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能享尽荣华富贵,她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为何就偏心一人。
“你能不能展示一次法宝的法术给我看?”
钟文仪圆圆的眼睛,泪花闪闪看着丁修云。
丁修云没有犹豫半刻,他以为钟文仪想确认法宝能救她哥哥。
“那就让这张椅子进入画中。”丁修云指着客栈的椅子说道。
丁修云从腰间拿出“万水千山画”,握在手掌中。
对着法宝,念口诀:天地水火,雷风山泽,惟尔有神,助尔降之。
钟文仪默默记下口诀。
画从丁修云手中飞起,飞到他们前方,徐徐展开,直到整幅画完整呈现。
钟文仪情不自禁夸赞一声:“好美的山水画。”
话刚落,客栈的椅子兀自飞起,摇摇晃晃进入画中,最后停在画中的亭子里。
钟文仪走山前,用手抚摸画,亭子里多一张椅子,那椅子就像是画上去的,她感叹神奇。
“你说,要是能生活在这里多好?”
“那还不容易,我把你变进去。”
“不,我是说生活在像这样的地方。”
“一定会有的,我的梦想就是游历山川,待我寻到这样的地方,就带你去,可好?”
钟文仪脸瞬间红烫,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说好了,不许骗我。”钟文仪小声嘟囔。
“我们拉钩。”
丁修云伸出小指,钟文仪别过脸,把小指抛去,两指勾起,仿若情系一世,恒久绵长。
钟文仪说要带桂花糕去探望钟文宣,那是她哥哥最爱吃的。
丁修云依旧送她到牢狱门口,钟文仪进去前笑望着他,爱意涌现,她想上天对她是怜悯的,送这么好一个良人到她身边,两人默默相视一会,钟文仪转身进去。
这短暂相看竟是此生最后一眼。
秦明川收到肖太守消息,说找到陆婷婷那刻,整个人差点一蹦三尺高,他命肖太守把陆婷婷送到钟府。
肖太守各种拖延借口,直到秦明川送到一箱银子后,陆婷婷才被扭送至钟府。
陆婷婷出现在秦明川面前时,头发散乱,神情涣散,衣服脏污,全身不停发抖,如同受伤的动物,稍微靠近,精神极度紧张。
侍卫告诉秦明川,陆婷婷一直被关在牢狱,差一点动刑,兴许是被牢狱的恐怖景象所吓。
秦明川发怒拍案,肖太守寻到人后,不是第一时间送来,反而送进牢狱,其心可诛。
杨副将在秦明川耳边轻声道:“将军,这个肖太守无非就是想多捞油水,听牢狱守卫说,陆姑娘交代是八夫人杀的钟老爷和夫人,要是真的是她杀的,这肖太守必定狮子大张口,敲诈勒索您。”
“寻个借口,把肖太守处理。”
“将军,爱财之人反倒是可以利用之人,你看,给钱,他不是帮你寻到陆姑娘。”
秦明川点点头,看在他找到陆婷婷的份上。
秦明川让婢女带陆婷婷下去梳洗,这次,他打算放弃“霸王硬上弓”,反正陆婷婷逃不出他手掌心。
他走到陆婷婷身旁,陆婷婷不敢看他,哭泣不止,害怕一直躲。
“婷婷姑娘,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陆婷婷已经找到,阳江城的城门打开,人员可自由进出。
丁修远第一时间跑到钟府门口,打听陆婷婷的消息。
侍卫不耐烦,驱赶丁修远:“快滚吧,说不定现在陆姑娘正在成为秦大将军的女人,哈哈哈。”
侍卫们脸色都露出轻浮淫荡的表情。
玉盘苑。
陆婷婷梳洗完毕,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发呆,牢狱中的惨景历历在目,泪水不知不觉流下,她想既然重新落到秦明川手中,不如就此认命,本就如浮萍一般,哪里安生都一样。
丁离回到厢房,心绪不宁。
此地不宜久留。
回去吧?
陆家庄的事一点进展都没有,放弃不甘心。
不回去吧?
此次侥幸躲过一劫,只要还在柳主管的势力范围内,她的日子就不好过。
小花看穿她的心思,“走吧,自身安全跟八卦比起来,哪个重要?”
“陆家庄的事怎么能是八卦?”
“你是她亲戚还是官府的人啊?跟你八竿子打不着,还说不是八卦!”
“丁小花,我才不像你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哼,那要看这个情对谁,你不想走莫不是因为这个少爷吧?”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是不是皮痒,浑身鸭肉想松一松?”小花的这句话明显戳中丁离,她脸发热,脾气渐长,不知为何听到少爷两字,内心掀起隐隐波澜。
“你说,这少爷是怎样的人?会不会跟他爹一样?”
“无可奉告。”
“话说爹是爹,子是子,没有父债子偿的道理嘛。”
“好奇害死猫,迷离又危险!”
“哼!”
“你的心思能不能对对你的恩人,柳三替你挨了一板,背上还红肿呢。”
躺在地铺上的柳三静静养神,他知道丁离在跟小花说话。
丁离顿觉不好意思,她抓抓脑瓜,挤出笑容看向柳三,她不懂为什么欠柳三的人情越来越多。
“你没事吧?要不要看看大夫?”
“谢谢关心,常年在外营生,少不得磕碰破皮,我有备药膏,无大碍。”
“你拿出点诚心,帮他涂药膏,后背他自己怎么够的到?”小花嚷嚷催促。
丁离白了小花几眼,这话她开不了口,更无法触碰男子身体。
“要是换成少爷,你是不是屁颠屁颠赶紧下手?”
“丁小花,你真是活腻了!”
丁离气急败坏,抬手准备抓小花。
小花见势不妙,跑到柳三身后,他起身张开双臂挡住丁离。
“好哇,现在找到靠山啦,难怪越发口出狂言。”
柳三保持姿势,从未如此勇敢,直视丁离眼睛,反倒丁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趁机闪躲,想从侧面抓小花,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柳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
气氛瞬间尴尬,丁离站稳后,柳三立马松手,两人面红耳赤,慌乱不堪。
静默许久,小花打破尴尬,“我们回去吧,师父和师兄们都会想你,任性逍遥到此为止。”
丁离陷入左右摇摆的境地,“少爷才刚醒,突然离开,恐引起怀疑,再多待几日吧,我答应你一定走。”
“咳,该来的躲不了。”小花叹气道。
柳三依旧默默地躺在地上,地板的冰冷逐渐漫延全身及内心,似被冰封的躯壳,深埋地底,不见光日。
小花摇摇摆摆走到柳三身边,躺在他蜷曲的肚子窝里,温暖他的心。
漫长一夜,丁离早早起身,现在不需要熬制汤药,她便负责少爷用膳。
刚踏进少爷房间,就见少爷在书桌前看书,窗户打开,屋外的光线落在少爷身上,产生一圈光环,就像镀上一层滤镜,翠绿色的竹叶刺绣,点缀在一袭白衣上,白净儒雅,青葱恬静,丁离看呆,以为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丁离就这样细细品味这份雅致,直到少爷发现她站在门口,唤她进来。
丁离局促不安,小心谨慎把餐食放到桌上,站在一旁候着。
“昨日刚醒,思绪混乱,只顾与母亲大人寒暄,未来得及询问你的名字?”
“丁离。”
“丁离,这个名字好特别。在下钟文宣,以后唤我文宣即可,这用膳事宜就交由其他婢女做吧。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俩不必约束,亦不必以主仆相称,过些日子,待我身体好些,你我便结拜兄弟。”
丁离以为昨日少爷刚醒,不会在意到她,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这……这使不得。”丁离有些慌。
“如何使不得,要没有你,我不知还要在这病榻上躺多久。”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会不足挂齿,是我的命如蝼蚁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你不必紧张,我与你说笑而已。”少爷笑起来温文尔雅中透着一丝调皮。
向来都是丁离作弄别人,如今却有人开她玩笑,她的脸“唰”一下就红。
“丁离,一会我要沐浴,劳烦传达一声给婢女,让她们准备些热水。”
“好的,少爷。”
“叫文宣。”钟文宣假装生气又霸道的口吻。
“是,文……还是叫钟兄吧,我先叫她们准备热水。”丁离匆匆离开,心跳明显加快。
钟文宣准备沐浴时,丁离被婢女叫进浴房,待丁离进去,婢女便退出。
丁离正疑惑,就见钟文宣在她面前脱了上衣,露出上半身,吓地丁离赶紧转身。
“因长期卧榻,身上必定藏积污垢,需搓洗一番,婢女不太方便,劳烦丁兄帮忙。”
丁离羞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说:“虽……虽为男子,但未与其他男子接触过甚,自是不习惯,请钟兄见谅。“说完冲出浴房。
钟文宣看到落荒而逃的丁离,刚开始一愣,后觉得好笑,竟有如此害羞的男子。
大夫人为庆祝钟文宣康复,准备设宴庆贺一番,并在钟府门口免费施粥,积德行善,以兑现她日夜在佛前许下的承诺。此事她交与柳主管,由他统筹安排。
柳主管来到八夫人处,两人蝇营狗苟,狼狈为奸,大笑天赐良机,准备给这些得罪他们的人好看。
宴席需采购食材,还要考虑菜品,包括宴请名单,因此宴席安排在三日之后。施粥当日便可开展,只要交代厨房煮几大锅粥。
柳主管特地交代柳三去钟府的粮仓把米搬到厨房,期间不允许任何人帮忙。
柳三当然知道是柳主管故意刁难,可是得罪了他,他只能认下。
同在钟府内,粮仓在东边,厨房在西边,两地相距小五里,扛二十公斤重的米走一趟至少一刻钟,巨大的重力压在他瘦弱的身躯上,压弯他的脊背,他汗流直下,步伐沉重。
柳三快到厨房时,刚好被准备去厨房端餐食的丁离看见,她气愤难当,放下手中的食盒,冲上去托举柳三肩上的米袋。
“你,快别……别动,回头被柳主管看见,连累你。”柳三气喘吁吁说道。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太过分。”
丁离不顾柳三反对,执意帮忙。
柳三心里一阵热流淌过,虽然丁离手无肌力,可她用尽全力帮他托举,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情不知所起为何。
丁离要求柳三把米袋放下,他们一人一边抬着米袋,她以绝对的强势不允许柳三拒绝。就这样来回十趟,她几乎耗尽自己毕生的气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柳三已尽量承担更多的重量,见到她如此,还是莫名心疼,她用仅剩的力气挤出一丝笑,“看来要加强锻炼了。”
柳三哑然失笑,她的乐观开朗就像一种无形的力量总能打动他,他很享受两人相处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即便受欺负,只要她还在钟府,他就想留下守护她。
自然有人去报柳主管,柳主管奸猾一笑,说有人要自找苦吃便随她,好歹她现在是少爷的救命恩人,此点小事就出手,以免招来非议和问责。
柳三回到厢房,一头栽到地铺上,全身就快散架。
小花走到他身旁“嘎嘎嘎”叫,说来奇怪,柳三就翻了一个身,背朝上,趴在地铺。
小花跳到他背上,给他踩背,背上留下红色错叠交叉的鸭掌印,柳三竟觉得全身酸痛减弱,舒展不少。
丁离急急拿起食盒跑到钟文宣房内,钟文宣早已等的不耐烦,他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丁离在扛米袋,不过他不知道她是自愿的。
丁离摆好饭菜站在一旁等钟文宣用膳,钟文宣玉面含笑,深眸含情,凝视丁离,用手招了一招,示意她坐下。
“丁兄,你忘记我与你说的,一起坐下用膳。”
丁离脸上红粉菲菲,柳三平常看她都是低眉垂睑,这种赤裸裸的无惧无畏的眼神让她手足无措,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看他的眼,只盯着桌上的菜。
“想必丁兄今日一定累坏了,赶紧多吃一点。”
丁离刚坐下,钟文宣就不停夹菜到丁离面前的碗里,她只得拿起碗把菜送进口中,确实饿极了。
“丁兄,这些下人都是势利眼,倚老卖老,欺负新人,即便我长期卧榻,都晓得这其中的不耻,我方才通知下去,任何人不得再指使你干活。”
“钟兄,我是自愿的,柳三跟我同住一厢房,同在钟府为仆,理当出手相助。”
钟文宣满眼欣赏,忽然抓起丁离的手:“丁兄,你如此深明大义,品格高尚,钟某自愧不如,我迫不及待要与你结拜,不如就在此刻。”
于是,钟文宣叫下人去拿酒来,要歃血为盟。
丁离吓坏了,要跟一个男子结拜兄弟,她不愿更不想,她极力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却被握的更紧,丁离浑身开始发烫,钟文宣离她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脏剧烈跳动,仿若要醉倒在这香气里。
她娇羞低下头,“钟兄,此事非同小可,你还是先禀报大夫人吧。”
“这又不是婚嫁迎娶,为何要禀报大夫人?”
钟文宣见丁离脸色发红,手心冒汗,实在不像一个男子所样,便开她玩笑:“丁兄,不得不说,你这清秀面庞,玲珑身段,换作一身女装,足以以假乱真,我便忍不住想娶你。”
丁离用力把手抽出,佯装生气,“钟兄,越说越离谱,我生气了。”丁离拔腿就跑,她不自知的心动开始抓心挠肝。
钟文宣还处在呆头傻脑中,他绞尽脑汁思考一个男子对他说生气了,是什么意思?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散丁离身上的燥热,她懊恼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言两语就被撩拨,这钟家是什么情海爱河吗?为什么身在其中的人一不小心就坠入,她用手扇了扇脑袋,劝自己冷静点,别一时冲动。可越是努力压制,越忍不住回味钟文宣的一颦一笑,说的每一句话,脸上不自觉火辣辣,回神后又告诫自己不许这般轻浮,反反复复,情绪变得不由自己,她想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谓的情爱?
现在她好像明白钟文仪,原来喜欢有时候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一句话,一份独属于他的气味,说不清道不明,就那样野蛮无理闯入心房,那个火苗就像星星之火,一不小心就被燎原,一时之间难以扑灭。
钟文仪将信将疑,一步一回头走出牢狱。
丁修云在牢狱门口等大半天,差一点就要闯进去,见钟文仪出来,眼睛红肿,自然明白牢狱中的景象。
钟文仪走后,钟文宣的拳头重重捶在地上,他开始恼丁离,他相信,她一定有秘密没有告诉他。
钟文宣想到钟老爷临死前说:“集齐法宝,长生不老。”
为何钟老爷知道法宝?他本以为是钟老爷说的胡话,没想到真有法宝,而且按钟文仪所说,这个法宝威力不小。
他努力回想,钟老爷手指方向,书架上有三样东西:一本书、一罐棋和一支簪。
难道其中有法宝,或者说这三样都是法宝,若能拿到口诀,是不是他就能运用法宝?
生死局,赌一场。
输,即死,他本来就要死;
赢,重新活一次,这次他要自己掌握生死。
就在钟文宣思绪放飞时,旁边牢狱扔进来一个女子,她拼命哭喊,“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牢狱的守卫对钟文宣说:“巧了,这个女子,说不定就是杀你父母之人,她死不承认。”
钟文宣情绪激动,努力强撑起头,往隔壁望去。
“大人,真的不是我。”
女子见钟文宣全身伤痕溃烂,顿时,吓得大叫,拼命摇门,大喊放她出去。
肖太守亲自审问被押回来的陆婷婷,他希望陆婷婷认罪,他就能去秦明川那讨赏。
可是陆婷婷一口咬定是八夫人,这个八夫人自钟府出事后就不见踪影,确实嫌疑很大。
如此一来,陆婷婷不是真凶,肖太守就没有讨赏的理由,他一气之下,把陆婷婷关起,绞尽脑汁想办法。
他已对外宣布要问斩钟文宣,若陆婷婷在这之前不承认,那最后只能放了她,他不甘心,发财的机会总是擦肩而过,实在不行,就再一次屈打成招。
事实证明,发财的机会有时候会从天而降。
陆婷婷在牢狱里哭哭啼啼,她从肖太守的口中得知,是钟文仪告发的。
起初她不相信,当她被押进府时,见钟文仪完好无损走出府,只是钟文仪满腹心事,并没有看见几个侍卫押解被塞着嘴,绑着手的陆婷婷。
前一个是丁离,后一个是钟文仪,陆婷婷心冷至寒,她想大抵在她们心中,她是无足轻重之人,随时可丢弃,可背叛,这世间除她自己,没人能守护她,她稍稍解封的心再次封锁。
守卫提醒她:“姑娘,你就认了吧,否则他就是你的下场,何必呢,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遭遇酷刑,可就浪费这身好的皮囊。”
陆婷婷哭着哭着就大笑起来:“你跟太守说,我是秦大将军的人。”
阳江城客栈。
丁修云和钟文仪回来后,发现陆婷婷不见,向客栈小二打听,才知道陆婷婷被官府的人抓走。
钟文仪联想到肖太守一直追问她住所,难道不相信她的话,派人来搜查银钱,可是为何抓走陆婷婷?
钟文仪六神无主,头脑混乱,钟文宣即将死刑,陆婷婷被抓,她只知道哭泣。
丁修云拿出纸巾递给钟文仪,“钟姑娘,你别难过,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救出你哥哥。”
钟文仪抬起泪眼,望向丁修云,“哇”的一声,哭更大声。
眼前之人仿佛就是她一直所求的良人,伤心难过之时陪在她身边,帮她解决问题。
钟文仪情不自禁扑到丁修云怀里,丁修云张开双臂尴尬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放置。
远古时期,宇宙混沌,天地不分,漆黑一片,像一个大鸭蛋,直至盘古开天辟地,才“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簿,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
这世间乃凡人所依的世间,可这肉眼所见的并非整个宇宙,暗黑物质及四维空间皆跟凡人共存,莫不是有缘人怎有幸进入到那异度空间,遇到那灵物?
六岁那年丁离遇到了她的法宝。
丁申成住在阳江城南边五公里外的玄机山上,仅他一户人家,家里还有他收养的三名男孤,他们以师徒相称。
那日,丁申成下山采买生活用品,无意间经过青楼,一时好奇便进去,毕竟年轻,没把持住,陷入了温柔乡。仅这一次的放纵便有了意外收获,青楼女子怀了孕寻到丁申成,丁申成倒愿意负责把她娶进门,可人家怎愿意跟他留在这深山老林,青灯相伴,生下孩子便消失无影。
是一个女孩,丁申成好不欢喜。
生产那日,天空中云似火烧,霞光万丈,山中百鸟争鸣,红花怒放,女孩生下时浑身通红,哭声震天。丁申成给女孩取名“离“,取自八卦中“火为离”,希望这女孩日后红红火火。
丁离出生时,大师兄六岁,二师兄三岁、小师兄一岁,虽然师兄们年纪不大,但多了一个妹妹自然爱护有加。
丁申成顾及丁离母亲的来历,不想丁离问起,对这个女儿同样以师徒相称,也希望跟其他三人平等相待。
这阳气过重的家,终于有阴气调和了。
玄机山脚下有一个荒村,沿着荒村上山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越过一个山头,遥望到一处开阔之地,那便是丁申成亲手开辟荒野,伐木建造的房屋。最开始他自己一人,只搭建了一木间,后来随着人口增加,他陆续建造了其他两间。
从大门进来,正对着的是丁申成的房间,东西两边各两个厢房,东边这间住着三个师兄弟,西边这间丁离自己住,院前东边种着菜,西边种着花,靠近丁申成房间长着一棵参天大树,在离房后小一里的地方养着一群鸭。
每月初一、十五丁申成都会杀一只鸭,烤了给徒弟们吃。
六岁那年,丁离跟着丁申成去鸭舍准备杀鸭,刚到鸭舍,丁申成发现忘拿刀,留丁离在原地等,他折返回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突然,鸭群中有一只全白大鸭,拍打翅膀后伸长脖子,盯着丁离,几秒对视后,大鸭开口:“确认过眼神,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孩,“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丁申成听到哭声赶忙跑过来,只听到丁离边哭边说,“说话,它会说话”,指着那头大白鸭,丁申成像被雷电击中,瞬间定格,愣愣地站在那,直到丁离摇着他喊:“师父,师父,我怕”。
他才缓过神,蹲下,双手托着丁离的小脸蛋,帮她擦干眼泪且温柔的说道:“会说话的鸭是我们的朋友,它是上天派下来保护你的,你愿意接受它吗?”
丁离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小孩儿就是这么的天真无邪,吹弹可破的谎言根本不会怀疑。
从那以后,这头鸭天天跟在丁离身边,同吃同住,丁离的小名叫大花,给鸭子取名:小花。
平日里,师兄们跟着师父进山强身习武,丁离独自在家看书练字,小花陪伴在侧,自从小花第一次开口后,就再也没说过话,或许觉得跟小孩没啥好说的,只剩丁离喃喃自语,不止不休。
在习武过程中,师父异常严厉,只有对丁离时才会流露出藏不住的温柔,除了小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兄已朦胧懂事,见过来生产的丁离母亲,所以他们知道丁离就是师父的女儿。而丁离从懂事起就叫丁申成师父,心里却把他当父亲来看待。
每个徒儿满十六岁时,丁申成都会相赠一件法宝作为生日礼物。
丁离期盼已久的十六岁即将到来,此时的她已出落的婷婷玉立,面庞清秀白净,一双眼睛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可与之相反的是脾气不大好,丁申成想早知道不应起这个“火为离”的名字。
虽是女儿家,丁离却一直都是穿男装。一是家里都是男的,女儿家的东西弄不懂也不方便弄,二是丁申成不想让女儿太过耀眼,毕竟家里有三个毛头小子。
即便这样,依然遮不住她的青春灵动,娇俏身姿。
十六岁生日那天,丁离起了大早,心心念念着她的法宝,跑到师父门口,大声敲着门,“师父,师父,我的好师父,快把我的法宝交给我吧。”
房内静无声响,她继续拼命敲,过了几许,师父才缓缓把门打开,正当她欢天喜地伸出手时,却听师父说道:“徒儿,你的法宝就是那只鸭……”
“什么?”
“就是那只鸭。”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小。
丁离只觉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知道师兄们是什么法宝,这一刻,她觉的师父是重男轻女,是偏心,她流着泪跑回了房间。
趴在床上,丁离边哭边说:“从小师父不让我习武,我还暗自庆幸师父舍不得我吃苦,怕我受伤,想必我十六岁的生日法宝定当威武神勇,暗藏乾坤,否则我手无缚鸡之力,何能护我周全?想来他根本不重视我,不在乎我。”
丁离越说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就在此时,小花突然开口:“话说,我就这么不值当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丁离停止了哭泣,她颤着声说:“小花,你,你终于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
“我有资格当你的法宝吗?”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能耐?”丁离好奇的问道。
只见小花站在房中间,挺着长长的鸭脖子,迈着左右摇摆的鸭步,神气十足的说:“我乃鸭中翘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说重点!”
“重点就是今后你要护我,爱我,疼我,把我当做你的法宝宝。”
丁离向上白了一大眼,“到底你是我法宝,还是我是你法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她的火爆脾气说来就来,抡起袖子。
“好嘛,本鸭大本事没有,就有点看相卜卦,预知古今的能耐。”
“那你说说我未来嫁与何人?”丁离有点娇羞的问道。
“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正当丁离还想追问其他,重重的敲门声响起,“师妹、师妹、师妹”,三个师兄被师父委派来安慰师妹,“师妹,你放心,未来有我们护着你,没人能伤害你分毫。”大师兄大声地喊着。
丁离平复了一下心情,叹口气说到:“请师兄们放心,我没事的,我累了,先睡会。”
打发师兄们离开后,丁离越想越不对,眼珠子一转,冒出一个想法:离开这!
没错,就是离开这,既然师父说这笨鸭是她的法宝,那她就看看它到底如何护她周全。如果它能护她周全,说明它确是她的法宝,如果它不能护她周全,那师父岂不是打脸,必定让他另寻法宝给她。
就这么定了,明早出发。
晚上小花睡下,丁离偷偷打包行李。
丁离兴奋难眠,天还灰蒙蒙,她已起身,行李跨在右边,用布条把小花的嘴绑住,再一把抱起小花放在方布中间,两角打结,把小花背在身后,胸前另两角一绑,推门而出……
“不好啦,不好啦,师妹离家出走了”,等大师兄发现师妹不见,太阳已经正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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