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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东宫:娇娇逃跑后,太子发疯啦:宣姝三德番外笔趣阁

让我喝瓶冰阔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熟络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等等……宣姑娘?王炳和吴拾目光都透着震惊。……还得是殿下,眼光毒辣,竟能看穿那张丑陋的面容下实际上,是一副美若天仙的面容。宣姝抬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玩味的眸子。果然,他对她的真容完全不意外。“殿下难道不喜欢吗?”她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样客气冷硬,她唇角漾着笑,宛如春华。在裴珩听来,这语气还带有点撒娇意味,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说话时,向她靠近,“喜欢,不过,孤还是很欢喜你扮丑时的样子,你现在那么美,孤还真不舍得让你出门。”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凛冽的看向王炳等人。触及裴珩目光,几个人赶紧低下头或是偏过头不敢再看。宣姝呼吸一凝。二人离得近,他热息覆着,充满强烈的侵占,宣姝竭力克制着想要离开的想法,勉强展颜一...

主角:宣姝三德   更新:2025-01-09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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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宣姝三德的其他类型小说《惑东宫:娇娇逃跑后,太子发疯啦:宣姝三德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让我喝瓶冰阔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熟络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等等……宣姑娘?王炳和吴拾目光都透着震惊。……还得是殿下,眼光毒辣,竟能看穿那张丑陋的面容下实际上,是一副美若天仙的面容。宣姝抬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玩味的眸子。果然,他对她的真容完全不意外。“殿下难道不喜欢吗?”她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样客气冷硬,她唇角漾着笑,宛如春华。在裴珩听来,这语气还带有点撒娇意味,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说话时,向她靠近,“喜欢,不过,孤还是很欢喜你扮丑时的样子,你现在那么美,孤还真不舍得让你出门。”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凛冽的看向王炳等人。触及裴珩目光,几个人赶紧低下头或是偏过头不敢再看。宣姝呼吸一凝。二人离得近,他热息覆着,充满强烈的侵占,宣姝竭力克制着想要离开的想法,勉强展颜一...

《惑东宫:娇娇逃跑后,太子发疯啦:宣姝三德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这熟络的语气,显然是认识的。

等等……宣姑娘?

王炳和吴拾目光都透着震惊。

……还得是殿下,眼光毒辣,竟能看穿那张丑陋的面容下实际上,是一副美若天仙的面容。

宣姝抬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玩味的眸子。

果然,他对她的真容完全不意外。

“殿下难道不喜欢吗?”

她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样客气冷硬,她唇角漾着笑,宛如春华。

在裴珩听来,这语气还带有点撒娇意味,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

说话时,向她靠近,“喜欢,不过,孤还是很欢喜你扮丑时的样子,你现在那么美,孤还真不舍得让你出门。”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目光凛冽的看向王炳等人。

触及裴珩目光,几个人赶紧低下头或是偏过头不敢再看。

宣姝呼吸一凝。

二人离得近,他热息覆着,充满强烈的侵占,宣姝竭力克制着想要离开的想法,勉强展颜一笑,“殿下既然不舍,那日后都陪着民女不就好了?”

裴珩心绪忽然一乱,回眸深深的注视她的眼。

片刻后,他笑道:“不是要去普化寺吗,走吧。”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即便感受到她下意识的拒绝,但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那句‘日后都陪着’的话取悦到了。

***

普化寺分为三个部分,东路是汉式建筑,西路为廊院,有十座殿堂,三进院落,中路是寺院主体,面阔五开间,进深四间,气势巍然,阁内主供十一面观音立像,通高大约五层楼。

宣姝将香插入香炉中,侧头看向身边的裴珩,“有劳殿下了。”

“无妨,顺手的事。”

裴珩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他清理着手上的灰,冷不丁一问:“阿姝是南方人?”

宣姝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开,她微讶一瞬点了点头,“殿下怎么知道的?”

“成婚前拜菩萨的习俗多来于南方,加上阿姝语调温糯,实在不像北方人。”

宣姝没说话。

裴珩接着开口:“说起来,阿姝家在何处?你我二人即将成婚,于情于理,也该告知你父母一声。”

宣姝看他一眼,面露讽意,“殿下又不是没调查过民女,民女在这世间哪来的家人?”

她有家人,但不是在这里,他们远在另一个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的时代。

对于宣姝的反问,裴珩没有否认,他的确私底下让人调查过宣姝,如她所言,没有查到她的家人,却也没有查到她三年前的事迹。

大晋人口普查严密,从乡到县,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六岁孩童,都要接受调查,连身高、样貌都包含在内。

查不到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她是黑户,或是他国百姓。

然而,进入晋朝的通牒名册里也没有她的名字。

便是细作也是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份,但宣姝没有。

她像是三年前凭空出现的。

梵音阵阵,来普化寺上香的人不少,尤其是女眷们,花团锦簇,着实别有一番风景。

裴珩和宣姝走在一处,任谁看了都说一句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宣姝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不远处的一道小门。

“普化寺地处偏僻,是上京城唯一一个可以直通城外的地方。”裴珩笑得凉淡,他故意提起这个,目光一直盯着宣姝看,想从她的面上寻出些什么。

她迎着他的目光不闪躲。

“殿下是在担心我逃跑?”

裴珩笑意加深,“难道不会吗?”

“殿下对自己也太不自信了吧?”


宣姝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反而鬼使神差的去了七娘原先的住所。

七娘原来的家在城外十里的山脚下,依山傍水,门前一条蜿蜒的小径,铺满了落叶与青苔,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宣姝曾简单将这打理过,小院不大,原先栽种的瓜果蔬菜地,被她随手撒了野花种子,现在地上都是野花,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往日此处透着草木气息,但,走进之后,宣姝觉得有一股若有似无得血腥气。

地上的野花也有被踩过的痕迹,虽然大门紧闭,却还是有种奇异的感觉。

宣姝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到一声微弱的男声。

这个声音……

听着有些耳熟?

好像是……

宣姝立时折身返回,推开大门,浓重的血腥味令她狠狠呛住。

原先她住着的床榻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他身着玄色劲服,身姿依旧挺拔,却难掩那一抹虚弱。

剑眉紧蹙,双眸微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薄唇紧抿,似是在忍痛。

“太子……殿下?”

宣姝大惊,甚至来不及想裴珩为什么会在这里,快步走了上去。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裴珩右肩有些异样。

那原本挺括的玄衣在右肩处微微隆起,似有什么突兀之物。

细看之后,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支断箭赫然贯穿在他的右肩,血迹已经干涸,在玄色衣衫上晕染出一片暗红。

裴珩早已感知到有人过来,抬眸看过去,见到来人,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微讶,“宣姑娘?”

“太子殿下,你这是……”

裴珩唇角微勾,语调盈着微微的笑,“让你见笑了,不过就是兄弟残杀的事。”

兄弟残杀?

宣姝瞬间想到他与庆王不和的事。

她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有的人家家庭和睦,可也有的人家兄弟相残,满是勾心斗角。

这么有悖人伦道德的事情,裴珩说得很是轻巧,想必这样的事情不是头一回了。

“殿下,民女这就去太子府叫人过来,你且在这里等一等。”

宣姝一不会医术,留在这也没用,二,她也不太想与这位太子有过多牵扯。

然而,下一瞬,宽大而有力的大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宣姝一怔,回头看去,裴珩微蹙着眉头,“别去。”

“他们找不到孤,定是会从太子府的来往人员下手,你要是去了太子府,会被他们盯上。”

宣姝反应过来,顿感后怕,“那现下该怎么办?”

裴珩松开手,散漫的搭在膝盖上,微微低头看了眼右肩上的短箭,“你帮孤把这断箭取出来吧。”

取断箭?

宣姝不是大夫,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若是自己不帮他,说不定裴珩真会死在这里。

别的就算了,他如果死在七娘的这个屋子里,指不定她们也会被连累。

“我该怎么做?”

“现在没有条件,先将断箭拔出吧。”

他说的很轻巧,就像在谈论第二天该吃什么似得。

宣姝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也知道,如果血流不止,也是会死的。

“你等等。”

宣姝环顾四周,虽然从这里搬出去了,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带走了。

她打开柜子,翻箱倒柜,寻了好一会,只找到一把剪子。

想要将断箭取出,必须先将露在外面的箭簇处理掉,然后才能拔出。

“冒犯了殿下。”

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宣姝用剪子剪开他的衣裳,露出右肩上狰狞的伤口,剪子虽然锋利,但是不比刀具,她只能将剪子大展开来,用利刃部分小心翼翼的断开箭簇。

不知过了多久,宣姝的额上已经冒了不少细汗,终于将箭簇那一端断开。

“殿下,箭簇已经取下了。接下来就是将断箭拔出,这过程会很疼,还请您忍一忍。”

“没事,你来吧。”

宣姝深吸了口气,走到裴珩面前,虽然刚刚磨断箭的过程中一直不曾听见他的声音,但他的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她眼睫低垂着,神色专注认真,满心满眼的只有那支断箭。

裴珩的目光自落在她身上,就不曾移开过片刻。

虽然她面上还化着难看的妆容,但是凑近看着,还是能看出她漂亮的五官。

她的发丝随着弯腰的举动,隐隐蹭到他的胸膛,像是依草附木,在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萦绕在他周围,又盯着她的朱唇看了半晌,裴珩忽然想起她坐窗边吃糕点时的样子。

香舌一卷,实在令人难忘,真想尝尝那糕点究竟是什么味道。

下一瞬,裴珩感觉右肩剧痛袭来,不禁沉沉地闷哼出声,身体一瞬紧绷,而后乍然卸下。

宣姝动作快速包扎,用刚刚剪下来的衣物按住他的伤口,再从帷帽上撕下的布条加压缠绕一块固定住。

“眼下没有纱布,只能用衣物将就。”宣姝一边包扎一边说,“民女先这样简单处理,等会民女进城一趟,把药物纱布都拿过来。”

“不会麻烦到你吗?万一旁人问起你,宣姑娘不好解释吧?”

宣姝的手一顿,她瞥了一眼裴珩。到底是太子,小心谨慎,说话也弯弯绕绕的。

乍一听是关心,但是细细一想,这人是在担心她会去医馆拿药?会暴露他的行踪吗?

“不会,民女家中有一稚童,有些调皮,所以家中一直常备药物和纱布,民女从家里取,不会暴露殿下行踪。”

“宣姑娘误会了。”裴珩知道她想多了,“我那个弟弟不想让我回京,势必会在城门安排自己的人,若你拿着纱布药物出城,很容易暴露身份,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宣姑娘进城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关于我在这里留下的印记,你放心,我会尽力清除,不让他人起疑心。”

宣姝一怔,莫名羞愧,尤其是看到他苍白的面容,这莫名情绪无端放大。

她不是圣人,想要回家不假,但不代表她真的是个无心之人。

裴珩就见她满目纠结、挣扎,最后归于羞愧,抬手行礼,“对不住,还请殿下保重。”

裴珩看着她走的飞快不带一丝犹豫的背影,莫名气笑了。

屋檐上飞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殿下,宣姝冷漠,非良善之人,殿下何苦对她费心?”

裴珩心情本就不爽,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吴拾,你多嘴了。”

吴拾跪地抱拳,“属下失言。只是殿下身上的伤势不可耽误,还是快些回府治疗吧。”

“无碍。”裴珩沉声道,“眼下不是出现的好时候,且让他们再多得意些时候。”

得意忘形,人之劣根性也。


一刻钟后,马车停下。

三德先下,安置好轿凳后,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宣姑娘,太子府到了。”

宣姝掀开车帘下来。

马车停在太子府西门角。

虽是侧门,却也比寻常人家的正门还要气派。

踏入府中,宣姝目光流转。红墙绿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一路花团锦簇。青石路上雕刻着精美的螺钿图案,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山石、水池虽美,却被远处高耸入云的藏书楼衬托得更加壮观。宣姝不禁为古人的审美感叹。

然而,欣赏之余,她心中升起疑惑。太子府建设如此完美,裴珩邀她前来究竟为何?

沿湖边继续前行,渐渐远离亭台楼阁,来到一处略显荒凉之地。槐树后露出一扇正门,匾额上书“碧园”二字。

三德推门而入,院内景象更显荒凉。占地约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院子杂草丛生,三间房屋中央为主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

宣姝望着眼前荒凉景象,不禁蹙眉:“此处怎么……”

三德解释:“此处偏僻,加之我们太子后院无人,慢慢就荒废了。”

“所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让我重新修缮此处吗?”宣姝疑惑地问。

三德正欲回答,却被一声呼唤打断。

二人回头,来人竟是太子。

三德忙跪地稽首,“小的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宣姝回头时正好对上裴珩漆黑的眼眸。

她曲下双膝行礼,“民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裴珩身材高大,垂睨着她,又看向额角,那处已经被姜黄粉重新覆盖。

“起来吧。”

宣姝刚起身,身旁的三德已悄然退下。她眉心微皱,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吩咐民女?”

裴珩正欲说什么,一道惊雷劈开天地。

抬头,天突然阴了下来。

***

檐外黑云压顶,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雨水如瀑,在眼前形成一片迷蒙的水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子。

风裹挟着雨丝时不时地扑向他们,带丝丝凉意。

宣姝抱紧双臂,试图抵御这突来的寒意。

暴雨来得突然,情急之下,她与裴珩进了一间耳房。

结果耳房里堆积了不少腐朽的木头,足有半个人高,整个耳房内,能立足的地方也仅仅只能容纳两人。

“时候没挑对,连累宣姑娘与孤在这里躲雨了。”裴珩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宣姝微愣,不免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气也太好了些。

“殿下所言真是折煞民女了,再者,殿下又没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会知道今天下不下雨。”

裴珩笑而不语。

俩人靠的实在太近,近到裴珩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由内自外,似是她自己身上自带的体香。

自然而独特,难以言喻。

“不知宣姑娘身上用的什么香?”

话头转的太快,宣姝一愣,微微低着头,老实回答:“没用过什么香,只用过寻常香胰子。”

裴珩嗯了声,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狂风作响,暴雨如注的声音。

这场暴风雨似乎没有要停歇的样子,反而愈演愈烈。

虽能躲在耳房内躲雨,但雨水无状,还是飘进来不少,宣姝从头到脚,都湿濡了不少。

雨水黏在身上,又痒又不舒服。

尤其是面上,潮潮乎乎的,像被敷了张假面,很不透气。

宣姝喜欢雨天,但仅限于她在家的时候。

忽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出在她面前。

骨骼分明,手指宛如精心雕琢的玉笋,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裴珩递过来一张青帕。

宣姝有些愕然,伸手接过,就只擦了擦脖颈上的雨水。

她并没有忘记脸上的姜黄粉。

这几年的伪装,已经刻入骨血,不敢在外显露。

裴珩幽深的目光盯着她看,唇角微扬。

倒是挺警惕。

但他今日邀她过来,可不是为了看她这副模样。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

宣姝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力量,有人抱她带出耳房。

大雨倾盆,两人瞬间湿透。

“哗啦啦啦——”

与此同时,腐朽的木头如海浪般翻涌,纷纷滚落在地,刚他们站的位置,此刻已经被层层叠叠的木头席卷。

宣姝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要是真被那些木头砸中,定会受伤,按着现在的医疗条件……

宣姝打了个冷战,忙低头道:“民女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裴珩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指。刚才抱她时的触感,她腰间分明还绑着什么。

他目光微动,落在她低垂的面容上。这般遮遮掩掩,究竟是怎样的倾城容颜,值得她如此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在这大热天里,还要做这般严密的装扮。

“宣姑娘怎么不抬头?”裴珩状似随意地问道。

宣姝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将头又低了几分。这一低头,却见胸襟处有几道暗黄色的水痕蜿蜒而下。

她心头一紧,强自镇定道:“民女丑态,恐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裴珩眸光闪动,正欲开口,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眉头微蹙,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殿下!”

一个身形圆润的内侍领着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赶来,那内侍一见裴珩浑身湿透,登时慌了神:“殿下!奴才来迟,竟让殿下淋雨了!”

他目光一转,看到耳房那边倒塌的木头,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哎呀”一声惊呼,连滚带爬地冲到裴珩身边为他打伞:“殿下没事吧!可有伤着?这碧园耳房怎会堆满木头?定是有人想昧下木材才放在这里,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彻查此事!”

“给她支个伞。”裴珩淡淡道。

“是是是,奴才明儿就——啊?”李自明愣住,这才注意到跟前还站着个低头不语的女子。

“这姑娘是……”

“一个匠人。”裴珩迈步向前,走出几步又道,“着人给她备水沐浴,熬碗姜汤,置办衣裳再送她回府。”

宣姝忙道:“民女多谢殿下体恤,只是身为女子,不好在他府更衣,还是直接归家妥当。”

在这里沐浴,与直接露出真容又有何异?

李自明眉头紧皱:“你这人怎地不识好歹?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岂容你一平民推拒?”

宣姝头垂得更低,一言不发。

裴珩神色微沉,片刻后轻叹一声:“你今日湿着身子出府,明日孤就要被大臣参上一本。宣姑娘,就算为了孤,也请暂且在太子府歇息片刻。”

众人面面相觑,李自明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他家太子爷竟在一个女子面前示弱?

宣姝也是一愣。她略一思忖,终是轻轻颔首:“那,民女谢过太子殿下体恤。”


宣姝也在旁听了个全,面上难掩惊讶,等那妇人说完,她在旁边忍不住询问:“二位娘子,你们说得这个许半仙是谁啊?”

骤然被人询问,两位妇人先是一惊,见到宣姝那刻直接被惊艳住了,又见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及其俊俏的男子,看身段衣料,就知该是哪里的王公贵族,脊背都不自觉的弯了下。

妇人轻咳一声,“这位姑娘应该极少来普化寺吧?”

宣姝颔首:“就随着家中姐姐来个两三次。”

“怪不得,这许半仙也是半年前才来这普化寺的,听说他拜在真君门下,神通广大,来这的妇人大都是冲着他来的。”

“姑娘是来看姻缘的吧?”

宣姝微皱了下眉,刚想说些什么,身边的裴珩顺势揽过她的肩,笑着接话,“是啊,我们即将成亲,按着家中习俗过来拜佛,顺道来看看姻缘。”

宣姝在裴珩手搭上来那一刻,面上闪过厌恶。

去佛寺上香的多是女子,就算有男子过来上香,也多是为了自己的仕途,鲜少有陪着未婚妻过来上香看姻缘的。

两位妇人面上不禁露出艳羡表情。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若说要看姻缘,那找许半仙是最好的,你们今儿来的也巧,正好赶上他在的时候,只是这许半仙也不是什么人都看的,只有入了眼缘的,他才愿意瞧一瞧。”

果然,再看过去,摊位那边只剩下两名拿着红色绸带的女子,其他人已经被两个小沙弥请到了一边。

宣姝也不是真的想求姻缘,准备离开,面前倏忽间蹦出一个人来。

是那位许半仙。

裴珩下意识将宣姝护在怀里,神色不虞的看着身着道袍,面容潦草的中年男子。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宣姝,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明明是夭折之相,怎么会活到现在?”

夭折之相……

凛冽的逆风骤然袭来,扬起了地上的沙尘。风势强劲,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宣姝站在风中,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

宣姝是早产儿,出生时肺部感染,若是生在古代她确实必死无疑,也确实是所谓的夭折之相。

但她出生在现代,一个医学发达的地方。

对于许半仙说得夭折之相,宣姝没有当一回事,反而是身边的裴珩,神色严肃的怖人。

先皇后最喜礼佛,记忆深处,裴珩对于小时候的印象,大多是那些神像。

他从不相信神佛,若神佛有用,怎么会让先皇后及她娘家覆灭?

可是,这许半仙说的话,头回让他心里有了点难以言喻的动摇。

“你所言的夭折之相是何意?”

许半仙这才看见她身边站着个男子,眼神瞬间放光,他滴个乖乖,这标准的人中之龙相啊!只是对方的神色看起来不好惹。

又见他们衣裳布料相差悬殊,却又如此亲昵,便猜到女子应该只是男人的小妾或是外室。

“这小女娃本该是夭折之相,却不知为何能活到现在。”

“魂已归,神不内收、浮游无根,嘶,明明都齐了,为何还是缺了点?”

这段话说的神乎其神,宣姝眨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疑惑。

裴珩听懂了,“缺了点什么?缺了会怎么样?”

许半仙没有急着回道,伸手算卦,越算神色就越凝重,算到最后,惊异的看向宣姝,好半晌,沉声道:“姑娘前世未断,若是不及时结果,姑娘寿命大概就这几年了。”


吴拾拍掌,先有衙役端上来一张桌子,而后等候多时的小厮们一道接一道的将饭菜端了上来,很快摆满一桌。

“唐大人用膳吧,吃完饭,唐大人就可以回家了。”

唐潇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心有戚戚,这饭菜不会……

裴珩看出唐潇对这桌饭菜包有疑心,使了个眼神给吴拾。

重新又置了副碗筷,又夹了几道菜在碗里,见裴珩一一吃掉后,唐潇才敢动筷。

饿了好几个时辰,再加上面前的饭菜实在美味,唐潇吃得不免有些急。

一桌菜吃完,唐潇肚子有些撑,他就着一口酒下肚,“太子殿下,微臣已经吃完,现在可以走了吧!?”

裴珩笑得很邪,眼神里没有温度,“是吗,孤怎么觉得唐大人还没吃饱?”

唐潇的表情瞬间僵住,心底涌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太子殿下……说笑,微臣已经吃饱,就先告退……”

“吴拾,再让人上菜。”裴珩没理唐潇的抗拒,依旧开口让人继续上饭菜。

还是一样的饭菜。

唐潇总算是回过味来,这所谓吃饭,分明是裴珩折磨人的手段!

这顿饭,只有裴珩叫停的份,压根没有他拒绝的份!

众人都说太子殿下温和,然而只有尝了他手段的人,才知道所谓温和,只是表象。

直到唐潇吃了吐吐了吃,整个牢里回荡着他的呕吐声,还有不停往下塞的声音,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唐潇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味道,只觉得往日那些美食,此刻就像金子一样,往下一落,整个腹部都绞着疼,感觉随时都要撑开。

在旁观看的衙役实在震撼,这世上原来还有不伤皮肉,也能让人受尽折磨的办法啊……

“太……太子殿下、别让、别让微臣吃了,微臣、微臣再吃就要死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裴珩笑出声:“唐大人早些配合不就好了?”

唐潇此刻哪有先前的硬气,他现在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裴珩放他一马,经此一遭,他以后或许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

裴珩回到太子府已经是深夜,沐浴过后,他换了衣裳,回到内室,拔步床外放下了轻纱。

裴珩撩开轻纱,就见宣姝背对着躺到最里面,留出很大的空位,她本就身材纤细,在这拔步床上看着,更显得薄弱可怜。

男人之前还是审讯犯人的罗刹恶鬼,可见到里面的女人后,早已是一派柔和,丝毫不见先前的残忍,仿佛一直逼人吃东西的不是他。

宣姝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倒是睡得香甜。

裴珩上床,干脆利落的就将她抱过来。

鼻尖里不再是那些腐臭糜烂的味道,只有她身上的清香,当真好闻。

唯有在她这,他才觉得自己只是人。

不知抱了多久,裴珩起身,去了内室洗了个冷水澡。

第二日一早,外头天微微发亮。

宣姝睡醒,揉了揉惺忪睡眼,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腰上重重的,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抱住。

“怎么不多睡会?”裴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宣姝身体一僵,呼吸都断了一瞬,她才发觉自己腰间上搭着一只手,温烫得灼人。

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僵住,裴珩人也清醒了一半,他故意在她腰间一掐:“这是你第二次了。孤是洪水猛兽吗?放松些。”

裴珩能继续躺着睡,可宣姝不行,她挣扎的想起来,裴珩使了点劲将她锢住,勾入自己怀里,动作干净利落,快的她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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