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煦听罢顿时满脸的悲愤,难过之余,他看向苏锦沅可怜兮兮的开口:“锦沅,你陪我去吧。”
这样没准他能好过点儿。
苏锦沅:......
苏锦沅不想去,他也很想拒绝,但想到方才的感动,他到底是硬着头皮应下了:“好。”
见状,池容煦顿时就松了口气,感动之余发出感慨:“好兄弟!”
可江鸿文紧接着就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殿下说了,让世子独自前往。”
闻言,池容煦彻底笑不出来了。
行踪也已然暴露,为了不让晏昭亲自来抓,也为了从宽,他到底还是满脸愁容的打开殿门跟着江鸿文走了。
苏锦沅一脸爱莫能助的送走池容煦,不禁也默默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不想去,三日前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如今真的恨不得能躲晏昭多远就躲多远。
————
另一边,池容煦跟着江鸿文进了正殿后便一直低着头抠手,一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模样。
晏昭就这么将人晾了好一阵方才往椅背上一靠淡淡的开了口:“孤让你的背的文章,可会了?”
池容煦蔫蔫儿的点了点头:“会了。”
晏昭:“那就背。”
池容煦只得苦兮兮的开始背:“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池容煦虽不爱读书,但脑子向来是好用的,用了两日的时间,《大学》也算是被他攻克下来了。
就当他战战兢兢的背完了整篇文章,终于要松了口气之际,却听晏昭再次开了口。
“继续。”
池容煦:???
池容煦发出疑问:“继续什么?”
晏昭:“《礼运》。”
池容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上次没让我背这个!”
晏昭声音仍旧淡淡:“孤不让你背你便不学,倒是有时间一遍一遍的往孤太子妃那里跑?”
晏昭指尖轻点桌面,没有给池容煦狡辩的机会,很快接着道:“背吧。”
池容煦憋着口气,气鼓鼓道:“不会。”
晏昭听罢一脸了然,微微颔首,却是又道:“手伸出来。”
然后池容煦就眼睁睁的看到晏昭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拿出来根长长的戒尺。
......
上次明明还没有戒尺的!
池容煦瞬间就怂了,脸色一白,急急卖惨:“别,上次打的还没好呢,哥,你还是不是我哥了?”
晏昭像是没有听到池容煦的后半句怨念般,却是微微蹙眉以一副不解的模样道:“这都三日了,怎的还没好?要不要让胡太医替你扎两针,定然是立竿见影马上见效。”
池容煦怕极了扎针,哪里还敢再装,当即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晏昭:“哦?又好了?”
他接着开口:“那便过来,把手伸出来。”
池容煦:......
池容煦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在疼了,闻言的瞬间便下意识将一双手背到了身后,继而眼珠子一转急急道:“这样,太子哥哥,我告诉你个关于锦沅的秘密,作为交换这次能不能就别打了?”
晏昭听罢却是顿时有些不悦道:“锦沅也是你能叫的?别告诉孤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池容煦只觉得自己要被冤枉死了,急急辩解:“是皇嫂自己不让我叫皇嫂的。”
晏昭听罢到底是没再计较,转而又问:“什么秘密?”
池容煦一听便仿若看到了不挨板子的希望,当即急急开口:“锦沅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你,是一个很漂亮的荷包,太子哥哥你就等着收礼吧。”
他方才都看到了,锦沅还没把东西送出去呢,正好让他讨个好。
闻言,晏昭眸底罕见的闪过一抹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