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为了苟命算是对晏昭表白了。
但晏昭也根本就没有救他的义务......
苏锦沅始终想不通,最终心烦意乱的一头栽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先不想,没必要为难自己。
就在苏锦沅说服了自己又一股脑拽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后,偏殿的门突然就再次被人叩响了。
苏锦沅顿时又是一怔,顿了顿才问:“是谁?”
门外很快传来了宫女的回应:“奴婢云舒还有采月,江公公安排奴婢们来伺候太子妃的,来为您送晚膳。”
苏锦沅听完便默默松了口气,继而开口:“进来吧。”
他是饿了,折腾了一天。
而且在雪里跪了那么久,消耗也是不少。
不过江鸿文这办事速度是真快......
————
苏锦沅向来还算是听话的,不管是曾经大夫的医嘱,还是晏昭的嘱咐,他都是愿意听的。
更何况他这人社恐,没事本来也是不爱出门的。
故而这几日苏锦沅是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偏殿,就在屋里等着太子殿下的惩罚。
顶多就是在床上躺的实在闲不住的时候他会下榻去写写字。
写的也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四个。
没办法,更多的他也不认识了。
惩罚始终没等来,但这几日池容煦又来过一次,缠着和他用一起用了午膳,不过到今日也又过了两天了。
据对方说功课繁忙,很难抽出时间来。
苏锦沅想到那人就有些想笑。
这两日静的厉害,他倒是还有些想池容煦了。
不过苏锦沅今天也没准备闲着,还是那日的打算,他想去看看苏家给的嫁妆,要是里面有银子,他就想办法买东西给晏昭送个礼。
希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就别生他的气了。
毕竟他现在的生活算是全仰仗晏昭了。
还有,要罚就早点罚,这种不上不下心里没底的感觉未免煎熬。
晏昭总不至于打死他吧?
说起来,他这几日也都没有和晏昭见面了。
倒是江鸿文这几日基本上每日都要来偏殿一趟,每次都只有一个问题,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
他没什么需要,但经过这么来来回回,他对江鸿文也算是渐渐熟了,相处起来便不会像最初那般拘谨了。
故而等江鸿文今日再次出现的时候,苏锦沅便提出了自己的打算。
江鸿文如今自认为深谙苏锦沅在东宫的地位,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一路笑吟吟的领着苏锦沅去了库房。
只是等苏锦沅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看过后他就傻眼了。
好几十箱的嫁妆,愣是一块碎银子都没让他找到。
苏锦沅:......
苏锦沅无语。
苏翰这个老匹夫,果然就没想着他能活着回去!
几十个嫁妆箱子里,装的大多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绫罗绸缎古玩字画,还有两箱子原身过去的衣裳,几乎是一样有用的都找不出来。
要是实在没法,他就只能试着把这些东西拿去当了试试了。
但他其实很怀疑,那些字画古玩也都是假货。
毕竟苏翰怎么会给一个必死之人真的好东西。
苏锦沅身侧,江鸿文看着少年的为难模样,很快便猜测到了什么。
顿了顿,他忽而笑吟吟的开口询问:“太子妃是想要银子?”
闻言,苏锦沅默默扭头看向江鸿文,没有说话。
是啊,我想要,所以你有吗?
江鸿文见苏锦沅此时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继续笑吟吟道:“太子妃早说啊,这个月的份例还没给您送去呢,您要是着急用,奴才这就让人给您送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