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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惨死,重回七零糙汉强势爱宋绾霍樾冥最新章节

花花想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饶是这样,等她去医院送药膳时,也累得精疲力尽。刚坐完月子的人,稍微一活动就浑身出虚汗。宋绾越发的感慨,单靠她一个人送外卖太费腿脚了,而且效益太低。不行,等她送完这几天的订单,得抓紧回乡下,雇她那个懒汉弟弟做劳工。只是她还没进医院就碰上了霍樾冥。他似乎在等人,脚下已经落了一层烟灰。看到宋绾时,他就掐了烟:“这才来?”“抱歉,我先送了几个出院的病号。”看到宋绾的小脸上汗津津的,就连额发都黏在光洁的额头,霍樾冥皱了皱眉:“麻烦你个事。”“啥事?”“借用一下你的保温桶,给探病号的人打几份饭。”不等宋绾反应过来,霍樾冥就把车钥匙塞给她,顺便把她手里的保温桶夺了过来。他如果想要保温桶,就得先帮她把这几份药膳送完。保温桶上贴着病号的房间号,倒也不...

主角:宋绾霍樾冥   更新:2025-01-13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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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绾霍樾冥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重回七零糙汉强势爱宋绾霍樾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花花想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饶是这样,等她去医院送药膳时,也累得精疲力尽。刚坐完月子的人,稍微一活动就浑身出虚汗。宋绾越发的感慨,单靠她一个人送外卖太费腿脚了,而且效益太低。不行,等她送完这几天的订单,得抓紧回乡下,雇她那个懒汉弟弟做劳工。只是她还没进医院就碰上了霍樾冥。他似乎在等人,脚下已经落了一层烟灰。看到宋绾时,他就掐了烟:“这才来?”“抱歉,我先送了几个出院的病号。”看到宋绾的小脸上汗津津的,就连额发都黏在光洁的额头,霍樾冥皱了皱眉:“麻烦你个事。”“啥事?”“借用一下你的保温桶,给探病号的人打几份饭。”不等宋绾反应过来,霍樾冥就把车钥匙塞给她,顺便把她手里的保温桶夺了过来。他如果想要保温桶,就得先帮她把这几份药膳送完。保温桶上贴着病号的房间号,倒也不...

《前世惨死,重回七零糙汉强势爱宋绾霍樾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饶是这样,等她去医院送药膳时,也累得精疲力尽。

刚坐完月子的人,稍微一活动就浑身出虚汗。

宋绾越发的感慨,单靠她一个人送外卖太费腿脚了,而且效益太低。

不行,等她送完这几天的订单,得抓紧回乡下,雇她那个懒汉弟弟做劳工。

只是她还没进医院就碰上了霍樾冥。

他似乎在等人,脚下已经落了一层烟灰。

看到宋绾时,他就掐了烟:“这才来?”

“抱歉,我先送了几个出院的病号。”

看到宋绾的小脸上汗津津的,就连额发都黏在光洁的额头,霍樾冥皱了皱眉:“麻烦你个事。”

“啥事?”

“借用一下你的保温桶,给探病号的人打几份饭。”

不等宋绾反应过来,霍樾冥就把车钥匙塞给她,顺便把她手里的保温桶夺了过来。

他如果想要保温桶,就得先帮她把这几份药膳送完。

保温桶上贴着病号的房间号,倒也不难找。

只是……

还没等宋绾说什么,霍樾冥已经拎着保温桶进了医院。

这人还真是个急性子。

冷风吹过,宋绾打了个冷颤,连忙躲进了车里,顺便回空间看了看闺女,补充了一杯灵泉水,这才恢复了体力。

霍樾冥回来的时候手里除了拎着几个空了的保温桶外,还拎了一个网兜。

里面有黄桃罐头、槽子糕、麦乳精,还有几个大苹果。

霍樾冥把收到的钱给宋绾后,又把保温桶连同一大网兜东西都给了她。

“借东西的谢礼。”

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太贵重了。

再说了她也没帮上什么忙啊,反倒是他帮自己跑了趟腿儿。

“霍团长,你太客气了,我不能收。”

霍樾冥绷着俊脸:“宋绾,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不收我就请你吃饭。”

“那可不成。”

“那就收着,别矫情。”

“……”

宋绾正打算下车时,霍樾冥却坐进了车里:“去哪儿,送你。”

她本想拒绝,又害怕霍樾冥趁机跟她算旧账,顿时改了口:“回棉纺厂家属院。”

霍樾冥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离婚了还住那儿,有复婚的打算?”

“复个屁,我好不容易跟他离了婚,脑子抽了才想复婚。”

“我就想着等送完了手头上的订单,处理完医院家属院的房子再回乡下。”

医院家属院的房子属于顾尚文,她又不想便宜了他,所以才打算找个长租的租客,最好能一次性把这二十年的房租付清了。

但这样的租客太难找了,毕竟普通人哪能一次性拿得出这么多钱。

霍樾冥的语气莫名的轻快起来:“不急,好事多磨。”

医院。

前来探望赵冬的几个同事,看着眼前的白粥、馒头、大锅菜傻眼了。

团长刚才拎着保温桶急匆匆的走,就是为了让他们尝尝医院这清汤寡水的大锅饭?

赵冬激动的把一大缸子冬虫夏草炖鸭汤分给他们。

“来来来,添点荤的。”

这几天他总喝这药膳汤,都补的鼻子出血了,可团长还一个劲的让他喝。

这些人简直是他的大救星。

办公室里其他医护人员都去打饭了,只有顾尚文拿着饭缸坐在椅子上,有些焦灼的敲打着。

他刚才在窗户旁明明看着宋绾拎着几个保温桶进了医院的大门,怎么这会儿还没送过来。

宋绾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她用这种方式跟他道歉,倒也不是不能原谅。

只是他等了许久都没看到宋绾的身影,肚子越来越瘪,脸也越拉越长。


宋小树这才回过神来,很快恢复了那副啷当相:“三姐,我怕你打我哪敢啊。”

“快把钱,给我,姐给你去买肉包子。”

宋小树本来有些不情愿,但是一听到‘肉包子’,立马屁颠颠的把钱都掏给了宋绾。

“三姐,城里的钱咋这么好赚?”

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收了三十六块钱,除去毛利,那也得有三十块。

那可是一个熟练技工一整天的工资啊。

“这才到哪儿,以后姐带你赚大钱!”

“那我是不是就能天天吃肉包子了?”

宋绾无奈的笑了笑,老五脑子里除了吃还有啥。

她数了数手里的钱,再加上口袋里的钱,估计能给一家人买件羽鸭绒服了。

“小树,咱买完鸭绒服再去吃肉包子行不行?”

“行啊,只要能吃上肉包子就成。”

宋小树似是想到了什么:“姐,我有个保温桶落医院了,得回去拿,要不你先去百货大楼等着?”

“行,那你快点啊,年底买衣服的人多,去晚了就抢不到合适的号了。”

“嗳,知道了。”

见宋绾蹬着三轮车离开后,宋小树从垃圾桶里扒拉出一个酒瓶子,藏在怀里转身回了医院。

顾尚文听说有人在医院后门等他,以为那人是宋绾,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作来作去,不就想让他明白谁在他心里最重要么。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纠结于情情爱爱。

只是当他来到清冷的后门时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宋绾又在耍他?

正当他转身离开时,忽然身后蹿出来一个身影,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下去。

顾尚文倒在地上的刹那喊了声‘救命’。

宋小树本来还想补几下的,但是看到冲过来几个门卫,顿时撒腿就跑。

谁知道那几人穷追不舍。

宋小树累得气喘吁吁,双腿跟灌了铅一样。

此时一辆绿色吉普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上车!”

宋小树一看开车的是那天叫三姐去部队的男人,立马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等那几个门卫追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看到霍樾冥身上的军装,宋小树有些后怕,暗中嘀咕着他该不会送他去派出所吧?

“你就不会挑个黑天的时候打,麻布袋子一套,打完就跑。”

听他这么说,宋小树才松了口气,人也放开了。

“霍大哥,他欺负我姐,揍他都是轻的!”

“嗯,看出来了,你跟你姐关系不错。”

“那是,我三姐最疼我了,以后她要再嫁人,至少得过我这一关。”

霍樾冥的眸色翻涌:“去哪儿,捎你过去。”

宋小树好奇的打量着吉普车:“百货大楼,我姐给我买鸭绒服去!”

村里人过年顶多穿棉袄,他要是穿上新的鸭绒服在村头走一圈,指不准有多少人羡慕他。

宋小树越想越激动,根本没看到霍樾冥眼眸中的算计。

宋绾正站在百货大楼等人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宋小树一脸兴奋的从车上跳下来,霍樾冥拉开车门,跨出了一条大长腿。

“霍团,你咋来了?”

“嗯,出来办点事。”

宋绾想到两人三番五次的碰上,忍不住嘀咕:“那你事情还蛮多的。”

“没办法,刚来一批新兵,又逢年底,得帮他们把档案尽快转过来。”

“那……我那批旧货啥时候能审批下来?”

“快了,到时候我顺道帮你捎过去。”

宋小树想尽快吃上肉包子:“三姐,咱赶紧进去吧。”

他很感激霍樾冥没把他刚才做的事情供出来,就客气了一下:“霍大哥,要不要一起逛逛?”


“宋绾,你要破了相,我是不是得对你负责?”

宋绾以为他是怕自己赖上他,连忙撇清:“霍团,放心,我宋绾这辈子就算当一辈子寡妇都不会赖上你。”

霍樾冥眯了眯眼眸。

什么意思,宁愿为顾尚文那种垃圾守活寡,也不肯跟他沾边?

宋绾看到他的脸更臭了,忍不住咋舌,这人还真难相处。

见他一声不吭的下了车,宋绾正打算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爬下去时,一双大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稳稳的放在地上。

“谢啦。”

看到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霍樾冥更堵了:“宋绾,我真想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宋绾顿时头皮发麻。

她跟他那点旧账,也不至于让他开膛破肚吧。

霍樾冥将三轮车卸下后,就开车扬长而去。

飞扬的尘土忍不住让宋绾咳嗽起来。

“这人咋这么小心眼?”

一丁点小仇小怨记了这么多年。

赵冬挪到副驾驶座上:“团长,你刚才对绾姐太凶了吧。”

“多管闲事。”

窗外的风景快速向后倒退,霍樾冥的思绪随之飘远。

比起宋绾对他做的那些戳心窝子的事情,他这点凶又算得了什么。

因为她,他差点死过一次。

桥口村是双山镇最穷的村子。

入眼的则是低矮的土坯房,处处透着贫穷与荒凉。

自从嫁给顾尚文,宋绾就跟娘家断了亲,没想到再次登门竟是离婚后。

她站在破旧的木头门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随着门被打开,一身补丁的常秋水眼含热泪的看着她:“绾绾,我不是在做梦吧?”

宋绾的心头一酸,顿时扑到了她的怀里:“妈,我带着清柠来看你了……”

常秋水连忙打发娘俩进屋:“绾绾,外面冷,快跟妈进屋。”

宋大山默默的将三轮车蹬回院里。

看到两位老人没有半句埋怨她的意思,宋绾的眼眶有些湿润。

老两口用平时舍不得用的煤炭把火炕烧的旺旺的,很快屋里也变得暖烘烘的。

宋家虽然穷,但两口子从不重男轻女,而且兄弟姐妹之间亲近友爱。

只是一想到悲惨的结局,宋绾就一阵心痛。

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全家悲惨的命运,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绾绾,顾家对你们娘俩还好吗?”

宋绾决定跟他们坦白:“妈,我离婚了。”

这话一出,屋里一片安静。

离婚可是大事,特别是农村,那些女人宁愿跳河跳井,一根绳上吊死,也不会离婚坏了娘家的名声。

宋大山下意识问道:“那王八羔子欺负你了?”

宋绾不想让他们心疼:“我就是不想跟他过了。”

常秋水一咬牙:“闺女,咱家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儿,一家人勒勒裤腰带,这日子怎么着都能过下去。”

此时门又被推开:“离什么离,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

进来的大饼脸、吊梢眼正是大嫂牛艾草。

家里多两张嘴吃饭,她跟儿子不就少吃了。

关键是,宋家这几个孩子中,就属宋绾鬼点子最多,要不是顾尚文给她灌了迷魂汤,指不定她就是宋家最出息的那个。

万一发现了她做的事情,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啥也不会让宋绾住娘家。

宋绾冷笑道:“嫂子,你不也是闺女,难道也是你们家人泼出去的水?”

“我能跟你一样吗?起码我会跟你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会给娘家丢人现眼!”


“姐,我饿。”

“卖完了药膳,我就带你去吃肉包子,快去!”

一见宋绾来了,几个老客户很快就把她的药膳抢光了。

宋绾拎着空桶就要离开时,匆忙赶来的顾尚文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绾,你闹够了吗,眼里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这个家?”

要不是在医院,宋绾真想拎起保温桶在顾尚文的脑袋上‘邦邦’来几下。

“顾尚文,你脖子上顶着的是脑瘤吗,忘记咱俩已经离婚了?”

顾尚文皱眉道:“你又拿离婚的事情压我,玉莲的事情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

宋绾有些无语:“顾尚文,我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顾尚文全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觉得她还在跟自己赌气,正要说什么时,白玉莲泫然欲泣的声音传来。

她似是为了在宋绾面前宣誓主权,一边哭一边往顾尚文怀里倒:“尚文哥,你快去看看贱女,她又抽搐了。”

“玉莲,你别哭,我马上就去。”

顾尚文走出去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扭头对宋绾道:“宋绾,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看到宋绾还在跟他置气,他决定提前把自己要跟她一起拜访娘家的惊喜告诉她。

自打宋绾结婚,两人就没一起回过那个穷山沟。

如果他肯跟她回去一趟,宋家人一定激动坏了吧。

当然,提拔他的调令年前能到手最好了。

到时候宋家人更能在桥口村抬起头来了。

顾尚文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宋家人围着他转,劝宋绾回去的画面了。

根本没注意到白玉莲没跟上来。

宋绾早上来的时候路上下了一层厚厚的霜,宋大山怕她冻坏了就把身上的羊皮大袄脱给她。

羊皮袄虽然暖和,但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幸好有宋绾这张脸撑着,否则旁人真要以为她是乞丐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白玉莲眼里,只觉得她离了顾尚文过得惨兮兮的。

白玉莲看向宋绾的眼神带着三分嘲弄,七分得意:“哎呀,绾绾,你咋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呀?”

宋绾看到她就倒胃口:“关你屁事!”

“我就想提醒你一句,你跟尚文已经离婚了,以后别勾搭不该勾搭的人。”

“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好好养娃,别再造孽了,免得报应来的太快。”

白玉莲本以为两人离婚后,顾尚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来往了,谁知道他竟然故意躲着她。

她只能拿孩子做文章博同情了,顾尚文碍于职责也不得不见她。

要是自己的娃,当然舍不得了。

可她是宋绾的亲闺女,还有什么好心疼的?

想到这里,白玉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宋绾,我不知道我的报应哪天会来,但我却知道你的报应一直都在。”

宋绾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顿时像看智障一样打量着她:“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丢下这句话,宋绾转身离开。

白玉莲咬了咬唇,等她成为副主任夫人的那一天,就是宋绾踩在脚下的时候。

到时候她一定让顾尚文抬她的花轿围着桥口村转三圈,让宋绾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宋绾走到楼梯口才看到宋小树一直在那里等她。

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顾尚文离开的方向。

宋绾只顾着检查他手里的保温桶:“你确定是卖光了,不是自个偷吃了?”


霍樾冥的眸子闪了闪:“那就麻烦了。”

常秋水抱着清柠出去了。

宋绾从宋小树的房间里翻出一件勉强没补丁的秋衣。

小树正是窜个头的年纪,所以衣服都买的大好几个号。

霍樾冥穿应该差不多。

宋绾一走进去就看到霍樾冥已经脱了衣服,露出强健有力的肌理线条,壁垒清晰的人鱼线一直没入裤腰。

第一次见这样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宋绾的耳根腾的一下就红了。

“对……对不起。”

她飞快的转过身去,心口却噗通噗通的跳动。

霍樾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嗓子里似是压着笑:“没事,反正被你看了又不会掉块肉。”

“……”

约摸着他已经穿好了,宋绾这才转过身来。

“对了,上次你忘了拿鸭绒服,我帮你带回来了,没耽误你的事吧?”

“她嫌这个颜色土,不要了。”

哪土了,又好看又喜庆,城里姑娘的审美真是难以捉摸。

可是退又不好退,宋绾随即点给霍樾冥一叠钱:“霍团,点点钱够不够。”

霍樾冥点了一下,顿时眸色暗沉:“一共九百一的货款,你给我一千块?”

“反正这件羽绒服我穿着挺合适的,就当买下了。”

霍樾冥塞给她一百块:“那你帮我丢了,碍眼!”

“……”

这人咋不识好人心啊。

看来他跟那姑娘没成,把气都撒她身上了。

宋绾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送他出去的时候,说:“霍樾冥,处对象这事吧,任重道远,得有耐心,你继续加油。”

“嗯,我也这么想的。”

等送走他,宋绾回屋时才发现霍樾冥竟然把那件被闺女尿湿的衬衫落她屋里了。

算了,帮他洗干净吧,等哪天碰上了再还他。

拿到物资后,宋绾就让宋小树去找人。

大家伙儿听到这个消息时根本不信,只零星的来了三四个人。

这几人还是看在宋绾发二手自行车跟旧大衣的份上才来的。

“绾绾姐,俺们就当给你帮忙了,到时候把自行车跟大衣抵给俺们就行了。”

他们才不信一个离婚的女人会给他们发工资,会带他们赚钱。

城里人的钱要那么好赚,他们还用在山洼洼里窝着,打光棍吗?

宋绾知道现在解释是没用的,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自然跟她干。

“你们明天想帮我跑几个老客户,记得送完之后把票取回来啊,我得按票给你们算提成。”

为了防止有人把钱私藏,宋绾卖给老客户一些票证,到时候拿票证取餐。

这些票证都是她手绘的,旁人也描摹不了。

再者,就算哪天他们被相关部门查到了 ,只要手里没钱,那就不算金钱交易,对方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她跟宋小树则拎着保温桶去别的医院开发新客户,先尝再买票证。

“三姐,我都舍不得吃,你咋让他们免费吃?”

“小树,做生意就得把格局打开,有效果大家当然会续订。”



霍樾冥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半明半昧的火光衬得他眉眼深邃:“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姚刚顿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高二那年是因为她毁掉的前途呢?”

“我看你是吃饱撑的,得了臆想症。”

姚刚离开后,霍樾冥的眉眼里浮动着一抹晦暗的情绪。

……

宋绾把所有的红包拆开数了数,姚刚四人每人给了二百块,一共是八百。

她挨个记在了账本上。

当她拆开霍樾冥给的红包顿时吃了一惊。

里面不仅有一千块,还有粮票、油票、布票、糖票、煤票、副食品票,甚至还有一辆自行车票。

她怀疑霍樾冥一定是顺手把这些票放在了里面,忘了拿出来。

得找机会还给他。

宋绾随即把这些票据用手绢包起来,连同那些钱一起收进了空间。

高翠芝在街坊邻居借了一圈都没借到钱,她不得不赶去医院,把顾尚文的同事借了个遍把钱凑齐。

回去的路上,高翠芝顶着那张肿了的脸把宋绾骂了一路。

“这个贼婆娘,竟然好意思让婆婆跟丈夫丢脸,回家你马上把她休了!”

顾尚文确实怨恨宋绾,可他真没想过要休她。

他觉得宋绾不肯拿钱,一定是还在吃醋。

他跟玉莲明明清清白白,再说了玉莲是她的发小兼闺蜜,难道她还不了解玉莲的为人吗?

她就是太在意他了,总想一些有的没的。

“妈,就是气我只给玉莲母子办满月宴,没给她们娘俩办。”

“玉莲可是我干闺女,宋绾一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配么?”

以前宋绾勤快听话,现在的她简直像个母老虎。

哪像白玉莲温柔又贴心。

虽说白玉莲跟宋绾都是泥腿子,可白玉莲是正儿八经的中专卫校生,宋绾她就一不上不下的高中文凭,能找到棉纺厂的工作都是因为顾家祖坟旺她了。

高翠芝一天也受不住了,顿时挑拨道:“尚文,开车送宋绾回来的男人是谁啊,我看他在咱门口停了半天,八成看上了宋绾那小贱蹄子。”

开车来的人只有霍樾冥。

他那人心高气傲,又有大好前途,绝对看不上宋绾。

“妈,你别胡说,霍樾冥是部队的团长,父母又在京都官复原职了。”

宋绾除了长得好看,全家都是泥腿子,霍樾冥那样身世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再说了,顾尚文坚信宋绾心里只有他。

“这名字咋听着有点熟悉?”

“丽丽高中时转来的同学,我以前大概在你面前提起过。”

高翠芝皱了皱眉,不对,她好像……

顾尚文打断了她的思绪:“妈,我就不回家了,先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对,对,对,你就得给贱蹄子几分颜色瞧瞧!”

顾尚文也是这么想的。

他就冷着宋绾一段时间,除非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亲自去医院求他,他才肯回来。

三天过去了,宋绾见白玉莲既没有还钱的意思,也没有搬走的意思,便穿好外套,把闺女包裹严实,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高翠芝后脚就撬开门,进屋翻找起来。

尚文说宋绾收了不少礼金。

她最近可输了二三十的牌钱了,要再还不上,那帮老牌友可就不带她玩了。

只是她在屋里找了个遍,别说钱了,就连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气的高翠芝破口大骂:“败家泥腿子,还真花光了?”

她一定要儿子休掉这个一毛不拔的铁母鸡。

宋绾抱着闺女找到顾尚文分的医院的房子。

果然是独门独院。

她给开锁师傅展示了一下自己跟顾尚文的结婚证,还有顾尚文分到房子的通知信。

师傅二话不说就把大门跟屋门上的锁给打开了。

宋绾付了师傅一块钱。

师傅收拾东西离开后,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内外。

不得不承认白玉莲还挺有格调的。

小院里不种菜,就种了蔷薇跟腊梅。

夏天的时候蔷薇爬满墙,冬天的时候腊梅在寒风中绽放。

屋里也打扫的干净整洁。

茶几、沙发上都铺着手工织的垫子。

餐桌上还摆放着一瓶水仙花。

靠窗台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台熊猫牌的十四寸黑白电视。

宋绾抬手摸了摸电视,心里一阵凄凉。

她很久就想要台电视机了,只是搞不到电视票。

顾尚文明明知道,却把电视票送给了白玉莲,说不准电视机都是他出钱买的。

白玉莲是什么时候动了勾搭顾尚文的心思的?

那会儿白玉莲上了中专,宋绾去了高中,两人只有放假的时候见个面。

宋绾恰好跟顾丽丽是同班同学。

其实两人的关系也不熟,只是某天顾丽丽忽然热心的跟她说,她的学霸哥哥可以免费帮同学补功课,她这才跟着一起去的。

白玉莲大概也是那时候去找她时,认识了顾尚文。

再后来宋绾高二暑假时被小流氓纠缠,第二天胡同里出现了打斗的痕迹,小流氓失踪了,恰好顾尚文受伤。

她套了他几句话,他便支支吾吾的承认了。

宋绾也就对他心生爱慕。

再后来,高三那年宋绾被推荐进入京都医科学校,听说顾尚文受了伤,宋绾随即放弃学业,直奔大西北。

后续的学业问题也因为相继的结婚生子被打断了,导致她的学历一直停留在高中。

此时院子里忽然呼啦啦的涌进来一群人,打断了宋绾的思绪。

为首的胖女人气势汹汹道:“里面的小贼你给我出来,敢在医院家属院撬门,贼胆也太肥了!”

宋绾跟顾尚文结婚时,就叫了几个亲朋好友吃了顿饭,简单的走了走仪式。

他也很少让她去医院找他,直到生孩子的时候,几个小护士才知道她才是顾尚文的对象。

所以,这群家属认不出她,也情有可原。

宋绾也不恼:“这是我男人的家,我进自己的家有什么问题?”

众人愣了一下,胖女人顿时呸了一声:“你放屁,咱家属院里谁不知道顾大夫跟白护士才是一对儿,人家小两口同进同出,恩恩爱爱的,上个月人家还生了个女娃娃,你算哪根葱?”

胖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拍了拍手:“对了,你该不会是顾医生外面的野女人吧,姊妹们,咱们绝对不允许不要脸的野女人进入咱们家属院,把她给我赶出去!”

几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作势要薅宋绾的头发,给她几个耳光。

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最可恶了。

绝不允许这种毒瘤来毒害家属院。

啪嗒!


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宋绾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霍樾冥握着。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手指修长,可以完全将她的手包裹。

指腹间的茧摩擦着她的掌心,像是撩拨着她的神经末梢。

宋绾意识到‘撩拨’这个词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会这么想。

霍樾冥只是单纯的看不惯顾尚文的行为而已。

她努力的将手抽出:“多谢霍团长仗义执言。”

霍樾冥心口有些堵,鬼才觉得他这人心善,喜欢多管闲事。

“宋绾,以后学聪明点,丢了的垃圾就不要再费力气去捡了。”

宋绾懒得跟他解释:“知道了,霍团长。”

“你等我会儿。”

宋绾害怕再欠下霍樾冥人情,没等他就离开了。

霍樾冥再次走出来时,看到走廊里空荡荡的,心口莫名烦躁。

就这么怕他?

顾尚文忽然回过神来,刚才霍樾冥是不是牵着宋绾的手离开的?

不对,一定是他看错了。

像霍樾冥这种见了他都拿鼻孔哼气的人,怎么看得上宋绾。

越是他那种身世的人,越在意对方的身世与学历是否跟自己匹配。

霍樾冥刚才只是单纯的给他们两口子拉架而已。

他那人一张臭脸,说话又凶,指不准能把宋绾训哭。

不过这样也好,让宋绾多吃点苦头,她才会明白自己对她有多好。

婚也离了,房子也租出去了,宋绾现在要走的就是搬空顾家,带娃回娘家。

幸好高翠芝出去打牌了,老太太正在家里听收音机啃大饼。

当年宋绾跟顾尚文是在大西北完婚的,啥都要,啥也没有。

返城后,家里的老物件也烂的没法用了。

宋绾几乎发一个月的工资,为家里添置点东西。

家里的缝纫机、沙发、桌子、椅子、钟表……都是宋绾没黑没白的加班赚来的钱添置的。

收收收收,全都收了,一件都不给顾家人留。

连房间里的大床,宋绾都收到了空间。

虽然看着膈应,但拿回家劈柴也好。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内屋外被宋绾收的干干净净。

离开筒子楼后,宋绾去了一趟东郊老庙。

那是镇里人自发组建的二手交易黑市。

这里有二手是生活用品,也有二手的书籍、唱片、磁带,还有些老物件。

商贩都把东西摆放在包袱上,包袱铺开在地面,或者三轮车上。

但凡有放风的人嚎一声,一行人立马兜起包袱走人。

宋绾本来想收几辆二手自行车的。

以后她的外卖生意越做越大,眼下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

她打算在乡下招募一批没工作的‘外卖员’,让他们骑着自行车送药膳。

只是她逛了一圈都没看到几辆自行车,就算有,不仅成色不行,而且价格偏高。

宋绾最后看上了红薯摊贩的三轮车。

为了保温,摊贩还在三轮车上焊了个架子,在上面包裹了厚重的棉被。

宋绾花五十块买了他的车。

走到没人的角落,她用意念进了趟空间。

在灵泉的滋养下,家禽又长大了一些,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能下蛋了。

家畜也肥了一圈,说不准过年的时候就能杀杀吃了。

她从恒温仓库里取出做药膳剩下的两只鸡、两只鸭,又摘了几筐新鲜的水果,采摘了一大筐补身子的药材。

这时闺女已经醒来了。

小家伙不哭也不耐,乖乖的啃着胖乎乎的小手指。


常秋水顿时不乐意了:“胡说啥,只要绾绾想离,外面的人爱说啥说啥,俺们不在乎!”

“妈,再过十年耀祖就要说媳妇了,家里要是多这么两樽活佛,咱家耀祖不得打光棍,咱们老宋家可就绝后喽!”

“耀祖打光棍那是他没本事,关绾绾啥事,这事你别掺和。”

宋大山也道:“你跟老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再胡闹就分家!”

牛艾草才不想分家,毕竟公婆还算年轻,能赚工分,也能给她看娃。

她只能埋汰起宋绾:“三妹妹,咱这十里八乡也没第二个离婚的女人,外面指不准以为你这是在外面偷人,被婆家赶出来了……”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常秋水就甩了她一个耳光:“老大家的,绾绾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离婚的,你咋还说起了风凉话?”

牛艾草捂着脸道:“娘,这外面骂的可比我说的脏多了,宋绾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得承受这个代价!”

“赶紧写信把石头叫回来分家,我跟你爹就算是去外面讨饭,也要养绾绾跟清柠!”

一听这话,牛艾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顿时没了脾气:“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

宋绾的思绪飘远。

上一世大哥宋石头在牛艾草表哥的介绍下进了黑砖窑被砸死了,赔偿款也是她表哥给捎来的,只有一百块。

再后来,牛艾草就带着孩子,跟着表哥一起离开了宋家。

哥哥的死八成跟这两人有关。

她守着这个家,早晚让牛艾草露出马脚。

宋绾让常秋水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藏好,顺便把一叠票都塞给她。

“绾绾,你这是干啥?”

“你要还当我是你闺女就好生收着,等我赚了大钱,我给咱家盖大瓦房。”

常秋水眼眶湿润:“绾绾真的长大了。”

吃过午饭,宋大山收拾了东厢房,让母女俩在这里安顿下来。

“爸,写信给大哥,让他马上回家吧。”

“上个月你大哥说年底有奖金,打算过完年再回来。”

宋绾记得大哥一开春就出事了,尸骨无存,爹娘因此大病了一场。

“爹,像哥这种临时工拿不了多少钱,一家人团聚最要紧。”

常秋水也道:“大山,叫石头回来吧,顾家要是来闹,也好让石头给小绾撑腰。”

“成,过几天就给他写信。”

闺女似乎很喜欢姥姥、姥爷,一直咯咯的笑。

宋绾喂饱闺女后,在外面闲逛的宋家老五,宋小树也回来了。

他戴着破狗皮帽,穿着露棉絮的棉袄,一副啷当相,一看到宋绾格外欢喜:“三姐,你回来了?”

“嗯,以后我跟闺女就不走了。”

宋小树瞬间反应过来了,三姐八成跟顾尚文那王八羔子闹掰了。

“姐,我早就想锤死那王八羔子了!”

宋绾知道,弟弟除了懒点馋点,其实没啥坏心思。

只是后来被人做了局,输的倾家荡产,把老宅都抵出去了,还被追债的人乱刀砍死了。

宋绾正色道:“小树,你过完年也16了,以后跟姐干,少跟外面的人瞎混。”

宋小树吸溜着鼻涕:“知道了姐。”

宋绾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一时半会改不了,慢慢来。

宋绾离婚的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桥口村,都说她偷人被休。

大清早就有人把破鞋直接挂在了宋家门口。

气的常秋水敲着洋盆破口大骂,宋小树拿着菜刀要砍人。

正当村民嗑瓜子看热闹时,一身军装的男人找上了门:“宋绾在不在?”

常秋水愣了一下。


宋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霍樾冥成精了吧。

她什么都没说,他好像什么都猜到了。

忽然有点同情他未来老婆了,面对成精的家伙,岂不是什么心事都藏不住?

看着宋绾拎着保温桶走进办公室时,顾尚文的唇角有些压不住了。

他就说吧,宋绾跟他离婚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这不乖乖给他送饭来了?

不过,宋绾最近脾气太大了,他也得好好的磋磨磋磨她。

顾尚文顿时坐直了身子,绷着一张脸:“找我有事?”

“顾尚文,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啊,昨天不是说好要来单位打离婚报告的么?”

打离婚报告?

办公室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顾尚文顿觉面子有些挂不住,拽着宋绾往外走:“有事出去谈!”

走出去后,宋绾正色道:“说吧,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打?”

“宋绾,我跟玉莲是清白的,为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跟我闹,丢不丢人?”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洗洗眼,远离你们这对儿狗男女!”

说白了,她还是在意自己跟玉莲的关系。

女人怎么都喜欢吃醋?

“院长出差了,等他回来我就打!”

宋绾想到那几个病号订了明天的药膳,她要是今天跟顾尚文开撕,明天不一定能进来医院。

“好,那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还不写,那我就亲自去找院长!”

嗤,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

今天又拖明天,还不是多找个借口来见他?

顾尚文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保温桶上:“知道了,先把饭给我,快饿死了。”

“想屁吃!”

宋绾拎着保温桶就离开了。

顾尚文忍不住嘟囔,生了孩子的女人气性咋这么大,什么时候才会恢复以前那种温柔体贴的状态。

宋绾回病房时,看到霍樾冥早早的就候在走廊了。

她加快步伐去拿保温桶。

霍樾冥似是无意的瞥了她一眼:“谁得罪你了,脸这么臭?”

“狗!”

这是没得偿所愿。

霍樾冥将洗干净的保温桶递给她:“需要帮忙吱一声,好歹也做了两年同学。”

宋绾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热心肠的人。

她总觉得霍樾冥这种男人锐利的像鹰一样,能让他出手的一定是猎物。

要真欠了他的人情,那也得被他撕下一块肉来。

“不用,多谢了。”

她也看出顾尚文在敷衍她了,不过她已经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

打蛇打七寸。

顾尚文的七寸是白玉莲啊。

白玉莲现在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两人离婚。

毕竟她现在没了住处,手头上也没钱,只能靠着那几个干哥哥接济,但凡事都有代价。

那几人无论身世还是相貌前途都没法跟顾尚文相提并论。

可以说,顾尚文是白玉莲这种女人能够得着的最好选择。

她自然不会失去这个机会。

等顾尚文去了手术室,宋绾就去办公室附近蹲守。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看到白玉莲正拎着保温桶走过来。

看来顾尚文不回家的这段时间,白玉莲一直给他送温暖。

宋绾快步走进办公室,佯装跟护士打听顾尚文什么时候下班。

小护士忍不住八卦起来:“嫂子,你跟顾医生郎才女貌,干嘛非闹着离婚啊。”

“哎,其实我也不想离婚,就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谁在他心里最重要。”

“我就说嘛,之前嫂子对顾医生那么好,怎么可能跟他离婚,不过嫂子的离婚报告不是已经打了吗,看来要作废喽。”

“是啊,我们领导说要是再过一个星期不去民政局扯证,就作废了。”

白玉莲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宋绾为了吓唬顾尚文已经打了离婚报告了?

不行,她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得趁机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

做手术时,几人闲聊,小护士将宋绾的原话告诉了顾尚文。

顾尚文的唇角有些压不住了。

他就知道宋绾只是吓唬他。

她一个纺织女工,能跟他这样有前途的医生,已经算烧高香了,怎么舍得离婚。

不过,这次他可不想这么早低头,得杀杀她的气势才行。

妈说的对,这女人就不能太宠,否则上房揭瓦的。

顾尚文今晚值夜班,晚上又主动请缨 ,加了两台手术。

只要他肯干,年底的优秀员工还有开春的主任选拔,必然是他的囊中物。

等他回到手术室里,医院里已经没几个人了,办公室里也只剩下他自己。

当他推开门时却看到一个女人正趴在桌子上,身旁放着一个保温桶。

顾尚文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宋绾。

为了求得他的原谅,不惜半夜赶来给他送饭。

他的心顿时软了。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跟她计较了。

只要以后踏踏实实的跟他过日子,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利利索索就行了。

顾尚文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都这么晚了还要来,孩子怎么办?”

“尚文,我不是担心你吃不上一口热乎饭么?”

顾尚文这才惊觉,来的人不是宋绾而是白玉莲,吓得他连忙松开了手。

“玉莲,你别误会,我以为是绾绾。”

白玉莲掩饰住眼眸中的失望:“尚文,你做了半宿的手术,快趁热吃吧,绾绾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这么辛苦还跟你闹,半点都不知道体谅你。”

顾尚文心里也窝着火:“她就是爱吃醋,或许耍耍小脾气就过去了。”

“宋绾就是不知足,我要是有你这样优秀的丈夫,绝对会好好伺候他,不让他操劳半分。”

“玉莲,你也觉得是她不知足?”

“当然了,尚文,我跟宋绾打小一起长大,最了解她,她就想趁机拿捏你,如果你这个时候退让,那以后就任由她拿捏了,免不了三天两头的跟你闹。”

“你的意思是,我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不是闹着要离婚报告吗,你就打给她,这人一怂,态度自然就软了,这时候你再拿乔,以后她还不是任你揉扁搓圆。”

“玉莲,你分析的在理,我就不该逞着她!”


“宋绾,当年医院弄错了,清柠是我闺女,贱女才是你的女儿啊,这份DNA检测书可做不了假!”

宋绾颤抖的接过白玉莲递过来的两份DNA检测报告书。

上面显示,她跟白玉莲的闺女何贱女亲子关系概率达到99.99%,为亲子关系。

白玉莲则跟自己养大的闺女顾清柠为亲子关系。

她的心底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身形险些站不住。

被她含辛茹苦拉扯大,培养进清大的女儿却搂住了白玉莲:“原来你才是我妈,我好开心。”

白玉莲挑衅的看了宋绾一眼,将轮椅上半痴半傻的女孩推到她的面前:“贱女,你亲妈就在眼前呢,快叫妈啊。”

宋绾看向坐在轮椅上蓬头垢面的女孩。

听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辍学出去打工了,只是在打工的路上被拐进了大山。

直到顾清柠拿到了清大的入取通知书,何贱女才被找回来。

她怀里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娃娃,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身后还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孩子。

老头儿露出一口黄牙:“妈,我带贱女跟孩子们来认认门。”

宋绾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昏死过去。

……

“绾绾姐,这是高阿姨特意熬得三红粥,补气血的,起来喝一碗吧。”

宋绾刚睁开惺忪的眼眸,就看到了白玉莲那张看似柔弱温婉,人畜无害的脸。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掐死她。

不过看着眼前的情形,她意识到自己重回了1978年,被白玉莲换娃的那一晚。

正是因为这碗三红粥,她才整晚睡得死死的,以至于让白玉莲奸计得逞。

白玉莲瞬间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正要收回碗时,却被宋绾接了过来:“玉莲有心了,多谢。”

宋绾垂眸小口小口的喝着粥,似乎方才那抹恨意只是白玉莲的错觉。

见她碗里的粥很快见了底,白玉莲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绾绾,你跟尚文平日里没少照顾我,这都是应该的,你要是喜欢,以后让高阿姨天天熬。”

“我想喝的话会直接告诉婆婆,就不劳你一个外人在中间传话了。”

白玉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喝完粥后,宋绾假意去厕所,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立刻用手指扣着嗓子眼,急速催吐。

很快,她将刚才喝下的粥全部吐出来,而后冲的干干净净。

回屋后佯装出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很快躺床上睡着了。

半夜,白玉莲鬼鬼祟祟的从床上爬起来,走过来推了她一把:“绾绾姐,你睡着了吗?”

宋绾佯装没有任何反应。

白玉莲这才壮着胆子把两个孩子换过来,顺便互换了她们身上的衣服。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松了口气,扭头阴恻恻的看向宋绾:

“宋绾,当初嫁给尚文的人应该是我,既然我没能如愿,就让我的宝贝闺女暂时在顾家享福吧。”

叮,大脑寄存处。

半架空年代,与现实有些出入。

老作者品质保证,不断更不烂尾,放心入。

大宝贝加个书架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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