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凝谢凌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重生归来,全家火葬场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饺子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账房那边要先布置起来。”谢晚凝停下脚步,“春桃,去把老钱叫来。”春桃刚要出门,老钱已经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这老头子在将军府做了三十年账房,头发花白,腰背佝偻,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精明。“大小姐。”老钱行礼,“老奴刚才在外面听到了。”谢晚凝点点头:“账房现在是什么情况?”“乱。”老钱叹了口气,“二房的人天天来查账,三房的人也经常过来翻找文书。四房虽然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派了好几个小厮在账房周围转悠。”“他们都想找什么?”“各房的产业账目。”老钱压低声音,“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老奴已经把重要的账本都藏起来了。”谢晚凝走到窗前:“账房现在有几个人?”“三个。”老钱掰着手指数,“大管事周武安插了个叫张三的,整天在账房晃悠。三房塞进来个...
《真千金重生归来,全家火葬场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账房那边要先布置起来。”谢晚凝停下脚步,“春桃,去把老钱叫来。”
春桃刚要出门,老钱已经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这老头子在将军府做了三十年账房,头发花白,腰背佝偻,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透着精明。
“大小姐。”老钱行礼,“老奴刚才在外面听到了。”
谢晚凝点点头:“账房现在是什么情况?”
“乱。”老钱叹了口气,“二房的人天天来查账,三房的人也经常过来翻找文书。
四房虽然不敢明着来,但暗地里派了好几个小厮在账房周围转悠。”
“他们都想找什么?”
“各房的产业账目。”老钱压低声音,“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老奴已经把重要的账本都藏起来了。”
谢晚凝走到窗前:“账房现在有几个人?”
“三个。”老钱掰着手指数,“大管事周武安插了个叫张三的,整天在账房晃悠。
三房塞进来个叫李四的,说是来学记账。还有个王五,是四房的人,天天在账房门口扫地。”
“都是眼线。”谢晚凝冷笑,“春桃,去把赵三叫来。”
不一会儿,赵三大步走进书房。这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有道刀疤,眼神凌厉。
“大小姐。”
“你手下有多少可靠的人?”
“二十个。”赵三道,“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生死可托。”
谢晚凝点点头:“从今天起,账房由你负责。”
“是。”赵三应声,又问,“那些眼线怎么处置?”
“暂时留着。”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他们继续在账房晃悠,看看还能发现什么。
老钱,带我去账房看看。”
一行人来到账房。这是个独立的院落,四周围着高墙,只有一个进出的门。
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荫下摆着几张石桌。
账房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是日常办公的地方,后院才是存放重要文书的所在。
老钱掏出钥匙,打开后院的门。
“这里是放重要文书的地方。”老钱指着几个大柜子,“各房的产业账目,都在这里。”
谢晚凝环视四周:“有暗格吗?”
“有。”老钱走到墙边,轻轻一按,一块砖头凹了进去,露出一个暗格,“这是老夫人让我设的。
最重要的文书都藏在这里。”
谢晚凝点点头:“还有别的暗格吗?”
“还有两处。”老钱又露出两个暗格,“一个在地下,一个在房梁上。”
“很好。”谢晚凝转向赵三,“你安排人手,日夜轮班守在这里。
任何人来查账,都要先经过你的同意。”
“是。”赵三应声,“要不要在周围也安排人手?”
“必须安排。”谢晚凝道,“尤其是夜里,一定要多加防范。”
“大小姐放心。”赵三拍着胸脯,“我让兄弟们扮成打更的,在账房周围巡逻。”
谢晚凝又对老钱说:“你把最重要的文书分别藏在三个暗格里。
如果有人来查账,就拿普通的账本给他们看。”
“老奴明白。”老钱点头,“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都藏在地下的暗格里。”
“后院还有别的出口吗?”
“有。”老钱指着后墙,“那边有个小门,平时用木板挡着。
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谢晚凝走到后墙边,推开木板。后面是个窄小的过道,通向将军府的后门。
“这条路通向哪里?”
“直接通到城外。”老钱道,“当年老夫人就是考虑到万一有变故,特意留的这条路。”
谢晚凝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赵三,你再安排几个人守在后门。
如果有人想从这里进来,立刻拿下。”
“明白。”赵三道,“我让几个兄弟装成乞丐,在后门那边蹲着。”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抱着几本账册。
“老钱,这是今天的......”年轻人看见谢晚凝,立刻低下头,“小的见过大小姐。”
“这是谁?”谢晚凝问。
“回大小姐的话,这是张三,二房安排来的。”
老钱介绍道。
谢晚凝打量着张三。这人二十出头,长得尖嘴猴腮,眼神闪烁。
“你在账房做什么?”
“小的负责记录日常开支。”张三低着头,“每天都要把账目誊抄一遍。”
“抄给谁看?”
“这......”张三支支吾吾。
“说实话。”谢晚凝冷声道。
张三扑通一声跪下:“小的每天都要把账目抄一份,送到二房那边。”
“很好。”谢晚凝冷笑,“你继续抄。不过从今天起,要抄两份。
一份送给二房,一份交给赵三。”
“是是是。”张三连连点头。
“下去吧。”
张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赵三冷哼一声。
“暂时留着。”谢晚凝道,“让他继续给二房送消息。
不过,从今天起,他只能看到我们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老钱点点头:“老奴明白了。给他看假账本,真账本藏在暗格里。”
“对。”谢晚凝转向赵三,“你去安排人手。
记住,一定要做得隐蔽。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明白。”赵三应声退下。
谢晚凝又对老钱说:“你把各房这些年的账目整理一下。
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都要单独列出来。”
“已经整理好了。”老钱从暗格里取出一本账册,“这是老奴这些年偷偷记下的。
各房干的那些勾当,都在这里。”
谢晚凝翻开账册,仔细查看。上面详细记录了各房的违法买卖,从走私违禁品到高利贷,从贿赂官员到私吞军饷,无所不包。
“这些证据都是真的?”谢晚凝合上账册。
“千真万确。”老钱压低声音,“每一笔都有凭据。
老奴这些年,把各房的收支都记得清清楚楚。”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灰色长衫,手里拿着算盘。
“老钱,三房让我来查......”男人看见谢晚凝,立刻闭上嘴。
“李四,你来得正好。”老钱笑眯眯地说,“这是咱们大小姐。”
李四连忙行礼:“小的见过大小姐。”
“三房让你来查什么?”谢晚凝问。
“是...是查码头的账目。”李四擦着额头的汗,“三房说要核对一下进项。”
谢晚凝走到账柜前,抽出一本账册扔给他:“查吧。”
李四接过账册,翻了几页,眉头渐渐皱起:“这...这不对啊。
怎么只有这么点收入?”
“有什么不对?”谢晚凝冷笑,“难道三房还有别的进项?”
“不不不。”李四连连摆手,“小的是说,这个月生意不太好。”
“去告诉三房。”谢晚凝淡淡道,“从今天起,所有账目都要经过账房。
私自截留的银子,一律要吐出来。”
李四脸色发白,连声应是,退了出去。
“这个李四在账房多久了?”谢晚凝问。
“半年。”老钱道,“是三房塞进来的。每天就是打探码头的收入,好让三房好截留银子。”
谢晚凝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账房里还有谁是各房的眼线?”
“那个扫地的王五是四房的人。”老钱指着院子里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整天在账房门口晃悠,其实是在打探消息。”
“让他继续扫地。”谢晚凝转身,“不过,从今天起,账房的门窗都要关紧。
谁要是敢偷听,就打断他的腿。”
老钱点点头:“老奴这就去安排。”
这时,赵三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这些人都是精壮汉子,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
“大小姐,人手都安排好了。”赵三道,“账房四周都有兄弟盯着。
谁要是敢靠近,立刻拿下。”
“很好。”谢晚凝满意地点头,“你再去找几个可靠的人,装成账房的学徒。
明面上是来学记账,实际上是保护重要文书。”
“已经安排了。”赵三道,“我让几个兄弟扮成穷书生,说是来账房谋生。
他们都是会武功的,随时可以应付突发情况。”
谢晚凝又对老钱说:“你把重要的文书分类存放。
一般的账目放在明面上,重要的藏在暗格里。
如果有人来查账,就让他们查普通的账册。”
“老奴明白。”老钱点头,“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都放在地下的暗格。
房梁上的暗格放各房的把柄。墙里的暗格存放地契文书。”
“钥匙呢?”
“只有两把。”老钱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一把在老奴这里,一把是备用的。”
谢晚凝接过备用钥匙:“很好。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后院。”
“那些来查账的人怎么办?”
“让他们在前院等着。”谢晚凝冷笑,“想看什么账目,你去前院拿给他们。
后院的门,永远都要锁着。”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着绸缎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大小姐在这儿啊。”男人堆着笑,“小的是来送月钱的。”
谢晚凝认出这是二房的管事刘全:“放在前院桌子上吧。”
“这......”刘全为难道,“二房主母说,要亲自交给大小姐过目。”
“哦?”谢晚凝冷笑,“二房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
“这个......”
“去告诉二房。”谢晚凝打断他,“从今天起,所有账目都要经过账房。
想查什么,直接来账房查。不必拐弯抹角。”
刘全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被赵三瞪了一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这刘全在二房当差多久了?”谢晚凝问。
“十年了。”老钱道,“是个马屁精,整天在二房主母面前献殷勤。”
谢晚凝走到账柜前,抽出一本账册:“这是二房的账目?”
“是。”老钱接过账册翻开,“二房这些年在城南开了好几家绸缎庄,每月都有大笔银子进账。
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收入。”老钱压低声音,“暗地里,二房还和一些商人勾结,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谢晚凝冷笑:“比如?”
“比如高利贷。”老钱道,“二房主母借着绸缎庄的名义,在外面放高利贷。
每月光是利息,就有上千两银子。”
“证据呢?”
“都在这里。”老钱从暗格里取出一本小册子,“这是老奴偷偷记下的。
上面有借据、利息、收账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谢晚凝接过小册子,仔细翻看:“这些证据,足够让二房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老钱迟疑道,“二房在外面有靠山。
知府大人和二房走得很近。”
“无妨。”谢晚凝冷笑,“就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等我收集够了证据,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天刚蒙蒙亮,谢晚凝就让秋菊去查探春桃的底细。
这个突然投靠她的丫鬟,背后必定另有隐情。
“大小姐,奴婢打听到了。”秋菊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春桃在城南有个弟弟,得了怪病,整日卧床不起。”
谢晚凝放下手中的账册:“继续说。”
“那孩子今年才十二岁,家里为了给他治病,已经卖光了所有家当。
春桃每个月的月钱,也都用来买药了。”
谢晚凝嘴角微扬:“原来如此。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
“大小姐是要......”
“救人。”谢晚凝冷笑,“不过不是白救。”
半个时辰后,城中最负盛名的张大夫被请到将军府。
这位张大夫年过六旬,一把白须飘然,医术高明。
“老夫见过大小姐。”张大夫拱手行礼。
谢晚凝亲自为他斟茶:“张大夫,我这有个病人,想请您去看看。”
“不知是何症状?”
“据说浑身发烫,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已经请过多位大夫,都说查不出病因。”
张大夫捋须思索:“听起来倒是个怪症。不过老夫行医五十载,没有治不好的病。”
“那就劳烦张大夫走一趟了。”谢晚凝递上一锭银子,“这是诊金。”
张大夫连忙推辞:“大小姐太客气了。”
“张大夫若是能治好这个病人,还有重谢。”
等张大夫走后,秋菊问道:“大小姐为何对春桃的弟弟这么上心?”
“投石问路罢了。”谢晚凝站起身,“你去把春桃叫来。”
不一会儿,春桃低着头走进来。
“春桃,我听说你弟弟病了?”谢晚凝语气温和。
春桃身子一颤:“是...是的。”
“我已经请了张大夫去给他看病。”谢晚凝走到春桃面前,“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做事,你弟弟的病就一定能治好。”
春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大小姐......”
“我知道你为什么帮谢凌雪。”谢晚凝轻声道,“她是不是许诺给你银子治病?”
春桃咬着嘴唇点头:“二小姐说...只要我帮她,就给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谢晚凝冷笑,“你弟弟的命就值这个数?”
春桃跪下:“求大小姐开恩!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
“起来吧。”谢晚凝从袖中取出一只翠玉镯子,“这镯子送你。”
春桃看着那只价值不菲的镯子,眼中闪过惊喜:“这...这太贵重了。”
“你若是真心投靠我,这些都不算什么。”谢晚凝亲手为她戴上镯子,“我不但能救你弟弟,还能让你们兄妹过上好日子。”
春桃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眼泪滚落:“大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说看,谢凌雪最近在做什么?”
“二小姐......”春桃压低声音,“她每晚都会去外院见一个人。”
谢晚凝眼中精光一闪:“什么人?”
“是个小厮,叫阿福。他是去年才来府里的,专门负责打扫马厩。”
“阿福?”谢晚凝想起那个总是低着头干活的小厮,“他们是什么关系?”
春桃犹豫了一下:“奴婢有次无意中看见...二小姐和阿福在外院...在外院......”
“说下去。”
“他们在亲热。”春桃脸红道,“而且不止一次。”
谢晚凝冷笑:“原来如此。还有什么要说的?”
“二小姐经常和秦家小姐来往密切。那位秦小姐表面上是来串门,其实是帮二小姐传递消息。”
“秦家小姐?”
“就是住在城东的秦家,秦小姐叫秦如意,和二小姐是闺中密友。”
谢晚凝点点头:“你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等春桃走后,秋菊问道:“大小姐,春桃说的是真的吗?”
“真假掺半。”谢晚凝冷笑,“不过没关系,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去查证。”
“那要不要派人盯着那个阿福?”
“不急。”谢晚凝走到窗前,“先去查查这个秦如意。
一个深闺小姐,为什么要帮谢凌雪传递消息?”
夜幕降临,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溜出秦府。秦如意裹着斗篷,快步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谢晚凝派出的暗哨远远跟着,看着她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巷子深处有家酒馆,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秦如意左右张望,确定无人跟踪后,推门而入。
“小姐,她进了醉仙楼。”暗哨回报。
谢晚凝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个时辰,一个闺阁小姐去酒馆,有意思。
继续盯着。”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巷口。那人穿着粗布衣裳,低着头快步走进酒馆。
暗哨仔细一看,正是将军府的马夫阿福。
“大小姐,阿福也来了。”
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醉仙楼,是他们的联络点。”
酒馆里,秦如意和阿福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儿,秦如意取出一封信,递给阿福。
阿福迅速收起信件,起身离开。
“把信截下来。”谢晚凝下令。
两个暗哨会意,一前一后堵住巷子两端。阿福刚走出酒馆,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暗哨装作醉汉,跌跌撞撞地扑过来。
阿福连忙躲闪,却被另一个暗哨从背后制住。
那封信被巧妙地调了包,换成一封一模一样的白纸。
等阿福离开,暗哨把信送到谢晚凝手中。
“大小姐,信上写着什么?”秋菊凑过来。
谢晚凝展开信纸,上面写着:“药已备齐,后日子时,城外破庙等你。”
“破庙......”谢晚凝冷笑,“看来谢凌雪要逃了。”
“要不要现在就抓住她们?”
“不急。”谢晚凝把信收起来,“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
秋菊,你去把春桃叫来。”
春桃进来时,脸上带着惶恐:“大小姐唤我?”
“你不是一直在帮谢凌雪打探消息吗?”谢晚凝淡淡道,“去告诉她,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她身世的秘密。”
春桃一愣:“什么秘密?”
“就说我发现一个老嬷嬷,知道当年抱错的真相。”
谢晚凝嘴角勾起,“她若想知道详情,后日子时来城外破庙。”
春桃领命而去。谢晚凝站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庭院。
“大小姐这是......”秋菊不解。
“钓鱼。”谢晚凝冷笑,“我倒要看看,谢凌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天一早,谢晚凝就派人去查那个醉仙楼。
原来这家酒馆的老板姓杨,正是城西杨记药铺的东家。
“怪不得。”谢晚凝冷笑,“王婆子的外孙在杨记药铺当差,春桃经常去买药,原来都是一伙的。”
“那杨老板......”
“不用动他。”谢晚凝摆摆手,“让他继续做他的眼线。
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和谢凌雪有关系。”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小姐!”一个小丫鬟跑进来,“不好了,秦小姐在街上晕倒了!”
谢晚凝挑眉:“哦?送去哪里了?”
“送回秦府了。大夫说是中了寒毒,怕是挺不过今晚。”
谢晚凝嘴角微扬:“秋菊,你说这巧不巧?”
秋菊恍然大悟:“大小姐是让人在酒水里下了药?”
“不过是些让人昏睡的药粉。”谢晚凝站起身,“走,去秦府探病。”
秦府大门外,一群人正围着议论。
“听说秦小姐得的是热症,浑身发烫。”
“我听说是中了寒毒,大夫都说没救了。”
“这才多大年纪啊,怎么就......”
谢晚凝带着秋菊走进秦府。秦夫人正在院子里抹泪,见是将军府大小姐来访,连忙迎上来。
“晚凝来了。”秦夫人拉着她的手,“如意她...她怕是不行了。”
谢晚凝安慰道:“秦夫人别急,我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
话音刚落,张大夫就被请了进来。这位老大夫刚给春桃的弟弟看过病,此时又来给秦如意诊治。
“张大夫,如意她......”秦夫人急切地问。
张大夫把了脉,摇摇头:“中毒已深,怕是......”
“大夫,求求您救救她!”秦夫人跪下哭求。
张大夫叹气:“除非能找到解药。”
谢晚凝适时开口:“我听说城西杨记药铺有一味解毒的灵药,不知当真?”
秦夫人眼睛一亮:“是吗?我这就派人去买!”
“不用麻烦了。”谢晚凝笑道,“我已经让人去买了。
秦夫人放心,有我在,如意一定不会有事。”
等秦夫人千恩万谢地离开,秋菊低声问:“大小姐,真有解药?”
“当然有。”谢晚凝冷笑,“不过要看秦如意识相不识相了。”
她走进内室,秦如意正躺在床上昏睡。谢晚凝让所有人都退下,关上房门。
“秦小姐,该醒了。”
秦如意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是谢晚凝,脸色大变:“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谢凌雪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她传递消息?”
谢晚凝坐在床边,“说实话,我可以救你。说假话,你就等着去见阎王吧。”
秦如意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假装中毒?”谢晚凝冷笑,“可惜,你现在是真的中毒了。
这毒药一天一发作,三天必死。”
秦如意脸色煞白:“你...你好狠!”
“跟谢凌雪比起来,我这算仁慈了。”谢晚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解药就在这里,就看你识相不识相了。”
天还未亮,谢晚凝就醒了。她坐在铜镜前,任由秋菊为她梳头。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的脸,眼神锐利如刀。
“大小姐,要不要戴这支金钗?”秋菊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金钗。
“不必了。”谢晚凝摆摆手,“今日要去外院查看,打扮太精致反倒不便。”
“外院?”秋菊一愣,“那边不是早就荒废了吗?”
谢晚凝嘴角微扬:“正因为荒废了,才值得去看看。”
用过早膳,谢晚凝带着秋菊往外院走去。外院原本是将军府的药房,十年前搬到内院后就废弃了。
一路走来,杂草丛生,蛛网遍布。
“这边好久没人来了。”秋菊拨开挡路的杂草。
谢晚凝却注意到地上的脚印:“是吗?”她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印记,“这些脚印很新,最多三天。”
秋菊也蹲下来看:“大小姐好眼力!这...这是谁来过?”
“待会就知道了。”谢晚凝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药房门口堆满了杂物,门板已经歪斜。谢晚凝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但在这霉味中,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这是...烧伤药的味道?”谢晚凝眯起眼睛。
她让秋菊守在门口,自己在药房里仔细搜寻。
角落里有几张揉成团的纸,她展开一看,是城西杨记药铺的包装纸。
“秋菊,把王婆子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婆子走进来。这王婆子专门负责打扫外院,在将军府干了二十多年。
“老奴给大小姐请安。”王婆子颤巍巍地行礼。
谢晚凝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王婆子,这外院你经常来打扫吧?”
王婆子接过银子,眼睛一亮:“是啊,老奴每三天来一次。”
“那你可见过有人来过?”
“这......”王婆子迟疑了一下,“前几天倒是见过一个丫鬟,说是二小姐派来取东西的。”
谢晚凝又取出一锭银子:“说说看,是哪个丫鬟?”
“是...是春桃。”王婆子压低声音,“她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带着包袱。”
谢晚凝点点头:“以后谁来这里,你都要告诉我。
这是定金,办好了还有重赏。”
王婆子连连点头:“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看牢了。”
等王婆子走后,谢晚凝又仔细检查了药房的每个角落。
在一个隐蔽的柜子后面,她发现了几块带血的纱布。
“看来是在这里换药。”谢晚凝冷笑,“谢凌雪,你躲得倒是够隐蔽。”
她让秋菊在药房门口和窗户上做了记号,这样就能知道有人来过。
又在附近几个制高点安排了暗哨,严密监控这里的动向。
回到内院,正好赶上午膳。谢将军和王氏已经在饭厅等着了。
“晚凝,听说你去外院了?”谢将军问道。
谢晚凝夹了一筷子菜:“是啊,想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那边都是些废物,有什么好看的。”王氏皱眉,“你这身上都是灰,快去换身衣裳。”
“说起来,”谢晚凝状似无意地说,“雪儿最近身子不适,怎么也不见她来请安?”
谢将军和王氏对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她身子弱,不便走动。”王氏放下筷子,“你是姐姐,该去看看她。”
谢晚凝笑道:“是该去看看。对了,我小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胎记?”
“胎记?”谢将军一愣,“这...这我倒是不记得了。”
“将军年事已高,记性不好也是常事。”谢晚凝语气平淡,“不过我听说,雪儿右肩上有个梅花形的胎记?”
王氏手一抖,碗里的汤洒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
“听人说的。”谢晚凝站起身,“我吃饱了,先告退。”
回到自己院子,谢晚凝唤来秋菊:“去查查王婆子的底细,特别是她的家人。”
“大小姐是怕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谢晚凝看着窗外的天色,“今晚,你去外院守着。”
秋菊领命而去。谢晚凝坐在案前,翻开一本账册。
这是从庄子带回来的账册,上面记录着这些年来的进项。
她要一笔一笔地查,看看还有多少银子被人中饱私囊。
天色渐暗,谢晚凝放下账册,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小姐!”一个小丫鬟跑进来,“不好了,王婆子死了!”
谢晚凝眼神一凛:“怎么死的?”
“是...是在外院的井里发现的。”小丫鬟喘着气,“管家正在处理。”
谢晚凝立刻起身往外院赶去。夜色中,外院的井边围了一群人。
管家正指挥着几个家丁把王婆子的尸体捞上来。
“让开。”谢晚凝走到井边。
王婆子的尸体已经被放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
她蹲下身查看,发现王婆子脖子上有一道淤痕。
“这不是溺死的。”谢晚凝冷声道,“是先被勒死,再扔进井里。”
管家擦了擦汗:“大小姐好眼力。要不要报官?”
“不必。”谢晚凝站起身,“你去查查王婆子今天见过谁。”
等人群散去,秋菊凑过来:“大小姐,奴婢刚打听到,王婆子有个外孙在城西杨记药铺当伙计。”
“杨记药铺?”谢晚凝眼中精光一闪,“有意思。
去把那个外孙找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被带到谢晚凝面前。
少年一脸惊慌,不停地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说吧,谁指使你的?”谢晚凝淡淡道。
少年浑身发抖:“是...是春桃姐姐。她说只要帮忙打听大小姐的行踪,就给十两银子。”
“然后呢?”
“今天奶奶来药铺找我,说...说要告诉大小姐一些事。
我就赶紧通知了春桃姐姐。”
谢晚凝冷笑:“所以,王婆子是被春桃杀的?”
“不...不是!”少年连连摆手,“春桃姐姐只是让我盯着奶奶。
后来我看见一个蒙面的人跟着奶奶进了外院......”
“蒙面的人?”谢晚凝眯起眼睛,“男的女的?”
“看身形是个女子,穿着青色衣裳。”
谢晚凝想起前几天在破庙外看到的那个蒙面女子,也是一身青衣。
看来,谢凌雪是亲自动手了。
“你且先回去。”谢晚凝扔给少年一锭银子,“记住,今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少年千恩万谢地退下。谢晚凝站在井边,看着漆黑的井水。
王婆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灭口。
“秋菊,你说春桃为什么要帮谢凌雪?”
秋菊想了想:“会不会是被威胁了?”
“不。”谢晚凝摇头,“春桃主动来投靠我,说不定就是谢凌雪的计策。”
“那...要不要把春桃抓起来?”
“不急。”谢晚凝嘴角勾起,“既然她想演戏,我就陪她演到底。
去,把外院所有的门窗都用红漆做记号。”
秋菊不解:“这是为何?”
“让她们知道,这里已经被我盯上了。”谢晚凝转身往回走,“我倒要看看,她们还敢不敢来。”
回到院子,谢晚凝刚坐下,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大小姐。”春桃低着头走进来,“奴婢听说外院出事了?”
谢晚凝看着她故作惊慌的样子:“是啊,王婆子死了。”
“啊?”春桃捂住嘴,“怎么会......”
“你说呢?”谢晚凝端起茶盏,“王婆子的外孙在杨记药铺当差,你应该认识吧?”
春桃身子一僵:“奴...奴婢不认识。”
“是吗?”谢晚凝冷笑,“那你为什么要给他十两银子?”
春桃扑通一声跪下:“大小姐明鉴!是...是二小姐逼奴婢这么做的。
她说如果不帮忙,就...就......”
“就怎样?”
“就要害死奴婢的娘亲。”春桃抹着眼泪,“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才答应帮她打探消息。”
谢晚凝放下茶盏:“所以,你是来向我认罪的?”
“是!”春桃磕头如捣蒜,“奴婢知错了!求大小姐开恩!”
“起来吧。”谢晚凝淡淡道,“既然你知错,那就继续替我办事。”
春桃抬起头:“大小姐的意思是......”
“回去告诉谢凌雪,就说我已经查到了外院的秘密。”
谢晚凝冷笑,“我倒要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等春桃走后,秋菊忍不住问:“大小姐真的相信她?”
“当然不信。”谢晚凝站起身,走到窗前,“不过,她越是演戏,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夜色渐深,外院的红漆记号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她要一步步收网,直到谢凌雪无处可逃。
“表姐,求你放过我娘亲吧。”她抽泣道,“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苦...”
谢晚凝看着她:“你倒是会装可怜。不过...”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从今天起,四房所有人都搬到西院去住。”
“西院?”有人惊呼,“那里都是下人住的地方!”
“对啊。”谢晚凝冷笑,“你们不就是下人吗?”
她环视一圈:“还有,以后府里的账目,全部由我亲自过目。
四房的所有产业,都要交出来。”
“凭什么!”谢婉柔叫道,“那些都是我们四房的...”
“啪!”
一记耳光打断她的话。谢晚凝冷冷地看着她:“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谢婉柔捂着脸,不敢作声。
“都听清楚了。”谢晚凝道,“从现在起,府里的一切都归我管。
谁要是不服...”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一捏。“咔嚓”一声,杯子碎成粉末。
“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滚吧。”谢晚凝挥手,“记住自己的身份。”
等他们都走后,赵三问:“大小姐,要不要派人盯着他们?”
“不用。”谢晚凝冷笑,“他们翻不起什么浪。”
她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去把春桃叫来。”
春桃很快就到了。她是谢晚凝的贴身丫鬟,机灵又忠心。
“姑娘。”春桃行礼,“您找我?”
“去把府里所有的管事都叫来。”谢晚凝道,“另外,让人准备一下,我要搬到正院去住。”
“正院?”春桃一惊,“那不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吗?”
“对。”谢晚凝点头,“从今天起,我就是这府里的主人。”
不一会儿,府里的管事都来了。谢晚凝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些人。
“从今天起,府里有新规矩。”她淡淡道,“第一,所有账目每天都要送到我这里来。
第二,各处的钥匙全部换新,由我亲自保管。
第三...”
她一条条说下去,每个管事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齐声应道。
“下去吧。”谢晚凝挥手,“记住,谁要是敢耍花样...”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茶水四溅,瓷片四散。
管事们吓得连连后退,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姑娘。”春桃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您这是要...”
“立威。”谢晚凝冷笑,“不让他们知道厉害,还以为我好欺负。”
她站起身:“走,去看看正院。”
正院是府里最大的院子,有单独的花园和水榭。
谢晚凝走在园子里,看着池塘边的荷花。
“姑娘。”春桃指着一处假山,“这里好像有机关。”
谢晚凝走过去,在假山上摸索了一下。“咔嚓”一声,一块石头移开,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本账册。谢晚凝翻开看了看,冷笑道:“原来如此。”
“是什么?”
“四房这些年贪的银子。”谢晚凝合上账册,“祖母早就查到了,只是一直没说破。”
她把账册收起来:“去,把这个交给赵三,让他好好保管。”
等春桃走后,谢晚凝站在水榭里,看着远处的景色。
府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来:“大小姐,不好了!
四房的大奶奶...”
“怎么了?”
“她...她在柴房里撞墙!”
谢晚凝冷笑:“让她撞。撞死了正好。”
小丫鬟吓了一跳:“可是...”
“去告诉她。”谢晚凝淡淡道,“要是想死,我有的是办法送她上路。
何必这么费力?”
小丫鬟应声跑开。不一会儿,柴房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谢晚凝站在水榭里,看着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染成血红色,映在她冷峻的脸上。
夜幕降临,府中各处陆续点起灯笼。谢晚凝从水榭回到正院,春桃迎上来:“姑娘,老夫人醒了。”
寒风刺骨,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啊!”谢晚凝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脚,完好无损。
“小姐,到将军府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谢晚凝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巍峨的朱红大门,门楣上“谢府”两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十六年前被抱错的真千金,终于回到将军府的这一天。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谢晚凝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她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今天,那个假千金谢凌雪会上演一出自焚的戏码,让全府上下对她恨之入骨。
最后她被关在马厩旁的破屋里,活活冻死。
“小姐,请下车吧。”车夫恭敬地说道。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青色襦裙。
这一世,她不会再傻傻地期待亲情。
将军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人簇拥着走了出来。
“晚凝,可算是找到你了!”王氏一身锦缎华服,脸上挂着矫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谢晚凝低着头,故意露出怯生生的表情:“见过夫人。”
“哎呀,叫什么夫人,该叫娘亲才是。”王氏拉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谢晚凝余光扫向站在后面的谢长峰。她这个大哥一身玄色长袍,眉宇间带着防备,眼神冷冷地打量着她。
府中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这就是走失十六年的大小姐?”
“听说是在乡下长大的,也不知道规矩懂不懂。”
“可不是,咱们府上的规矩多着呢。”
谢晚凝装作没听见,任由王氏拉着她往府里走。
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前世她太过天真,以为回到将军府就能得到疼爱。
结果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府门内,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老夫人请大小姐即刻去松鹤堂。”
王氏脸色一变:“这么急做什么,晚凝刚到府上,让她先歇歇。”
“老夫人说,要马上见。”丫鬟低着头说道。
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前世她没能见到祖母最后一面,这一世可不能再错过机会。
“那就去松鹤堂吧。”谢晚凝柔声说道。
一行人向松鹤堂走去。路过牡丹园时,谢晚凝看到一个白衣少女站在花架下,正是谢凌雪。
两人四目相对,谢凌雪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
谢晚凝微微一笑,转身跟着王氏继续往前走。
前世她被谢凌雪的表象蒙蔽,这一世她要亲手撕下这张虚伪的面具。
松鹤堂内,檀香袅袅。谢老夫人靠在软榻上,正在闭目养神。
“祖母,晚凝来了。”王氏笑着说道。
谢老夫人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落在谢晚凝身上。
“你倒是长得像我。”谢老夫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威严。
谢晚凝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孙女见过祖母。”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谢老夫人招了招手。
谢晚凝走到软榻前,谢老夫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倒是个聪明的。”谢老夫人松开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氏在一旁笑道:“母亲说得是,晚凝虽在乡下长大,却也识文断字。”
“我问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世?”谢老夫人突然问道。
谢晚凝低声道:“知道。十六年前,我被抱错到农家。”
“那你可怨恨将军府这些年没找你?”
谢晚凝抬起头,直视谢老夫人的眼睛:“孙女不敢。”
谢老夫人突然咳嗽起来,丫鬟赶紧端来药碗。
谢晚凝接过药碗,轻轻吹凉,递到老夫人嘴边。
“你倒是细心。”谢老夫人喝完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
二小姐、二小姐她......”
王氏脸色一变:“怎么了?”
“二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说、说要寻死!”
王氏腾地站起来:“这是为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谢晚凝冷眼旁观。戏码开始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惊慌失措地跟着跑去看谢凌雪。
“你且在这里陪着老夫人。”王氏匆匆对谢晚凝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房内只剩下谢晚凝和谢老夫人。
“你倒是沉得住气。”谢老夫人突然说道。
谢晚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老夫人早就看穿了谢凌雪的把戏。
“祖母明鉴。”谢晚凝不卑不亢地说道。
谢老夫人眯起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见你吗?”
谢晚凝摇头。
“因为我时日无多了。”谢老夫人说着,从枕下摸出一个锦囊,“这里面有一封信,等我死后你再打开。”
谢晚凝接过锦囊,只觉掌心一沉。前世她并未得到这个锦囊。
“记住,在我死之前,你要装得柔弱一些。”谢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这府里,没几个是真心待你的。”
谢晚凝攥紧锦囊:“孙女明白。”
“去吧,该演什么戏,你自己拿主意。”谢老夫人挥了挥手。
谢晚凝转身离开松鹤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她在祖母死后才知道,老夫人留下的遗嘱将偌大家产都给了她这个真千金。
这一世,她要让那些人加倍奉还。
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声,谢晚凝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谢凌雪的房门紧闭,浓烟从门缝里往外冒。
“雪儿!雪儿你快开门啊!”王氏在外面急得直跺脚。
谢长峰也赶来了,正指挥下人们破门。
谢晚凝站在人群外围,注意到烟雾的颜色有些不对劲。
那不是普通的火烧出来的烟。
门终于被撞开,浓烟滚滚而出。王氏冲进去,发出一声尖叫:“雪儿!”
谢凌雪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手里还攥着一封信。
“都是因为你!”谢长峰突然转身指着谢晚凝,“如果你不回来,雪儿就不会这样!”
府中下人们纷纷对她怒目而视。
谢晚凝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看起来楚楚可怜。
实则在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前世她被这些人的表演骗得团团转,这一世她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咳咳......”谢凌雪突然咳嗽起来,睁开了眼睛。
“雪儿!你没事太好了!”王氏喜极而泣。
谢凌雪虚弱地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安慰谢凌雪。没人注意到谢晚凝悄悄捡起一块被火燎过的布料,藏在袖中。
这块布上的痕迹,会成为她日后掀翻谢凌雪的证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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