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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太后随后又叹息道:“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4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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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太后随后又叹息道:“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

《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

“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

太后随后又叹息道:

“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

“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

“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

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

“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太后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后,心头突然一颤,

她话至一半便住了口,叹息道:

“芜儿这丫头心性不在此处,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当初她自请嫁到陆家,也是为了早早出宫,能与皇帝避嫌罢了。”

“只是她同母亲太相像了,那日她坐在皇帝身边,哀家险些……将她错认成了她母亲。”

太后说罢,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睛逐渐噙上了泪水。

青岚忙上前给她递上手帕,太后接过后轻轻擦拭了两下,又问道:

“芜儿待在宫中已有数日,陆家可曾派人来问?”

青岚回道:

“奴婢听说那陆大人已经写了许多请罪折子,全被陛下给打了回去。陛下只字不提驸马入狱之事,只说一切与逆王谋反有关人等,还在仔细审问勘察。”

“奴婢又听说,那陆夫人已经急出了病来,此时陆府上下都转不开身,哪里有人顾得上进宫呢?”

太后听了,道:

“既然如此,那就派几个御医过去瞧瞧吧。他们陆家到底是清流文臣,平日小心翼翼惯了,又哪里禁得住这阵仗?”

“对了,再多透些消息给他们,免得外面人消息闭塞,不知晓宫中事。”

青岚应下,转身走出殿外,派心腹着手去办。

再回殿时,却见太后正盯着桌案上的那对翡翠如意碎片,明黄的烛光映在她还算平滑紧致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苍老。

青岚上前,探问道:

“娘娘,要不要……送去珍宝司命他们修缮?”

太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修补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碎过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青岚听了,神情也有几分怅然。

太后却突然坐直身形,对她道:

“对了青岚,你再帮哀家做一件事。”

“看来程锦溪是不中用了,那个丫头仗着家世轻狂的没边,也不怪皇帝看不上她。要真要让这样的人母仪天下,哀家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你暗中再去物色些世家女子,门第就算是略微寒微些也无妨,只要是聪慧听话的就好。”

青岚面露难色,回道:

“太后娘娘,陛下那日…不是说要为先帝守孝吗?”

太后无奈道:

“就算他这么说,后宫也不能一直空虚无人吧。守孝禁嫁娶,不过是不在明面上大行册封妃嫔罢了。”

“皇帝三年前就已经及冠,若是再不选些合心意的女子放在身边,这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不喜女色了。”

“那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青岚闻言,只得一一去办。

御医很快便被派去了陆家。

陆夫人躺在病床上,听见宫里来了人,若非体力不支,否则真恨不能冲出去打探消息。

陆大人则是一路赔着笑将其迎了进去。

那殷殷勤勤,战战兢兢之态,任谁瞧见了,都会在心里对他们陆家的清流名声犯嘀咕。

一介清直之臣,头发都花白了,还在为自己的独子忧心忡忡。

这副场面,让人见了,心中也着实不忍。

于是那御医诊完了脉,同他前去的宦官也依照宫里大娘娘的意思,略微给他们家透露了一点消息。

原来端贞公主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非要在宫中休养。

她无病无灾,却一直躲在宫里面不出来,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总之在陆府看来,公主如此做法,很可能是要和驸马撇清关系,要开始力求自保了。

于是陆夫人开始哭天抹泪,趴在病床上诉说道:

“当初我说不让儿子尚公主,你非不听。如今可倒好,出了事情,公主却自己早早躲进了宫,天大的一口黑锅砸下来,全砸到我的时儿身上了。”

“我那苦命的时儿啊,你自幼好学,十四岁就中了举人,最后两榜题名登科及第啊……可偏偏就被那端贞公主给看上,当了个没用的驸马都尉,耽误了你的功名不说,这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呜……可她倒好,缩进宫里面不见人,你如今是死是活…为娘都不知道啊!我的儿,当初…当初可是她让你去给那逆王……”

“你住嘴!”

陆大人见她越哭越不像话,方才厉声呵斥道。

陆夫人正在伤心处,此刻自知失言,住了嘴,只一味低低的哀嚎。

陆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可到底也是世代翰林。

如今被谋逆之事牵连,不管是陆卿时一人丧命还是连带九族,都会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陆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点。

他自幼被教导清名大于性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摊污水泼进陆家,那滋味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陆大人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帝公开审理谋逆一案。

不仅如此,他郑重其事的恳请皇帝,不可徇私枉法,隐藏包庇任何相关人等,哪怕她是皇亲贵胄。

这番话说的,就差点名要端贞公主出来,一同作为谋逆案的人犯审理了。

李泽修听了,自然盛怒,当即下令,要侍卫将人拖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怎料那陆大人也颇有气节,当堂便以头抢地,血溅朝堂。

而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舆论纷纷。

这消息,自然也被太后想办法让人传到了霜华殿。


可转念一想,他们大宁向来事多规矩大,宵禁之后非有急报者不得打开宫门,那小皇帝正愁找不到茬呢,自己又何苦巴巴送到他眼前去?

还不如就此胡乱消磨一夜,到天明之后宫门一开,自己在寻机会出去。

如此,崇介丘便可以躲避开那些夜间巡查的侍卫,身手敏捷地躲进了宫里的一个夹道。

他一个轻功,便跃上了高大的宫墙墙顶。

一路沿着墙顶走,一路想找寻一个无人的宫室将就一夜。

正巧就走到了一处较为寂静的宫殿。

那宫殿院落修建的极为工整,且有数盏明灯高悬,看起来甚是气派,却偏偏空无一人。

既没有守夜的太监宫女,也没有巡逻的守卫。

看起来倒像是个没人住的。

崇介丘在夜宴之上吃了许多酒,此时困意上头,也想要快点找个地方睡觉。

他翻身一跳,如同一只猫咪般跳下了宫墙,悄悄潜入了宫室。

大宁的宫殿建造的富丽堂皇,寝殿之内,有云顶檀木为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玛瑙作帘,椒香软泥为墙。

处处雕栏绣柱,舞凤盘龙,玉宇瑶阶,珠宫贝阙。

崇介丘看的目不暇接,暗道着难怪狄人都羡恨大宁的富庶,今日行经此地,便犹如一逛瑶宫。

他一路走去,直直从霜华殿的正殿转入了内殿,此时霜华殿宫人为了避开皇帝和公主幽会,纷纷被张宽打发去了别殿。

殿中空无一人,倒也方便了崇介丘这厮瞎逛。

且说他方一走进内殿,便看见一大架云母屏风后,有一张六尺宽的紫檀木阔床榻,床榻边上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着九珠银线海棠花。

恰逢内殿窗棂未关严实,此时一阵晚风出来,雕花窗户被吹开了一条缝,风起绡帐动,真如同坠入云山幻海一般。

崇介丘也被这风吹散了些许酒意,他定睛一看,案几之上还有尚在燎香烟的薰炉,床榻上绣枕边还有一方淡青色的绣帕,桌案上还有吃剩的半盏茶。

这寝殿,可不像是没有人住的地方。

崇介丘登时一惊,暗道自己这是闯入了哪位贵人的宫殿,看样子还是位女贵人的。

他原本今夜不出宫,就是为了不让大宁皇帝抓他的小辫子,谁知却误打误撞,闯入了别人的寝殿。

这要是论说起来,恐怕罪名也不小。

趁人还没有发现,现在出去,还算神不知鬼不觉。

崇介丘想定主意,便打算原路返回走出宫殿,谁知方要走至殿门口,却听见右方传来了一声女子轻微的痛呼。

这声音极为轻微飘渺,如同幻觉一般,崇介丘却停住了脚步,被那娇声撩入了心头。

北境苦寒之地,草原上的部落女人个个体格健壮,声音也大都高声阔气,他长这么大,又何曾听过这样纤弱清越之音?

他停了片刻,却不见底下声音。

于是自嘲一笑,还以为是自己酒醉思佳人,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谁知刚一抬步,却又听得一声脆响,似乎是瓷盏碎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伴随着女子的一声惊慌失措地喊叫:

“不要!不要在这里!”

那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崇介丘听了,眉心一跳,鬼使神差地就朝那偏殿走了进去。

他将偏殿殿门推开一条小缝,但见里面雾气蒸腾,似乎是一座精心修缮而成的浴池。


崇介丘根本不屑去听。

他只依稀听得皇帝唤那美人作“芜儿”——

到底是梧儿?舞儿?还是雾儿?

真是搞不清!

不过看那美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不情愿。

皇帝想要除她的衣,她就拼了命开始挣扎,虽然看起来纤弱,可骨子确实带着几分倔强。

无奈一介女子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男子,更何况皇帝勤于习武,有些不逊于武将的力气与身手。

很快,她就被皇帝三下两下给控制住了。

崇介丘看着这副场面,热血沸腾,心里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好你个李泽修,当真是一个狗皇帝!

表面上装腔作势,摆出一副贤德之君的姿态,私底下却干出这强逼女子的勾当!

若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支撑着,崇介丘真想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李浔芜眼见挣不过皇帝,便仰头崩溃道:

“皇兄,真的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

李泽修却是痴迷一笑,并不理会。

李浔芜呜咽不止,胡乱摇头间,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屏风后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是灰蓝色的瞳孔,活像隐匿在暗处择人而噬的狼。

李浔芜怔忪片刻,随即开始大声尖叫起来。

李泽修被她这一叫惊乱了动作,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疼了她,他慌忙停住动作,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你怎么了?芜儿?是朕哪里弄疼了你?”

李浔芜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颤声道:

“被人看见了……都被人看见了……”

李泽修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转过头朝着她看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屏风那边空无一人,就连偏殿的门也是严严实实地关着。

“芜儿别怕,哪里有什么人。”

他轻声安慰道。

此时李浔芜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如同发疯一般地哭闹。

完了。

全完了。

她和李泽修这点“私情密意”的脏事全被人给看见了。

活在这世上,竟然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保不住。

真的是……

李泽修看她闹的十分厉害,只当她是为了逃避自己在装疯,于是上前一把强行将人抱住,厉声道:

“好了!李浔芜!你莫要再给朕闹了!”

若在平时,他这一吓唬,纵然她再闹委屈,立刻也能变得安静下来。

可如今这招却是不再管用,李浔芜心神俱碎,早已经将对他的恐惧通通抛诸脑后。

她抓着皇帝囚困自己的手臂又抓又咬,模样真的活像疯了一般。

李泽修从来不知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松懈,竟然被她挣脱了出去。

还未曾来得及再去抓她,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耳光给震惊住。

“啪”得一声,李浔芜狠狠甩了皇帝一个耳光。

李泽修面如冠玉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痕,火辣辣的痛感侵袭上来,他着实是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

李泽修出生后便被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先帝虽不甚喜他,可该给的体面却是并不少给。

便是犯了错,也不过冷言冷语的训斥几句,再依律惩处,何曾动手打过他?

太后自不用说,对着他献殷勤还来不及,更别提打他了。

战场之上,纵然是受了许多伤,也从未伤及至面容。

如今李浔芜这一巴掌,可切切实实让他体会到了被人打脸的滋味。

却说那李浔芜在神志不清之际打了皇帝一下,方也瞬间如梦初醒。

她看着皇帝红肿的脸色和那阴沉的眼神,心中惶怕不已,抖着打人的那张手僵立在原处。


张宽见皇帝急成如此模样,便知是出了大事。

事关皇帝私隐,他不敢假手他人,只能自己一路飞奔至了太医院,将正在配药的郑院判给提溜了出来。

郑院判年近花甲,头发早已花白,医术精湛自是不用说,难得的是最懂得审时度势,只效忠当朝天子。

所以才历经三朝,又深受每一任皇帝的信赖。

他提着药箱,一路被张宽拉着小跑,早已是气喘吁吁,不由得出言道:

“张大总管,您慢些跑,老朽年迈,不比您正当壮年。”

张宽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您别废话了,此事最是慢不得。趁着还没到地方,咱家再交代您一句,您一会儿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便只当自己瞎了聋了,专心诊脉就行。”

郑院判一听,便知事关重大。

如此,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霜华殿。

郑院判刚一走进内殿,便看见皇帝坐在床边,手里面揽着个清瘦娇弱的女子。

他耳边响起张宽的嘱托,不敢多看,只得低下了头,只见地上还丢了好几块带血的巾帕,看起来十分骇人。

“无须行礼,快过来看看。”

李泽修一声令下,郑院判便手提着药箱走了过去。

李浔芜依旧昏迷不醒,皇帝搂着她,皱着眉头沙哑道:

“她的鼻子流血,流了好多血,过了很久才止住……”

郑院判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怀中的女子,他在宫中数年,一眼便识得是端贞公主,心中登时掀起惊涛骇浪。

可面上却也得平静如水,出言道:

“陛下莫急,待微臣诊脉。”

李泽修应了一声,伸手将女子的衣袖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臂,而后又撕下自己龙袍内侧的薄纱,搭在李浔芜的腕间。

郑院判毕竟年事高,宫里面风风雨雨的事情也见识过不少,他从前也耳闻过一些皇帝同端贞公主之间的蜚短流长。

如今一见皇帝这般痴缠情形,心下便了然几分。

于是眉头紧锁,隔着那块薄纱,郑重其事地搭上了端贞公主的脉息,片刻后,出言道:

“阳气亏损,气血两虚,是本就有不足之症;兼之脉象沉细无力,唇色苍白暗淡,是为长久思虑导致肝郁;心血不足却又气血翻涌,是为寒症在身却又虚不受补。”

“敢问陛下,公主近日是否用了大量的人参灵芝等滋补之物?”

李泽修眼神黯淡,回答道:

“是用了许多,可那些东西,难道不是最滋补强身的吗?”

郑院判点点头,道:

“人参灵芝,的确是大补之物。只不过,端贞公主体质孱弱,虚不受补,像这样大补的珍品,若是长期大量用她的身上,便成了极为凶猛的虎狼药。”

“不仅是没有益处,反倒是于心脉有损啊。以微臣之见,往后,切不可再滥用了。”

李泽修听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原本想着,多用些珍贵的补品来给李浔芜养养身子,没想到适得其反,反倒是害了她。

郑院判动作娴熟,趁着皇帝愣神的功夫,迅速往李浔芜的身上施了几根针。

取下针后,又开始取出纸笔写药方,一边写,一边斟酌着说道:

“陛下,公主一直体质虚弱,长期多虑多思,且又有旧疾在身,应是好好休养为妙,尽量不要再受什么刺激。”

说着,又眼珠一转,低声道:

“至于说,那种事情,更是不可过于频繁,过于激烈,还望陛下切记。”

李泽修闻言后沉默半晌,眼神凛然地看向他,淡淡道:

“朕知道了。郑院判,你医术最是高明,朕的皇妹就托给你好生照料了。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也都清楚。”

郑院判闻言,忙欠着身子应下,出言道:

“臣明白,陛下放心便是。”

郑院判开出了药方,亲自回了太医院抓药。

张宽又暗自叮嘱了婵云,命她亲自煎药。

此时丹桂却冒了出来,憋着眼泪质问道:

“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煎药?公主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她又病倒了吗?”

张宽见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无奈道:

“咱家的小祖宗哎,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这里正乱着呢,小玄子快把她带下去!”

小玄子听到后,走上前去拉丹桂。

丹桂侧身一躲,径直便往内殿的方向又去,边走边说道: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公主?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陛下又……”

话未说完,便被张宽一把捂住嘴。

“你这个蠢丫头!可消停会儿吧,陛下现在正心烦呢,你往枪口上撞什么撞啊?”

丹桂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开始哭了起来,呜咽道:

“一定是…一定是陛下又欺负了她,你们…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欺负她。”

张宽气的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甩着手指叮嘱道:

“你要是真心为了端贞公主想,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你听没听懂?!”

丹桂一时心急,此刻也自知失言,后悔不已。

却也只愤恨地瞪了一眼张宽,而后转身跑了出去。

张宽见状,只叹了口气,转过头依旧去忙差事。

婵云煎好了药,呈在青瓷小碗里面,端着戗金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去内殿。

刚想绕过屏风,却看见皇帝正半跪在脚榻上,手里拧着热巾帕,正在给端贞公主擦洗身子。

她深吸一口气,连忙悄声退回云母屏风后,轻声道:

“陛下,药煎好了。”

李泽修扔下手中的巾帕,将新换上的寝衣给女子拢好,坐上床榻轻轻将李浔芜抱在怀里,方才开口道:

“端进来吧。”

婵云不敢耽误,忙端着药上前,高举托盘跪在地上,不敢多看。

李泽修伸手,去拿青瓷碗中的小药匙,吹散热气后,便对向怀中人那苍白干枯的嘴唇。

无奈李浔芜在昏睡之中也紧咬牙关,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丝毫不肯松懈一二分。

眼见着汤药送不进去,李泽修无法,端起药碗便自饮半口,而后再捏紧她的下颌,就这般唇齿相贴的送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一入喉,李浔芜被呛得不轻,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却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她蹙紧眉头,紧紧闭着眼眸,一副怯弱之态,李泽修心头瞬间冒出阵阵酸楚与怜意。

心头的妒恨与怒火早已一干二净,皆被后悔所取代。

于是暗恨自己的鲁莽,不该在气头上对李浔芜动粗,还没头没脑地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李浔芜自幼体弱,心思又最是敏感,别人说的什么话都往心里拾,做的什么事心里记。

今日陆壬闲那个不长眼老家伙闹出这么一出,她听到了风声,心中定然害怕,再怎么同自己理论,也合该让着她才对。

李泽修如是想着。


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

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

“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

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

“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

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

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

“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

“只不过,过几日,御史台要再将人重新审问一遍,纵然朕要放他一马,也得走个流程才是。”

“皇妹既想见他,何不同朕一起去旁听呢。”

被下诏狱后的第十七日,陆卿时被再次提审。

狱官卸下了困在他身上的重枷后,便有两名禁卫上前来押他。

用半掌宽的黑帛蒙住他的双眼后,便押带着他出了囚室。

因为在诏狱之中历经磋磨,陆卿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往日君子如玉的清润都消磨尽了,显得十分憔悴。

可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站姿笔直,行动稳然的姿态,肩颈秀挺地如同一枝新竹,却总是少了锋锐之气,显得有些不堪一击的单薄。

陆卿时虽然被蒙住了眼睛,目不能视,可却能通过少许的光亮来感受环境的变化。

他被押到了一处比囚室要亮上许多的地方,然后整个人被勒令坐在刑凳上,双臂也被长长的铁链环环锁住,当下真是处处掣肘,插翅难逃。

而后才揭开了蒙眼的黑帛。

陆卿时略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睁开黑亮的眼眸一看,对面乱打案台后坐着的,分别是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的官员。

这三位大人,便是今日的主审官。

审讯室的炉火燃烧的更外旺盛,直将那三位主审官的影子投映到他们身后那架又高又宽的屏风上,显得有些骇人。

中间的那个官员冷着眉目,咳嗽了一声后,对着陆卿时厉声道:

“驸马都尉,既然下了诏狱,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凤子龙孙,此刻一概全是犯人,你可明白?”

陆卿时默然片刻,开口道:

“臣,是清白之身。”

那官员冷哼一声,不屑道:

“本官审了这些年的案子,到这里来的,没有一个不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若真如此论说,那这诏狱里的囚犯,岂不都是被冤枉进来的了?”

“驸马都尉,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陛下开恩,也会从轻发落。”

陆卿时颔首,平静道: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忠。”

那官员听罢,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见陆卿时虽然形容落魄憔悴,可整个人却散发着清正之气。

他又咳嗽了一声,翻开卷宗,开始问案。

“永庆二十三年腊月,你是否在望川楼上面会逆王,意图结党?”

陆卿时答道:

“臣没有。”

那官员冷冷一笑,质问道:

“没有?驸马何须扯谎!你同逆王在那望川楼上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期间还赠送了不少珍宝,还在狡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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