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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前文+后续

青山墨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朱棣斜倚龙床,翻阅着手中的奏章,表情似笑非笑。朱高炽跪在下方,冷汗涔,身上的朝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老大,这奏章你看了吗?”“回禀父皇,儿臣看过了!”“你觉得他写得如何?”“儿臣不敢妄断!”经朱棣这么一问,朱高炽心中更加不安,同时头也埋得更低。没错,这奏章他的确看过了,而且反复看了很多遍。方子言提出的这个计策不可谓不冒险,细数从秦到元,一千多年的王朝更迭,真有胆量给自己下罪己诏的帝王又有几人?更何况朱棣如今还只是燕王,未曾称帝。要将自己的继位诏书写成罪己诏。要在天下百姓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承认是自己错逼死了侄儿建文。这对于即将继位的朱棣来说绝对是一项莫大的挑战!眼见着朱高炽低头无语,迟迟不曾作答。朱棣合拢奏折,笑着说道:“朕还真是老...

主角:朱棣方子言   更新:2025-01-15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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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方子言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山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棣斜倚龙床,翻阅着手中的奏章,表情似笑非笑。朱高炽跪在下方,冷汗涔,身上的朝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老大,这奏章你看了吗?”“回禀父皇,儿臣看过了!”“你觉得他写得如何?”“儿臣不敢妄断!”经朱棣这么一问,朱高炽心中更加不安,同时头也埋得更低。没错,这奏章他的确看过了,而且反复看了很多遍。方子言提出的这个计策不可谓不冒险,细数从秦到元,一千多年的王朝更迭,真有胆量给自己下罪己诏的帝王又有几人?更何况朱棣如今还只是燕王,未曾称帝。要将自己的继位诏书写成罪己诏。要在天下百姓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承认是自己错逼死了侄儿建文。这对于即将继位的朱棣来说绝对是一项莫大的挑战!眼见着朱高炽低头无语,迟迟不曾作答。朱棣合拢奏折,笑着说道:“朕还真是老...

《开局被诛十族,我在朱棣头上作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朱棣斜倚龙床,翻阅着手中的奏章,表情似笑非笑。
朱高炽跪在下方,冷汗涔,身上的朝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老大,这奏章你看了吗?”
“回禀父皇,儿臣看过了!”
“你觉得他写得如何?”
“儿臣不敢妄断!”
经朱棣这么一问,朱高炽心中更加不安,同时头也埋得更低。
没错,这奏章他的确看过了,而且反复看了很多遍。
方子言提出的这个计策不可谓不冒险,细数从秦到元,一千多年的王朝更迭,真有胆量给自己下罪己诏的帝王又有几人?
更何况朱棣如今还只是燕王,未曾称帝。
要将自己的继位诏书写成罪己诏。
要在天下百姓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承认是自己错逼死了侄儿建文。
这对于即将继位的朱棣来说绝对是一项莫大的挑战!
眼见着朱高炽低头无语,迟迟不曾作答。
朱棣合拢奏折,笑着说道:“朕还真是老糊涂了,你既已经提前审阅过了这封奏折,又将其呈递到朕的面前,这便说明你已经默许了方子言在书中所说,让朕下罪己诏之事吧!”
朱高炽低头无语,未曾明言。
可是在心中,他却已经默许了方子言的想法,另辟蹊径,坦言过事,这对于眼下的朱棣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朱棣长叹一声,随手将奏折丢到一旁:“看来朕这个篡权谋逆的罪名是洗不掉了,就连朕的儿子都想让朕下罪己诏,日后建文后代若想夺权,仅凭借着这封罪己诏就够了!”
“父皇,古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年唐太宗李世民也曾发动玄武门兵变,可就因为其在位之上勤勉为民不也同样,博得了一片千古清名吗?”
朱棣闻言,也不作答,只是转头看向朱高炽:“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儿臣斗胆,请父皇见谅!”
“继续说!”
“如今天下无主,黎民惶惶,皆因天下无主,藩王并起。”
“您若是能够在这个时候登基称帝,坦言过失,那不仅能够让天下再次稳固,同时还能让百姓不必再惶惶然不可终日!”
“建文一朝,我等谋逆罪名早已经被烙印在了身上,就算父皇想要洗清,天下文人的悠悠之口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父子。”
“既然如此,还不如采纳方子言的意见,顺势登基,以平民怨,同时还能镇压藩王,使大位不得旁落!”
听完了朱高炽的这番高见,朱棣脸上竟难得地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早年出征在外,只余徐皇后带着朱高炽居住于顺天。
这些年来,他始终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大儿子疏于管教,同时也因对方不如自己这般彪猛而颇为不满。
他这三个儿子,当中要说最像自己的便当属二儿子朱高煦。
可要说最不像自己,但却最让自己省心的,便是这大儿子朱高炽。
顺天起兵之时,朱棣率领精锐直捣应天府,只留下一万老弱残兵镇守顺天,适逢李景隆北上偷袭,朱高炽愣是凭借着这一万老弱兵卒的协助坚持了三个多月,直到他回援策应,父子二人内外夹击,这才击溃了李景隆的军队。
后来他曾听徐皇后说过,自己这个儿子为了能够振奋军心,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儿子抱上城头,誓与全军共存亡!
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种种累积,所以才让朱棣感觉自己愧对这个长子。
但他身为燕王,如今又是即将继位的新帝。
自然不可能对哪一个儿子显露出半点偏袒。
谁都知道如今的太子之位悬而未决。
而朱高炽和朱高燧又是自顺天起兵就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
如果他此时显露出偏袒,亦或者直接将皇位交给朱高炽。
那岂不是平白寒了这两个儿子的心?
更何况如今应天大局初定,他二人还有兵权在手。
朱棣意在等将二人的军权剥夺之后,再考虑册立太子之位,以避免手足相残的惨剧再度发生!
刚刚朱高炽的这番见解的确是让朱棣有几分耳目一新之感!
他知道自己这个长子向来偏袒方子言。
不过就这封奏折来看,朱高炽与方子言倒是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他这个大儿子行事向来谨慎小心。
虽然帮助自己协理国家,但却很少插足国事,对于自己即位的事情更是极少发表意见。
如今为了这一封奏折,他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
这也让朱棣为之欣喜。
像朱高炽之前一直保持的那副明哲保身的状态,朱棣并不喜欢。
他有意拥立朱高炽为太子。
想让其日后继承自己的皇位。
他可不希望大明未来的帝王就只是一个老好人。
若是并无锋芒,震慑不住群臣的话,那他还不如将皇位传给朱高煦!
朱棣有意考教朱高炽,于是便又对其问道:“朕问你,如果朕真下了这封罪己诏,借此用作继位诏书。”
“那若是有朝一日建文回来夺权,岂不是就意味着朕已经将什么事情都自己交代了吗?”
“父皇,建文已经死于大火,难道您忘了吗?”
“自从咱们攻入应天府的那天开始,天下就已经再无建文这个人,如今天下有的就只是悬而未决的皇位,以及一个即将即位的燕王!”
朱高炽这番果决的回答倒是让朱棣颇为刮目相看。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朱高炽:“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回禀父皇,是方子言!”
方子言按照朱棣的旨意搬进了御马监。
不过因为有朱高炽提前做出交代,所以方子言在御马监并未吃任何苦头。
他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给朱棣写折子。
而他所写的多数都是些戳人心窝子的话。
今天这封奏折还是朱高炽矬子里面拔大个,好容易找到了一封堪堪能够入眼的。
若不是因为他认同方子言的这一想法。
他也不会冒着触怒朱棣的风险,将这封折子送到宫中。
最近他常去御马监中与方子言见面交谈,向其讨教一些想法思路。
经过天长日久的接触下来,他发现此人虽然胆大包天,但头脑却是异常灵敏,异于常人!

“既然如此,那殿下就请直说吧,方某倒是也想看看,燕王究竟准备如何处置我这硬骨头!”
“家父的意思很简单,方先生虽在狱中,但却仍能仗义直言,这远非常人所能做到。”
“家父与我都是爱才之人,不希望方先生就这样死于刀斧,所以特给方先生一个考虑的机会,将方先生发落到御马监养马!”
直至此时,方子言方才想起抬头看看面前这座巍峨建筑的门楼。
只见此处门房高达两丈,朱漆大门宏伟森严。
白玉石阶被打扫的纤尘不染。
门楣之上高悬着一块匾额:御马监!
方子言穿越之前也曾学过些历史知识,尤其对于明朝的历史,更是极为了解。
他知道御马监是专程为朝廷提供战马的地方。
而对于朱棣这种马背上的皇帝而言,御马监才是朝廷的重中之重!
军队如果失去了马匹,那就相当于雄鹰失去了翅膀。
没有骑兵的策应,步兵便只是孤木难支!
如今靖难之役才刚结束。
朱棣率领麾下的骄兵悍将入主南京。
这里饲养的马匹应该全都极为重要。
朱棣将自己发配到这里,就不怕自己在喂马时偷动手脚,毒杀了他这些心爱的军马?
朱高炽虽然面相敦厚,看起来平平无奇。
可此人既能够帮助朱棣协理朝廷,麾下又有那么多的顶尖幕僚。
这便足以说明此人不凡,远非其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方子言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朱高炽便笑着对其说道:“方先生尽管放心,陛下虽然将你发配到了御马监,但是养马,喂马之事却还由原本的专人负责。”
“方先生在此处尽管安住,至于陛下那边,我会继续替您斡旋,同时也希望方先生能够对我们父子多些改观,少些成见,我等虽是起兵谋事,可继承的却也是大明正袭,所做的一切事由,无非是为了让百姓安居,除此之外,但无他求......”
朱高炽先是言语安慰了方子言一番,随后带领着那两名锦衣卫离开了御马监,只将方子言交给了管理御马监的老太监。
这老太监已经年近七旬,满头头发均已花白。
再将方子言领进门后,这老太监开口对其说道:“你,你就是朝廷派来的方大人啊?”
方子言虽然一心求死,只想着让朱棣处决自己。
甚至因此对朱高炽等人恶语相向,百般诘击。
可是私下里的方子言却仍旧保持着自己温良恭俭的性格。
并不像在面对朱高炽时那般跋扈。
面对老太监的询问,方子言摇头说道:“公公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朝廷派来的大人,我只是被从诏狱释放的囚犯而已。”
“来到这里我就要听从您的差遣,有什么脏活累活您就都交给我来做吧!”
闻听此言,老太监连忙摆手:“哎,可不敢,可不敢,锦衣卫的诏狱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能从那里活着出来,您肯定不是一般人,实话和您说吧,大殿下之前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一定要善待于您,绝不能让您在此受了委屈,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让您做苦力啊!”
眼见着老太监如此惶恐,方子言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朱高炽对于自己竟然如此关照,明知道自己不会妥协,却还为自己走了个后门!
他这哪里是被发配到御马监养马?
他简直就是跑到这里享清福来了!
老太监带着方子言在御马监转了一圈。
并将自己麾下的所有小太监全都一并叫了出来,挨个介绍给方子言认识。
御马监共有太监四百三十余人。
这里养育的战马足有近千匹。
而且多数全都是朝廷从周边各国求购而来,准备用于改良军队马匹的血统的种马。
这些马匹全都有专门的太监精心喂养。
丝毫不敢有半点轻怠。
如果由谁指定喂养的马匹出现了意外。
那此人也将遭受连带责任。
轻则被打断手脚,逐出宫门。
重则人头落地,祸及家人!
听到老太监的这番话后,方子言不由得暗暗咋舌。
没想到看似普通的御马监,这其中竟然隐含着这么多的门道!
老太监早已经提前获知了方子言前来的消息,于是提早命人为他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让他不至于和那些小太监们厮混在一起。
这房间里虽然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陈列,可是相较于在诏狱中的环境却仍是好出许多。
桌上摆放着纸笔墨砚。
似乎是提前有所准备。
方子言指着桌上的纸笔对老太监问道:“公公,是谁命你们准备的纸笔?难道你就不怕我继续写奏折上奏朝廷,反而连累你们跟我一同蒙难吗?”
面对方子言的询问,老太监摇头说道:“这是殿下之前派人送来的,特地为您准备的,殿下还命我们将您每日里所写的东西汇整上奏,呈递给他,绝不能有半点疏漏!”
听到老太监的这番回答,方子言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此时他才终于想明白朱棣为何一直留着自己这条小命。
合着自己之前所写的那些奏折全都落到了朱高炽的手里。
至于朱棣,压根就没看过自己写的那些东西!
难怪对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自己。
甚至将自己从诏狱中提出,又发落到御马监来养马。
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是被蛊惑的那个,至于朱高炽,他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将自己收入麾下,让自己能够为其所用!
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方子言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他以后再递折子绝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言语激烈。
否则自己就算写再多的奏折也只会被朱高炽藏匿。
他要改换自己的策略。
要博取到一个能见到朱棣的机会!
有些东西写在纸上,对人造成的伤害始终有限。
可如果他能面刺朱棣,能够将自己的那些心里话全都对朱棣倾吐而出的话,相信朱棣1定会为之动容,赐他一死!
想到此处方子言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而站在他身旁的老太监,在看到他脸上这副表情之后,也不由得陪笑起来......

昨天他便亲自拿着这封奏折前往御马监,询问方子言对于此事的想法。
最近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方子言对于朱高炽的态度已经有了几分改观。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于朱高炽百般排斥。
倒也乐意与朱高炽说些自己的想法。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见到朱棣,面刺对方!
他就不信这位永乐大帝的涵养能好到这种地步,面对自己的贴脸开大而选择一笑置之。
只要对方被自己触怒,那他就能够求仁得仁。
至于他如今给朱棣出的这些馊主意,也的确都是他综合历史想出的一些权宜之策。
朱棣不愿下达罪己诏,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罪己诏一经下达,那就意味着自己是有罪之人。
而他这个地位不正的恶名恐怕将要始终受人诟病。
朱棣最怕的就是建文后人有朝一日会带着信物返回应天,要求他的后人让出皇位。
朱高炽之前也有同样的顾虑。
而他昨天也特地向方子言讨教了这个问题。
方子言昨天的回答可不像朱高炽这样委婉:
“朱允炆在皇宫放下的那一把大火,就相当于烧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
“他当日可未曾从宫中带走什么凭证,所带走的只有一块玉佩而已!”
“大明地大物博,想要找到一块材质相同的美玉,雕琢一块与之相同的玉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建文死于火场,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日后真有人拿着他的信物来找后账,凭借你们父子的手段,想要将其铲除还不是轻而易举......”
朱高炽为了维系朱棣一脉的颜面,并未将方子言的回答照直叙述,而是从中做了一番委婉的更改。
面对朱高炽的回答,朱棣并不觉得奇怪。
对于自己这个长子,朱棣还是较为了解的。
对方就算是意图坐稳皇位,也绝不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不过就如方子言所说的那样,建文当初的一场大火,已经将自己的后路彻底烧断。
如今他发布罪己诏,只能彰显自己的豁达心胸,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天下藩王,最具实力的便仅有他朱棣一家。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入主应天,以朕自居。
区区一份罪己诏,难道还能伤到他的筋骨吗?
想到此处,朱棣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那个方孝孺口口声声说朕是乱臣贼子,不想给朕草拟继位诏书。”
“可如今朕要发布的是罪己诏,是要向天下百姓坦言自己的过失。”
“如此便遂了他方孝孺的心愿,他总不至于再百般推辞了吧......”
朱高炽见朱棣坦然应下了此事,并未因此动怒,这才放下心来。
而另一边,方子言正在房间里看书!
御马监是专程为朝廷培育种马的机构。
虽然位处京城,但面积却着实不小,除去草料库,马厩一类的设施之外,要说规模最大的,便是方子言房间正对着的跑马场!
此处时常有受封的将领或是得意的臣子前来挑选马匹,而要说来此处最为频繁的那便当属朱高煦和朱高燧。
这两兄弟对于战马可谓十分喜爱。
平日里有事没事便来此处溜上两圈。
而这里这些价值高昂的战马,也就只有他兄弟二人才敢随意骑乘,不担心会有任何的损伤。
不过如今正值冬季,况且战事刚刚结束。
这些战马也需要养精蓄锐,贴贴秋膘。
如此一来,守着跑马场的这处位置便成为了整个御马监最为闲适,也是最幽静的一处所在。
方子言每日在这里读书写字,也不担心有人打扰。
每天开饭时都会有太监专程前来给他送饭,待遇强出诏狱十倍百倍!
就在他正兴致勃勃地翻阅着书籍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方子言还以为又是太监前来送饭,于是放下手中书稿,慵懒地对门外说道:“我记得不是才刚吃过不久吗?怎么又来送饭了?”
“高炽体恤先生辛苦,特地前来,想陪先生喝上几杯!”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方子言无奈摇了摇头。
最近几日这个声音的主人成为了他这房间里的常客。
对方对他有提携之恩,方子言也不好驳了对方的颜面。
可是每日往返,如此叨扰,却也让他这一心求死之人感觉颇为不爽。
他随手将书丢到一旁,转而开口对门外说道:“殿下请进吧!”
房门推开,站在门前的赫然便是朱高炽!
此时他的身边还跟随着两名小太监,手里各提着一只食盒。
见了方子言,朱高炽笑着说道:“贸然叨扰,还请方先生见谅!”
“殿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殿下莅临寒舍,我这小屋可谓蓬荜生辉啊......”
两人说话之间,两名小太监便已经手脚麻利地将食盒里的酒菜摆在了桌上。
做好这一切以后,朱高炽对两名小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离去。
随后他坐在方子言的面前,开口对其说道:“御马监有规矩,凡此处之人不得饮酒,更不许有酒出入。”
“我知道方先生也是个好酒之人,于是便让御膳房掂对了几道小菜,特地提着御酒,想来与方先生喝上几杯!”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朱高炽这番谦逊姿态倒是让方子言感觉颇为无所适从。
他这人最不怕别人和他来硬的。
若是朱高炽对待他的态度能像朱高煦,朱高燧那样。
那他怕是连眼光都不会扫对方一眼。
只是朱高炽这番态度实在太过恭敬。
甚至已经达到了谄媚的地步。
他的确是一心想要求死,但却也并非胡乱咬人的疯狗。
对方频频向自己示好。
他若是全无半点回应。
那岂不是在对方面前失了礼数,到时反受旁人诟病?
“殿下实在太客气了,方某一介戴罪之人,能得殿下如此礼遇,实在惭愧得很啊!”
“方先生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高炽并无其他嗜好,唯独喜欢和博学之人相交,如今得了方先生这良师益友,高炽自然是要与您多亲多近,多多讨教。”
“先生此言难道是排挤高炽,看不起高炽的为人?”

就在方子言满怀期待,等着这两名锦衣卫将自己拖出诏狱正法的时候。
那两人竟然从外抬进来一张桌子,紧接着又在上面摆满了各类美食!
鸡鸭鱼肉,美酒佳肴,放在往日或许并不稀罕,可是要知道,如今正值乱世,作为大明首府的应天府现在仍处动荡之中。
别说他一个囚犯了。
就算是朱棣。
恐怕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吧?
他双眼微眯,看着面前的美酒佳肴:“你们大明,也有断头饭?”
他还以为这是朱棣准备处决自己,想让自己在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却不想听到他的问话之后,为首的一名锦衣卫却是摇头说道:“别的我们不知道,只知道这是殿下亲自嘱咐的,要提高你的待遇,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殿下?哪个殿下?是朱棣?朱高炽?还是朱高煦和朱高燧?”
“嗯,朱棣意欲称帝,想来你们也不敢再以殿下称之,至于朱高煦和朱高燧,粗蛮武夫,不值一提,他们哪懂得什么礼贤下士!”
说至此处,方子言莞尔一笑:“你们口中的殿下,说的就是朱高炽吧?”
眼见着对方反默入口,却先将朱家父子编排了个别。
这两名锦衣卫在惊讶的同时也颇为恼怒。
能够追随朱棣靖难,并在攻破应天之后还留有实权的,即便不是战功卓著,那也得是朱棣的狂热拥趸。
眼见着对方口出狂言,为首的那名锦衣卫勃然大怒:“方子言,你不要不识抬举,殿下宅心仁厚,不愿方家全族遭受牵连,你若是再敢言语不敬,我就一刀割了你的舌头!”
对方说话之间,已经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看着那被气得铁青的脸色,方子言冷哼一声:“哼,不过是一群篡逆的贼,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方某的舌头就在嘴里,你若是有胆就尽管来割!”
面对方子言的百般挑衅,这名锦衣卫明显更加恼怒。
就在他即将拔刀,酿成大错的时候,一旁的另一名锦衣卫伸手架住了他的胳膊:“纪纲,你别忘了殿下交代的事情!”
听到对方的名字,方子言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难掩的笑意。
纪纲!
这个名字方子言可太熟悉了!
这可是永乐一朝的锦衣卫指挥使,官居三品,位极人臣,是人人敬畏的帝王心腹!
只可以此人性格刚愎,最后因为妄图挑战皇权,落得了一个千刀万剐,横尸街头的下场。
他本以为自己穿越大明就只是一场游戏。
却没想到竟还能见到这位!
他淡淡瞥了纪纲一眼:“没胆的,就从牢房里滚出去,别在这里杵着,碍着我吃饭的兴致......”
纪纲虽然恼怒,却也知道眼前这个方子言并非自己所能应对。
他被身旁同伴强行拉了出去,临走时连牢门都没锁,显然是在给方子言创造便利!
其实早在这酒宴摆开的时候,方子言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无非是朱高炽有意结交自己,没有将自己之前所写的奏折递上去,还希望能够凭借这些糖衣炮弹劝服自己。
只可惜这位未来太子爷似乎是小看了他方子言的取死之志,他宁愿死的一个干脆,然后带着系统的奖励回到现代世界做一个人上人。
也绝不希望在此苟活,成为朱高炽麾下的幕僚,在这个堪称闭塞的时代终老一生!
不过不愿妥协并不代表不愿接受。
最近几天天天吃窝头,白菜。
方子言只觉得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
如今美食美酒就摆在面前,他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方子言也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撕扯鸡鸭,端着酒壶一个劲地猛灌,直吃的一个滚瓜肚圆,就躺在牢房角落,透过一面开在房檐下的小窗看星星。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方子言除去吃吃喝喝,就是写奏折,看星星。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奏折里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过火。
什么数典忘祖,篡逆谋权。
什么九泉之下,无颜面君。
骂朱棣穷兵黩武,骂朱高炽性格蠢笨,骂朱高煦有勇无谋,骂朱高燧难堪大用。
方子言以为自己骂得直击灵魂,能够让朱棣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却不知道他递上的每一封奏折,几乎都让朱棣眼前一亮!
如今自己君临天下,到处都是大儒辩经。
那些学究,文士都想着巴结自己,恨不得能将自己捧为正统,将建文帝朱允炆打为叛逆。
能够直抒胸臆,照直而言的,也就只有一个方子言!
只是方子言虽然每日里吃好喝好,可是对于他的态度却不见有丝毫改观。
对方每日里就是花式作死。
似乎只想逼着自己将其杀掉才肯罢休!
朱棣无奈,只能将三个儿子一并召入宫中。
乾清宫内,火炉升腾,暖意融融。
朱棣身披大氅,坐在床头,正逗弄着长孙朱瞻基。
此时距离靖难之役结束,已经过了整整几个月的时间。
方孝孺一直在押,而朝局也已经逐渐稳定。
之前被清算的建文一朝的官员,如今已经被朱棣选定的官员相继接替。
只是唯独缺一封昭告天下的继位诏书,还没能找到一个身份合适的人来拟定!
这关乎着永乐一朝的法统是否周全,关乎着天下读书之人如何看待他这个皇帝!
别看小笔锋长不盈寸,但却能颠倒黑白,扭转乾坤!
读书人的看法,是朱棣最重视的。
而这也是他为何执意要让方孝孺给自己拟定诏书的原因!
乾清宫外,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三兄弟排排而站,等待着朱棣的通传。
寒风凛冽,三人被冻得连连搓手,朱高煦一边跺着脚,一边不满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咱爹这是要干什么,把咱们三个叫到这里,还不让咱们进殿回话,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吗?”
朱高燧闻言,瞥了一旁的朱高炽一眼:“我看说不定又是老大在爹的面前吹了什么耳边风,自从进了应天,老大一直很在爹的身边,他肯定是不想看到咱俩掌握实权,故意给咱俩使绊子呢!”

朱高炽心中虽然颇为欢喜,但却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又给方子言斟了杯酒,随后开口对其问道:“方先生,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天下正值初定之际,正需要您这种有能力,有胆略的英才入仕,难道您就真不考虑入朝为官吗?”
劝不动方子言,朱高炽始终不死心。
在他的眼里,方子言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真能将此人笼络至麾下,其对永乐一朝起到的作用,恐怕将会强于方孝孺十倍,百倍!
如今他们父子的身上早已经被打下了一个地位不正的烙印。
如果再杀了方孝孺和方子言。
那他们无疑将会被后世之人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朱高炽可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因此遭受牵连。
更何况将方子言拉拢至麾下,对他而言本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面对朱高炽的这番劝解,方子言只是摇头说道:“殿下,非是方某不想入仕,只是实在不愿受人管制,我方子言要做便做天下之执牛耳者,要我居于人下,我受不得这种窝囊气!”
方子言这话说得可谓十分狂妄。
若是被人曲解的话,那便是有不臣之心。
哪怕是身为皇子的朱高炽,在听到方子言这番话的时候都不由得脸色骤变。
“方先生怕是喝醉了,高炽不该胡乱询问!”
“不,我没有喝醉!”
“殿下应该知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吧?”
“方某从小到大,凡事都想争个第一,你说我为人倨傲也好,说我自负也罢,要我受制于人,我于心不安!”
说至此处,方子言缓缓站起身来:“更何况陛下麾下人才济济,也有许多建文旧部已经投靠到了他的麾下,家叔祖冒犯陛下,获罪十足,方某如今已经看淡,只恳请陛下能够广发善心,给我等一个痛快,也好免得我等终日惶然......”
就这样,朱高炽与方子言的谈话再次以不欢而散告终。
不过这次方子言倒是给了朱高炽极大的帮助,让他终于找到了挽回永乐一朝名誉的办法!
虽说自古以来功过难以相抵,可是只要能够博得一片死后清名,那就总好过受万人唾骂。
朱高炽急着回府,要将方子言对他的这番提点汇聚成册,上奏朱棣。
而多喝了几杯的方子言则是靠在床上昏昏睡去,直到他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这本就狭小的房间里竟然摆着一只浴桶。
房间此时已经被浴桶中的蒸汽充满,仿若仙境一般。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仍在幻梦当中,于是便伸手揉了揉眼睛。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他身旁响起:“方先生不必怀疑,这里就是您的房间!”
方子言转头望向身旁,便见一个身穿绯红色官服的小太监守在自己的身旁。
这小太监生得细皮嫩肉,还算俊朗,丝毫不像这御马监里的太监,个个饱经风霜,皮肤粗糙。
一见此人的面容,方子言便料定对方是那个王侯府里的宫人。
他并未急着答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你是何人?为何我看你如此面生啊?”
“奴才侯泰,是专程来侍奉您的!”
一听侯泰这个名字,方子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朱高煦的手下!”
“先生认得奴才?”
“姑且算是认识吧!”
方子言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侯泰手脚麻利,主动上前替方子言宽衣解带:“二殿下体恤先生劳苦,特命我来此处伺候先生,请先生宽衣沐浴!”
方子言穿越至今已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之前在诏狱里他便被捂得一身脏臭,虽然被送到御马监后洗了个澡,可是朱高炽的交代却没这么细致,再加上御马监条件有限,方子言也就被迫洗了个冷水澡。
南京的冬天温度同样极低,方子言洗了过澡后一连打了几天的摆子。
这也导致他一想到洗澡就觉得头疼!
在这条件匮乏的古代,想要洗上一次热水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虽不知道朱高煦的用意,可对方既有如此好意,他却也不会拒绝!
在侯泰的伺搀扶下,方子言缓步走进浴桶。
温热的触感让方子言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吟,他将头靠在浴桶的边沿,闭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我只是个囚犯而已,殿下为何对我如此礼遇?”
“殿下仰慕名士,自然也希望能够结交方先生!”
“难道他没看过我骂他的奏折吗?”
“殿下是领兵打仗的大将,胸襟,胆略无不出众,自然不会因为方先生的直言纳谏而记恨先生。”
“更何况二殿下最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的不足,若是能够得此机会与先生交往,殿下也正能扬长避短,更受启发!”
侯泰虽然只是朱高煦身边的一名小太监,但此人能够得到重用却并非没有道理。
仅凭他这一张巧嘴。
的确能够为朱高煦积累下许多的人缘。
要不是方子言早就知道朱高煦最后会因篡权夺位而被朱瞻基扣在瓦罐里闷烤致死,恐怕他真就信了对方这番鬼话了!
他继续闭目,未曾多言。
而侯泰也用细绒和绸缎编制成的毛巾为方子言擦洗身体。
就连方子言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得到这般待遇。
仅凭自己一个戴罪之身,如今竟然能成为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朱高炽,朱高煦两兄弟竟然都开始相互争取自己。
这说明他的取死之道恐怕将要受到阻碍!
一想到系统给自己提供的优渥条件,方子言便觉得亏得慌。
在这个娱乐贫乏,消息闭塞的时代,要让他一个现代人扎根,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侯泰并不知道方子言的心中所想,一边为方子言擦洗身体,一边开口对他问道:“二殿下还让我问问方先生,在此处可觉得孤独寂寞?”
“朱高煦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若在此处寂寞,难道他还能给我送来几个女人不成?”
“如今京城局势初定,许多与家人离散的女子都被选入宫中充当了奴婢,如果方大人当真有需要的话,殿下可以为您留心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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