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不够。
你们的恶，我都一点一点会还完的。
我买通柳笙笙房里的侍女，往她的安胎药里悄悄加了点东西。
那可是好东西，安胎是会安胎，只是生下来是活的死的，可就不能保证了。
我等啊等，每次看着传来的暗信，我都很开心。
夏末，听说宫外的一切都顺利进行，很快就能收网。
初秋，听说李新明头痛之症越发严重，甚至连朝都上不了。
深秋，听说柳笙笙的生产日如期到来，但却生下了一个死胎。
李新明也不再惯着她，把她锁在了宫里。
多好啊。
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方方正正的天，第一次觉得天那么亮那么好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新明身体越来越弱，最后连我这里也来不了了。
我等的冬天终于来了。
我叫来我的帮手，给柳笙笙递去一封信。
信上说我对不起她，邀请她往冰湖边一叙。
没有李新明管着，柳笙笙很快就从她的宫里跑了出来。
我在湖边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然险些没有认出她来。
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她见到我的第一眼，直接冲上来，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然而怎么会呢？
我身后的两个侍女拦开了她。
姐姐，有话好好说嘛。
我淡淡喝了口茶。
呵，什么姐姐妹妹，你究竟是谁？
你对我和阿明的孩子做了什么！
她大喊。
我却笑不出来了，直直盯着她。
是啊，什么姐姐妹妹，你问我是谁？
那你究竟又是谁？！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嘴巴动了一下，也没说出来什么话。
被我说中了？
我抬起她的手，拔下一根簪子，划破她的手掌，又划破我的手。
然后用两只流血的手牵在一起。
你看看，我们身上留着的血多像多像啊。
可，妹妹，你身上流着的，究竟是不是柳家的血呢？
柳笙笙面色苍白，颤抖不已。
你……你究竟是谁？
我撕下面具，露出第二张脸。
我是姐姐，我是柳瑶瑶啊。
啊！！！！！！
她喊叫起来，不可能！
不可能的！
柳遥遥已经死了，是啊！
柳遥遥早就死了！
她指向旁边的湖，像是在说服自己什么。
对！
就死在这里的！
就死在这湖里的！
我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发疯。
她看我不说话，或许这段时间积压的毒素终于爆发了。
是啊！
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柳家的人！
什么姐姐妹妹！
我才不是你们这个愚蠢的时代的人！
我才不是什么纸片人！
我是活生生的，活在现代的高贵的人！
你们不过是一群书里的傻子！
果不其然，她被毒素影响，情绪极其不稳定。
她疯疯癫癫，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唯一听懂的，就是，她确实不是我妹妹了，早就不是了。
侍女贴到我耳边，告诉我李新明很快就到了。
来了。
我将柳笙笙拉到湖边，确定李新明看到之后，重演了一遍当初柳笙笙的戏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