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鹤霆眯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疆北缺粮,他当然想要更多的粮食。但他算看出来了,如今的乔惜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乔惜靠近一步,“季瑶被扣疆北王府这么久,季川都没反应,可见他是不打算给王爷交代的。”她知道季川被皇帝捏住了软肋,没有问过皇帝前,他不敢擅自处理此事。而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苏鹤霆用季瑶换来粮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乔惜眼眸微闪,继续道,“但季瑶的外祖姚庆山只有季瑶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而季夫人又只有季瑶一个孩子。所以,姚家比季川更在意季瑶。”“然则姚家并无反应。”苏鹤霆让人给姚家去信的时候,乔惜就在旁边,她如今再提姚家,苏鹤霆便知,乔惜应是有了对策。乔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言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季川并非只有季瑶一个女...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苏鹤霆眯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疆北缺粮,他当然想要更多的粮食。
但他算看出来了,如今的乔惜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
乔惜靠近一步,“季瑶被扣疆北王府这么久,季川都没反应,可见他是不打算给王爷交代的。”
她知道季川被皇帝捏住了软肋,没有问过皇帝前,他不敢擅自处理此事。
而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苏鹤霆用季瑶换来粮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
乔惜眼眸微闪,继续道,“但季瑶的外祖姚庆山只有季瑶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而季夫人又只有季瑶一个孩子。
所以,姚家比季川更在意季瑶。”
“然则姚家并无反应。”
苏鹤霆让人给姚家去信的时候,乔惜就在旁边,她如今再提姚家,苏鹤霆便知,乔惜应是有了对策。
乔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言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季川并非只有季瑶一个女儿,他还有个和别人生的儿子养在京城。”
季川表面对季夫人感情深厚,不愿她再经历生产之苦,只要了季瑶一个女儿就不让她生,实则是他已有了儿子,季夫人和姚家不知情,对季川的深情深信不疑。
眼下姚家没动静,定是被季川哄住了。
若让他们知道真相,姚家还会如从前那般配合季川,任季川予取予求么?
苏鹤霆眉头微展。
原来如此!
在猜到季川是皇帝的人后,他便想到季川应该是要请示皇帝,才敢同他交涉。
但只怕皇帝舍不得用粮食换季瑶。
故而那日他半道下了马车,返回疆南便是在做第二手准备。
“你想借本王名头,让姚家知道季川另有儿子的事?”
乔惜点头。
苏鹤霆讥笑,“你如今用起本王来,倒是愈发顺手,如此,本王岂不是又要替你背上黑锅?”
乔惜也笑,“王爷说夫妻同心,那自然患难与共。”
上次他们在客栈演的那一场,皇帝定会怀疑是苏鹤霆撺掇的许安造反。
苏鹤霆的确算是给她背了锅。
且是他主动背的。
乔惜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合作便是有来有往,她会回报他,“若是能让姚家转投王爷,王爷这锅背的便不亏。”
苏鹤霆道,“姚家和季家十几年的姻亲关系,背后利益错综复杂,只这一件事未必能瓦解他们。”
何况,季川是皇帝的人,那姚家真正效忠的是皇帝。
他虽为疆北王,但到底是起义军出身,并非正统,而能将家业发展到天下闻名的姚家,不缺聪明人。
他们又怎会轻易弃了皇室投奔于他。
可乔惜却胜券在握的样子。
苏鹤霆狐疑的打量乔惜。
乔惜羽睫又浓又长,微微阖眸便如两把羽扇,将她眼底所有情绪深敛其中,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苏鹤霆食指微屈,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你似乎很笃定此事能成。”
乔惜抬眸,眼底明亮清澈,“士农工商,姚家再富有,地位也只是商人,他们选择季川和皇帝,也不过是求个依仗。
若依仗不能再成为他的依仗,精明如他们定会寻求新的庇佑。”
苏鹤霆眉心微跳,“你想做什么?”
“夺了季川的一切。”
包括他的命。
乔惜语气不紧不慢,好似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再让皇帝不再信任姚家。”
苏鹤霆沉默。
良久,他一个爆栗敲在乔惜脑门上,“本王真想剖出你的胆子,看看它究竟长得有多肥。”
姑娘家家,如今竟动不动就敢夺城了。
乔惜没防备,捂住被敲疼的地方,往后退,“王爷,对妻子动武非君子所为。”
苏鹤霆长腿一迈,又是一脑瓜崩弹在乔惜头顶,“本王几时标榜过自己是君子,你如今倒是想起来是本王的妻了。”
“王爷别说自己没动夺城的心思,税粮只够疆北维持一个多月。
就算下个月疆北下雨了,长出粮食也需要时间,所以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夺取季川辖内的城池。”
乔惜继续后躲。
“皇帝不仁,大佑早就乱了,各地藩镇割据一方。
眼下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相安无事。
但王爷若敢贸然对季川动手,其余各方势力就会担心王爷吞并季川后,再觊觎他们。
届时,他们为自保,必定会先联合起来攻击王爷,到时王爷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这就是王爷先前没有轻易发兵的原因。
可眼下王爷为了疆北的将士和百姓,不得不动,但王爷不想让疆北成为各方势力群攻之地。
所以,王爷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想借许安的名头出兵。
许安和季川是私怨,便是许安将整个疆南吞了,在各藩镇看来,也不过是疆南换了个头领而已,先前的制衡局面没有破坏,对他们并不构成威胁。”
苏鹤霆脚步顿住。
他的确是如此打算的。
乔惜全部猜中。
但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乔惜说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得知她带着红狐和绿蛇跑去季家了,他担心她冒险,连累了它们。
对,他只是担心它们。
苏鹤霆敛回思绪,他从没小看乔惜的聪慧,只不知她如今对政局也有把控,“你不会平白让本王得好处,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季川辖内五洲,除去凉州,还余四洲,你我各两州。”
自然,事成之后这些城池表面都挂在许安头上。
工具人许安:有没有人听听我的诉求?
苏鹤霆蹙眉,“好大的胃口,你想要那个位置?”
乔惜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王爷,我只想报仇。”
在此基础上,若可以,她希望能为天下百姓扶持一位明君。
也算是承了乔家世代英烈护百姓安宁,护天下太平的遗志。
苏鹤霆嗤笑出声,“乔惜,本王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一个道理,促使他人强大的人,最终都会自取灭亡。
本王扶持你,岂知最后不是养虎为患,反被你咬一口?”
“王爷怯了?”
乔惜迈步走到苏鹤霆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衣袖,仰起头,眼底满是挑衅。
苏鹤霆还有后半句没说完,若自己足够强大,哪怕老虎被养的再凶悍,他依旧能掌控。
可苏鹤霆有自己的顾虑。
他身负剧毒。
若无解药就得提前见阎王,谁知到时乔惜这只母老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本王不应,你会如何?”
乔惜笑,双手却微微用力,“找许安,亦或者别的藩镇势力合作。”
苏鹤霆一眼看穿她。
故作镇定!
像极了小时候遇事心里没底,却强装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他不怀疑,自己若不应下,乔惜找别人合作的决心。
看来他得努力让自己活得久一些。
“只凭许安那几万人能攻下哪座城?”
苏鹤霆黝黑的瞳仁里有危险的光芒,“你又如何同皇帝那头周旋?”
乔惜被看穿,并不觉难堪。
换个合作对象,虽然会难走许多,但舍得一身剐,总能走出一条路来。
何况,她知道苏鹤霆会合作的,因他不忍身后百姓挨饿,不忍他们受战火之苦。
念及此,乔惜自己也愣住了,她为何莫名有种很了解苏鹤霆的感觉?
为何就笃定苏鹤霆是个放不下百姓的人。
因着她这一怔愣,没防备苏鹤霆弯腰将她扛在了肩上,“本王看你是欠收拾,本王还没死,你就想着找别人。”
“你要做什么?”乔惜回过神来,抓住他的后背衣襟。
苏鹤霆恶狠狠道,“做本王该做的事。”
楼辛站到了凉州城楼上,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王妃竟然说服了凉州兵马使许安投诚,亲自迎他们进城,助他们夺下凉州。
“王妃,我第一次打这么容易的仗。”
回到乔惜身边,楼辛激动道,“从前只听说您身子不好,一直在深宫养病,没想到您夺起城来竟比王爷还厉害。”
楼辛夸的真心实意。
拿下凉州就能往疆北通水,有水了,疆北的百姓和将士们才能活下去。
他没想到疆北的难题,这么轻易就让乔惜化解了。
感激之余,心生佩服。
乔惜矗立在客栈窗前,看着兵变之后,重新热闹起来的街道,神色平静。
她不过是借重生先知,出其不意,夺了先机罢了。
这只是迈出小小的一步,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乔惜不敢松懈。
“楼辛,昨日是你奉疆北王之命前来凉州。”
在没有实力与皇帝一决高下前,她不能暴露自己,若实在藏不住,她也希望能尽量晚一些,能多些时间强大自己。
“夺城侥幸,守城却不易,往后这凉州由你和许安共同守护,掩去我的行踪,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那晚,她见过楼辛后,便暗自离开王府,在医馆喝了避子汤,再去处置了碧香与京城联络的线人,而后独自来的凉州。
到凉州后,又覆了面巾,五千兵士只有楼辛知道此事是她主导。
楼辛明白乔惜的意思,忙郑重保证。
至于将苏鹤霆扯进来这件事,他没什么心理负担,王爷本就为了水源要对凉州下手,如今没有折损兄弟就达到了目的,相较之下,让王爷被朝廷和季川记恨就显得微不足道。
虱子多了不愁,便是没有这一遭,那些人也容不下他们家王爷。
王爷敢让他听从王妃,说明王爷心里是有底的。
乔惜不知楼辛对苏鹤霆的迷之自信,交代了楼辛一些事后,她去了许安的府邸。
“凉州五万兵力,留下了四万不到,其中一万逃往疆南。”
许安一身血衣还没换下。
昨晚他是带着碧香的尸体造反的。
他向世人宣告,重遇碧香后,才知,当年她继母和继妹并非失踪,而是勾搭上了皇帝。
皇帝为掩盖夺臣妻的无耻行径,竟指使节度使和刺史谋害他父亲。
身为人子,杀父血仇不能不报。
他父担任凉州刺史多年,深得民心,有不少老部下得知真相后愿意追随。
但也有平日就不服许安,想趁机出头与之抗衡的,许安便少不得要杀些人以作震慑。
他眉目凝重,“季川很快会知道这边的事,或许过不了几日,便会发兵凉州。
只靠我们这些人,很难守住凉州,你可有对策?”
他看着这个眉眼始终淡淡的女子,好似天大的事在她眼里也不值一提。
昨夜兵乱时,他更是见识过她眉目淡然,却一手拧断一个人头的残暴和果决。
许安下意识觉得,她不会没有应对之策。
果然,听乔惜缓缓道,“昨夜随我入城的是疆北军。”
“你是疆北王的人?”
乔惜摇头,“他们往后都是我的人,凉州亦是我们的。”
五千将士是苏鹤霆给她的聘礼,那便是她的。
“但对外他们依旧是疆北王的人。
你是因父亲被害,对上峰和皇帝心寒,又不忍疆北百姓受缺水之苦,才主动迎疆北军入城开渠通水。”
如此,许安造反有了理由。
再靠上苏鹤霆,到时无论是皇帝还是季川,在要不要朝凉州发兵时,都会有所顾忌。
毕竟,苏鹤霆凶名在外,不是个好惹的。
而许灵儿被皇帝欺辱之事,两人都默契的掩下了,这让许安对乔惜生出一丝好感。
“你究竟是谁?”
能知道皇宫里的事,能让碧香跟着,还能调动疆北军。
许安突然想起前些时日的传言,疆北王掳掠了外出求医的朝阳郡主。
他怀疑眼前人是朝阳郡主。
可他又不确定。
养在深宫中的朝阳郡主怎会有这样的身手,何况,天下皆知,朝阳郡主和皇帝感情深厚。
就在他思量不定间,乔惜拉下面巾。
她说,“我姓乔,世代镇守疆北,一门一百三十一口,皆战死沙场的那个乔。”
“你......”
你竟真的是朝阳郡主。
许安瞪圆了眼。
乔家一门一百三十三口,除了前往京城的乔夫人和乔惜,可不就是一百三十一口。
可,皇帝待朝阳郡主不薄,她为何......
乔惜看出他心中疑惑,“乔家死于皇帝陷害,太子也从不曾弑父。”
许安联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些事,瞬间明白过来里头的阴谋,皇帝对朝阳郡主的好,是假象。
一如曹英对他们家,同样都是虚假利用。
曹英当年对微服出游的皇帝一见钟情,私下苟合后有了女儿,便带着女儿逃离师门外出寻找皇帝。
却将他们许家作为跳板。
“乔家忠心为国,太子仁厚贤德,若你所言属实,狗皇帝谋害忠臣,弑杀亲子,的确不配为君,但只凭你想要报仇,很难。”
乔惜看他,眸色坚毅,“血海深仇,纵然浑身碎骨亦不敢退半步。”
许安看她良久,下了决心,“好,这条路,我许安随你走了。”
乔惜一个女人为了报仇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许安堂堂男儿,怎能贪生怕死,置父亲和姐姐的仇不顾。
何况,乔家曾于父亲有恩。
“许安,我以乔家满门清誉允诺你,会尽快让你姐姐回到你身边。”
乔惜承诺。
“但,你可否将玉蝉还与我?”
许安闻言,倏然想起,这玉蝉是当年姐姐和乔惜大哥定亲时,乔家送给姐姐的信物。
后来乔家满门战死,乔家府邸亦被蛮族一把火烧光,乔惜如今讨要回去,只怕是想留个念想。
乔家大哥已死,姐姐也......
“这本就是乔家的东西,相信姐姐会理解。”
许安将玉蝉归还了乔惜。
乔惜紧紧握着那玉婵。
曹英抓了许灵儿后,就将玉蝉挂在了自己女儿脖子上。
前世,许灵儿被碧香磋磨死后,碧香嫌弃玉蝉晦气要摘下来,被曹英呵斥,她便是无意中听到母女俩的对话,才知许安被骗一事。
只是玉蝉有何特殊之处,她却是不清楚,但能让曹英重视,又是她乔家祖传之物,想来这玉蝉定有蹊跷......
从许府离开,乔惜再回到客栈时,见苏鹤霆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王爷怎么来了?”
苏鹤霆睨了她一眼,“本王不来,还不知道王妃让本王背了好大一口锅。”
乔惜抿了抿唇,“我已让楼辛着手通水事宜。”
借了他的势,她以水源还之。
“若凉州被季川夺回,定然会切断水源,届时,疆北会再度缺水。
所以,王爷护的不是凉州,是疆北的生机。”
“牙尖嘴利。”
苏鹤霆起身,将人拉到怀里,“本王今日才知,王妃竟这般会算计,告诉本王,你又是怎么算计的许安为你所用?”
许安是愚忠之人,也因此皇帝和季川才肯放心让他掌管兵力,这样的人,可不是容易变节的。
乔惜垂眸。
只凭许灵儿无法让许安真心追随她,她算计了许安心中的正义,算计了许安对乔家的崇敬仰慕,以及乔家对许家的恩情。
男人灼热的呼吸让乔惜不适,她别过脸将许灵儿的事简单说了。
苏鹤霆见她鸦羽似的睫毛轻眨,便知她有所隐瞒,“还有呢?”
乔惜搪塞,“许安很在意他姐姐。”
她了解许安,却看不透苏鹤霆。
乔家被害和太子的事,还没拿到实证,她敢告诉许安,却不敢向苏鹤霆透露半个字。
苏鹤霆深深看她一眼,突然问道,“你从前有心仪之人?”
乔惜秀眉微拧。
天下皆知,她是太子司御的未婚妻,她报仇自然是为了乔家,为了太子。
苏鹤霆这话是何意?
正欲询问,便听得一道苍老又带着点跳脱的声音问道,“什么男人,哪里的男人?谁的男人?”
一颗头发灰白,眉毛灰白的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这脑袋之上趴着绿蛇的小脑袋,脑袋之下摁着从苏鹤霆发怒就偷溜出灶房的红狐脑袋。
苏鹤霆瞬间敛了怒意,走到老人面前,唤道,“祖父,您怎么来这了?”
老人执着刚刚的问题,“什么男人?鹤小子你有男人了?”
他视线上下扫视苏鹤霆。
苏鹤霆,“......”
心口更闷了。
正欲搪塞两句,却被老人嫌弃地扒拉开,“你小子谁啊?这么没礼貌,挡我呼吸了。”
苏鹤霆闭了闭眼,得,祖父又忘记人了。
“你又是谁?”
老人脑袋又往里面伸了伸,问乔惜,“你们说报仇,是要打架吗?
现在能开始吗,老头最喜欢看打架了。”
苏鹤霆已唤了人,乔惜便知眼前老人就是抚养苏鹤霆长大的寿山老者,据说痴痴呆呆,状如小儿,但武功莫测。
乔惜朝老人福了福身,“乔惜见过祖父。”
“祖父?”
寿山呆愣,随即一拍头顶,“哦,我知道了,你是我那孙子新娶的媳妇。”
他手宽掌厚,这一拍直接把脑袋上的绿蛇拍得眼冒金光,晃了晃,晕乎乎地从他头上掉了下来。
大概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寿山熟练地接住绿蛇,随意塞进怀里,左胳膊夹着红狐的脖子走到乔惜面前,右手一伸,笑嘻嘻道,“糖!”
乔惜不解,眼神询问苏鹤霆。
寿山自己解释,“你成婚了,还没请我吃喜糖。”
乔惜身上哪有糖?
虽气乔惜,苏鹤霆还是出来解围,“祖父,我们不知您今日会过来,身上没带,晚些时间我补给你。”
“我现在就想吃。”
寿山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
乔惜莫名想到了初见红狐的样子。
随后,她看见寿山视线落在苏鹤霆腰间新配的玉佩上,一把扯下,塞到她手里,“乖,见面礼,你现在去买,老头想吃。”
乔惜,“......”
“你不给我糖,是也嫌我疯吗?”
见乔惜未动,寿山耷拉着双肩,如孩童般清澈的眼里俱是失落。
被这一打岔,乔惜和苏鹤霆的话也没法继续聊下去,给苏鹤霆点时间冷静也好,乔惜接过玉佩,笑道,“我现在就去,您稍等。”
看了眼被寿山勒得翻白眼的红狐,乔惜想到红狐刚来时,苏鹤霆的话,猜它应是犯错才躲来这里的,眼下怕是要被老人清算了,便道,“可否让它陪我去买?”
这些日子红狐和绿蛇陪在乔惜身边,对乔惜很好,乔惜想解救它。
寿山摇头,从怀里拿出晕死过去的绿蛇,正色道,“老头和你姑母有要事要谈,让你姨母陪你去。”
乔惜有些明白苏鹤霆将蛇狐奉为长辈的由来了。
只得接过软绵绵的绿蛇,出了灶房。
等她一出门,寿山跳起要打苏鹤霆。
苏鹤霆闪身避开。
寿山夹着红狐追,骂道,“以前小绿不肯嫁你,小红看不上你,大白嫌你没翅膀,老黑嫌你没它壮,连董春燕那山妮子都嫌弃你出身不好,
可见娶媳妇多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娶了个人,你居然还凶她,凶跑了怎么办?”
“您小点声。”
苏鹤霆无奈。
祖父记性时好时坏。
当年原身刚过十五,祖父就想着让他娶妻,恨不能将山里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抓来给他配对。
倒是他活过来后,祖父没再提过此事,没想今日又念叨起来了。
不过,苏鹤霆感激祖父及时出现。
刚刚怒极之下,才问出那样的问题。
当年他是一国储君,整个大佑除了皇帝,再没比他更矜贵之人,他也一度觉得自己不差。
可乔惜却弃了他,选择了别人。
无论乔惜答出对方是谁,于他来说都是自取屈辱,无疑利箭穿心。
好在,祖父拉回了他的理智,挽救了他的尊严。
“您饿了吗?”
苏鹤霆见寿山追得头发凌乱,便不再躲,让寿山拍了下脑门。
那一下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寿山语重心长,“妻子是用来哄的,人家姑娘身后没娘家依仗,已经够可怜了,还被你这强盗掳了来,你嘴巴甜些。”
苏鹤霆难得听寿山这样认真讲话,“您清醒了?”
寿山却不搭理他,怂了怂鼻子,“饿了。”
将自己那碗粥递给他,苏鹤霆正欲替他理一理头发,就见寿山仰头看他,“你是谁?我孙子呢?是不是追我孙媳去了,你能不能帮老头把他们找回来?”
苏鹤霆寻到乔惜时,她正在摊上买帷帽,原先那顶落在了许安家。
他没有上前,闲庭信步地跟在她身后。
乔惜似有所感,转身便看到了跟在身后的他,她顿住脚步,两人遥遥相望。
片刻后,终是乔惜走到了苏鹤霆面前,“祖父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糖?”
“他不挑。”
话是这样说,苏鹤霆还是走到了乔惜前头,带她进了一间不大的铺子,对掌柜的道,“每样都装些,送去宅子。”
乔惜眸光微动。
这是苏鹤霆的铺子。
苏鹤霆没有瞒她的打算,抬脚往铺子后头去。
乔惜跟上,铺子后头竟连着一个一进的院子,苏和霆推开南边房间的门。
自顾自坐下,“三日后,让许安发兵燕州。”
燕州是凉州隔壁的城池。
听他说合作事宜,乔惜忙正了神色,“凉州最多出一万兵。”
凉州目前加上苏鹤霆给的五千兵,也不过才四万五,若出动太多,她担心有人趁机对凉州下手的话,凉州会失守。
攻燕州,许安只是做个噱头,主力军是疆北军。
苏鹤霆对乔惜的话没有异议,只提道,“楼辛手下五千人作战经验颇丰,可带上。”
“好。”
楼辛他们跟着苏鹤霆抵御蛮族,的确比镇守凉州的兵力更有战斗力,乔惜本也是如此打算的。
苏鹤霆又说了些攻占燕州的安排事项,乔惜一一记下,需要凉州配合的,有不同想法处乔惜及时提出。
而小宅里,寿山收到了各色蜜饯糖果,得知苏鹤霆和乔惜在一处,对红狐露出一抹邪笑,“桀桀桀,吵架伤感情,还好你爹我聪明,阻止及时,否则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桀桀......”
笑罢,他又嫌弃地看了看苏鹤霆的房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么没情调的屋子,和个屁。
走,去花楼找些薄纱熏香的给布置上,三十六春图,也得挂起来,让你大侄子学学。”
红狐正被他勒的生无可恋,听了这话,眼里冒出八卦的光。
它觉得,它还可以再活一活。
苏鹤霆和乔惜对此一无所知。
两人一来一回,还算默契,却又透着外人一眼便看出的疏离。
待事情彻底敲定,屋里陷入静谧。
乔惜感受到苏鹤霆的冷淡,知道他还在因赐婚的事生气,便也没有闲谈的打算。
给苏鹤霆倒了一杯茶,直接问道,“王爷打算何时接触姚家?”
苏鹤霆是在见了她真容后,决定要娶她。
可她确定,合作前她从未见过苏鹤霆。
苏鹤霆眸色如墨,眼底不兴一丝波澜,“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乔惜打小便知自己貌美,但还没自恋到能让一军统帅初见便沦陷的地步。
苏鹤霆的话她半分不信。
平民出身,三年时间驱走蛮族,夺回疆北,手握十万义军,苏鹤霆岂是沉迷女色之人?
“疆北王既不愿说实话,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合作结束,婚事自然告吹。
苏鹤霆手中匕首,从乔惜的下巴一路滑到她的心口。
他眼底生了寒,“本王刚说过,不许你有不嫁的念头,你这般不听话,就不怕本王将你背叛之事透露给皇帝?”
说罢,他看向脸色已极为难看的碧香。
乔惜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话却是对苏鹤霆说的,“你威胁我?”
苏鹤霆低头,几乎贴着乔惜,笑着承认,“是,本王威胁你。”
姿态暧昧。
碧香此时也已明白乔惜的背叛,她转头就跑,她要传信出去,让皇上严惩乔惜。
乔惜内力催动,腰间白练(白色丝缎)如灵蛇般飞了出去,将逃跑的碧香卷至面前。
表忠心的假话已借碧香之手,传给了皇帝,碧香与皇帝联络的线,乔惜也已摸清楚,就没打算再留一双眼睛在身边。
这五年来,碧香没少在她面前说太子坏话,帮皇帝佐证她那些虚假记忆。
早就该死了。
手指轻弹,长钉入了碧香眉心,碧香瞪大一双眼,顷刻便没了呼吸。
收回白练,乔惜看向苏鹤霆,弯了弯唇,“这才是威胁。”
苏鹤霆纵有十万兵马,但重生后的她有前世武功加持,并非杀不了苏鹤霆。
她敢与苏鹤霆合作,自然是有他不敢告发的底气。
“你或许能杀我,但疆北十万将士的报复于你来说也是麻烦。
你我相斗,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狗皇帝,这样不好。
不如我们继续合作。”
苏鹤霆笑着摇头,语气里携了几分阴鸷。
丢了匕首,搂紧乔惜的腰身,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四目相对。
“你是乔家女,本王与乔家有旧,婚事能让合作更牢固。”
乔惜恍惚。
她六岁初入皇宫,夜夜惊梦,是太子整夜守护陪伴。
可太子身为储君,肩负重担,加之本也是个孩子,几日下来精神不济,因课业出错被皇帝罚跪。
看见太子跪得红肿的膝盖,她刻意的不再去想乔家人和乔家事,这样夜里的梦少了,就不会连累太子睡不好。
后来,入暗厂,一心只为报恩,更少想起前尘往事,亦没人同她提及。
苏鹤霆竟是因为乔家要娶她?
乔家世代守护疆北,深受百姓爱戴,结了不少善缘,但乔惜依旧未全信这个理由。
可莫名的,她竟在苏鹤霆眼中看到了真诚。
他说,“我想娶你,做我的妻。”
乔惜眨了眨眼。
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苏鹤霆的容颜。
与寻常粗犷悍将不同,苏鹤霆是偏女相的。
无一不精致的五官,肤白唇红,是上天格外厚待的相貌。
右脸一道自眼角而下的伤疤,中和了这份女相,让他看起来更为俊朗,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盛颜,反而多了一份狷狂之气。
尤其那双凤眼,瞳仁漆黑似蕴着无数深情。
这双眼让乔惜想起了太子,太子亦是这样一双眼。
太子素来君子,恪守礼仪,唯有一次醉了酒,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惜宝儿,快些长大,我要娶你,做我的妻。”
乔惜心头发酸,她长大了,可他却不在了。
她如今能做的便是为他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那双深情眼,被杀色取代。
乔惜对杀意敏感,心生疑惑。
却还来不及深想,下颌被男人用力钳住,一粒药丸快速塞进她口中。
乔惜大骇,想要吐出来,唇便被苏鹤霆吻住。
苦涩的药丸在两人唇齿化开,乔惜极力反抗还是不可避免地咽下许多,苏鹤霆方才放开了她。
但他的脖颈亦被乔惜手镯里的小刀划伤,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领。
乔惜沉眸,“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苏鹤霆抹了抹脖颈上的伤,一手鲜红,慢条斯理道,“同心,只要王妃不背叛本王,一月一次解药便可无事。
明日便是大婚,王妃却随意终止合作,让本王很没安全感,只能出此下策。
王妃放心,解药会每月及时给你,但若本王死了,这解药便也没了。”
他染了血的手指,摩挲着乔惜的唇角,神色莫测,“是你主动寻上了本王,就不能再丢开本王。
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全在王妃。”
疯子!
乔惜心中怒骂。
她定是眼瞎了,刚刚才会在苏鹤霆身上看到太子哥哥的影子。
但同时也明白,因皇帝从前刻意向世人营造出与她情同父女的假象,苏鹤霆不敢全然信她。
“别气了,傻姑娘,放眼大佑,没人比本王更适合与你合作。”
男人没事人一样地轻拍她的脑袋,“我给你三千兵,当做娶你的聘礼,往后那三千人便是你的。”
乔惜欲发作的心顿时压了下去。
她需要人手,三千兵很让她心动。
“五千,我替你解决疆北水源问题。”
她讨价还价。
在报仇和为太子平反面前,苏鹤霆古怪的性情,以及为什么要娶她,其实并没那么重要,只要他能是枚好棋。
“你打凉州的主意?”
凉州是季家的地盘,挨着疆北,有巨大的湖泊,可暂解疆北缺水之困。
苏鹤霆没有迟疑地问出了声。
乔惜便知,他也有同样的想法,遂不瞒他,点了点头。
借助疆北军向皇帝复仇的前提是,疆北军能好好活着。
苏鹤霆看她,意味深长,“你可知凉州驻军五万,易守难攻?”
疆北将士眼下只能勉强果腹,他原想夺了朝廷的粮,待将士们休养几日,便发兵夺凉州,没想到这小东西竟也有同样的心思。
乔惜当然知道凉州情况,她前世为皇帝卖命多年,自有她的法子。
但她并不打算同苏鹤霆多讲,“你便说这五千人,应或不应?”
说到底,她也不信苏鹤霆。
苏鹤霆眼角狡黠流转,轻笑,“王妃都开口讨要聘礼了,本王下聘怎会小气,五千兵,本王应了。”
看着大步离开的男人。
乔惜觉得自己好似落入了圈套。
她讨要聘礼,不就是允诺了婚事么。
这个狡诈的男人......
“真要给她五千兵?”
替苏鹤霆处理好伤口,带着面具的梁时担忧道,“万一这是她和皇帝针对您的阴谋。”
“那些粮食足够整个疆北支撑一个多月。”
苏鹤霆讥讽道,“皇帝不会大方到拿这些来做戏。”
这些年大佑朝不太平,天灾亦多,朝廷粮食亦不富足。
梁时反应过来苏鹤霆说得有道理,可还是担心。
他大着胆子探究苏鹤霆的神情,“那真娶她?”
合作不是非要成婚,知道合作之人是乔惜前,主子根本没有娶妻的心思。
见苏鹤霆点头,梁时激动道,“可她不配!”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梁时忙跪在苏鹤霆面前。
苏鹤霆看着明明只四十来岁,便已是满头白发的梁时,有些烦躁,“九个月,老子只与她做九个月夫妻,多一天老子都不要。”
“为何......”
为何是九个月。
话没问完,梁时便已明白过来,眼底顿时泛红,生出湿润。
“王妃,可是有吩咐?”
乔惜刚拉开门,守夜的两名婢女便上前问道。
乔惜看了眼她们,迈步往前院走,“替我传楼辛。”
楼辛是苏鹤霆手下的部将,苏鹤霆给乔惜的五千人,便是由他带领。
两名婢子对视一眼。
洞房花烛夜,王爷半夜离开,怎的半个时辰不到,王妃也出了新房,还要传唤别的男人。
心中疑惑,却无人置喙,一人忙转身去寻楼辛,另一人则跟在乔惜身后伺候。
眼下粮食不富裕,疆北王成婚,并未大肆宴请宾客,只在城门给百姓加了一次施粥。
除了新娘房里一桌子好菜,如楼辛这些与苏鹤霆关系亲密的部将,则在王府吃了顿家常便饭,算是庆贺。
自然也就没有饮酒,故而楼辛来得很快。
楼辛与乔惜年岁相当,是个直性子,见了礼,便问道,“王妃唤属下来,可是有事?”
乔惜颔首,“传令下令,一刻钟后出发凉州。”
“今夜?”
楼辛惊愕。
王爷让他往后跟着乔惜时,便提过乔惜可能会对凉州有动作,但他没想到会是她和王爷的新婚夜。
乔惜眸色坚定,“是,记得带上碧香尸体,别叫其他人察觉了。”
刚刚苏鹤霆不欢离去,让她越发急切想要有自己的势力和地盘。
任何人有,都不及自己有。
“属下这就去安排。”
虽有不解,却无反驳和迟疑。
乔惜知道,并非他们敬重自己这个王妃,而是畏惧苏鹤霆。
苏鹤霆虽出身不显,却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带领义军一路取得胜利,战功赫赫,因而赢得义军和百姓的敬重。
除此之外,他治下手段凌厉,很有震慑力,这也是疆北旱情持续一年后,无人生乱的原因。
乔惜眼底幽暗,不知苏鹤霆会不会因为落红一事,影响他们的合作。
苏鹤霆不知乔惜的担忧,他此时正策马奔往凉州......
两日后。
凉州最大的花楼里,老鸨正在屋里睡得香甜,脖间便多了一柄长剑。
睡梦中的人感知到危险,忙睁了眼,却见一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持剑站在自己面前,吓得险些晕过去。
“好汉饶命,劫财劫色都由您,只求您别伤妾身性命......”
“闭嘴。”
苏鹤霆刻意暗哑了声音,扯过床边的外袍,粗暴地朝老鸨头上罩去,将她露在被子外头的裸。肩遮住。
“我问你答,若敢胡言,即刻送你下地府。”
老鸨兜头兜脑被盖住,便知色。诱行不通,忙恭敬道,“好汉您问。”
“女子新婚没有罗红是为何?”
老鸨呆愣,没想到半夜来的刺客问的是这个。
她身处红尘半辈子,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个伤心人啊。
问的是自己的长项,忙道,“寻常女子头回都有,没有便说明不是第一回。”
这话像是在苏鹤霆心头扎了一根刺。
语气冷了几分,“可她痛。”
也因此,他才没继续,草草收尾。
可那一方洁白帕子,提醒着他,行宫起火前,皇帝讥讽的话语。
“你自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大佑可以没有你这个太子,朕可以没你这个儿子,乔惜也可以没有你这个未婚夫。
你真当乔惜喜欢你?
不,她心里另有其人,你的死不会让她难受,兴许她还会高兴没了你这个阻碍。”
老鸨陪笑,“这女子若未动情也是会痛的,若许久不曾有,同样会痛。”
苏鹤霆想起,乔惜始终闭着眼,眉头紧蹙,一副大义赴死的神情。
从头到尾,她没看他一眼,似在完成一桩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苏鹤霆突然烦躁,觉得自己跑这一趟属实可笑。
于乔惜来说,这婚事就是合作,洞房自然就是任务,如何会动。情。
偏偏他还担心疆北花楼里的那些人精知道他新婚,猜到是他,从而坏了乔惜的名声,特意跑来凉州问,更是可笑。
可说出的话却是,“你说寻常,那不寻常的呢?”
哟,还是个痴情的。
老鸨腹诽。
事实摆在眼前,还在替对方找借口,也不知那女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碍于脖子上的剑,老鸨不敢耽搁,便将论前事重要性的话给咽下了。
回道,“妾身也是听说的,诸如一些外伤重击,剧烈动作如骑马,或从高处跌落等,也有可能造成女子提前落红。
但妾身经营这花楼里半辈子,经手的女子无数,还不曾听闻真有哪个姑娘是因着意外失了清白的。
大多是婚前有了情郎寻得借口,不过,倒是还有个情况......”
说到这,她迟疑了。
脖子上的剑紧了紧,男人冷冽声音响起,“说。”
“您得答应妾身,饶妾身性命,妾身才敢说。”
苏鹤霆从喉间溢出一个嗯。
老鸨便道,“若是男子不行......那也是不见红的......”
苏鹤霆黑着脸从窗外跃出。
与此同时,乔惜一身夜行衣从另一条街道掠过。
两人背道而驰!
同样是夜潜别人房间,乔惜要找的人比老鸨警惕许多。
她刚落地,对方便从床上跃起,彼此武器相对。
“你是谁?”
“前来与你合作之人。”
乔惜叫出对方的名字,“许安。”
许安冷哼,“素昧平生,你如何认定我会与你合作。”
心下却狐疑,这半夜前来的女子,为何知道他的名字,又想同他合作什么?
乔惜收了手中剑,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许大人何不先看看这个。”
许安单手展开那纸,借着月光看清纸上的画像后,瞳孔剧震,“你究竟是谁?画中人在哪?”
“令姐许灵儿在京城。”
乔惜缓缓吐出两个字,“冷宫。”
“你诓我,我姐孤身一人,如何去了京城,还进了皇宫。”
又进了冷宫。
会进冷宫的女子,都是被皇帝厌弃的女人。
姐姐怎么会成为皇帝的女人。
可眼前人知道姐姐的名字,还有姐姐的画像,且那画像比姐姐失踪时,年岁略长些。
乔惜在窗前坐下,“许大人定然听说过,皇帝身边有个得宠的大太监,曹英。”
许安点头。
身为朝廷命官,便是远在边疆,对京城里的事多少也是要关注些的。
乔惜笑,“那许大人可知,曹英还有个名字,她叫应白筠。
她并非真正的太监,而是女子之身,她还有个女儿,应雪,入宫后改名为碧香。
他们母女二人,曾被许大人的父亲所救,后来应白筠带着女儿嫁入许家做续弦。
才一年,应家母女上街游玩时失踪,你父亲寻人途中遭遇意外,留下你与姐姐相依为命。
五年前,曹英奉皇命前来边疆寻药,你的姐姐许灵儿失踪。”
“你说是应姨带走了我姐姐?”
许安不信乔惜一面之词,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乔惜起身,“许大人可敢随我一起去见见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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