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舒然顾惊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来边境入队,狼王夜夜烧水!:陆舒然顾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唐福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舒然看到顾惊绝的动作,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你也太粗鲁了,怎么能扯我被子!男女授受不亲呢。”陆舒然赶忙拉住,没让顾惊绝扯开。“在猎战团没有什么男女,所有人都是我的队员,既然你现在也算暂时性的加入了猎战团,自然也在其中。”顾惊绝表情更严肃了几分,“陆舒然,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发烧,还有,你的身上,到底有哪些伤口?”“没什么,我的伤口,我都上了药。”陆舒然按了按额头,想要继续解释,却听到顾惊绝提高了声音冷声责问。“回答上级问题的时候,应该怎么说?”“报告团长,我真的没事。”陆舒然说着,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肩膀上的衣服。顾惊绝很准确地抓住了陆舒然遮掩的小动作,眸色森冷:“你的伤在背后。”他这会是肯定句,而不是在问陆舒然。“是...
《她来边境入队,狼王夜夜烧水!:陆舒然顾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陆舒然看到顾惊绝的动作,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也太粗鲁了,怎么能扯我被子!男女授受不亲呢。”陆舒然赶忙拉住,没让顾惊绝扯开。
“在猎战团没有什么男女,所有人都是我的队员,既然你现在也算暂时性的加入了猎战团,自然也在其中。”顾惊绝表情更严肃了几分,“陆舒然,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发烧,还有,你的身上,到底有哪些伤口?”
“没什么,我的伤口,我都上了药。”陆舒然按了按额头,想要继续解释,却听到顾惊绝提高了声音冷声责问。
“回答上级问题的时候,应该怎么说?”
“报告团长,我真的没事。”陆舒然说着,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肩膀上的衣服。
顾惊绝很准确地抓住了陆舒然遮掩的小动作,眸色森冷:“你的伤在背后。”
他这会是肯定句,而不是在问陆舒然。
“是。”陆舒然也没有精力再继续遮掩。
“在背后你怎么上药的?”顾惊绝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就,随便上上。”陆舒然敷衍。
“那就是没上药了。”顾惊绝表情越来越严肃。
“那,我总不能,让你帮我上药吧!”陆舒然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气势汹汹,但烧红的脸颊却将她出卖。
“有什么不能的?”顾惊绝伸手去拉被子,“只是上药罢了。”
只是上药,话说得好听......
“你不会觉得我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兴趣吧?”顾惊绝嗤笑一声。
“那你之前一直......”陆舒然手指触碰到自己的唇瓣上,白了顾惊绝一眼。
“我一直什么?我要是想对你怎么样,还轮得到你现在坐在这里和我面对面谈条件吗?”顾惊绝又拉了一下被子,“放手。”
陆舒然还拉着被子,犹豫地望着顾惊绝。
“你也想快点退烧好解除隔离吧?”顾惊绝问。
确实,如果她还在继续发烧,不仅是她,就是顾惊绝也要继续留在这里接受观察了。
“好吧。”陆舒然道,“我后背,应该有一道比较严重的伤,可能就是那个伤口有点没处理好,所以引起的发烧。”
陆舒然爬过去,一张小脸都快埋进了枕头里。
太诡异了,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从小到大......除了那次意外,她从来没和一个男人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
她趴在床上,待会儿顾惊绝要掀开她的衣服,给她的后背擦上药。
陆舒然脑袋后面自然没有长眼睛,但身体的每一寸,都好像能够感受到顾惊绝到底在她的身后做什么似的。
顾惊绝拉开了她后背的衣服,陆舒然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动。
“皮,皮肤接触空气,一时有些奇怪的反应,忍不住抖一下,也是正常的。”陆舒然解释。
顾惊绝什么回应都没有给她,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陆舒然这会儿努力抛开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告诉自己,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治疗而已。
其实当医生的,更应该坦然面对才是。
所有人在医生的面前应该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皮肤,肌肉,骨骼,神经......
这样想,陆舒然又为自己的不专业而感到不好意思。
顾惊绝手里拿着擦伤的药,看着陆舒然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长长的红痕异常刺眼,况且她的这道伤,颜色红得实在不正常,白色的皮肤翻起,能看到鲜红色,饶是顾惊绝也有些于心不忍。
“抱歉。”顾惊绝的目光扫过那道因为拖拽而摩擦出的伤。
怎么突然又道歉。
陆舒然虽然心中疑惑,但没有追问。
顾惊绝也就沉默着,两个人就这样在安静的气氛中上药。
越是安静,陆舒然的感官就越发的明显,她能感受到顾惊绝在小心翼翼地给自己背上那块发烫的,最痛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涂抹冰凉的液体。
陆舒然也没想到,顾惊绝竟然也有这种温柔的时候。
大概是看到伤口,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了吧。
“唔......”药物渗透进伤口,陆舒然疼得不由自主地轻呼一声。
顾惊绝手上的动作一顿。
“没事,上药嘛,有点疼也是正常的,别管我,你搞快点。”陆舒然又羞耻又尴尬,偏偏背上的伤口还不小,细心涂的话,确实是要有一会儿的。
顾惊绝看着陆舒然漂亮的脊背,混杂着药味儿,那种淡淡的栀子香气突然又冒了出来。
他眼神暗了暗,加快速度,帮陆舒然上好了药,再用纱布贴好,拉下她的衣服。
“好了,团长,你不用管我了,伤口没问题了,我也吃了退烧药,明天再休息一天,应该不影响我们解封的。”陆舒然自然知道顾惊绝担心什么。
他肯定是怕耽误他回去工作,所以才这么着急地给自己上药,什么的。
“嗯。”顾惊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我,我知道了。”陆舒然发觉,自己听到顾惊绝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片刻的怔愣。
她懊恼地捏紧自己的衣角。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当然也只是因为过意不去才说的。
她却有一瞬间觉得心头熨帖。
除了外公,她没听过别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只是生病限定版。
离开房间之前,顾惊绝只是回头看了陆舒然一眼,却被扑面而来,汹涌而出的栀子花香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知道这是陆舒然用来勾引自己的歪门邪道,但顾惊绝至今也还没找出关于这花香的规律。
为什么和陆舒然相处的时候,这种香气时而很淡,时而又像刚刚那样浓烈。
这到底和什么有关系?
陆舒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不愿再多做思考,一头扎进了被子里,继续睡觉。
晚餐是顾惊绝做的粥,说是粥,也只是米饭和开水的混合物。
好在顾惊绝会煮饭,会烧开水,于是饭煮好了和水混在一起烧就是粥了,这个逻辑倒也没问题。
虽然不好吃,但至少能吃。
“没炸厨房吧?煤气关好了吧?”陆舒然觉得仅仅两天,自己好像就变成了一个爱操心的唠叨的老妈子。
顾惊绝给了她一记眼刀,陆舒然继续保持闭嘴状态。
这一夜,陆舒然身上的伤痛减轻了许多,睡得好多了。
反而是顾惊绝,一头沉入了无尽的梦中。
一个无法解释的怪梦。
昏暗的房间里,光洁漂亮的后背显得格外刺眼,然后他不由自主地轻轻吻了上去。白皙的肌肤,却突然开始渗出红色的血液。
“你是谁?”他问那个背影。
“是什么,奇怪的毒吗?”陆舒然心里大概也明白了。
“边疆这种地方,会中什么毒,都很难说。总之......交给你了。”梁金雯的话说的却是很果断。
“梁老师,你要这么信任我吗?”陆舒然脑中已经开始不断复习着各种外公教过自己的,和她曾经看过的古代典籍中记载的所毒。
“不是信任你,是不信任你也没办法。”梁金雯说道。
陆舒然低头仔细检查过手术台上这个女孩的眼唇口舌指尖皮肤,不放过每一寸可能,最终锁定了一个答案。
“很像......我是说很像风蚀蕨的毒作用在人的身上,最终得到的效果。”陆舒然犹豫着说道,“风蚀蕨也刚好只在边疆这种昼夜温差大,漫天风沙的地方才有。”
“有没有办法治?”梁金雯没时间听她犹犹豫豫地回答。
“有。”陆舒然点头。
“用最快的方法,现在就去!”梁金雯说道,“我们这边手术马上结束,她的伤口虽然严重,但我们已经做了做好的处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她身上的毒。”
“可是......只靠陆舒然这么看一看就下定论,未免也太草率了。我们当医生,怎么能......”一旁的吴青雄忍不住质疑。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梁金雯道,“没有就闭嘴。现在,死马当活马医。”
“咳咳咳......”陆舒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咳嗽,她想到现在还站在外面,等着他们把手术台上治疗好的顾惊绝。
想到他那样深邃而坚定的目光,要是他知道现在那个女孩所有的一切都搭在了自己这个“死马当活马医”的身上,不知道会怎么想。
虽然心中还有犹豫,但既然这件事梁金雯已经交给了陆舒然,陆舒然就不会轻易放弃。
她从手术室里出去,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一串方子出来。
“赵队!”陆舒然叫住赵航,“你拍一下这个方子,快点找人去拿药,直接大火煎半个小时送来给里面的人喝下去。”
“是!”赵航应了一声,立马转身去准备。
“你能救她。”顾惊绝看上去比刚刚更镇定了几分。
“嗯,她的伤应该没事了,梁老师和吴组长治疗外伤很厉害,你不用担心。”陆舒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方子,应该能帮她解毒。”
“今天的事情结束,回去给你们都记上一功。”顾惊绝轻轻点头。
“嗯......她,是你什么,很重要的人吗?”陆舒然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问顾惊绝道。
顾惊绝双手环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陆舒然。
“不说就不说,是我多嘴了。”陆舒然抿住唇。
没一会儿手术结束,梁金雯和吴青雄将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奇怪的是,顾惊绝并没有去多看那个女孩一眼,好像又突然不是很在乎她的死活了一样,对手术室出来的两个人轻轻点了点头:“派人好好照顾她,有什么紧急状况再找我。”
方子是陆舒然下的,陆舒然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顾惊绝他们走后,陆舒然就坐在了病房外面。
她看到有两个警卫队的人守在那个病房外。
赵航拿着煎好的药过来,陆舒然亲手帮助这个女孩将药喝了下去。
喂完药,陆舒然终于也松了口气,现在只能等天意了,希望自己的药能对症吧。
陆舒然仔细思量片刻,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药方,又写了两幅,让赵航去抓,抓来每天怎么煎熬也打了招呼。
再往后这几天,除了梁金雯来给陆舒然送了洗漱用品之外,没有人再来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变成了大家默认的,照顾这个女孩子的人了。
陆舒然也不在乎,反正这也是她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几天之后,女孩在输血的帮助之下,脸色的黄色逐渐褪去,唇上的黑紫色也消去了不少。
陆舒然每天都会仔细查看她的眼唇口鼻,还有各项检查指标,一切都在向好。
第四天的晚上,陆舒然昏昏沉沉地睡得并不安稳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陆舒然一下子从旁边的陪护床上跳了起来。
她凑过去,听到床上那个女孩干燥的双唇,一张一合轻轻说了几个字。
“水。喝......”
陆舒然第一时间联系梁金雯,通知她这个女孩醒过来的消息。
接着用棉签,轻轻沾了一点水,涂在了这个女孩的唇瓣上。
“你别着急,你受了重伤,需要好好休息,不能马上喝水。”陆舒然知道,这个女孩有些意识了。
“X......4......”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别着急,等你好了再说,现在先好好休息。”陆舒然听着这个女孩嘴里乱七八糟说了些数字和字母,想着她应该确实还有些意识不清。
跟着梁金雯一起来的竟然还有顾惊绝。
原来......这个女孩真的这么重要啊。
陆舒然此刻蓬头垢面,衣服也有些凌乱,好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大家都是为了床上这个女孩而来的。
“不是说她醒了?”顾惊绝直接问陆舒然。
“是,她刚刚还乱七八糟说了些话。但好像又有点累了,睡了过去。”陆舒然回答道。
“血氧掉了。”一旁的梁金雯突然说道,“怎么回事,不是好了吗?”
“血氧......”陆舒然诧异地望向监护仪上显示的数据,各项指标越来越低。
“快!抢救!”梁金雯直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上阵抢救。
陆舒然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赶忙去找人,准备抢救。
明明一切向好,怎么突然又生命垂危了。
陆舒然也蒙了。
“陆舒然待命。”梁金雯说道。
陆舒然原本想要上手帮助,此刻却只能僵着身子,立在一旁。
医疗队几个队长都到了,确实也轮不到她上手了。
“你干了什么?”顾惊绝浑身煞气,直接将不需要工作的陆舒然拖到一旁无人的地方。
顾惊绝个子很高,靠近过来,本身压迫感就很强,再加上现在这样浑身戾气,根本足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没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在照顾她吗?”陆舒然被顾惊绝的问话问懵,不解地望着她。
“你是失职,还是动了手脚?”顾惊绝咬着牙语调如寒冰追问道。
从黑暗,突然间转变到灯光大亮,陆舒然被刺眸的光亮闪瞎了眼。
双眸难以适应,刺痛感令眼角不由聚集了几滴眼泪。
在暂时性的难以适应之后,陆舒然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看到离自己没有一点距离的顾惊绝,她不好意思的往后退缩了几步。
顾惊绝也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唤醒了神志,没有再被那诱人的味道牵着鼻子走。
“我......”陆舒然揉了揉自己被吻得微微发红发肿的双唇,有些不知所措。
好奇怪的感觉,刚刚......他们就好像两个没穿衣服的人,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顾惊绝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她从地上站起身,对陆舒然伸出手:“你不是要回去睡觉。”
陆舒然也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什么,没有直接去握顾惊绝的手,她自己手掌撑地,尝试着起身,却有些站不起来。
“腿,好痛。”陆舒然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抬起头来对顾惊绝说道,“可能有点肌肉拉伤了。”
说来也真是倒霉,自从来到猎战团,她大伤小伤的,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还是说,这个顾惊绝真的是他命定克星。
顾惊绝没再说话,只是弯下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陆舒然微微一愣之后,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体。
“这次是我的错。”顾惊绝一边将陆舒然放到她自己的床上,一边说道,“你受伤有什么不方便就叫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要求......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害怕突然停电,不对......应该说,为什么天黑会增加你的杀心?”陆舒然下意识问道。
顾惊绝瞬间脸色就变了:“陆舒然,你越距了。”
陆舒然看到顾惊绝的表情,赶忙又用两根食指在自己的唇瓣前面做出一个叉的动作,嗨,她突然好奇心泛滥什么,问这种没异议的问题。
“我换一个,我换一个。”这种时候,就应该达成她自己的目的才对,“团长大人,能不能请你帮我联系一下我外公啊?我过来这边,还没有跟他打过招呼呢。”
顾惊绝望着陆舒然,眉头轻轻一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
“我怎么了?”陆舒然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只觉得顾惊绝的话,说得她实在莫名其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想让我联系你外公,让陆家以为我们的事情成了?再借用他们的嘴,昭告所有人?”顾惊绝冷冷一笑,笑陆舒然的小花招是如此幼稚。
“天地良心,你这是对我的过度解读!”陆舒然听到顾惊绝这么说,心里也颇为不乐意,怎么着,她在顾惊绝的心里,就这么的心机婊吗?
“不用你亲自联系,你帮我找人打探一下我外公的消息,让微微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陆家,他身体是不是还安好就行,这样总可以了吧......”陆舒然这样说着,有些气不过地反刺顾惊绝,“还是说,顾团长你做这点小事,也会走漏风声,让顾家知道,不敢去吗?”
“这倒是可以。”顾惊绝没有再拒绝。
陆舒然点点头,对顾惊绝摆摆手:“我要休息了。”
“有什么问题,你就叫我。”也算是认识到今天是因为自己的反应过激,导致了陆舒然受伤,他的态度格外好了几分。
“嗯。”陆舒然随口应了一声。
顾惊绝转身走出房间,还没关门,就听到陆舒然那边传来惊呼。
“啊——!嘶——”
“怎么了?”顾惊绝停住动作,望向陆舒然。
“没什么,碰到伤口了。”陆舒然摆摆手,“不碍事,应该就是点擦伤,待会儿我自己擦点药就行了。”
顾惊绝点点头,既然是擦伤的话,确实没什么大碍。
猎战团的人,顺着地上摸爬滚打,什么擦伤这种小事,甚至不要药物,等他们自愈就就行。
这一夜,对陆舒然却格外的难熬。
陆舒然只觉得自己平躺着砸在地上的后背疼,侧睡被顾惊绝压过的胳膊疼,怎么样都睡不踏实。
辗转反侧,还不怎么敢辗转,毕竟动一发而牵全身,她稍微动一下,浑身上下的伤都连带着疼,还不如忍一忍呢。
好在后半夜陆舒然实在太累,就睡着了。
第二天,陆舒然听到敲门声之后,醒了过来。
“开门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来,忍着剧痛去洗漱。
这样过了一夜,身上的各种伤,似乎比昨天还要更痛了。
这栋屋子里现在也没第二个人了。
顾惊绝端着烤好的,抹上了草莓酱的吐司和一杯热牛奶过来。
陆舒然差点下巴惊到地上。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还以为顾惊绝根本不会管她死活。
“我这是什么待遇,”陆舒然偷瞄了顾惊绝一眼,“我还以为,我就算死了,你也懒得管......”
“猪生病了,也会被照顾。”顾惊绝冷冷看了一眼陆舒然。
陆舒然差点被自己的一口牛奶呛死。
“咳咳咳,那您可,可真是与众不同的人道主义。”
陆舒然也没跟顾惊绝客气,她吃了吐司,喝光了牛奶。
“午餐怎么办呢?”陆舒然望着顾惊绝,“本来我也想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给顾团长免费做两天的饭,可惜我现在受伤了。”
“饭我来做。”顾惊绝没有一点迟疑。
“可我不敢吃。”陆舒然也没有一点迟疑。
“那你去客厅指导。”
厨房是开放式的,从客厅的角度就能看到厨房的人做饭。
陆舒然耸耸肩,算是答应了,大不了就吃泡面吧,她之前看到厨房柜子里还有的。
陆舒然从床上坐起身,再从床上站起来都磨蹭了好一会儿,实在不是她磨叽,是太疼了,昨晚摔得太狠,她可能还得感谢顾惊绝没有对她实施锁喉技能。
陆舒然不能走,不过这对顾惊绝来说,显然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直接将陆舒然抱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就要去厨房。
陆舒然陆舒然立马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仰起脸真诚地说道:“顾团长打个商量,你行就行,不行也别炸厨房,好吗?”
“我......”陆舒然自然不想留在这里,但如果不能呆在顾惊绝的身边,她回去之后,不知道陆家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尤其是外公还在陆家人的手里。
“我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东西。”陆舒然声音坚定,她果断地打开自己的行李,毫不犹豫地展示出自己的一切物品,甚至连女孩子最私密的东西也一一摊开在顾惊绝的面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的脸上写满了屈辱和隐忍,她无法接受这种被无端污蔑的感觉。
“或者,”陆舒然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缓缓将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你想要看更多地方,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
“我对你没兴趣。”顾惊绝的戏谑眼神就像和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说话。
陆舒然眼眶有些发热,她想到顾惊绝那些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她感到无助与愤怒,但陆舒然也知道,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顾惊绝就是这里唯一的神,如果和他起冲突,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顾惊绝瞥见陆舒然眼圈微红,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他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厌烦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作风。她显然从未体验过生活的艰辛,仅仅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委屈,就轻易落下泪水。与那些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相比,她能够安稳地吃饱喝足,就已经是她所拥有的最大奢侈。
“暂不追究这件事。”顾惊绝的语气冷硬,不带一丝情感波动,“立即进行10公里的训练,你无需负重。”
“什么?”陆舒然面露惊愕,“我可不是你的兵。”
“在猎战团,必须遵循猎战团的铁律。”顾惊绝的眼眸如同寒冬的湖面,波澜不惊,“边境这样残酷的环境中,若连徒步十公里都做不到,可是会死的。”
陆舒然明白了顾惊绝的意思,他当然并不是想要自己训练,而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弱小,知道她的懦弱无能。
“好。”陆舒然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尽量稳定自己的心绪,与顾惊绝对视。
顾惊绝看出她眼神中的惊慌。
其实已经瑟瑟发抖,却假装自己不害怕的小兔子。
顾惊绝突然间觉得这个女孩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无趣了。
顾惊绝离开之后让人送来一套女兵的作战服,陆舒然身材纤细,猎战团即便是有女孩子也没有这样瘦小的,所以选择了最小号的衣服,陆舒然穿着还是有几分大。
她整理好衣服,便走出了寝室,戴上帽子,她用头发尽量遮住自己的脸。
“是你!”突然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兴奋地握住她的手,虽然只露出来半张脸,但陆舒然还是看到了他蓝色的眸子,一个外国人......
陆舒然吓了一跳,有些慌乱的倒退一步。
“不,不好意思,看到救命恩人,我太激动了。”男人憨憨一笑。
陆舒然尽量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摇摇头:“你认错人了。”
虽然她已经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昨晚她救的,但也并不想再横生枝节,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苍焰,昨晚你后来怎么逃脱的?你帮我治疗,我是有知觉的。只是后来太疼,又晕了过去。”即便是陆舒然低头不理他,苍焰也能一个人喋喋不休,绕着她转。
顾惊绝走过来的时候,刚好见到羞涩的少女垂眸,一个男人喜笑颜开地围绕着她,再加上那男人脑袋上的白色纱布,活像是只努力开屏却没了毛的孔雀。
看着清纯,倒是厉害,刚到猎战团基地就让男人绕着她团团转。
顾惊绝径直走过去,他周围三米之内还没抵达训练场的士兵都察言观色,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去列队。
陆舒然抬眼,只见男人身着迷彩作战服,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战场的土地上一样,扎实有力,他脸色微沉浑身煞气。陆舒然心中暗自思忖,是她哪里又触动了这个人的敏感神经?
顾惊绝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野性,一步步走过来,仿佛是万兽之首,威压尽在,只要稍稍一个眼神便能让人畏惧地低下头颅。
“我让你干什么去的?”顾惊绝在陆舒然的耳畔沉声说道。
陆舒然紧抿双唇,拖着有些疼痛的脚腕往前小跑了起来。
“喂!”苍焰急着要追上去,却被顾惊绝一只手拽住衣领拽了回来,“好了就滚出去,猎战团不养闲人。”
苍焰被顾惊绝的气势惊到,没再敢说话。
陆舒然只知道顾惊绝让跑步去,却不知道该跟着谁跑,跑多远,她看到前方有个队伍,便跟了上去。
她想过几百种来,却没想到顾惊绝会让她越野跑。
陆舒然脚腕有伤,跑得慢,却没想到前面有人比她跑得更慢,甚至踉跄一下,险些撞在了她的身上。
“你谁?”前面的士兵扭过头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陆舒然。
“你手掌按着胸腹是怎么了?”陆舒然观察他的脸色,岔开话题。
“有点胃疼,问题不大。”小士兵不屑。
“你这好像不是胃痛。”陆舒然皱眉说道,“你应该是心脏有问题,最好不要再跑了。”
“你在乱说什么,我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心脏有问题。”那士兵听她说完却不理会,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去。
前面跑步的人突然加速,陆舒然也加快脚步想要跟上,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脚腕在她踩上一颗小石子之后
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帽子掉落,头发披散下来。
有人发现身后有人摔倒掉队。
“有女兵......不对,是有女孩子摔了?”团内的女孩很少有长发的,大家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个皮肤细嫩的女孩并不是猎战团的队员。
怎么办?
陆舒然感觉到自己被聚焦,有些慌了神,第一反应却是捋了捋自己的长发,遮住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
忽然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打横抱起。
围观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刚刚这个男人根本没有表现出什么痛苦,陆舒然是真的没料到他的手臂上,竟然会有这样深的一道伤口。
“害怕,我就不会坐在这里。”陆舒然观察了一下顾惊绝的伤口,手上动作也很快,这个时候不可能用麻醉,不过相信顾惊绝也不会怕这一点疼痛。
顾惊绝垂眸带着几分嘲讽地凝着陆舒然的表情:“中医也会缝针?”
“怎么不会?”陆舒然抬眼,对上顾惊绝瞧不起自己的眼神,轻哼了一声,“你现在最好别得罪我,不然......”
陆舒然晃了晃手里的工具箱咬牙道:“我会把你的伤口缝得非常丑!”
顾惊绝看着陆舒然就像是一只在老虎面前哈气的小奶猫,自认为凶神恶煞,实际杀伤力为0。
陆舒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却非常麻利,她小心翼翼地动作。
顾惊绝其实看出了她的几分生疏,千金大小姐,就算学过一些医理,也不会有多少实践的机会。
伤口缝合完毕,陆舒然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抹汗珠,但好在没出什么差错,一切都很顺利。
“还好这次没有伤到神经,不然可能你的手部功能谁可能都会受到影响。”陆舒然说着,收拾好东西。
“你是在教我做事?”顾惊绝轻轻一抬眉。
陆舒然也看不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被惹怒了,拿好东西,说了句:“当然不敢教团长做事,我怕被罚!”
说罢,陆舒然迅速转身,跑开了,刚巧这个时候有受伤的队员回来,她立马上前,再次进入了工作状态。
赵航在一旁有点看不懂:“老大,你认识这个小护士?”
顾惊绝冷眸睨了赵航一眼,赵航立马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把刀割喉了一般,也飞速跑路。
要不是那个小护士脸上有块丑陋的疤,他真的以为是自家老大看上她了。
顾惊绝耳朵根子清净了下来,垂眸看了一眼包好的手臂,抬起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除了药品的味道,还有独属于陆舒然的那股淡淡栀子花香。
倒是会记恨了。
天大亮了之后,边境线便再没有试图偷偷越境的人,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顾惊绝声音一出,原本松懈下来的人,全都再次打起精神,不敢懈怠半分。
尽管所有人都不认为,已经被火力强行压制的三角洲恶势力还胆敢有什么举动,但顾惊绝一句命令下来,没人敢反驳一句。
“医疗队增援先回去休息吧。”顾惊绝说道。
几个医疗三队的小队员现在都有些狼狈,听到顾惊绝说放他们回去,纷纷松了口气。
“团长!”守卫边境线的队员来报,“他们有人扔了个婴儿过来。”
婴儿?!
在场人听了无不为之震惊。
“什么都别动。静观其变。”顾惊绝面无表情,仿佛刚刚听他们所说的,对方扔过来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包袱罢了。
“好残忍......”
陆舒然听到身后,薛媛媛和冯娟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陆舒然说心中不振动是假的,试问谁不会对那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没有一丝怜悯呢?但她读过的书中,不只是教她愚蠢的仁慈。
用弱小的老弱妇孺当成盾牌,是自古以来那些奸佞小人惯用的伎俩。
顾惊绝的冷硬说不上是正确,但这种时候,绝不能一味地同情心泛滥,他是猎战团的团长,不仅负责救人,同样也要保证自己团员的安全。
“所有人坚守岗位。”
陆舒然听着顾惊绝这话,立马便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要亲自上阵?!
刚刚还觉得他有头脑够理智。
陆舒然下意识转身跟了上去。
“陆舒然,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负责带几个人的何空叫了陆舒然一声。
“何老师,你们先回去吧。”陆舒然转头说道,“我想起来,刚刚给团长的伤口还没完全处理好。”
“何老师,舒然她来的时候,好像就有点怪怪的,带着别的目的似的。”
“不会吧?”冯娟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望向薛媛媛,“难怪刚刚团长受伤,她马上就贴过去,难道......”
“别乱说话。”何空虽然打断了这两个人的臆测,却望着陆舒然离开的方向,蹙眉沉思了起来。
“你跟上来干什么?”顾惊绝走到无人的地方,审视身后的陆舒然。
“你不觉得你很不理智吗?”陆舒然道。
“你是想指导我工作?”顾惊绝语调没有起伏,从语调上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生气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团长,猎战团的主心骨,你如果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有个三长两短,不就军心大乱了。”
“那我该让谁去?”顾惊绝突然捏住陆舒然的下巴左右晃了一下,眼神变成了玩味,“你吗?”
“可以啊。”陆舒然再一次给出了出乎顾惊绝意料的答案。
“好,现在跟我走,我跟你大概说一下地形情况。”顾惊绝从不会将战场上的事情当做玩笑,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吃准了自己不会让她一个女人去做这种事,所以才一口答应。
如果她是想钻空子,那就让她知道自己说一不二,刚好让她看清在这偌大的边疆,想要活下去,是多难的一件事。
陆舒然被顾惊绝握住手腕,拉着往前走。
她有些意外顾惊绝将她的话当真了,还以为他会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将陆舒然扔上车,顾惊绝一脚油门直接来到边境线旁。
边境线周围大多数地方都有高压线,但结交处百密终有一疏,再加上三角洲人心险恶又歹毒,阴招很多。
“待会儿你从这里过去。”顾惊绝将婴儿所在的位置指给陆舒然看。
他身旁的其他队员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团长,这是怎么回事?!
拉个小护士来救人,当然,他们心中犯嘀咕,却并不敢真的开声。
这或许就是团长的秘密武器呢?
边疆昼夜温差很大,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一个婴儿躺在那里,没有人管,很快可能就会脱水。
对陆舒然叮嘱了几遍最佳躲避点的位置,顾惊绝便让她去了。
没想到,这个人还挺细心的。
只是此刻,陆舒然没有其他精力去管其他,穿越生死去救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害怕。
陆舒然刚跑出去,顾惊绝便立马转身,面对身后所有队员。
“所有狙击手准备!”顾惊绝声音低沉有力,“有任何异常,有感露头的就让他死,决不允许陆舒然受一点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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