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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顾清尘丁闻全文》精彩片段
林冬在银行门口蹲了两个小时,怀里揣着刚刚取出来的两万块钱,因为限额的原因,银行职员提示他两个小时后再取钱。
时间一到,他就去把剩下的四千块钱取了出来,从银行出来后,他点了一根烟,把银行卡扔在绿化带里,晃着肩膀走了。
吴峰从绿化带里面把卡捡了回来,交给顾清尘。
顾清尘捏着卡的一角,眼中爬上怒意。
几辆车悄悄跟在林冬的身后,林冬却没有着急回去,他钻进了一家洗脚店里,舒服地享受起来。
二十分钟后,顾清尘等不及了。
林冬正躺在按摩椅上,门突然被几个大汉撞开,个个人高马大,他吓得从按摩椅上弹起来,“你们干什么?”
几人不由分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林冬拖了出去,在洗脚店的门口,一个人直接一巴掌扇在林冬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他们没给林冬说话的机会,左右开弓,林冬的脸瞬间红肿,被打得眼泪飙出来,“大哥,别打了,求你们了。”
几人看向车里的人,顾清尘一双眼睛阴鸷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保镖心领神会,一脚踢在林冬的肚子上,几人纷纷出脚,打得林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车上的灯光闪了一下,几人才停手,林冬已经鼻青脸肿,抱着肚子,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其中一人问道:“奉惜在哪里?”
林冬啐出一口血水,“原来你们是那个死丫头找来的。”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紧握拳头,丁闻立即下车,一脚踢在林冬的小腿上,“把他拎起来。”
几人架着林冬的胳膊,将人拎起来,丁闻捏住林冬的下巴,冷森森地开口:“你不说也可以,我会马上把你送到警局。”
林冬:“我呸,奉惜是我妹妹,我就不说,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丁闻擦了擦眼镜,对几个保镖说:“打到他说为止,死活不论。”
丁闻转过身去,身后传来林冬的惨叫。
林冬是个软骨头,几个保镖连筋骨都没松开,他就招了。
顾清尘坐在后座,丁闻把林冬交代的事情报告给他。
“奉惜在郊区的一座民宿里,林家父子和债主父子都来了,还带了三个打手,奉惜昨天中午被掳走的,昨天夜里把奉惜绑在床上,还有债主的傻儿子关在同一间屋内,想生米煮成熟饭,还给奉惜喂了药......”
顾清尘手上的青筋暴起,极力压制怒意。
丁闻连忙接着说:“但是他们早上发现奉惜把自己身上咬得全是伤痕,没有得逞,债主很生气,他们把奉惜打了一顿,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但是奉惜一直反抗,债主傻儿子被吓哭,奉惜就被丢在门外,他们想要把人拉回老家关起来,准备今晚就走。之后林冬发现了银行卡,问出了密码。”
顾清尘紧皱眉头,奉惜的身世今天她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总之就是一个字,惨。
顾清尘心里有一块塌了,奉惜平时在他身边表现得很积极阳光,聪明又软乎乎没脾气,总有让人想揉一揉的冲动。
明明那么努力的一个人,却被亲人这么对待,依稀记得她说过她最怕冷了,现在天寒地冻,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丁闻也气得牙痒痒,几个大男人绑架一个女孩,还要生米煮成熟饭,呸!不要脸!
才下午不到六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奉惜被林生旺拖进了屋里,四肢被绑着,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头昏脑涨,声音也听得不真切。
“丫头,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当爸的想给你找个年龄相当的,大福虽然傻,但是家里有钱,你老老实实地从了就算了,但是你偏偏不听话,我求了勇哥一下午。”
林生旺在奉惜耳边念念叨叨,一脸的为难,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荒诞。
“勇哥虽然年纪大点,但是不嫌弃你,没有你不愿意的机会了,你老老实实从了,你哥欠的债就消了,你妈妈也能好受点。”
奉惜被捂着嘴巴,眼泪无声地滑落。
林生旺把她扔到床上,勇哥已经侧躺在床上,林生旺开始扒奉惜的衣服。
奉惜如何反抗也招架不住两个成年男人,衣领被撕烂,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怒吼,勇哥觉得烦躁,手捏住奉惜的下巴,咔吧一声,奉惜的下巴脱臼了。
外面突然响起警笛声,林生旺和勇哥顿时方寸大乱,屋外的大汉也闯了进来,几人面面相觑。
顾清尘把林冬交给了警局,警察和顾清尘一起到了民宿小院外面。
警察迅速把小院围了起来,廖队长直接对着屋内喊话:“林生旺,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林冬已经把事情全都交代了,屋内的人马上出来,否则我们就攻进去了。”
屋内几人听见喊话,林生旺急得不行,“我的儿子,冬冬在警察手里。”
勇哥直接踹了林生旺一脚,“去你的,你的死儿子被警察抓了,还把我们供出来了。”
林生旺六神无主,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奉惜的衣领,“是你报的警,是你害冬冬被警察抓了。”
奉惜被捂着嘴巴,下巴也脱臼了,说不出话来,但是喜极而泣,终于得救了。
勇哥却想到什么,“林生旺,你想不想救你儿子?”
林生旺看向勇哥,“想呀。”
勇哥:“那好,现在警察就是想要救人,你把她拖出去,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威胁警察放了你儿子,警察不想出人命,肯定会把你儿子放了。”
林生旺还在犹豫,勇哥继续说:“你现在不救你儿子,到时候你儿子就被送进监狱了。”
听到林冬会被送进监狱,林生旺不再犹豫,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抵在奉惜的脖子上,“死丫头,跟我出去。”
林生旺推着奉惜,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林生旺躲在奉惜的身后,一手铐住奉惜的脖子,慢慢打开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外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奉惜身上的伤太多了,她的手在身后被绑着,小腿以下的裤子被撕烂,露出紫红色的牙印,衣领大开,一道道红痕露出来,头发凌乱,嘴里塞着破布,一边脸肿起来,眼睛红彤彤的,脸上还有很多泪痕。
顾清尘猛地直起身子,手扒着车门,指尖泛白,用力抓着车门。
林生旺对着外面的警察喊道:“放了…我儿子,否则,我就杀了她!”
他很害怕,外面灯光闪烁,他给自己壮胆,手下用力抵着奉惜的脖子,一瞬间,红色的血痕出现,奉惜疼得皱了一下眉毛,眼泪落下来。
廖队长:“林生旺,你不要激动,我们马上放了林冬!”
林生旺和警察对峙的时候,勇哥带着他的人,想办法从后门溜走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事情不稳妥,早就准备好了后路,只要林生旺拖住警察,他就能带着人逃跑。
大福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回了老家,跟着一个自己人,他很放心。
廖队长让狙击手就位,林生旺已经做出过激行为,为了保护人质的安全,他必须下令了。
“林生旺,你看,你儿子就在这!”
林生旺顺着廖队长的手指,看向警车的后面,就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狙击手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
哐当~
刀掉了,林生旺吃痛倒下,奉惜失去束缚,倒在雪地里。
就在那一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林生旺的血沾在她的脸颊旁,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
恍恍惚惚,懵懵懂懂,身边围上来许多警察,有人给她解绑,手电筒照在她的脸上,有人焦急地问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耳边是悠长的爆鸣声,眼前是眩目的强光灯。
她知道,她得救了。
第二天的一整个上午,奉惜都在图书馆度过,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学医要背的东西太多了,一直忙着兼职,这次终于有时间巩固巩固学业了。
中午的时候,奉惜也没有吃饭,身上只剩下不到几百块钱,一上午坐着不动,能少吃一顿就少吃一顿,还能省点钱。
下午不到两点的时候,奉惜的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面显得尤为响亮。
是丁闻打来的,奉惜赶快接了电话,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喂?丁特助。”
丁闻的声音很着急,“奉惜,你现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顾总高烧不退,我这边有点事,你能来看一会儿顾总吗?”
奉惜没有犹豫,“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
挂了电话,奉惜抱着像砖头一样厚的死沉的医书往医院赶去。
来到顾清尘的病房里,奉惜把书放在桌子上。
顾清尘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肩膀以上都裸露着,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隐隐约约能看到身材很健壮,腹部的起伏很微弱但急促,嘴唇干裂浮起白皮,手上扎着液体,睡得极不安稳。
却是,秀色可餐。
丁闻压低声音,“这是最后一瓶液体,你看着就行,完了喊护士拔针,医生说物理降温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时间到了你就帮他盖上厚被子。”
丁闻拿起公文包要走,奉惜拉住丁闻的手臂,“为什么会发烧?”
丁闻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上午回了一趟顾家,遇见了些让人不痛快的人,又受了风,家宴没吃就回来了,路上就开始发烧。”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联系我。”
丁闻大步流星地离开,看来真的是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奉惜站在顾清尘的病床边,仔细看液体上的标签,上面的几种药都是消炎的,刚做完大手术的人都很虚弱,尤其天冷抵抗力会更差,发烧会使没有愈合的伤口出现炎症,加长康复的周期。
顾清尘的眉头轻轻皱着,手也握得很紧,看起来难受极了,奉惜长叹一口气,在疾病面前,管你是谁,人人平等。
还有半袋子液体,奉惜就拿起医书继续啃,但眼睛总是忍不住飘到顾清尘裸露的肩膀和俊朗的面容上,像海妖一样勾引着她,让她心猿意马。
看着医书上的人体肌肉剖析图,总觉得还是顾清尘的肌肉更有美感。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奉惜冷不丁地瞧了一眼液体,糟糕!已经顺着管子流到最底下了。
她连忙扔掉书,出门喊来了护士。
护士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针头,示意奉惜按住顾清尘手上的医用胶带。
奉惜用大拇指按住伤口,其余的四根手指不可避免地伸进了顾清尘的手心里,很烫。
鬼使神差的,奉惜把顾清尘的手翻过来,露出手腕,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在他的脉搏处,细细感受顾清尘身体里血液奔流的气息。
时而强劲,脉象表数脉,急热之症;
时而微弱,寸、关、尺三部,浮、中、沉皆无力,主虚症。
奉惜继续探脉,想在虚脉中分辨“微脉”的来源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硬的脉象袭来,她愣住的短短一秒,头顶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凉。”
她抬起头,猛然对上顾清尘的眼睛,布满血丝,空洞无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奉惜觉得顾清尘的眼神很复杂,像濒临死亡的野兽,回忆骁勇过往,满眼落寞。
“什么?”奉惜问道。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正常,仿佛刚刚都是奉惜的错觉,“你的手,很凉。”
奉惜猛然松开双手,站起身,脸微微泛起红晕,拉过床脚的被子,盖在顾清尘的身上,最后塞了塞被角。
顾清尘似笑非笑,忍着喉咙里传来的痛感,轻声说:“摸出什么了吗?小神医。”
奉惜尴尬地捋捋耳朵后面的碎发,“没有......我学艺不精。“
顾清尘挣扎着坐起身,手伸向桌子上的水杯,奉惜拿起水杯,递到他的手中,顾清尘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发现是温的,扬起杯底,一饮而尽。
被子和毛毯都滑落至他的腹部,一滴水从嘴角,一路滑过喉咙、锁骨,停在健硕的胸肌上。
奉惜感觉喉咙微紧。
顾清尘清清嗓子,“你不是自称是有十年行医经验的小神医吗?”
奉惜有些脸红,咬着嘴唇,不知道从哪说起。
“怎么了?我快死了?”
奉惜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顾清尘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喝完水之后,感觉好多了,他继续逗奉惜。
“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感觉很不好,像是给我送终一样。”
奉惜伸手按住顾清尘的嘴巴,紧皱眉头,“多说无益,注意避谶!”
反应过来手的位置,又快速收回。
看着眼前人严肃的样子,顾清尘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那你说说,你刚刚把脉都看出什么门道了?”
奉惜踌躇着开口,“忧思过度,劳伤在脾,脾弱气结,血气日消,肌肉日削,精神日减。”
顾清尘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虽然看起来高大健壮,其实身体已经亏损了,尤其伤筋动骨,气血都聚集在伤处,无法顾及其他,你每天多思多虑,又训练过度,肯定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赶上这次见了风,抵抗力弱,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奉惜说完,是长久的沉默,顾清尘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地,眼睛从明亮转为暗沉。
奉惜才觉得话说得重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顾清尘当做自己的病人了。
顾清尘越是乱想,脑子越昏沉,他沙哑着声音说:“可是,怎么才能忘记?”
他转过头,眼中蒙着一层雾气,看向奉惜,似乎是祈求得到什么启示。
奉惜看着顾清尘的眼睛,家宴上不愉快的人,可能做了什么事情,给了他重重一击,让本来撑着一口气的顾清尘,彻底泄气,缴械投降。
她无端端地有些气愤,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外人,怪不得会病得更严重,难道像林妹妹一样香消玉殒才对得起已经逝去的感情吗?
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忘记,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数,但开心最重要。”
就算之前那位前任白月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必须让自己接受,像是刮骨疗伤一样,用最残忍的方式拔除病灶,才能长出新的肉芽。
也许顾清尘是真的听进去了奉惜的话,也许是他的爱人已经真正离开了他,之后的一个月,他日常康复训练的时间大大缩短,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大病小病不断,感冒发烧,带状疱疹,层出不穷。
就像奉惜说的一样,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但丁闻和奉惜都看得出来,顾清尘的心情不再像之前一样郁闷,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或许是他想开了,但是最令奉惜高兴的,还是工资如约而至,24000!那么多零,她乐得要起飞了。
奉惜的第一笔工资到账的时候,顾清尘已经可以脱离助走器,虽然还不能靠自己行走,但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奉惜隔三岔五把把脉,两人甚至能开开玩笑,相处起来的氛围也融洽许多。
就是最近舅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了。
林家父子已经被债主逼急眼了,来医馆闹了很多次,要奉惜的电话,还要学校的地址。
舅妈交代奉惜要小心一点。
奉惜有些懊恼,怎么随手一挑,就挑到了十多万的大衣。
她坐回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从未想过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大衣竟然这么贵。
柳绾绾安慰道:“别管大衣了,我给你把妆化完,既然他买了,你就穿着吧,他一个男人又不能穿女装,放着也是放着。”
奉惜没忍住笑了,柳绾绾的嘴,有时候像淬了毒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奉惜也不纠结了,反正已经穿过了,如果顾清尘要她赔的话,那就把命赔给他算了,反正要钱是没有。
晚会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揭晓,学校一直宣传的神秘大咖不是什么明星偶像,而是去年刚获得世界最著名的医学奖的医学泰斗鹿呦呦。
鹿呦呦走出来的时候,医科大礼堂的屋顶都要被掀开了,尖叫声、喝彩声,炸得奉惜耳朵要聋了,林欣疯狂地摇晃奉惜的肩膀。
相较于那些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的明星偶像,那些在医学领域深耕细作、挽救无数宝贵生命的医学巨擘,无疑拥有着更为璀璨的光芒。
尤其对于那些怀揣医学梦想的学子而言,医学泰斗不仅是引领他们前行的指路明灯,更是他们心中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
医学泰斗鹿呦呦的发言,奉惜一字一字都记在心里。
“青山灼灼,星光杳杳,中医博大精深,望莘莘学子深耕医学,薪火相传。”
林欣身为中医系的第一名,被喊上了台,看着鹿呦呦和蔼地拍林欣的肩膀,奉惜羡慕得要命。
鹿呦呦:“同学,你们就是我们的未来,未来我国的医学发展就交给大家了。”
奉惜无声地点点头,在座的学生没有人比奉惜更理解这句话。
她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只是想要帮外公的忙,渐渐地,她开始痴迷,每每看见痊愈的病人,心中的成就感无与伦比。
如果不是因为太穷,奉惜甚至可以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研究医书,神农尝百草、扁鹊的望闻问切、华佗的麻沸散、皇普谧的针灸、孙思邈的大医精诚......大师辈出,流派纷呈,薪火相传,兼容并蓄,都是中医不可比拟的魅力。
晚会结束时将近十点半,连放三天假,有很多成群结队的社团出门聚餐,还有拖着行李箱回家的人,林欣和柳绾绾离家近,都被家长接走了,在热闹的氛围里,奉惜显得形单影只。
她独自走在小路上,宿舍里肯定是没人,她现在唯一能回的只有医院了,但她有点不想回去,顾清尘忙着公司的事情,病房里也没有人。
此时此刻,奉惜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奉惜没有立刻回医院,在学校旁边的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有许多小情侣,手里拿着花和礼物,等着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一起跨年。
身后一辆车开过来,车灯照在奉惜的身后,一条纤长的影子出现在奉惜脚下,她往旁边躲了躲,那辆气派的黑色SUV却停在奉惜身边。
车窗降下来,开车的人是吴峰。
“上车。”
奉惜还没有说话,后面的自动门开了,里面坐着顾清尘,明显喝了酒,面色微红,双眼似睁非睁,冲着车外的人招了招手。
奉惜低头上了车。
人刚刚坐好,还没有系上安全带,顾清尘就抓住了奉惜的手,又突然松开。
“怎么这么冰?”
奉惜搓搓手,“外面太冷了。”
顾清尘半靠在头枕上,微睁眼睛,“你跑这么远干什么?”
奉惜顿住,“随便走走。”
顾清尘笑了笑,“准备自己跨年?”
奉惜从来不过这些节日,因为穷,她是个没有仪式感的人,低下头,嗡声说:”嗯嗯。”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也是一个人跨年,咱们俩凑活凑活算了。”
奉惜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清尘的眼睛。
他喝多了,胡言乱语。
“怎么喝酒了?”
顾清尘瘫在座椅里,靠着后面,扬起下巴,露出好看的脖颈,“今天开心,我终于正式接手了周氏,就破戒了。”
“恭喜你。”
顾清尘言语间多了一丝苦涩,“没什么值得恭喜的,我是外姓,很多人都不服,又残废了,更被轻视,都敢灌我的酒。”
他的脸颊红得不正常,奉惜的手回温后,摸了摸顾清尘的额头,又发烧了。
她对前面的吴峰说:“吴大哥,去医院吧。”
顾清尘却打断两人,“不去医院,去观南山庄。”
奉惜知道自己拗不过顾清尘,自己也知道怎么降温,索性就同意了。
吴峰把车开到一幢气派的别墅前,从后备箱拿出轮椅,把昏昏欲睡的顾清尘抱到轮椅上。
奉惜推着人进到院子里,房子是三层,大门旁边的巨大落地窗里面灯火通明,挂着许多装饰物,很有过节的氛围。
推着轮椅到无障碍的斜坡下,奉惜使劲推轮椅,顾清尘歪靠在轮椅里,有点难推,奉惜一脚蹬在栏杆底下,卡着轮子使劲一推,把轮椅推到了门口。
吴峰停好车匆匆赶来,称赞地说:“你力气真大呀。”
奉惜笑了笑,从小干农活,她一身蛮力,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一点不弱。
吴峰敲了敲门,门开了,探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是顾清尘的保姆。
“吴峰你来了,顾先生也回来了?”
吴峰点点头,让出位置,奉惜赶紧推着顾清尘进门,保姆惊讶地说:“哎呀,叶小姐,顾先生这是怎么了?”
被保姆认错,奉惜没有意外,淡淡地说:“我不是叶小姐,顾先生发烧了。”
保姆一脸惊讶,“发烧了?怎么不去医院反而回家了?”
奉惜推着人往里面走,“我就是医生。”
保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医生,顾先生怎么样了?”
奉惜看了一眼半晕的顾清尘,“阿姨,你拿些酒精和打湿的毛巾送到顾先生的房间。”
转向吴峰,奉惜继续说:“吴大哥,你把顾先生送到床上,把上衣脱掉。”
等两人准备之后,奉惜拿出酒精涂在顾清尘的腋下、手心、脚心、腿窝、后背,把打湿的毛巾放在额头上,用一张薄毯盖在顾清尘的胸腹部。
弄完之后,擦了擦汗,“好了,先这样,等会就退烧了,阿姨你去煮些醒酒汤。”
保姆答应后就下楼了,奉惜看吴峰眼底发青,“吴大哥,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吴峰十分放心奉惜,所以没有说什么,去休息了。
人都走了,奉惜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顾清尘的床边,他睡得还算安稳,胸口起伏平稳。
奉惜百无聊赖地打量房间,布置得很整洁,黑色居多,像顾清尘给人的感觉一样。
唯一的色彩,是床边摆着的一张合照,顾清尘旁边的女人笑得明媚,大方又热烈。
奉惜凑近仔细看,这就是那位前任白月光吧,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确跟奉惜有几分相像,但是两人的气质却千差万别。
她看起来比奉惜更成熟一些,美丽而温婉,仿佛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都凝聚在了她身上,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池秋水。
丁闻塞到她手中,“拿着吧,都是友商送的,你的手机看起来年头太久了,如果不能及时联系上,顾总会生气的。”
奉惜小声说:“谢谢丁特助。”
丁闻看着像只小白兔一样的奉惜,叹了一口气,“唉,你跟她真的不一样。”
奉惜抬头,丁闻迅速岔开话题,“里面有顾总的名片,你留一下他的电话。”
奉惜点点头,两人一齐走出医院,丁闻看着人走进医大的校门,才离开。
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奉惜的心跳得极快。
心情一路高涨,仿佛刚从虎狼窝里面逃出来一样。
不过,顾清尘真是个大方的老板,第一天上任,就送了一部手机。
奉惜回到宿舍的时候,林欣坐在桌子上看书,她从成堆的医书里抬起头,“奉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才刚刚九点半,奉惜走到自己桌子前,“今天不太忙。”
林欣推了推眼镜,“可是你平常不都是门禁最后一分钟才回来吗?”
奉惜把手提袋里的手机盒拿出来,“我今天换了一个轻松一点的兼职。”
她不敢说实话,怕被瞧不起。
“真好,那你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多放点精力在学习上了。”
林欣和柳绾绾多次提出借钱给奉惜,但都被拒绝了,看奉惜能多挣点生活费,林欣是打心眼儿里替她开心。
丁闻给买的手机,一看就是高端品牌,盒子上的图标,奉惜隐约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她拆掉包装,激活手机,认真阅读说明书,字小得可怜,看了半天,发现自己的手机型号太老,不能打包数据,旧手机里面的东西需要她手动输入到新手机里面。
从手机号开始,奉惜先把外公的手机号存了下来,心中感叹着新手机果然丝滑,一点都不卡顿,甚至某些平时忽略的点都很顺手。
表哥工作后赚钱给舅妈换了新手机,正好奉惜刚高考完,舅妈就把旧手机送给了奉惜。
虽然一部新手机才一千多块钱,但是本着少花一分是一分,奉惜还是一直用着旧手机,电池老化得严重,一天要充两次电,有时候多开几个后台就会秒关机。
也有同系的男生对奉惜有好感,其中不乏有钱有颜的富二代,首饰衣服包包都送过,奉惜一律拒绝,因为自己拿不出同等价值的物品作为交换,那必然会在对方面前矮一头。
对待感情,宁可错过,不能卑微。
奉惜把旧手机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转到新手机之后,想起丁闻说里面有顾清尘的名片,她把袋子倒扣在桌子上,果然掉出来一张轻飘飘的名片。
鎏金烫着“顾清尘”三个字,下面一排数字,是电话,再翻过来,是一个黑色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不像动物也不像植物,很复杂,看不出来是什么。
隐约猜测顾清尘的身份,应该是她不敢想象的富贵。
她曾经在网上搜索过顾清尘的名字,特地做足了准备。
很神秘,没有什么词条,写着年度最具影响力商人,但是他的关系一栏,赫然写着“市长顾洵”。
再点击顾洵的名字,介绍简短有力,“市长”、“部长”、配偶:周氏独女。
顾清尘不仅是市长公子,母亲还是周氏独女。
这个图腾就是来自一个姓周的家族,上面写周家先祖从清朝时期就开始做生意,民国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为首屈一指的商会。
在那个年代出资帮助过先人抵抗外敌。
之后在生意上越做越红火,海外发展,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如今已经是各个叫得上名字的知名品牌的背后金主。
隐约记得医院的某栋楼外的牌子上,就写着周氏集团捐赠的字样,那顾清尘那位关系匪浅的大股东长辈,很有可能就是周氏。
奉惜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感觉背后发凉,想过顾清尘身份尊贵,没想到这么金贵,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金灿灿的小金人。
她有些后悔招惹了顾清尘,现在非常害怕顾清尘一个不高兴,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
太危险了,奉惜觉得还是本本分分地做一个护工好了,尽心照顾小金人,不奢望成为白月光的替身,还要小心,不能让顾清尘把对前任白月光的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顾清尘现在就是个受了情伤的狮子,自己就是甘心送上门的小白兔,只求能在他手底下多赚一点生活费,等到他伤势恢复,自己就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奉惜一介穷苦小女子,受不起小金人的怒火。
还真是,自己跳进了火坑里。
后悔莫及......
柳绾绾脸上敷着面膜从奉惜身后经过,弯腰一看,发出惊呼。
“我天,奉惜,你从哪里搞来的?”
奉惜被她的突然出现又吓了一跳,拍着小心脏,“什么呀?”手底下悄悄把顾清尘的名片藏起来。
柳绾绾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盒,左右看看,视线落回奉惜身上。
“我说的是这部手机,新款的,刚发售,官网上早就抢疯了,商场门口的队伍都排到几百米开外了,”柳绾绾又拿起手机左看右看,“你这个还是最顶配的!”
林欣听到了,怀着看热闹的心思也走了过来。
奉惜一时间不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傍上了顾清尘这个大款,人家第一天就送了自己一部新手机。
而且,顾清尘的事情,还是柳绾绾告诉她的。
柳绾绾的大眼睛看向奉惜,林欣也凑近,两人把奉惜挤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柳绾绾拿着手机,“这手机说贵也贵,但是有心人想弄到手也不是难事,更何况是那些有钱的大老板,用来哄女孩子开心常见的手段,你可不要被那些又老又丑的有钱人带到坑里了。”
顾清尘可不是又老又丑,而是又帅又多金又金贵。
奉惜点头如捣蒜,很害怕被柳绾绾发现什么。
奉惜想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林欣开口道:“哎呀,雇主人傻钱多,惜惜的手机烂得都不能接电话了,正好换一个。”
奉惜心里想雇主钱多是真的,但真的不傻,傻的是你们面前坐着的我。
柳绾绾点点头,“也是,也说不上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傻乎乎地送上门。”
不知道这是火坑还是金坑。
柳绾绾眼神上下打量奉惜,有些意味不明,她问道:“惜惜,你是在医院里兼职吗?”
奉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
“那我上次给你说的顾公子,你在医院见过他吗?”
奉惜赶紧摇头,“没见过。”
“没见过就行,你注意离他远一点,他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人称黑罗刹。”柳绾绾敷着面膜走了。
奉惜苦笑,比起那些吸血的家人,这算得了什么?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病房的地板上,花瓶里的百合开得正艳,芬芳溢满整个空间。
顾清尘坐在沙发上,手中翻看着奉惜的资料,修长的手指划来划去,眉头紧锁。
丁闻在旁边站着,“顾总,昨天晚上问过行政科的人,小姑娘是旁边医大的学生,中医学大二,是中医科林北征教授介绍来勤工俭学的,人际关系干净,至于跟叶小姐长得像,大概率是巧合。”
顾清尘若有所思,昨天晚上看见奉惜的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叶清和来了,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他才会失态。
“她为什么勤工俭学?”
丁闻指了指资料上的生源地,“这个县城很穷,而且奉惜的资料上显示是被收养的,估计是上京的物价太贵,家里给不起生活费。”
“她学习成绩怎么样?”
“很好,入学是拿的全额奖学金,还有各项技能大赛,都获得了名次,大一的结课成绩是专业第二名,很多教授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顾清尘放大了奉惜的照片,那是一张入学的公式照,她穿着简单的白T,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素颜,笑得明媚,眼角眉梢溢满温柔。
顾清尘看出一点其他的味道,照片上的人仿佛是获得新生的幸存者,浑身透着一股野风吹不尽的坚韧。
丁闻看着久久不语的顾清尘,“顾总,您问她的成绩,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顾清尘看了一眼助理,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你猜。”
丁闻推了推眼镜,“那我就大胆地猜一下,顾总派我查奉惜的社会关系,是顾忌她可能是对家派来的,但是事实证明她的出现是意外,您应该是想她留在身边,再加上询问她的学习成绩,是想确定占用她的时间会不会影响她的学业。我猜的没错吧?”
顾清尘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去办吧。”
医大实训楼。
奉惜今天上了三节大课,她刚下课就把书全都丢给室友林欣,“开心,我去医院了,你帮我把书拿回去,改天我请你吃饭。”
林欣点点头,“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也抓紧点,这次可别再被我挤下去了。”
奉惜一溜烟儿跑走了,她从小跟在外公身边学医,从七八岁就开始自己开药方,要说医术,可以称得上是个小神医了,只是课余时间总是忙着赚生活费,上学期考试落后林欣几分,屈居第二名。
所以她最羡慕林欣,独生女,父母恩爱,衣食无忧,有大把的时间学自己喜欢的中医,而自己,总是徘徊在温饱一线间。
她来到保洁间,正准备换上保洁服,行政部的孙主任就来了。
“奉惜呀,今天不用打扫卫生了。”
奉惜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连这份工作也丢了,那下个月就必须要吃土了。
“孙主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孙主任摆摆手,“什么呀,孩子,你干活一向让我放心,只是现在是有点其他的情况,你不用打扫卫生了,有一个时间少工资多的活你干不干?”
奉惜放下手中的保洁服,眼睛瞬间变得亮亮的,“干!工资多?有多多?”
孙主任轻轻一笑,“你还是跟雇主直接谈吧。”
孙主任把奉惜领到办公室,奉惜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昨天晚上顾清尘的助理。
看来是机会来了。
“你好呀,奉惜,又见面了,”丁闻很自然地打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闻,是顾总的特别助理。”
孙主任拉过奉惜,把人按在沙发里,“先坐下聊,奉惜啊,你了解清楚,我先去忙点其他事情。”
说完,孙主任就消失了,独留奉惜面对丁闻。
丁闻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顾总最近在做康复训练,他想每天多练习一会,但是医生每天的下班时间都很早,所以想找一个护工,孙主任就跟我介绍了你。”
她心底的答案更明确了。
接近顾清尘的计划可以宣判成功了。
“可是,丁先生,我没有护理相关的证书,您还是找其他人吧。”还是需要假意推脱一下。
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她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总的要求不高,所以孙主任了解之后给我推荐了你,他觉得你能够胜任。”丁闻搬出来孙主任。
奉惜双手搅着衣角。
丁闻看奉惜还是有些犹豫,直接使出杀手锏,“医院里一般的护工是把八千块一个月,我们给出的价格是双倍。”
奉惜的眼睛亮了一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是我还是个学生,不能做到全天在场。”
丁闻微微一笑,奉惜已经松口了,准备乘胜追击,“顾总平时的康复训练会有医生,你只需要负责辅助就行,晚上顾总想要训练的时候,你在旁边就行。”
天上的馅饼终于落在她头上了。
奉惜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照顾顾清尘一个月,能拿到那么多钱,无论如何也要一试。
就算顾清尘是什么残疾阴鸷的恶魔,也值得一试。
毕竟她手里的钱,每天吃几个馒头都是计划好的,买一包咸菜都是奢侈。
但是不着急,还能再探探丁闻的底。
“丁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觉得顾先生可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应付这种事情会有些吃力。”
丁闻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没想到奉惜还是个难啃的骨头,她的话,几乎拿捏了自己。
她很聪明,能猜到一些,但保全了双方的面子,还留了一丝余地。
‘很吃力’就说明能干。
顾清尘交代过了,必须拿下奉惜,“病人的心情不是很好,需要理解,作为补偿,我可以出三倍酬劳,请你多包涵。”
一个月两万四,就算顾清尘是洪水猛兽,刀山火海,也值得一试。
有了这些钱,至少这个寒假能活下去。
奉惜没再拒绝。
经过两人的商议,根据奉惜的课表,只要是没课的时候,就来医院‘上班’,可以提前一天请假,时间自由。
虽然被占用了所有的课余时间,但是这个酬劳,就算是完全毕业的奉惜,也不可能挣得到那么多。
丁闻想要加上奉惜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却发现她用的是一部很老的手机,卡得不行,半天都没有打开微信,最后只留下了号码。
病房在顶层,是个单独的套间,奉惜从来没上来过,因为进入顶层需要刷门禁卡,还有保安单独看守。
丁闻推开房门,奉惜紧跟着他的步伐,顾清尘正在被保镖推着往外面走,准备去康复训练。
虽然是坐在轮椅上,但顾清尘的长腿根本放不下,宽厚的肩膀也像是被塞进小小的轮椅上似的,显得很拥挤。
在看到奉惜的一瞬间,顾清尘的眼睛迅速亮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瞬间,被奉惜捕捉到了,可以肯定,自己一定像极了他那位前任白月光。
“顾总,这位是新来的护工,叫奉惜,是医大的学生,工作时间我已经发给您了。”
顾清尘点点头,伸出左手,“你好,奉惜,我是顾清尘。”
奉惜伸出手,轻轻抓住顾清尘的手指。
顾清尘却往前了一点,整个握着奉惜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握住。
他的手很宽厚,很烫,有很多训练磨出来的老茧,擦过奉惜的手指,感觉痒痒的。
奉惜的手很冰,不算细嫩,甚至很结实,从小干农活和采药,生活根本不允许她拥有一双细嫩的手。
虽然握手只是一瞬间,但顾清尘却感觉过了许久,他也更加确定,奉惜与叶清和,只是长得像而已。
叶清和的眼睛从来不会怯生生的,她的手也不会这么粗糙。
奉惜感觉脸很烫,被顾清尘盯着,她很不自在。
毕竟自己是图的人家的钱,总有种被看穿的尴尬。
好在很快顾清尘就恢复了从容,“走吧,去康复室。”
保镖推着轮椅,丁闻跟在左边,奉惜跟在右边,四人占满整个楼道,奉惜感觉很像某个外国的电影画面,装腔又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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