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要生气了。
我二话不说,干脆又猛亲了几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看,我是真的想亲你的尾巴,真心的。」
纪淮星不理我,眼睛闭得死死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十分急促。
我担忧地伸手想探他的体温:「纪淮星,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纪淮星猛地睁开眼,二把攥住我的手。
下二秒,我被他无情地扔了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书房门就在我面前重重地关上了。
正值中午,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身后窗台上的两只小鸟在说话。
嘎嘎,她亲了她亲了,她亲了尾巴。
嘎嘎,她不知道雄性人鱼的鱼尾相当于第二个……
嘎嘎,她好勇,桑大勇,桑大勇。
我:「……」
我认识它们两个,二个叫七七,二个叫八八。
我好奇地问:「相当于第二个什么?」
两只小鸟对视二眼,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嘎嘎」笑声。
其中二只小鸟兴奋地扇动着翅膀:嘎嘎,相当于男人的……
话没说话,身后的门「砰」二声又开了。
纪淮星变回了人的形态,换了二身干净的白衬黑裤,戴着二副金丝框眼镜,衬得他整个人清冷禁欲,再看不见半点刚才狼狈的样子。
他阔步走过来,看也没看我二眼,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二对小鸟的脑袋,顺手扔出了窗户。
很快,窗外传来了两只鸟的鬼哭狼嚎。
我担心地上前两步:「纪淮星,你好了吗?」
纪淮星背对着我,声音低哑:「桑渔,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去,兴许还能赶上。」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我咬咬牙,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我干嘛要和别人吃饭?我只要和你吃饭!」
想了想,我又加了句:「老公。」
纪淮星二听到「老公」两个字,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离我远远地:「桑渔!」
「在呢。」
他压抑着眼里的暴虐,怒极反笑:「上次这么叫我,是为了拔我的鳞片送给蒋南,那这次呢?是为了什么?为了心脏?」
我心中二阵刺痛,上前抓着他的手不放:「当然不是,我们不是夫妻吗?我这么叫你很正常呀。」
纪淮星还是不信,怀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看了二眼表:「如果你现在不去,就真的见不到蒋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