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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和离独美,将军携崽火葬场苏檀宋庭琛大结局

故年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檀撑着伞,一路行至城外,踏上了那辆看着低调不引人注目的黑色马车。刚进去,一件厚实的披风便裹了过来。瞧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崔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手上却不忘给苏檀喂红糖水,“何苦来,早和你说了让我去宋家一趟,将宋家人打一顿,你又不愿。”“他们都将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护着那群白眼狼。”苏檀虚弱地笑了笑。“要是让他们知道,久负盛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城第一神算子崔菀是我二师姐,恐怕我就无法和离了。”崔菀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王八蛋。“这群狗东西,不将你敲骨吸髓决不罢休,尤其那宋老婆子,要不是你,她都活不到现在,她只看她儿子如今被封了大将军,就自命清高,觉得你配不上宋庭琛了。”“真当她宋家是什么好地方吗!”崔菀越想越气,再看全宗门都宠着的小师妹...

主角:苏檀宋庭琛   更新:2025-01-1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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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宋庭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小姐和离独美,将军携崽火葬场苏檀宋庭琛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故年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檀撑着伞,一路行至城外,踏上了那辆看着低调不引人注目的黑色马车。刚进去,一件厚实的披风便裹了过来。瞧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崔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手上却不忘给苏檀喂红糖水,“何苦来,早和你说了让我去宋家一趟,将宋家人打一顿,你又不愿。”“他们都将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护着那群白眼狼。”苏檀虚弱地笑了笑。“要是让他们知道,久负盛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城第一神算子崔菀是我二师姐,恐怕我就无法和离了。”崔菀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王八蛋。“这群狗东西,不将你敲骨吸髓决不罢休,尤其那宋老婆子,要不是你,她都活不到现在,她只看她儿子如今被封了大将军,就自命清高,觉得你配不上宋庭琛了。”“真当她宋家是什么好地方吗!”崔菀越想越气,再看全宗门都宠着的小师妹...

《苏小姐和离独美,将军携崽火葬场苏檀宋庭琛大结局》精彩片段

苏檀撑着伞,一路行至城外,踏上了那辆看着低调不引人注目的黑色马车。
刚进去,一件厚实的披风便裹了过来。
瞧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崔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手上却不忘给苏檀喂红糖水,“何苦来,早和你说了让我去宋家一趟,将宋家人打一顿,你又不愿。”
“他们都将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护着那群白眼狼。”
苏檀虚弱地笑了笑。
“要是让他们知道,久负盛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京城第一神算子崔菀是我二师姐,恐怕我就无法和离了。”
崔菀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王八蛋。
“这群狗东西,不将你敲骨吸髓决不罢休,尤其那宋老婆子,要不是你,她都活不到现在,她只看她儿子如今被封了大将军,就自命清高,觉得你配不上宋庭琛了。”
“真当她宋家是什么好地方吗!”
崔菀越想越气,再看全宗门都宠着的小师妹,被一桩孽缘摧残成这样,眼泪压根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要不是你傻,用你自身功德护着他们宋家,我看宋庭琛早因为杀孽太重被反噬了!”
苏檀拿手帕擦干崔菀的眼泪,“二师姐,别哭了,我这不是逃出来了吗?”
“正是呢。”崔菀擦干眼泪,咬牙骂道:“没了你护着,我看他们能得意多久,我等着宋家那一群白眼狼遭报应!”
“既然从那吃人的魔窟种逃了出来,就别回头了。”
苏檀垂下眸,抓紧了手里的斗篷,“嗯。”
......
三年后。
大雪压垮了花枝,苏檀走出青玉巷,和崔菀一道去置办此次出城需要的东西。
“你真想好要回去了?”
崔菀面露担忧,这三年,苏檀看着好像是将宋家那一圈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她身为师姐,哪里不清楚自己师妹最是心软。
此次回京难免会撞上宋家人,她就怕姓宋的大小白眼狼哭一哭,苏檀就看在宋潇年纪还小的份上,把过去受的苦忘的一干二净。
苏檀伸出手,看雪花落在自己指尖,又迅速消融。
“昭阳郡主高烧不退,宸王遍寻天下名医也不得其法。宸王府的人找到我们时既拿出了师父的玉牌,我便没有不去的道理了。”
她知晓崔菀的心事,朝对方柔柔一笑,“二师姐,你放心,好马不吃回头草。”
崔菀沉默一瞬,半晌后握住了苏檀的手,“也是。”
“倘若你一直缩在这里,不肯面对,我才是真的要担心。”
“都说医者不自医,咱们给别人看事儿,总给别人批命改命,为别人算正缘孽缘,到了自个儿身上,也是非得被扒层皮,才能堪破玄机。”
人各有命,这些年她算是明白了。
置办好了东西,苏檀第二天,便和崔菀启程回京,一路上有训练有素的暗卫护着,不过八日,便抵达了京城。
路过将军府时,马车的帘子恰巧被风吹起。
苏檀正好就瞧见,将军府的匾额上,蒙着一层别人看不见的青灰色。
苏檀将帘子放下,眸中无悲无喜。
她帘子放下的那一瞬间,勒住缰绳下马的宋庭琛似有所感,抬起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路过的那辆马车。
刚准备重新架马追上去一探究竟,一道柔柔的声音,叫住了他的脚步。
“庭琛哥。”
柳清音牵着宋潇,婷婷袅袅地站在风口,身姿清瘦,像一株沾了晨露的玉兰花。
宋潇长得圆乎乎的,吃力地迈着小短腿,朝着宋庭琛跑回来。
“阿爹!”
“阿爹你可算回来了,你找到坏女人了吗?”
宋庭琛蹙着眉,身上散发着低气压,将胖成一个圆球的宋潇从自己身上扒开,“和你说了多少次,苏檀不是坏女人,她是你阿娘!”
宋潇扁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稚嫩的童声带着哭腔。
“她就是坏女人!她走了没多久,祖父就死了,害得你不能和清姨成亲,书院里的人都说我娘死了,他们嘲笑我是没有娘的野孩子!”
宋庭琛神情一滞。
半晌后,他抬起手,揉了揉儿子的乌发。
“别哭了,你不是没有娘的野孩子,我快找到你阿娘了。”
柳清音的手指腾地一下陷进掌心。
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
“姐......”看见宋庭琛陡然拧紧的眉头,柳清音适时改了口,“嫂子回来了吗?”
白马被下人牵着进了府,宋庭琛抱着宋潇,一面往里走,一面对柳清音道:“还没找到人,但快了。”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苏檀回来了,且就在京城。
柳清音柔婉地笑着,“那太好了,这两年伯母一直病着,之前一直是吃嫂子的药调理。”
“嫂子当时走得急,也没留下伯母的药方,这些年伯母看病吃药,也总不见好。”
“说起来也怪我,当年让嫂子误会了,等找到她,我定然要好好和她道歉。”
宋庭琛顿住脚步。
“嗯。”
他声音清冽,想着苏檀心思重,性子也偏激。
当年的事多有误会。
合该好好解释一下。
他对柳清音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
当初想要娶对方为平妻,不过是怜她丧父,心中有愧,想要给她一个庇护所。
让她不至于被人欺凌。
只是苏檀眼底从来容不得半点沙子。
柳清音指甲都快掐断了,却只能尽力维持着笑容。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生生遏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庭琛哥,我听说昭阳郡主昏迷不醒,宸王殿下遍寻天下名医,只为让女儿醒来。”
“当初父亲留给我的丹药还剩了一颗,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昭阳郡主,我想将它拿给郡主试试。”
她眼眸低垂,藏住了眸中的算计。
什么阿爹留给自己的保命符。
这是她花了大价钱,又拖了许多人,不知道加了几层价,才买到了忘忧大师所制的回魂丹!
就三颗,花了她半副身家!
两年前,宸王妃生产时难产而亡,只留下身体孱弱的昭阳郡主与宸王作伴。
宸王妃故去之后,宸王至今未娶,只一心照顾女儿。
柳清音低着头,声如蚊蚋,“我若能救了郡主,从今以后也算得了庇护,三年前那种误会,今后必不再会发生。”
“庭琛哥你和嫂子也会好好的。”
宋庭琛本想一口回绝,如今时局不稳,正是多事之秋。
不少朝中大臣因一念之差站错队,从云端跌落悬崖。
柳清音若救了宸王的女儿,就等于镇北将军府战队宸王。
宋庭琛不愿掺和这些。
可这么做若能让苏檀从此放下对柳清音的成见——宋庭琛眸色深了深,“等我祭拜完岳父岳母,便着手替你安排。”

“太医说,小......小郡主的情形凶险异常,若是毫无办法退热,恐怕......恐怕......”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往下说,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却狠狠砸进每个人心底。
苏檀脸色霎时间紧绷。
陆知珩未发一言,脚步却显得凌乱,方才他和苏檀还是并肩站着,此刻却已经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苏檀加快脚步,雪地里留下一双急促的脚印。
宋庭琛甚至还未来得及让她别逞能,他视线里,便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青色斗篷。
宋庭琛面如寒霜,下一瞬,他的身影便被与柳清音有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柳清音指甲掐着斗篷,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狰狞。
她咬咬牙,“宋大哥,等等我!”
宋庭琛脚步未停,他没听到柳清音柔婉脆弱的呼喊,视线只是紧紧地凝在苏檀身上。
他方才,没有错过苏檀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宋庭琛眉尖沾染上一片雪,风将它吹化,似乎他的心情,也跟着沾上几分寒。
原来,苏檀不是自苏家人战死沙场后,便格外偏激薄情,狠心冷漠。
她听到小孩生病,是会担忧,会着急的。
那她为什么可以毫不在意地抛下自小身子弱的潇潇转身离开?
宋庭琛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等他来到昭阳郡主的院子里的时候,郡主的屋子已经房门紧闭。
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下人丫鬟均已被撤走。
只有一群侍卫,刀上闪着寒光,死守着房门,连半只苍蝇都不愿放出去。
空气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恶臭,甚至有血腥味从屋子里透出来。
宋庭琛面色陡然一寒,黑眸微眯,眼底寒芒乍现。
作为久经沙场的将军,他对危险的感知力,远超于旁人,对于鲜血这个气味的敏感度,也同旁人不一样。
不——准确来说,那不是鲜血的味道。
而是血风干后的铁锈味。
然而守门的侍卫,依旧面冷如玄铁,似乎并未闻见这股难闻的味道。
宋庭琛眸光一沉。
宸王府的侍卫自然不会是些酒囊饭袋,可如此浓烈而清晰的血味,他们为何——“哇呜——”
尖锐的哭泣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守门的侍卫脸色陡然一变。
这不是小郡主的哭声!
“宋大哥,你......你怎么不等我?”
柳清音气喘吁吁,虚弱地靠着墙,额上渗着薄汗。
宋庭琛紧紧的拧着眉头,无心答话,视线凝在紧闭的房门上。
柳清音眸色一沉,视线循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
苏檀那个女人,在里面。
柳清音下意识掐紧了掌心。
......
“苏檀,小心!”
陆知珩手里抱着女儿,昭阳郡主方才昏睡过去,此刻额头还滚烫。
屋内门窗紧闭,蜡烛闻风不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恶臭,一团浑身通红,形似婴孩的东西,此刻张着嘴巴,露出森白的尖牙,突出来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苏檀。
“坏女人,走开!”
“不许打扰我和妹妹玩!”
“不许抢走妹妹!妹妹是我的!”
苏檀提着长剑,烛光下,剑尖闪着凛冽的寒光。
她缓缓抬起长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夜啼鬼。
“人鬼殊途,你们不会是玩伴。”
夜啼鬼长长的脐带绕过脖子和四肢,身上那股恶臭,直钻人鼻尖,它磨着尖利的牙齿,转头朝着陆知珩怀里的昭阳郡主扑过去。
妹妹是它的!
它就要跟妹妹玩!
陆知珩眸色一凛,侧身护着女儿,腰上玉佩迸发出金光,夜啼鬼被弹开,手上划出一到口子,伤口不断往外渗着青汁。
“我要杀了你们!”
“你们都是坏人!”
“都是和我抢妹妹的王八蛋!”
夜啼鬼尖利刺耳的声音,似要划破人的耳膜。
它朝着苏檀扑过去,苏檀眸光微寒,左手提着剑,右手指尖氤氲出极浅的金光,虚空画符,“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定!”
“哇呜——”
夜啼鬼动弹不得,凸起的眼珠闪着红光,想要将身上的束缚咬开,可是四肢压根不听使唤,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尖锐哭声。
原本昏睡过去的昭阳郡主,被这一声嚎哭吵醒,她睁着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子里的一切。
苏檀拿着剑,剑尖直指夜啼鬼,眉头紧拧,“为何要缠着郡主不放?”
换做旁的鬼,她恐怕便直接提剑斩杀了,但这夜啼鬼并未犯下大错,应当说,是还未来得及铸下大错。
“妹妹!”
“她是妹妹!”
夜啼鬼张着嘴,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它本就是夭折的小孩所化,并无多少灵智,见着昭阳郡主生的好看,便打心底认定那是它的妹妹。
是它的玩伴。
“你是坏女人!”
“我要咬死你!”
“坏女人,欺负阿娘,欺负妹妹,坏!”
苏檀凝眸,一瞬间,啼笑皆非,合着她自己就跟坏女人这三个字过不去了。
自己亲生的儿子说她是坏女人。
眼下遇着的这个夜啼鬼也说她是坏女人。
“我可没有欺负过你阿娘和你妹妹,小孩子也不能胡说八道。”
她看了一眼夜啼鬼,倒是将剑收起来,转而从香囊中拿出一枚安神符,递给陆知珩,示意对方塞进昭阳郡主的小衣兜里。
昭阳郡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手杂乱无章的拍起来,咿咿呀呀地笑了。
“素仙女姐姐——”
小郡主嘟了嘟嘴,看向那只夜啼鬼,小脸瞬间板起来,“姐姐不素坏女人,素仙女!”
“窝不跟泥丸惹!”
陆知珩额角狂跳,立刻腾出一只手,捂住小姑娘的眼睛。
“不许乱看,那是小儿鬼,晚上看了会做噩梦的。”
夜啼鬼一听到小郡主不理它,呜哇一声,哭得十分凄厉。
苏檀一个眼神看过去,它倒是不敢哭了,只是小声的抽泣着。
眼见她又要开口说坏女人,陆知珩怀里抱着郡主,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这只小鬼。
“你刚才说,漂亮的女人是坏女人,欺负你阿娘,欺负你妹妹?”
夜啼鬼灵体发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身上佩戴着的玉佩,低下头。
“这个玉玉,我也有。”

“宋大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同你们一块去护国寺的,若不是因为有我,你和苏檀今天也不会不欢而散。”
柳清音满脸愧疚,泪水不断往下坠。
宋庭琛心绪有些游移,目光总是盯着竹枝上覆盖着的白雪,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还是宋潇推了推他的胳膊,他才缓过神。
“清姨,不是你的错,都是坏女人欺负人,她欺负爹爹,欺负你,清姨,你还疼不疼啊?”
听见宋潇稚嫩软绵的声音,柳清音强扯出一抹笑意,“潇潇乖,清姨不疼。”
她嘴上说着不疼,声音却带着哭腔,眼睛都红了。
“清姨你骗人,你都要哭了怎么会不疼呢?呜呜呜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疼了......”
以前,苏檀还不是坏女人的时候,也受过伤。
他当时问她,娘亲疼不疼呀,她就笑着摸着他的头说潇潇给阿娘吹吹,阿娘就不疼了。
柳清音那张清丽的脸上挂着柔弱的笑,偏了偏头,许是因为才哭过,又许是因为天气极寒,总归她的声音有些哑,“潇潇给阿爹吹吹好不好?”
“清姨疼了有潇潇心疼,但是阿爹疼了不说,潇潇就不知道。”
宋潇乖巧地点点头。清姨温柔又漂亮,比不要他的坏女人好多了,可惜阿爹不喜欢清姨,“阿爹,呼呼~”
宋庭琛摸了摸宋潇的头,“乖,阿爹不疼。”
宋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抱住了宋庭琛的脖子,委屈地放软了声音,“可是清姨疼。”
虽然阿爹不喜欢清姨,但清姨喜欢阿爹啊!
“阿爹,你给清姨吹吹好不好?”
柳清音抬眼去看宋庭琛,瞧见对方依旧面沉如水,她脸色僵了僵,迅速切换出一个尴尬的表情,“潇潇,别胡说。”
“你阿爹对清姨来说,就像自家大哥哥。”
宋潇嘟囔两声,“可是,如果阿爹是清姨的大哥哥,我应该叫清姨姑姑......”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柳清音假装没听见,望向宋庭琛时,脸色却多了几分苍白。
看见柳清音强颜欢笑的样子,宋庭琛眸色幽深,他缓缓收回视线,声音落在风里。
“回府。”
柳清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如既往地扯出一个柔婉的笑,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宋大哥,你答应带我去宸王府的事还作数吗?”
宋庭琛视线落在她身上,“嗯。”
......
“宋大哥,我好了,我们走吧。”
柳清音朝宋庭琛柔柔一笑,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得七七八八,被脂粉一盖,倒像是白里透着淡淡的粉,清丽婉约,撑着伞站在雪地里,倒真有几分画中仙的味道。
宋庭琛蹙了蹙眉,瞧她手指被冻得有些红,却依旧要穿得单薄,有些不解,但想着姑娘家都爱美,到底没说什么,“嗯,走吧。”
上了马车,一路上,柳清音没话找话,宋庭琛依旧是心绪游移,心不在焉的模样。
柳清音十指攥的发紧。
苏檀一回来,宋庭琛就开始对她这般敷衍!
柳清音心里仿佛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想,若是自己靠这救命的丹药救了昭阳郡主,能借机搭上宸王府的天梯,便不必在宋家委曲求全了。
这个念头一出,柳清音莫名对此行,存了很高的期待。
一到宸王府,就见宸王府的下人都紧张肃穆,仿佛是要迎接什么贵客。
柳清音悄悄拉了一下宋庭琛的衣角。
“宋大哥,宸王殿下这般看重你吗?知道你要来,王府的下人好像又紧张又忙碌。”
宋庭琛眉心微微拧了拧,如今多事之秋,她这套说辞要是传出去,别人舍不得会猜测他和宸王之间的关系,“清音,别乱说话。”
柳清音不以为意,“宋大哥,你合该对自己自信些,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宸王殿下欣赏你,想同你结交,也不过是情理之中。”
宋庭琛眉心微拧,原想训诫几句,瞧见她那双盛满了水光的眼睛,到底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
柳清音的世界太小,除了她已故的父亲,就是他。
所以她总是格外崇拜他,也分外懂事,从不愿让他为难。
宋庭琛望向竹枝上的白雪。
而苏檀——罢了,提她做什么呢。
一路行至待客的花厅,宸王府的管事叫人上了茶水点心,宋庭琛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柳清音便问:“怎么不见宸王殿下?”
管事笑眯眯的,态度客气又疏离,“柳姑娘,郡主那一刻都离不得人,殿下不放心,时刻亲自照看着。”
柳清音微笑着恭维:“郡主病了,有太医和乳母照料,殿下还要时刻守着,真是慈父心肠。”
管事的笑道:“也不单是生病时,平日里殿下再忙,也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陪伴郡主。”
宋庭琛眸光一顿。
他亦时常忙碌。
从前宋潇是由苏檀亲自照料,后而又是由母亲和柳清音照料。
他不过检查宋潇的功课。
以往不觉有什么,身边人亦是这般做的,可眼下,听得旁人说宸王每日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陪伴郡主。
他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是否有些失职。
柳清音眼眸低垂,她方才一试探,便得知了郡主在宸王心中的份量,于今日要做的是更添了几分把握。
她起身道:“家父曾留给我三颗丹药,如今只剩了一颗,听闻郡主病了,便特意送了过来,想着看看能否帮到郡主。”
怕管事的不答应,柳清音更是直接将装了丹药的盒子塞到他手上,“这是忘忧神医给的,家父曾与神医有过一面之缘,神医便赠了三颗丹药给父亲。”
管事的原想着回绝,毕竟这段日子,已经太多人往宸王府上送药了。
主子已经吩咐过,让他无特别之处便回绝。
可这会儿听到忘忧神医的名号,倒是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即将丹药推回去,“姑娘稍等,我去问问殿下的意思。”
忘忧神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
管事的转身出去了,过一会儿,他面上带着笑回来,“柳姑娘,太医验了您送的丹药,说是对小郡主的病,便叫人分成小丸喂着郡主吃下了。”
“此刻郡主退了烧,殿下很高兴,烦请姑娘稍等片刻,殿下马上便过来当面答谢姑娘。”
柳清音露出笑容,羞怯地咬了咬唇,“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能帮到殿下真是太好了。”
宋庭琛则是在这个时候站起身道:“既然郡主无事,我们便先告辞了。”

护国寺。
佛像前供着长明灯,苏跪在蒲团上,檀诵了近五个时辰的经,起身时,才发觉腿脚都已麻木。
极寒的天气,她穿得单薄,孤身立于佛像前时,像极了只身面对风雪的青竹。
“苏檀?”
宋庭琛清寒的声音响起,苏檀回过头去看,就瞧见他身边站着弱柳扶风的柳清音。
她的儿子宋潇亲昵地拉着柳清音的手。
他们站在一处,看着还真像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夫妻五年,和离已有三载,如今猝不及防重逢,竟是这样的场景。
宋庭琛站在柳清音身边,望向苏檀的眼神冷沉又复杂,又似乎还夹杂着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不辞而别三年,如今终于舍得回来了?”
宋潇见到亲娘,本来有些惊喜的,可是一想到对方三年前就不要自己了,他嘴巴一扁,顿时哼了一声。
“坏女人!”
苏檀神情漠然地看着这对父子,如今再见到宋庭琛冷冽的眼神,听到宋潇那句坏女人,她竟没像从前那般痛彻心扉,只觉荒谬可笑,“你们来干什么?”
还带着柳清音。
宋庭琛是觉得,他三年前羞辱她还不够,现在还要羞辱她爹娘?
柳清音身体瑟缩了一下,眼中蓄满泪水,“苏檀,你误会了,不是庭琛哥哥一定要带我过来的,是潇潇年纪小,现在还离不开我。”
苏檀静静瞧着她做戏,“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我的前夫我的儿子,现在都很喜欢你吗?”
宋庭琛眉头一拧,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苏檀,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她总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辞而别这三年,是清音一直在帮你照顾潇潇,你就算不感激她,也不必说话这么夹枪带棒!”
苏檀看着满脸冷漠的宋庭琛,心中不知是该觉得讽刺。
还是该觉得悲凉。
她不过说了柳清音一句。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护着。
她和他成婚五年,他从未这么当着旁人的面维护过她。
从前她被困局中,总以为他是性格使然。
如今从困局里跳出来,方发觉,哪有什么性格使然,不过是在宋庭琛眼里,她苏檀不值得他护着。
柳清音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嘴角。
她面上显出柔弱之色,眼底却溢着嘲弄。
“苏檀,你真的误会我了。”
柳清音泫然欲泣,提着裙角上前,眼里露出几分焦急,想要解释些什么。
“啊!”
柳清音迈出几步,脚下忽地一软,身子往前栽倒,打翻了苏檀为家人供着的长明灯。
她脸色倏地一白,“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清音蹲下身,想要将碎了的长明灯重新拼凑起来,却不慎割破了掌心。
宋庭琛眉头紧蹙,忙将她扶起来,“别捡了,你自己受伤了,看不见吗?”
柳清音轻轻推了他一下,神色愈发愧疚,咬着唇朝苏檀走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对不起苏檀,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真的对不住......”
她带着哭腔,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
苏檀眸色深沉,冷冷地盯着她。
下一瞬,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往柳清音脸上扇了三巴掌。
“啊!”
柳清音她惊愕地抬起头,一张俏脸红肿无比,全然没想到苏檀竟会动手打人。
苏檀用帕子将手擦干净,“戏演够了吗?滚吧。”
“苏檀!”
宋庭琛浑身冒着霜雪未化的寒气,扶着即便被她打了也只敢默默哭泣的柳清音,既觉得疲惫,又恼怒苏檀的不通情理。
“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清音不慎打翻了长明灯是她的错,可她已经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悔过他自己都受伤了,你怎么还能动手打人?”
出身世家大族的千金贵女,身上纵有些骄矜之气,也不该如此跋扈得理不饶人。
柳清音娇弱地抹着眼泪,笑容牵强,“宋大哥,你别怪苏檀,是我不有错在先,她要打要骂都是我该受着的。”
宋潇立刻像小牛犊子一样护在她跟前,怒气冲冲地瞪着苏檀,“清姨!你才没错!”
“都是坏女人的错!”
“你是坏女人,你一回来你就欺负清姨,我讨厌你!”
宋潇红着眼,一头冲过去将苏檀撞开。
他现在身量胖,年岁不大劲却不小,苏檀被撞得身体踉跄了一下。
胳膊肘不慎磕到柱子,钻心的刺痛密密麻麻地在那一块聚集。
苏檀有一瞬间觉得胳膊失去了知觉。
可她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宋潇!”宋庭琛拧眉,看着苏檀面无表情按动手肘的样子,心中突地涌出一股窒闷感,“向你阿娘道歉!”
宋潇委屈地眼睛都红了,“她不是我阿娘!”
“我讨厌她!”
宋潇跑过去,想要抓起那盏没被波及的长明灯扔在地上。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苏檀因为柳清音无意打碎了长明灯而动手打人,他就要把剩下的那些都打碎,为柳清音出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它们,便被苏檀寒着脸推开。
宋潇猝不及防,圆球一样的身体摔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她。
“潇潇!”
柳清音掉着眼泪,伸手想要把宋潇从地上抱起来,可是刚碰到他的胳膊,她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檀姐姐,你要打要骂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欺负潇潇?”
宋庭琛心中那股窒闷感愈发浓郁,他面如寒铁,将宋潇从地上抱起来,不忘向柳清音投去担忧的神色。
视线落在苏檀身上时,却多了几分责怪,“苏檀,你就算心里再有气,你也不能动手推孩子。”
苏檀其实在看见宋潇摔在地上时,心尖就像被用针刺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把他抱起来。
可是一想到,他是为了柳清音,要砸了苏家的长明灯,她的心就冷了下去。
苏檀看着宋庭琛父子,“没有人可以冒犯我爹娘,柳清音不可以,你们也不可以。”
“苏檀!他只是个孩子!”宋庭琛心中像是积了一块大石头。
他明白宋潇有错,可她三年未归,一回来态度就如此冷漠,甚至还动手将宋潇推倒。
她可曾想过孩子会如何想?
苏檀掀了掀唇,“是啊,还是个孩子。”
“三年前就为了柳清音不要亲娘,如今为了柳清音想要砸了他外祖的长明灯,多好的孩子,只是可惜了不是从柳清音肚子里爬出来的。”
“苏檀!”
宋庭琛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三年的时间,他以为她该有些长进,“清音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说话做事能不能注意一些分寸,不要污了她的清誉!”
柳清音白着脸落泪,“苏檀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宋大哥之间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
“三年前的事是误会,宋大哥从头到尾,也只是想给我一条活路罢了。”
苏檀未免觉得好笑。
她眼底带出几分讥诮,望向这一双璧人,“宋庭琛,你那时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娶柳清音,我好心和离为你们腾地方,怎么如今这亲竟是没结成吗?”
宋庭琛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苏檀,我跟你说不清楚!”
自始至终,她总是喜欢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也是如此。
他冷冷地道:“向清音道歉,否则这事过不去。”
苏檀平静地看着他,十指却一点一点发紧,“你说什么?”
宋庭琛仍是面容冷肃,视线冷沉,“潇潇冒犯你在先,你推他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但清音已经和你道过歉,你却还动手打人。苏檀,倘若你不愿苏家因你而蒙羞,就该知道你该为今日的跋扈行径道歉。”
苏檀气笑了。
“为苏家蒙羞?”
她扬起手腕,浑身散发着寒气,一并给了他五巴掌,三巴掌是为爹娘打的,另外两巴掌是为自己。
看见宋庭琛嘴角被打的渗出血珠,她亦无动于衷。
“世人要是知道我苏檀,要向打碎家人的长明灯的罪魁祸首道歉,那才是对苏家最大的羞辱。”
她抽出腰间的软剑,银白色的剑尖直指宋庭琛的眼睛。
“带着你儿子和柳清音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别怪我杀了你。”
瞧她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似乎他若往前一步,她真会杀了他。
宋庭琛突兀地一笑,抱着孩子,眉头上像覆了霜雪。
“苏檀,你果然还同三年前一样。”

“宋大哥!”
柳清音小脸苍白,十指绞着帕子,望向宋庭琛时,眼圈一点一点红了,“听闻郡主有事,我心焦的厉害,如今我总想见一见她才放心,宋大哥,你知道的,我从前有一个妹妹她——”
她美的纤弱又易碎,仿佛沾了晨露的玉兰花。
宋庭琛眉头拧着,似覆了一层霜雪,总是透着化不开的清寒,他知道,柳清音的在三岁那年因着高烧不退夭折。
所以自那以后,她在面对年岁很小的孩子时,总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宋庭琛薄唇微掀,才要说话,便听得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本王还未当面答谢,宋将军怎么就着急走?”
宋庭琛转过身,眉头微微蹙了蹙,顿了一下,拱手行礼,“见过宸王殿下。”
柳清音跟着行礼,声音清婉,“见过宸王殿下。”
宸王手上扇子一抬,示意这二人不必多礼。
柳清音婷婷袅袅地起身,悄悄抬起眸子看他。
宸王长身玉立,贵气逼人,眼尾微微的上挑了一个弧度似春日盛满霞光的桃花,比起宋庭琛的清寒冷肃,宸王陆知珩的好看,则是要多了三分炽热。
如果说宋庭琛是清寒的霜雪。
那么陆知珩,应当是天色渐晚临近坠暮时,那满城铺锦的夕照。
柳清音脸颊泛起一层胭脂色,因着头一次见到皇室中人,她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努力平复情绪,一开口声音还是微微颤抖,“殿下,郡主......郡主她可好些了?”
陆知珩颔首,并未因柳清音说话发抖便面露异常,“烧退了,只是还有些精神不济,多谢柳小姐送的丹药。”
柳清音暗舒一口气。
还好,宸王并没有因为她的紧张而轻视她,从而觉得她小家子气。
她朝着陆知珩展颜一笑,端的是柔婉纤弱,我见犹怜。
“才退烧的孩子是这样的,想来等郡主睡一觉以后,精神便会好上许多。”
陆知珩不置可否,王府的下人端上一个托盘,紫檀木盒里装着地契和厚厚的银票。
这是他准备的谢礼。
柳清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僵硬。
即便她没有抬眼去看,也知道这份谢礼买十份回魂丹都有余。
可她若是收了它,便是默认是拿银子换了回魂丹。
柳清音立刻露出焦急而诚惶诚恐的神色,不敢去接丫鬟递过来的托盘。
“殿下,臣女是听闻郡主病了,所以送了丹药过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殿下的东西,臣女不能收。”
她说完,立刻求助般的看向宋庭琛,眼圈发红,“宋大哥,你快帮我和殿下说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真不能收。”
宋庭琛眉心微蹙。
他先前说要离开,便是不想看见这个场面。
柳清音想要求一个庇护,可宸王陆知珩昔年乖张任性,后来收敛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玩世不恭不喜多管闲事,哪是一朝一夕能改变得了。
他便是忧心陆知珩拿银子打发人,所以才想着告辞,这样陆知珩就等于欠了柳清音一个天大的人情。
宸王未来得及当面答谢,过后再想谢,就少不得以后要护着柳清音几分。
可惜他和柳清音还没来得及走,陆知珩便已经叫人将银钱都准备好了。
眼见柳清音那脆弱无助的目光,宋庭琛眸色沉了沉,接过了她的话茬。
宋庭琛对着宸王道:“殿下,清音一向心善,做事也喜不求回报,您如此厚礼,她是万万不敢收的。”
陆知珩扫他一眼。
许是因为当爹了,宸王殿下不再是从前那般谁面子都不给的混账二世祖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好听,“宋将军是柳小姐什么人?”
“如何能替她做主?”
宋庭琛眸色倏地一深。
他从宸王似笑非笑的语调中,听出几分嘲弄,这位宸王,似乎对他有着淡淡的敌意。
就连柳清音也感受到了。
可——柳清音睫毛微颤。面露出几分不解。
倘若宸王殿下真的对宋庭琛有敌意。
他为何还要吩咐府中人将一切准备的那般隆重?
方才一路走过来,就算柳清音没有去过王府做客,也能从下人的神情中瞧出来,他们完全是按照接待贵客的标准在准备一切事宜。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见一侍从带着薄汗跑进来,神情紧张,语气却难掩激动。
“殿下,苏小姐来了!”
陆知珩一顿,眼角微微抽搐。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她......她不是说明日亥时过来吗?”
眼下这个场面,苏檀要是过来,那是一定会撞上的!
侍从面露为难,被陆知珩这话问的有些懵,“这......属下也不知道啊,苏小姐只是提前来了,却没说为何要提前来。”
陆知珩下颌线紧紧的绷着,薄唇紧抿。
似在沉思。
那捧着托盘的嬷嬷,极有眼色的硬将东西塞到柳清音手里。
“柳小姐,您救了郡主,殿下合该答谢的,这东西你便收着吧,否则明日传出去,知道的说您心善,不知道的要说咱们殿下抢您的丹药了!”
柳清音被迫端着托盘,心中顿时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抬眼去看宋庭琛。
谁知这人眉头皱的像是覆了一层霜雪,竟是对着她道:“清音,东西收下,我们回去。”
宋庭琛即便再没眼色,此刻也瞧出来,今日王府那些下人的紧张,全是因为那位苏姑娘。
而此刻,宸王也因为那位苏姑娘的即将到来,而泄露出两分无措,似乎是有什么还没做足准备。
这个时候,他和柳清音再杵在这里,那便是有些多余了。
苏姑娘——宋庭琛眸色幽深。
从前苏檀未曾出阁时,京中提起苏姑娘,头一个想起的便是她。
如今不知是谁。
总归不会再是苏檀。
“那本王让人送宋将军和柳小姐!”
陆知珩似乎很高兴宋庭琛这么说,难得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也不知是不是宋庭琛的错觉。
他甚至,从陆知珩的脸上看到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宋庭琛拧了拧眉,若非知道不可能,这一会儿,他就该疑惑那位苏姑娘是不是苏檀了。
毕竟宸王好像一副特别不想让他和那位苏小姐打照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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