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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庞振结局免费阅读大庆逍遥贵公子番外

十三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卓在平阳城的各大勾栏妓院,都负有盛名,天香楼也不例外。刚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毕恭毕敬的对李卓说。“李公子,您可算是来了,上回一别都快半个月了,院里的姑娘们想您都快得相思病了。”李卓哈哈一笑,抬脚轻轻踢了下他屁股,对方也没闪躲,而是高兴的将屁股送过来给他踢。“你这油嘴滑舌的东西,姑娘们想的不是我的人,是我银子了吧,拿着。”说着,李卓直接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给了他。小厮喜笑颜开的双手接过,态度更为客气。“多谢李公子赏赐。”说着对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李公子到!”这一嗓子响起,便有两名衣着暴露,相貌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女子围了过来,看到风度翩翩的李卓。都是眼睛冒光的贴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他“吞了”似的。...

主角:李卓庞振   更新:2025-01-18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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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卓庞振结局免费阅读大庆逍遥贵公子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卓在平阳城的各大勾栏妓院,都负有盛名,天香楼也不例外。刚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毕恭毕敬的对李卓说。“李公子,您可算是来了,上回一别都快半个月了,院里的姑娘们想您都快得相思病了。”李卓哈哈一笑,抬脚轻轻踢了下他屁股,对方也没闪躲,而是高兴的将屁股送过来给他踢。“你这油嘴滑舌的东西,姑娘们想的不是我的人,是我银子了吧,拿着。”说着,李卓直接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给了他。小厮喜笑颜开的双手接过,态度更为客气。“多谢李公子赏赐。”说着对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李公子到!”这一嗓子响起,便有两名衣着暴露,相貌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女子围了过来,看到风度翩翩的李卓。都是眼睛冒光的贴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他“吞了”似的。...

《李卓庞振结局免费阅读大庆逍遥贵公子番外》精彩片段

李卓在平阳城的各大勾栏妓院,都负有盛名,天香楼也不例外。
刚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毕恭毕敬的对李卓说。
“李公子,您可算是来了,上回一别都快半个月了,院里的姑娘们想您都快得相思病了。”
李卓哈哈一笑,抬脚轻轻踢了下他屁股,对方也没闪躲,而是高兴的将屁股送过来给他踢。
“你这油嘴滑舌的东西,姑娘们想的不是我的人,是我银子了吧,拿着。”
说着,李卓直接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给了他。
小厮喜笑颜开的双手接过,态度更为客气。
“多谢李公子赏赐。”
说着对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李公子到!”
这一嗓子响起,便有两名衣着暴露,相貌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女子围了过来,看到风度翩翩的李卓。
都是眼睛冒光的贴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他“吞了”似的。
“李公子,您怎么如此长时间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李公子,翠儿近日刚学了一首曲子,您去我房间,翠儿单独弹给您听听如何?”
两位名女子目含春光,呓语之时还在用身体蹭李卓的身体。
“哈哈,行了,今日可有什么表演?先看一看再说。”
李卓这几年下来,对这一幕早就有免疫力了,但也是心情大好。
天香园之所以名气大,除了这里的姑娘们漂亮,有才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便是这里时常会举办一些表演,歌舞,诗词等等。
“呦,这不李公子吗?您来啦。”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妩媚女子,扭着大屁股朝李卓走来,看到她后,围绕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子,都很客气的躬身行礼。
恭敬地叫了声“王妈妈。”
她正是天香院的老鸨,得知李卓的想法后,用她的手绢轻轻扫了下李卓的脖子,说道。
“李公子今日可是来巧了,待会圆圆和红玉姑娘要举办诗舞茶会。”
“哦?诗舞茶会?有点意思,李某方才在外边看见许多车马停放,想来这次参加的才子不少吧。”
李卓笑了笑道。
所谓的诗舞茶会,现场唱诗,在当今的大庆并不少见。
由姑娘出题,现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据此作诗作词,最好的那位,姑娘们会现场将它唱出来,并配上舞蹈。
同时,作者今日在天香院的所有消费,都可以免单不说,还有和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
每次举办都会吸引许多才子来此,当然了,如果想参加,需要支付十两银子的报名费。
什么?你没钱?那就一边去,没钱你还想白嫖啊。
李卓此前没有参加过,但他看过两次,反正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眼下天香院十分热闹,但人却不是很多。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部分人都在和姑娘们翻云覆雨呢,先解决生理需求,再来参加诗舞茶会,思路也会更加清晰些。
“李公子说笑了,您才是我们天香院最尊贵的客人,快请吧。”
老鸨子这话倒没胡说,毕竟这次来的许多人,都不是平阳县的,玲珑诗会结束后就会离开。
只有像李卓这样的本地人,才是长久客户。
更何况,李卓出手很阔绰,正是他们最欢迎的那种贵客。
老鸨子将李卓带到了一张桌子坐下,面前就是个红曼竹木搭建而成的舞台,这个位置十分不错,是最靠前的那一排。
此处倒是坐着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李卓还认识。
“李兄,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会来。”
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皮肤黑黑的青年看到李卓后,和旁边几个人交待了两句,满脸笑容的朝李卓走来。
他五官很是一般,或者也可以说有些丑陋。
李卓嘴角一勾。
“我当是谁呢,这不小黑子吗?来,坐。”
对方有些尴尬,眼神中露出一抹哀求。
“李兄,大庭广众的,能不能给点面子?”
“行行行,元之兄,你身边那几位是谁?瞧着很面生啊。”
此人唤作周建,字元之,家在平阳开了几家布庄,也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和李卓就是在这认识的,起初还闹出过一些小矛盾,后来二人“臭味相投”,加上李卓传授了他一些泡妞的手段。
此后他就对李卓十分客气了,小黑子则是李卓给他起的外号。
听到李卓发问,周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哎,你还不知我家的情况?这几人都是我那大哥的同窗,也是来此参加玲珑诗会的。
我爹一听都是秀才,对他们可好了,依我看呐,就是些骗吃骗喝的伪君子,哈哈哈。”
“你大哥呢?”
周建撇了撇嘴。
“在屋里和姑娘快活呢,让我先陪着,听他们满口之乎者也真不自在,哪有我们兄弟在一起舒服。”
“哈哈,你大哥真不是个东西,他在快活,让你陪客。”
李卓正说着,忽然看到二楼下来几个人,目光变的有些古怪。
“李兄,你认识他们吗?”
周建顺着李卓目光看去,下来的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当中那位看上去十分不凡。
“他是我大哥。”
说着李卓已经站了起来,因为李正也看到了他,总不能装傻充愣吧。
“你大哥?李兄,看来你大哥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周建说归说,也马上站起身来,对于李卓的身份,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李正在此看到李卓,脸上露出了极为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二人,也都是穿着儒衫,看上去气度不凡。
“大哥。”
李卓拱手叫了声。
“李卓,看来为兄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怎又来此地了?为何不在房中读书?”
李正没有给李卓好脸色,甚至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上来就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
负着双手训斥起李卓,盛气凌然,这一幕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毕竟李卓在城中大小也算一名人。
李卓眉头一皱,强行压下心中火气。
“那大哥为何来此?”
李正一听脸色骤然阴沉,音调陡然拔高了许多。
“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你是什么身份?我已高中进士,自是可以过来,你能和我比吗?”
“李兄,他就是你与我和张兄提过的,那个昔日的天才兄弟吧。”
李正左手边,一位身材微胖的年轻人,看了眼李卓后笑着问道。

庞振闻言,脸色立马变的肃然,不假思索的说道。
“自是将田地清丈之后,按照人丁之数所缴税银。”
庞振所言解释起来很容易,比如张三家有三亩田,夫妻两个人,用这三亩田和两个人算成两份税银。
但是张三夫妇生了孩子,年满十六之后,那么此后家里就要交三分税银,再生一个便是四份,以此类推......
可问题是,张三家的田亩不变,长此以往怎能承受的住?
一些当地豪绅,官僚这些特权阶级,他们的田亩是不需要交税的,于是张三家为了活下去。
只能被迫将家田,以先卖后租的方式,挂在这些豪绅名下,以此来免交税银,自此成为佃农。
每年收成这些豪绅要抽去很多,剩下的那些能保持温饱已是不错。
对许多农民而言,这是活着的唯一出路,要是不这么做,到时税银交不上来,下场便是人田两空。
故而,封建王朝存在时间越长,这种现状也越严重,到最后豪绅官僚连陌千亩良田,而大量农民只能沦为佃农。
遇到个天灾什么的,加上贪官污吏层层盘剥,更是民不聊生完全活不下去,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李卓闻言笑了笑,而后有些兴奋的看向庞振,每次说到自己专业对口的事,他都会如此。
似乎找到自己曾经给那些硕士生上课的激情。
“老庞,这种做法太过片面,没有触及到根本问题,自然是镜花水月,其实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
不管是如今的大庆,还是以往的朝代,都是在人上面想办法,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田。
田地它是一成不变的,农民之所以活不下去,在于结婚生子后,家庭人数在增加,可每份税银不变,这简直和强盗无异。
总结来说,这叫人头税,或者是丁税,所以想解决这一问题,便是将按人收取改成按田收取,摊丁入地,地丁合一,我称之为“摊丁入亩”。”
这一政策,是雍正在康熙定下的“新增人丁,永不加赋”上改良而来,雍正七年正式推行。
虽然它也有弊端,但放在封建王朝中,已经是能解决此事的最好方法。
“摊丁入亩?李小子,你的意思是,按照田亩来收税?老夫还是不太明白。”
庞振隐隐约约间,似乎摸到了一些什么,但又十分朦胧,看不清楚。
李卓吃了块点心,继续和他解释。
“举个例子,就拿我们的林州来说,假如朝廷规定一年丁银为十万两,土地十万亩,那么这一亩地就按照一两收取。
你若是占了二十亩,那就要交二十两,便是田多者多税,田少者少税,无田者无税,和新增人口无关。”
听完,庞振直接呆在了原地,犹如醍醐灌顶!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眉头紧紧拧起。
李卓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老庞,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一旦如此,必会受到那些权贵豪绅的强烈反对,想实施下来极为困难。
所以,朝廷要选择得罪谁,是这些豪绅官僚,还是广大农民百姓,是个大问题。
另外若是当真要推行,有一点极为重要,便是查清各省丁田的实际情况,制定合适的税银数目。
有些地方人少田多,那么朝廷规定的税银就要少。
否则就算把农民累死,他们也缴纳不出那么多田地的税银,谁还去种地?”
说完,见庞振依旧在沉思,李卓也就不再理会,专心钓鱼。
“摊丁入亩!好一个摊丁入亩,李小子,你这是给当今皇帝,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啊。”
好一会,庞振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二人终于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专心垂钓。
一个时辰后,突然下起了小雨,二人只好收杆。
与李卓满脸笑容不同,庞振脸色难看的很,因为他的水桶中只有两条小鱼,而李卓有四条。
“哈哈,老庞,怎么样?我说了你技术不行吧,钓鱼这块我还没服过谁。”
把玩着手里的精美玉佩,李卓心情极好。
“哼!小儿莫要得意,若非被你说的摊丁入亩一事所影响,老夫岂会输你?”
“你这老头好不讲理,是你追着要我说的,怎能怪我?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亲自下厨煮鱼汤给你喝就是了。”
庞振微微一笑。
“这还差不多。”
半路上遇到前来送伞的李福,三人一同前往了庞振家里。
这老头虽然住的是草庐,但家里环境很不错,而且他也有个仆人,唤作庞德,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李卓叫他德叔。
二人之所以能成为忘年交,都是对彼此的事情,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鱼煮好,二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在老头的相求下,李卓将《将近酒》的下半部分告诉了他。
本来吊着他胃口,就是为了这块玉,现在目的达成也就无此必要了。
“好一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小子,你的诗词造诣,当真是冠绝天下!”
听完整文后,庞振十分震惊和兴奋,看着李卓的目光充满惊叹和欣赏。
就在此时,李福忽然小跑而来。
“少爷,大公子回来了,差人来寻让您马上回去。”
一进门,李福就快速说道。
“大公子?张文?”
李卓愣了下,张文是张家的嫡长子,比李卓大了七岁,如今已是举人身份。
李福连连摇头。
“不是,是李正大公子。”
“李正?”
听到这名字,李卓端杯的手停在半空。
李正是张氏之子,也是李卓名义上的大哥,李通嫡长子,他每年只有过年和张氏回来一趟。
“小子,安云郡主五日后,要在平阳城举办玲珑诗会,这位大公子,会不会是为此而来?”
一旁的庞振突然笑着说了句。
“对,玲珑诗会!怎么忘了这茬,应该错不了。”
他这一说,李卓马上想了起来。
大庆立国后,皇帝赵宏基封了十人为国公,当时的白天啸便是武国公,位列十大国公第二,更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而这位安云郡主,便是白无极的玄孙辈,唤作白玲珑。

张贤说话之时,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的木直,就是李通的字。
徐孝同轻轻摇头。
“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不知是哪一位?”
张贤闻言,立刻看向了李正,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正儿,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
李正立刻挺直腰杆,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晚辈后学李正,见过徐院长!”
李正曾在院试之后,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
可是他的老师,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都远远无法相比。
当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可终究是没能成功。
就连他的父亲李通,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他们的年纪差不多。
李通当年也是高中进士,他曾和李正提过,若是当年徐孝同不那般刚直,必然会创下连中六元的壮举。
只可惜,在殿试时,面对当时先帝的提问,他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
当时若不是那位拦着,他早就被砍了头。
在那位的帮助下,徐孝同不仅没事,更是被他破例收为弟子,成为了当时的太子伴读。
故而,徐孝同在大庆的文人仕子心中地位才会那么高,普天之下,有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指出对方错误的。
而当初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永康皇帝赵景润,二人关系极好,种种一切,造就了徐孝同如今的巨大威望。
眼下,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竟然特意来张府,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是专门来见自己的?
李正如何能不激动?倘若能得到徐孝同的认可,等他将来入仕,必然是平步青云。
可徐孝同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点头,口中吐出二字。
“不错。”
不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未等张贤发问,徐孝同突然话题一转,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
“徐某听闻李侍郎还有位公子在府上,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还有一位公子?”
众人皆是一愣,张文第一个反应过来。
“徐院长,您说的莫非是李卓?”
“徐院长,可是此子惹了什么祸?他虽然居住在我张府,但和我们并无一点关系。”
张贤人老成精,反应最快,立刻将关系甩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徐孝同会突然和知府大人来他们家。
只怕现在这句话才是真的,徐孝同是什么样的人物,李卓又是什么货色,这一点他心中一清二楚。
倘若李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一旦追究下来,即便是有李通在中间调停,也不会有多大用。
“这倒是没有的事,张公不要误会,他如果在府上,不若将他叫来与我见上一见如何?”
徐孝同解释了一下。
自昨日从小龙山离开之后,他就对李卓一直念念不忘。
他心里清楚,那位鱼小郎君,不仅能写的一手上好的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他在许多国家大事上更是腹有乾坤。
此番在来平阳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皇帝赵景润和他私下聊了许久。
多次提到了此人,并给他下达了一个秘密任务,在不惹恼庞振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此子。
若是能够说服他为朝廷所用,那就更好了。
而且,徐孝同对鱼小郎君的诗词,以及那些国策也是十分推崇。
徐孝同虽然这么说,但张贤还是不太相信,他认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与坏,对他们来说都并非好事,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张家明面上的家主张海。
“既然是徐院长要见,你去看看李卓回来了没有。”
说话时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海做为张贤的独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对徐孝同还有于辉行了一礼,匆匆离开大堂。
李正站在原地十分尴尬,对徐孝同非要见李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
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多言。
昨夜李卓和二女亲热,虽然休息了一晚还是觉的有些劳累,正趴在床上,环儿用她那小手再给他按摩。
“阿秋......”
李卓打了个喷嚏,捏了捏自己鼻子,手湿哒哒的。
“真感冒了,以后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公子,今天家里来了大人物,大公子他们都去了。”
“公子我可不喜欢凑热闹,来了什么人与我何干,是你这小丫头想去了吧。”
“公子不去我也不去,您受了些风寒,环儿还要照料您呢。”
一主一仆正在闲聊,一个魁梧的人影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冲了进来。
见到对方,环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对方欠身行礼。
“环儿见过老爷。”
张海没有理会她,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嫌弃的眉头直拧。
“舅舅,您怎么突然来了?”
不管怎么说,张海也是长辈,李卓不能无礼,爬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问了句。
“卓儿,我且问你,有没有的罪过徐孝同这个人?”
“徐孝同是谁?舅舅,您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
李卓一脸懵逼,看张海的神态语气,似乎这人很有来历一样。
可李卓压根就没听过这名字,倒不是胡说。
虽然昨日在庞振家里和对方有一面之缘,可当时庞振只说是他弟子,称其子厚。
对方叫什么名字,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只会惹是生非,徐孝同乃是关山书院的院长。
今天他和知府大人一同来到府上,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还说自己不认识?定然是你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听到这话张海更加生气,如果要是自己儿子,他早就举起巴掌扇了过去。
“我得罪了他?舅舅,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府上很少出门,根本无从谈起啊。”
李卓连忙解释,徐孝同他虽然不知道,但关山书院的大名又岂能不知。
据他所知,甚至一些皇子都在那上过学,背景强大,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吐槽归吐槽,但连李卓这个对此诗会毫无兴趣之人,确确实实也有些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这就是所谓的文风鼎盛了吧。”
李卓此时正在醉仙居,平阳城内最好的酒楼第三层喝茶,他身边就有两桌仕子在酒后作诗。
不管他们写的如何,但氛围很是不错。
“少爷,酒打好了。”
醉仙居的荷花酿闻名林州,度数低但味道很不错,李卓十分喜欢。
庞老头对此酒的评价也是极高,李卓经常会买一些,再带些酒菜带过去与他同享。
虽然他不怀疑老庞会泄露自己秘密,但不问清楚还是不太放心。
“嗯,走吧。”
看着李福手中精美的食盒,李卓起身下了楼。
一个多时辰后,李卓二人来到了庞振的草庐前,还未进去他就已经大喊起来。
“老庞,庞老头,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卓少爷来啦,老爷正在家中,今日有客人来访。”
老仆庞德穿着灰色布衣,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哦?有客人在?”
李卓愣了下,庞振的家他来了不止一回,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来找他的。
“李小子,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来,老夫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李卓犹豫要不要先离开之时,庞振笑呵呵的从屋子里已经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此人身材有些微胖,身穿白色的儒袍,看上去气度不凡。
站在庞振身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目光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卓。
“老庞,既然你有客人在,不如我改日再来?”
李卓出于礼貌性的说了句,这人他不认识,但一看打扮就是个读书人。
庞振轻轻一摆手。
“老夫已闻到酒香,你这小子何时变的这般拘谨,倒叫老夫有些不适应了。
无碍,他是老夫的弟子,不是外人,快进来吧。”
见此李卓也不再啰嗦,与对方拱手行礼。
“子厚,他是为师的忘年好友。”
见男子愣在原地没有回应,庞振略微不满的提醒了一句。
徐孝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作揖,对李卓弯腰回礼。
心中已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充满了困惑。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顶多也就刚刚弱冠,何德何能竟然能成为自己老师的好友。
更奇怪的是,他为何叫自己师傅叫老庞?他师父也不姓庞啊。
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老师对他的态度,徐孝同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他一人能有此殊荣了吧。
一时间,他对李卓来了强烈的兴趣。
进入屋中,李卓将自己买的荷花酿,还有一些酒菜拿了出来,三人边吃边聊。
由于有外人在,故而在言语上,李卓收敛了许多,两人也没有再谈诗词歌赋或者国家大事,而是在闲聊。
“老庞,您这位弟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也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吗?”
庞振看了眼徐孝同,继而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他啊,和我当初差不多,不过是个教书的夫子而已,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
一旁的徐孝同脸色有些尴尬,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也只能点头称是。
谁又能说被誉为举人和进士的摇篮,大庆两大书院之一的关山书院院长,不算是个教书先生呢?
他也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玲珑诗会毕竟是比赛形式,那便需要有人来评判诗词好坏。
白玲珑共邀请了三人,分别大理寺少卿童绪,当朝五品翰林院学士王存,最后一位更是不得了。
便是当代大儒,无数文人仕子做梦都想拜入门下的,关山书院院长徐孝同。
李卓自是不知这些,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此番玲珑诗会,虽说对参加之人年龄没有具体要求,但基本都是年轻一辈的人参加。
老庞这位弟子,看上去都过了知天命之年,为了博得名气还来参加,属实让他有些看不上。
不过这事他也不好开口。
“好了子厚,为师和李小子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在此有些碍事,去做你的事情吧。”
庞振看出了李卓的不自在,扭头对徐孝同说了句。
“学生遵命,李公子,那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徐孝同连皇帝的话都敢不听,甚至当面斥责对方,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他一直都是乖顺的如同一只小猫咪。
起身向李卓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屋子。
“房德,这位李公子,莫非就是那位鱼小郎君?他叫何名?什么来历?”
身为老仆的庞德,主动送他出山,走了一段后徐孝同实在是忍不住了。
鱼小郎君的那几首诗词,他也是极为推崇和喜爱,而在当今,也只有他和永康皇帝,对此人有一些了解。
庞德闻言微微一笑。
“孝同,此事你可以去问老爷,我却是不能告诉你,另外今后在李公子面前,我和老爷都姓庞,可千万别叫错了。”
庞德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徐孝同不禁驻足,回头惊叹至极的的忘了一眼。
“未曾想到,鱼小郎君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说话的同时,目光流转之间,也不知在想什么......
草庐之中,徐孝同走后李卓顿感舒服了许多。
倒不是他怕生,而是有外人在许多话都不方便说。
“哎......”
李卓表情郁闷的喝着酒,不停的唉声叹气。
庞振见此忍不住笑了,一把将他酒杯夺了过来。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比我更像是老头,是不是回家遇到麻烦了?”
李卓虽然未曾向李卓透露过自己的具体情况,不过庞振早就差人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李卓来此就是想和老友喝两杯,吐槽几句的,轻轻点头。
“的确是个麻烦事,上回我与你喝酒,中途被阿福叫了回去,这事你还记得吧。”
庞振帮他满了杯酒,给了李卓一白眼。
“老夫虽上了年纪,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几天前的事情怎会不记得?
当时据李福说,是什么大公子来了。”
李卓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口。
“没错,那是我的亲大哥,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张家,但是我却不是他们家的人。”
“此事听你提起过一二。”

“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
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
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
“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
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
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
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
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
“真是有辱斯文。”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生怕李卓锤他一样。
李卓见此开心的哈哈一笑,又吃了个糖葫芦,心情愉悦。
玲珑诗会的比试过程,三日前衙门就已经贴了告书,而且这已经是安阳郡主举办的第四场诗会。
规矩都是差不多的,永灵桥上那些女子,便是“唱诗”之人。
古人的诗词除了诵读之外,配以曲子唱出更受人们欢迎。
船上的那个大鼓,名叫“文鼓”。
如果诗词得到了三位评讲的认可,便会送去永林桥上,让那些女子直接唱出来,并配上优美的舞蹈。
如此一来,便可给人最大的享受,同时,船上的文鼓也会跟着响起。
分为一响到九响。
将由三位评讲,各自出一个题目,放出来让大家写,最后根据文鼓响起的总次数,最多者为此界诗会魁首。
前五名者,都将获得进入郡主船纺的机会,到时不仅会获得丰厚的银钱奖励,更是能借此机会名扬天下。
所有人皆可以参加,永林河上的那些船上,还有两岸,有不少穿着特殊灰袍的人,他们是白玲珑特意安排送诗帖的人。
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位,李卓所在的这处字谜小店也不例外。
倘若李卓想参加,只需要将诗词写好交给对方,他自然会送到船上。
每一个参加诗会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绞尽脑汁将三题全部作出来。
否则人家三首,你两首,起步线就比人家低,何谈夺魁?
河上一艘极为精美豪华的船上,里面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面前也有美酒佳肴,身边还有貌美的婢女伺候着。
船舱内也不知点了什么,充斥着令人十分舒服的香味。
其中一位,正是李卓在天香院见过的那位田朗,今年高中榜眼的田氏族人。
另外那位能和他同台而坐,自然也非一般人物。
此人相貌只能说颇为一般,身穿一身淡蓝色的儒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
他叫周风,乃大庆六部之首,当朝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周如之子,同样在今年高中进士,被誉为北方四大才子之一,更是大儒徐孝同的关门弟子。
在大庆仕林之中,号称诗画双绝,才学家世俱是绝顶的人物。
“周兄,前面三次你都没有参加,此番怎会想起过来了?”
田朗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下,微笑着问了句。
周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
“田兄何必明知故问?近日来那位鱼小郎君的几首诗词,难道田兄没听说过?”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不在不言中。
虽然巴结上白玲珑,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二人并不需要这层关系。
这是白玲珑举办的第四场玲珑诗会,他们偏偏这一次来参加,原因只有一个。
根据小道消息,鱼小郎君有可能是林州人士,这次玲珑诗会大概率会来参加。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
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个年纪也正是意气风发,好胜心最强的时候。
都想来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鱼小郎君,如果他们的诗作胜过鱼小郎君独占鳌头,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就在他们聊天之时,本次诗会的三个题目终于出来了。
评讲之一,大理寺少卿童绪出的题目是,“平阳玲珑诗会”。
翰林院学士王存的题目是,“山水”。
观山书院院长的题目为“战。”
当此三个题目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十分吃惊,继而陷入了苦思之中。
此时李卓已经带着环儿和阿福,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下。
这里位于二楼,位置很不错,虽然距离永林河有些距离,但居高临下,也足以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原先此处被几个书生占着,在李卓花了五十两银子后,他们才让出了这个地方。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河岸边风吹的也冷,李卓感冒还没好呢。
“公子,那个山水的题目环儿明白,另外两个是什么意思啊?”
环儿觉的前后两个题目很奇怪,忍不住问了句。
他们这虽然没有传诗的人,不过没关系,酒楼有专门跑腿的小厮,写好后交给他们,这些人也会很乐意跑去送诗。
此时还能坐在酒楼中的,都颇有些家资,毕竟这些商人也要趁机牟利,将酒菜价格都上调了许多。
没钱?没钱就去永林河边站着吹风。
李卓喝了口酒,吃了口菜,看着前面人头攒动,这样一对比更显的自在。
“这题目有意思,第一题为“平阳诗会”,就是要以今夜这热闹的场景为题,写出一首佳作来。
我估计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虽然没错,但却不得出题人的深层含义。”
“公子?那深层含义是什么?”
“此情此景乃一片盛世之象,环儿你不妨想想,若此时国家处于战乱,民不聊生,还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玲珑诗会吗?”
小丫头马上摇了摇头。
“所以这一题的深意,便是借用这次诗会的盛大景象,来歌颂如今大庆的繁荣富强,如果考虑不到这一点,写的再好也只能是一般。”
李卓曾经是地球的经济历史学教授,曾经更是他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高考作文满分的学霸。
他深知“拆题”的重要性,只有先摸透题目的真正含义,才能取得高分。
“公子,那山水呢?有没有什么深层含义?”
环儿听李卓的分析,觉的十分有趣,有些兴奋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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