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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最强钉子户钟大成墩所无删减+无广告

凶名赫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温越是不打算放弃青牙墩的。一来他熟知历史,在这场大劫下,大明立在山海关外的四十多个屯堡无一幸免,留在青牙墩,目标还小一点,或许还能拼出一线生机。二来就是他刚才所说的,军法森严,擅自离守,轻则处斩,重则祸及家人。“温百户,我们愿意留下来,和你一起守住墩所!”那边吴三桂和祖柏讨论完了,正好听到温越的喝声,过来应答道。“好,共勉之。”温越点头。这时,墩所外传来大呼小叫的呼喝声。“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温越扯住钟大成的衣领,让他站起,钟大成现在被吓傻了,浑浑噩噩的,任凭温越摆布。四人下了软梯。便看见墩所的吊桥已经被放下,底下的一干墩军人群,乱糟糟的,不少人还拿着大包小包。看他们的样子,是想逃跑!温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们中间两个骑马的人...

主角:钟大成墩所   更新:2024-11-04 2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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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大成墩所的现代都市小说《明末最强钉子户钟大成墩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凶名赫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越是不打算放弃青牙墩的。一来他熟知历史,在这场大劫下,大明立在山海关外的四十多个屯堡无一幸免,留在青牙墩,目标还小一点,或许还能拼出一线生机。二来就是他刚才所说的,军法森严,擅自离守,轻则处斩,重则祸及家人。“温百户,我们愿意留下来,和你一起守住墩所!”那边吴三桂和祖柏讨论完了,正好听到温越的喝声,过来应答道。“好,共勉之。”温越点头。这时,墩所外传来大呼小叫的呼喝声。“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温越扯住钟大成的衣领,让他站起,钟大成现在被吓傻了,浑浑噩噩的,任凭温越摆布。四人下了软梯。便看见墩所的吊桥已经被放下,底下的一干墩军人群,乱糟糟的,不少人还拿着大包小包。看他们的样子,是想逃跑!温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们中间两个骑马的人...

《明末最强钉子户钟大成墩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温越是不打算放弃青牙墩的。

一来他熟知历史,在这场大劫下,大明立在山海关外的四十多个屯堡无一幸免,留在青牙墩,目标还小一点,或许还能拼出一线生机。

二来就是他刚才所说的,军法森严,擅自离守,轻则处斩,重则祸及家人。

“温百户,我们愿意留下来,和你一起守住墩所!”

那边吴三桂和祖柏讨论完了,正好听到温越的喝声,过来应答道。

“好,共勉之。”温越点头。

这时,墩所外传来大呼小叫的呼喝声。

“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温越扯住钟大成的衣领,让他站起,钟大成现在被吓傻了,浑浑噩噩的,任凭温越摆布。

四人下了软梯。

便看见墩所的吊桥已经被放下,底下的一干墩军人群,乱糟糟的,不少人还拿着大包小包。

看他们的样子,是想逃跑!

温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们中间两个骑马的人,吸引住了目光。

这两人的情况明显比其他人好,不仅脸上的饥色很少,就连身上穿着的鸳鸯战袄都比其他墩军要新不少。

他们是大明边军中最精锐的士兵,夜不收!

夜不收是墩台哨兵,又称“墩夜”。

“墩”指墩军,主要负责墩台及其附近地区的站岗放哨任务,“夜”又称“哨夜”,所以夜不收专指“能深入虏营哨探得实”者,即能够深入敌境进行侦察活动的哨兵。

夜不收向来是各营各堡的精锐,由于危险,能选入夜不收的都是明军中极为优秀的人物。

大明对他们的待遇也很是优厚,就算他们死伤,子孙都有优赏,每年终,都司官还要在镇城给他们设壇致祭。

青牙墩也有两名夜不收,就是刚刚钟大成口里,在外巡探情况的王城、李通两人。

想来他们两人是因为看到了烽烟,听到了炮声,急匆匆赶回来的。

此时,李通、王城正在呼喊着:“建虏大军就要来了,不想死的就和我走,我们去双台堡,那里人多,我们守住那边就能活命!”

慌乱的人都有一股从众心理。

墩所里的大多数人,听着他们两人的话,想也不想的就要跟着他们走。

而就在李通两人,骑着马领着众人将要跨过大门,走上吊桥的时候。

“我看谁敢!”

温越冰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踏出大门者,死!”

众人回过头,看到身上爆发凌厉气势,面如寒霜的温越,都是迟疑住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只有王城、李通刚刚从墩所外回来,没有见过温越刚才怒斥钟大成,断言广宁失陷的情况。

他们还以为温越是那个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锦衣卫。

“大家不要听他的。”

王城喊道:“他就是犯病的锦衣卫,不用管他,我们快点跑吧,双台堡看城门的是我老舅,他一定会放我们进去的,再说了,情况危急,法不责众,我们这么多人,说不定为了守堡,不会治我们的罪!”

说罢,王城抽了下马鞭,踏出大门,迈向吊桥!

“嗖!”

“哆!”

忽然间。

一支箭如黑影般,快速地从王城的后心穿过,然后不偏不倚正好中在了大门与吊桥的中间。

这支利箭即便已然落地,但巨大的力量还是让箭身还在颤抖不停。

王城身体从马上落下,轰然倒地,眼睛瞪得极大,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死到临头,他都没有想过温越说话算话,踏出大门者,真的会死。

然而,这一切已经晚了。

温越放下长弓,对着惊惧无比的众人,淡淡道:“我说过,谁要是踏出墩所大门一步,死!”

在温越的扫视目光下,拿着大包小包的墩军互相面面相觑,纷纷缩回脚步,往后退去。

李通呆呆的看着王城倒地的尸体,再一抬头,对上了温越冷漠的眼神。

“大人,我......不是......这全是王城他一人主意......”

顿时,李通打了一个寒颤,反应过来后,语无伦次,恐惧不已。

夜不收在各军营中,都是最为桀骜不驯之人,若想降服他们,必须得以力压之。

刚才温越一言不发,精准一击,直接射死了王城,这就让李通被吓破了胆!

“将马匹牵回马厩,再来听我命令。”

温越转身又朝着众墩军,大声道:“你们速速将手上东西放下,整备清点物资,准备迎敌!”

“是!”

一干墩军不敢多话,并且动作很快,生怕一个慢下来,就会被温越一箭射死!

吴三桂和祖柏两人,看着淡然自若指挥着两名墩军将王城的尸体,给拖离大门,放置一旁,心里既震惊又佩服。

这可是一个夜不收啊,在这小小十几人的墩所里,夜不收可以算是顶尖战力了。

然而,温越却毫不犹豫地射杀掉了。

看看现在墩所中没有第二种声音,温越说什么,墩军们便做什么,这说明温越已然成功树立了威信!

而这么果然决然的做法,他们两人试问如果换做他们,可能也会做,但没有温越这么果断!

“祖柏、祖季、吴三桂。”温越的声音传来。

“在!”

吴三桂三人下意识地应道。

“命你们将军马行礼,放进墩所内,再将东方那片树林给烧毁,以防建虏来袭时,砍伐木材建造器材。”温越指着东方说道。

按照历史的记载,建虏现在还会在广宁城拖延一两天的时间。

而青牙墩必须得在这一两天的时间内,坚壁清野,挖沟固墙,做好抵御建虏的一切准备。

*****

北方,广宁城外,大军云集。

建州骑兵、炮兵以及大量攻城步卒加起来共几万名的后金军,已经集结完毕,但却没有立即发起进攻。

高坡上,一杆飘荡的明黄大纛下,建州酋首努尔哈赤正望着远处乱糟糟的广宁城。

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广宁城内火势四起,到处都是乱糟糟四散逃命的人影,杀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广宁城中,俨然是一幅末日降临,大乱临头的景象。




“好!”

见温越一箭将白甲兵给射翻,众人俱是忍不住大声叫好。

不说钟大成等墩军,就是箭术高超的祖柏、祖季两人,都惊讶无比地看着温越。

这名锦衣卫百户,竟然有如此箭术?

能直接在六十步开外,将一名身穿坚硬明光重铠的后金最精锐的士兵,给一箭射死?!

但若不是亲眼看见,他们两人是怎么也难以相信的。

“好啊,好!”

吴三桂跳起来鼓掌,对着温越夸赞道:“嘿,温大哥,可你真行啊,一箭能射杀......”

不等吴三桂说完,温越丢下长弓,对着钟大成等人,喝道:“开门,放吊桥,我们杀出去!”

兵贵神速,战机易逝。

此时,见白甲骑兵被墩上突然的一箭给射翻在地,另外五个后金兵顾不得再砍杀周边的大明百姓。

一个个慌忙策马往白甲兵倒地的位置围上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温越一箭射杀白甲兵的事迹,已经震慑住了墩所众人。

听到温越的命令,钟大成想都不想,立即呼喝着其余墩军,开门放桥。

看见刘勇还在捂脸呜咽,钟大成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喝道:“还哭啥,你那婆娘已经被百户大人给救下来了,快起来把大门打开!”

“啥,我那婆娘被救下来了?”

刘勇绝处逢生,急忙站起来朝围墙外看去。

果然看见陶氏安然无恙,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身后倒在地上的白甲兵。

“翠花,你还愣着干啥,快往旁边让让,别挡着百户大人!”

刘勇边大喊,边手脚麻利地去打开大门。

而温越和祖柏、祖季三人,已经骑上了战马,大门一打开,便踏上放好的吊桥冲了出去!

甲长钟大成领着一干墩军,跟着他们身后摇旗呐喊。

“杀虏!”

温越怒喝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匹,拔出长刀,便朝着这些后金骑兵冲了过去。

“杀虏!”

“杀虏!”

“杀虏!”

......

身后祖柏、钟大成等人,跟着怒吼!

墩所悬楼上,留守的吴三桂、以及一干妇女同样怒吼!

尤其是吴三桂,激动着嗓子都要喊破了,恨不得也披甲上马,跟着温越一齐冲向鞑子!

几名后金骑兵,看见白甲兵被一箭给射杀,正惊疑不定。

这时,又看见面前的明军墩所居然自己把门打开,里面的明军更是冲了出来。

当即,这几名后金骑兵被吓破了胆,不知所措,更加慌乱了。

不知是谁发慌叽咕地喊了一声,几名后金骑兵下意识的转拨马头,竟然不战而走。

“死!”

温越的马快,追上一名逃跑在最后的马甲,一刀劈在他的身后。

“啊!”

后金马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边,祖季马上拉弓搭箭,“嗖”的一声也射倒了一名步甲。

逃跑的后金骑兵见此,更加恐慌了,拼命地将鞭子甩在身下的马匹上。

后金骑兵毕竟骑术高超,他们的马也跑得飞快。

温越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于是三人追了一会,见追不上便就没有继续追了。

回到青牙墩时,温越瞬间迎来了阵阵欢呼:

“百户大人!”

“百户大人!”

“百户大人!”

......

每个人看向温越的目光早就不是之前看傻子的目光了!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充满了敬佩!

尤其是刘勇紧紧抱着陶氏,看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已经有了为温越豁出命的决定。

“温大哥,你真厉害,我佩服!”

吴三桂走上前,朝着温越竖起大拇指,满是夸赞。

等着众人在欢呼了一阵后。

温越便让众人停下,让众人将墩外三具鞑子的尸体拖入,幸存的大明百姓则让其进入墩所内休养。

他的命令一下,众人早就没有了上午磨洋工的想法,一个个干劲十足,行动了起来。

因为恐怕会有鞑子再次来袭,温越并没有处理死亡的大明百姓尸体,等鞑子尸体和幸存的百姓进入墩所内后,青牙墩的大门再一次地紧紧关闭。

随即温越和钟大成几人上了墩台,朝南方望去。

果然,刚才逃跑的剩下三个后金骑兵,一路跑到了双台堡,和在双台堡外耀武扬威的另外十几名的后金骑兵集合。

随即领头的后金骑兵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停止了耀武扬威,转了个方向,朝青牙墩这边来。

双台堡把总王有添,正严阵以待看着堡外的十几名后金兵,突然见后金骑兵撤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疑惑不解。

“鞑子怎么就撤了?”王有添纳闷道。

这时,旁边一个队官指着远处:“大人,看他们的方向,好像是青牙墩?”

“青牙墩?”王有添疑惑道:“鞑子去青牙墩干嘛?我记得那边不就是六七个墩军么?”

“是的,大人,青牙墩甲长钟大成,下辖两名夜不收,四名墩军。”

队官回答后,又想了想,说道:“不过卑职记得,从京师前往广宁的王监军,曾留下一名锦衣卫百户在青牙墩休养,说好像是这名百户犯病了,脑子不太清楚。”

“什么,有这事?”王有添脸上立即露出着急之色,“现在朝廷争斗,传闻陛下非常信任身边的太监,阉党势力大起。

而锦衣卫又归属于阉党,如果一名锦衣卫百户在我的辖区内死亡,或许日后我将有麻烦啊。”

“啊?”队官一愣,问道:“那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去救援青牙墩?”

“救什么!”王有添摆手道:“这可是十多个后金骑兵,刚才我们又不是没有看见,里面还有两个后金精锐的白甲兵,咱们堡内才多少人,你去救还是我去救?”

“那大人,要是那名锦衣卫百户......”

“不管了!”

王有添面露狠色道:“广宁失陷,建虏不日而至,现在还哪有时间去管那名锦衣卫百户。

等会看看,若是青牙墩被鞑子攻破,就去替这位百户大人收尸,这样也算有一个交代;

若是没有,等会你领着人去青牙墩把那位百户大人给接到这边来,待在我这里,至少要比待在小小的青牙墩安全一点。”




再次检查了战场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在温越的指挥下,众人将几个大箱子里面的银子拿出来,分别用衣服口袋包装,化整为零。

这些银子温越打算回去之后就藏起来,不打算让太多人的知道,以免日后多生事端。

随即,温越给了祖柏、朝安等人一个眼色,他们会意,一人拿着一把后金短斧,对着那十六名的后金鞑子的尸体剁去,将首级和尸体分离。

时间紧迫,鞑子的尸体带回去很麻烦,还不如直接砍了首级了事,反正大明军制,也是以头颅来计算功绩。

将首级挂在马匹上,尸身就丢在原地,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野狗和秃鹫来啃食这些尸体,啃个精光,让这些鞑子死无葬身之地。

做完这些后,温越看向众人,高声喊道:“走,我们回青牙墩!”

“回去喽!”

众人皆是欢呼,连那些个幸存大明女子脸上也有欣喜之色。

*****

青牙墩内,留守的钟大成、刘勇还有一干妇女们,忧心忡忡。

钟大成更是天光一亮便在墩台上,望着远方。

刘勇脸上满是忧虑:“甲长,百户大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钟大成脸一沉,道:“乌鸦嘴,百户大人武艺高超,身手矫捷,怎么会有事情?快连呸三下!”

“呸呸呸!”

刘勇连呸三下,可脸上的忧虑却不减:“甲长,百户大人武艺高超我是不担心,就担心其他人,我们墩所就那么一点人,鞑子那般凶猛,这夜袭鞑子不知道会损失多少?”

钟大成叹息一声:“哎,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希望温百户他们能平安归来吧......”

说到这,钟大成“咦”了一声,道:“双台堡那边怎么又来人了?”

刘勇循声看去,果然从南方望见了一股烟尘,靠着近了,还能分辩出为首的那人正是昨天来过的陈长金。

钟大成和刘勇下了墩台时候,陈长金带着队已经到了青牙墩门口。

钟大成大喊:“陈队官,您今天又来青牙墩还有什么事情吗?”

陈长金拱了拱手,回道:“奉把总大人的命令,再次前来相请温百户前往双台堡避难,敢问温百户大人在否?”

“嗯......这......温百户带着人去袭击那十几个后金鞑子了。”

钟大成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把温越带人去夜袭鞑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没有什么可掩瞒的。

“什么?温百户去夜袭鞑子了?什么时候的事?”陈长金故作吃惊。

“就昨天晚上的事。”钟大成道。

“钟甲长啊,钟甲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为什么不拦住温百户?”

陈长金叹息道:“昨天晚上夜袭鞑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算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回去禀告把总大人了。”

既然温越还没有回来,陈长金也不管他生死不生死的,建虏大军随时将至,多呆在外面一分,便多一分危险。

陈长金说罢,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

青牙墩内突然响起一阵骚乱,随即便听到有一个妇女大声喊道:“队官大人,队官大人,能不能带上小妇人姊妹两人?”

众人一瞧,喊叫之人竟是钟大成的妻子张氏,她的身边还跟着李通的妻子。

张氏姐妹姿色比一般的妇人稍好,见陈长金顿住脚步后,便搔首弄姿,眨眼不断。

瞬间,周边众人看向钟大成的目光变得古怪。

钟大成见此,当即感觉头上绿油油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你这婆娘,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犯傻?!”钟大成骂道:“我昨日千辛万苦把你带回来,就是想保你性命,你却偏要往火坑里跳!”

一听这话,张氏顿时跳脚:“嘿,我就是要往火坑里跳,我告诉你,姓钟的,我嫁给你就早就跳进火坑了!

我张家有钱有势,双台堡周边那几百亩地都是我张家的,想娶我俩姊妹的人多的是。

可当初你好哄赖哄的,说嫁给你怎么怎么滴,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一个甲长?还有李通,一个夜不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外面了。

现在鞑子来袭了,双台堡里不比这青牙墩安全,你是真想让我俩姊妹真的给你陪葬么?”

钟大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最后还是扯住张氏的手臂,说道:“你一个妇人家的头发长见识短的,根本不懂,有百户大人在,青牙墩一定能守住的。”

张氏扯着嗓子大喊:“什么百户大人,我看你也是跟着他一起犯癔症了吧?放手,你给我放手!”

就在众人看戏的时候。

忽然,陈长金旁边的一个军士指着北方大喊:“大人,北方好像有鞑子来袭!”

“是鞑子,绝对是鞑子,这么多马,除了鞑子没有别人了!”

“快开门,快开门!”

“让我们进去!”

......

瞬间众人一下子大乱,陈长金更是面带恐惧,惊慌不已让钟大成他们把吊桥放下,把大门打开。

然而,青牙墩里面就只有钟大成和李通两名墩军,其他都是些妇女老弱。

慌忙之下,吊桥居然卡在了半空当中。

“草,这个钟大成!”

陈长金破口大骂,但眼见着远处烟尘越来越近。

他索性心一横,把手下的武器往旁边一丢,然后大声对左右军士喊道:“所有人听令,下马,把武器给丢了!”

“大人?”

一个军士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下马还把武器丢了,这岂不是投降的动作么?

“马个巴子的,哪里那么多废话!”

陈长金一个鞭子抽了过去,骂道:“老子让你们下马就下马,快点,都把武器给丢了。”

后金兵精锐无比,就他们这些不到十号人,真要对上,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说不定被抓住后,还要受尽折磨。

倘若果断点投降后金,根据后金那边优待,不仅不会丧命,说不定还会有个小官当当。

在陈长金的呵斥下,被他带来的几个军士,脸不甘,心不愿,最后还是下了马匹,丢掉武器,跪在地上。

等到温越等人踏马而来,看到陈长金一干众人跪在地上,低头做臣服姿势时,不免一个个目瞪口呆!

陈长金他们这是在干嘛?




听到外面的喊声,温越皱眉,看向钟大成。

钟大成赶忙道:“启禀百户大人,今日墩所外刚来了几人,说是前往广宁城的,在此休憩片刻。”

温越问道:“确定不是建虏?”

钟大成回答道:“不是,我刚才看见他们身上挂着身份腰牌,说着边军语言,可以确定是我们明军。”

温越想了想,命令道:“放下吊桥,让他们进来。”

“是!”

见温越似乎是在清醒的状态,没有犯病,墩所里的军士不敢怠慢。

当即马名和刘勇小跑了起来,来到青牙墩的围墙大门前,去放下吊桥,打开大门。

青牙墩的围墙高约四米,大门朝南,门匾上写着“青牙墩”三个大字。

而在门的上首还有着一个悬楼,悬楼内有着擂石、弓箭等守卫武器,并且连接着一个吊桥。

平时青牙墩的军士出入,都要依靠这吊桥通过围墙外的壕沟。

很快的,吊桥放下,接着悬楼下的大门也被打开,从围墙外进来了三人。

三人看见聚集墩所军士在一起,前方还有一个穿着锦衣卫模样的人,便是一愣。

温越望见这三人,也是眯了眯眼睛。

这三人两大一小,全部都穿着整齐配套的甲胄,精致光亮,价值不菲。

“从甲胄来看,这两个军士应该是某个大人的亲兵,而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应该是这位大人的子侄一辈。”

温越从两个亲兵进来之后,就将手放在腰刀上,隐隐护住中间的少年郎,就大致推出了几人的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温越主动开口问道。

“我等是中军游击祖大寿的亲兵,因受命令前往广宁城,路过此地休憩片刻。”祖柏答道。

祖大寿?

温越心中震动!

祖大寿乃是明末清初的有名将领之一,颇有帅才。

或许说他的名字,或多或少有人会不知道,但是说他的侄子,那真是大名鼎鼎!

因为祖大寿的侄子就是吴三桂!

就是那个在野史中,“一怒为红颜”开关投降的吴三桂!

“嗯......这个时候,吴三桂应该只是十二三岁吧?”

想到这里,温越的眼睛突然一动,紧盯在对面的少年身上,心中惊疑不定:“难不成这个少年就是吴三桂?!

这下子好了,不管吴三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守住这个墩所,在接下来的建虏扫荡中活下来的几率,有百分之五十了!”

祖家世代镇辽,手中精兵悍将甚多,若是祖大寿知道吴三桂陷入危险当中,定然会前来救援。

吴三桂见祖柏报上名号后,对面的那名锦衣卫就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他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这人干嘛一直盯着自己?

再一抬头,温越已经收回目光了。

温越按捺住心中的震动和喜悦,沉声道:“你们将身份腰牌递过来。”

“好。”

三人取下腰牌,递给旁边的刘勇。

刘勇赶忙跑到温越的面前,双手恭敬递上。

温越仔细看了看三人的腰牌,果然在其中一块腰牌上看到了“中军小旗吴三桂”几个字。

小旗是明代低阶的军职,就比旗军大一点。

想来祖大寿可能是考虑到吴三桂年龄的问题,所以只给他搞了低阶的军职。

另外两个亲兵的军职也和吴三桂的一样。

这倒是好了。

温越乃是百户,官大一级压死人。

百户和小旗之间还相差着“总旗”和“试百户”,足以死死压在他们头上了。

温越将腰牌放回刘勇的身上,让他把腰牌还给吴三桂三人。

随即还没等他要说些什么,拿回腰牌的吴三桂,直接问道:“你是锦衣卫?怎么会在这里?”

吴三桂现在还是少年心性,没有日后的城府,看见一个小小边军墩所里,居然会有一个锦衣卫,便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直接开口质问。

他话音刚落。

旁边祖柏两名亲兵,便是脸色一变。

锦衣卫那是什么?

以前是皇帝的爪牙耳目,现在是阉党的工具走狗!

如今谁不知道,朝廷当中阉党一派争权夺势,隐隐兴起,趁机打压边军将领,收拢权力。

而若是这名锦衣卫一个不爽,完全可以编些理由直达上听,到时候自家将军便又会受到不少弹劾。

不过还不等祖柏两人说些什么。

“大胆,你这小娃,居然敢这样和百户大人说话?”钟大成率先跳了出来,指着吴三桂喝道。

钟大成现在是怕了。

这位大人脑袋好不容易有清醒的样子,能够从辨认石碑,看出他刚才话中的漏洞。

这要是被眼前这小娃一激,不顺着他意,怕是又犯癔症了,不知道还要呆在墩所里多久了。

“无妨,见怪者不怪。”

温越笑着摆摆手,说道:“我是王监军麾下一百户,因前些日子路过此地时突发疾病,不得不在......”

温越把他出现在这墩所的原因和吴三桂三人解释了一遍。

听着温越说话间条理清晰,钟大成心里泛起了些欣喜,看来这位大爷的病好像是真的好了!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啊,终于可以送走这位大爷了!

然而,下一秒温越说着的话,让钟大成如堕冰窖,心凉得彻底。

“......现广宁失陷,大军败亡,五万建虏不日将至。”

温越拿出腰牌,上面刻着“锦衣卫百户温越”,举在吴三桂三人面前,沉声道:“你们三人来的正好,我以锦衣卫百户命令你们,暂时归于青牙墩墩军,待击退建虏后,重归编制。”

“啊?”

吴三桂三人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

没有听错吧?

广宁失陷,大军败亡,建虏不日将至?

真的假的,这闹呢?

广宁城坚固无比,并且还有着十五万大军!

怎么会失陷?!

听完温越的话,吴三桂三人以为自己是不是刚在在休息时候睡着了,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其实他们还没有睡醒。

于是,三人或是拍或是捏自己,想让自己醒过来。

“啪!”

却没想,旁边有人拍得比他们更大声。

只见钟大成一把捂住脸,脸上尽是痛苦,口里还自言自语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位大爷的癔症还没有好,刚才都是假的,假的......”




众人商量完后,刚要行动。

吴三桂这时突然道:“温大哥,夜袭鞑子我能不能也去?”

祖柏脸立即一板,“桂哥儿,你还小,这事危险,你不能去!”

吴三桂不情愿道:“我已经不小了,再说为什么不能去,夜袭鞑子危险,躲在墩所内就不危险了?”

“这......”

祖柏一噎,说不出什么来。

温越看了吴三桂一眼,从他坚毅的表现来看,谁也看不出他是日后背上“卖国贼”,各个反清复明义士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嗯......要说吴三桂品行也不坏,最后投降清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教育还来得及。

温越点头道:“桂哥儿,夜袭鞑子你可以跟去,不过你得听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吴三桂面色一喜:“谢谢温大哥。”

祖柏、祖季两人见此,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吴三桂说得对,建虏大军将至,朝不保夕。

即便今天晚上让他待在墩所内,明天碰见建虏大军,生死还是不明。

这事是个小插曲,众人说完就散,各自做准备去了。

*****

双台堡。

把总王有添得到军士报告,陈长金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双台堡,便命令陈长金前去见他。

陈长金让手下亲信之人,将三颗鞑子头颅藏好,等以后随便找个由头再献出,独揽功劳。

现在鞑子刚走,附近又没有其他敌人动静,总不可能说在路上碰见了鞑子,砍杀了三个吧?

这岂不是把王有添的智商压在地上摩擦?

藏好头颅后,陈长金让人领着钟大成和马名去领火铳一干物资,他自己一人去见王有添。

“大人。”陈长金恭敬行礼。

王有添看了看陈长金左右,并没有发现温越的身影,纳闷问道:“陈队官,我不是让你去把那个锦衣卫百户带回来么,他现在人在何处?”

“回禀大人,那锦衣卫百户并不愿和卑职回来。”

“这是为何?”

陈长金犹豫片刻,说道:“嗯......大人,那锦衣卫百户疯疯癫癫的,像是犯了更加严重的癔症,我好说歹说,都是不肯和我回来,甚至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他并不打算把温越癔症已好的事情告诉王有添,毕竟这事关那三颗鞑子头颅的事情。

王有添瞪大了眼睛,惊道:“有这事?”

“是啊!”陈长金重重点头道:“那个锦衣卫百户癔症实在太严重,不和我走便算了,临走的时候,还让我明天去一趟,说明天拿些鞑子脑袋来领赏!”

在路上的时候,陈长金就想到了温越鞑子尸体的来源,极有可能就是那股后金骑兵。

对此,陈长金是极为不屑的。

即便温越是锦衣卫,有一箭射杀鞑子的箭法,可那毕竟在墩所当中,有围墙的保护。

真要野外和鞑子硬碰硬,不被打得屁股尿流就不错了。

不过,以防万一,陈长金的并没有把话说死。

“竟然有这事?”

王有添嘴巴张大更大了,良久后,他长叹一口气道:“哎,我想过这名锦衣卫百户癔症严重,可没有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般地步了,居然想着拿鞑子脑袋来领赏?

嘿,我从先帝到如今,已经镇守墩所、屯堡大大小小共有十多个了,罕少有军士能砍杀鞑子脑袋领赏,这个锦衣卫百户才来边界多少天啊,怎么能说出这般大话的?”

听到王有添的话,陈长金很想告诉他,其实这名锦衣卫百户今天就已经杀了三名后金骑兵,其中还有一名是后金军中最精锐的白甲兵!

陈长金翕动嘴巴,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吞了进去。

“大人,现在我该如何是好?”陈长金问道。

“嘿,这尊神不来,我们也不能不管,否则即便躲过了这场大乱,事后朝廷也饶不了我等。”

王有添叹息一声,说道:“也罢,明天你再去一趟,替我将这尊神给亲自请来。”

陈长金心中冷笑,这王有添怕死,不敢出堡,却让自己再去。

算了,明天随便去看看就赶紧回来,早点了却这事,说不定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锦衣卫百户,今天晚上就被鞑子砍死了。

而这样最好,省心了事,反正倒霉的又不是自己。

*****

下午时分,前去探查后金骑兵踪迹的李通、祖柏、祖季三人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这群后金骑兵的落脚之地已经被找到,是北边的正安墩旁的一个树林里。

可能是这股后金骑兵认为自己人多势众,太过于嚣张,没有一点掩饰踪迹,这让祖柏他们非常简单就找到了他们落脚之地。

而且祖柏三人回来的时候,竟然还带回了两名夜不收,是正安墩的朝安、朝宁。

他们两人白天按照夜不收惯例,在外探查后金踪迹,发现烽火燃起时,赶回来已然完了。

生活在正安墩的一干老少全被杀了,妻子也被掳走,现生死不明。

遇见祖柏他们,一听晚上要去夜袭鞑子,两人当即表示加入。

见他们两人眼睛通红,脸上全是仇恨,温越没有说什么,拍了拍两人肩膀,先安排他们前去休息,养精蓄锐。

又等了一会后。

前去双台堡的钟大成和马名回来了,他们的马上不仅放满了慢慢的物资,身后还跟着两名妇女。

相比于墩所内的其他妇女,这两名妇女较为有姿色一点。

一问得知,这两人正是在双台堡探亲的张氏姊妹,也正是钟大成和李通的妻子。

张氏姊妹一脸不高兴,也难怪,相比于兵多墙高的双台堡,这青牙墩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把她们从双台堡带回来,岂不是往火坑里推吗?

钟大成才不管自家浑家的埋怨,已经被温越慑服的他,觉得在这乱世当中,哪里也比不过温越身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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