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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

安安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活了整整三十年,对霍家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霍祁照的母亲跟镇远伯本是原配夫妻,但是镇远伯半路参军捞到了爵位,又攀上了钱氏这个高门贵女,所以贬妻为妾,迎娶了钱氏为妻。原配不堪受辱,投井而亡,只留下五岁的霍祁照。霍祁照在霍家也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不过他为人文韬武略,手腕狠辣,哪怕被钱氏和镇远伯一再打压,仍然进了锦衣卫。钱氏怕他得势,又在他的婚事上面做手脚,给他找了一个连续被退了三次婚,恶名远扬,刁蛮泼辣的未婚妻。上辈子,霍祁照在钱氏和镇远伯的威逼下娶了妻,两人果然争吵不断,霍祁照为了躲避妻子,自请调离,再没有回过京城。不过,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唯一的温暖,却是这位大伯哥给的。他曾经想要帮自己脱离霍家,但是那个时...

主角:温思婉钱缪   更新:2025-01-1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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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活了整整三十年,对霍家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霍祁照的母亲跟镇远伯本是原配夫妻,但是镇远伯半路参军捞到了爵位,又攀上了钱氏这个高门贵女,所以贬妻为妾,迎娶了钱氏为妻。原配不堪受辱,投井而亡,只留下五岁的霍祁照。霍祁照在霍家也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不过他为人文韬武略,手腕狠辣,哪怕被钱氏和镇远伯一再打压,仍然进了锦衣卫。钱氏怕他得势,又在他的婚事上面做手脚,给他找了一个连续被退了三次婚,恶名远扬,刁蛮泼辣的未婚妻。上辈子,霍祁照在钱氏和镇远伯的威逼下娶了妻,两人果然争吵不断,霍祁照为了躲避妻子,自请调离,再没有回过京城。不过,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唯一的温暖,却是这位大伯哥给的。他曾经想要帮自己脱离霍家,但是那个时...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活了整整三十年,对霍家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霍祁照的母亲跟镇远伯本是原配夫妻,但是镇远伯半路参军捞到了爵位,又攀上了钱氏这个高门贵女,所以贬妻为妾,迎娶了钱氏为妻。
原配不堪受辱,投井而亡,只留下五岁的霍祁照。
霍祁照在霍家也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不过他为人文韬武略,手腕狠辣,哪怕被钱氏和镇远伯一再打压,仍然进了锦衣卫。
钱氏怕他得势,又在他的婚事上面做手脚,给他找了一个连续被退了三次婚,恶名远扬,刁蛮泼辣的未婚妻。
上辈子,霍祁照在钱氏和镇远伯的威逼下娶了妻,两人果然争吵不断,霍祁照为了躲避妻子,自请调离,再没有回过京城。
不过,上辈子,温思婉在霍家唯一的温暖,却是这位大伯哥给的。
他曾经想要帮自己脱离霍家,但是那个时候温思婉猪油蒙了心,一心觉得自己克死了霍祁安,一根筋地留在了霍家吃斋念佛。
“节哀。”
霍祁照也是来上香的,他身形挺拔,高大而俊朗,点了香后,又蹲下来烧纸,见温思婉双眸通红,只淡漠地说了一声。
“谢谢大哥。”温思婉声音微弱。
霍祁照烧了纸,正要起身离开。
温思婉瞅准了机会,当即身子一歪,就晕死在了堂前。
因为霍祁安是横死,所以丧事不能大半,而且棺椁已经连夜入土了,只有温思婉和红果在烧纸,守夜的小厮都没有。
见温思婉晕过去,霍祁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温思婉。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温思婉本来就长得极为美貌,如今不施脂粉,一身白色孝服,将她明艳又清雅的长相更衬托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们家小姐肯定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现下府里的大夫又都在夫人和表少爷那儿——”红果收到了温思婉的眼神示意,急的团团转,当即道,“劳烦大少爷帮忙将我家小姐送到山色院,奴婢去找个大夫。”
说着,红果脱掉了外套,一把盖住了温思婉的脸,然后转身离开了。
霍祁照只能抱着温思婉到她的房间。
为了方便钱缪成事,所以钱氏特意将霍祁安和温思婉的新房安排在了最偏僻的院子。
霍祁照一路走来,倒也没有碰到人。
他一脚踹开门,将温思婉放到了床上。
这一路上走来,他只觉得怀中的人很轻,那腰身纤细得仿佛一只手都能握过来。
将人放在床上后,霍祁照想要起身离开,然后却被搂住了腰身。
温思婉的手蜿蜒而上,最后落在了霍祁照的胸口上,缓缓摩挲着。
霍祁照身子顿时僵硬,俊冷而冰寒的脸色越发的严肃了。
“弟妹,你自重。”
霍祁照眼底浮起了一抹不耐和冰寒来。
温思婉紧紧抱住他,在他的耳后缓缓吹了一口气,低声道:“霍祁照,救救我吧。”
“钱氏在我的新房点了催情香,又安排了钱缪来辱我名节,就想光明正大地霸占我的嫁妆。”
“我忍着药性,将钱缪刺瞎了,她又不死心,打算让我三个月后嫁给钱缪,无论如何,我的嫁妆都得落在她的手上,供霍祁安还债。”
“霍祁安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他们不敢找麻烦。”霍祁照冷声道。
“倘若他没死呢?他不仅没死,还快活着呢。若不是被我察觉,现在我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了,吃了我,喂饱他们。”
温思婉声音冷厉道。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娶我一个商户女,为什么在新婚夜就死了,为什么不让我看尸体就草草下葬?你不起疑吗?”
“霍祁照,我打听过你的事,知道你也不想要赵家的婚事,你救救我吧,我帮你打发了这门婚事。我们目标一致,互惠互利,不好吗?”
温思婉的声音缠绵而温柔,她朝着霍祁照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咬在了霍祁照的耳朵上。
“霍祁照,你就不想给你娘亲报仇吗?”
霍祁照整个人一个激灵,眼底也跳跃起了一丝火热。
温思婉大着胆子,吻上了霍祁照的薄唇。
霍祁照最终没有推开温思婉。
很好。
没有推开她,那就是被她说动了。
一夜缠绵。
次日一早,等温思婉醒过来后,霍祁照已经不在了。
但是他将自己的令牌留在了桌子上。
温思婉将他的令牌拿到了手上,轻轻抚摸着,最终紧紧攥住。
这是她的刀。
她要让霍祁照当自己最利的那一把刀,狠狠戳死霍家所有狼心狗肺的恶人!
温思婉为霍祁安守了三个月的孝。
这三个月,她为表歉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钱缪治疗。
可惜,钱缪的左眼还是彻底瞎了。
而且他的左腿,也被打瘸了,虽然不影响行走,但是走起来的时候相当丑陋,一瘸一拐的,而且他这辈子也不能再骑马了。
温思婉对此感到很满意。
钱氏这三个月都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有顾得上为难她。
不过三个月一过,钱氏就迫不及待了,直接传了她过来请安。
“思婉啊,娘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钱家因为钱缪受伤的事,已经对我施压了,安儿又走了,咱们伯府连个扛起来的人都没有了。”
“钱缪虽然瞎了一只眼,但是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嫁到钱家还是高嫁的,他又是我的亲侄子,这也是亲上加亲,我会再给你准备一份嫁妆,当你是女儿那般嫁过去。你看如何?”
钱氏眉目慈祥地看着温思婉,劝道。
当她是女儿?
就是她带过来的嫁妆,她要想方设法留下来了?
就这个破败落魄的镇远伯府,家底都被霍祁安败得差不多了,能有什么像样的嫁妆?
“你也别挑三拣四了,你这克夫的名声毕竟已经传出去了,你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的。钱缪肯娶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钱是不咸不淡地施压道。
温思婉作出了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哭着道:“我——我知道,只是我心里,我心里惦记的是夫君,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婆婆,你容我再想想吧。”
钱氏眼底有些不耐,但是现在她的嫁妆还没有到手,也不好撕破脸,只能冷着脸道:“那就再缓缓吧,不过这好亲事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你得抓紧些想通。”

霍祁照说完就走。
温思婉快步跟上。
赵嘉欢急急想追,却被那侍卫拉住,一时又气又恼的,本想再踹人几脚,可又听到了周围人群里传出来的戏谑取笑声。
“赵家姑娘这是第四次被人退婚了吧?”
“可不是呢!那霍家大公子当初就不是很乐意和赵家姑娘订婚的,现在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抱了,那霍家大公子肯定不要她了呀——”
“赵姑娘你就赶紧答应了这位小郎君的求婚吧!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求娶你的人,你要是真拒绝了,以后可真要成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哈哈!”
调笑声让赵嘉欢瞬间崩溃,可她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只能咬咬牙,认命的拽了那男人先行离开。
顺利解决了赵嘉欢的问题,温思婉心情颇好,又想到霍祁照白日里跳水,义无反顾的朝她游过去救她的画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表达下她的谢意。
当然,她也是另有所求的。
温思婉亲自下厨去熬了一碗姜汤,端去了霍祁照的院子。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低垂,烛火高亮的,院子里的小厮丫鬟们忙碌一天也早就歇息去了,温思婉一路走来倒是没看到几个人影。
她毫无心理负担的进了霍祁照的院门。
有两名侍卫正立在堂屋跟前。
见她进来,面面相觑,随即一人叩响了屋门。
“大公子,二少奶奶过来了!”
霍祁照穿着一身黑色滚金边的便服,正在擦剑,闻言,擦剑的动作一僵,随即冷声回道:“让她进来吧!”
霍祁照把长剑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一撩衣摆,大刀阔斧的坐在了圆桌旁的木椅上。
温思婉推门进来。
一袭浅红色外衫搭配同色许的纱裙,外边还套着一层纯白色的轻纱——行动间若杨柳轻摆,款款妖娆。
她脸上涂了脂粉,还未走近他,便是一阵馥芳扑鼻。
走的近了,素手轻捧了洁白的瓷碗伸到他的跟前,含情脉脉,语调柔柔的:“怕你落水后着凉,我亲自去给你熬的姜汤。尝尝?”
她眸光盈盈,眼含期盼。
自从五岁失母,还从未有人给他送姜汤驱寒,还从未有人这般温声细语的和他说话。
心底某根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下。
霍祁照接过那碗姜汤,一饮而尽,随即长臂揽上纤腰,把人往怀里一带。
温思婉稳稳当当的坐在他的怀中。
手指轻点着划过他的胸膛,又逐渐攀沿,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才又笑吟吟的看向霍祁照。
霍祁照浑身紧绷。
馨香软玉在怀,又是特意经过打扮的人儿。他只瞧着她,便觉得浑身发燥的。揽在她腰间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他看着温思婉猛地挺身坐直,喉结也微微滚动了下。
随即,他声音暗哑的问温思婉:“这么大献殷勤的,想做什么?”
温思婉笑吟吟的腾出一只手来,摩挲上他的脸:“想让你给我个孩子。这样,我便能有个名正言顺的世子,光明正大的让我的孩子继承这镇远伯府里的一切。”她以后也才能有更多的底气让钱氏和霍祁安生不如死!
霍祁照微微勾唇:“好,如你所愿。”
他蓦的起身,打横抱着温思婉朝床榻走去。
“云峰,云岚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上不用守着了——”
霍祁照的话音落下,大掌一挥,屋里的烛火瞬间灭掉,只剩窗棂处泄进来一室银光。
床帷落下,一夜缠绵。
翌日,天刚蒙蒙亮,霍祁照悠悠转醒,正要起来,却发现胳膊被人枕着,侧目望去,便看到温思婉还在酣睡。
睫毛长翘,若鸦羽笼罩,鼻子高挺,唇瓣菲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玉。
再往下看,脖颈修长优美如天鹅颈,肩头圆润白皙,好一个冰肌雪肤的倾城佳人。
霍祁照瞧着,心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填满——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钱氏院子里的丫鬟高声喊道:“大公子,夫人说了,要二少奶奶今儿个早些过去请安。”
天都还没大亮,那家那户的会让人这么早过去请安?
钱氏就是故意想折腾人的吧?
霍祁照剑眉蹙起。
里头躺着的温思婉却陡得睁开了眼睛,揉揉惺忪的睡眼,她懵懵懂懂的就要起来。
薄被顺着她的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霍祁照瞧的眼睛一热,立马把人抱住,重新按了下去,把被子裹到她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而后朝外边高声喊道:“去回禀夫人,就说我今儿个要带思婉出去。今儿个的请安就免了吧,就当是请婚假了!”
两人虽说不是正常的夫妻,但他也不想独留她一个人在家受刁难。
那钱氏一门心思的想让温思婉嫁给钱谬,还专程跑去找了赵嘉欢来闹腾,可见对温思婉的成见有多深。
他要是独留她一个人在家,依着她快被折腾散架的小身板,怕是会撑不住的。
霍祁照回的理直气壮的。
温思婉听得心里一暖,抬眼就朝他露出一抹灿烂微笑来。
霍祁照看的又是一阵神旌心荡的。
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折腾她几次,霍祁照抬手捂着了温思婉的双眼,闷声闷气的道:“天色还早,继续睡吧。”
“好。”反正有他罩着,想来钱氏也不敢做出太过激烈的举动来。
温思婉昨晚上确实被折腾惨了,再加上睡的晚,当即便也没再矫情,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看着照射进来的微光,温思婉脸蛋一红,赶忙又羞又窘的拿开了霍祁照搭在她腰间的手,急急坐了起来。
“霍祁照你今天不用上值的吗?”这时候都还不起来?
霍祁照随之坐起,斜靠在床头,看她着急忙慌的穿衣梳头,轻笑出了声:“都说了请婚假,我自然也告了假。”
温思婉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不是吧?他竟然还专门为此请了婚假?那将来他真正结婚的时候怎么办?她可没想过要和他长长久久,一生一世的!
毕竟兼祧两房的他,只要给她一个世子,这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可以就此打住。
似是猜出了温思婉心中所想,霍祁照脸上的笑容蓦的收敛了起来:“不过今天确实还有件要紧事儿。”
他速度穿衣收拾。
三两下收拾整齐,阔步先走了出去:“我在外边等着你。”
有丫鬟已经端了饭菜过来,霍祁照拿起筷子却又放下,偏头看向了室内。
等到温思婉收拾整齐从屋里走出来,饭菜都已经凉了大半。
温思婉没想到霍祁照会等着她用餐,一时有些抱歉,吃饭的动作便快了许多。

山色院。
红果递茶,惴惴不安。
“小姐,你没拿钱出来,夫人会不会记恨你?”
接过养颜花茶,温思婉优雅地小口小口喝,不以为然。
“她记恨我的事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事。”
红果右眼皮一直跳。
“小姐,奴婢觉得夫人会报复你。”
将花茶喝完,温思婉淡淡道。
“她肯定会报复我。”
红果吓得脸一下白了,着急:“小姐,那怎么办?”
钱氏没拿到钱,又不可能会去钱庄借钱,救兄心切,最后还是会想办法从她这里拿钱。
温思婉猜测,须臾后对红果勾勾手。
红果俯身后点头,还是忍不住担心:“小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望着她稚嫩的脸,温思婉有些恍惚。
前世红果跟着她,也没过上好日子。
不管她在霍家日子过得多苦,红果待她始终如一,忠心不二。
白皙纤细的手指抚上红果的脸颊,她柔声。
“红果,谢谢你。”
“小姐,奴婢所做的事是奴婢该做的,你突然谢谢奴婢做什么?”红果惊讶。
温思婉笑笑没解释。
天色渐渐变暗。
深夜。
月光皎洁,夜深人静。
两个黑衣人潜入伯府,走在前面的人熟门熟路地朝山色院走去,如同逛自家。
温思婉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向窗外,屋内没有留灯,漆黑一片。
李嬷嬷守在门外,揉揉眼睛的功夫就被人捂住嘴巴,后颈一痛晕倒在地。
一道白烟从戳破的窗户纸飘到温思婉鼻尖。
她闭上眼,呼吸均匀。
霍祁安推开房门,借着月色来到床前。
床上女人睡颜恬静,脸颊红润,嫣红的嘴唇像水蜜桃,整个人犹如早晨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他失神半刻后就将温思婉抱起来往外走。
两人大咧咧地离开伯府,竟无一人发现,除了一直藏在暗处的红果。
红果从暗处爬出来,顾不上李嬷嬷,着急忙慌跑去大公子院子。
她怕小姐会出事,路上没敢停留。
过于惊慌担心,到了院子被石头绊倒。
下巴擦破,红果眼前多出一只手。
云岚将她拉起来。
红果随意擦了下下巴急切:“我要见大公子,小姐被贼人捉走了。”
云岚脸色一变,带她去见霍祁照。
红果行礼后拿出纸条:“大公子,这是小姐让奴婢给你的。”
“她被捉走多久了?”霍祁照面若冰霜,抬腿往外走,边走边看纸条。
纸条上,温思婉言简意赅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表明她是假意被绑,出府后用黄豆给他留记号。
霍祁照顺手将纸条揣入怀里,大步流星朝外走,并未惊动伯府的人。
温思婉被扔到马背上,腰间绑着一根粗绳。
她悄悄睁开眼,见两人都没注意她,从荷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黄豆撒在路途上。
霍祁安想早点拿到钱,不顾马上的温思婉。
她被颠簸的胃里翻江倒海。
看见火光,温思婉撒下黄豆后闭眼装晕。
霍祁安解开绳子,让人将她带去柴房。
温思婉被一路扔到柴房,从他们聊天得到一些消息。
这些人都是流寇,占山为王,靠打劫和抢家劫舍为生。
经常去山下抢百姓们的东西,烧杀抢掠样样都干。
温思婉被扔在柴房里,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睁开眼。
她被几个妇女小孩围着,温思婉错愕。
“娘亲,姐姐醒了。”一个小女孩轻声开腔。
温思婉从她们脸上看不出恶意,只瞧见疲倦。
“姐姐,你也是被抢来的吗?”小女孩又道。
她们都是被流寇抢来的。
温思婉惊愕,一一掠过她们,竟发现有的肚子隆起,怀孕了。
柴房不大,也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
这么多人睡一起,空间拥挤又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
温思婉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对小女孩点点头。
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
她同情她们,却不敢相信她们。
“姐姐,你肯定不是我们村的,我在村里没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娘亲,对不对?”
小女孩的娘看温思婉的衣裳料子,将女儿抱在怀里,期寄问。
“姑娘,你被绑架家里人知道吗?”
看着她双眼泛光,温思婉含糊回答。
“不知道家里人什么时候发现我失踪。”
妇女眼神黯淡,默默坐了回去,其他人也一样,躺下木然闭眼。
每来一个新人,她们都会问,想救的时候把她们一起救出去。
温思婉靠墙而坐,垂眸望着黄色的枯草。
不知霍祁照来了没?
霍祁照顺着黄豆一路找到山寨。
他暗中观察后让云峰召集锦衣卫。
留下云岚接头,他去寨子里找温思婉。
霍祁照身影穿梭在寨子里,了解到寨子的地形和人数。
他找到柴房时,一个彪形大汉出现,让守着的流寇开门。
霍祁照藏在屋顶上,搬开一瓦片,低头。
人群里,他一眼就看见白得发光的女人,她倚靠着墙,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彪形大汉是流寇老大。
王彪看到温思婉眼睛发亮,直勾勾盯着她,一股邪火冒起来。
真是个天仙。
先办正事再办她。
王彪让人拿来纸笔甩给温思婉。
“小娘子,想要活命就写信给你家里人,让他们拿一万两来赎人。”
霍祁安把她绑来是为钱,可她落到流寇手里,流寇出尔反尔是常事。
她死在流寇手里,所有嫁妆就都是钱氏的了。
不能惹怒流寇。
温思婉握着笔写信,为了拖延时间,她写得很慢。
王彪等得不耐烦,蹲下身捏住她下巴。
“小娘子,手快不了,这双手就剁了吧。”
温思婉吓得不轻,脸白如纸。
“我能写快。”
王彪触碰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爱不释手,心痒难耐地往下,见女人雪白如玉的天鹅颈,吞咽着口水。
他手指粗粝,温思婉胃里一阵恶心,握着笔的手攥紧,拿笔糊到男人邪恶的眼睛上,趁他看不见猛地推开。
王彪擦掉眼睛上的墨,面露凶相冲向温思婉。
“贱蹄子,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用强。”

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
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
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
温思婉朝上而看。
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
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
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
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
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
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
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
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
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娘抢过来还给她。
“这太贵重了,要不得,姑娘,你收回去吧。”
温思婉没收。
“对我而言并不贵重,小纯喜欢,我想送给她。”
女孩娘还想说什么,霍祁照就将她一把抱上马,他紧跟其后稳稳落在她身后,手扣在腰上,扶稳她摇晃的身体。
马驮着两人快速离寨,渐行渐远。
女孩娘将荷包放在女孩心口处,抱起她离开。
回到山色院,温思婉关心李嬷嬷。
“小姐,李嬷嬷没事。”
她看见红果下巴的伤,回房拿了伤药。
“今晚不用你守夜,回房涂药好好睡一觉。”
红果知道她这药价格贵,本不想要。
温思婉坚持后她感激流涕地收下。
温思婉回屋内,就见男人已经脱衣躺在床上。
褪下外衣跟着爬上床,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温思婉推开。
男人的手又伸过来,她再挥开。
两次过后,霍祁照敛眉沉声:“闹什么脾气?”
温思婉想要验验她最近努力的成果,娇哼抱怨。
“你都不问问我孤身一人在匪窝怕不怕,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
霍祁照挑眉,将她拉入怀里,稍加用力她就挣脱不开。
温思婉也没真打算挣脱,故作生气。
见她拉着俏脸,霍祁照反过来训斥她。
“这种事你也不知跟我提前商量,就让红果来通知我,我若有事不在家,你又要如何脱身?”
他厉声。
“自己都不在意身处危险,你觉得别人会在意你?”
温思婉惊愕不过一瞬,瘪起嘴委屈巴巴控诉。
“我相信你会救我,你却还凶我。”
她眼眶发红,仿佛下秒钟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要滚落出来。
霍祁照心一揪,看她泪光闪烁,僵着手拍拍她的手臂。
“吓到了?”
“我夜路都没走几回。”
“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跟我说。”霍祁照想了想,补充。
“别拿自己安危去赌。”
“霍祁照。”温思婉唤他名字,仰头。
在男人看过来时,她认真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女人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如星。
霍祁照心头生出异样,喉结滚动,喑哑:“很想我担心你?”
温思婉手搭在他身上,大大方方承认:“想,你担心我,我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她坚持不懈地追问。
“有没有担心我?”
霍祁照微怔。
竟是如此原因?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低低嗯了声。
温思婉唇角弯弯,猛地亲了一下他下巴,紧紧抱住他:“霍祁照,你真好。”
她脑袋撞得他心荡漾。
“你也很好,今日扫荡流寇,救出妇女和孩童,明日呈给皇上,又添一功绩,今日之事功在你,你是我的福星。”
温思婉见他一板一眼地说这话,少了些许趣味。
她心中有了大概。
霍祁照对她有点喜欢但不多。
要让他成为她的刀,还得继续努力。
还是得要个孩子才更稳妥。
她媚眼如丝睨他。
“我既有功,有没有赏?”
霍祁照按住她在他胸膛转圈的手指,眼神沉暗,喑哑:“你想要什么?”
温思婉气吐芳兰。
“要孩子。”
霍祁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行,给你。”
夜色撩人,屋内情意缠绵,屋外霍祁安和钱氏偷偷相见。
钱氏迫不及待追问结果。
“儿子,成了吗?我在伯府怎么没收到温思婉的信?”
“没有!”霍祁安咬着牙把霍祁照带着锦衣卫端了匪窝的事情告诉她。
钱氏气得呕血。
“他怎么会知道温思婉在哪里?是不是这两人一起来算计你?”
霍祁安也想过,但不可能。
“娘,绑架她只有你知我知,她人不知。”
钱氏咬牙咒骂霍祁照坏事。
霍祁安想到逃跑时的狼狈,也在心里把霍祁照骂得狗血淋头,想到如今无家可归,更是恨的牙痒痒。
钱氏心疼地望着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儿子假死。
怕被人发现,钱氏塞给他一袋银子。
“儿子,伯府在城外还有处庄子,那庄子偏僻多年未住,你暂时先去庄子躲一阵再回京,免得霍祁照发现你没死对你下黑手。”
霍祁安拿着银子匆匆离开赶往城外。
与此同时,把妇女孩童送回村的云岚也骑着马朝城外庄子赶。
霍祁安日夜兼程,看见庄子欣喜若狂,却在门口被庄子的小厮拦住。
“你们两个做什么的?”
霍祁安早就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见一个狗奴才也敢质问他,气得一脚踹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霍家二公子。”
小厮胸口震痛,和同伴对视一眼,拿起门后的棍棒打向他。
霍祁安勃然大怒,简直要气炸了。
“狗奴才,你们竟敢以下犯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被他踹的小厮一棒子打在他背上,朝他呸道。
“二公子在新婚之夜溺水而亡,早就变成鬼了,你说你是二公子?我看你是骗子!”
“贼人,想以二公子的名义进庄子偷东西。”
不管霍祁安怎么说两人都不相信他是镇远伯府的世子爷。
霍祁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嘴硬撂狠话。
“给本世子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温思婉高深一笑。
“她要的这药,轻而易举便能拿到。”
红果困惑:“小姐,夫人不是说很难寻吗?”
钱氏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没这味药。
她真去找,这辈子都找不到。
温思婉将钱氏心里的算盘看得透透的。
钱氏巴不得她找不到天参,好从她这里拿钱。
她轻嗤。
“她能凭空编造,我就能无中生有。”
红果瞬间明了。
温思婉带着红果去医馆寻钱氏口中的天参。
不到一个时辰,她拿着天参去找钱氏。
钱氏见红果双手托着红色的盒子,拧眉。
“思婉,你买到天参了?”
红果打开盒子 :“夫人,小姐运气好,到医馆后正碰上有人卖天参,小姐就买下了。”
钱氏望着盒子里四不象的药材,气得抽了抽嘴角。
天参是她瞎编的,根本就没这味药。
温思婉找来的是假货。
她心知肚明却不能直说,只能假装怀疑。
“思婉,这是真天参吗?这么容易买到,该不会是假的吧?”
“娘,我拿你当亲娘,怎么会给你买假药?”
温思婉受伤地注视着钱氏,哽咽着哭诉。
“这根天参原是要卖给医馆的,我请求医馆老板将天参卖给我,老板坐地起价,我以两倍的价钱将其买回来,娘质疑天参就是质疑我对你的孝心。”
她红着双眼作出决定,音量拨高,让外面的婢女也听得见。
“娘既怀疑天参是假的,我现在就拿着天参去找济世堂的林大夫,让林大夫辨明真假!”
“我对娘的孝心,天地可鉴!”
温思婉叫上红果,转身就走,坚定决绝。
济世堂在城中有名,济世堂的林大夫无人不知。
林大夫医术精湛又和蔼可亲,百姓尊称他为民间神医。
温思婉真去找林大夫,林大夫说没有天参这味药材,她的谎言不攻而破,还会让温思婉生疑。
绝不能让她去找林大夫。
情急之下,钱氏直接从床上起来,冲上去拦人。
“思婉,娘没怀疑你。”
钱氏拉起她的手。
“大夫说不好找,娘也是怕你被骗,你莫要生娘气。”
温思婉点点头,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娘不亏是过来人,怀疑也是对的,也有可能是那人见我着急就哄骗我,事关你的身体,儿媳觉得去找林大夫辨别一下比较放心。”
不耐烦地瞥她两眼,钱氏粗鲁抓着她的手将人重新带回去。
“不用浪费那个钱,张妈妈会断真假。”
“张妈妈还认识天参?”温思婉惊讶。
张妈妈撒谎,随便扯了一个故事。
“娘,张妈妈毕竟不是大夫,万一辨别错了害了你,我于心难安,还是找林大夫吧,若是假的,我也好去找医馆赔钱......”
温思婉话没说完,钱氏就打断。
“这点事张妈妈能做好,不要浪费钱。”
“万一出事......”
钱氏烦她不依不饶,语气不耐。
“我自己担着。”
正合她意。
温思婉看向红果。
红果把天参递给张妈妈。
张妈妈为了不漏馅,装模作样看了好一会后面露惊喜。
“夫人,二少奶奶运气真是极好,天参是真的。”
钱氏不知这药到底是什么,不敢乱吃,吩咐。
“收着吧。”
温思婉手快地从张妈妈手里夺过天参,笑着说。
“娘,天参是真的,那儿媳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这就去熬天参。”
望着她柔和的笑容,钱氏眼皮子一跳,急忙道。
“熬药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可别伤着你的手。”
张妈妈伸手去抢:“是啊,二少奶奶,还是老奴去熬药吧。”
温思婉松手:“行,现在就去熬。”
钱氏正松口气,她又道:“我去看着张妈妈熬,才能放心。”
钱氏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脸色难看。
温思婉见她犹如生吞苍蝇的表情,在心里偷笑,面上忧心忡忡。
“娘,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红果,你照顾娘,娘一不对立刻让人去请济世堂的大夫。”
她边催促边连拖带拽。
“张妈妈,赶紧去熬药。”
张妈妈想要换成补药,但温思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根本就没机会换药。
张妈妈只能熬“天参”。
天参熬好后,张妈妈闻着汤药味险些吐出来。
温思婉站得远都能闻到臭味,见张妈妈吸气憋得脸色发紫,她捂着鼻子勾了勾唇。
药送到钱氏面前,钱氏直接呕出声,用帕子紧紧捂着鼻子,嫌弃。
“这是什么东西?端走,赶紧端走!”
“娘,这就是天参熬出的汤,趁热喝。”
温思婉忍着笑,劝道。
“良药苦口。”
钱氏难以下口:“放放再喝。”
“好。”
她不催钱氏,静静站着,钱氏何时喝她何时走。
钱氏忍着怒火开口。
“思婉,这味不好闻,我一会就喝,你回你院子吧。”
温思婉退到门口,体贴:“娘,不看着你喝下我不放心,我站这儿等。”
见状,钱氏等了等见她还没离开,胸口发闷。
张妈妈压低声音提醒:“夫人,这药凉了更难闻难喝。”
钱氏冷眼横她,猛吸一口气。
张妈妈递上汤药。
钱氏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一股猫屎味!
难以下咽!
温思婉快步进来,从张妈妈手里接过药。
“娘,可不能吐。”
“长痛不如短痛,快喝吧,我让人给你备了蜜饯。”
钱氏虚弱靠着,张口想要拒绝。
温思婉眼里一道锐光闪过,捏住她的下颚将药喂进她嘴里。
钱氏想吐,她用手帕捂住,钱氏吐不出来只能生生咽下去。
钱氏气得想破口大骂,张嘴又被喂一大口。
一碗药喂完,温思婉退开后钱氏就抱着张妈妈递去的渣斗吐得昏天黑地。
温思婉静静欣赏,眼底泛着冷意。
不够,远远不够。
钱氏和霍祁安欠她的,她会一笔笔讨回来!
钱氏吐到人虚脱,面容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一个字都不想说。
温思婉替她掖好棉被:“娘,你好好休息,儿媳明日再来看你。”
钱氏闭眼,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
她要的是银两不是药!
如今钱没拿到还喝了恶臭的药,一点好都没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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