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没作声。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跟我讲清楚真相的时候,她突然叹了口气。
“娘娘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疑惑的打量她。
“你除了是我的教习姑姑,我们还曾见过?”
孙姑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掌心里。
“那年水患,是娘娘教我们村子里的人治水,才救了全村一百多条人命,我一路追随赵家军入宫,只为报答娘娘昔年之恩,只可惜进宫后除了最初教习三月,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娘娘,后来我也是偶然发现,圣上经常会在半夜传颖贵人从偏殿侧门偷偷进入寝殿密会。”
我恍然大悟。
要不是她今天说起,我都忘了,当初治水的方法还是我教给萧澈的。
如今想来,上辈子梁月颖的父亲能治水有功,背后恐怕离不开萧澈的暗中安排。
我摇了摇头,唇角冷冷的扯出一抹阴鸷的嘲笑。
没想到,已经贵为皇帝的萧澈,竟然为了能够扳倒赵家,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难为他了。
我安排孙姑姑带着令牌出宫,以祈福为名带回来一个四处云游,没名没姓的赤脚大夫。
一见到我,大夫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察觉异样,试探着问:“大夫,可是我有什么异常?”
大夫没说话,躬身凑到我身前,伸手搭在了我的腕间,半晌后有些迟疑的问:
“娘娘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吗?”
我莫得一怔。
“怎么可能,本宫没有一点感觉,况且有孕这样大的事情,太医们怎会诊断不出。”
况且,即便是上辈子,直到我惨死,才是首次怀孕,这个时候,我的确没有怀孕的经历。
游方大夫俯身跪下,直言道:“草民接下来的话,或许危言耸听,但医者仁心,草民斗胆据实相告。”
我心中骤然紧缩。
“你但说无妨,本宫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