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白幻翠的福,我成了枪械库俘虏们苍白生活中的调剂品。
俘虏们大多是粗犷的汉子,曾经富裕的大小姐,自然成了他们的笑柄和玩物。
他们总能找到各种方式羞辱我。
繁重危险的体力劳作,不堪入耳的言语折磨,明目张胆的乱摸调戏。
他们当着我的面,在我每日仅有的一餐里吐口水,逼着我吃下去。
“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到了枪械库你就是牛马。
爷往里撒泼尿,你也得喝喽。”
“大哥真不会怜香惜玉,细皮嫩肉的当牛马,多可惜。”
男子伸手要摸我的脸,被我狠狠地打开。
我的反抗激怒了他,他抓住我的手,反手给了我一耳光,“臭婊子,看当官的脸色还得挨你的打,给我撕了她。”
我被反扣双手,一群人冲上来撕扯我的衣服,在我身上乱摸乱捏。
此时的求饶和眼泪,只会激发他们的兽性,换来更加惨无人道的侮辱和虐待。
手腕被嘞的生疼,身上旧伤未愈,又叠上一层细密的新伤。
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狠狠踹,终于挣脱束缚,逃到最近的库房,反锁大门。
枪械库存放东西特殊,门一旦反锁,必须有两把钥匙才能打开。
子钥匙由枪械库主管保存,父钥匙在少帅阎宗明那。
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女俘虏去求阎宗明拿钥匙的。
“贱人,在里边饿死你。”
库房墙边堆放着阎家的战场残余物,几个过期罐头和无法使用的武器弹药。
枪支因为损坏,无法使用,被随意丢放在角落。
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利器,如今成了被遗忘的战士,在阴影里蒙尘。
像我娘的一生。
娘是江南钟家的女儿,外祖父是兵工厂厂长,一心钻研技术,立志救国救民。
却成了朝堂斗争的牺牲品,被判全家发卖。
白金山贪图娘的美色,又想把钟家的技术据为己有,用钟家老小的性命威胁娘。
娘把外祖父用毕生心血绘制的兵工图纸藏到特制的箱子里。
她带着能打开箱子的玉佩,只身来到白府,从此再也没有出去过。
不论白金山如何威逼利诱,娘始终没有说出图纸的存放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遇到有识之士,用它们,救民于水火。
娘和祖父一样胸怀大志,却因闺房间的勾心斗角陨落。
我小心仔细检查、修复、调试损坏的枪支。
仅有的过期罐头吃完了,我靠老鼠和昆虫度日。
仓库外,单调的金属捶打声中,参杂了人心躁动的争论。
我总算挨到了阎大小姐每月中旬巡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