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少帅阎宗明为了得到白家祖传银芽柳戒指,火烧白府,枪杀男丁。
面对阎家匪兵的蹂躏,我拼命反抗,姐姐白幻翠却迎了上去卖弄风姿。
事后白幻翠戴着那枚戒指,面若桃花的坐在阎宗明车里。
我被困在俘虏营,食不果腹、受尽屈辱。
姐姐以为我沦落成奴隶必死无疑。
没想到我在枪械库枯木逢春,赢得阎泽月搭救,迎来新的生机。
——民国十三年,白府中人四散奔逃,匪兵凶恶如地狱恶鬼,肆意屠杀,火光冲天。
鲜血铺地,尸横遍野,白家男人,无一幸免。
宝石被土匪随意地丢弃,世代经营珠宝积累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少帅吩咐,仔细搜查!
找到戒指,重重有赏!”
难道他们在找白家传承百年的当家戒指。
幼时父亲曾给我和姐姐白幻翠看过。
椭圆形琥珀戒指中封印着三朵银芽柳的花芽,像凝固了春天的生机。
“自珍,银芽柳戒指是白家的宝贝,非家主不可戴。
等你年满十八,我为你主持继承仪式。”
爹的意思是让我当白家未来的家主么?
可全府的人都知道,庄姨娘和姐姐白幻翠才是爹的心头肉。
白家但凡有贵客,爹都带庄姨娘去见,他从不许我娘出门。
那是爹许诺给我的第一件东西,不顾姐姐犀利的目光,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爹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收起来,祭祖时却不翼而飞。
“我亲眼看到,她带着戒指在院里池塘和青莲一起玩水。
她不让我说还掐我。”
姐姐撸起袖子,露出胳膊胳膊上一片青紫,带着哭腔指认我。
爹让人绑了我的丫鬟青莲,放干了她的血和池塘的水。
家丁绝地三尺,挖开泛着恶臭的淤泥,也没能找到戒指。
爹扔掉打断的戒尺,取来皮鞭,娘冲过来护着我。
鲜血浸染衣物,我们身上开的花比烈日下的红莲还艳丽。
爹打累了,停下歇息。
爹的奶娘王婆婆为我们求情,劝他找位大夫医治。
“老爷,自珍小小年纪怎知戒指的贵重。
怕不是夫人指使,想用它换盘缠。
毕竟夫人日日玉佩不离身,总想离开白家。”
听了庄姨娘的话,爹拾起鞭子又补了几下。
“谁要敢给这两个贱人找大夫,我扒了他的皮!”
娘把仅剩的药膏留给我,她伤口恶化流脓,高烧七日不治而亡。
“自珍,玉佩交给你。
娘只希望钟家的东西重见天日时,能用在正道上。”
娘走后,王婆婆不敢帮我找大夫,只能让她孙女小花每日偷偷送我一碗白粥。
我靠着白粥和娘留下的药膏硬挺了过来。
在庄姨娘的苛待、白幻翠的欺凌,爹的漠视下活到今日。
十年间找遍了我能踏足的白家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再见那枚琥珀戒指。
所以阎家军也一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