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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篱梦李十郎上官月后续+全文

周景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他娘的出千!”鴖伴着这句话,原本就喧闹的大厅变得更喧闹。上官月凝神看过去,见李十郎正踹翻胡椅。赌徒输红了眼发疯争吵打架都是常见,不过在他的楼船上也闹不起来,能来楼船的都是非富即贵,闹事前双方都要互相掂量一下身份,再有楼船养着数十打手,已经有很多事例验证在他楼船闹事没有好下场。上官月看了眼李十郎对面的人,便没有走过去,只在廊柱边旁观。李十郎指着对面的男子破口大骂:“孙子!敢坑骗我的钱,你可知道我是谁?”旁边便有助力的看客喊:“这是李将军府上的十tຊ郎!”那男子穿着道袍,相貌也普普通通,听了这话却坐在对面胡椅上动也不动,只冷笑一声:“我太原王氏子弟再落魄,也不至于需要坑骗李将军府的钱。”鴖太原王氏子弟啊,那可不落魄,李将军是新贵,太...

主角:李十郎上官月   更新:2025-01-20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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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十郎上官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白篱梦李十郎上官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周景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他娘的出千!”鴖伴着这句话,原本就喧闹的大厅变得更喧闹。上官月凝神看过去,见李十郎正踹翻胡椅。赌徒输红了眼发疯争吵打架都是常见,不过在他的楼船上也闹不起来,能来楼船的都是非富即贵,闹事前双方都要互相掂量一下身份,再有楼船养着数十打手,已经有很多事例验证在他楼船闹事没有好下场。上官月看了眼李十郎对面的人,便没有走过去,只在廊柱边旁观。李十郎指着对面的男子破口大骂:“孙子!敢坑骗我的钱,你可知道我是谁?”旁边便有助力的看客喊:“这是李将军府上的十tຊ郎!”那男子穿着道袍,相貌也普普通通,听了这话却坐在对面胡椅上动也不动,只冷笑一声:“我太原王氏子弟再落魄,也不至于需要坑骗李将军府的钱。”鴖太原王氏子弟啊,那可不落魄,李将军是新贵,太...

《白篱梦李十郎上官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你他娘的出千!”鴖

伴着这句话,原本就喧闹的大厅变得更喧闹。

上官月凝神看过去,见李十郎正踹翻胡椅。

赌徒输红了眼发疯争吵打架都是常见,不过在他的楼船上也闹不起来,能来楼船的都是非富即贵,闹事前双方都要互相掂量一下身份,再有楼船养着数十打手,已经有很多事例验证在他楼船闹事没有好下场。

上官月看了眼李十郎对面的人,便没有走过去,只在廊柱边旁观。

李十郎指着对面的男子破口大骂:“孙子!敢坑骗我的钱,你可知道我是谁?”

旁边便有助力的看客喊:“这是李将军府上的十tຊ郎!”

那男子穿着道袍,相貌也普普通通,听了这话却坐在对面胡椅上动也不动,只冷笑一声:“我太原王氏子弟再落魄,也不至于需要坑骗李将军府的钱。”鴖

太原王氏子弟啊,那可不落魄,李将军是新贵,太原王氏可是世族门阀,关系错综复杂,皇帝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那助力的看客顿时缩回去。

李十郎狠狠一瞪眼,呸了声:“就是你们最会坑蒙拐骗!”撂下这句狠话就要转身。

“慢着。”那王郎君却不放他走,喊道,“除了输了的这些,你还欠我钱呢。”

李十郎脸色狰狞,抬手将身后怯怯跟着的美妇一推:“这妇人抵了。”

美妇眼圈发红却不敢半点声音。

王郎君嗤声:“我对女人没兴趣。”说着又一笑,打量李十郎一眼,“十郎要是拿自己抵债,我倒是可以考虑。”鴖

李十郎转身骂了句脏话,将美妇踹开,揪过仆从:“你去家里取钱。”

那仆从脸色惶惶小声说:“公子钱花完了。”

什么叫钱花完了?李十郎皱眉:“让你们抄的铺子没抄吗?”

仆从低声说:“抄了。”又苦着脸,“但今天晚上您都输了。”

一晚上输掉了一家铺子的积攒,李十郎倒也不觉得如何,只恼火地踹开仆从。

“姓王的,我给你打欠条。”他说。

王郎君嗤声笑了,斜眼看着他:“李十郎,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不知道楼船的规矩吗?”鴖

楼船的规矩是一切皆用金银物,没有打欠条,或者下了船再给这一说,当面账当面清。

这也是避免了后续麻烦,毕竟上楼船的人非富即贵,下了船在地面上纠葛,难免会牵涉各自的家世,事小麻烦多。

李十郎显然也知道,只不过一时没了办法。

“都是因为那贱妇晦气。”他骂了声,“自从带她回京就事事不顺。”

以前手气也没这么差。

“老子现在没钱了。”李十郎没好气说,“怎么,真要老子抵债吗?”

王郎君捏着鼻子看他:“实在不行,我也只能委屈一些。”鴖

这话让大厅里的人们都哄笑起来,赌徒本就心智疯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一时间满是鼓噪声“去楼下,开最好的包厢。去什么楼下,就在这里!”

其间夹杂着李十郎的骂声。

上官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其实也很无趣,他忍不住又打个哈欠,感觉眼皮又要合上。

这时候可不能合上,他还要控制一下事态,有捧着茶点的美婢从旁经过来。

上官月不由伸手“给我杯茶。”

那美婢将茶递给他,上官月一饮而尽,倦意似乎褪去,人精神了,再看大厅里灯火越发璀璨,李十郎已经恼羞成怒了,将鼓噪的一人踹到——

“什么玩意儿,也敢拿小爷消遣!”鴖

被踹到的人却也不干了,大骂“没钱来这里当什么大爷!兔爷!”

李十郎忌讳太原王氏身份,对此人却没畏惧,红着眼就要把一腔怒火发泄他身上,眼看着要打起来。

“十郎休恼。”上官月扬声说,手里还握着茶杯,“你不可以给王郎君欠条,但我可以借给你,你给我写个欠条就好。”

这样啊,李十郎松口气,对着鼓噪的人啐了口,将他踹开,站直身子对上官月点头:“小郎最知道我的品行。”

王郎君却不知是遗憾没让十郎抵债,还是遗憾没看到打起来的热闹,摇头说:“小郎,你这也不合规矩啊。”

上官月笑了:“无妨无妨…..”

话说到这里时,不知是不是手中的茶杯残存茶香,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好香啊,楼船里熏香多,还是第一次闻到茶香气,是新换了茶吗?鴖

他思绪念念,视线略有恍惚,听的自己接着说。

“不如这样,十郎你从楼船上往河水中跳一次,这样你我都合了规矩。”

惹事,欠钱不还等等不合规矩的人,是要被扔下楼船的。

听了这话,李十郎大笑:“好!”

他水性极好,从楼船上跳下河不算什么。

王郎君撇撇嘴,他其实并不在意这合不合规矩,没有再质问上官月。

出来玩嘛,不能太咄咄逼人,这上官月虽然是个不上台面的东西,但背后有公主驸马,上官驸马都找外室了,公主还没有休夫,可见对这个丈夫是舍不得的。鴖

他只挑眉说:“脱了衣服跳。”

李十郎冲他呸了声:“老子用你提醒!”

但一想这好男风的王氏子弟可不是好心怕他衣服湿了,是不怀好意觊觎他的身体。

他狠狠瞪了王郎君一眼,哗啦脱下外袍,四周再次鼓噪一片,夹杂着鼓掌声,啪啪如雷。

上官月一震,困意全消,耳目清晰,看到李十郎赤裸着上身,只穿锦袴向门边走去,身后簇拥着众,他的仆从无法劝阻,也纷纷脱了衣衫跟随。

“这是……”上官月喃喃。

旁边的赌客听到了,看上官月皱眉,忙问:“怎么?小郎你舍不得了?”又义正言辞,“规矩就该如此,你也别乱了自己的规矩!”鴖

他们说着话,李十郎已经推开了门走出去,此时天边隐隐发亮,夜就要过去了。

上官月不由快走几步,李十郎已经一声大喊“让你们看看爷的本事——”

伴着大喊人一跃跳了下去,他的四个仆从紧随其后,厅内的人群也一涌而出,挤在外边,倚着栏杆兴奋地叫嚣,盖过了人落水的噗通声。

上官月抓住栏杆向下看,李十郎已经在河水里冒出头,一边游动一边挥舞着拳头大喊:“姓王的,你敢不敢也跳下来,我再跟你赌一局。”

将明未明时分,河面上泛起水雾,就像他在梦中见到的那样,上官月莫名心一紧,手握紧了栏杆,他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十郎,河水凉,赶快上来。”他高声喊。

李十郎听到了大笑:“小爷可不怕这个。”说罢再次游动,故意挥动摇摆身体,溅起无数水花,四周围过来的仆从不得不避开。鴖

“都下来吧,都下来吧,这河水里的风景——”

李十郎大笑大喊,忽地声音一顿,双手挥动,人向河中沉去,似乎有什么将他拉了下去,眨眼间河水就没过了头顶,挥动的手也随之而没。

倚着栏杆的人们被吓了一跳,发出惊呼声,河中的四个仆从也有些慌张,不待去抓拉,李十郎又猛地从河中冒出来,仰头喷水哈哈大笑。

栏杆上一片骂声,夹杂着有人把茶杯,团扇扔下来,喧嚣一片。

李十郎的笑声更大。

上官月却丝毫没有笑意,皱起眉头,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他觉得都有些看不清水中的李十郎了。

下一刻李十郎再次向下沉去,楼船上响起笑骂声。鴖

上官月没有跟着笑骂,反而听不到四周的嘈杂,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天边有晨光出现,水雾似乎瞬间消散了,河面上却看不到李十郎再浮起。

“不好!”上官月一拍栏杆大喊,“来人——”

……

……

“少夫人,少夫人。”

耳边有唤声,肩头也轻轻被推动,庄篱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掀开的帐子外晨光微亮。鴖

春月半跪在床边。

“少夫人,您怎么了?”她担忧地问,“做噩梦了吗?”

还好她睡得也不踏实,不仅没有起晚,还听到了少夫人室内的动静,忙披着衣衫过来看,少夫人虽然闭着眼睡着,但气喘急促,头上还有汗水冒出来。

这样子像是梦魇了。

她忙唤少夫人,连推了几下才唤醒。

庄篱双目渐渐凝神,看了眼蒙蒙晨光,嗯了一声:“睡得…有些累。”




“病了?”跔

东阳侯夫人听到这句话,将黄妈妈递来的茶都推开了。

雪柳在旁低着头嗯了声:“天不亮的时候熬的药,夫人您要不要…..”

东阳侯夫人脸色变幻,打断雪柳:“她让你来请大夫的?”

雪柳忙摇头:“没有没有,少夫人谁都没说,只自己熬了柴胡汤,许是不敢……”

说到这里神情几分怅然。

“有病就要看病啊,可不要拖,病来如山倒,晚了就糟了,当年我们小姐…..”

东阳侯夫人脸色变幻一刻,咬牙:“安的什么心,让人看我这个恶婆婆磋磨儿媳?”跔

雪柳忙说:“断没人这样说夫人,夫人安心,夫人的人品谁不知道,倒是有闲话说她,说她身子不好,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弱症……”

听了这话东阳侯夫人哪里能安心,差点站起来。

是啊,这个儿媳是周景云自己娶的,也没个正经媒人,也没办法打听门庭,什么底细都不知道。

这庄篱很瘦弱。

而且父母又都亡故。

会不会有什么隐疾?

她再也坐不住了。跔

“她连我家门都敢进,吃个药怎么就不敢,反而要偷偷摸摸?摆脸子给谁看呢!”东阳侯夫人喝道,喊黄妈妈,“你去太医署请个太医,去给少夫人瞧瞧,告诉她别担心,我们东阳侯府不是那种磋磨儿媳的地方。”

黄妈妈看了眼雪柳,要说什么又咽下去应声是。

东阳侯夫人又想到什么,让红杏拿出侯爷的帖子。

“请孙医令来一趟吧。”她又说。

那可是给宫里贵人们看病的大医令,夫人和侯爷也轻易不请这位呢,为了少夫人竟然舍下脸,雪柳在旁倒没有丝毫嫉妒,而是心里得意大笑…..

夫人这是怀疑少夫人身子有问题,要找太医仔细查问一遍。

这可真够丢脸的。跔

既然是要请大医令,黄妈妈就要亲自去一趟,忙郑重接了帖子。

但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并没有请来孙医令。

东阳侯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咱们家如今请不动他?”

黄妈妈摆手,脸色有些凝重。

“好像城里出事了,孙医令天不亮就被请走了。”她说。

东阳侯夫人顿时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跔

……

“少夫人病了?”

梅姨娘在外小声问,一边往内里看。

春红皱眉:“姨娘从哪里听来的话?”

梅姨娘小声说:“都在说……”

春月从室内掀帘子走出来,打断她:“少夫人昨晚没睡好而已。”

梅姨娘做出松口气的样子:“这是择席。”话虽然这样说,但眼神闪烁还向室内看。跔

都怪她不该莽撞煮了药汤,谁想到竟然传出这样的闲话,传得还这样快,春月本要立刻去查问,被庄篱制止,还让把梅姨娘请进来。

或许是让她亲眼看看,也好平息流言吧,春月忍着脾气说:“姨娘来了就进来吧tຊ。”

梅姨娘忙应声是,跟着春月进来,先嗅了嗅,屋子里倒是没有药味,也清淡无香味,再看庄篱坐在一张摇椅上,微微闭着眼,看起来是有些懒懒无力。

“多谢姨娘关心,我没事,就是没睡好。”她轻声说。

梅姨娘松口气,坐在小凳子:“少夫人没事就好,听说夫人都要请太医了,我吓了一跳。”

春月一惊:“夫人知道了?”顿时有些紧张,下意识看四周,咬牙暗恨,雪柳!

“怎么没见太医来?”庄篱问。跔

她这句话不过是告诉庄篱,有人告密到夫人跟前,且夫人恼了,怎么少夫人还真问太医了?梅姨娘愣了下,还真想看太医啊?

做人家儿媳,被婆婆送太医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太医….太医好像在忙。”梅姨娘只能答,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少夫人,外边出事了。”

庄篱睁开眼,问:“外边出什么事了?”

“您还记得李十郎买来一个,又输掉,最后不甘心跳水的妾那件事吗?”梅姨娘眉飞色舞说。

她为了躲麻烦,常去找她娘,尤其是今天一大早从外边采买回来的娘告诉她一件大新鲜事。

梅姨娘一抚掌。跔

“那妾变成水鬼索命了!”

站在一旁的春月被吓了一跳。

水鬼?索命?真的假的?

……

……

日光高照,孙医令站在厅堂内打个哈欠,又伸手捶了捶腰。

真是要命,他都多少年没起过这么早了,在太医署已经混到医令的位置,哪里用受这种罪。跔

他抬头环视,这间厅堂极其奢华。

无奈李成元皇恩隆重,孙子出了事都要将他从太医署拎出来问诊开药。

孙医令正心里嘀咕,身后悉悉索索,转头看自己的徒弟蹑手蹑脚走到那张宽大的床边。

床上躺着李十郎,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如果不是胸口还在起伏,就宛如死了一般。

徒弟也没去望闻问切,而是伸手掀起被子,去看李十郎赤裸的腿脚。

果然看到左脚脚踝上一圈青紫。

“果然是鬼手——”他不由失声。跔

孙医令在后给了他一巴掌“你个蠢材***什么!”

先前屋子里人多,太医们,李家的人,男人女人,乱乱不断。

病情讨论就来来去去那些话,徒弟过耳就忘记了,唯有一些奇怪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李十郎是溺水导致的昏死。

李十郎水性其实很好。

而且当时还有几个水性同样很好的仆从跟着。

偏偏李十郎就溺水了,那么大一个人沉入水中,四五个人用力都拉不上来,宛如身上绑了重石。跔

最后终于拉上来了,也耽搁太久,昏死不醒。

“…..是水鬼,抓着李十郎不放…..”徒弟听得抓耳挠腮,此时终于亲眼看到了,抓着孙医令的衣袖,压低声说,“不是***啊,师父,你看啊….”

孙医令低声喝道:“那是被水草,缰绳,等等杂物缠住勒的,有什么稀奇的?这般溺死的人多的是,别丢人现眼说蠢话!”踹了徒弟一脚,“快滚出去熬药。”

徒弟捂着屁股往外走,嘀咕“熬那么多药也灌不进去多少。”

人刚走到门边,又蹭地如同见鬼般跳回来,躲在孙医令身后。

“李大将军来了。”徒弟小声说。

随着说话有几人迈进门,为首的人极其高大,挡住了日光,让室内光线一暗。跔

孙医令看着穿着紫袍来人,俯身施礼:“大将军。”

大将军李成元今年六十岁,面堂红黑,五官峻拔,留着硬扎的胡子,虽然皱纹遍布苍老,但威武之气依旧。

他径直去看内室的李十郎,俯身唤了几声,李十郎没有回应,再探了探鼻息脉搏,面带怒意转过头。

“孙医令,我孙儿情况到底如何?”他问道。

孙医令道:“性命尚且无忧……”

李成元打断他:“我是问他什么时候醒来?”

孙医令面色微顿。跔

“今日的药还没吃。”他说,“吃了再看看…..”

李成元再次打断:“不用跟我说这些今日明日搪塞的话,就直接告诉我,我孙儿会不会醒来?”

听他这样说,孙医令叹口气说:“将军,或许很快,或许十年八年,他窒息太久,伤了脑子,而且醒来后神智能不能恢复正常也未可知……”

李成元胸口起伏一刻:“那我这个孙儿活着也如同死了。”说罢猛地一拍旁边的几案。

紫檀高几顿时裂开倒在地上。

躲在孙医令身后的徒弟吓得哆嗦一下。

李成元可是敢当着先帝的面一刀斩杀了蒋后的凶人。跔

不会把他们也斩了吧?

李成元却并没有再多言,拍断几案,***步向外走去。

“把那楼船上害我孙儿的人都拿来!我不管他是王氏还是上官氏,都要给我孙儿抵命!”

孙医令站在室内目送,徒弟从他背后探出头,胆战心惊说:“师父,京城要血流成河了吧。”

孙医令嗤笑一声:“都是名门望族权贵纨绔子弟,又不是买来能随意把玩的贱奴卑妾,哪能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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