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时,我早已经卸掉了假发、妆容,脱掉了沾满酒气的衣服。
沈川穿着睡衣正躺在床上,闻不出一点酒味。
“月月,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便利店忙了些。”
我换上睡衣,照着镜子。
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红色胎记。
如果没有这块丑胎记,我会不会就不是孤儿。
会不会真的有人爱我?
我手指捲了捲,垂了下去,没有如果的。
腰身忽然一紧,沈川手臂缠绕在我的腰间。
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低沉磁性:“月月,明天我带你去.....”沈川话未说完,已经被我打断。
“明天我很忙,要上班。”
男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男人小心翼翼从身后抱着我问:“今天,不高兴吗?”
“没有。”
我冷冷回道。
放下手机,闭上眼,却彻夜难眠。
身旁的沈川已经在打呼噜。
后天我就要走了,我已经联系好去山区实习的名额。
看着他的侧脸,我喃喃自语:“沈川你会为我离开难过吗?”
我自嘲笑笑,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个蠢货。
次日清晨,沈川起的格外早。
他说送我去上班。
我三两口吃完早饭后,说不用。
沈川委屈屈的朝我撒娇,一定要送我去。
地铁上人挤着人,沈川把我护在怀里。
到站时,他干净的白衬衫上染着我口红印。
“月月,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早点回来?”
沈川见我有些为难的表情,继续道:“没事,多晚我都在家等你。”
看着沈川走远后,我奢侈了一把,打车回到出租屋。
拿走了我本就不多的行李。
将早就买好的礼物,丢进了垃圾桶里。
买完药后,我找了家离火车站最近的酒店住下。
傍晚点了外卖的我,毫无防备打开门。
门外的人,猛地将门踹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进了进来。
嘴里不停大声骂着:“奸夫呢?
小三呢?
难怪最近你对我这么冷淡,背着我偷人是吧!
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德行?”
沈川拽着我的胳膊,往里走着。
直到看见房间里,空荡荡除了我别无他人。
他又掀窗帘,打开窗户、衣柜、床底。
所有地方都没放过。
沈川脖子上的青筋气的涨气,捏得我的肩膀生疼。
“你把人藏哪里了?”
“没有。”
沈川不信,将我的行李箱打开倒的满地狼藉。
他像是疯了,他一边丢一边质问:“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那你为什么拿走所有东西?
那为什么你连准备给我的生日礼物都丢了?
还有这些假发、这些暴露的衣服?
你是要穿给谁看?”
沈川越说越愤怒,整张脸都红温着。
直到我淡淡说出“分手。”
沈川僵在原地沉默了好久。
临走前沈川丢下一句:“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