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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不渡,南疆无白首结局+番外

玄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欢情蛊?”南洛锦的质问接连而来。楼离风脸色大变,慌忙摇头:“锦洛……你在说什么啊。”“当、当然是我救的你。”他的表情僵硬,眼神闪躲:“我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我问你,你救我的时候,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伤口又在哪里?”南洛锦脸色复杂:“离风,如果是你救得我,你一定记得清清楚楚。”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楼离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衣服、我记不清了……洛锦,伤口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就在我的肩膀……差一点我就死了啊……”“我来告诉你,那天救我的人,身穿蓝衣,被一箭穿心。”南洛锦死死盯着楼离风的脸:“那个人是楼玄霄。”“不是的!”楼离风不停摇头:“洛锦,你想想啊,如果是哥哥……他被一箭穿心,怎么还能活呢?”...

主角:楼玄霄玄霄   更新:2025-01-22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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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玄霄玄霄的其他类型小说《情蛊不渡,南疆无白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玄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欢情蛊?”南洛锦的质问接连而来。楼离风脸色大变,慌忙摇头:“锦洛……你在说什么啊。”“当、当然是我救的你。”他的表情僵硬,眼神闪躲:“我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我问你,你救我的时候,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伤口又在哪里?”南洛锦脸色复杂:“离风,如果是你救得我,你一定记得清清楚楚。”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楼离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衣服、我记不清了……洛锦,伤口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就在我的肩膀……差一点我就死了啊……”“我来告诉你,那天救我的人,身穿蓝衣,被一箭穿心。”南洛锦死死盯着楼离风的脸:“那个人是楼玄霄。”“不是的!”楼离风不停摇头:“洛锦,你想想啊,如果是哥哥……他被一箭穿心,怎么还能活呢?”...

《情蛊不渡,南疆无白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还有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欢情蛊?”
南洛锦的质问接连而来。
楼离风脸色大变,慌忙摇头:“锦洛……你在说什么啊。”
“当、当然是我救的你。”他的表情僵硬,眼神闪躲:“我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我问你,你救我的时候,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伤口又在哪里?”
南洛锦脸色复杂:“离风,如果是你救得我,你一定记得清清楚楚。”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楼离风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衣服、我记不清了……洛锦,伤口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就在我的肩膀……差一点我就死了啊……”
“我来告诉你,那天救我的人,身穿蓝衣,被一箭穿心。”
南洛锦死死盯着楼离风的脸:“那个人是楼玄霄。”
“不是的!”楼离风不停摇头:“洛锦,你想想啊,如果是哥哥……他被一箭穿心,怎么还能活呢?”
“救你的人是我啊!”
“到现在你还在撒谎。”南洛锦声音冷冽:“那天的事,我全都记起来了。”
“可恨你们趁我失忆,联合起来欺骗我……害的玄霄受尽欺辱苦楚。”
想到这里,她眼中泛起红意,泪水凝聚。
“我本以为你救我一命,不忍拂你心意,这才同意嫁给你。可是如今真相大白,你不仅没有救我,甚至还是抢夺我夫君功劳的人。”
“玄霄身死,你是罪魁祸首。”
“楼离风,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干系。”
南洛锦的冷眼看着楼离风惨白的脸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还有那天晚上,根本不是玄霄给我下的欢情蛊,是你!”
“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还有嫁祸给玄霄!”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做这些事,我和玄霄根本落不到今日的地步!”
楼离风含泪摇头,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楼离风,还不赶紧说实话?”
族长冷哼一声:“你们违抗苗疆的规矩,随意使用欢情蛊,还害了圣女,罪该万死。”
“洛锦……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啊!”
“那天我也想救你的,可是杀手太可怕了,哥哥刚扑到你身上,他就中了箭了!”
“他愿意为你去死,我可不想死!”
楼离风跪在地上发抖:“我想要跑,可是却被杀手射了一箭,再醒来的时候,你也受了重伤……可是哥哥竟然没死!”
“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他哭着爬到南洛锦的脚下:“我一时鬼迷心窍,说是自己救你……”
“洛锦,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
楼离风不住的哭泣摇头。
南洛锦看了他许久,从前只觉他善良有担当,如今只觉他丑陋难看。
“你给我下了欢情蛊,毁了我的前途,后来又嫁祸给玄霄,也是因为爱我?”
她眸色极深,恨意翻滚。
“花言巧语,自私自利。楼离风,你毁了所有人。”
楼离风的脸陡然惨白,他不停哀求周围的人。
可是对他温和顺从的南洛锦恨他,族长嫌恶她,父母跪在一旁不敢看他,四周的宾客……
宾客轻蔑地嘲笑他。
他惶然膝行了一圈,越来越绝望。
“我毁了所有人?”他颓然跪坐在地上,看着挂满红绸的喜堂,突然冷笑起来。
“南洛锦,你装什么无辜?我都是被你逼得!”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疯狂:“谁让你记不清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你先入为主,认为是我救了你,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上天送给我的机会,我为何不抓住?”
“你问我为何给你下欢情蛊?还不是被你逼得!”
“哪怕你已经把我当做了救命恩人,你还是不肯嫁给我我!你日日照顾我,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不肯松口跟我在一起!”
“眼看我一日一日就要好了,可你还是无动于衷!我没有法子,才想到给你下药!我想着……若是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嫁也得嫁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竟让楼玄霄跟你有了肌肤之亲!”他的眼神狂乱,脸上表情扭曲:“是我下的欢情蛊,却偏让他得了便宜,我能不恨他吗!”
“至于嫁祸?他得了便宜,难不成还要我担了罪名不成。”
南洛锦死死捏着手里的银手圈,看着楼离风理所当然的的表情,心中恨极。
“你说那个日日取血的法子,也是假的。”
她面色惨白,声音颤抖:“你是故意折磨他,想让他死。”
“故意折磨他是真的。”楼离风毫不在乎笑了一声。
“他死是他自己身子不争气。”
“神子玄霄,情劫难渡,愿返回天界受罚。”
楼玄霄双眼含泪,捏碎了手里沾血的玉符。
屋内朔风平地而起,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虚空响起。
“历劫未成,回天界须受八十一道天雷惩戒,有魂飞魄散之险,你可知?”
“知。”
“斩断尘缘,凡间肉体死亡,再无回头之机,你可知?”
楼玄霄面无血色,沉默了许久,终于咬牙开口:“……知。”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他太执拗,红尘苦海这样多的人,他却偏偏爱上了一位苗疆圣女。
想要渡情渡劫,万事两全。
可最终还是为这爱疼痛难忍,入赘阿鼻。
自惭多情乱人心。
想到一个时辰之前,她冷漠要求自己的场景,楼玄霄心中痛楚难言。
“你是离风的血亲,只有你的血,可以温养他的身体。”
“从今天起,你需每日取血,给他做药引。”
南锦洛的表情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还有你母亲,她生你养你,如今只是要你一点血而已。”
“我不明白。”
楼玄霄声音哽咽:“为什么给他和母亲治病,需要用我的血。”
看着面前表情冷漠的女人,他苦笑摇头:“日日取血,我会死的。”
“只用你那么一点血,怎么会死。”
南锦洛表情平静:“楼玄霄,你要是还有点廉耻之心,就不该拒绝。”
她一身苗疆华服,绣工精致,银饰在头上闪闪发光,整个人漂亮极了。
看向他的眼神却冰冷如刀。
都说圣女高洁,爱护每一个苗疆子民,可是南锦洛身为圣女,却对他充满了厌恶。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耳鬓厮磨,做尽男女间最亲密之事。
她紧紧抱着他,求着他不要离开。
明明他们七日后就要成亲了。
族长亲自定的婚事,圣女走下神坛嫁人。
楼玄霄凝视着她美丽的眉眼,心中酸涩难言。
“南锦洛,我们就要成亲了,我是你的夫君啊。”
他看着满桌的喜帖,红纸热烈,金字醒目。
就在刚才,他还满怀欣喜的往上面写着名字。
下一瞬,她就要提出了荒唐的要求。
“神医说了,补药加了你的血,事半功倍。”
人有多少血可以取。
而他被日日取血,又有几日可以活?
“当初我被人追杀,是离风舍命救我,落下心疾。你却趁我虚弱,给我下了引欢情蛊,引我乱情……”
“圣女必须贞洁,你毁了我的清白,也毁了我的前途。即便这样,我也答应族长嫁给你,跟你组建家庭。你还想要什么?”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襟。
“是不是还想要我拿身体来换?”
楼玄霄浑身发抖,屈辱涌上心头:“别脱了!”
他努力忍住心头的痛楚:“南锦洛,不管你信不信,你被人追杀,救你的人是我,不是离风。”
“我们两个发生关系,也不是我给你下欢情蛊,是你主动的。”
他闭上眼还能想起,那天晚上她是如何满面潮红脱掉裙子,满头长发如何落在自己身上,如何……一步步拉着自己沉沦。
可是。
“如果救我的是你,为何你身上没有伤口,反而离风被一箭穿胸,我醒来的时候,你安然好眠,毫发无伤。”
因为我体内还有最后一丝神力!神力恢复了我的身体,我是被活活疼晕的。
他想开口解释,却迟迟发不出声音。
天道限制,关于神力的事,竟是一点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我主动引诱你发生关系,为何你不拒绝,反而顺水推舟。”
南锦洛声音冷淡:“你如何解释。”
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愿见你痛苦挣扎!
楼玄霄紧紧握着拳头,手心几乎攥出了血。
他本是上界神子,奉天命下凡历劫,前八世世世圆满,唯独这第九世,懵懵懂懂长到及笄,都不知道自己要渡哪一劫。
直到他在苗疆聚会上,看到了高坐台上的南锦洛。
苗疆圣女,高洁无暇。
一眼心动。
他当下就明白了。
这一世渡的是情劫,与他有关的,正是那清高纯洁的圣女。
那一晚她缠着自己,竭尽全力抵死缠绵,脸上却全是忏悔和泪水。
“圣女动情,罪孽深重……”
她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眼眸泛红,绝望悲伤。
在累极晕倒之前,他在她眼睛里看见了死志。
也正是那一刻,楼玄霄下定决心替她隐瞒。
“圣女高洁,定是你下了欢情蛊引她犯错!”
第二日,面对众人的指责,楼玄霄选择了沉默。
而南锦洛看向他的眼神,也由复杂变成了痛恨。
她恨他给她下药,恨他毁了她的前途。
“我解释不了,总之我没有撒谎。”
楼玄霄口中发苦,努力压下心里的痛楚。
“勿要多言,快些取血吧,离风还在等。”
南锦洛递过手里的匕首,取出一个玉碗。
“日日给他和母亲取血,我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楼玄霄面无血色,死死咬着牙齿,嘴里几乎泛出血来。
“哪怕这会要我的性命,你也不在乎?”
他满怀期翼,又问了一遍。
南锦洛面色一变,最终还是冷淡开口:“只用你那么一点血,怎么会死。”
“好……好……”
楼玄霄胸口泛起尖锐的疼痛,他颤抖拿起匕首,在腕间狠狠一割。
鲜血从腕间汹涌而出,很快流满了玉碗。
看着南锦洛匆匆而去的背影,他苦笑流泪,从怀里掏出一枚泛着微光的玉牌。
鲜血浸透玉牌,他用力一把捏碎。
“神子玄霄,情劫难渡,愿返回天界受罚。”
……
即便回去后要遭受八十一道雷劫,即便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他也该走的。
一道惊雷炸响在天空中,窗外黑云压城,暴雨瓢泼。
“允神子玄霄,七日后回归天界。”
虚空中的声音消散,楼玄霄手心突然出现一个泛着金光的“七”字。
腕间的伤口狰狞,他怔怔看着消失的金字。
就这样吧,七日后,他会抛弃一切,永远离开。
什么情劫,什么南锦洛,都无所谓了。
朔风残雨,青竹滴泪。
南锦洛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漓。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被人追杀,刀光箭雨,追着她的黑衣人杀招凌厉,刀刀见血。
她努力奔跑,奋力抵抗。
下一秒,一阵破空声响起,白羽利箭骤然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蓝色身影扑到她身上,利箭穿心,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太好了……你没事。”
那蓝衣男子张嘴喷出鲜血,伸手摸着她的脸。
梦里大雾四起,她看不清那男子的脸。
只觉得肝肠寸断,大恸不已。
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忍不住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青竹发呆。
残梦朦胧,如露似幻。
她失魂落寞站了许久,想到梦里那人,忍不住走到楼离风院子外面。
晨起的丫鬟见了她恭敬行礼,她犹豫许久,忍住喊住了一个丫鬟。
“你们二少爷,可喜欢穿蓝色衣衫?”
丫鬟缓缓摇头,一脸惊讶:“二少爷好洁,大多都是浅色衣衫。”
“倒是大少爷沉稳,喜穿蓝衣。”
南锦洛心里咯噔一下。
——“南锦洛,不管你信不信,你被人追杀,救你的人是我,不是离风。”
不会的。
他明明毫发无损,救她的怎么会是楼玄霄?
她醒来的时候,离风躺在他身边,重伤垂危。
楼玄霄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梦里面救他的人穿蓝衣,离风……离风穿的什么衣服来着?
南锦洛压下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如果梦中人是楼玄霄,那她这段时间,是在做什么……
他怔怔出神,神色空茫。
“羽儿,明天就要成亲了,你怎么在这里。”
楼离风手里拿银饰,双眼炯炯有神。
“按规矩,新郎今日不能见新娘的,你快些回去吧。”
对,明日就要成亲了。
救她的人,不管是楼玄霄还是楼离风,都会是一家人。
她会公平对待他们两个,谁都不辜负。
“好,你好好准备,明日我们再见面,就是夫妻了。”
南锦洛微微一笑,安心离开。
而此时,阿达已经跪在楼玄霄床前哭了很久了。
从昨天取完血开始,楼玄霄就陷入昏迷,迟迟不醒。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楼玄霄睁开沉重的眼睛,笑着去摸阿达的头。
“谢谢你留下来陪我,等到明天……”他眼角划过一滴泪水:“明天过后……你就走吧。”
苗寨不是好地方,不值得留下来。
“阿达,我快不行了……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他面露恳求,冲着阿达流泪。
良辰吉日,适宜嫁娶。
寨子里挂满红绸,钟鼓齐鸣。
新娘头戴银冠,如花似玉,嘴角挂着一丝欢喜的笑意。
圣女还俗,同时一女嫁二夫。
据说婚礼还结合了大梁的礼仪,与苗疆婚礼大为不同。
这百年难遇的盛景,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礼。
楼离风华袍红装,身上的银饰清脆作响,一步步走向喜堂。
“这新郎真俊啊!”
亲朋满座,众人哄笑。
“还有一位新郎呢,怎么不见?”
有人疑惑询问,楼父楼母脸色难看:“快去看看,大少爷怎地还不来?”
楼离风脸色一白,轻轻扯了一下母亲的袖口。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不然先别等了。”
他怕楼玄霄当众闹事,破坏了他努力争取的完美婚礼。
楼玄霄不来也好。反正他是家主,今天的主角只能是他。
南锦洛皱眉犹豫:“这不好吧,还是再去找一下……”
“圣女,别等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楼父大手一挥,一锤定音。
楼离风满脸喜意,站到了南锦洛身边。
与此同时,楼府偏僻的小院里,楼玄霄也换好了崭新的蓝衣,被阿达搀扶着,走到桌边。
他拿起狼毫沾满笔墨,停在信纸的上方,良久后下笔。
喜堂上外锣鼓喧天,众人齐贺。
礼官高唱:“吉时已到,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故梦陆离,谢苍天予你我一段缘分,四月十七,我于迷失林救你一命,一箭穿心,至今仍不后悔。”
——“二拜高堂。”
“如今魂已断,空有梦相随。我心真挚,除却苍天,竟没人知。”
——“夫妻对拜。”
“我今身死,过往不可追……”
下一笔还未落下,剧烈的疼痛在胸口炸开。他的眼睛失去光彩,笔杆落地,鲜血在胸口的位置缓缓浸开……
这是他割腕放的血。
楼玄霄不可置信看着母亲,他忍受疼痛,放了满满一碗。
母亲竟然这样毫不珍惜的摔在地上。
楼母丝毫不觉得心疼,反而生气斥责:“你这是怨上我和你弟弟了?”
见楼玄霄沉默不语,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南锦洛是苗疆圣女,你们的婚事是族长亲赐,怎么能说让就让?你闹什么不娶,违抗族长命令,咱们在寨子里还怎么活!”
“我们是外来户,在寨里生活本就不易,你还要给我惹出祸事!”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你害你弟弟伤心,把我气病了都不够,还想拉着全家都不好过!”
她坐在床上捶着胸口:“我和你弟弟生病,用你一点血,你百般不愿,如今还用这话威胁我!”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生下来也该把你掐死,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难听至极。
楼玄霄跪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
“你又惹你母亲伤心!”
楼父从门外大步踏进来,面色铁青:“你撒谎成性,如今还心狠手辣,不气死我们,你是不是不甘心!”
“父亲,不是这样的。”
楼玄霄哭着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和母亲撒过谎。”
“当初是我救了南锦洛,我也没有给她下欢情蛊,现在我愿意成全她和弟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没有不愿意给母亲治病。”
“我懒得再听你辩解!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赶紧给你母亲做献血!”
楼父粗暴扯起楼玄霄的胳膊,将他提到床边。
“放血!”
楼玄霄刚放了一碗血,情绪激动之下头晕眼花。
又被猛地拉扯,一头撞在床沿上。额头青紫一片,瞬间沁出血珠。
手腕被再次割开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恍惚一片。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离风同时成亲。你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再搞事!”
楼父的脸色难看。
楼玄霄只觉得耳朵发懵,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口中血腥气一阵阵泛上来,被他强行压了又压。
直到被父亲赶出房门,他终究是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阿达惊呼一声,半拖半扶着他回到房间。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股大力用力提了起来。
“你在这装什么虚弱!我用你一点血,你就在这睡起了大觉!”
母亲的怒吼声响起在耳畔:“你为什么不去给离风送血!”
她狠狠抓着楼玄霄的衣襟,一拳一拳捶打在他胸口。
“你不去送血,你弟弟昏迷了,你就是不想让你弟弟好,你巴不得他死是不是!”
“跟他废话什么,赶紧取血!”
父亲烦躁催促:“快去拿碗。”
楼玄霄还未回神,只觉得腕间一痛,一阵眩晕袭来。
等到父母急匆匆离去,他已经面无血色。
有人走近,给他轻轻包扎腕间的伤口。
楼玄霄恍惚睁眼,看见南锦洛清秀的侧颜。
“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楼玄霄惨然一笑:“包了做什么,反正每天都要割开。”
她既然恨透了他,又何必假惺惺在这装关心。
南锦洛动作一顿,面色复杂:“玄霄,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何必非要针锋相对。”
“你做了错事,我愿意原谅你。等到离风身子恢复好了,我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离风,离风,又是离风。
她给自己包扎,是怕自己出事,不能再给离风献血了吧。
楼玄霄默默收回手,喉间腥甜。
这副身子本就在渐渐失去生机。
每一次取血,都在加速他的死亡。
他就快死了。
她还指望着六日后一女嫁二夫,完成族长赐婚,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惜到时候成亲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谢玄霄几乎是逃一般到了玉阳观。
他没有想到,南洛锦竟然这样聪慧,几乎猜到了真相。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直到月光高悬,他才提着酒出了房门。
道观偏僻,晚上更是宁静安谧。
他看着霜白月光,一杯一杯喝着壶里的酒。
南洛锦不是懊悔被他毁了贞洁,被迫嫁人,毁了她圣女前程吗?
如今楼玄霄已经死了,她也称心如意,为何又要追到大梁。
为何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
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他满腔郁愤难发,望着明月孤影,一口一口往下灌酒。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醉意也越来越上头。
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别喝了。再喝就伤身了。”
方姝华夺过他手里的酒壶。
谢玄霄抬头,看着眼前挺拔娇俏的女人,冷笑一声。
“为什么不让我喝?”
他强忍醉意,努力辨认她的长相:“啊……你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你离我远一点。”
他鼻尖泛红,眼神迷蒙:“别回头埋怨我伤害你。”
“她是苗疆圣女,你是富家千金……你们都一样。”
“一样会勾引人,又一样无情……到最后却会怨恨我,伤我的心……”
“我不会怨恨你,更不会伤你的心。”
方姝华面色不忿,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要你扶。”谢玄霄踉跄起身:“别回头出了什么事,又赖到我身上。”
“我知道这鬼老天要安排什么!都一样,跟上次一样!”他摇头苦笑:“说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为什么又是这样。”
泪光隐隐约约浮起,又被他压下:“我不甘心。”
他原本下定决心,无论这一次是什么劫难,都要顺利渡过的。
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心里却涌起心酸和惶恐。
情关难过。
前世的过往一幕幕浮现,最后停在天道台受罚的那一幕。
八十一道天雷,几乎要他魂飞魄散。
可是这样的刑罚他都挺过了,难不成还会被一个凡间女子吓跑?
他直直盯着方姝华许久,突然觉得又充满了勇气:“……呵……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他低低一笑,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两人贴的极近,谢玄霄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
他弯了弯唇角,近乎蛊惑般开口:“我也知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情缘。”
方姝华脸色爆红,微张樱唇。
下一瞬,清柔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带着酒意的亲吻转瞬即逝。
谢玄霄含糊不清地呢喃:“这次我会好好守着我的心,也好好守着我们的情缘。”
方姝华看着他的睡颜,呼吸有些紊乱。
“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拿起桌上还未喝完的酒壶一饮而尽。
过了许久,又突然说了一句。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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