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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0,回到老婆跳井身亡那天结局+番外小说

云水禅心墨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柳婉儿脸色一寒,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去里屋哄妞妞去了,因为她知道,如果跟刘桂花吵起来,只会遭来顾川的一顿毒打,他平时就是这样护着他们的,与其被打个半死,还不如不吃这鸡肉。顾川看到老婆一句话没说,就进了里屋,不由的心里一阵闷痛,这都是自己平时做事的风格,才造成妻女宁愿受委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刘桂花,你还要不要脸?这是我专门给我老婆孩子做的肉,谁让你带着这两个兔崽子来吃肉的?”顾川上前夺下他们手中的筷子,就往外赶他们。刘桂花和两个孩子一愣,以为顾川吃错了药。“顾川,你怎么了?怎么连嫂子都不喊了?这可是你平时最疼的侄儿,我带他们来吃肉,不应该吗?”应该?顾川苦笑,这些年,他把他们惯成了应该?“马上给我滚,以后,不许再进我家。”顾川往外...

主角:妞妞顾川   更新:2025-01-22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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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妞妞顾川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90,回到老婆跳井身亡那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云水禅心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婉儿脸色一寒,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去里屋哄妞妞去了,因为她知道,如果跟刘桂花吵起来,只会遭来顾川的一顿毒打,他平时就是这样护着他们的,与其被打个半死,还不如不吃这鸡肉。顾川看到老婆一句话没说,就进了里屋,不由的心里一阵闷痛,这都是自己平时做事的风格,才造成妻女宁愿受委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刘桂花,你还要不要脸?这是我专门给我老婆孩子做的肉,谁让你带着这两个兔崽子来吃肉的?”顾川上前夺下他们手中的筷子,就往外赶他们。刘桂花和两个孩子一愣,以为顾川吃错了药。“顾川,你怎么了?怎么连嫂子都不喊了?这可是你平时最疼的侄儿,我带他们来吃肉,不应该吗?”应该?顾川苦笑,这些年,他把他们惯成了应该?“马上给我滚,以后,不许再进我家。”顾川往外...

《重生90,回到老婆跳井身亡那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柳婉儿脸色一寒,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去里屋哄妞妞去了,因为她知道,如果跟刘桂花吵起来,只会遭来顾川的一顿毒打,他平时就是这样护着他们的,与其被打个半死,还不如不吃这鸡肉。
顾川看到老婆一句话没说,就进了里屋,不由的心里一阵闷痛,这都是自己平时做事的风格,才造成妻女宁愿受委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刘桂花,你还要不要脸?这是我专门给我老婆孩子做的肉,谁让你带着这两个兔崽子来吃肉的?”
顾川上前夺下他们手中的筷子,就往外赶他们。
刘桂花和两个孩子一愣,以为顾川吃错了药。
“顾川,你怎么了?怎么连嫂子都不喊了?这可是你平时最疼的侄儿,我带他们来吃肉,不应该吗?”
应该?
顾川苦笑,这些年,他把他们惯成了应该?
“马上给我滚,以后,不许再进我家。”
顾川往外推着他们。
“叔叔,你平时不是最疼我的吗?”
十岁的虎蛋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顾川。
顾川想起平时就虎蛋打妞妞打的最频繁,气的他一个巴掌打在虎蛋的脸上,“以后再敢打妞妞一下,小心我把你手给你剁下来。”
一掌下去,虎蛋脸上立马起了五个手指头印,疼的他赶紧捂住了生疼的脸,眼里的泪,立马就涌了出来。
刘桂花像不认识顾川似的,睁大双眼,盯着顾川,不知道他今天抽什么疯了,平时他最疼虎蛋了,哪怕虎蛋骑在妞妞身上打她,顾川都是视而不见,更舍不得吵虎蛋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川,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打我儿子?”
刘桂花心疼的帮虎蛋擦眼泪。
“还有你,以后再欺负婉儿试试,别怪我六亲不认,赶紧滚出我家,今天吃的肉,改天给我还回来,不然,我就把你家的羊给宰了。”
顾川说着,又瞪了一眼六岁的够蛋,“还有你,以后再打妞妞,我就把你的腿给你打断。”
一句话,把狗蛋吓的哇哇大哭。
刘桂花指着顾川,理直气壮的大吵,“顾川,你搞清楚没有,你两个侄儿才是顾家的人,妞妞就是个外人,是个赔钱货。”
顾川一听,恼羞成怒,上前就给刘桂花一个巴掌,“以后再敢说妞妞半句,你给我试试?”
柳婉儿抱着妞妞从里屋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竟然打了刘桂花和两个侄儿?
他竟然知道为她和妞妞出气了?
妞妞在她怀里发出“咯咯”的笑声,高兴的连连拍手。
柳婉儿有一瞬间的恍惚,一会,便又清醒过来,也许,他是看到今天自己跳井的事,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刘桂花捂着脸,带着两个孩子,恶狠狠的说:“顾川,你给我等着,等你哥回来,我非告诉他不可。”
“随便,赶紧滚出我家。”
直到刘桂花离开,顾川才扭头回屋,看到柳婉儿正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
“婉儿,对不起,平时他们都被我惯坏了,以后,我谁也不惯,就惯你和妞妞。”
他伸手要抱妞妞,“妞妞,来爸爸喂你吃肉。”
柳婉儿没理他,转身进屋,抱着妞妞坐在桌子旁,喂他们吃剩下的鸡肉。
顾川则开始收拾刘桂花和她儿子吐出来的骨头渣。
他是刚刚重生回来的,上一世的后半生,吃遍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不像柳婉儿和妞妞,临死都没有吃过几次肉。
柳婉儿把妞妞喂饱后,自己也没舍得吃,准备晚上再给妞妞热一热。
“婉儿,你也吃,晚上,我再给妞妞做好吃的。”
顾川收拾好桌子上的残渣后,又拿出该洗的衣服,准备去洗衣服,这时,顾小山进来了。
“川哥,吃过饭了吧?走吧,我骑车带你去赌 场。”
柳婉儿一看顾小山来了,眉头立马紧蹙起来。
顾川一看太阳,马上想起前世的这个时间,是王飙找去棉纺厂骗走他姐的时间,再晚去一会,姐姐可能就被王飙给糟蹋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跟着顾小山就慌里慌张的离开了家。
柳婉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顾川不会改的,就知道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他只是怕自己死了,没有谁做他免费的保姆而已。
“妈妈,爸爸干啥去了?”
三岁的妞妞只知道爸爸现在变得疼她了,至于赌博不赌博,她也想不起来问。
“爸爸去给妞妞找好吃的去了。”
柳婉儿忍着失望哄着妞妞。
“太好了,太好了,那爸爸以后就不会打妈妈了,也不会打妞妞了。”
柳婉儿眼里噙着泪,在妞妞额头上蹭了蹭,如果顾川真的像妞妞说的这样就好了。
顾川坐上顾小山的自行车,“小山,先去棉纺厂看看我姐。”
顾川的姐姐叫顾霞,去年已经订好了亲,男方镇上供销社的会计,只是因为一直送不起彩礼,顾川死活不让对方把姐姐娶走,这才给了王飙欺负姐姐的机会。
顾小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的印象中,顾霞就是顾川用来换钱的工具而已,他竟然想起去看她?
也许他只是想问她要钱而已。
“手里又没钱了吧?”
顾小山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棉纺厂,他以为顾川还跟以前一样,是跟他姐要钱的。
棉纺车离村子里有三公里的路,十分钟后,他们便到了棉纺厂外。
“你快点,一会赌 场就没位了。”
顾小山催他,顾川没理他,而是直接来到门岗找到看门的大爷。
大爷一看是顾川,拿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顾川,你不是在赌 场晕过去了吗?怎么又好了?”
顾川一听,就知道姐姐已经被王飙给骗走了。
“小山,快去赌 场。”
顾川的声音里透露着焦急。
“怎么了?我看你是赌上魔怔了,离开赌 场一会就跟丢了魂似的。”
顾小山不慌不忙的往前蹬着自行车。
“你下来,我骑。”
顾川从后座上跳下来。
“靠,这么着急的吗?不就是......”
没等顾小山说完,顾川蹬上自行车,一个人飞快的骑走了。
顾小山气的在后面大骂,“顾川,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好心带你,你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半路上。”

顾川根本听不到顾小山在骂他,他飞快的蹬着自行车,只觉得两耳生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去赌 场,截住上一世发生的悲剧。
十分钟后,他风风火火的刚进入赌 场,就被几个熟悉的赌友拦住。
“顾川,快来,跟我一个桌子。”
“不行,跟我一桌子,我先看到顾川的。”
......
顾川知道,他们之所以争自己,就是因为他们欺负自己老是输,跟自己打对牌,好赢他的钱。
“滚!王飙在哪?”
赌 场内设置几个简陋包间,是专供这些牌友消遣的地方。
“顾川,半天不见,胆子肥了,竟敢直呼王哥的大名?”
一个赌友嘲笑着他。
既然没有谁告诉他,顾川只能找遍所有的包间。
好在包间只有五六个,每找一个包间,他都会挨一顿包间里的人臭骂。
直到找到最后一个包间,他猛的把门踢开,果然看到王飙正在欺负自己的姐姐顾霞。
还好来的及时,王飙正在撒扯姐姐的衣服,姐姐正在奋力挣扎。
眼看就要尝到甜头,看到顾川闯进来,王飙竟然以为他是来帮忙的。
因为在他眼中,顾川就是个人渣,几乎无恶不作,别人只欺负外人,顾川不一样,他会向着外人,欺负自己家人。
“顾川,快来帮忙,你姐性子太辣,老子忙活了半天,还没有得逞。”
姐姐顾霞一看弟弟冲进来了,顿时绝望透顶,一个王飙都够她对的了,又来一个不是人的弟弟,看来今天她逃一劫了,想到这里,她破口大骂,“顾川,你个王八蛋,我这辈子与你做姐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顾川上前一脚把王飙踹到一旁,“去你妈的,以后再敢打我姐的注意,我要了你的命。”
王飙和顾霞同时愣住,睁大眼睛同时看向顾住。
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顾川,你神经什么?我手里可有你写的欠条,你说用你姐来偿还债务的,怎么半天的功夫就变卦了?”
顾霞也骂道:“顾川,你又在想什么骚注意?别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似的。”
顾川上前拉住姐姐,“快走,跟我回家。”
“你放开我,是不是又帮我找了一个比王飙更有钱的主?”
顾霞生气的说着反话。
“姐,以前弟弟不是人,以后,我会罩着你,快跟我回家。”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想到这里,顾霞起身就要走,王飙立马拦住她。
“想走?门都没有。”
王飙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话落,四个彪形大汉冲到门前,齐声喊:“飙哥。”
顾川前世见多了这种事,能当上十家集团公司的执行董事,那基本上都是在刀尖上走过的人。
王飙还以为这四个人能吓倒顾川,顾川早就准备好了,刚才进来之前,已经从赌桌旁边拿进来了一把水果刀,既然来了,那就是抱着必胜的决心。
还没等王飙开始发话,顾川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王飙身后,水果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飙还以为顾川是以前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根本没把他放进眼里,一个大意,竟然让顾川挟持了自己。
顾霞更没有见过弟弟这么有血性过,以前她和妈受欺负,他从来都视而不见,特别是见到那种厉害点的人,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唯恐别人找上自己的麻烦。
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飙,放了我姐,不然,今天,我与你就同归于尽。”
顾川把刀身紧贴在王飙的脖子上,一股凉意顿时从王飙的脖子上传到心里,心想,这小子今天肯定是阎王附身了,哪来的这胆量?
“好好,有话好说,我这就放你姐走。”
王飙看顾川今天有一种不要命的拼劲,也不敢与他硬来。
“姐,快走。”
顾霞迷茫的看了一眼弟弟,不知道他今天是中了哪门子邪,不管了,先走为妙,也许,这就是他跟王飙共同演了一出戏,好让她改变以前对他的看法,再从自己这里骗 钱而已。
既然这样,你们就好好的演吧!
顾霞赶紧快速离开了赌 场。
她才不会因此感激弟弟,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王飙骗到这里来。
当时她正在上着班,王飙就派人去棉纺厂找她,说顾川被人打晕在赌 场了,没有人管,她这才跟着王飙来赌 场。
上个月刚把亲爹气死,就连为爹送葬那天,他都在赌 场里泡着,这样的人,能转性?除非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顾川一直架着王飙走出赌 场。
“行了,顾川,别再演戏了,你姐已经走了。”
王飙也认为他在演戏。
顾川放下王飙,转身就要离开。
刚才的四个大汉,再一次把他团团围住。
“飙哥,你这是几个意思?”
顾川知道王飙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不然,他这赌 场也开不到现在。
王飙只是对于顾川刚才的反应还蒙在鼓里而已,他想再试试顾川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意思,你今天上午刚给我打的欠条,五千,总得说个还法?说好的拿你姐抵债,既然你反悔了,我也没勉强,但是这账总不能赖吧?”
五千?自己上一世就因为这五千就毁了姐姐一辈子?五千而已,现在想想,自己前世还真是个混蛋。
“我没说赖,不就五千元吗?给我三天的时间。”
其他几人哈哈大笑。
“三天?顾川,你在说笑话吧?有的人两年都挣不到五千,你说三天?”
“是啊,又在吹牛,能三天还五千,还会把自己姐姐拿来作抵债?”
“顾川,刚才大家还都以为你变了,这吹牛的毛病不还在吗?”
......
王飙笑笑来到顾川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已经不是五千了?”
“你要坐地起价?”
顾川眯着眼睛问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因为他知道,后天,这个赌 场就会被政府给端了。
“顾川,你确实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竟然敢挟持我?所以,我要在这个基础上加两千,三天后,还我七千。”
“没问题,我可以走了吗?”
三天后,三天后,自己都进局子里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为了一防万一,王飙又让手下拿出纸和笔,让他再重新打张欠条。
“打欠条还六千,不打欠条还七千,你看着办!”

顾川翘起嘴角,跟他讨价还价。
王飙一想,算了,六千就六千。
打完欠条后的顾川,离开了赌 场。
等顾川到家后,天已经黑透了。
看到她们娘俩已经睡觉了,顾川也没想打扰她们。
自从有了妞妞后,柳婉儿带妞妞就睡了里屋,顾川一直睡在西厢房内。
刚准备躺下,柳婉儿竟然来到了西厢房。
“媳妇,有事?”
“是,我想了一下,咱们哪天有空的话,把婚离了吧!”
柳婉儿语气冰冷,一脸严肃。
顾川半晌没说话,他理解柳婉儿说出的这句话,要是自己是柳婉儿,也会这样说。
“媳妇,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和妞妞受了不少委屈,我现在也后悔,但是再后悔也回不去了,你看我以后表现,我要是再打你一次,你马上就跟我离婚,好不好?”
“不好,这次我一定会离婚。”
柳婉儿说完,抬脚离开。
......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顾川就早早的起来了,他准备去看看娘。
爹的死亡,给他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这一世,他要把这种遗憾都弥补在娘的身上,让娘有个幸福的晚年,也好给爹一个交待。
由于起的早,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不然,他又会被村民指着脊梁骨骂。
由于姐姐一大早要去棉纺厂上班,所以开开外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川在门口站着。
他并没有敲门,知道姐姐一会就会出来。
“你,来干什么?”
顾霞斜睨了他一眼,虽是一母同胞,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我来看看娘,她起来了吗?”
话音刚落,就从门里传来娘的声音。
“霞啊,大早上的,谁在外面说话?”
“娘,一个要饭的,你别管了。”
顾霞重新关上外门,“你走吧,娘前段时间因为爹的去世,身体刚好一点,我不想再让她因为你上火。”
“我知道,我就看一眼娘,我太想她了。”
顾川真情流露的语言,让顾霞重新又看了弟弟一眼。
“你不是故意装着变好,再从娘这里骗 钱去赌博吧?”
顾川:......
“我就知道,你骗人的方法有无数种,这也不是你一次骗了,上一次,说是妞妞肚子疼,急着去看病,娘心疼妞妞,给你拿了三十元,你可倒好,转身就去赌 场把它给输了。”
顾川当然记得这事,这三十元钱,还是娘留着买药的钱,因为家里的劳动力少,爹的身体又不好,所有的农活都压在娘一个人的身上,长此以往,便落下了腰疼的病根。
“顾川?”
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外门旁。
“娘。”
顾川一激动,上前双膝一跪,就给娘跪下了,眼圈里泛着泪花。
“娘,对不起,儿子以前不是个东西。”
一世没见,娘还是记忆中的那般苍老,浑浊的眼神,全是对爹的哀思。
娘并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顾霞,“你快去上班吧!记住,以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不要再被别人骗了钱。”
说完,娘“呯”的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顾川心里一阵钝痛。
这都是自己以前造的孽,看着亲娘在,却不能上前拥抱一下,还被亲娘说成了别人。
“娘,我改天再来看您。”
顾川没有强行进门,只让他见这一眼,就足够,顾川站起,无奈离开。
刚回到家,看到妞妞在哭。
柳婉儿哄着她,“乖,别哭,妈妈去舅舅家给你借点鸡蛋去。”
原来妞妞想吃鸡蛋了。
柳婉儿抱起妞妞正准备出门,看到顾川从外面回来。
“媳妇,你在家看着妞妞,我去给你们找鸡蛋。”
“你?你身无分文去哪儿找?如果真想表现的话,就先弄点粮食吃吧,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了。”
柳婉儿抱着妞妞刚走到门口,迎头遇到娘家嫂子张玉梅。
“嫂子?”
“柳婉儿,我刚知道你哥背着我,前前后后的借给你七十元钱,还有十斤小米,你准备啥时候还?”
柳婉儿正想去她家借几个鸡蛋,看来,这鸡蛋是借不成了。
“嫂子,我会还的,你给我点时间。”
柳婉儿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脸。
“给你多少时间?就你家出这么个赌棍,我看你这一辈子都还不起。”
“嫂子,你别这么说,顾川他已经不赌了,我很快就会还上的,我地里种的还有花生,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收了,我卖了钱就还你。”
柳婉儿的态度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她没有告诉嫂子,她就要跟顾川离婚了,她怕嫂子再认为离婚后的她再去拖累娘家人。
柳婉儿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哥哥柳长青比她大八岁,从小是哥哥把她扶养长大的,哥哥心疼这个妹妹,在背地里没少帮助她。
“嫂子,十斤小米折成钱,我还你一百,行了吧?你不要难为我媳妇。”

张玉梅转过身,轻蔑地撇撇嘴:“一百?说的好听,你倒是现在拿出来。”
“现在没有,明天准能给你。”顾川答道。
他上辈子成为首富,可不是凭借运气,而是在各种赚钱的道路上摸爬滚打,经验丰富。
以他的本事,赚这点钱不难。
张玉梅嗤笑道:“明天?骗鬼啊,你这种赌鬼烂人,就算把裤兜翻烂,也翻不出一毛钱。”
“我说明天就明天。要是还不了,这个家里你看中什么随便拿。”顾川说道。
也就是看在柳婉儿大哥的份上,他才对张玉梅多点耐心,不然敢欺负他媳妇,他早就把人轰出去了。
“好,明天我就要看到钱,不然你们家地里的花生全归我,而且我还要让长青跟你们断绝关系。”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别天天回来打秋风。”张玉梅扭着水桶腰扬长而去。
柳婉儿的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看着顾川满是怨怼:“你又在发什么疯?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还张口要还一百,哪来的这个钱?”
妞妞一天比一天大,她还想着卖掉地里的花生,就给妞妞买件新衣服,没想到顾川张口就抵给嫂子。
如今家徒四壁,一个钢蹦都没有,顾川不仅没钱,还欠了一屁股烂债,哪有钱还?
想到嫂嫂的最后那句话,她更是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是不是一定要看到我哥跟我断绝关系,你才高兴?”
她就哥哥这一个亲人,真的断绝关系,天大地大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妞妞看见娘哭了,眼泪汪汪,伸出麦秆般的小手帮忙擦眼泪:“娘别哭,妞妞不吃鸡蛋了。”
顾川看见哭成一团的娘俩,晚上暗骂自己不是人,居然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受那么大的委屈。
“妞妞乖,你跟娘在家等着,爹去给你们弄鸡蛋。”
说着,他跑进厨房,抓了一把镰刀出来。
镰刀锋利闪着寒光,把柳婉儿吓得一个哆嗦:“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上我哥家,我跟你拼了。”
“什么?”顾川疑惑,“我去你哥那干嘛?”
柳婉儿警惕地拦在门口:“你要是再敢拿刀逼我哥给钱,就先把我砍了。”
被柳婉儿的话提醒,顾川才想起来自己有多混。
当初为了弄到赌资,六亲不认,还真干过拿刀直接要钱的事。
难怪媳妇一看见自己拿刀就怕得很。
他连忙解释:“你别担心,我拿刀只是想上山看看,能不能整点野味换钱?”
说着,他拿起院子里的背篓,把镰刀和里面的小锄头等工具放在一起:“你要是不信,就看着我上山。”
柳婉儿将信将疑。
顾川无奈,只好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我说过我要改,自然得找点事做,不然还是在家坐吃山空。”
他伸手摸摸妞妞的脑袋:“妞妞,爹马上回来。”
“爹,你真的给妞妞带鸡蛋?”
顾川伸出手指:“真的,不信拉勾。”
小孩子的忘性大,被救过一次,对顾川亲近很多,现在看见顾川说话温和,也大胆起来,伸出小手指勾上去。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顾川背着背篓就往山上走。
柳婉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上,这才相信,原来顾川拿刀,真的是要上山。
莫非他真的改好了?
不可能!
柳婉儿的脸很快又冷酷起来。
每次吵架以后,顾川都会好一阵子,但很快又恢复本性,现在估计也跟以前一样,好不了几天。
她不能被骗了,这个婚必须离。
顾川说要到山上赚钱,不是瞎忽悠,而是正准备去赚第一桶金。
他虽然脑子里有大量的赚钱办法,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现在他的兜比脸蛋还干净,想要赚钱要么做刑法上面写着的无本买卖,要么就得费点功夫。
好在他回忆起上辈子,有人在村子旁边的山头踩到野参,数量还不少。
他当初也曾为了赚钱,加入采参队伍,虽然没有踩到好参,但是从几个挖参人口中知道了几处野生的位置,现在正好去碰碰运气。
低下头用绳子把裤腿全部扎紧,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林里面转。
山中有些雾气,很难辨别方位,转了好几圈,才看到一处眼熟的位置。
顾川兴奋不已,但是脚步却越来越慢,小心翼翼地摸过去扒开一处草丛,果然看见一串红 果子。
一株老参,样子还不错,应该有三四十年,如果能再等上十来年会更加值钱。
可是顾川现在没时间等。
他没有急着动手挖,而是拿出镰刀,看来干树枝和干草,清出地方,生了个火堆。
树枝干草全是水汽,烟雾熏得人眼睛发红,顾川却不嫌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抓两片大叶子,把烟扇得到处都是。
熏了二十多分钟,估计把周围的蛇虫赶走,他才拿出镰刀,砍掉老参周围的杂草野树,并拿出小锄头,小心翼翼地挖着。
挖深就是要有耐心,但凡弄破一根须子,价值都会大打折扣,越是到快出土,就越得小心。
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正准备继续,耳朵忽然一动,猛地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只黑底白纹的蝮蛇吐着蛇信朝这边过来。
这玩意儿有剧毒,被咬一口必死无疑。
没想到烟那么大,居然也没把守参蛇熏走。
顾川拿起镰刀,退到火堆旁边,左手抓起一根带着火星的粗棒子向前挥舞。
蛇不仅没有后退,反而立起上半身丝丝地朝顾川冲过来。
蛇的速度快,来不及躲。
他娘的,老子只想要财,你是想要老子的命!
顾川的凶性上来,抓着镰刀往前一劈。
锋利的镰刀立刻将蛇斩成两截,蛇头却还弹跳着想要扑人。
顾川眼疾手快,粗棒子往蛇头一按,刺啦,一阵烤肉香味散发开来,蛇头没有再动弹。
可顾川也没上前,而是用棍子拍了好几下,确定蛇死绝了,才后怕地丢下木棍。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使,速度快力量大,不然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他用草叶子把蛇包起来,毒蛇也是好东西,回去能卖钱。
又花了一点时间将老参完整地挖出来,品相完美。
只是抬头一看,已经接近黄昏,再去城里卖参肯定来不及,只能先回去。
顾川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山,却没先回去,而是绕了个道,在一家装修不错的小院前停下。

“叔,在家不?”
顾川隔着那矮矮的篱笆喊了几嗓子,一个瘦弱的婶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边擦手边搭话。
“你叔不太舒服,在里头躺着呢,你找他有啥事儿?”
她警觉地瞅着顾川,连篱笆门上的木闩都没打开。
顾川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烂人,赌钱输了就来找他家老爷子求救。
他家老头子虽然是村长,但跟顾川又没亲没故的,凭啥总给他擦屁股?
“听说叔的老寒腿又犯了,得用毒蛇泡酒。我今儿个上山正好逮着一条,赶紧就给您送来了。”
顾川一边说,一边从背后的兜里掏出半截蛇身子。
“瞧这新鲜劲儿,现在泡酒里头,保管效果好。”
他话音未落,屋里就响起了沙哑的声音:“你这小子还挺有孝心的,进来吧。”
村长媳妇把门一开,顾川就迈步进去了。
屋里头,一个同样干瘦、背有点驼的老头坐在炕上抽着烟,满屋子都是烟雾。
这位就是村长,村里头说话顶事儿的人物。
平时他自视甚高,最瞧不上顾川这样的小混混,老骂顾川给村里抹黑。
听到脚步声,老村长斜着眼打量:“你这两天倒是有点儿人样了,要是再敢卖你姐,看我不替你爹收拾你。”
顾川苦笑着说:“叔您真是啥都知道,我现在真学好了,今儿个来就是想请您帮个忙。”
老村长并不应答,只是说:“你先说来听听。”
“我寻思着家里啥也没有,总得有个赚钱的营生,所以今天进山采药。”顾川说道。
“我走在山里,看见六条毒蛇盘在一根很粗的藤条上,老人家常说蛇守宝,我看那藤条应该是好东西。”
老村长一直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你弄到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就想请叔帮瞅瞅。”
顾川把半截毒蛇推到角落,又从背兜里抓出了一大堆的藤条,藤条末尾还连着块疙瘩,足有拳头大小。
顾川把东西全部放到桌上,筐子也空了一半。
他挠挠头说:“我把蛇杀了,不知道这玩意儿哪块有用,就全部挖回来了。”
顾川说的故事引人入胜,就连刚才十分警惕的村长媳妇也好奇地抬眼看过来。
她瞅见桌上那一大堆枝枝叶叶,撇撇嘴说:“这是啥玩意儿?看着跟山上的杂草差不多。”
村长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语气却波澜不惊:“你婶子说得对,这东西就是杂草,不值钱。”
“看在你差点死了一次的份上,这蛇卖给我,我给你十块。”
顾川心中冷笑。
这玩意儿虽然比他今天挖的人参差不少,但也是上好的何首乌。
张冠李戴,但东西是真的,
何首乌卖到药店里至少能换百来块,老村长开口就砍掉九成,心未免太黑。
他立刻伸手从桌上拿东西。
老村长就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换取好处,见到顾川的动作立刻阻止:“你干啥子?老叔我给的可是公道价。”
顾川笑得一脸憨厚:“这是我用命换来的,虽然叔说不值钱,但我还是想等下次赶集去市场上问问,说不定能多换点。”
老村长把烟袋往炕边上一敲:“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跟叔玩心眼了。”
“叔天天在山上跑,难道还能骗你?这破藤确实不值钱,但毒蛇还有点价值,而且我的老寒腿现在急用。”
“给你二十块,你把东西一起留下,也就是看你家媳妇和孩子可怜,我才愿意给你那么多钱。”
“你换个人问问,人家给你十五都不错了。”
顾川点头:“行,那我听叔的,不过我不要钱。叔把那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分我一瓶,再给我一只母鸡、鸡蛋,还有一袋米......”
他零零碎碎地说了不少东西,在村长媳妇脸色越来越黑之前,搓搓手说:“叔觉得没问题就赶紧把东西给我,我媳妇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村长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但还是挥挥手:“去把东西拿给他。”
村长媳妇黑着脸把东西装好。
等顾川一走,村长媳妇就开口骂道:“老梆子,你当这个村长都快把家搬空了!”
“想帮顾川也不是这个帮法,村里难过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至于白给那么多东西?”
老村长把烟枪往旁边一丢,飞快地从炕上跳下来,抓起何首乌仔细检查。
“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值钱的可不是毒蛇,而是这何首乌。这品相至少长了五年,处理一下送到药店里去,起码能换一张大团结。”
“啊?村长媳妇愕然,“顾川个混人,居然还真的走了好运。”
老村长摸着何首乌,爱不释手。
“那小子今天的运气确实还可以,挖到好东西还知道送到我这,他把东西送到镇上,保管被人骗,一分都落不到手里。”
顾川并不知道村长夫妇的表现,也不太在意。
他将何首乌送到村长家,为的就是换取急需的物品。
家里啥都没有,需要的物件又多又杂,真要自己去买,也很麻烦。
现在一步到位解决问题。
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是个人情社会。
自己以后在外跑生意,村长拿了自己的好处,肯定会照应他家,媳妇和孩子可以过得好一点。
在村长家耽误了一段时间,等顾川回去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他急忙抓紧时间赶路。
另一头,柳婉儿白天背着妞妞到地里除草,同时提心吊胆,就怕出事,一直战战兢兢。
等到傍晚返回家里,坐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看见顾川的身影。
妞妞指着手指,眼睛亮亮地盯着山路的方向问:“爹什么时候带鸡蛋回来?”
“时间不早了,他肯定马上回来。”
眼看太阳西沉,月亮爬上山坡,都没看见顾川的身影,柳婉儿心中也担忧起来。
顾川从来没有进过山,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她虽然想离婚,却没想过让顾川去死。
顾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家门口,远远就看见媳妇和女儿坐在门槛上等他。
他顿时心中一暖。
当初虽然家财万贯,却再也找不到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
这辈子,他绝对要护好这个家。
“媳妇!”他一边叫,一边快步走过去。
柳婉儿听见声音从侧边传来,吃了一惊。
顾川明明说要上山,怎么从外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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