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梦顾清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逆天改命,驭夫养崽样样行夏梦顾清衍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千层碎碎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最后就剩他一个人。第二天一早,夏梦醒的时候顾清衍已经在外面等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手边还放着托运过来的行李,应该是一早从火车站取回来的。他身边已经没有了杨子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我起晚了吗?”夏梦也看不到时间,还以为自己睡的太死。“不算晚,刚好去吃早饭。”顾清衍说。两人就在火车站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油炸糕和豆腐脑,夏梦在后世也常常吃豆腐脑,但这个豆腐脑进口还是被惊艳了,豆腐脑又嫩又香,而且还不散,大块白嫩嫩的上面撒上简单的榨菜,放进嘴里唇齿留香。在店里调豆腐脑的是个矮瘦的老人,肩膀上搭着毛巾,脸上带着笑。端油炸糕过来时还很热情的搭话,“小伙子好久没来了,这是带对象回家?”顾清衍没想到老人会跟自己搭话...
《娇娇逆天改命,驭夫养崽样样行夏梦顾清衍大结局》精彩片段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最后就剩他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夏梦醒的时候顾清衍已经在外面等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手边还放着托运过来的行李,应该是一早从火车站取回来的。
他身边已经没有了杨子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我起晚了吗?”夏梦也看不到时间,还以为自己睡的太死。
“不算晚,刚好去吃早饭。”顾清衍说。
两人就在火车站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油炸糕和豆腐脑,夏梦在后世也常常吃豆腐脑,但这个豆腐脑进口还是被惊艳了,豆腐脑又嫩又香,而且还不散,大块白嫩嫩的上面撒上简单的榨菜,放进嘴里唇齿留香。
在店里调豆腐脑的是个矮瘦的老人,肩膀上搭着毛巾,脸上带着笑。
端油炸糕过来时还很热情的搭话,“小伙子好久没来了,这是带对象回家?”
顾清衍没想到老人会跟自己搭话,他也只在上回去京市在这里吃过一次饭。
但想到他的问题却又卡壳了。
“大爷这豆腐脑是你做的吗?味道真不错。”夏梦在旁边出声夸赞道。
“哈哈,味道好就对了,这可是祖传的手艺。”老人也就随口一问,听到夏梦的夸赞忍不住爽朗的笑起来。
夏梦又拿起一个油炸糕吃,又软又糯,还带着丝丝的甜,同样很美味。
“这个甜甜的也好吃,大爷你这手艺绝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挺含蓄,老人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么直接夸赞好吃的姑娘,忍不住又给她打了一勺豆腐脑。
顺带也给顾清衍加了一勺,走时还忍不住低声道:“这小姑娘不错,长得漂亮性子又好,小伙子好好珍惜啊!”
“谢谢大爷。”夏梦笑的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满足。
看着她好像没有任何阴霾的笑,顾清衍却想起昨晚杨子走时说的话,“对了,槐花大队里最近有件事,夏建国家的闺女听说未婚先孕投河了,虽然人被救回来了,但这件事在大队里闹的沸沸扬扬。”
夏梦的父亲就叫夏建国。
她说不得已才去京市找自己,原来都是真的。
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有些庆幸这一切真的跟她没关系,她真的跟自己一样只是个受害者。
他最怕的就是这一切都是她的有意设计,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么一个人。
顾清衍垂眸咬了一口油炸糕,确实挺甜的。
从火车站到县里还要坐一趟客车,七十年代的路况可以用灾难来形容,除了城市里路面平坦些,到乡镇时跟坐过山车也没多大区别。
夏梦一闻到汽油味就胸闷恶心,刚刚还神采奕奕的样子瞬间看萎靡下来,身体和四肢都软趴趴的,光是坐着都坐不稳,耳边全老乡带上车的鸡鸭鹅的叫声,各种家禽的粪便味更是熏人。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不对,夏梦来时都没觉得那么受罪。
不到一个小时车程像是往地狱走了一趟,夏梦下车时整个人都是飘的,好在一直忍住没真吐出来。
县城没有到大队的车,槐花大队里除了偶尔有牛车到县里拉货,其他时间大家来县城都是步行,脚程快的四十分钟就到了,脚程慢的要走两个小时。
两人下车才走了几步夏梦就有点生无可恋,不久前应该下过雨,道路一片泥泞,一脚下去不仅鞋子和裤腿都湿透,还会沾一脚的泥,走起路来像是腿上绑着铅块。
“孩子是顾知青的?”
大队长差点惊掉下巴,连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他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跟三丫头搞破鞋的会是顾知青,那小伙子个子高长得好干活更是麻利,刚来大队时就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喜欢,可惜对方脾气冷的很,平时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在村里待了三年,除了沈知青都没见他跟别人多说几句话。
“嗯,他是孩子爸爸有权利知道这个消息,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很惊喜。”夏梦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些期许。
还惊喜呢,惊吓还差不多。
人家知青好不容易回城上了大学,怎么可能还能看上村里的姑娘。别说是这种没名没分没结婚的了,其他村几个嫁知青的蠢姑娘都被抛弃了,那些知青回城了根本不管乡下的老婆孩子,有良心的给点钱,没良心恨不得把人当成污点甩到十万八千里。
“行,跟我来开介绍信。”虽然已经知道这丫头跑一趟下场也不会好多少,可她现在有事做至少不会想着吊死在自家门口,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这丫头命也不好如今又又出了了这种事,大队长也不能看着人被逼死,他忙带着人回去开介绍信。
拿到介绍信夏梦也不想再回去干活了,干脆直接跑回了家,她这会浑身酸软难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躺床上倒头就睡,直到被院子里的叫骂声吵醒。
脑袋昏昏沉沉,全身更像被车轮碾过一样浑身都疼,软绵绵的根本爬不起床。
呼出的气都带着滚滚热气。
她上午落了水连衣服都没换就被又被打了一顿,下午又在太阳底下干农活,那么一天下来正常人的身体都受不住,更别说夏梦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怀着身孕。
“死丫头一天天只会偷懒,一个个都是赔钱货,养你们还不如养只牲口,牲口养大了还能还钱吃肉,老子干一天活回来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不要脸的玩意还不如死了算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这是想饿死我吗?”
“锅洞的火已经点着了,米面都锁在柜子里,我没法做饭。”另一个声音怯怯诺诺的,十足的小心翼翼。
夏梦透过开着的木窗往后看的了眼,就见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姑娘站在屋檐下,缩着个脑袋低着头说话都细声细气的。
这是夏家最小的女儿,名叫夏苗。
“还敢顶嘴,老子弄死你。”夏建国把脚上的破布鞋一脱,在夏苗身上啪啪打了好几下。
“他爸,别打了。”张淑芬赶紧跑进厨房去开柜子,拿出粮袋叫女儿跟她一起做饭。
夏建国往堂屋的竹凳子上一坐,像老大爷一样指挥娘俩做饭:“女人就是磨叽,老子累了一天回家还吃不上一口热饭,养你们有什么用。”
“妈,我都饿死了,家里饭好了吗?”随着话落,从屋外又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这应该就是家里的老四夏冬生。
“哎,很快就好。”张淑芬闷头和面,夏苗缩着脑袋去鸡窝里摸了几颗鸡蛋,又忙着去井里打水。
“今天怎么就妈和小妹做饭,二姐呢?”夏冬生往椅子上一坐疑惑的问。
他不提还好,一提夏建国就感到右手钻心的疼,火气腾腾的往上冒:“那个贱丫头是胆子肥了,不好好干活不知又是去找哪个野男人了,看她回来老子不打死她!”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夏梦从屋里走出来,正对上夏建国凶狠的眼神。
夏梦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了夏建国一眼,那双眼睛圆滚滚黑溜溜的,原本该是双毫无攻击性的眼睛,此时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夏建国不禁打了个冷颤。
“二姐你在家啊?怎么没帮忙做饭啊?我都饿死了。”夏冬生原本看着他凶狠的样子还以为二姐又要被打了,没想到二姐出来他爸反而没声了。
“那就去死。”夏梦越过父子两人。
院子里瘦瘦小小的夏苗正在费劲的打水,盛满水的水桶压的她小身板晃晃荡荡,好像一个被压弯的小树苗不堪一击。
夏梦帮着小姑娘一起把水桶拎进厨房倒进水缸里,小姑娘腼腆的对着夏梦笑笑:“谢谢二姐。”
“没事,你太小了,水井边不安全,下次让其他人打水。”夏梦瞅了眼堂屋里两个大爷一样坐着等吃饭的人。
“没事的二姐,我下次拎少一点就好。”小姑娘反而不怎么在意,又忙坐到锅台前添火。
晚饭是红薯稀饭和一些咸菜,夏梦盛饭的时候发现锅里还煮了两个鸡蛋。
“妈,你鸡蛋怎么就煮两个啊?”夏梦身上很不舒服,嘴里也有些发苦,看到鸡蛋还挺想吃的。
“二姐,这是爸和哥的鸡蛋,家里只有男的能吃鸡蛋。”夏苗也眼巴巴盯着锅里的鸡蛋,但看到夏梦想捞鸡蛋忙阻止,要是被爸看到她们吃鸡蛋肯定又要挨打。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们身上多了两颗蛋吗?夏梦内心吐槽,但没敢说出口。
“饭还没好吗?磨磨叽叽的,是不是存心饿死我?”堂屋里传来夏建国暴躁的喊声。
“好了,这就来了。”张淑芳把稀饭一碗碗盛好,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小碗炒好的雪菜准备一起端去堂屋。
“你们俩也快吃。”张淑芬把剩下的两个碗放在灶台上。
锅里只剩稀薄的红薯稀饭,夏苗从灶台前站起来,端起一碗吹了两口就大口吸溜。
“二姐,快吃啊,一会爸和二哥要是不够吃,我们可就吃不到了。”夏苗看夏梦干站着不动,催着她赶紧吃饭。
“怎么不进堂屋吃?”这稀饭跟水似的,光喝最多也就喝个水饱,她也想吃咸菜鸡蛋。
“二姐,我们不是一直在厨房吃饭吗,爸说女孩不能上桌,只有男的才能上桌吃饭呢。”夏苗蹲在灶台边一口口喝着,好像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做饭的人不能吃,反而是什么都不干的人吃,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夏梦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但那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记忆,还真不是什么都有印象,特别是一些生活里的小事。
大部分事情都是特意去想的时候才有记忆。
“轰隆——”
晴空万里,顾清衍却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了。
他被所有教授夸赞过的聪明脑袋宕机了几瞬,才又咔哒咔哒的运转起来。
“你说什么?”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句话,差点把顾清衍的CPU干翻了。
清隽的脸上有些维持不住平和的表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夏梦却没给他怀疑人生的机会,看着他的表情又接着说:“你还记得五个月前的晚上吗?那晚你喝醉了,走路都不稳还浑身发烫,我就扶着你回房间......”
“我知道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打算纠缠你,但我怀孕了,现在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我去医院打胎医生说需要丈夫签字,我只能来找你。”
五个月。
心思电转,往前推算下时间,顾清衍脑中闪过一些朦胧又混沌的画面。
夏梦一双清亮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眼中是平静与坦然。
她直视他的眼睛,见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震惊之后是疑惑和不可置信。
夏梦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跟夏梦发生过什么一样?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们是做过最亲密事情的人,就算当晚她因为害怕跑了,但第二天她又去知青点,原本满怀期待,却只看见顾清衍和沈秋霞站在一起说话,好像根本看不见自己一般。
她默默的在知青点门前站了很久,直到双脚僵硬才落寞离开。
他以为顾知青不想自己纠缠他,所有才装作不认识她要撇清关系。
也是因此她后来再也没去找过他。
好一会儿,顾清衍好像才从这个冲击性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他尽量让自己恢复冷静,“五个月,是大队里举办宴席那天晚上?”
那天大队长亲自到知青点恭喜他们高考结束,为了庆祝晚上还在知青点安排了几桌酒席,知青点的人也都压抑久了,那一晚喝的都很尽兴,顾清衍也被敬了不少酒,那天晚上他醉的特别厉害,浑身发热昏昏沉沉,他只记得最后有人扶他回房间,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在他滚烫的皮肤上。
他贪婪的抓住那股清凉,绵软的身体像是柔软的冰,一点点抚平他身体上的燥热。
他像是个碰到dun品的瘾君子,贪婪的靠近才能缓解身体的饥渴。
浑浊又凌乱的记忆起起伏伏,那股温热在在胸口一点点融化。
第二天睁眼时他独自一人躺在冷冰冰的木板床上,好像只是醉酒后做了一场梦。
他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但知青点的人没任何异常,也始终没人去找过他。
他也仔细回忆过所有的细节,但大脑太过混沌,抓不住一丝痕迹。
时间一久,顾清衍几乎已经把那时候的事情忘记了。
“那晚是你?”顾清衍清冷的眸子慢慢沉静下来,眼中的震惊和疑惑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他眸色沉沉的望着夏梦,眼底闪过许多情绪。
她记得当晚发生的事。
为什么当时不找自己,而是要时隔五个月之后。
为什么现在才想要打胎,五个月孩子都成型了。
还有那晚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不正常。
夏梦穿的衬衫宽松,从正面完全看不出什么,但清楚她怀孕后再去看就能隐隐看出微微隆起的衣服下摆。
“你来找我,就为了打胎?”
“是的。”夏梦坦然的点点头。
“为什么?”顾清衍目露怀疑。
“你是想问为什么现在才想打胎?”
她倒是也想早,越晚对身体的伤害越大。
“我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后来肚子微微隆起,里面开始有动静,我太害怕,始终犹豫不决。”
夏梦垂下眸子,她没有撒谎,这都是原主的心路历程,她本来胆子就小,一开始只觉得身体不舒服,就连恶心反胃都以为是红薯冬瓜吃多了,直到肚子里有动静这傻姑娘才反应过来自己怀孕了。
怕肚子变大她甚至不敢吃饭,每晚躲在被窝里哭,最后才想不开跳了河。
那么折腾自己,怪不得原书里不到四十就死了。
顾清衍见她微微垂下脑袋,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脸上打上一片阴影,骨架小巧四肢纤细,低头时露出的脖颈纤细脆弱,好像一碰就能碎。
而那片雪白的脖颈上隐隐露出一颗血色的红痣。
他的脑中顿时闪过一片雪白上那颗红痣贴在自己眼前的画面。
他有些烦躁,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突然又被他咽了回去,她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不管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他没管住自己欺负了她。
“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嗯,你肯去就行。”夏梦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
顾清衍抬步就往回走,只是脚步比来时要凌乱很多。
直到走出校门到了车站,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很沉默。
公交车很快到站,老式公交车带着浓重的柴油味,夏梦闻到这股味道就头晕恶心。
“让让!让让!”车门打开,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人被推搡着,最前面的人身体前倾着往前冲,直接就撞在夏梦身上。
夏梦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被一股力量一扯,背部就撞在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
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着,夏梦往后扬起脑袋,入眼是流畅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
“快上车。”
车门在身后关闭,夏梦已经被顾清衍抓着手臂拉上了车。
公交车晃晃悠悠四十多分钟才到人民医院。
宽敞古朴的医院大门后是好几栋大楼,光是看着就有种庄严肃穆之感。
跟小县城的两栋小破楼简直天壤之别。
夏梦抬头看医院的门头和高楼,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顾清衍看到她的表情,脚步却停顿了一瞬。
她是真的想打掉孩子?
顾清衍望着她的神情带着探究,进入医院后直接就去妇产科排队挂号检查。
这里的检查就比县医院要正规多了,医生不仅给验了血尿,还听了心跳和胎心。
医生头也不抬的翻看完检查报告,一脸不赞同的道:“你这是双胞胎,孩子都五个月了,想引产怎么不早点来,我看你的身体指标也不好,大人孩子全都营养不良,你这个情况不管是药物引产还是手术引产都不安全,很容易大出血,就算成功也可能造成终身不孕。”
顾清衍在诊室门口听到这段话,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诧异,心中又气愤又懊恼,一时分不清那种情绪多一点。
却不想夏梦脸上的诧异一点也不比他少,不过她诧异的地方不是对自己身体的伤害,而是医生一开始说的双胞胎。
为什么是双胞胎?
小说里男主明明是独生子,从来没说过他有什么兄弟姐妹。
一个孩子已经够糟心了,现在居然来两个?
“爸说的话还真多,本事没见多少,摆的谱倒是比皇帝老子都多,这辈子当男人可把他威风坏了。”
夏梦看了眼堂屋,就见堂屋里的父子俩已经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夏建国一边吧嗒着嘴一边问夏冬生:“你最近手艺学的怎么样?可要好好学,这手艺吃香的很。”
“爸,我不想学打铁了,又累又脏,就算学出来也只能在大队里当铁匠,我想跟大哥一样去城里当工人吃公粮。”
“说什么胡话,你大哥的工作是花五百买的,家里哪里还能再拿出五百块钱,把你送去当学徒也花了一百块,家里哪还有钱。”夏建国气的一拍桌子。
“都是儿子,凭什么大哥能拿五百块钱买工作,我就只能在大队里学打铁,我不乐意,而且大哥买工作的钱是大姐嫁人的彩礼,你们得把二姐嫁人的彩礼给我买工作才行。”夏冬生不怕夏建国发火,梗着脖子大声嚷嚷。
他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二姐怀孕的事,第一个想法就是二姐结婚的钱一定要给自己买工作,不然自己多亏啊。
“那也得你二姐能换那么多钱才行,就她这样的谁还敢要。”要是真能赖上城里的知青还好,就怕最后什么也捞不着,那这死丫头可就真砸手里了。
“怎么会没人要,我在外面都听说了,很多老光棍都娶不上媳妇,我看二姐怀孕也没什么,一些老光棍反正也生不出儿子,二姐带个孩子过去反而是他占了便宜呢,买一送一多要点彩礼怎么了?”他之前跟村里的一些二流子不少到处转悠,好些人都买女人孩子,这两个加一起不得更值钱。
“那些老光棍连自己都养不起,哪里能拿的那么多钱娶媳妇。”夏建国心思微动,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现实。
“我不管,反正你们不能那么偏心,我也要在城里买工作。”夏冬生不依不饶。
“城里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你明天先去城里找你大哥问问看。”夏建国说,这也算认可了儿子的要求,要是死丫头真能要来三百块钱,那替小儿子买个工作也不是不行。
夏梦本来就有火,这会儿火气直接冲到了头顶,她转身回厨房,拿起砧板上的菜刀就冲进堂屋。
夏建国和夏冬生见夏梦举着菜刀气势汹汹的进屋,还有些不明所以。
夏建国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二姐,你不会是不满意拿钱给我买工作吧?你可不能那么自私啊,你反正都要嫁人的,以后嫁了人不还得我和大哥给你撑腰,不然在婆家被打死你都活该。”
“何况你现在干出这种事名声都臭了,反正嫁谁不是嫁,我要是也有了工作咱们全家都有面子,你以后在婆家也更有底气不是吗?”
夏冬生对这个性格懦弱的二姐没有一点惧意,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哼!既然被打死活该,那今天就先砍死你,反正我名声都臭了,也不怕手里多一条命。”夏梦冷哼一声,举起菜刀就砍。
“砰——”
一声巨响,碗盘碎了一地,咸菜和稀饭撒了两人的一身,原本放着咸菜的木头桌子从中间被生生劈成两半。
夏梦一脚把断开的桌板踢开,朝着夏冬生的面门又砍了过去。
看到四分五裂的桌子,夏冬生终于害怕了,他一个后仰,险险躲开逼近面门的菜刀,却连人带凳子一起滚到了地上。
额间传来一阵凉意,夏冬生用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血。
“别别别,姐姐姐,你来真的啊?我可是你弟啊,血浓于水啊!”
“你都想拿卖姐姐的钱买工作了,我还在意什么姐弟,还是现在把你弄死干脆。”夏梦一点也没放过他的意思,再一次砍过去。
夏冬生腿都软了,只能用双手支撑着往后退,菜刀从他双腿间穿过,原本在他屁股底下的长板凳“啪嗒”碎成两半。
夏冬生听着那个声音,好像是听到自己的宝贝碎了,浑身一阵发麻。
“姐姐姐,不敢了不敢了,别杀我。”夏冬生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甚至给夏梦磕了两个响头。
“怎么不敢了?你不是了不起的很吗?”夏梦一脚把人踹翻,捡起桌子腿就砸。
“啊——”夏冬生被砸的嚎叫一声,侧躺在地上吱哇乱叫。
“反正你长着手脚也不会干活,干脆都打断算了。”夏梦一棍子又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
“啊——姐,别打了......我以后都干活。”夏冬生疼的发抖。
“好好的人你不当,偏偏要当吸血虫趴在姐姐妹妹身上吸血,既然那么不想当人还活着干什么,我好心送你一程。”夏梦好像没听到他的哀嚎声,又一棍子砸在他蜷缩的腿上。
“啊——姐,亲姐,我不敢了......呜呜~~~”
一阵阵的疼痛让他涕泪横流,以前他常常看见夏建国打二姐和小妹,时间长了就变的习以为常,他从来不觉得被打有什么,直到棍棒落在自己身上,夏冬生才知道原来那么疼。
不知过了多久,砸在身上的棍子终于停了,夏冬生只觉半边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
夏梦揉着酸软的手臂喘着粗气,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打人都能把自己累个半死。
“下次再让我听你不说人话不干人事,我立马弄死你,听清楚了吗?”
夏梦用菜刀往夏冬生涕泪横流的脸上拍了拍,漆黑的眼里带着冷意。
冰凉的菜刀刺激的夏冬生一个激灵,他打了个冷颤连连点头:“听清楚了。”
夏梦这才拿开菜刀站直身子,一旁的夏建国这会儿好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顿时跳起来道:“你疯了,他可是你亲弟弟!”
“就是因为他是我亲弟弟,我才教训他,既然你这个做爹的不教训,我这个做姐姐就有这个责任。”要不是看在夏建国是原主亲爹,夏梦最想砍的是他。
“爸,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介意再死一次,死之前带着两个亲人到地下有个照应也挺好,有亲爸和亲弟两个男人在,阴曹地府的人也不敢欺负我。”
菜刀的刀尖对着夏建国,夏梦眼神更是狠厉,活生生像个索命的厉鬼。
“老三,你是不是被他骗了,那些城里人有几个愿意跟村里小姑娘处对象的。”
“我们村也就书记家娟子跟知青结婚了,那人家也是书记的女儿呐,人家盖了三间大瓦房呢,我们家有什么啊,你说人家图什么?”
“他要是心里有你,怎么会丢下你早早回城?”
“你从小到大连县城都没出过,到哪里去找啊?”
“还有啊,那个顾清衍和沈秋霞一起考上大学,还是一起从城里来的,村里人都说两人处对象呢,人家怎么会城里的姑娘不要,喜欢你啊!”
张淑芬作为村里的妇女,知道的八卦自然比其他人多,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认定二女儿肯定是被骗了。
但夏梦的反应跟张淑芬预料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张淑芬的一堆话她都没听清,脑子里只剩下顾清衍和沈秋霞两个名字,像一个大锤一样砸在她脑子里。
怪不得她会觉得顾清衍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这会儿再加上沈秋霞,她总算想起来了,这不是她病重前看的一本狗血小说里男主父母的名字吗?
她当时一边嫌弃女主不长嘴,一边骂男主神经病。
最后在脚趾抠出一座城堡时才熬夜看完这本书,就为了看看男女主这对癫公癫婆能怎么折腾。
男主的亲妈年轻时被知青父亲抛弃,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他养大。
在他十八岁考上大学那年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从此一病不起。
这时候已经成为大佬的亲生父亲出现认亲,病榻上的亲妈含泪把儿子交到他手里。
下一刻就撒手人寰,含恨而终。
她因为操劳而死,四十岁的人老的像是六七十,一米六五的身高死的时候只剩六十斤。
男主因为亲生母亲对父亲和继母心生芥蒂,性格阴翳古怪,直到遇到温柔小白花的女主,两人经历各种误会争吵流产车祸带球跑。
女主一步步打开男主的心结,缓和男主与父母的矛盾,跟男主继母的关系十分融洽,两人处的像姐妹一样,这也让男主真正认可了继母。
最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相亲相爱,羡煞旁人。
夏梦当时看完时直骂男主亲妈是个大冤种,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最后跟人家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
她对这个情节那么敏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自己的亲妈也是个恋爱脑的大冤种,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当年要死要活的嫁给凤凰男。
父母相继过世后又把自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转让给了凤凰男。
夏梦小时候两人确实很恩爱,她作为夏家的独生女可谓万千宠爱于一生,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都比不上她,直到高考那年母亲病死了。
她那个凤凰男的渣爹没过半年就迎娶小娇妻,一年内一举得男,又给夏梦生了个弟弟。
更让她崩溃的是无意间发现她爸这个狗男人早就跟小三搞在一块,连她妈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夏梦毕业后就进入自家的公司,用了五年时间终于把渣爹送进大牢,把小三和便宜弟弟赶出家门,结果还没享受到成果自己就查出癌症晚期。
她冤呐!
本来就够倒霉了,没想到自己还穿成了跟她妈一样的大冤种。
“艹,我就是那个早死的亲妈?”夏梦崩溃了,怨种就是我自己啊!
她知道自己穿成孕妇时还没那么崩溃,可这会儿真的有些遭不住。
“老三,你怎么了?嘀嘀咕咕什么呢?”张淑芬看她脸上表情变个不停,真怕她被打击疯了。
“妈,我明天就去找他。”夏梦一把抓住张淑芬的手,眼神异常的真挚,她明天就要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她一点也不想年纪轻轻把自己活活累死,图什么啊?
这不是硬给自己找苦吃吗?
“去哪找啊?妈刚刚说的你没听到啊?”
“我知道他在哪个大学,我去他大学找,肯定能找到的。”夏梦信誓旦旦。
“你劝她干什么,就让她挺着大肚子去闹。”
“就算姓顾的不娶她也要讹一笔钱才行,我们供她吃供她喝养那么大可不能白养了。”
夏建国一肚子气,但想到还能靠她肚子里的孩子弄一笔钱,只能压下火气。
“对对对,我一定闹的他不得安宁,爸妈,你们给我点钱,我明天去买车票。”
不管是坐车还是去医院都要钱。
“还要钱?家里哪有这个闲钱给你。”
夏建国从别人那里弄钱可以,但想从他手里拿钱想都别想。
“那我怎么去找人?走着去吗?不然你们把我工分换的钱给我吧,我从十六岁开始工分就跟你们一样了,这几年怎么也有几百块了,把这些钱给我就行。”
夏梦十五六岁就跟着父母一起去生产大队干活,一开始工分是成年人的一半,可后来就跟父母差不多了,这么多年也赚了不少钱,可到她手里的一分都没有。
“你放屁,还想要几百块钱,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了?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想跟老子要钱。”夏建国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夏梦实在不想跟他扯嘴皮子,直接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能因为一点小钱放弃了大钱啊,给我三十块钱,我到时候跟顾清衍要三百回来。”
夏梦给他画大饼,夏建国虽然对三百块很心动,但最后也只答应拿十块钱出来。
“死丫头,你要能带钱回来就算了,要是什么都捞不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就这十块钱差点把夏建国给心疼的背过气去,村里一年到头才能挣百来块钱,这十块钱都够他半年的烟酒了,要不是被夏梦画的大饼框柱,他连这十块都不会给。
还想再骂,就听外面上工的锣声响起,外面开始催促上工了。
耽误了一中午,夏建国和张淑芬也没吃上饭,只能拿了两块干馒头准备出门,不然就要扣工分了。
夏梦以为自己终于能清静清静了,却不想夏建国又叫上她一起去上工。
夏梦不想去都不行,她又实在不想跟原生的父母闹个没完,只能跟着一起去干活,只是走路都有点飘,脸上被打的地方早就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她以前觉得自己那个凤凰男渣爹已经够不做人了,没想到还有更垃圾的,夏建国这个爹好像随时随地都想弄死她。
多大仇多大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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