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季翎恒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抛下我去照顾青梅,我静静写下遗书青梅季翎恒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翎桓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透明的小窗沉沉地看着我和沈夕望。他将协议书放在小窗上,我看不懂他在比划些什么,皱了皱眉。“你让他进来吧。”沈夕望刚开门,季翎桓便迫不及待地冲到我的床边,他看向我,眼眸湿湿的。他有话要跟我说。我读懂了他的暗语。“哥哥。”我喊了一声,沈夕望看向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将我包围,“你回避一下可以吗?有些事我们要商量。”沈夕望脚步沉重,却还是带上了门,临出去的时候他提醒道,“医生说她情绪不能波动。”门咔哒一声落了锁,季翎桓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我的手上,应该有他签名的地方还是空白一片。病房里的气氛僵硬又安静,我打破了沉默,“你来是想干嘛?”转头,我看见季翎桓从床边站起来,接着冲我重重地跪了下来。看见这个景象,差点把我也...
《丈夫抛下我去照顾青梅,我静静写下遗书青梅季翎恒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季翎桓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透明的小窗沉沉地看着我和沈夕望。
他将协议书放在小窗上,我看不懂他在比划些什么,皱了皱眉。
“你让他进来吧。”
沈夕望刚开门,季翎桓便迫不及待地冲到我的床边,他看向我,眼眸湿湿的。
他有话要跟我说。
我读懂了他的暗语。
“哥哥。”
我喊了一声,沈夕望看向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将我包围,“你回避一下可以吗?
有些事我们要商量。”
沈夕望脚步沉重,却还是带上了门,临出去的时候他提醒道,“医生说她情绪不能波动。”
门咔哒一声落了锁,季翎桓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我的手上,应该有他签名的地方还是空白一片。
病房里的气氛僵硬又安静,我打破了沉默,“你来是想干嘛?”
转头,我看见季翎桓从床边站起来,接着冲我重重地跪了下来。
看见这个景象,差点把我也吓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没死,不用现在就跪我。”
季翎桓抬头,他眼睛里带着雾蒙蒙的水汽,开口便是沉重的鼻音,“什么死不死的?
也不知道忌讳!”
见他还知道呛我,我心情也莫名放松了一些,“那你现在是?”
“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
他从衣服内兜里拿出带着咖啡渍的信封,我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了他是为什么。
“你怎么会找到这个?”
我记得我被抬上担架之前,特意让沈夕望将这封遗书撕碎扔进垃圾桶。
眼神再次聚焦,我看见了信封上面密密麻麻的单面胶贴合的痕迹。
“你把它粘起来了?”
季翎桓点了点头,“那天我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你,只能在门口看见被暴力破开的痕迹。”
“我所有的地方都找了。”
“所以我才会在卧室垃圾桶发现这个。”
“只是前几天我才慢慢将它粘黏了起来。”
这封遗书本就是写给季翎桓的,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想过和他离婚。
在遗书中,我写着希望我们能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过着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的日子。
“那,现在这封信里面的话还做数吗?”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仿佛如果我拒绝他,他便会原地破碎。
可我还是摇了摇头,“不作数了。”
“你让我怎么能原谅你?
翎桓。”
我知道季翎桓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才来找的我。
但他还是爆发了隐秘的哭声。
就像是睡在老旧小区隔着玻璃听见外面下了一场暴雨。
我只能听见他的啜泣却感受不到难过。
一切都太晚了。
他发现的太晚,醒悟的太晚,爱我的太晚。
“夏蕊一直在装病。”
季翎桓断断续续地说着,“她之前所有的症状都是在骗我。”
“我去查了她的病例,发现上面都没有记录,是她买通了医生。”
“我质问她的时候,还意外发现了她藏在柜子里的全新血浆。”
“我才知道上次也是你真的吐血……我真的错了,菡菡。”
听着他一笔一笔地细数自己的错误,我的头却越来越痛。
“你知道如果犯错了该怎么做吗?”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道。
季翎桓显然有些迷茫,他抬头盯着我,“怎么做?”
“去赎罪,而不是一味的道歉求原谅。”
“季翎桓,你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让你自己良心能安。”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被我说中,季翎桓用手攥了攥自己的衣角,“那你说,现在要我做什么?
我都会做。”
“菡菡,我欠你的太多。”
叹了口气,我用正在输液的手拿起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大约是我的模样真的让他害怕,季翎桓摇着头,他想抱我,伸出的手却只能停滞在空中。
“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微凉的触感划过,我抹了抹眼睛,“没有我,你不是能更照顾好夏蕊吗?”
“菡菡,我跟你说了很多次,她周围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我才去照顾她的。”
“照顾她,所以需要假扮成她的丈夫?”
“照顾她,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她带回家,腻在她身边,让我洗衣做饭当你们的佣人?”
我看向季翎桓的无名指,上面还戴着属于他和夏蕊的戒指。
几乎是瞬间,他急切地将戒指摘下扔在地上。
“我不会了,菡菡。”
“今后我只会照顾你,我不会再搭理夏蕊了。”
他越迫切,我却越冷静。
“我还能活多久?
季翎桓。”
“你跟我谈以后?”
“到底你是在可怜我,还是爱我?”
“我当然是爱你!”
季翎桓情绪带了一丝激动,“我的妻子是你!”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上面夏蕊的备注有些晃眼。
刚刚还处在情绪之中的季翎桓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有些尴尬,”我接个电话。”
早就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对白,我也渐渐变得不在意。
感觉到有人拿过我手上的东西,沈夕望将刚刚我摘下的假发重新戴上。
他知道,我并不想把生病难堪的自己暴露在人前。
季翎桓打完电话有些局促地站在我的面前,光是看他的表情我便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话。
“夏蕊又出什么事了?”
觉察到我话中的嘲讽,季翎桓只是解释道,“不是夏蕊给我打的电话,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她说夏蕊晕了过去,需要有人在医院看着。”
说完之后,空气之中沉默了两秒,只剩在我吃饭咀嚼的声音。
“替我照顾好习菡。”
拍了拍沈夕望的肩膀,季翎桓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离婚协议书找律师理好之后我会带给你。”
说完这句,我听见门口的脚印停滞了一瞬,却很快又重新响起。
伴随着关门声,我将刚刚吃下去的饭都吐了出来。
究竟我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在我生命的尽头还要被季翎桓这样恶心?
季翎桓来过之后,我身体状况开始恶化。
我又住进了医院,之前在这里,度过了今年的春节。
因为是沈夕望包下来的私人病房,所以在窗户上我还贴上了窗花,寓意吉祥如意、健康顺遂。
却不想短短的时间里,我又回到了这间病房。
医生皱着眉看着我的检查报告,“明明之前都稳定下来了,是不是你情绪太过激动?”
“我跟你说了,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心情平稳为主。”
我点头,绕着手指,“知道了。”
医生走之后,沈夕望将削好的苹果递在我的嘴边。
我扭头过去,并没有领他的情。
“你还在在意季翎桓?”
我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我在意他不是很正常吗?
按照法律,他是我的丈夫。”
沈夕望执意将苹果放在我的嘴边,“那我还是你哥哥!”
“这句话我听腻了,沈夕望。”
“我之前无数次的给你告白,你永远回我的是这句话。”
“我们心知肚明,我只是你家收养的小孩。”
“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做完手术出来,我清醒之后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还活着。
“手术目前看来是成功的,但也有复发的概率。”
医生交代完术后的注意事项便留我安静在病房里修养。
在我出院之后,明显感觉到沈夕望和季翎桓又回到了之前明争暗斗的模式。
看着他们这样,我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在明明应该珍惜我对我好的日子对我视而不见甚至推远,而在失去我之后却又开始献殷勤?
他们两人都在我自己独居的房子里赖着不走,却又在一个午后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正吃着薯片追着剧,享受着从生死线上被拉回来的愉悦。
面前突然被两层阴影笼罩,沈夕望和季翎桓抿着嘴将我看着。
“我们有话对你说。”
我挑了挑眉,等待着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们想问,你到底会选谁?选?”
“对。”
他们肯定道,“我们都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们复婚好不好?
菡菡。”
季翎桓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这些天我真的了解了我完全的内心,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你应该知道你是退而求次的产物吧?”
沈夕望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我和菡菡从小一起长大还有家里元素,怎么论你也是后来的那个。”
他们剑拔弩张,彼此都不肯退让,却忽略了我一直沉默。
在他们终于发觉,看向我的时候,我脸上已然染上一分冷意。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你们两个之中选择?”
“我现在单身,可选择的男人难道只有你们两个人?”
“地球上几亿单身男性,明明都是我可以选择的目标。”
没想到我会这样,他们脸上都涌现出了一些难看的表情,“可是明明我们有过……那都是以前了。”
我打断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回忆。
“忘记跟你们说了,我申请的护照下来了,之后可能会到国外旅玩。”
“那我们也……机票是明天的,你们签证也来不及了。”
我打破了他们的幻象,“别因为我差点死过一次就赖在我身上,这些天很感谢你们的照顾,如果觉得不值当可以找我要照顾的费用。”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我要收拾行李了。”
从家里到机场我收到了无数条消息,都由他们两个人发过来。
两个人将一个核心意思翻来覆去的说,“我们不逼你做出选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目的地在哪儿?”
看了一眼手机,我都没有回复。
我治愈了自己的绝症,也不想成为他俩的心病。
本以为他们会渐渐忘却,可我在外面旅居这段时间,常常能听见管家跟我说沈夕望和季翎桓两个人时不时蹲在我家门口。
逢年过节还将礼物直接放在门口,她担心不安全,所以都放进了物业大楼等我回来拿。
每天我都能收到他俩给我发来的短信。
有后悔。
有震怒。
也有恳求。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始终是他们亲手促成了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手术虽然成功,但并不是没有复发的可能。
极光在我眼前闪耀。
我前面的人生因为为了他们两个人浪费了太多年,余下的或多或少的日子,我只想探尽世上美好的事物。
从超市回来,大包小包的东西本就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本打算回到家在沙发上小憩一会,打开门之后却听见里面一男一女的嬉闹声。
夏蕊陷在沙发之中,脚却放在季翎桓的大腿之上,季翎桓熟练地按摩着,他们眼神相互交汇,季翎桓的手还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见我来了,他们也没有丝毫收敛,季翎桓冲我笑了一下,“蕊蕊这几天可以出院了,但她家里没人。”
“我就把她接回我们家了,之后也会跟我们一起过春节,这没问题吧?”
我没说话,目光却落在茶几的咖啡杯之上。
季翎桓和我都不喝咖啡,这咖啡杯是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离开之前,我特意将遗书放在茶几显眼处,就是为了让季翎桓回家能看见。
但现在,咖啡杯置在遗书之上,还有些洒出的褐色污渍滴在附近,将纸染皱。
我深思熟虑花了三天写下的遗书,最后竟成了夏蕊咖啡杯的托盘。
心中突然涌起浓浓的后悔。
我人生还剩下几个三天?
竟然就这样浪费在这种不值得的人手里。
大约是我沉默的太久,季翎桓眉目之中浮现出不悦,“菡菡,你没必要和一个病人置气。”
他这样说着,语言之间已经渗出怒意,明明是他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却要强制我接受。
而且,比起面色红润的夏蕊来说,如今骨瘦如柴面色惨白无比的我也许更像一个病人。
如果季翎桓能将视线多转移到我身上一些,那他便会发现,短短半个月我无端暴瘦、做出来的饭常常还没吃便放进冰箱,还有,我半夜腹痛不止进过好几次急诊。
可惜这些迹象,他从未留心。
“我没有置气。”
我说完这句,季翎桓松了一口气般笑了。
他笑得一向好看,但却因为我下句话僵在嘴角。
“但今年过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过了。”
“不跟我们一起过?
那你能跟谁过?”
季翎桓将夏蕊的脚放在沙发上,他站起来有压迫感地将我看着。
“跟沈夕望一起过是吧?”
哪怕我们已经结婚这么多年,沈夕望的名字却依旧时时刻刻被他记在心里。
“我跟沈夕望真的没有什么。”
我看向他,“这一点我已经跟你重申很多遍了。”
“所以你真的要跟他一起过春节是吧?”
季翎桓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他没有联系,说不定在我医院陪床的某天,你就在他的床上!”
夏蕊惊呼一声,季翎桓的脸被我扇得歪向一旁。
“嘴巴放干净一些。”
我力道大得手还在微微余颤。
季翎桓摸向被我打的地方,他低低笑了一声,”习菡,我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你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真的比不上他?”
意识到跟他说不清楚,我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房子,可我慢了一步,被季翎桓拦腰抱起,拿着绳子把我绑在了床脚。
“你永远别想去找他。”
我急着想用身体挡住正在关闭的门,却忽略了自己被绑住的手腕,在一个趔趄之后我吐出一口鲜血。
季翎桓看见血的那刻关门的动作也瞬间愣住。
“你……?”
大约是想起那次在医院和我的偶遇,他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难以相信。
“习菡妹妹,这是你网购的血浆吗?
颜色还挺逼真的。”
夏蕊的声音响起,季翎桓带着疑惑,“网购的血浆?”
“对啊,”不知道从哪里,夏蕊掏出一个快递盒,“之前我来你家里看见门口的盒子,当时不小心踹在柜子底下了。”
快递盒上,信息都被打码,但依稀可见下面的信息是仿真血浆×1。
“够了!”
季翎桓将快递盒扔在我的脸上,它砸到地上的那摊血,盒角染上一些暗红,“你为了沈夕望,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深思熟虑这么久,很累吧,习菡。”
“这次我就让你愿望落空。”
说罢,他没有一丝眷恋,关上了门。
在卧室的每一秒都在放大我的感官。
特别是疼痛的感觉,在黑暗之中格外明显。
曾经充满了欢愉和浪漫记忆的地方,如今的每分每秒都在蚕食着我。
最开始被关进来的这几天,每天夏蕊都会从门口给我递吃的,却正好放在我能触到的地方一厘米之外。
她欣赏着我面对着食物的渴望却又无能为力,最后笑着一脚将食物踹进。
几次下来,粗糙的绳索早已将我的手腕磨破,白色的绳子染成了暗红色。
我看着她得意的眼神,手却不停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我不能死。
至少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在这种地方。
不知道多少天之后,夏蕊罕见地将食物送到了我的嘴边。
她朱唇轻启,“我和翎桓要出去过年了。
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找人每天给你送吃的和擦拭身体。”
“但是你猜怎么着?”
纤细的手腕放在我的面前,上面的黄金镯子加上日光把我的眼睛晃得生疼。
我低下头去想躲避开晃眼的强光,可夏蕊却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面向她的脸,发丝被拉扯的痛苦让我尖叫出声,头发被扯断的声音在我的颅内环绕,夏蕊笑了,“他给我的钱都被我换成这个金镯子了。”
“好看吗?”
“希望你能坚持到我们回来的那一天。”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我的全身。
被关在卧室的这几天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衰弱,如果接下来没有人给我送饭,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我拉住夏蕊,“求求你,我会死的。”
“我得了肺癌,已经活不长了。”
“你没必要这样……我死之前季翎桓便对你比待我好,更别提我死之后。”
夏蕊站起,我的手已经拉不住她的衣服,无力地垂下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是啊,我就是好奇。”
“凭什么他对你没有那么好,但是你却能占着他妻子的位置不放?”
“你到底给翎桓下了什么迷魂药?”
我看着她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又突然回头,“习菡妹妹,还是多学点吧,装病这招,我已经用烂了。”
果然如夏蕊所说,后面几天的房子里安静出奇,我只能听见我隐隐约约敲打着床板的声音。
身下已经污浊不堪,也许我会这样死在别墅,只有等他们回来才被发现。
而到那时所有的一切便已经晚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见破门的声音。
“菡菡!”
被熟悉的木质香包围的那瞬间,眼泪从脸颊滑落。
“你还是来了,沈夕望。”
睁开眼,我躺在病床上衣服已经被重新更换过,沈夕望看见我醒了,立马从椅子上面站起,他下意识地摸向我的手却又松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你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不跟我说?!”
我没有理会他的歇斯底里,只是默默看着沈夕望。
这个曾经跟我说死生不复相见的人还是食言了。
但我却很快就要化为一抔白骨。
沈夕望深吸一口气,“季翎桓那个杂种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在我手机上可以得到答案。
他们离开家之后,夏蕊每天都会给我发她和季翎桓在外面游玩的照片。
可我没有接他的话,看着周围冰冷的医疗器械,我带了一些哭腔,“我不想在这里,沈夕望。”
“我要回家。”
沈夕望眼眸一沉,他望向我,眼神里带着渴求和希冀,“哪个家?”
润了润喉咙,我听见自己说,“我们的家。”
回到沈夕望的家我才觉得来这里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所有的陈设都像我走那天一般。
我坐在沙发上,”门锁密码你都没换?”
沈夕望放包的动作一滞,”对,我怕你……”他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我怕你万一在那里受了委屈,想回来。”
“起码,我永远是你的哥哥。”
提到关键词,我冷笑道,“异父异母的哥哥?
““你知道为什么季翎桓那么忌讳你的存在吗?”
“就是因为他觉得我和你跟他和夏蕊一样。”
“不清不楚。”
沈夕望抿了抿嘴唇,“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夏蕊。”
“我们界限都分得很清。”
在沈夕望家的第二天,我手机便收到了季翎桓的信息轰炸。
习菡,你人呢?
快出现,别让我担心。
夏蕊说你得了绝症,是假的吧?
习菡,我找你快找疯了。
你是故意的吗?
惩罚我?
你到底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我没有回复他,也没有拉黑他。
这样悬而未决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推测出坏结果再推翻的日子,也该让季翎桓承受。
一天午后,我和沈夕望正在吃着饭。
沈夕望如今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但唯独有一个条件。
要去治病。
我如今感觉只剩下一块骨架,乌黑的头发披在我的身上,我正冲沈夕望自嘲,“我现在像不像当时你送我的那个娃娃?”
沈夕望红了眼,听见外面响起了门铃声,装作没有异样去开门,我却听见门直接被撞到墙上反弹过来的声音。
“习菡呢?!
是不是你把习菡藏着了?!”
季翎桓冲进客厅,看见端着碗呆滞的我,他扯了一下嘴角,“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习菡。”
“耍我好玩吗?”
我第一次看见季翎桓这样憔悴,他眼睛底下乌青一片,两颊也微微陷了下去。
季翎桓在生气。
自知这个时候我说什么也没用,于是我放下碗,抬手。
轻轻将我头上的假发摘掉,露出里面因为化疗而脱落的稀稀拉拉的原生头发。
看见我这样,季翎桓瞪大了眼睛,他微微往后撤了一步,却被沙发抵住。
“我没有骗你,季翎桓。”
“你放过我吧。”
“我们离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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