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死了我不在场的这一事实,笃定对方拿不出证据,奈何不了他。
可谁知下一秒。
关曦竟然一把撕开了我送给她的那条裙子。
她指着裙摆上一块巴掌大的、血红的手印,厉声质问道:“还在说谎?!”
“这个记号,是只有我跟我弟两个人知道的!
我弟绝对在这里!
““刚才那人,百分之百就是我弟!
你们把他带去了哪里!”
B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脚步虚浮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却依旧死鸭子嘴硬,闭口不谈我的下落。
水已经快要没过我的耳朵和眼睛,我感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意识也开始模糊。
关曦见B哥这副嘴脸,气得浑身发抖,纤细的手指指着那些打手,几乎是用吼的:“你们说!
人现在到底在哪!
要是不说,你们知道后果!”
那些打手这会儿也蔫了。
他们先是齐刷刷地望了B哥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然后又将目光偷偷转移到水牢的方向。
终于,他们扛不住压力,走到水牢边,把我从污秽不堪的水里拉了出来。
关曦冲了过去。
当我抬起头时,他竟一点都不嫌弃我浑身的污水和恶臭,一把拨开我湿漉漉的头发,露出我那张被泡得发白的脸。
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地朝着她露出一个微笑。
关曦的嘴唇颤抖着,眼泪落了下来:“弟……弟,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应该已经回肖家了吗?
我还以为你……”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一头栽倒在她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几个被反绑着手脚、嘴里塞着破布的家伙跪在我床边,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我动了动身子,一阵剧痛从脚上传来,我这才意识到医生刚给我换完药。
“还好刀口不深,要不然你这脚,估计就保不住了。”
医生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瞥了一眼我的嘴,“你这牙……”B哥给我拔了好几颗牙。
导致我现在说话还漏风。
医生摇摇头,嘟囔了一句“修养几天就没事了”,然后就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姐姐关曦一直站在我旁边,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弟,这些天你受苦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