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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李清谈结局免费阅读东北烧烤怪谈番外

潦草小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师父把它们打开,对我招招手,指着其中一块骨头说道:“看见了吗,这骨头上有个圆点。”我定睛一看,那应该是块颈椎骨,中间的位置的确有一个白色的圆点,像是刻在骨头上的花纹,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十年一点,这蛇精在山林里修炼了几十年,到了最后化蛟的关头,被二狗子的爹给杀了。”师父砸吧一口烟,“可惜可惜。”“师父,那二狗子他爹,就是被蛇精报复了?”我不解的问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说,这蛇精还真的算是可怜,它报复二狗子的爹也能理解。”师父也没反驳我的话,只是笑了笑,说道:“二狗子他爹是为了自家的田,不杀了蛇精,全家就得饿肚子,蛇精想要化蛟,挡住了水源,这是它的劫难,万事都有因果,哪能随心所欲呢。”我摇摇脑袋,“听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主角:李清李清谈   更新:2025-01-23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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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李清谈的女频言情小说《李清李清谈结局免费阅读东北烧烤怪谈番外》,由网络作家“潦草小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父把它们打开,对我招招手,指着其中一块骨头说道:“看见了吗,这骨头上有个圆点。”我定睛一看,那应该是块颈椎骨,中间的位置的确有一个白色的圆点,像是刻在骨头上的花纹,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十年一点,这蛇精在山林里修炼了几十年,到了最后化蛟的关头,被二狗子的爹给杀了。”师父砸吧一口烟,“可惜可惜。”“师父,那二狗子他爹,就是被蛇精报复了?”我不解的问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说,这蛇精还真的算是可怜,它报复二狗子的爹也能理解。”师父也没反驳我的话,只是笑了笑,说道:“二狗子他爹是为了自家的田,不杀了蛇精,全家就得饿肚子,蛇精想要化蛟,挡住了水源,这是它的劫难,万事都有因果,哪能随心所欲呢。”我摇摇脑袋,“听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李清李清谈结局免费阅读东北烧烤怪谈番外》精彩片段

师父把它们打开,对我招招手,指着其中一块骨头说道:
“看见了吗,这骨头上有个圆点。”
我定睛一看,那应该是块颈椎骨,中间的位置的确有一个白色的圆点,像是刻在骨头上的花纹,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十年一点,这蛇精在山林里修炼了几十年,到了最后化蛟的关头,被二狗子的爹给杀了。”师父砸吧一口烟,“可惜可惜。”
“师父,那二狗子他爹,就是被蛇精报复了?”
我不解的问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说,这蛇精还真的算是可怜,它报复二狗子的爹也能理解。”
师父也没反驳我的话,只是笑了笑,说道:
“二狗子他爹是为了自家的田,不杀了蛇精,全家就得饿肚子,蛇精想要化蛟,挡住了水源,这是它的劫难,万事都有因果,哪能随心所欲呢。”
我摇摇脑袋,“听不懂。”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师父摸摸.我的头,随后站了起来,走到二狗子他爹身边。
“在场的乡亲有没有属龙的?”师父朝着看热闹的村民问道。
立马就有十几个人站了出来,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能帮忙的都愿意帮忙。
师父选了三个年轻力壮属龙的青年,说道:
“蛇长成蛟,蛟长化龙,大家几个都是属龙的,沾点龙的气息,麻烦几位把二狗子他爹从门柱上拽下来。”
“听石先生的!”
几个阳刚气十足的青年,几步走到二狗子爹身边。
说也奇怪,原本好几个人都拽不下来的他,被这几个青年如同提小鸡一样拎了下来。
“嘿,石先生真神了!”乡亲们也是发出赞叹声。
“家里还有香吗?”师父转头问二狗子。
“有,有有有。”二狗子又连忙拿来一卷香烛。
我只见师父拿了三根,点燃后插在了地上,二狗他爹对着空气嗅了嗅,目光这才移到香上。
还真的像是一条蛇,视力不好,全靠蛇信子闻。
师父让三个属龙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后,一字排开,对着趴在地上的二狗他爹,说道:
“别看了,就是给你吃的,吃吧。”
二狗他爹立刻就以爬行的姿势到了三炷香前,用力的吸了起来。
说也奇怪,那香每一次被吸,就剧烈的燃烧起来,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香就燃烧殆尽了。
“吃饱了吗?”师父问道。
二狗他爹不说话,只是抬头盯着师父。
“你其实也明白,化蛟不光靠修炼,还有劫数。
“你挡住人家田里的水,也不愿意离开,这就是你的劫数。
“你没渡过去,心中有怨,我能理解,这三炷香算是补偿,你也别再害人,回头我给你做场法师,来生再好好修炼,怎么样?”
师父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二狗他爹听后,摇了摇头。
“那大仙儿你想要什么?”师父笑眯眯的再抽一口烟,问道。
“我要他死!”十分沙哑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仿佛喉咙里含了一块儿铁片。
师父骤然暴起,脸上笑眯眯的表情被怒目取代,一脚就踢在了二狗他爹的脸上,大骂道:“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且不说化蛟失败,就算你成了蛟,也是个畜生,老子照样能给你收了!
“天理循环,人是万物之首,你个畜生还想害人!”
我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样子发火,事后问道,师父的解释是对精怪要么好言相劝,劝不了就狠狠地骂。
它们归根结底还是畜生,是属于欺软怕硬的。
二狗子爹被师父一脚踹开,再次发出那种非人的嘶哑的声音,作势就要扑上来。
师父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属龙青年也一拥而上,牢牢地控制住了二狗子爹。
原本力大无穷的他,此时挣脱不了分毫。
这一切说起来慢,实则很快,从师父踢二狗子爹,到对方被牢牢地控制住,才过了不到半根烟的功夫。
“最后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师父深吸一口旱烟,将烟吐在了二狗子爹脸上,在场的人这下都看明白了,他这话是对那蛇精说的。
二狗子爹突然咧开嘴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声如同破风箱里传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有些刺耳。
同时眼里也流出两道血泪。
这种又哭又笑的模样,着实有点吓到了我了。
实际上不光我,就连抓住它的那几个属龙的青年,眼中都带着点惧怕。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为数不多的光源就是二狗子家暗黄色的电灯泡,还有二狗子爹眼中发出的幽幽绿光。
“这事没完。”二狗子爹阴仄仄的说出这话,头开始朝右边扭去。
师父脸色一变,手中的烟一扔,大叫道:
“把他的头给我按住。”
只是这一次,哪怕几双手死死地摁住二狗子爹的头,他还是不断地朝右边扭去,10度,50度,180度,他脖颈骨头发出清晰的断裂声,最后完完全全扭转了180度。
那张流着血泪又哭又笑的脸,刚好对准了侧面的我。
“死人了!”
围观的人炸开了锅,胆小的已经逃回了家,一些胆大的也用手捂住了眼睛。
二狗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二狗子爹的身子也彻底软了下去,再无呼吸。
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这种离奇诡异的方式,死在了我的面前。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恐惧。
我原本以为师父会完美的处理这起中邪事件,哪知道竟然出了人命。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二狗子爹的尸体,沉默不语。
有人报警了,警察赶到了现场,了解了一下情况。
还好二狗子悲痛之余,仍然以家属的身份证明自己的父亲是自杀,洗脱了一些师父的嫌疑。
只是按照规定,师父还是被送上了警车,协助调查。
上警车前,师父把我叫到了身边。
“这事还没有完,那蛇精似乎想报复二狗子全家,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得留在二狗子家。”

我第一次坐车是出村的时候,师父领着我,那时还没有什么小孩免票的规则,统统都要钱,而且人多,能不能找个座位坐着,全靠运气,大巴车就像是一个罐头一样,看起来很挤了,但看到路边有人招手,又总能再挤上几个。
“我们要去镇上吗?”我问师父。
师父摇摇头。
大巴穿过了镇子,穿过了泥泞的路,视线开阔了起来,我看见了高高的房子,意识到自己真的离村子很远了,已经到了城里。
下车后我有些不知所措,师父这时才终于开口,“饿了吗?吃点东西去?”
“有一点,不过我们来城里干什么?”我问道。
“找人帮忙。”师父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走,城里面不比村里,走丢了可就麻烦了。”
师父的形象一下子就在我的眼里高大了起来,我没想到师父居然还认识城里人,不免问道,“师父,我们找谁去啊?”
“我师兄。”师父也不遮掩,大方的回答。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父都这么厉害了,那他的师兄不还得厉害的没边喽!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城市犄角嘎达里的一个烧烤摊子,几张小圆桌子,几个小矮凳子,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因为没有客人,正坐在烤烧架旁的椅子上抽烟。
男人看见了我和师父,眼神中带着点难以置信,随后便露出不欢迎了表情,哪怕我和师父上了桌,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原本师父师兄的形象一下子就破灭了,我有点沮丧。
“师兄,好久不见了。”师父主动开口,男人这才不情愿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说道,“点些什么。”
“随便来点吧,烤点什么擅长的。”师父说。
“稍等。”男人头也不回的开始烤东西了。
这下就连我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低声问道,“师父,怎么感觉师叔有些不太欢迎我们?”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师父叹了口气,“都是些陈年烂谷的事了,你师叔他一直心存芥蒂,我能理解。”
烧烤很快就上来了,师父又点了几瓶啤酒,看向男人,“反正没客人,一起来点?”
男人看着师父手中的啤酒,犹豫一下后还是坐了下来,“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跟你见面,但我知道一旦跟你见面就没有好事。”
“抱歉。”师父很有礼貌的先饮一杯,转头对我说道,“石头,这是你师叔,叫师叔好。”
我赶紧站起来,给师叔行了个礼。
师叔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啊。”
“啊?师叔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印象中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个师叔。
“见过,有德把你带回来时见过一面。”师叔点了根烟,语气平淡的说道。
但对我而言,可是有些爆炸,也就是说,我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师叔也是在场的,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二人产生了间隙。
那时我还小的很,很多事哪怕亲历了,也不会留下什么记忆。
“敢问师叔名讳?”我又行了个礼,问道。
哪知师叔没好气的说道,“不用行这些礼,也不用叫我师叔,我早就退出师门了,普通人一个,你叫我李清谈就可以了。”
李清谈,这名字的确跟干烧烤摊的老板有些反差。
“你师父当初可是大人物,大英雄,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害了不该害的人,牛逼得很。”李清谈冷笑一声,明显的在说反话。
师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许久,说道,“师兄,这次找你,是想请你帮忙。”
“别,免开君口,我就一开烧烤摊的,帮不上也不想帮你的忙。”李清谈赶紧摆手,“当初为了帮你的忙,师父也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算我求你,你要是真当我是你的师兄,就赶紧吃完走,这顿也不用给钱,算我请你的,让我多活几年。”
我在一边不敢说话,但从李清谈的口中,我似乎知道了一些隐情,当初二人产生间隙的原因,恐怕就是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之死,而且结合之前的话头,恐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师父捡回来了我。
“师父的事,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他老人家走之前嘱咐我,让我不要寻仇,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在村里生活,但是我时时刻刻都处于内疚之中,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师父说道。
“对对对,吃完了吗,吃完了走吧。”李清谈敷衍道。
眼看李清谈这种态度,师父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结了帐,带着我离开。
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师父,但是他显然预判了我的话头,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有机会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得,那我们现在干嘛,睡一觉然后回家?”我有些泄气。
“你觉得刚才的烧烤好吃吗?”师傅突然反问我。
“说实话,一般。”我砸吧下嘴,诚实的回答道。
“好吃的话,师兄那里的生意就不会这么差了。”师父说道。
“都啥时候了你还老惦记烧烤好不好吃有啥用,师叔都明确表示不会帮我们了。”我没搞懂师父为啥要聊这个。
“靠这个生意不好的烧烤摊,你师叔可没办法在城里生活这么久,他应该还有副业。”师父说道,“或者说,这个烧烤摊才是他的副业。”
“啥意思?”我还是天真的问道。
“他那一身的本事不可能荒废掉,今晚别睡了,就盯着他。”师父说道。
“哦——”我说道,“不是,我还是没懂。”
“没懂就没懂吧,走吧我们。”师父把行李放在房里,已经走了出去。
我们折返回李清谈的烧烤摊,他那里还是冷清的很,哪怕有人经过,也没有一个客人,李清谈好像也不在意,独自抽着烟,像是在想什么事。
“不是师父,咱们不会要等一夜吧?”天色渐晚,我都有些困意。
就在此时,李清谈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传呼机,然后火速的开始收摊。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李清谈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处大房子前面。
这房子是独栋,坐落在城市比较繁华的地方,装修的也很大气。
“这是师叔的房子?他这么有钱?”我吃了一惊。
但很快误会解除,李清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有一个人从路边走了过去,二人开始交谈起来,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师父直接走了过去。
我只能跟了上去。
李清谈也看见了师父,他的脸色有些变化,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到了感觉,而他旁边的那人见到了师父,问道李清谈,“大师,这位是?”
“你好,我是他的师弟。”师父倒是很大条,直接自我介绍。
“大师的师弟,太好了,这下肯定能解决这事。”那人听后大喜,练连跟师父握手,随后便匆匆离开,走之前还很害怕的看了房子一眼。
等到那人走后,李清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的表情,“你跟踪我?”
“什么话,我和石头刚好路过。”师父厚着脸皮,问道,“师兄你宝刀未老,还接私活啊?”
“不关你事。”李清谈摆摆手,“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这房子煞气太重,师兄你一个人怕是有的忙了。”师父说道,“我愿意帮忙,多个人多分力量不是吗?”
李清谈停下脚步,“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帮你的。”
“不要你帮我。”师父回答。
“钱也不会分你。”李清谈又说。
“不要你的钱。”师父嘴角一咧,“免费。”
李清谈看看师父,又看看面前的大房子,像是在思考权衡,最终还是下了某种决心,开口说道,“先进房子吧。”
这明显就是松口了,师父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跟上。
李清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大门吱呀呀的被打开了。
一进门,出了房子没开灯的黑暗,一股透骨的寒意就涌了过来,我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地方不太对劲。
李清谈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后房子明显亮堂许多,但是依旧赶不走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就好像灯没照到的黑暗的某个地方,有一双双视线,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三个进房的人。
“既然都这样了,我把话就说开了。”李清谈也不急,坐在了高档的沙发上,说道,“没错,退出师门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给人看风水办事,你也不用拿师规说我。”
“我能理解,都要吃饭的。”师父不在意的说道。
“今天这个房子的事,是前几天有人找到的我,就是刚才那个人,叫做李先生。”李清谈说道。
“师叔,这房子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李先生上个月买下了这个房子,然后刚住几天,就说这房子闹鬼,托人找到了我。”李清谈说道。
“闹鬼?”
“这房子是李先生捡漏买的,便宜,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这房子的上任主人,发疯砍死了一家三口,就在房子里砍死的,他的亲戚就便宜卖了这房子,说是为了给葬礼筹钱,我估计也是发觉这房子不对劲,才贱卖的。”李清谈解释道。
“怎么个闹鬼法?”师父问道。
“李先生不愿意多说,把钥匙给了我,说让我住几天就明白了。”李清谈点了根烟,“刚给钥匙,你们就来了。”
“那我们还算来的巧。”师父呵呵一笑。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有人走路的脚步声,非常的清晰,我甚至能听出来,就是在我们正上方的房间里。
“李先生还请了别人吗?”我被吓了一跳,问道。
“你觉得呢?”李清谈扔掉了烟,面色严肃起来。

二楼的脚步声不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我们头顶上来回的踱步。
这房子上二楼的唯一途径就是一个旋转的楼梯,在大厅中的左侧,有一副很大的画,上面画着一座山,画工很好,像照片一样,只是二楼的灯没有打开,一半的楼梯隐没在黑暗里,脚步声从黑暗中传出,气氛多少有些怪异。
李清谈已经上楼,在楼梯中间打开了灯,二楼装修的更加豪华,像是城堡一样,只是越是如此,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就越浓郁,我都好奇城里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会觉得很空旷吗?
乡下的房子都是很有人气的,不管去那间房子,都能感受到人生活在这个空间里的气息,而这大城市的房子过于空旷,虽然很大,但却少了许多人气,我记得师父就说过,如果人长期居住在一个没有人气的房子里,久而久之就会感觉到身体不适。
一开始我还不信,心想哪里会有大到没有人气的房子,直到今天,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师父说的话。
二楼主要是卧室和书房,像是招待所一样,由一条长廊并联起来,左右两边的门整齐的相对,在走廊的尽头,就是一处阳台,摆了些花盆,用一扇铁栅栏围了起来,能看见门口的小院儿。
而我们听到的脚步声,就是靠右侧的卧室传来的,但等我们真走到了房门外,那脚步声戛然而止,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仿佛之前的声音都是幻听一样。
李清谈敲了敲门,咚咚咚的声音回荡在二楼的长廊,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得到回应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李清谈找到了钥匙,房门被打开了。
里面很明显是一个小姑娘的卧室,墙面都是用粉色的墙纸铺满,头顶的吊灯也是很可爱的风格,跟外面富丽堂皇的装饰有些格格不入。
卧室左侧放着一张床,床单和被子不用说也是粉红色的,床头旁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是一盏台灯,在往旁边就是衣柜,里面是空的,衣柜外面自带着落地镜,刚好对着床,换句话说,只要你躺在床上,一转身就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对着床,真是好布局。”师父说道。
镜子对床是一个忌讳,姑且不说什么风水上的事,就当是半夜惊醒,猛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会吓一跳,人在睡觉时是脆弱的,更不要提中途醒来的时候,很容易幻视,这卧室有很明显是小孩子,很难不会被吓到。
李清谈环顾四周,说道,“房间里没有采光,刚进来时就感觉到压抑,真的是让小孩子住的么?”
他这么一提,我才发现这房间四四方方,说难听点就是个棺材房,窗户也没有开一个,哪怕是白天,只要不开门,都跟晚上一样黑。
就在环顾时,突然猛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李清谈第一时间开门,没有收到什么阻力。
“风吹的?”我探个脑袋问道。
“但愿吧。”师父伸手出去,没有感觉到能把房门关上的风。
“我们来的时候有这个吗?”李清谈的目光反而落在走廊上,我定睛看去,上面有一排脚印,巴掌大小,没有穿鞋子,一路走到了外面的阳台。
没有得到答案,我也不记得上楼的时候是否看到了这排脚印,师父扭头问道,“这房子之前的凶案,能具体说说嘛?”
李清谈也不卖关子,回答道,“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说是房子男主人原本是个有钱人,但是染上了赌博,被人设计输了一大笔钱,房子也被抵押出去了,最后估计是走投无路,疯了,在房里杀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后,在阳台自杀了。”
“一般这种情况,多是死者生前有怨气,久而不散留在了身死之地,解决办法就是超度。”师父嘶了一口气,“这家人的葬礼上,没请人做法事吗?”
“师父,做法事就能化解怨气吗?”我问道。
“不一定。”回答我的是李清谈,“法事就像是一个心理咨询,劝说死者放下执念,没有强行让死者放下执念的能力,那叫镇压,是损阴德的事,一般道士不太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过这事我们有眉目了,得去找找当初给这一家三口办法事的道士。”
“啊?那这里怎么办?”我问道。
“今天本来就是过来踩踩点看看情况的。”李清谈看了师父一眼,问道,“你没跟他说过这些?”
“石头在乡下跟我处理简单的事多了,以为啥都能现场解决。”师父摸摸.我的头,笑道。
“我还以为今天就能解决这事呢?”我有些失望,本以为还能看看师叔的本事。
“你吃个饭都还得先淘米,更何况今天我什么东西也没带,你真以为我挥挥手就能把这事给解决了?真要那样,这么多年,我早就成有钱人了。”李清谈没好气的说,“这么多年我帮人看事,成功率也不超过四层。”
“我师父上次就是一次性杀死那蛇精的。”我嘀咕道。
“那你们还过来找我帮忙?不还是出事了吗?”李清谈回了句,瞬间把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师叔说得对,上次要不是操之过急,也不会被那蛇精和狐狸精给阴了。”师父解释道,“干我们这行,从来就是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去考虑用什么办法解决,而不是先射箭再画靶,上次我是在派出所待了很久,关心则乱,出了事之后才知道,一旦失误,后果是无法承受的。”
被师傅这么一说,我也能理解,在村里就是因为太过着急处理事情,才中了蛇精假装不敌的计,后续才有迫不得已中了狐狸精十年诅咒的计,这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道。
“今天先到这里,我明天问问李先生,找找当初给这家人做法事的人,再联系你们。”李清谈刚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盘子被打碎的声音。
“来者不善啊。”师父皱了皱眉。
“我们才是来者。”我提醒师父。
我们来到一楼,发现了盘子被打碎的地方,是厨房,只是盘子都被放在橱柜里,橱柜门也没有被打开,盘子就像是凭空出现,摔碎在了地上。
李清谈蹲下身子检查碎了的盘子,不料橱柜门猛地打开,里面的盘子哗啦啦的全部掉落下来,朝着李清谈的头顶上砸去。
师父眼疾手快,用力的踹了一脚李清谈,他一个狗啃泥摔倒,才避免了被盘子爆头的惨剧。
我很不相信这一脚没有点私人恩怨。
李清谈捂着屁股站了起来,那一脚的力度估计不小,只是他还没来及说什么,一楼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就像是电路不良一样,在不断地闪烁中,墙壁上竟然开始冒出了红色的液体,从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儿来看,那液体是血。
血液在墙壁上凝聚成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十分可怖。
“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吗?”李清谈很明显被激怒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放进了嘴巴里。
那铜板竟被李清谈生生嚼碎,他的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将满口的铜屑朝着“死”字吐去,说也离奇,那些铜屑就像是被发射出去的子弹,全部定在了墙上,把“死”字全部覆盖,这时的灯光也不闪烁了,原本墙上的血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墙壁的铜屑。
“师叔好牙口。”我发出赞叹。
师父像是个解说一样,对我说道,“你师叔这招叫口中铜臭,铜钱经过万人之手,人气足得很,加上你师叔本身的正气咒,能够驱邪赶灾,记住了。”
我总感觉他是在用师叔给我上课,让我学一些道门的东西。
只是苦了师叔,他虽说嚼烂了铜钱,但是那毕竟是金属,嚼烂后锋利的很,他的嘴唇和舌头都被划伤流了血。
“先撤,继续在这里跟睁眼瞎一样,不知己知彼,打不赢的。”李清谈吐了口血唾沫,说道。
就这样,我们三人很快的离开了大房子,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我才感受到久违的轻松感,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人都放松许多。
“师兄,你慢走。”师父挥了挥手。
李清谈没好气的摆摆手,隐没在黑夜里。
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好奇地问道,“师父,刚才你怎么不出手啊?”
师父微微笑道,“你刚认识你师叔,不了解他的性格,我出手帮忙只会让他觉得我多管闲事,不出手反而会让他觉得自己欠了我们人情,放心吧,等处理完那房子的事,我再找他帮忙,他肯定会因为这人情帮我们的。”
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师父为啥一直不急,原来他早就拿捏了李清谈的性格。
回到招待所,已经是后半夜,前台老板居然还没有睡,看到我们两个人时,更是两眼冒光,隔着老远就大喊道,“警察!他们回来了!”
我和师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有两个人身穿中山装的人把我和师傅给压住了。
“半夜回来也犯法吗?”我不解的大喊道,想要挣脱束缚,但被牢牢地压住,动弹不了分毫。
“别怕,我来找两位了解一下情况。”一个脸上有刀疤,凶神恶煞的中年人从招待所走了出来,“简单介绍一下,我叫王建军,你们是石有德和石连磊吗?”

但大家都很确信那蛇精就躲在里面,因为谁都能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蛇腥味。
就在我们一步一步在黑夜里搜寻那蛇精的时候,苞米地突然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声。
师父闻声连忙追过去,只见一个村民正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先退出去!”师父感觉到不对劲。
实际上我也意识到大家可能上了当,那蛇精应该是故意让我听到动静,引诱大家前往苞米地。
“石先生,后面有堵墙!”有村民惊呼。
我朝后看去,原本离开.苞米地的出口,此时竟然立起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墙壁。
有人试图打破,却没有一点效果。
“这是障眼法,大家不要乱。”师父提醒道。
只是他话音刚落,我就感觉一阵失重感传来,跌入了海底之中。
四周都是水,看不见尽头,而身边都是一同入水的村民,就连师父也进来了。
我发不出声音,这幻觉十分的真实,只要一开口就有无数的海水灌进嘴里,让你窒息。
其余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只有我胸前的护身符发烫,让我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清醒。
这是个陷阱,大家都被蛇精给骗了。
它假意不敌,想要逃跑,目的就是为了一步步引诱大家进苞米地。
它早就在里面设置好了陷阱。
海水之中,显漏出了一条巨大无比的蛇,它自由的游荡在这幻觉海里,一口一个,吞吃了村民。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缺氧引起了走马灯,眼前的海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古朴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参天大树,身后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房子。
大门紧锁,而我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石桌上坐着一直狐狸,正在舔自己爪子。
“小崽子,你们要死了。”狐狸突然口吐人言,吓了我一跳。
但他叫我小崽子,加上眼角红色的眼影,我很确定,它就是之前上身师父的那个精怪。
“你能上我师父的身,救救我们吗?”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问道。
狐狸看着我,“简单,你师父现在是昏迷状态,我很容易就上身。”
“只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们的死活关我啥事。”
“那你想要什么?”
我一下子就听懂了这狐狸的言外之意,它选择这个时候出现,不就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么。
“爽快,老子就喜欢跟爽快的人谈事。”
狐狸转了一圈,“我可以上你的身,帮你们度过这次死劫,老子心善,让你多活几年,二十五岁那年,你要把身体的控制权给我。”
“可以!”我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毕竟现在时间紧迫,多耽误一秒,就有村民被那大蛇吞吃。
只是这时的我并未意识到,这狐狸不是要我的身体,只是为了拿我要挟师父。
“好小子,算是条汉子。”
狐狸也不啰嗦,直接朝我扑来,快要撞到我时,化作了一缕青烟。
下一刻,我就发现自己置身于苞米地中,只是被埋在了土里,嘴巴也全是泥土,这就是那种窒息的感觉。
我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狐狸上了我的身,我更像是以第三视角成了一个旁观者。
只是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我的时间流速似乎跟现实不一样,眼睛一闭一睁,就看见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条蛇的尸体,剩下的人都被从土里挖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自己得到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不仅被蛇精骗了,还被这狐狸给骗了。
它一开始就能秒杀这蛇精,只是故意拖延时间,让我把它逼出师父的体外,然后坐等我们踏入蛇精的陷阱,它才假惺惺的出来,跟我达成交易。
我感觉胸口隐隐发烫,低头看去,一根红线从胸口蔓延,距离我的心脏,还有一段距离。
师父这时也清醒过来,看见我胸口的红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它是冲我来的。”师父还想说点什么,但现场还有一些伤者需要送去医院,也就没有展开细说。
之后我们还是报了警,根据统计,除了二狗爹,二狗子和五人全部死亡,伤者更是占了一大半。
警方根本不信我们的供词,好在当时参加葬礼的人很多,都出来互相作证。
警方最终定型我们是发了群体性癔症,那些死亡的人算自杀。
我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生活会回到之前的模样,只是处理完事情之后,师父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带着我离开村子。
“我们要去哪里?”我这样问过师父。
得到的答案模棱两可,或者说师父自己也不清楚,但目的只有一样,把我胸口上那根红线给拨出掉,只呆在村子里是不行。
我今年十五岁,距离狐狸取我性命,还有十年时间。
我觉得很漫长,师父觉得时间太少了。
我们离开了村子,路上我偷偷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多年地方,竟然有些感慨。
他们都说,长大就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对我而言,似乎很是贴切。
原本无忧无虑的童年,在我十五岁时终结。
有些早了,但对只剩下十年可活的我来说,又似乎有些晚了。
其实师父也多次想要请那狐狸现身,好好的谈谈。
但它仿佛死了一样,怎么也不出现。
我很好奇那狐狸的来历,但是只要一问,师父就缄口不言,我追问无果也只能放弃。
在离开村子的前一晚,师父主持了一场统一的葬礼,给蛇精事件死去的人。
那晚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悲痛的氛围浓烈的能扭出水来。
师父在后半夜也没有睡觉,只是拿着旱烟一个劲儿的抽。
我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愧疚,毕竟那晚,是他同意让大家一起去后院的苞米地找蛇精的。
“我们办的法事,就是为了让活着的继续向前走,让死去了的安心休息。”
师父抽烟说道,“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师父说的。”
“师父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祖咯?”
师父点点头,“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没有懂,等到真正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蹲在院子里看月亮。
“我不会让你死的。”师父说。
我很感动,我想回答很多话,只是千言万语到最后,成了四个有些不合时宜的字。
“我信师父。”
没有师父的收养,我早就该在十五年前死去。
如今的我每活一天,都是赚来的。
我自认为活了十五年已经够本,至于十五年之后的事,那便是另外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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