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灵楚若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楠璇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若涵微微抬眸,神色平静,轻声说道:“无妨,回门之礼重在心意,侯府未备,回去的路上买一些就是。”“那要不要回禀侯夫人一声,再出发?”“不必。”说罢,她整了整衣衫,款步走出房门。遂锦轩昨日折腾了一晚上,顾承安是死是活还尚未可知,顾母哪有精力管她这边。玉玲忙跟在身后,手中紧紧捧着披风,以备不时之需。楚若涵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登上马车。她轻抬素手,掀起车帘的瞬间,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顾君泽安然坐在马车之中,腿上盖着一条织锦八宝纹缎面的毯子,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专注地阅读着,仿若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楚若寒原以为,顾君泽不会同自己一起回门。玉玲随后也登上了马车,瞧见顾君泽在里面,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帘,悄然退...
《渣男死遁逃婚?我烧灵堂杀穿侯府!杜若灵楚若涵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楚若涵微微抬眸,神色平静,轻声说道:“无妨,回门之礼重在心意,侯府未备,回去的路上买一些就是。”
“那要不要回禀侯夫人一声,再出发?”
“不必。”说罢,她整了整衣衫,款步走出房门。
遂锦轩昨日折腾了一晚上,顾承安是死是活还尚未可知,顾母哪有精力管她这边。
玉玲忙跟在身后,手中紧紧捧着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楚若涵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登上马车。
她轻抬素手,掀起车帘的瞬间,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顾君泽安然坐在马车之中,腿上盖着一条织锦八宝纹缎面的毯子,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专注地阅读着,仿若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楚若寒原以为,顾君泽不会同自己一起回门。
玉玲随后也登上了马车,瞧见顾君泽在里面,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帘,悄然退了出去。
顾君泽抬眸,目光与楚若涵交汇,“回门礼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
顾君泽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再多言语,旋即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一片安静,唯有车轮滚动时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和偶尔传来的马蹄声。
楚若涵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君泽身上。
他的侧脸在透过车窗洒入的光线映照下,显得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沉静。
只可惜是个短命的,而如今,顾君泽也知他缠绵病榻,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思绪飘转,楚若涵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惋惜之情。
不知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她必须提前谋划,早做打算......
马车在道路上摇摇晃着前行,距离楚家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发地激动起来。
楚家那朱红的大门前,楚家二老早早就在大门外等着,翘首以盼。
远远瞧见马车缓缓驶来,楚父楚母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匆匆向前快走了两步。
大婚当日,安阳侯府二公子死而复生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楚父楚母十分担心女儿的处境。
待马车停稳,车帘被轻轻掀起,楚若涵那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楚母的目光紧紧锁住女儿,上下仔细打量,见她神色安然,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影青抱着顾君泽从马车的另一侧下来,那场景让二老瞬间愣住,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僵硬。
影青稳稳地将顾君泽放置在轮椅之上,而后悄然退至一旁。
顾君泽双手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微微向前欠身,“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
他的声音清朗醇厚,回荡在众人心上。
楚父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询问,直直地投向楚若涵: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眶湿润,仍脸上堆笑,轻声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先进去吧。”
楚父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侧身相迎,“大公子,请......”
“岳父不必如此客气。”顾君泽的目光坦然地与楚父对视,虽身有不便,却不失侯门公子的气度与优雅。
只是那被影青抱下马车的一幕,仍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丝微妙的波澜。
楚母心急如焚拉着楚若涵去了她的闺房。
在得知大婚那日的来龙去脉,不禁默默垂泪,她本以为女儿有幸高嫁入侯府,往后定能荣华富贵,一生平安顺遂。
岂料那顾二公子竟是个这般不成器、贪恋美色的愚蠢之人,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害得她女儿只能换嫁给身体有疾的大公子。
楚若涵轻轻为楚母拭去泪水,劝解道:“娘,您莫要再哭了。夫君虽身体有疾,但却待我极好,在侯府中也能护我周全。”
楚母抽噎着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担忧:“涵儿,你莫要哄我,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能有多大本事?”
“娘是怕你日后在侯府受了委屈,却无人为你撑腰。”
楚若涵轻轻握住楚母的手,“娘,您别看夫君行动不便,可身边之人皆是有能力的。爹不是常说用人之道,在于能识其才、尽其用吗?有他运筹帷幄,女儿在侯府又怎会受委屈?”
楚母轻叹一口气,“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娘只盼着侯府能早早的分家,你也能远离那诸多的是非纠葛。”
楚若涵心中一阵酸涩,无论前世今生爹娘总是为她忧虑、操心。
前世她在侯府中受尽委屈与磨难,爹娘在外面担忧,想尽法子救她出火坑,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每念及此,她都愧疚不已,暗自发誓定要为自己争得一片天地,让爹娘不再为她提心吊胆,能真正地安享天伦之乐。
母女步入正厅,楚家的下人早已备好的茶点。
楚父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缓缓说道:“大公子,我楚家虽是一介商贾,但小女也是自幼娇养,我只盼她能在侯府顺遂安康。”
顾君泽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岳父所言极是,若涵温婉贤淑,小婿定会珍视有加。”
“如此便好。你与若涵既已成婚,日后便要相互扶持,携手同行。我楚家虽不显赫,却也会在必要之时为小女撑腰。”
楚若涵听着楚父与顾君泽的交谈,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这是在为自己争取地位与保障。
至于顾君泽的承诺,她并未放在心上。
这一世,她不盼着与顾君泽琴瑟和鸣,相安无事便好。
院中传来嬉戏打闹声,楚月淑抱着怀里的栗子糕,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得意,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这个是我给阿姐买的。”
紧跟在后面的楚晨钰听闻,立刻不服气地呛声道:“若不是我跟着去,你还在那排队等着呢!你就会抢功劳。”
“二姐,小弟,咱们快进去吧,阿姐都回来了。”
三人正吵闹得不可开交,脚步匆忙间,一个不小心,竟径直摔进了正厅。
“扑通”一声巨响,伴随着楚月淑的惊呼声,三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栗子糕也从怀中滚落,掉在一旁的地上。
顾母在旁咬牙切齿,“楚姑娘,你别不知好歹,我顾家岂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楚若涵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顾夫人,到底是谁不知好歹?您别忘了,今日是您儿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而不是我楚若涵。”
顾承安看着局面越发紧张,忙不迭地说道:“爹,娘,此事是我的错,不要为难楚姑娘了。我们尽快与楚家解除婚约,对外就说我配不上楚姑娘,所有责任我来担。”
安阳侯怒视顾承安,“你给我闭嘴!”
“楚大姑娘,退婚之事绝无可能,我安阳侯府丢不起这人。”安阳侯神色威严,语气不容置疑。
楚若涵早就料到这亲事,没有这么容易退掉。毕竟,安阳侯府这样的门第,最看重的便是家族颜面。
而她本就没打算离开安阳侯府,前世的血海深仇,怎能轻易放过?
“侯爷,既然您觉得退婚会让侯府蒙羞,那我倒有一个法子,或许能解此困局。”
安阳侯眉头微皱,“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
“二公子心有所属,我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那便换亲吧,既可成全二公子,也能保住侯府的颜面。”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顾承彦,楚家小姐不愿嫁二公子,那便只能换亲给三公子了。
顾承彦怕二哥假死之事,会把他牵扯出来,一直站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没想到楚家大小姐竟要嫁给他?
顾承彦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二哥顾承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求助。
顾承安也有些错愕,但此刻他满心都是能和杜若灵在一起的喜悦,楚若涵只要不嫁给他,那便嫁谁都行。
“你已经嫁给我二哥了,怎能在换嫁与我。”
楚若涵却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谁说我要换嫁给你了,安阳侯府有三位公子,若是没记错,府上的大公子还未婚配。”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世人皆知大公子不良于行,是娘胎里带的弱症,连宫里的御医都断言活不了几年了。
这楚家的大小姐放着一表堂堂的三公子不要,反而要嫁给一个病秧子?
安阳侯的目光落在了屋门处的轮椅上,顾君泽依然是那副淡然,无悲无喜的模样,好似没有听到楚若涵的话。
“我只是来看看二弟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无事便好。”说完便让影青推他离开。
楚若涵赶紧追了上去,几步就拦在了顾君泽的轮椅前。“大公子,我们能不能谈谈?”
顾君泽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古井,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楚姑娘不妨直说。”
楚若涵微微皱眉,“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人多口杂,难保隔墙无耳。大公子,若您信我,可否寻一处偏僻之所?”
顾君泽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渊。
竟让楚若涵生出一种无所遁形之感,仿佛自己心中那些隐秘的盘算,都在这一瞬被他窥探得一干二净。
片刻后,顾君泽微微点头,对身旁的影青使了个眼色。影青心领神会,推着轮椅往前走去。
楚若涵见状,赶忙跟上。
影青推着顾君泽来到一间屋子,并贴心地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顾君泽坐在轮椅上,神色依旧淡然,“楚姑娘,这里足够安静,你有什么话,请说。”
楚若涵咬了咬唇,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大公子,我知道换亲一事,在你看来或许荒谬,但我是认真的。”
顾君泽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我这副残躯,给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
楚若涵微微摇头,“大公子,不必如此贬低自己。二公子心有所属,我若强行嫁给他,也只会是一对怨偶。”
“如今侯爷坚决不愿退亲,于我而言,大公子您便是这困境之中最好的选择。”
“为何不是三弟?”
顾君泽眼神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探究,似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答案来。
楚若涵微微垂眸,片刻后抬眼直视他,“大公子的腿疾不是娘胎里带的弱症,而是被人暗中下了毒。”
顾君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原本平静的眼眸掀起惊涛骇浪。
“大公子虽然在饮食上处处提防,却没料到,那看似普通的墨汁,与屋内每日点的熏香混合后,会在身体里产生一种微弱的毒素。”
“这毒素如同跗骨之蛆,日复一日地侵蚀着身体,让人的精力逐渐被耗尽,身体越来越虚弱。即便是宫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御医,也只是以为是旧疾恶化,根本查不出这其中另有蹊跷。”
上一世楚若涵,还是偶然间,从顾承彦那里偷听到的。
“如此隐秘的手段,楚姑娘又是从何得知的?”顾君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楚若涵神色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大公子若是不信,这可派人暗地里查,我只想用这个秘密,换一处安身之所。”
楚若涵内心忐忑,若是他在不愿意,那她只能去嫁给顾承安了。
总之,她绝不会委身于顾承彦。
“这换亲之事,我应下了。”说罢,顾君泽就换来了影青,推他出去。
楚若涵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多谢。”
顾君泽既已应下,安阳侯也没必要在反对,而是叫人把楚家大小姐的陪嫁,都抬到了鸿蒙院。
对外就宣称,楚家大小姐本就与顾君泽有婚约。
大婚当日,顾承安不慎摔倒后昏厥过去,都是那些糊涂下人,没弄清楚状况便胡乱禀告,这才把婚事搅得一团糟。
还有那大夫,当真是个庸医,竟也分不清个中缘由,平白添乱。
红烛高照,婚房内一片喜庆之色。虽然这婚事准备得颇为仓促,可龙凤烛,合卺酒......该准备的一样也没少。
两世楚若涵第一次洞房难免紧张,拿起合卺酒,递向他,“夫,夫君......”
“我的身子不好,不易饮酒,你休息吧。”说罢,他朝影青使了个眼色。
影青赶忙上前,推动轮椅。轮椅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楚若涵纤细的手指攥着烛台,火苗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不定,在这阴森的灵堂内投下诡异的影子。
灵堂内一片死寂,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她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嘴唇浅笑着,将烛台倾斜,火苗瞬间舔上了那些易燃的纸钱,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她又走向放置棺木的地方,周围的白色帷幔在她经过时被带起一阵风,烛火也在风中变得更加凶猛。
她看着棺材里只见过两面,却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让火焰点燃了帷幔,整个灵堂被火光和浓烟笼罩。
楚若涵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不堪的一生......
烧吧,烧吧!
她娘就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
顾承安,你也来尝尝被大火焚烧的滋味。
“怎么回事?侯府怎么起了浓烟了?”一人压低声音道。
“管它呢!说不定是那三爷使出的什么迷惑旁人的鬼把戏,咱们可别多耽搁,快走。”
他们已经收到三爷的信号了,得趁着这混乱时机,迅速把那具尸体从灵堂偷出来。
几个人猫着腰,神色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朝着灵堂的方向摸去。
越靠近,那浓烟便越发呛人。待他们终于到了灵堂,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
他们还未动手,怎么就起火了?
那原本停放尸体的棺椁,在大火中若隐若现,周围的架子已经垮塌。
“不好了,不好了,灵堂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随着一声声呼喊,侯府顿时乱作一团。
“快!快去打水!”管家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下人,仆人们纷纷端盆提桶。
那几个原本要偷尸体的人,在浓烟中剧烈地咳嗽着,还没等他们回过神,一群侯府护院举着火把也赶到了灵堂。
“什么人在那儿?”护院统领大喝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几人顿时冷汗如雨下,互相对视一眼,心一横,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胡统领,就是他们几个人放的火。”楚若涵找准时机,从阴暗处走出来,指着那几个贼人大喊道。
胡统领横眉立目,大手一挥:“拿下!”
护院们得令,立刻朝着那几人围了过去。几人眼见逃生无望,抽出腰间的短刀,朝着护院们冲了过去。
这几个小混混,哪里是训练有素的,护院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拿下了。
这时,安阳侯府的主子们也赶到,安阳侯眉头紧促,他们才刚刚离开,怎么灵堂就起了火。
顾母一眼就瞧见了,身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楚若涵,她眼中满是悲愤与怨恨,她手指颤抖地指向楚若涵,声音凄厉地喊道:“我儿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这是要克的他尸骨无存啊。”
楚若涵满脸无辜,“此事与我何干,是他们放的火。”
胡统领上前一步,禀报道:“侯爷,少夫人所言不虚。属下方才赶到之时,这几人鬼鬼祟祟在灵堂附近,见我们过来神色慌张,被少夫人告发后,还意图反抗。”
“把这几人押下去看好了,先救火,承安的遗体还在里面。”
那几人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其中一人嘴唇微张,刚要喊出“三爷”,目光触及顾承彦那警告的眼神后,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几人不敢再有所动作,任由护院将他们押走。
顾承彦看向灵堂的大火,计划失败了,那二哥岂不是?
还未等他多想,顾母就扑到了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承彦啊,你二哥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如今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承彦赶忙扶住顾母,轻声安慰道:“母亲,您莫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才是......…”
楚若涵看着假惺惺的顾承彦,上辈子他派人偷尸,火烧灵堂,制造假象,还想把她一同烧死在大火里。
是她命大,才被人救了出来。
顾母看见那具烧焦的尸体,更加觉得她是个不祥之人,恨她入骨。
安阳侯府后门外
杜若灵守在马车里,双眼紧紧盯着侯府的方向,当看到侯府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时,她心中稍安,嘴角微微上扬。
计划成功了。
以后她便可以和顾承安双宿双飞。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不行,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杜若灵心急如焚,她赶忙吩咐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提起裙摆,朝着侯府匆匆走去,她要去看看情况。
杜若灵拉住一个正端着水盆的下人,问道:“怎么回事?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那下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听说......是有贼人在二少爷的灵堂放的火,他们现在已经被胡统领抓起来了。”
杜若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不......不......”
她心心念念的计划怎么变成了这样?
杜若灵哭喊着就要往火场里跑,周围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她奋力挣扎,发丝在挣扎中变得凌乱,几缕碎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眼神疯狂而又无助,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
顾母看着杜若灵那肝肠寸断,不顾一切要往火场冲的架势,她的心中大为触动。
若是当初同意承安娶了她,承安也就不会被楚若涵那个贱人克死了。
杜若灵挣脱不开,着急的大喊道:“你们放开我!顾承安还没有死啊!”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在这混乱嘈杂的火场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是却无一人搭理她,杜若灵愈发心急如焚,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继续喊道:“他是假死,二少爷是假死。”
众人听闻此言,皆惊得呆立当场。
安阳侯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死死地盯着杜若灵,“你说什么?”
杜若灵满脸泪痕,头发在挣扎中凌乱不堪,声嘶力竭地喊道:“这......这都是我们计划好的。二少爷他是假死,现在火势这么大,再晚就来不及了,求求你们,快救他啊!”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夫人!”
鸿蒙院的下人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秦嬷嬷,赏。”
楚若涵端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顾君泽被封为世子都是大喜事。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是这安阳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楚若涵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下人们接过赏赐,再次齐声高呼谢恩,整个鸿蒙院沉浸在一片喜庆洋洋的氛围之中。
另一边,顾承安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双眼紧闭,高热不退,这两日折腾得,都消瘦了许多。
胡太医坐在床边,凝神静气地为其把脉,片刻后,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二公子的病确实棘手,需得用些猛药。”
言罢,便提笔疾书,开好药方交给一旁的丫鬟。
安阳侯见状,赶忙上前拱手道:“多谢胡太医,有劳您了。”
待胡太医起身告辞,安阳侯亲自送至门口。
待安阳侯返回屋内,顾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安阳侯承诺过她,世子之位是要留给顾承安的。
她一把拉住安阳侯的衣袖,急声问道:“侯爷,皇上怎么突然下旨了?”
安阳侯面色一沉,怒声道:“还不是承安干的好事,换亲之事触怒了皇上,狠狠痛斥了我一番,说我治家不严。”
“皇上心疼君泽,直接就下了封世子的旨意。”
顾母听了,恨得牙痒痒,明明是承安吃了亏,好好的媳妇娶进门,却便宜了那个瘫子。
咬牙切齿地说道:“宫中怎么就知道了?都怪那个小娼妇,若不是她,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顾母眼中的怨毒仿佛要化作实质,恨不得将杜若灵生吃活嚼了。
安阳侯看着顾母这般模样,轻叹一口气:“你还真以为换亲之事能骗过宫里面?如今圣旨已下,君泽成为世子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顾母听了安阳侯的话,心中仍有不甘,嘟囔着:“未来的安阳侯是个瘫子,伯爵府的那些人,背后还指不定怎么嘲笑呢。”
安阳侯冷哼一声:“你若是有本事,现在就进宫去向皇上理论,看是你有几个脑袋。当下之计,还是先想法子治好承安吧。”
说罢,安阳侯甩袖而去。
夫妻多年,顾母自然知道安阳侯心里的逆鳞。
他从伯爵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一步步的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荣耀加身,让那些人不得不仰仗他的鼻息。
自然听不得,受不得,任何有损他安阳侯颜面之事。
而她,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根钉子就够了......…
顾母望着安阳侯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念愈发浓烈。
世子之位又如何?
哪怕用尽手段,也绝不能让那个瘫子继承爵位。
下一任安阳侯,一定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才是这侯府里永远的女主人......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了天空。
顾君泽静坐在书桌前,身姿挺拔,案上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清俊的面容,使其更添几分深邃。
影青匆匆步入书房,行至书桌前,单膝跪地,“世子爷,查到了。”
“墨汁与熏香的气味融合之后,确有蹊跷,经仔细查验,此毒极为隐蔽,平日里单独接触墨汁或熏香皆不会察觉。”
“二者气息在体内交汇,便会产生一种慢性毒素,致使腿肌麻痹无力,长此以往,气血耗尽,性命堪忧。属下也探寻是否有解毒之法,可目前尚未有结果。”
顾君泽微微抬眸,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峻,却又迅速恢复平静,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敲击。
他写字时向来不喜有人在旁伺候。
下毒之人心思还真是细腻,对他观察入微啊,竟想出这种隐蔽的法子。
若不是楚若涵,他恐怕到死都察觉不到。
只是她一个内宅女子,从何得知的?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影青头更低了些,语气中带着些许懊恼:“属下惭愧,目前尚未能查出幕后主使。那墨汁与熏香来源异常,似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才混入府中。”
顾君泽微微点头:“有劳你了,此事需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一切照旧,断不可打草惊蛇。”
“是。”影青领命退下后,顾君泽独自坐在书房中,陷入沉思。
他虽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可幼时也是能跑能跳,娘亲为了让他增强体魄,还给他请了武师傅。
娘亲去世时,他在灵堂里跪了一夜,之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能对他下此毒手的只有那个人,可他的心里对此还是抱有疑虑?
当时那个女人还没有进门,阖府上下都是安阳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她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了毒?
还有此毒十分隐秘,她又是从何处弄来的?
寻常的大夫也就罢了,可这些年,竟连宫里的太医都察觉不出来,还是说......…
腿上的麻痹感时不时传来,让他如芒在背,在这深宅大院之中,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但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楚若寒刚要安寝,顾君泽就来了,她匆忙穿上衣服,心中已有几分预感他所为何事。
顾君泽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开口问道:“墨汁与熏香有毒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顾君泽已经查清楚了。
楚若涵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楚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在这京中,各行各业皆有涉足。各世家所需物资采买,大多都与楚家有所关联。”
“也是偶然间,察觉此事有蹊跷,这种世家秘辛,本于我无关,可谁让阴差阳错你我成了夫妻。”
楚若涵直视着顾君泽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真诚而坦然。
顾君泽微微眯眼,那眼神似是在说,这套说辞,拿他当小孩子哄呢。
楚若涵深知,仅凭这两句话糊弄不了顾君泽,屈膝行了一礼。
“我既嫁你为妻,自是与你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这世道女子处世艰难,我所求的,无非是一方安稳的容身之所。”
“而如今夫君便是我的依靠,”楚若涵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坚定,“若夫君相信,妾身一定会守好鸿蒙院,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楚若涵望着顾君泽远去的背影,心中蓦然松了一口气。
顾君泽自幼身体羸弱,七岁时出了一场意外,便终身只能依靠轮椅。
上一世顾君泽至死也没有娶妻,楚若涵猜测他不能人道。
他与顾承安、顾承彦并非一母同胞。
他的生母是安阳长公主,皇帝的嫡亲姐姐,战功赫赫,后来在平叛中身受重伤,养了许多日子,却还是香消玉殒了。
楚若涵记得,上一世没过多久,顾君泽就被封为了安阳侯府世子,不过一月有余,他就暴毙而亡。
而世子的位置,也落到了顾承彦的头上。
这一次,她提前告知了顾君泽中毒之事,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最好是多活一些时日,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没有子嗣也无妨,大不了到时从宗室中过继一个来。
楚若涵陪嫁的丫鬟、嬷嬷进来伺候她洗漱。
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奶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大小姐,大公子的身子骨差成那样,您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顾二公子虽说是荒唐,可姑娘终究是正妻,以后拿捏小妾,还不是轻而易举,何苦糟践自己。
楚若涵给了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既已嫁入顾家,就没了回头路,只能向前。”
奶嬷嬷欲言又止,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楚若寒伸手接过玉玲递过来的帕子,低头望向脚边为她脱绣鞋的宝玲。
“宝玲,你去遂锦轩那边盯着,明早在过来禀报。”
“小姐......”宝玲面露犹豫之色。
奶嬷嬷见状,低声呵斥:“愣着干什么?小姐吩咐的还不快去办,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是。”宝玲咬了咬嘴唇,低头应了一声,快步退下。
上一世宝玲是她身边第一个叛变的,她想为自己谋一条更好的出路,楚若涵理解。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同那些人一同欺辱她,秦嬷嬷和玉玲都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一世,她又怎会容她。
若只是把她发卖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宝玲脚步匆匆,心中烦闷的很。路过花丛时,她伸手猛地摘下旁边一朵娇艳的花,拿到手中不停地撕扯、蹂躏。
小姐惯会折腾人,这大晚上的不让人休息,盯着那头做什么?
心里既然放不下,干嘛还要嫁给个瘫子?
要她说呀,就应该换亲给仪表堂堂的三公子,小姐以后有了身孕,也能抬她做个姨娘。
那个瘫子,她可不愿伺候。
翌日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屋内,楚若涵早早的就起身梳妆,思绪飘回,上一世她差点在灵堂烧死,哪还有敬茶这一环节。
楚若涵刚迈出房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昨日大公子都没与她同房。”
“这楚家大小姐啊,本是要许给二公子的,二公子不要了,才强塞给大公子,真是可怜了大公子。”
丫鬟们的笑声如尖刺般扎进楚若涵的耳朵,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奶嬷嬷气得满脸通红,几步上前,呵斥道:“没规矩的小蹄子,竟敢在这儿嚼舌根!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能随意编排的?”
两个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楚若涵眼神一凛,冰冷的声音如寒风般刮过:“掌嘴!”
奶嬷嬷得令,立刻上前揪住那几个丫鬟,手掌如雨点般落下,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响。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开恩呐!”
丫鬟们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哭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可楚若涵不为所动,她要让这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
楚若涵转身走出院子,她不再是上一世,人人都能踩一脚软包子。
楚若涵体罚丫鬟的事传到了顾君泽的耳朵里。
“看来少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啊。”顾君泽身边的小厮淮书一脸的担忧。
“把这两个丫鬟,送回侯夫人那里。”顾君泽坐在轮椅上,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院子容不下编排主子的丫鬟。”
淮书一怔,他没料到公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也不敢多言,忙应了下来,“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
顾母所居的听雪阁,楚若涵却被丫鬟拦在了门外。
丫鬟微微屈膝,“少夫人,夫人昨夜歇息得晚,如今尚未起身呢,请您在此等候。”
楚若涵心中明白这是故意刁难,但她并未发作,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婆母起身了,派人通知一声,我再过来敬茶。”说着,楚若涵便转身离去。
丫鬟怎么也想不到,少夫人就这么走了?
王嬷嬷见状,急得一跺脚,匆忙追了上去,“少夫人,少夫人留步!夫人醒了。”
楚若涵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婆母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巧呢。”
“是,是啊。”王嬷嬷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楚家的大小姐可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那就劳烦婆母且等片刻。长幼尊卑,安阳长公主乃嫡妻,我既为新妇,自当前往祠堂,向长公主上香敬茶,此乃礼数所在,断不可废。”
言罢,她轻轻一甩衣袖,带着贴身丫鬟,径直朝着祠堂的方向稳步走去。
王嬷嬷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回过味来。她心中暗自叫苦,急匆匆转身,往听雪阁回返。
顾母端坐雕工精致的檀木椅上,神色清明,眼中透着不悦,哪有半点刚刚睡醒的样子。
王嬷嬷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
顾母听后,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什么意思?我还不配喝她一盏茶吗?”
王嬷嬷赶忙劝解:“夫人息怒,少夫人如今刚进门,日后慢慢调教便是。”
顾母却依旧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不懂规矩?她分明是蓄意而为,妄图给我来个下马威。那安阳长公主都已离世多年,却还要借着长幼尊卑之名,凌驾于我之上。”
“她这是在赤裸裸地嘲讽我不过是个继室,而只有那安阳长公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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