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就走。
我大步跨过一把拦住了她,愤怒地压低了声音,“刘慧安,到底南桥是你的孩子,还是胡易安是你的孩子?”
见我决心不给她取,也不让她去取,刘慧安愤怒地摔门离去。
女儿听到声响急切地开了门,手上握着的,竟然是那个平安扣。
我笔直的身子,忍不住打颤。
她垂眸将另一只手掌摊开在我面前,是昨夜刘慧安给她的大白兔奶糖,她竟然没舍得吃,而是紧紧攥在手心一夜。
她诺诺开口:“是不是南桥只要乖乖的,把平安扣给了安姨,她就肯让我叫她妈妈?”
我无言以对,上前一把紧搂住女儿,没让她看见我落下的泪。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守着这段畸形的婚姻,让女儿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之中。
我家和刘慧安家世代结交,我和她的婚约也是双方父母从小定下的。
我和刘慧安一同长大,后来我当兵,她则是知青下乡,去了一个偏远乡镇。
一开始,她总会写信给我抱怨,说她听不懂晦涩难懂的方言,说乡下的路有多么不好走,乡下的小孩会朝她裙子上扔泥巴,乡下的有个青年总是对她无事献殷勤,烦人得很。
我一边看一边幻想她写信时的模样,那时候,我最期待的事就是收到她的信件。
可渐渐地,刘慧安邮来的信越来越少,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的信,只能无数次地翻看她曾经寄来的信,我一遍遍地细读,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的变化,好像是从那个信里反复被提及的男人胡让明开始的。
初时,我不知道她已经爱上了胡让明,只是收到了她家里送来的信,让我们尽快办好婚事。
直到新婚后的第二天,我从宿醉中醒来,看到的却是刘慧安冷冰冰的一张脸。
这些年,我倾其所有地对她好,换来的却仍是她对我的冷眼旁观,和她对孩子的置若罔闻。
我的一整颗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南桥,你跟爸爸一起去军属院住吧。”
“那...那安姨去吗?”
我沉了声,“她不去。”
女儿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