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氏说得分外真诚,却决口没提用份子钱还钱之事,赵书宁心中很是熨帖。虽然侯府不似自己以为的富贵,这叫她心头失望,但夫君待她一片赤诚,婆母亦是通情达理,只除了小姑心性贪婪,但她终究会嫁出去,自己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至于陆知苒……赵书宁眉头轻蹙,状似随意地开口,“母亲,翊安有没有对你说起差事之事?”姜氏颇为敏锐,“不曾提起,怎么,可是出了什么岔子?”赵书宁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他的差事迟迟未定,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从宫中打听到,陆氏前几日曾入宫面圣。”姜氏先是一惊,旋即大怒,“好个陆氏,她竟敢毁了安儿的前程?”赵书宁并不下断言,“她与皇上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此事的确蹊跷,母亲不若唤她来询问一二。”赵书宁心里总有股莫名不安,不知陆知苒...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姜氏说得分外真诚,却决口没提用份子钱还钱之事,赵书宁心中很是熨帖。
虽然侯府不似自己以为的富贵,这叫她心头失望,但夫君待她一片赤诚,婆母亦是通情达理,只除了小姑心性贪婪,但她终究会嫁出去,自己未来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至于陆知苒……
赵书宁眉头轻蹙,状似随意地开口,“母亲,翊安有没有对你说起差事之事?”
姜氏颇为敏锐,“不曾提起,怎么,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赵书宁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他的差事迟迟未定,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从宫中打听到,陆氏前几日曾入宫面圣。”
姜氏先是一惊,旋即大怒,“好个陆氏,她竟敢毁了安儿的前程?”
赵书宁并不下断言,“她与皇上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此事的确蹊跷,母亲不若唤她来询问一二。”
赵书宁心里总有股莫名不安,不知陆知苒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姜氏忧心儿子的前程,当下便急忙命人去传陆知苒。
但谁料,陆知苒竟是没来,只带了一句话。
“少夫人说,大少爷命她在玉笙居禁足,哪儿也不能去,她不敢违抗。”
姜氏:……
她这个时候倒是听话了?
赵书宁语气微冷,“只怕她是心虚,不敢来见母亲。”
姜氏被气得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都说娶妻娶贤,侯府娶了这么个搅家精,当真是家门不幸!真该把她休了!”
赵书宁眼神微闪。
若陆知苒当真被休了,那自己就是侯府未来唯一的女主人了。
赵书宁把这话当了真,殊不知姜氏不过是故意说给她听罢了。
陆知苒嫁妆丰厚,亲爹又是从三品的户部侍郎,这些都是赵书宁这个孤女不能比的。
她儿子有两房妻妾,两边都能提供助力,为何要做二选一的亏本买卖?
当晚,楚翊安依旧留宿青黛阁。
赵书宁从身后主动拥住男人紧实宽阔的臂膀,沐浴后的馨香钻入他的鼻腔,但楚翊安心事重重,并无温存的心思。
赵书宁柔声开口,“翊安,我都知道了。侯府有困难,为何不与我说?反而到外头去向别人开口。”
楚翊安神情微顿,语气沉缓,“那是我们的喜宴,还要叫你出银子,这不合适。”
赵书宁鼻腔微酸,心中感动至极。
“银子不过身外之物,跟你的颜面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也是我们两人的喜宴,我如何能袖手旁观?我已同母亲说了,这笔银子我来出。”
楚翊安转过身来,“书宁,我不能……”
赵书宁伸手抵在他的唇上,“为了我们的未来,付出再多我也愿意,只要你待我始终如一。”
楚翊安眼里的感动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他深深地看着赵书宁,语气笃定而坚毅。
“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定不负你!”
二人深情对视,很快便拥吻在了一处。
银子到位,姜氏立马张罗起来。
为了借此机会结交权贵,姜氏对这场宴会亦是十分上心,各处都力求尽善尽美。
外头热热闹闹,玉笙居却是一片沉静。
翠芙和丹烟都小心翼翼,唯恐自家小姐因外头的热闹喧哗而心情不佳。
陆知苒的心境却十分平和。
对那迟迟不到的圣旨,她从一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忐忑不安和患得患失,再到如今,已然波澜不惊了。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皇上便是临时变卦,她也无能为力,既如此,便无需再多纠结,只管依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便是。
她关起门来盘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外头的事她一件不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楚云清为了刺激她,不辞辛苦地往玉笙居里传话。
赵书宁和楚翊安的喜宴时间就定在了十日后。
宣平侯府急切地想跟京中的勋贵交际起来,楚翊安也对自己悬而未决的差事十分担忧,故而时间定得很赶。
最有意思的是,这场喜宴的银子全是出自赵书宁。
翠芙和丹烟等人震惊之余,都狠狠地笑话赵书宁真乃蠢货。
陆知苒听了,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上辈子,她便是那没脑子的蠢货,在姜氏软硬兼施的游说下,竟掏银子替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办了这场喜宴。
这辈子,姜氏发现她不再那么好掌控,便调转目标,让赵书宁自己出了这笔银子。
上辈子在自己面前那般强势霸道的人,这辈子竟然也被姜氏玩弄于股掌之中,陆知苒只能感叹,论攻心,还是姜氏厉害。
姜氏自私自利,一毛不拔,赵书宁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这对婆媳的矛盾迟早会彻底爆发。
到时候,楚翊安会站在姜氏这边,做个大孝子,还是会维护赵书宁,当个好丈夫?陆知苒不禁开始期待起来。
很快,她又收到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小姐,谭管事传来了好消息,茶庄的事情有了大突破,只要大小姐吩咐一声就能立时收网了。另外几个铺子也进展顺利。”
陆知苒十分惊喜,“竟这般顺利?”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整理自己的产业,为和离做准备。
她当年做的唯一正确决定就是对侯府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财力,侯府并不知道她名下究竟有多少产业。
而她明面上的陪嫁铺子,其中五家生意最好的铺子,都被姜氏以各种理由安插了新的管事和人手,她自己原本的人反而被排挤和冷落。
她前些时日便让谭管事着手调查那些人,寻到他们的把柄,顺理成章地把人料理了,以免她对侯府提出和离之后,姜氏再指使这些人给她找麻烦。
本以为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谭管事也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了些,似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但究竟是谁,他却又查不到。不过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陆知苒眉头微蹙,前世不曾发生过这件事,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她。
沉吟片刻,“你给谭叔递话,茶庄那头,先按兵不动,其他铺子继续推进,不要打草惊蛇。至于背后之人,若对方确实没有恶意,便无需多管。若对方有其他行动,便让他见机行事。”
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她并不畏惧改变,事情有改变,才说明有转机。
陆知苒懒洋洋起身,“该来的总会来。给我梳妆吧。”
陆知苒不紧不慢地换了衣裳,又对发饰挑挑拣拣一番,这才从里间出来。
传话的丫鬟绿英侯在外头,面上已经带出点不耐烦来。
“少夫人且快些吧,都等老半天了。”
陆知苒神色淡淡,“掌嘴。”
翠芙直接上前,抡起手就给了对方一记耳光。
“你算哪根葱,敢在主子面前这般说话?”
翠芙方才就看不惯这小蹄子,一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也不想想以前自家小姐当家的时候给了她们多少好处。
绿英捂着脸,眼底闪过一抹怨愤,但到底不敢发作,只能委委屈屈地低头认错。
“是奴婢逾越了,奴婢也是怕夫人等急了怪罪少夫人。”
陆知苒语气不咸不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倒是劳你替我操心。”
绿英觉得现在的少夫人气势压人,完全不似以前那般柔善好说话了。
她低着头不敢吭声,陆知苒也不再理会她,抬步便往外走。
永福居内,姜氏和楚翊安早已等得满肚子火。
姜氏原本只是在装头疼,这会儿是真的被气得头疼了。
“安儿,你也瞧见了,现在陆氏是完全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
楚翊安脸上早已乌云密布,袖中的拳头也握得咯咯作响。
文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咬牙开了口。
“大少爷,原本有些话轮不到老奴说,但老奴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她“扑通”跪下,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
“这次夫人唤少夫人前来,为的是婚宴采买之事。您有所不知,这三年,侯府大大小小的宴饮,都是从少夫人的铺子上采买酒水,干货和茶叶,为的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多照顾少夫人的生意。”
“这回侯府便也照例在少夫人的铺子里采买,只是采买数量太多,侯府一时没结清银两,便先记在账上,过几日再把银子补上。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咱们侯府难道还能赖了那点银子不成?”
“可少夫人却借此发难,硬是让她手底下的掌柜百般刁难,说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简直是半点不把侯府的颜面放在眼里啊!这些年夫人待少夫人宛若亲生,那是一日规矩都没有让少夫人站过,而今少夫人却如此下夫人的脸,奴婢实在是为夫人感到寒心。”
文嬷嬷说着说着,就开始抹起了眼泪,姜氏更是一副失望到极致的模样。
楚翊安的火气一拱一拱地在胸腔冲撞,直接徒手捏碎了一枚杯盏,“好个陆知苒,她是半点没把我昨夜的话放在心上!她既这般不识好歹,母亲又何必再照应她的生意?咱们侯府换其他铺子采买便是!”
姜氏露出几分难色。
“安儿,侯府的情况你也知晓,一时半会儿也的确拿不出这般多银子,暂时赊欠也是无奈之举。陆氏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刁难。”
楚翊安蹙眉,“书宁不是拿出一大笔银子吗?”
姜氏照例哭穷,“那笔银子听上去多,但真用起来就半点不禁用。若是普通宴席也就罢了,但这次咱们邀请到了李家,还有好些以往结交不到的人家,宴席的规格自然与以往不同,不然岂不失了体面?”
“侯府的困难只是暂时的,过些时日自然就能把银子补上,陆氏但凡大度点,就不应当在这件大事上存心刁难,她啊,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存心要搅了这场喜宴。”
楚翊安也向姜氏告辞,走到门口,就听楚云清的话从身后传来。
“若大哥没用军功给书宁嫂嫂请封诰命就好了,那样的话他也能得到一大笔赏赐,我就能买更多更漂亮的衣裳和头面了。”
她的脸上满是贪婪,语气中更是充满失望。
姜氏被她的话狠狠刺了一下。
不能想,一想就心痛得滴血!
楚翊安的脚步顿住,回头,沉着脸看着楚云清。
“你何时变得这般市侩虚荣?眼里就只看得到银子?”
楚云清一时心虚,但又不服气自己挨骂,当即梗着脖子嚷了起来。
“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罢了,怎么就成了市侩虚荣了?”
楚翊安看她的眼神充满失望,“书宁的诰命是我自愿为她请封,岂是那些金银赏赐能比的?书宁对你从不吝惜钱财,可谓掏心掏肺,你却说这样的话,叫她听了去岂不寒心?”
楚云清被训得脸色难看,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怨气。
姜氏立马为女儿说话,“清儿不过是无心之言罢了。”
楚翊安蹙眉看着姜氏,眼底满是不赞同。
“母亲,您不能一直这么惯着清儿,她已经不小,应当学会懂事了。”
楚云清气得又要顶嘴,姜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对楚翊安道:“清儿是有些小孩子脾气,品性并不坏,你身为兄长应当对她多些包容,而不是这般苛责,没得伤了兄妹情分。”
楚翊安冷冷道:“我可以对她包容,但她出了侯府,还依旧如此自私自利,可没人会对她包容。”
楚云清再也忍不住,牙尖嘴利地反驳,“你难道就不自私自利吗?嫂嫂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带了个平妻回来,还给她请封诰命,你对得起你的发妻吗?”
楚云清自然不是为了陆知苒出头,她就只是单纯地要刺一刺楚翊安,好找回场子罢了。
楚翊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很是难堪。
他语气僵硬地高声反驳,“她是我的妻,为我做再多不都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只不过是多了书宁一个罢了,她若是大度,就应当大方接纳!”
姜氏见兄妹二人因赵书宁针锋相对,心头不禁恼怒。
“好了,都少说两句,传出去像什么样?”
楚翊安沉着脸,“这般目无尊长,不敬兄嫂,母亲还是好好管教她吧!”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愤然离去,直把楚云清气得眼眶都红了。
离开了永福居,脑中却不可避免想到楚云清那番话,心底升起一股被戳穿的心虚,只是他不愿直面罢了。
脚步不受控制,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玉笙居门口。
洒扫丫鬟见到伫立在门口的人,被吓了一跳。
“大,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楚翊安神色冷淡,“我进去看看,无需通传。”
小丫鬟不敢违抗,目送他进了里屋。
这几日外头的好消息不断,陆知苒的心情十分不错。
账册已经看得差不多,她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倚在窗前的小榻上,低头翻看手中书卷。
肌肤白皙如玉,长睫如扇半覆在眼脸上,在眼脸下形成淡淡的剪影,阳光在她的发间流转,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陪衬。
楚翊安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心口似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一股悸动荡漾开去。
察觉到一股令人不适的注视,陆知苒抬眸朝这边看来。
见到来人,陆知苒身上的松弛瞬间收敛,浑身都笼上了戒备与警惕。
“你来做什么?”
楚翊安眼神微动,“我来看看你。”
陆知苒在心中暗道晦气。
“现在看到了,请问你还有何贵干?”
楚翊安心底那丝隐隐的愧疚,瞬间被她这冷漠的态度给刺没了。
“这里是侯府,是我的地盘,我想来便来,倒是你,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陆知苒神色微敛,旋即换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妾身知错,不知夫君有何吩咐?”
见她如此刻意疏离恭敬,楚翊安心头又是一阵莫名来气。
“陆知苒,你就不能与我好生说话?”
陆知苒语气疑惑,“我的态度还不够恭敬吗?”
楚翊安深吸了一口气,“陆知苒,你便是与我赌气也要有个度,你一直这般阴阳怪气,以往再多的情分也会被消磨殆尽。”
陆知苒面上露出嘲讽,他们之间还有情分这东西?
楚翊安却将她的沉默当做示弱,他一副恩赐般的语气开口。
“你一心为我组建商队,精心挑选礼物,这份心我都看在眼里。我亦并非铁石心肠,只要你收敛脾气,不再无理取闹,我也会给你应有的体面。但有一点,书宁是我的逆鳞,你无论如何都越不过她去。”
陆知苒:……
“你或许搞错了一件事,我做那些事,并不是为了你。”
楚翊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识破对方的口是心非。
“你敢说,你组建商队不是一心为了我?”
陆知苒发现,不把话挑明了说清楚,有些人就是像智障一样听不懂话,还会自行脑补。
她前所未有认真地开口,“我组建商队,是因为那条商道极少有人敢走,有利可图。我的商队把京城的商品运到关外,再把关外稀有商品运回京城,来回倒腾就能高价贩卖,虽辛苦些,但利润颇丰。若当真无利可图,傻子才会往里花银子。”
陆知苒的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将楚翊安的自作多情彻底击碎。
他的面皮狠狠抽动,胸腔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自处的羞愤。
“你每年给我送那么多东西,又要如何解释?母亲已经告诉我了,那些东西都是你精心挑选的,你休想否认!”
“那些东西的确是我精心挑选,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夫君,你不过刚好是我的夫君罢了。我的夫君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为他这么做,这是我身为妻子的义务。”
楚翊安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面上那抹嘲讽不仅刺眼,还狠狠刺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大步朝她逼近,楚翊安咬牙切齿地开口,“我是你的夫君,行敦伦之礼,也是你身为妻子的义务!”
他的眸子深邃幽沉,里面倒映着陆知苒的脸,似海棠般娇艳。
被怒意驱使,他只想把这女人彻底撕碎,让她乖顺臣服于自己。
但现在,一切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感觉,比从未拥有过更加让人失望。
“她果然克我!”
赵书宁立马道:“那就把她休了!”
楚翊安长长吐出一口气,最后却是摇头,“我何尝不想?但眼下的确并非良机。若此时休妻,旁人定会非议你善妒不容人,你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我不在乎!我是有真本事之人,名声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楚翊安握住她的手,一脸深情,“可是我在乎。书宁,我不希望你因我蒙上半分瑕疵。”
更何况,就算她无所畏惧,楚翊安却有顾忌。
他刚入朝堂,不希望因为内宅之事被言官参奏。
赵书宁不知他心中的全部想法,只觉满心感动。
可是一想到陆知苒,她心中便如同扎了一根刺,不除不快。
既然不能直接休了她,那就让她身败名裂,到时候侯府再将她扫地出门,就顺理成章,无人置喙。
翊安性情耿直,行事光明磊落,定不会做那等阴私之事,既如此,便交由她来办。
赵书宁的心中转过几番思量,面上却半分不露。
翌日,楚翊安和赵书宁大喜之日到了。
天气陡然变冷,侯府下人们早早起身忙碌,一个个冷得直呵气。
不禁有人嘀咕,“今年这天儿可真是怪,前段时间都还那般暖和,今日一下就冷得人直哆嗦。这日子选得,可真是……”
“嘘,你少说两句,万一被主子听到了,有得你挨板子的。”
那人立马噤声,很快忙活起来。
玉笙居,陆知苒被外头热闹的动静吵醒。
她拥被坐起,双眼空洞茫然,整个人透着股不谙世事的懵懂。
翠芙和丹烟听到动静入内,见她神色,便知自家小姐没睡好。
翠芙很是心疼,“又不是真正的成婚,搞得这般兴师动众,平白扰了小姐好梦。”
丹烟也重重哼了一声,“便是张罗得再隆重,也定然比不上当初咱们小姐的喜宴。”
翠芙立马剜了她一眼,丹烟也自知失言,懊恼地咬了咬唇。
陆知苒却不在意,她早已不在乎了,自然无所谓。
她开口宽慰了丹烟,丹烟这才放下心来。
翠芙问,“小姐,您待会儿真的要出席吗?”
陆知苒还尚未回答,金嬷嬷就脚步匆匆地入内,脸上还挂着一抹愠怒。
“小姐,老爷又派魏嬷嬷来给您传话了,奴婢听得实在气人,一怒之下就把人打发了。”
陆知苒:“可是父亲交代我要宽和大度,今日要体面地出席宴席,招待宾客?”
金嬷嬷脸色难看地点头。
原话比这难听,她自然不会说出来污了小姐的耳朵。
陆知苒的面色冷了几分,翠芙和丹烟亦是露出愤愤之色。
她爹果然一如既往地自私自利,他所思所想,都是自己的利益,根本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女儿的死活。
她淡淡开口,“既然父亲下了令,我自然不敢不从。”
这么多人想让她露面,她便如了他们的愿,只是,他们想踩着自己做好名声,就没那么容易了。
今日的宣平侯府格外热闹。
阖府上下都贴了新对联,挂上了红灯笼,从大门,仪门一路延伸到内垂花门,两边廊下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处处透着喜庆。
陆知苒还在慢悠悠地收拾打扮,姜氏就派了人来请她,一副生怕她不露面的架势。
她不露面,宾客就少不得对侯府指点议论,她若露面,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换作以往,他哪里会将一个小吏放在眼里?
但这次,他却将姿态放得很低,说是低声下气也不为过。
如若当真让姜氏被带走,那侯府的颜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楚翊安的脸上也蒙着一层寒霜,赵书宁更是气得几乎呕血。
她既恼恨陆知苒诡计多端,更恼恨姜氏吃相难看,一看到银子就走不动道了。
而这样的丑事偏偏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传出来,日后大家提起今日喜宴,想到的不是她和翊安的爱情有多感人,而是姜氏有多狼狈难堪!
那衙差也不敢彻底得罪宣平侯府,对方已然把姿态摆得这般低,他便也不再为难,从善如流地告退了。
衙差走了,现场的气氛却是尴尬到了极点。
想到今日种种皆因那些无知妇人而起,楚定峰就是满腔邪火。
环顾一圈,却发现她们早就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了。
楚定峰气得咬牙,却发作不得。
众宾客还在,喜宴仪式也还要继续。
他勉强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今日侯府突发变故,倒是让诸位看笑话了。”
有人捧哏,“正所谓好事多磨,开头闹一闹,后面的日子就都顺顺遂遂的了。”
“正是正是。”
楚定峰见有人愿意给他递台阶,心口的那股郁气总算稍稍纾解几分。
“实在是失礼了,还请诸位与我一道入内,继续观礼。”
赵书宁朝陆知苒走了两步,眼神比今日的气温更冷上三分。
“你的计谋得逞了,你应当很得意吧。”
陆知苒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鼻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
“早就料到的结果,没什么好得意的。”
楚翊安脸上也笼上寒霜,“果然是你做的!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出来!”
陆知苒懒得与他多费一丝口舌。
就在众人往里走时,丹烟发出一声惊呼,“小姐,您怎么了?”
陆知苒身子微晃,似站立不稳,旋即便俯身开始干呕起来。
这番变故叫众人有些错愕。
楚翊安蹙眉看着她,眼里只有冷意,没有半丝温度。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陆知苒忍着反胃,虚弱开口,“我没事,就是胃里有些不适。”
话刚说完,一股更强烈的反胃涌上来,她再次俯身干呕,好半晌都没能直起身来。
众人看着她这番表现,心中不禁生出诸多联想与猜测。
赵书宁开口,语带关切。
“姐姐这是怎么了?不若让我给你瞧一瞧。”
听得她这做作的称呼,陆知苒更恶心了。
“不必,我没事。”
姜氏目光紧紧盯着她,看着她那苍白的面色,又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中升腾起一个骇然的猜测。
一瞬间,姜氏的胸中点燃了一把火,方才被陆知苒算计的愤怒彻底烧了起来,直烧得她双目赤红。
她为何不敢让赵书宁诊脉,她定是心虚!
“你吐得这般厉害,还是让书宁替你看看吧。”
陆知苒脸上露出满满的戒备与抗拒,“不必了。”
她越是如此,姜氏就越是认定她心里有鬼。
赵书宁幽幽叹气,“姐姐对我心有芥蒂,不愿意让我诊治也是情理之中,我便不强人所难了。”
楚翊安心头冒火,“书宁一片好意,你却不领情,实在是不知好歹!”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少夫人该不会是怀了身孕吧?”
这话钻入楚翊安的耳里,他顿时如遭雷击。
先是被陆知苒搅合了拜堂,再是被她狠狠的给了侯府难堪,楚翊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话,早就忘却了之前自己为什么不想休掉陆知苒了,只恨不得直接将她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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