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阮梦宁迫不及待出门打听。
“周家那个二世祖,昨晚是不是参军入伍了?”
“我可怜的姐姐,是不是沦为弃妇了?”
阮岁棠从车里探出头来,“妹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阮梦宁眼神轻蔑,“阮岁棠,你已经是周家的弃妇了,怎么还敢招摇过市?”
几名穿着补丁布褂的妇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周家弃妇?
难不成阮家大姑娘被赶出来了?”
“看她出行的派头,怎么可能被赶出来了?”
阮岁棠拿出几张百元钞票在她们眼前晃了晃,“周三少对我很好,他拿了五百元给我,让我买几身新衣裳。”
妇女们瞬间眼前一亮,“这是银行刚发行的百元大钞呢!”
她们一脸羡慕的表情,“阮大姑娘,周三少对你也太好了!”
阮梦宁失魂般跌坐在地,“阮岁棠,肯定是你使了狐媚手段,勾引了周三少!”
原本她还等着看阮岁棠的笑话,没想到自己才是笑话。
阮岁棠翻了翻白眼,“我跟周京臣是夫妻,领过证的!
就算我勾引他,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阮梦宁心里不痛快,“周三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哪比得上我家澜之?”
“他马上就要去县城当大官了,到时候我就是官太太了。
我可不像有些人,只有守活寡的命!”
等上面的分配通知书下来,她就能跟着顾澜之去县城享福了。
阮岁棠忍不住嘲讽,“顾澜之读书都读傻了,你确定他能当大官?”
阮梦宁不以为然,“我看你就是嫉妒,故意说这种酸溜溜的话恶心我!”
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远远就扯着嗓门喊:“阮梦宁,我让你割的猪草,你割了吗?
让你挑的粪水,你挑了吗?”
“我们顾家娶你过门,可不是让你来吃白食的?”
中年妇女二话不说,抓起阮梦宁的麻花辫就往村里走,疼得她嗷嗷叫。
这女人是顾澜之的母亲张氏,出了名的泼辣难伺候,村里没人敢轻易得罪她。
前世阮岁棠尽心尽力伺候婆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免不了要被张氏挑刺。
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打骂。
顾澜之就是个怂包,在他娘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阮梦宁以为自己嫁了只金凤凰,可以带着她飞出大山。
殊不知,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转眼间,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周京臣张罗着去省城的事,大抵是没有时间陪回娘家的。
阮岁棠用他给的钱,给父亲和继母带了回门礼。
看到姐姐孤身回门,阮梦宁忍不住奚落她。
“姐夫怎么没有陪你回门?
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阮家啊?”
阮梦宁带着顾澜之早早回门,想看姐姐的笑话。
阮岁棠把丰厚的回门礼放在桌子上,“县城新开了一家百货大楼,有些热销商品都卖断货了。”
“这些是我精挑细选的,希望爸和林姨别嫌弃我的礼物寒酸。”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阮梦宁眼花缭乱。
她只带了一篮子土鸡蛋,衬得她的回门礼无比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