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渊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清絮渊儿结局免费阅读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等。”玄翼开口拦住她。云清絮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怒意。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有东西要送给你。”云清絮声音冷漠,“不必了。”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玄翼却不理会她的拒绝,提起了放在一旁的食篮和盒子,几步跨到她身前。他生的高大,肩背宽厚,将巷子里的所有月光都挡住,她只能看到他昏暗的侧脸,和棱角分明的下巴。玄翼堵住了她的路,将东西递给她,“你看一看。”云清絮浑身上下都在抗拒,可盘算了一下彼此的体力差距,最后只能妥协。她得尽快回去,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手指随意地拨开盖子,谁料,一股熟悉的梅子与肉香混杂的味道竟扑了来。她眼底闪过些不可思议,盯着食盒中切好的烧鹅,讶异至极。这是同春楼家的烧鹅!刚做好的烧鹅,还冒着热气,皮脆、肉嫩...
《云清絮渊儿结局免费阅读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番外》精彩片段
“等等。”
玄翼开口拦住她。
云清絮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怒意。
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有东西要送给你。”
云清絮声音冷漠,“不必了。”
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玄翼却不理会她的拒绝,提起了放在一旁的食篮和盒子,几步跨到她身前。
他生的高大,肩背宽厚,将巷子里的所有月光都挡住,她只能看到他昏暗的侧脸,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玄翼堵住了她的路,将东西递给她,“你看一看。”
云清絮浑身上下都在抗拒,可盘算了一下彼此的体力差距,最后只能妥协。
她得尽快回去,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手指随意地拨开盖子,谁料,一股熟悉的梅子与肉香混杂的味道竟扑了来。
她眼底闪过些不可思议,盯着食盒中切好的烧鹅,讶异至极。
这是同春楼家的烧鹅!
刚做好的烧鹅,还冒着热气,皮脆、肉嫩,只看一眼,就让人食指大动。
云清絮合上盖子,眼神复杂地看向玄翼,“你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她的烧鹅被踩碎了?
玄翼眸光微暗, “姜小将军惦记着你那个打碎的食盒,特意交代本王买的。”
原来是姜叙白。
还算他有点良心。
云清絮提着的心放下来不少。
玄翼眸光落在另外一个盒子上,“这是给你兄长的。”
云清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眉抽开另外的盒子,发现里面竟躺了一套书册。
她认得字,从左往右依次念叨。
“朱子……讲集。”
“这是……”
云清絮猛地抬头,“这是朱大家的讲义稿?”
她知道这位朱子,名叫朱成义,不仅是当世大儒、内阁重臣之一,还是两个月后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每一届科举考试的试题,都是按照主考官的喜好来出的,举子们所做的文章,也都要交给主考官来评定优劣。
云国现在是幼主在位,皇帝仅有十岁,本次秋闱考试,将是这位内阁大臣朱成义的一言堂!
自从定下主考官之后,这位朱大儒的文墨便被抬出了天价!
一幅平日练笔的小字,都能被哄抢出千两银子的高价,那拍下字帖的举子,扬言等他学会了朱大儒的笔画风格,定能得朱大儒青眼,把他的名次往上提两名!
虽然此种想法有些荒谬,但谁也不可否认主考官文墨的价值!
可惜这位朱大儒入仕之后,罕少再写评议论文,只在亲眷之间,内部指导过几个记名弟子,市面上根本没有流传的文墨。
云清絮曾不止一次听到兄长感慨。
若能寻到几篇朱子的旧文,也可以揣测出几分喜好,对秋闱更有把握些。
云清絮指尖颤抖,轻轻翻开那书册,看到内页朱成义的私人印章后,便松不开了。
这是……一份大礼。
还是她无法抗拒的东西。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他,“为什么?”
为什么给她这些东西?
从前的她,上一世的她,在他那里,永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随便乱丢的东西。
他对待她,比对待垃圾还随意。
他的冷漠让王府那群逢高踩低的下人,对她极尽欺凌,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熬过那悲惨的过往,好不容易接受了渊儿去世的哀痛。
重来一世,她已经决定跟他没有任何牵扯了,为何他又一反常态地凑过来?
玄翼从她眸中读出了太多情绪。
他叹了一声,眸光落在两人影子相交的暗处。
那日在靶场上,他断断续续看到的几帧画面只是一个开始。
这半个月来,每次入梦,其他凌乱的画面也会进来,拼凑起一个连续的剧情,将另外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在他眼前演绎。
在那个世界里,他的冷漠、他的残忍……是刺向她的最锋利的刀,将她害的遍体鳞伤……
还有她们的孩子,小小年纪因病惨死……
自从知道云清絮是他惦念了两世的救命恩人后,每次看到那些画面,他都会寝食难安、后悔不迭。
而且,不仅是上一世,便是这一世,他对她也有诸多残害。
他想弥补,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只能……
压下内心那繁杂的情绪,玄翼放缓了声音,安抚她道:“就当作那日……在靶场的赔礼吧。”
他亏欠她太多,不止一次,不止一条命。
……
云清絮眼底挤出一些讥讽。
“王爷可真是个恩怨分明的好人。”
“王爷放心,这书册市价多少,往后我凑银子还给您。”
“夜深了,王爷早些回去吧。”
云清絮拎着两个盒子,不再停留,快步拐入长街。
兄长在家应该等久了吧……
……
赵管家见云清絮走了,才敢凑过来,恭声道。
“王爷,咱们回府还是去旁边茶舍?”
“林家七小姐在呢,您不是下了令,让咱们多看顾着点儿吗?”
“昨儿听说她手下的林家商铺,新推出了一款柔荑皂,用那东西洗完脸,脸上又白又滑,比涂了脂粉还好使。”
“你说这林小姐脑袋是怎么长的,有那么多稀罕想法?”
“欸,王爷您去哪儿,等等老奴……”
……
玄翼远远跟在云清絮身后。
看着她去芳华阁买了一身崭新的青色棉衣,又过了那道运河桥,迈入荔枝巷,推开了灯火渐起的小院的木门时,他才放下心来。
坐上那通体漆黑的马车,眸光恢复淡漠。
赵管家赶车,“王爷,回王府吗?”
玄翼淡声道:“去茶馆。”
他要会会那位林七小姐。
梦中那一世,他觉得此女聪慧异常,机颖敏讯,所以对她投去青眼,颇为重视,扶持起她名下的林氏商行,助她成为云国第一皇商。
尤其……得知她会制造火药的配方时,他与她缔结了表面的婚约,以达成双方的合作。
那一世……火药确实做出来了,杀伤力却远超他的预估,惊怖异常!
一斗火药,可炸死十几位军士,威力惊人。
两军交战,若提前埋好火药引爆,或者将即将引爆的火药砸入战场,敌军拿什么对抗?
云国若有此杀器,统一天下,只是迟早的事。
可这样的东西,这种配方,怎么可能在会在一个尚未出阁的侯府小姐手中?
这位林七小姐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诡异……
云清絮在王府住了下来,日夜做工。
一晃便是十日。
绣坊内,众人知道她是临时过来的良家子,又知她的兄长是进京赶考的举子,皆对她善言善语,处处照顾。
中间要回荔枝巷时,那主绣的师傅还悄悄塞给她余下不用的月华锦,让她带回家,给兄长做些针线。
云清絮本想拒绝,但想到兄长两世为了求学,皆是布衣披身,心底一酸,到底没忍住。
这样流光似缎的锦绣,穿在兄长身上,该是怎样的玉树公子临风,翩翩清雅儿郎啊。
叠好那锦缎,怀着满心的期待,云清絮大包小包回了荔枝巷,到家发现,兄长并不在。
院中晾着新洗的衣服,兄长应是去书街了,云清絮只有半日的闲天,没办法上街寻找,做了饭菜留了书信后,又匆匆赶回王府。
……
王府内,笙歌四起。
原来今日北边战事告捷,摄政王宴请得胜回朝的姜小将军,百官皆来朝贺,车乘仪仗开始陆陆续续进府。
这都是贵人的应酬,她这样的人,连去宴会上伺候的资格都不够。
扫了那装潢华丽的院落一眼,云清絮转身离开时,撞上了王府的赵管家。
他认得云清絮。
也听下人提起过,那个来做工的、样貌秀美的女子,有一位年仅二十的举人兄长。
府里今日的事又多又杂,赵管家忙得满头大汗。
看见云清絮像看见救星一般,对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帮个忙。”
云清絮走近了,便看见赵管家往怀里一抓,抓出一把散银子搁她手上。
同时又掏出一个木盒子,交代她说:“银子算赏你的,替我跑个腿。”
“贵人们在西苑那边射箭,这是王爷管用的指扣,你给他送过去。”
西苑,摄政王。
云清絮下意识要开口回绝,赵管家却匆匆将那盒子按到她掌心,不等她开口,人已转身去了别院,吩咐其他应酬之事了。
他太忙了,没时间听云清絮后面的话,更不曾想到对面之人会拒绝。
僵站在廊下的云清絮,看着手上的物什,眼底尽是纠结。
西苑啊,她曾在西苑最西的孤院里,带着渊儿,苟且生存了五年,熟悉那里的一砖一瓦,每一片落叶。
本以为这一世,她都不会踏进那个地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踌躇许久,云清絮还是迈了过去。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她堂堂正正,有什么可畏惧的。
……
西苑人声鼎沸。
早来的公子哥儿们,将那平日人迹罕至的猎场,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纵马、有人蹴鞠,还有那锦衣玉冠的公子哥儿,腾空一块场地玩起了投壶,用那金玉书画做彩头,围观者,时不时发来一声喝彩。
云清絮匆匆路过,不曾探头观望。
这不是她该停步的地方。
她绕着猎场,一直走到那两层楼高的瞭望台处,看着站在瞭望台下,正抬弓射箭的那位传说中的姜小将军时,才舒了口气。
玄翼就站在他的身侧。
手里抓着虎皮做的长弓,摩挲着弓弦的纹路,却并不搭箭。
他在等。
云清絮立刻将篮子塞进他的手中,拍了拍袖子,莞尔一笑。
“那正好,你帮我拎东西。”
只有在云清川面前,她才能露出活泼轻快的一面。
二人锁上门锁后,云清川扫了一眼隔壁紧闭的院门,眉头微皱,问道。
“絮儿,你在家多日,可见过隔壁院子的住户?”
云清絮摇头,也觉得怪异,“不曾见过。”
“偶尔夜里会听到箫曲,是江南民间的调子,应该是江南人无异。”
“白日在家时,偶尔会听到脚步走动的声音和翻找东西的声音,但很快便消失了。”
“似乎,只住了一个人,怪冷清的。”
她送了长笛过去,隔壁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这事倒没必要和兄长详说。
云清川叹了一声,“京城沦落,各有各自的苦楚和无奈,不必太过在意,走吧。”
……
兄妹二人离开后不久,荔枝巷外,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其中一人,正是前几日跟踪云清絮回来的书铺掌柜。
另一个,则是他请来开锁的匠人。
“季掌柜,你确定这院中没有其他人了吧?”
“京城里管的严,我做你这一票,可是要担很大风险的。”
“院中没人还好说,之后我躲些时日便罢了。”
“若院中还有其他人,待他们报了官,那你我可难逃牢狱之灾了。”
季掌柜三角眼微眯,劝道,“放心吧,我已经蹲了三天了。”
“这箱子里的住户没几家,平日里都有各自的活计要忙,白日都不在家。”
“这姓云的家中,除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外,便剩下一个文弱的女子,二人皆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隔壁院,更是一座空屋。”
那匠人这才放下心来,嘟囔道:“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竟让你这样铤而走险,若非我家那小子近来娶妻,急需你这五百两银子,这事我是万万不敢办。”
一边说,一边走到那院门之外,从怀中掏出铁丝,往门锁里一扣,不过几下,咔哒一声,门锁便被撬开。
隔壁,正梳洗完毕准备回王府的玄翼,手落在门把手上,眉头微皱。
清絮和她兄长不是走了吗?
又折回来了?
不对。
听这脚步不像。
他倚在门边耐心等了会儿,约莫半刻钟,隔着门缝看到两个陌生男子,喜气洋洋地从院子里溜出来。
一人手抱着几本书,一人则拎着个木盒子,里头哐当作响也不知装了些什么。
那两人一边走,一边眉眼带笑地交谈。
“季哥,你说住这等地方的破落户,怎么会有这般多的家财?这一票下去,别说娶媳妇了,就是娶孙媳妇的钱也凑够了!”
季掌柜眼底也尽是激动之色。
发了,发了。
谁曾想,这套朱子讲义,竟是一套三本的真迹!
其中字字珠玑、篇篇鲜明,都是对时政要闻的评论与讲叙!
这几年的科考,因为摄政王授意的缘故,出题时,总爱出些切合时政的题,比如前几年的水患、比如赋税民生……
这等题目,愁煞了这群年轻举子们。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哪有为政的经验,一个走偏答歪了,跟科举考官心里的想法有出路了,便拿不了高分了。
可如今,有这三本册子,便是一头猪,都能答到考官的心里!
季掌柜抓着册子的手都在发抖,那蓄起来的花白参半的胡须,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在空中颤动。
“门给他们锁上吧。”
季掌柜大手一挥,准备做个好人。
下一刻,却察觉到后背有些冷厉。
“初次见面,以画相赠,还望姑娘莫觉得在下轻薄。”
“实在是姑娘气质脱俗,既有楚宫之仙美,又有汉室之窈窕,在下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畅意,无奈之下,提笔作画。”
“不知姑娘姓名为何?家中高堂尚在否?”
云清絮懵了。
两世来,她头回见这样的男子。
低头看着那画轴,正犹豫要不要接过时,兄长云清川已下了马车,冷着脸,先她一步将那画卷夺走。
面色阴沉的摊开,看了几眼后,眼底却闪过一点怀疑。
画风清秀、用笔疏淡,不像是那等污秽肮脏的世家子弟所作的画作。
倒真有几分林下之风。
不过,当街调戏他妹妹的人,画艺再好又有何用?
云清川冷笑着看向那莫名其妙的男子,即便知道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却也不退让。
“舍妹性子单纯,这位兄台莫把那调戏花乡女子的招数,用在舍妹身上!”
“家中高堂俱亡,我作为兄长的,自然要为妹妹挑选一个温良恭和之人。”
“你,入不了云某的眼。”
云清川撂下狠话后,不再看他,带着云清絮进了家门。
院门大开。
满院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云清絮看着金灿灿的院子,顿时忘记了刚才的波折。
进门见桂,是不是意味着兄长能够一举得魁,蟾宫折桂?
……
院外,蓝衫男子盯着那忙碌的车夫和进进出出的箱笼,敲了敲有些醺醉的脑袋。
他怎么记得……
旁边这栋宅子也是他们林府的私产?
摇摇晃晃地回到刚才作画的地方,看到那支在地上的画架,他忍不住叹道。
“小七真是个机灵鬼,她研究出来的这个画架,简直是作画之利器……”
拿着汝窑的酒瓶又灌了两口,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家丁急慌慌的声音……
“三爷欸!”
穿着粗衣的下人,匆忙地跑过来,看着蓝衫男子的放*浪姿态,欲哭无泪。
“您怎么在这儿啊!府里找了您好几天了!”
“赶紧回府吧,老夫人给您相中了一门好婚事!”
长春侯府。
玉老夫人看着醉醺醺的林三爷,恨铁不成钢地斥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日日只知道饮酒作画,半点不思上进!”
“马上便三十了,你的侄子们都快要成家了,你还一个人吊儿郎当的晃着,你让我百年之后,如何面对侯爷死前的交代?”
“前些日子给你寻了个翰林院的清闲职位,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你倒好,去了没过三天,留下一旨辞呈扔在顾阁老的桌上转身就走!”
“你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不直接扔到顾阁老的脸上?!”
林三爷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不是怕顾阁老一气之下,针对兄长……”
他不混官场了,侯府还要混的。
玉老夫人闻言更恼,恨不得用拐杖将他痛打一顿以泄心中郁气 。
老三虽不是她亲生的,可她的生母是她的贴身侍婢,自小陪着她长大,情同姐妹。
老三她是真当了半个儿子去养的。
没想到这厮混不吝的性子,竟养得这般孤僻狂傲,身为男子,不想着建功立业娶妻生子,整天不是作画便是作诗,据说还为那红楼楚馆的女子作诗正名!
这个逆子……就该跟林婉如那个离经叛道的丫头一起跪祠堂去!
好在一旁的王嬷嬷尚有几分理智,安抚着玉老夫人的情绪,“老夫人,您忘了,您叫三爷回来是为了娶妻一事……”
玉老夫人捏紧手中的拐杖,顺了几口气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得的笑,收回弓箭,看向一旁的姜叙白。
“将军,朕是不是进步很大?”
姜叙白一身铠甲红衣站在他身侧,如同铁血护卫一般,挡住大部分刺向玄璟渊的日光。
他低头,看着快长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笑着道:“陛下天资聪颖,文武皆通……”
“那跟摄政王比呢?”
玄璟渊抬头看他,目光灼灼。
不知为何,姜叙白看到玄璟渊的眸光时,忽然想起一个人。
同样也是这般刺目的午后,少女站在靶场之中,被他和玄翼戏耍,当成那移动的靶子……
她们的眼睛似乎有些像……
下一刻,又甩去这个奇怪的念头。
云清絮是父母俱亡的孤女,零落漂浮,而眼前这位则是少年有成的皇帝,冉冉升起的国君……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关系,怎会相像!
收回思绪后,姜叙白缓缓道。
“陛下的武艺暂时不如摄政王,但陛下射箭的准头,却比摄政王强的多,假以时日,等陛下擎苍夺日时,日薄西山的摄政王,只能为您脱鞍请马。”
这话逗笑了少年天子。
他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一旁的太监,在宫人伺候中净了净手,用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将军如今也不小了,可需要朕为你赐婚?”
姜叙白失笑道:“陛下,臣不着急。”
“不过……”
他想起近日的传言,好奇道:“听说您准备为摄政王和长春侯府赐婚?”
“可定了是长春侯府的哪位小姐?”
玄璟渊眼底闪过一点迷茫。
他,也不知那位仙女姐姐是哪位。
只记得,她出身长春侯府……
“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宴了,到时等京中闺秀进宫朝拜时,朕再宣布赐婚圣旨。”
姜叙白摇了摇头,“陛下,只怕……摄政王不会领命。”
他跟玄翼认识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一直在民间苦苦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前连公主下嫁都拒了,怎么可能会跟长春侯府成就姻缘?
玄璟渊却打断姜叙白的话,语气轻松起来,“将军放心,摄政王……定会满意林家小姐的。”
上一世,娘说过。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让爹动心,那一定是林家小姐。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懵懵懂懂地顶着皇帝的身份,在后宫中长大……
娘说,希望他有一天能走出王府,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底,可没想到,他会掉进了另一个囚笼中。
第一次看见摄政王的时候,如果不是太监抱着,他都要扑过去叫爹了。
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世界跟他认识的世界不一样。
摄政王府里没有娘,甚至听都没听过娘的名字……
也没有他。
他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慢慢学着一个少年皇帝该学的知识和本事,慢慢快要忘记那些记不清的往事时,突然听到了母后提起林家小姐。
那个仙女姐姐。
荔枝巷。
八月十五将至,距离兄长科举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云清絮准备去上街采买原料,做些新鲜的点心供八月十五月祭。
一早,她头戴帷帽,跨着篮子便要走。
云清川笑着叫住她,“你也太着急了些,比我出门都早。”
云清絮确实着急,“兄长你不知道,城南的早集上都是最新鲜的蔬果,开到辰时便要结束,去晚了叶子都捡不到。”
云清川将衣襟别好,带上今日和友人温习探讨的薄书,跟上云清絮的步子。
“许久没同你一起上街了,陪你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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