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敏酥苏子娴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什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我们现在要回傅府吗?”枳香绕过傅静珠几人,抱着包裹匆匆追上傅敏酥,好奇的问。“去长青巷的宅子。”傅敏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如实说道。“啊?”枳香愣了愣,看向傅敏酥,“为什么?”“从这儿到傅府,要走好几条街,五城兵马司巡街的人不少,宵禁被抓是要吃板子的。”傅敏酥回眸看了一眼后方,微嘲的解释道,“我那位好堂妹,吃了这么大的亏,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毁我的机会?”“姑娘,我们就这么出了相府,以后的日子怕是……”枳香忧心冲忡的望着傅敏酥。“不怕,明日去傅府做个了结,以后我们自己过日子。”傅敏酥拉过枳香的手,温柔的安抚,“以后,不必再看谁的脸色,不必等谁吃完再吃剩菜,也不必熬到三更所有人都睡了才安歇。”“以后,所有事情都有奴婢做,姑娘可...
《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姑娘,我们现在要回傅府吗?”枳香绕过傅静珠几人,抱着包裹匆匆追上傅敏酥,好奇的问。
“去长青巷的宅子。”傅敏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如实说道。
“啊?”枳香愣了愣,看向傅敏酥,“为什么?”
“从这儿到傅府,要走好几条街,五城兵马司巡街的人不少,宵禁被抓是要吃板子的。”傅敏酥回眸看了一眼后方,微嘲的解释道,“我那位好堂妹,吃了这么大的亏,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毁我的机会?”
“姑娘,我们就这么出了相府,以后的日子怕是……”枳香忧心冲忡的望着傅敏酥。
“不怕,明日去傅府做个了结,以后我们自己过日子。”傅敏酥拉过枳香的手,温柔的安抚,“以后,不必再看谁的脸色,不必等谁吃完再吃剩菜,也不必熬到三更所有人都睡了才安歇。”
“以后,所有事情都有奴婢做,姑娘可以想睡到什么时辰就什么时辰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枳香向往的接话。
主仆二人手拉手,互相扶持着往前走。
陌京城是按着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分区的,相府座落在西区的朱华街,朝右走到头,隔着一条不宽的河,就是南区。
长青巷离西区近,算是贫民区里的繁华地,这边的屋子大多是前店后坊,过堂门一锁,便商住分离,倒也隐秘方便。
傅敏酥的小院座落于长青巷和元宝街的十字街口,她当初买这院子,原是想着出来行医时方便乔装、落脚用的,如今,却成了她唯一退路。
小院很干净,不过,勤快的枳香总觉得就这样安置不太好,一进来,便寻了家什动手收拾。
傅敏酥挽起袖子去帮枳香一起打扫。
“姑娘,厨房也没备米面,晚饭怎么办?”收拾完,枳香便又操心起来。
“没事,一顿不吃,也饿不着。”傅敏酥笑着摸摸枳香的头,柔声说道,“倒是连累你陪我吃苦。”
“奴婢的命是姑娘救的,能陪在姑娘身边,是奴婢三生有幸,奴婢不觉得苦。”枳香连忙摇头,认真的说道。
当初要不是傅敏酥点了她的名将她带离傅家二房,她早被二夫人打死了。
“不说这些了,早些睡。”傅敏酥笑了笑,结束聊天。
房间有被褥,虽然略有些味道,却也能凑合,主仆二人简单洗漱,直接歇在一个屋子里。
傅敏酥不挑床,没有认地方的毛病,几乎倒头便睡。
反倒是枳香,辗转难眠,独自担忧着自家姑娘明日要面对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
傅敏酥倏然惊醒,坐了起来。
枳香也爬了起来,紧张的脸色发白,伸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子:“怎么会有人敲门?”
这儿可不是相府,除了她们两个弱女子,没一个护卫。
“我去看看。”傅敏酥下了床,穿上鞋,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目光一扫,直接拿下了门栓,走在了前头。
“姑娘等等,奴婢去。”枳香见状,一把甩开了被子,急急套上鞋,就这么趿着追了出去。
“砰砰砰~”敲门声又重了几分。
“姑娘,你先藏好了。”枳香不顾傅敏酥反对,强行将人推到楼角落里,自己胡乱的找了一块石头捏在手里,谨慎的挪到了门外。
这时,敲门声停了。
枳香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侧耳贴在门上倾听。
傅敏酥当然不能让枳香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她握紧门栓从角落出来,缓步过去,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
就在这时,墙头出现一个人头。
傅敏酥心里一凛,手中的门栓直接砸了过去。
“啊!”那人低呼一声,摔了下去。
“什么人?!”枳香紧跟着退后,手中的石头也跟着扔了出去,扔完,她转头就冲进旁边的厨房,抱了一堆柴禾出来,就要朝外面扔。
“大少奶奶,别扔了,我是谢泗平,大少爷也来了。”外面,响起谢彧宣身边长随谢泗平的声音。
傅敏酥听到这话,眸色微闪了闪,上前拿了枳香手里的柴,扔得更用力。
“大少爷当心。”谢泗平在外面连连惊呼,“大少奶奶,别砸!”
“这儿没有什么大少奶奶,请回吧。”傅敏酥说完,转身吩咐枳香,“若再有人爬墙,喊人抓贼……”
话音未落,门被人推开。
傅敏酥下意识的转了回来,看向了门口。
竟是谢彧宣直接拿刀割断了门栓,推开了门。
谢彧宣似乎才下值,身上还穿着绯色常服官袍,银边乌纱帽下,俊颜如玉,一如当年初见时。
当年,傅家不知为何,突然派人将打从出生就被当成灾星送到原籍乡下的她接回京,那一日,正好遇到新科前三甲夸马游街。
他坐在高高的白马上,帽插金花,身着大红袍,打头缓缓而来。
那一身清冷俊逸的风华完全掩盖了后面的榜眼、探花,也惊艳了她。
因此,傅二夫人找到她,威逼利诱的让她替傅静珠嫁入了相府时,她就半推半就的把握住了机会。
这四年里,她深陷爱的泥潭,舍弃了自尊,卑微到尘埃里,却依旧得不到众人哪怕一点的认可和喜爱,堂堂相府大少奶奶,活得还不如府中的奴仆……
傅敏酥微闭了闭眼,驱散了心头的复杂,再抬眼,眸中已没了以往对他的迷恋,只余清明,她没像以前那样殷勤的迎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神清淡淡的看着谢彧宣。
谢彧宣随意的倒转手中的刀,抛还给谢泗平,抬腿迈进了门,好看的一字眉微微蹙着,桃花眸中隐有疑惑:“为何?”
“什么为何?”傅敏酥明知故问。
谢彧宣静静的望着傅敏酥,精致的薄唇紧抿,那双深邃的眸中透着审视。
走出迷恋,回复清醒,对美好的喜爱却还在,傅敏酥毫不掩饰的欣赏着谢彧宣的俊颜,目光从容:“民女愚钝,请谢大人明示。”
听到她这番明显划清界限的称呼,谢彧宣的眉峰拧得越发的紧,抬手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封信,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举在面前问道:“何意?”
“哪个混蛋敢踢老子!”最后,惨叫的声音愤怒的冲回到院门口。
谢彧宣扶正傅敏酥,缓缓转身:“老子踹的,你有意见?”
“你谁啊……你、你、你、你……”
门外,站着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个穿着色彩鲜艳的锦袍,七彩缤纷的,跟开了屏的花孔雀似的,此时,被谢彧宣踹开又蹦上前的少年抬手指着门内,一脸见了鬼般的震惊。
“你……你……”
少年“你”了半天都没“你”出来。
他身边的几人也同样的表情,好像谢彧宣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你什么?”谢彧宣转身正对着众人,淡淡的问。
“谢……谢哥哥。”少年一下子正经起来,讨好的冲谢彧宣笑,“您继续,继续。”
说罢,他伸出手,要帮着关门。
“继续什么?”谢彧宣冷眼扫了过去。
那少年立即收回了手,乖得像只鹌鹑。
“说。”谢彧宣往前迈了一小步。
门外的少年们立即退后一大步。
傅敏酥看得惊奇,不由好奇的跟在了谢彧宣身后。
“谢哥哥,对不住,我们不知道你在这儿。”少年讨好的说道。
“嗯,我若不在此,你们想做什么?”谢彧宣依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让这些少年们又退了一步。
“没想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想做。”少年们齐齐摆手。
傅敏酥这会儿也已认出了他们。
这几位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天天招猫逗狗,什么荒唐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忌惮他们的偶像谢彧宣。
没办法,他们这一辈人中,基本上都是在谢彧宣优秀的光环和阴影下长大的。
为首的少年长得和苏子娴有些相像,应该是苏家二房的那位纨绔少爷苏子意。
“那你们来此做甚?”谢彧宣半个字都不相信。
“我们……我们……”几个少年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苏子意。”谢彧宣盯住了为首的少年。
“谢哥哥,我……”苏子意被点名,顿时垮了脸。
“今天出没门带舌头?”谢彧宣再次扫了苏子意一眼。
“谢家哥哥,我们是来找女神医看病的。”苏子意旁边的少年鼓足勇气,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对对对,我们是来看病的。”苏子意眼中一亮,重重点头。
“你家请不到太医?”谢彧宣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苏子意尴尬的笑:“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听说了长青巷出了个女神医,一时好奇,就来看看。”
“只是这样?”谢彧宣质疑。
“真的。”苏子意重重点头,只差指天发誓。
后面的少年也跟着作证。
谢彧宣抿了抿唇 ,没说话。
“谢哥哥,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苏子意想溜,后面少年也跟着转身要溜。
“站住。”谢彧宣眉头一皱,淡淡的开口。
苏子意等人刚迈出去的脚一下子就僵住了,停顿片刻,又整齐的转了回来,乖乖听命。
傅敏酥看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知道谢彧宣的威名,没想到,他在这些纨绔子弟当中竟然这么有威信。
“不是为了女神医来的吗?”谢彧宣微侧身,露出后面的傅敏酥,“见了人不行礼?”
“见过女神医。”苏子意等人很听话的朝傅敏酥行礼。
“她是我夫人。”谢彧宣又淡淡的开口。
“啊?”苏子意等人顿时愣住,齐齐的看向傅敏酥。
“啊什么?”谢彧宣挑眉。
“见过嫂子。”苏子意反应很快,笑着给傅敏酥见礼。
“叫我傅姑娘就行。”傅敏酥纠正道。
众人看傅敏酥的眼神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傅敏酥看到了,不过,她也没在意。
他们无非就是听说了她和谢彧宣的事情,对她存了八卦之心。
谢彧宣说不一样,傅敏酥虽然想不通,不过也没有深究,等待的光景,她就近捡了些柴禾,重新放回了山洞里。
小半个时辰后,谢泗平带着人赶到。
看到下面的狼尸,众人都吃了一惊。
“谢侍卫。”傅敏酥躲在上面,看清确实是谢泗平之后,她才现身,冲他挥了挥手。
“大少奶奶。”谢泗平一跃而上,担心的看了看四周,“少爷呢?”
“在里面,他被狼咬到了,高烧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傅敏酥指了指山洞里。
谢彧宣靠坐在一旁,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件公服,在这山洞里,衣服上的那点儿脏也不显突兀。
“少爷。”谢泗平冲到了谢彧宣面前,担忧的打量他。
“嗯。”谢彧宣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谢泗平忙扶了一把,没忍住多问了一句:“这山里怎么会有狼?”
“不知。”谢彧宣当着傅敏酥的面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交待道,“派人查一查,看看山中还有没有,莫让它们再伤了其他人。”
“是。”谢泗平立即点头。
这片刻的工夫,其他人已经把原来不算路的路清理了出来。
谢彧宣看了看路,抬手扣住了傅敏酥的手,牵着往下走。
“顾好你自己,我自己能走。”傅敏酥皱眉,想要抽手。
她一动,谢彧宣就晃了一下,吓得她立即停下动作。
“大少奶奶,先下去吧。”谢泗平忙拜托道。
傅敏酥无奈,只好反手扶住谢彧宣。
谢泗平看到信号箭赶来,只当这边出了什么急事,因此,他们一行人全是骑马,并没有马车。
谢彧宣看向傅敏酥:“你与我一起。”
“我会骑马。”傅敏酥秒拒。
“我一个人坐不住。”谢彧宣眼巴巴的看着傅敏酥。
莫名的,傅敏酥想到了以前在村里养的小狼狗,那湿漉漉的眼神,让她每每都狠不下心。
“大少奶奶,麻烦你先照顾一下少爷,此处离京中近,按理是不会有狼群出没的,我担心可能是人祸,这路上不知还会不会有别的危险,若有,我们怕是顾不过来。”谢泗平从小跟着谢彧宣,哪会不知他的心思,见状,立即助攻。
傅敏酥看了一眼其他人。
谢泗平带了八个人,看服饰都是大理寺的捕快,此时,他们已然把谢彧宣杀死的狼尸收集起来放到了马背上,虽不是每人都有,但,确实如谢泗平所说,路上要是还有危险,他们要应敌,确实无法顾及谢彧宣。
微微的迟疑之后,傅敏酥点了头。
不说昨天的事是不是被他连累,他也是救了她两回的,就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吧。
谢彧宣垂眸,强行压制住了上翘的嘴角。
傅敏酥先上了马,谢彧宣在谢泗平的帮助下,坐在她身后,他身上似乎很无力,坐好后,整个人还往边上倒了倒。
“大少奶奶,少爷这状态怕是坐不住,要不,我去找个东西,将他绑上?”谢泗平忧心冲冲的对傅敏酥提议。
“行。”傅敏酥侧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点头。
片刻,谢泗平不知从哪里找的绳索,将谢彧宣绑在了傅敏酥背上,绑好,他又给谢彧宣披上了带出来的大麾。
谢彧宣伸手环着傅敏酥,大麾一拢,从外面看,就像拥着她共骑一般。
发烧中的高热透过并不厚实的衣衫传过来,傅敏酥不自在的挺直了背,只是,谢彧宣就在她背后,无论她挺直背还是弯下腰,都避不开与他的胸膛接触,她皱眉,侧过头低声提醒:“能坐好点儿吗?”
“抱歉 。”谢彧宣歉意的回应,想要往后退,却很无力。
“算了。”傅敏酥叹了口气,阻止了谢彧宣,“赶紧回去。”
“嗯。”谢彧宣应了一声,握住了缰绳,驱马出发。
谢泗平留下了一半的人手追查狼群和蛇群的事情,带着另外四人护在后面。
马一开始跑,傅敏酥就回过味来,谢彧宣受伤无力是真的,但,他并没有丧失行动力,这会儿控缰驱马都是他在掌控,她不由侧头瞪了他一眼,可,看到他越来越红的俊脸、越发惨白的唇,控诉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了马,回城的路就快了许多。
谢泗平先行一步,拿出令牌让守城兵查验过放了行。
进了城,谢彧宣也没有停下,驱马直奔长青巷小院。
枳香听到声音,开门出迎,看到两人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
谢泗平急忙下马,来到谢彧宣这边帮忙,费了些劲,才将他扶下了马。
谢彧宣踩在地上,竟差点儿软倒。
傅敏酥一惊,原本心里升腾起的怀疑瞬间消失,她跳下马,大步往门内走:“枳香,速去拿我药箱,准备热水、烈酒,谢泗平,把人扶进去。”
“是。”枳香扭头就跑。
谢泗平有些迟疑。
“按她说的办。”谢彧宣低声吩咐了一句,就倒在了谢泗平的身上。
“少爷!”谢泗平吓了一大惊,忙背起谢彧宣往院子里跑,也不用傅敏酥指点,直接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
傅敏酥原本还想把人安排在东厢,哪知,谢泗平动作那么快,无奈之下,只好跟上。
这种情况下,救人要紧。
枳香干活很利索,片刻工夫就把东西都送了过来。
傅敏酥指挥谢泗平帮忙除去了谢彧宣的上衣和外裤,果然,没有消毒清创的伤口,经过一晚上,已然红肿,有些甚至泛了白,呈现化脓的前兆。
“谢侍卫,麻烦让让。”枳香见谢泗平还杵在一边,连忙把人拉开。
“大少奶奶,有劳你帮忙照顾一下,我这就去请太医。”谢泗平回过神,不等傅敏酥说什么,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了。
“请什么太医啊,我家……”枳香在后面说道。
只是,谢泗平似乎没听到,转瞬间就没了人影。
“不用管他了,过来帮忙。”傅敏酥没管谢泗平,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刀具,这些,都是她自己一点一点打造出来的银制手术刀具,只是,已然收起来四年多没用了。
当年束之高阁,是因谢彧宣。
今日再开封,竟也是为了他。
“姑娘,不论后果,我们不会怪你,你只管放心大胆的治。”何老卤和何李氏迭声说道。
“行吧。”傅敏酥没了顾虑,开始安排,开了方让枳香去买药,她则准备扎针。
萧老对傅敏酥的医术很好奇,便凑在旁边看。
谢彧宣和福宣在旁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衬。
傅敏酥也没有赶人。
半个时辰后,何金苗又吐出一大口的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何李氏感激涕零,说着就要跪下。
“大娘,我还需要再施针,你这样,会干扰到我救人。”傅敏酥很无奈,只好拿话吓唬何李氏。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何李氏立即站直,急急往外面走。
傅敏酥收了针,确定何金苗暂时脱离了危险,这才又另开了药,交给了何老卤:“这药吃上七天,到时再来,记得,不可让他劳累,得静养一段时日。”
何老卤双手接过,连连感谢。
送走何家人,傅敏酥又忙着给银针消毒,这活一向是她自己干,倒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习惯,她习惯一边消毒工具,一边复盘今天的治疗过程及方案,总结缺点。
“不错,不错。”萧老看了一场,不由连连称赞,趁着傅敏酥和枳香不在,对谢彧宣说道,“谢家小子,趁着还有机会,务必抓牢了,要不然,你就真得没媳妇了。”
“我会的。”谢彧宣苦笑,冲萧老拱了拱手。
“有个事,我一直挺好奇。”萧老兴趣盎然的打量着谢彧宣。
“您请说。”谢彧宣惊讶,笑着说道。
“人都说,你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因你想娶的人是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妹?”萧老立即问,像极了东煌杂谈里那些挖新闻的娱记。
“萧老,谣言止于智者。”谢彧宣严肃的解释。
“哦?”萧老挑了挑眉,又问,语气已带了些许质问,“那你又是为何?不想娶,便该早些想办法别娶,既娶了就得好好相待,何苦耽误人家这么多年?姑娘家能有几个四年经得起蹉跎?”
“萧老,您可知,东煌每年有多少女子难产而亡?”谢彧宣苦笑,抬眸迎视着萧老,语气也变得认真。
“这与我们聊的有关系?”萧老愣了一下,不解的问。
“有。”谢彧宣点头,语气微沉,“这些年我在大理寺经手的无名女尸案子便有上百起,这些苦主大半是年幼产子难产而亡被弃乱葬岗的,我寻了医书研读过,医书有言,女子未满十八,身子骨不曾长开,过早的成亲生子,有弊而无一利……”
“所以,你便一直不肯圆房?”萧老听到这儿,恍然大悟,随即又质疑的盯着谢彧宣,“这不对了,她今年都双十了吧?你诓我呢?”
“不敢。”谢彧宣忙拱手,耳根后一片通红,“初时,是我顾虑太多,本想等她长大些,后来,是因家事,不得已才如此,我原想着再攒些功勋,向皇上请旨另开府宅,哪晓得便出了事。”
更让他意料不到的是,傅敏酥竟那般决绝,丝毫不给他挽回的机会,扔下和离书便净身出了相府。
“男子建功立业,是正事,但,还有句话,修身齐家治天下。”萧老听完,想起谢府的种种,同情的点了点头,“谢家小子,你要知道,傅丫头如今是孤的救命恩人,你要是薄待了她,孤可不会像皇帝那样纵着你,届时,莫怪孤为她出头……唔,老福啊,你觉得,以傅丫头的人品本事,张榜招婿,如何啊?”
说到最后,他兴致勃勃的畅想起帮傅敏酥张榜招婿的盛况,不由笑出声来。
谢彧宣深深的看了傅敏酥一眼,没点头也没否认:“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傅敏酥疑惑的看着谢彧宣的表情,感觉哪里不对劲:“难不成,冲我来的?”
谢彧宣再次挥刀,又宰落一条想弹窜进来的蛇。
傅敏酥歪头看了看,快步上前:“别浪费了。”
说罢,她徒手捡起了那砍成了两截的蛇,退回到了火堆边,找了根直溜的树枝,将蛇串了起来。
“你……不怕?”谢彧宣愕然的看着傅敏酥,这一分神,差点儿被一条蛇咬到,还好,他反应快,及时砍落。
“虽说数量多了看起来瘆人,不过,蛇肉很好吃的。”傅敏酥笑道,手上很利索的剥下了蛇皮,掏出蛇胆,去掉多余的,串在了树枝上,“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嗯。”谢彧宣应了一声,今天的事,他觉得和傅家那几个人脱不了干系。
“回头谢谢他送来的这些菜,正好,我没吃晚饭,都饿了。”傅敏酥说着,已经开始烤蛇肉,“你别浪费了,多弄些过来。”
“好。”谢彧宣立即照做。
洞口蛇不少,都被驱虫药拦在了外面,分批的发起进攻,于是,就都变成了送菜。
傅敏酥足足烤了五十几条,一根一根的,像极了辣条。
两人吃得饱饱的。
“可惜没有调味品。”傅敏酥摸了摸小肚子,很遗憾的说道,“要是有水,也能做个蛇羹。”
“你若喜欢,回头我带些给你。”谢彧宣仔细的检查过山洞和外面,确定没有蛇,这才缓步来到旁边,倚墙坐下。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傅敏酥立即摇头拒绝。
谢彧宣静静的看着傅敏酥,没说话。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傅敏酥感觉有些奇怪,抬头看了看谢彧宣。
谢彧宣却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火光下,俊逸的脸微有些泛红,唇色却淡得像白纸,长长的睫毛如扇,高挺的鼻端隐有水光。
无一处不精致。
傅敏酥坦坦然的欣赏着美男。
说起来,她其实是个颜控,当初一眼相中他,只因他的长相全长在了她心坎里,只是可惜了,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对她不来电。
想到这儿,傅敏酥有些婉惜的轻叹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她一手托腮,一手拿起一根长树枝,轻轻拔弄变弱的火,往里又添了些柴禾,很自觉的守夜。
只是,今天折腾了一天一直没休息,很快,她就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
片刻后,手中的树枝落入火堆,她人也歪向了旁边,头也往旁边靠去。
谢彧宣睁开眼睛,就看到这副情境,他忙倾身向前,伸手托住了傅敏酥的头,起身来到另一边坐下,让她靠在了他右肩上。
傅敏酥毫无所觉。
谢彧宣等了片刻,听着傅敏酥的呼吸依旧均匀绵长,他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右手小心翼绕到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将人揽进了怀里。
傅敏酥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时,还有些不知身在哪里的迷糊,直到,她看清面前熄来的火堆、简陋的山洞石壁,才猛的清醒过来,忙坐正了身体。
“啪~”身边,发现重物倒地的声音。
傅敏酥侧头,就看到谢彧宣满脸潮红的歪倒在旁边,她吓了一跳,忙倾身去探他的额头,触手烫得灼人:“糟糕!”
这是发高烧了!
受伤后,最怕的就是发高烧!
“谢彧宣,醒醒。”傅敏酥有些愧疚,昨晚她想好守夜来着,哪知道竟睡了过去,还一觉睡到大天亮。
谢彧宣毫无反应。
“谢彧宣。”傅敏酥拍着谢彧宣的脸,见他还是没反应,立即开始检查,确定他可能因为炎症导致发烧,无奈之下,她只好又掏出针包,拿出给老者用过的银针,迅速给他扎了几针。
又过了一会,谢彧宣睁开了眼睛。
“谢彧宣,认得我不?”傅敏酥指着自己我问道。
“……”谢彧宣一阵无语。
“知道我是谁吗?”傅敏酥皱了皱眉,再次问。
“媳妇儿。”谢彧宣来了句很接地气的称呼。
傅敏酥:“……”
“让你担心了。”谢彧宣缓缓坐起来,歉意的说道。
“没烧糊涂就好。”傅敏酥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了一下,“能走吗?你这情况必须马上回城找大夫重新处理,不能再拖了。”
“能。”谢彧宣说着,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傅敏酥也跟着起身,还没站稳,谢彧宣身子晃了晃,整个人往她这边栽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于是,抱了个满怀。
“!!!”
傅敏酥怀疑,这厮是故意的,可,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如金纸,汗出如雨,一副风吹就要倒的扶风弱柳之姿,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抱歉。”谢彧宣抬手揽住傅敏酥的肩,想要站直,却是徒劳。
傅敏酥差点儿被带倒,只好用力撑住谢彧宣,皱眉说道:“别逞强了,先坐会儿,我想办法带你出去。”
“用这个。”谢彧宣垂手,在后腰的腰带里侧摸出一枚小小的竹箭。
“这个是什么?”傅敏酥疑惑的接过。
“信号箭,用力拉开后面的竹片,甩向天上就可。”谢彧宣解释道。
“你坐好。”傅敏酥将人安顿好,才拿着竹箭出了山洞,按着谢彧宣说的办法,发出了信号。
竹箭窜上了天,在空中炸开,绽放出一个红色光团,又四散消弥于空气间。
傅敏酥等着那抹光消失,才转身回山洞。
谢彧宣靠着墙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睁眼看了过来。
“你有信号箭怎么昨晚不发?”傅敏酥走到跟前,盯着谢彧宣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令牌给了谢泗平,可他有信号箭,为何不用?
“夜里若发信号,会引起城防军误会的。”谢彧宣平静的回应道。
“现在就不会让人误会了?”傅敏酥半个字都不相信,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白日和夜晚,不一样的。”谢彧宣好脾气的解释道。
他说不出口,他就是故意留下她,就是想和她单独的多待一会儿,哪知道,狼群的到来,让他挂了彩,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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