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云听捏着手机,穿过花圃,往佣人楼走。其他人都在做清洁工作,楼里空荡荡。三分钟后,桑云听抵达佣人住的偏楼。看见走廊没人,她松了口气。手机又震了一下。岑漱冰:把床单换成真丝的,用我上次带来的那套。桑云听往身后看了两眼,快速开门关门。灯打开,逼仄的小阳台上,岑漱冰倚在门边,背后是黯淡幽夜。他全身冷硬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还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脖颈和利落的下颌。“怎么又用这种粗布床套啊桑云听。”他修长的手指在门框上不耐烦地敲着,“我睡起来不舒服的。”白炽灯光映在他精致的脸部线条上,勾勒出几分戾气。没带笑的岑漱冰脸上透着丝阴暗又颓废的厌世感。和刚才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他截然相反。“我还没答应你。”桑云听倚在门后,手反握着门锁,心跳加快。她...
《诱她入怀:京圈太子狠狠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桑云听捏着手机,穿过花圃,往佣人楼走。
其他人都在做清洁工作,楼里空荡荡。
三分钟后,桑云听抵达佣人住的偏楼。
看见走廊没人,她松了口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
岑漱冰:把床单换成真丝的,用我上次带来的那套。
桑云听往身后看了两眼,快速开门关门。
灯打开,逼仄的小阳台上,岑漱冰倚在门边,背后是黯淡幽夜。
他全身冷硬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还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脖颈和利落的下颌。
“怎么又用这种粗布床套啊桑云听。”
他修长的手指在门框上不耐烦地敲着,
“我睡起来不舒服的。”
白炽灯光映在他精致的脸部线条上,勾勒出几分戾气。
没带笑的岑漱冰脸上透着丝阴暗又颓废的厌世感。
和刚才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他截然相反。
“我还没答应你。”
桑云听倚在门后,手反握着门锁,心跳加快。
她下意识地拧了一下,“啪嗒”一声,房门被反锁。
岑漱冰听到声音,才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
他默契地关了阳台的门,走进房间拉上窗帘,又将冲锋衣外套脱了扔到一边。
单薄的毛衣贴着男人的背肌轮廓,挺括有型。
岑漱冰额前的碎发泛着湿意。
和之前桑云听在园子里留宿那几次一样,他专门洗了个澡过来的。
他们纠缠完,他会抱着她睡到天蒙蒙亮。
被闹钟叫醒后,他再从她身上起来,从窗户外翻出去回自己房间。
一模一样的身影。
桑云听掐了下自己发白的掌心,提醒:
“岑漱冰,我再说一次,我没答应你。”
“不愿在你房间?”岑漱冰看着床单皱眉,环境是不怎么好。
他伸手去拉桑云听的手腕:
“那就去我那。”
“所以只能选你给的两个选择吗?”桑云听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
“不然呢?”岑漱冰手里落空,钉在原地,敛眸看她:
“小乖,我不想强迫你。”
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认真。
沉默两秒后,他继续说:
“可你现在好不听话。”
桑云听只抬头瞧着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讲。
岑漱冰又抓住她的手,滑进自己的毛衣里往下,喉结也抑制不住地滚动:
“今天在那些太太面前弹琵琶,是你自愿的?”
桑云听碰到裤子的褶皱时,手指猛然蜷缩,挣脱不了他的力气,只能嘴硬:
“是。”
“那相亲呢?”
“也是。”
桑云听这样接话,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
岑漱冰拽着她的手,骤然把人拉近到自己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往上抬:
“让我好好看看,你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直视着桑云听的眼睛,眼神锐利:
“我不信你看不出刘思清借着相亲拿乔,警告你离岑濯羡远一点。”
岑漱冰嗤笑一声:
“一只负债六百多万的赌狗和一头智商不满七十的蠢猪。她拉皮条,让你替豪门解决残次品,你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如果你有脑子,早就该想到刘思清安得什么心!”
岑漱冰一口气说完,胸膛不断起伏。
桑云听不接受这种强迫对话的方式。
岑漱冰居高临下地态度让她眼里满是疏离: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没什么脑子,被人送上观赏台了才反应过来。”她倔强地看着他,
“但你跟我这样藕断丝连的,是什么意思?”
“分开是你同意过的。我跟你睡,你送我进电视台,我们就两清,你也认可。”桑云听反问,
“既然两清,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岑漱冰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这个资格?我劝你好好再想一遍,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一把将桑云听抵在墙上:
“我就是你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小乖,还记不记得你当初爬我床的时候,衣服脱得有多快?”他吮咬着她的耳垂,感受她浑身颤抖。
桑云听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现在矜持个什么劲儿呢?”岑漱冰又去撬她紧闭的唇舌。
两个人都不再讲话,强吻和纠缠像困兽之斗。
桑云听的抗拒让岑漱冰的目光变得阴森又冰冷,他紧盯着她,继续质问:
“岑濯羡的车好坐吗?”
“他送你的琵琶好弹吗?”岑漱冰心里窝火的要命,
“小乖,良禽择木而栖,他岑濯羡当初要是能护得了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桑云听真的很讨厌岑漱冰这么说。
这样会让她误以为,他们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情侣。
之前在金玉岸的那一年,岑漱冰常常给她这种错觉。
但当她开口向岑漱冰告白的时候,他又实实在在拒绝了她。
“岑漱冰,要不是你拒绝过我两次,我真的会以为你在吃醋。”
桑云听认真地打量了他半天,自嘲般得笑了出来,
“几个月都没联系,怎么今天忽然因为濯羡哥这么质问我?”
桑云听身上反抗的劲儿松了许多,她反问: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对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这或许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领地意识?”桑云听鼻子一酸,眼睛也红了点。
她眼眶盈满眼泪的瞬间,岑漱冰也觉得索然无味:
“你就这么认为?”
“不然呢?认为你或许对我还是有那么丁点好感?”桑云听摇摇头,嗓音有点哽,
“如果有好感,会在看到验孕棒后是那种反应吗?
如果有好感,你会连你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都懒得告诉我?
如果有好感,你他妈会因为和濯羡哥较劲才选择逗我玩,跟我上床——”
桑云听突然自己止住了想说的话。
她不愿像个怨妇一样数落这些,岑漱冰不会给她任何该有的回应:
“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想跟你吵,清姨的一些要求,我更没办法拒绝。”
桑云听刚转来北京,要多亏刘思清帮忙。
这份恩,不用说,岑漱冰也该懂。
良久,岑漱冰松开手。
他走到窗边,用力掀开窗帘,开窗透气,忍着燥意说:
“小乖,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还愿不愿意跟我?”
“咳.....”岑啸堂和刘思清同时咳出声。
岑濯羡转移话题,对身后的桑云听说:
“听听,我让司机送你,再不去上班,该迟到了。”
“谢谢岑总。”
有人解围,桑云听立刻离开。
岑啸堂看着桑云听的背影回味:
“她不是新来的女仆?”
“不是,是KBN的女主播。”岑濯羡回答,“妈资助的女学生,家里忙了,才过来帮忙。”
“女主播好,弄到财经部门或者晚间新闻,端庄大气上档次,还带得出手。”岑啸堂看岑濯羡态度,了解几分,
“选女人一定要美,抛开家世,这样顶级好看得,能改善整个家族基因,你眼光不错。”
刘思清脸色变了:
“光是漂亮不能当饭吃,我们濯羡也是要娶个家世相当的。”
“现在哪家结婚不看门当户对?”岑啸堂别有深意,
“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就是靠漂亮吃饭的么?”
刘思清捏紧汤匙,脸色很差,她紧抿的唇上,印出彰显岁月的法令纹。
岑啸堂又交代岑濯羡:
“跟KBN的总监打个招呼,争取过两年把那个小女仆弄成黄金强档女主播。”
“您费心了,爸。”岑濯羡难得真的恭敬一回。
“哐啷——”
刘思清把手里的汤匙砸到瓷盘中。
青花雕纹的瓷盘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她起身就要走。
“清姨。”岑漱冰突然叫住她,“一家四口好久没齐聚吃饭了,不如再坐坐?”
刘思清惨白的脸色中,透着错愕。
岑漱冰以前根本不屑和他们说话。
“大盘三天跌了两百点。”
岑漱冰拿着手机翻看股市,看似闲聊。
“有影响吗?”岑啸堂问。
华晟金融有三分之一的资产都在投资市场。
“看账面,亏了三百多个亿。”岑漱冰说了个大概的数,“不过不急,我这有个天才操盘手。”
“粤东证券能拿下来还是得拿下来,一年创造一百九十亿美刀的净利润,谁都知道是块肥肉,眼下经济市场,谁有现金流,谁就是神。”
岑啸堂对岑漱冰其实没抱什么希望。
岑漱冰打小被送去给老爷子培养,年幼读四书五经,读孙子兵法资治通鉴,大学学的是数学和马克思,跟金融沾点边,跟管理和商业一点关系都没。
岑濯羡是有商业天赋的,又很早就被他带入董事会,交给能人培养。
“粤东证券,上个月已经拿下了。”岑漱冰说的慢条斯理。
岑啸堂被他说的一愣,他看向岑濯羡:
“我怎么没看到董事会的审批书?”
岑濯羡淡定摇头。
“是我个人的,又不是华晟的,还需要你们审批?”岑漱冰手指敲了敲桌面,随意说,
“最近闲钱多,我就收购了点KBN的散股。”
-
桑云听到台里已经是下午两点。
午休结束的功夫,台里气氛乱糟糟。
她手里捏着申请,她想从财经记者转成调查记者,找了一圈,没找到上级。
何橙橙一直看着手机,跟她说:
“别等了,今天台里乱成一锅粥,方总监被人带走。KBN股票狂跌,高管们都急着套现股票,没功夫理你。”
何橙橙把热搜上的新闻指给桑云听看:
“咱们对家JXTV疯狂爆料,方岩行贿受贿,和上下级均涉及权色交易,还采访了咱们台里好几个女主播,指控方岩性骚扰拉皮条,连苏灵都变成受害人了。”
桑云听看了眼新闻视频,还有她拍的抓奸那段:
“苏灵还会演罗生门?”
何橙橙摇头:
“那谁知道,对家爆出来的料,把我们摁在地上踩,我听说明天就有投行来谈融资收购。”
到下午四点,桑云听邮箱收到临时任命,华晟高层决议。华晟传媒易主,旗下多家上市公司董事长变更。
华晟传媒董事长从岑濯羡变更为岑漱冰,华晟旗下,包括KBN电视台在内等多家上市公司董事长均由岑漱冰团队代理。
任命通知即时生效。
桑云听看着邮件通知,才恍然意识到岑漱冰做的局。
他大概一早就知道了KBN总监方岩的性丑闻。
KBN身为华盛集团旗下最赚钱的上市公司。
一周多前,岑漱冰那场声势浩大的专访早有预谋,他甚至还为自己买了推流。
目的就是引岑濯羡入局,在岑濯羡入局后立刻让KBN对家,放了KBN电视台总监的丑闻,好用在今天下午的董事会的投票选举上。
没想到华晟总部动作这么快,在KBN股票跌停的两个小时内就已经有了反应决断。
岑漱冰应该给董事会施压不小。
连她居然也成了岑漱冰这场局里一枚小小的棋子。
好一招声东击西。
-
邮件发出前五分钟。
华盛集团总部,岑啸堂的办公室里。
岑漱冰在文件上洋洋洒洒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摁了手印,将厚厚一打协议递给岑濯羡:
“不好意思,大哥,华晟传媒,以后我说了算。”
岑濯羡笑笑,毫无斗败的颓丧。
程序走完,气懵了的岑啸堂率先离开总部办公室。
只留下落地窗茶台旁的两兄弟。
岑漱冰慢条斯理地清理好茶台上的残渣,重新泡了两杯茶水,递给岑濯羡一杯。
他站起来,在华晟总部大厦顶层眺望整个城市:
“这位置视野不错。”
岑濯羡品了口普洱,望向窗外:
“青云台不好登,高处不胜寒。”
华晟明面上市值千亿,是军工,物流,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的龙头老大。
旗下还有多家未上市的涉密业务,市值不可估量。
岑漱冰先前不被看好,包括岑啸堂在内的董事会成员都以为他不过是只有着红色背景的纸老虎,没怎么放在心上。
到今天,他们也没想通,怎么就被这只年轻的纸老虎反咬一口。
这几年岑濯羡一直在京外轮岗,到前几天才回家。
岑啸堂有意让他去各个分部历练,积累威信,倒是疏忽了一直稳固的华晟传媒。
岑啸堂不了解岑漱冰,岑濯羡知道他的性格。
打从两年前,岑漱冰执意要进华晟,他就知道,华晟迟早要一分为二。
岑濯羡留下来不说公事,反倒聊起私事:
“听听从金玉岸搬出去了?”
岑漱冰原本轻快愉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没有回答,而是放下茶水,将目光缓缓挪到岑濯羡身上,反问:
“大哥今晚来我的庆功宴么?”
“在哪?”
“栖春山。”
“不去了。”岑濯羡将茶饮尽,起身回答,
“我今晚有约会。”
夏晚凝于心不忍,才告诉她要洒脱,但这并不是跟岑家这种高门谈感情的借口。
当年夏晚凝费尽心机才从裴家搬出来,现在还难以脱离裴家那几个男人的掌心。
她太清楚,上位者和下位者根本不存在什么公平对等的关系。
桑云听根本玩不过岑漱冰这种段位。
岑漱冰就是想吊着她,他甚至可以每年几个亿的养着她,声色犬马,纵情偷欢。
但结婚不行,连身份都不可能给。
旁人问岑漱冰,他也只会回答:这是我养的。
夏晚凝有些心疼桑云听:
“听听,你超级勇敢。”
“那当然啦。”
桑云听现在并不明白夏晚凝的意思,她不是个能藏得住秘密的人。
她所有的感情都写在脸上,包括对岑漱冰的喜欢。
这种喜欢太明显了,岑漱冰说不定早就看出来了。
“记得保护好自己。”
夏晚凝伸手抱了抱桑云听。
人性上来说,只要喜欢就会有占有欲。
有占有欲,先动感情的那一方很难从中脱身而出。
情感经验丰富的夏晚凝能够清晰地预知桑云听未来会有多上头。
情窦初开的喜欢是多么美好。
岑漱冰就是个垃圾,夏晚凝在心里骂了一句。
当然,像夏晚凝这样认为岑漱冰是个垃圾的人并不止一个。
比如从香港飞往北京的私人飞机上。
一个被绑起来的肥胖中年男人,嘴里也在大骂岑漱冰垃圾。
几名保镖站在一旁,江寂坐在桌边,面前还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白雾升腾。
岑漱冰跷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根燃烧大半的香烟,听地上的男人骂了一会儿。
“飞机落地就通知华晟金融所有董事和高管,召开紧急会议。”
岑漱冰冲江寂扬了扬下巴,交代。
江寂询问:
“会议主题?需要让他们准备什么?”
“关于华晟金融副总裁顾洺,涉嫌贪污行贿,携巨额国有资产潜逃出境,及集团对该事件的处置。”
躺在地上的顾洺骂的面红脖子粗:
“去你娘的狗崽子,老子是合法出国旅游,你想推自己人上位跟我来强的,闹到老爷子那儿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洺看了看岑漱冰身边的裴序南,像在看一条看门狗:
“他是裴家人,裴家这么多年在集团,支持的都是岑濯羡,你让裴序南上位,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岑漱冰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要推他上位?”
顾洺:
“除了他,还有谁能——”
岑漱冰抖了抖烟灰:
“既然你也知道只有裴序南有能力和资格坐这个位置,那跟我推不推他上位有什么关系?”
江寂看了眼地上的顾洺,将电脑里编辑好的通知发送给岑漱冰过目,问:
“上次贪污老爷子就保了他一次,如果我们先斩后奏,贸然处理,会不会影响两家关系?”
岑漱冰模样闲散,掀起眼皮,语气很淡地反问江寂:
“谁是你老板?”
江寂顿时面色一变,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保他一次算是仁至义尽,这次还能让我抓到把柄,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我自己解决。”岑漱冰翻着手里的资料,
“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老爷子了。”
岑漱冰刚进入华晟不满一年,华晟金融CEO的职位是空降,权力被副总们架空已经有段时间。
之前几次董事会,岑漱冰一句话都不肯说,表现得极为谦逊,人人以为他是走个过场镀镀金,放松了不少警惕。
那笔钱后来被赵筠禾全部没收,要攒起来给桑云听买房。
只是她现在毕业了,存下来的钱不涨反降,北京和上海的房价倒是翻了好几倍。
今天听到岑漱冰的司机提到桑军屹,桑云听才恍然惊觉,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父母的名字了。
至亲的离世是一生漫长的潮湿。
在每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都能触景生情,掀起狂风暴雨。
-
岑漱冰出了校门口就把那串塑料手链给扔了。
圣诞夜很堵。
岑漱冰让江寂自西三环往北郊私立医院走。
本来下了飞机就能走绕城高速去的,岑漱冰临时去了趟市中心过圣诞,耽误了两个小时。
北京比深圳天气干燥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岑漱冰总觉得嘴唇有点痒。
他抿唇舔唇的次数自上了车之后开始飙升,舌尖还带着股黏糊糊的甜味。
以前从没这个毛病。
岑漱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开了瓶水喝,咽下去的时候又有股草莓的香味。
疯了吧这是。
不就亲个嘴吗?
岑漱冰想起桑云听被她亲得红红得嘴唇,松了松领带。
他拿出手机,用私人微信给一会儿要去拜访的医生朋友发去消息:
大概十一点半到。
那头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切出来的时候,手机页面还在加载消息无数个红点消息。
岑漱冰不太爱浏览这些消息,有重要的事他们会打电话,或者直接找秘书。
微信上多半是闲聊和社交。
而他的社交圈子,核心的就那么几个人,剩下的可有可无,大多数礼貌性联系也只出于人情。
岑漱冰连续屏蔽了几十个在深圳加的酒肉朋友,划到最底,恰好看到桑云听发过来的那句圣诞快乐。
他看着手机屏幕,忽然想起江寂那声“小乖”。
他问江寂:
“桑云听的小名叫小乖?”
江寂早就在后视镜看了好多眼岑漱冰了,他不好过问岑漱冰的私事,但桑家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
桑军屹和赵筠禾在老佣人口碑里非常好,桑军屹算是江寂退役后的第一个师父。
虽然后面和桑军屹联系不多,今天既然碰到了桑云听,总是要多问两句的。
“对啊,小乖是桑叔的心头肉。”江寂不等岑漱冰多问,就打开了话匣子,
“中午下午晚上,他抽空教我的时候就会在车上给小乖视频,还隔三差五地偷偷给小乖转零花钱,要是小乖心情不好,生病了,他也跟着愁眉苦脸的,心疼的不行,老稀罕了。”
江寂说完叹了口气:
“桑叔走得太早了,也不知道现在这小丫头过得咋样。”
江寂又自己跟自己唠了大半天,趁着等红灯的功夫,终于回头问了个重点:
“少爷,你有没有小乖的微信?我刚才忘记加了。”
江寂觉得既然碰见了就是缘分,一定是桑军屹在天上要他帮忙多照顾照顾自己女儿:
“能不能把她微信推送给我?她要是在北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算替桑叔照顾了。”
岑漱冰被他左一个“小乖”,右一个“小乖”得,念得很烦。
一般情况下,江寂很少突破岑漱冰雇主的身份界限。
他说这么多,也算是关心桑云听。
岑漱冰作为老板,无权干涉江寂的私人情感生活。
这么想,岑漱冰还是顺手给江寂分享了桑云听的微信名片,又顺便问了句:
花园阳台。
身边重新回归安静,岑漱冰半倚在藤椅上,嘴里咬着未燃的烟。
过了一会儿,裴序南解开西装扣,坐到他身边问:
“你这几次去深圳,粤东证券拿下了?”
岑漱冰点头:
“差不多可以收网。”
裴序南将手里火机丢给他:
“真一点情面都不顾?”
岑漱冰把火机递回,反问:
“他们什么时候给过我情面啊?”
裴序南还要说什么,两人同时听见高跟鞋声,顿了下,换了个话题:
“你戒烟了?”裴序南接过岑漱冰还回来的火机。
岑漱冰并没有点烟。
上次在栖春山,他也只是咬着,没抽。
“早戒了。”岑漱冰将未燃的烟扔掉,
“偶尔瘾犯了,咬着玩玩儿。”
裴序南“哟呵”了一声。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不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灰色大衣,裴序南一眼就认出来:
“我妹来了。”
岑漱冰回头。
只见夏晚凝拎着一个精巧的礼盒袋,走过来打招呼:
“我迟到啦寿星。”
“没事。”岑漱冰轻笑,“主角还在宴席上,我就是道配菜。”
“送你的生日礼物。”夏晚凝将礼盒袋递过去,手腕露出一截,碧绿的翡翠手镯尤其亮眼。
岑漱冰视线落到手镯上。
夏晚凝晃了晃手臂:“我这个手镯怎么样?”
岑漱冰眼神依然在手镯上定格:“不错。”
夏晚凝故意说:
“我的新租客送我的,说是抵房租了,好看吧?”
她话说完,手镯直接被岑漱冰掐住:
“你说什么?”
夏晚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岑漱冰松开手,在裴序南惊讶的眼神中,冰冷开口:
“镯子给我。”
他没等夏晚凝拒绝,直接拿出手机,按照东都小区租房市场价给她转了两年的房租,二十万:
“房租转你了。”
-
见岑漱冰离开,餐桌上的人才敢恭维岑濯羡:
“岑总今天上午的直播好风光,尤其那几个欧洲的核心研发的制造工厂,名气算是打响了。下午股市开盘,华晟传媒连带华晟科技旗下上市公司,连续几个涨停板。”
岑濯羡一身休闲西装马甲,一副与世无争,无心权势的样子:
“研发要钱,还得多亏漱冰,都是他的支持我们才能在研发上投入精力。”
靠近主桌的几人表情稳重,内心惴惴。
都知道华晟两个少爷斗得你死我活,他们这次就是借着岑漱冰的生日宴,来探探岑啸堂的口风。
但今天来看,两人兄友弟恭,没有任何不妥。
岑啸堂身为华晟的话事人,这几年身体玩到亏空,力不从心,仍大权在握。
他立刻给这群人上了一针强心剂:
“我培养濯羡多年,漱冰来得晚,先来给他打个打打辅助,至于再过个几年如何,还是得看能力。”
他话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到底向着谁一目了然。
刘思清听了他的话也暗暗松了口气。
席间有华晟的高管接话:
“漱冰在集团,形式果敢,为人相当谦逊,倒是个打辅助的好手。”
这话一出,不止旁人,连桑云听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震惊的眼神:
——这马屁拍的,说的还是那个随时让人收拾东西滚蛋,无法无天的岑漱冰吗?
岑啸堂在主桌上打马虎眼:
“都一家人,互相帮衬,比较什么。”
桑云听默默往宾客杯子里倒酒。
其实岑家四个人,说起来只有岑啸堂,刘思清和岑濯羡算得上是一家三口。
刘思清是岑啸堂刚工作时的恋人,分手后,岑啸堂遇到岑漱冰的妈妈岑木琼。
岑木琼家世厉害,岑啸堂借着岑家的东风,整合资源,创办了华晟,两人婚后生下岑漱冰后,岑木琼就生病去世了。
过了几年,刘思清才带着岑濯羡找上岑啸堂。
岑啸堂因身体原因,很难再生育,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又欣喜又感慨,就让刘思清留了下来,抚养两个孩子。
岑漱冰就这么多了个大哥和继母。
桑云听是七年前来的岑家,她比岑漱冰小了两岁。
到岑家后,桑云听才渐渐知道,岑漱冰八岁被送回了姥爷家,被老爷子和小舅舅养着,满了十八岁才回到岑啸堂这里。
至于为什么八岁被送走,佣人们闭口不谈原因,只说少爷为人飞扬跋扈,不好相处,当年差点犯了大错,被送去老爷子那严加管教,才算没长歪。
这些佣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岑漱冰确实是飞扬跋扈,让人讨厌。
要不是他姥爷和舅舅的地位太高,谁会卖他这么大面子?
如果岑漱冰性格不那么烂,桑云听一开始也不会先暗恋岑濯羡的。
-
宾客散场,桑云听就算忙完了。
刘思清身边的老佣人丁照琴是最心疼桑云听的:
“听听,跟我去吃饭,剩下清洁类的活儿就不用你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干了。”
丁照琴和桑云听母亲以前关系最好,在这园子里,她对桑云听照顾也最多。
丁照琴带着桑云听去佣人的餐厅。
过了一会儿,夏晚凝在餐厅门口叫桑云听。
桌边的佣人立刻起来和夏晚凝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裴小姐。”
夏晚凝摆摆手:
“我就是裴家抱错了的假千金,现在身份已经换回去了,大家不用客气。”
桑云听放下碗筷,和夏晚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夏晚凝把刚才岑漱冰转给她的二十万原封不动转给了桑云听。
还多加了两百块的提现手续费:
“帮你找那狗东西讨的薪。”
她摇了摇手腕:
“镯子还了啊。”
那天桑云听把玉镯套到夏晚凝的手上时,夏晚凝就明白她的意思。
桑云听不想再和岑漱冰有什么交集。
夏晚凝性子直接,她索性就让夏晚凝代为出面。
“人不能白睡,他既然当你是包养,该拿的钱还是得拿。”夏晚凝劝导,
“你刚毕业,手上不宽裕,拿着以防万一。”
“嗯。”桑云听应着。
感受到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不止是收款信息。
她知道肯定还有岑漱冰给她发消息。
夏晚凝离开,桑云听才连忙掏出好似在发烫的手机。
她一边快步往房间走,一边点开消息。
桑云听呼吸都要凝滞了。
岑漱冰的恶劣果然不止于上次在栖春山的强迫未遂。
他永远都有更过分的想法。
岑漱冰:小乖,今晚你来我房间,还是我去你那?
岑漱冰:选一个?
岑漱冰:?
岑漱冰:那就去你的鸽子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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