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昭昭梳洗出来,长风引领她到后院的“问心亭”,祁煜已静坐在亭中。他换了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腰间挂着那块羊脂白玉的龙纹祥云玉佩,侧颜冷白清绝,阳光洒下来,在如玉的脸上晕开。石桌上备好了素斋,腰果百合,素鱼翅,茭白木耳,素蟹黄,双椒素鸡面,竟然有四喜豆腐丸子。广宁寺的素斋闻名遐迩,尤以四喜豆腐丸子最为出名。豆腐是用山泉水酿制的,每日限量二十份,很是难求。“今日有口福了,竟能吃到四喜丸子,下次见到乐言定要炫耀一下。”云昭昭坐下,馋虫都勾出来了。祁煜夹起一个四喜丸子,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又盛了一碗素鸡面给她,抬眸示意:“既喜欢,便多用些吧。”云昭昭夹起一小块放入嘴里,豆腐丸子入口鲜嫩丝滑,又带着一点泉水的香甜,果真美味极了,她很快吃...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精彩片段
云昭昭梳洗出来,长风引领她到后院的“问心亭”,祁煜已静坐在亭中。
他换了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腰间挂着那块羊脂白玉的龙纹祥云玉佩,侧颜冷白清绝,阳光洒下来,在如玉的脸上晕开。
石桌上备好了素斋,腰果百合,素鱼翅,茭白木耳,素蟹黄,双椒素鸡面,竟然有四喜豆腐丸子。
广宁寺的素斋闻名遐迩,尤以四喜豆腐丸子最为出名。豆腐是用山泉水酿制的,每日限量二十份,很是难求。
“今日有口福了,竟能吃到四喜丸子,下次见到乐言定要炫耀一下。”云昭昭坐下,馋虫都勾出来了。
祁煜夹起一个四喜丸子,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又盛了一碗素鸡面给她,抬眸示意:“既喜欢,便多用些吧。”
云昭昭夹起一小块放入嘴里,豆腐丸子入口鲜嫩丝滑,又带着一点泉水的香甜,果真美味极了,她很快吃完了一整个。
碟子刚空,祁煜又夹了一个丸子和其他的菜,她安心享受着投喂,最后还用了小半碗素面,肚子里才饱饱的。
看到她放筷,祁煜唤人撤下饭菜,长风端了一壶清茶过来,祁煜抬眸看了看,长风心领神会,很快带来一女子。
女子一身玄色劲装,身材高挑,眼神沉静,一脸英气。
祁煜摩挲着茶杯,沉吟道:“昭昭,这是王府的女暗卫霜刃,性格沉稳,处事缜密,身手好,擅长毒,略通医术,往后让她贴身保护你,可好?”
云昭昭抬头,眼前人有些眼熟,像是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祁煜送来的人,她很放心:“好,正巧我也想找一个会武功的丫鬟。”
见她同意,祁煜便说出自己的计划:“过几日你可去西街水榭旁,霜刃会在那儿卖身葬父,你出面相助,将她带回府中。”
顿了顿,他补充道:“她的身世王府自会安排妥当,旁人查不出什么。”
云昭昭心里发酸,面上却佯装不解:“为何要如此麻烦?不能直接说是煜哥哥送我的吗?”
小嘴一瘪,声音里带着哭腔:“煜哥哥,你这是要与昭昭生分了吗?难不成还想着违背约定?”
祁煜纵着她的小脾气,看破不说破,顺水推舟道:“好,依你所言。霜刃,今日起你便随姑娘回府,务必护姑娘周全。”
霜刃走上前,跪下行礼:“是,属下霜刃,见过姑娘。”
云昭昭摆摆手:“起来吧。”
祁煜饮了一口茶,想起一些事,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日后出门都要带着霜刃,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她离开你身边。”
云昭昭一怔,瞬间又释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清甜的笑:“好,都听煜哥哥的。”
视线相撞,云昭昭直勾勾盯着他,小鹿般的眼睛里泛着光,笑眼弯弯,眼尾的痣愈发清晰,像一朵绽放的花,带着勾人的妩媚。
祁煜不自觉挺直背,微微侧首错开那炙热的凝视,突然口干舌燥,端起茶盏饮了口茶。
太阳慢慢西移,阳光渐淡,风裹挟着山间草木香传来丝丝沁凉。
云昭昭准备启程回府,祁煜与慧能大师有约,大师闭关未出,他还要再住两日,便亲自将她送下山。
马车上,云昭昭掀开窗帘,一脸依依不舍:“煜哥哥,那我先回府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祁煜从怀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她,“这次出门给你带的礼物。”
云昭昭眨了眨眼,没想到会有礼物。
上一世她退还凤镯后,他也是奉旨出京,再相见是在言贵妃的生辰宴上,他只露了个脸,很快就离席,而那时她已定亲,两人无太多交集。
马车慢慢驶离,祁煜挺拔的身影映在她的眼里,云昭昭趴在窗边,直到那抹月白色身影变得模糊,再也不见,才放下窗帘。
她给绿竹她们介绍了一下霜刃,绿竹又把府里的情况细细交代,云昭昭闭目养神,手不自觉摩挲着盒子。
快上官道时,外面传来响动,马车突然急刹,云昭昭整个往前倾,霜刃快速用手扶住她,车外传来车夫惶恐的声音:“姑娘,您没事吧?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惊了马。”
待云昭昭坐稳,霜刃收回手:“姑娘,属下,额,奴婢先下去看看。”
云昭昭点点头:“注意安全。”
霜刃跳下马车,只见一个男人满身是血趴在马车不远处,她眼神示意护卫将马车围起来,走近正想一探究竟。
突然从路边树林里冲出一群人,看装扮应该是皇城司的人,很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便被控制起来。
霜刃后退两步,看了眼领头的男人,行礼解释道:“大人,我们是护国公府的,这人惊了我们的马,奴婢正想查看,大人便来了。”
男人示意手下把人带走,慢悠悠走向马车:“护国公云府?不知车内是府上哪位贵人?”
“回大人,正是云府六姑娘。”霜刃跟上前,不动声色挡在了马车前面。
“诸位,这是打从哪里来?”
“我家姑娘去广宁寺祈福,正要回府。”
“这一路可太平?可碰到什么人?”
“常走的道,挺顺的。若非这个人惊了马,我们早就上了官道,府里担忧,不敢路上耽搁。”
男子不急不缓,视线扫视着马车,朗声道:“云六姑娘,卑职皇城司肖沉,打扰了。”
又走了两步,沉声道,“这人是要犯,本司刚要抓捕,不料他竟提前得信跑了,一路追踪到这,也是该死,竟冲撞了姑娘。”
门帘被掀起,云昭昭缓缓走下马车。
她身着纱烟色罗洒金双凤穿牡丹褶裥裙,紫灰色绉纱镶花边窄袖褙子,茉莉飘香步摇轻晃之间,明艳动人的眉眼渐渐清晰,肤白胜雪,粉雕玉琢。
她一出现,皇城司的人面面相觑,不自觉发出低低的抽气声,眼里装满了惊艳的震惊。
云昭昭望向肖沉,落落大方行了个礼:“原来是皇城司肖大人,方才婢女应向您解释了情况。本是无妄之灾,但既是皇城司查案,云府自当配合。肖大人若不放心,可让人搜查。”
说着便让出道,霜刃走过去掀开车帘,车厢内一目了然。
肖沉见云昭昭眸光纯粹,神色坦荡,不着声色扫了一眼车厢,笑着冲她抱拳致歉:“六姑娘言重了,卑职只是过来问问,万一有歹人冲撞,也好护卫一二。”
“皇城司的人来得及时,倒是无事,当真不搜查?”
“姑娘既然说无事,卑职岂敢僭越。”
“有劳肖大人,那我们先走一步。”
一行人上了马车,护卫左右随行,在肖沉的注视下,马车慢慢前行。
小山羊的羊肉极为鲜美,高汤煮出来的羊肉,配上蘸料,她一口口停不下来,辣的嘴巴都红了。
祁煜全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在一旁给她夹肉,夹丸子,夹牛肚。时不时给她添茶,让她解辣,偶尔时自己才吃两口。
他眉眼间流淌的愉悦,神色难得的温和,长风他们胆子顿时大了许多,怂恿着要饮酒。
前几日,边疆送来一批美酒,他们几个心里一直痒痒的,垂涎不已。
云昭昭捧着牛乳茶,笑着附和:“煜哥哥,羊肉锅子,没有美酒,岂能尽兴?前段时间,他们也辛苦啦,不如让他们畅饮一番,好不好?”
最后的询问,声调上扬,软甜软甜的,勾着人心沉醉。
祁煜将一块豆腐放到她碗里,看了眼长风:“听昭昭的,去取吧,今日不限量。”
“好嘞。”长风欢呼雀跃,像是一阵风跑出去。
转头瞥见阿玖正望着她,她指了指他面前的小碗,轻声细语解释:“你还小,不可以饮酒哦,我们一起喝牛乳茶吧。”
“嗯,我知道了,昭姐姐。”他乖巧低下头,和她一样慢慢喝着牛乳茶。
饮酒后,大家明显更放松了,大口吃肉,举酒当歌,放声畅谈,不拘小节,脸上的笑容明快。
那一刻,她有一种恍惚,此刻不是在王府,是在军营里。
战胜归来,收复河山,将士齐乐,饮酒欢呼,也会这般快乐吧。
临走时,王公公摇摇晃晃走过来,笑着问:“六姑娘,方才忘记问了,你今日带来的桂花酿,是否拿错了?看着是刚刚酿制的,不能饮呀。”
她轻笑一声,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视线却是望向祁煜:“没拿错,我想把它们埋在王府银杏树下,等它们发酵,等酒香绵长。”
待来年,金桂飘香时,花好月圆人团圆,挖出来,同饮桂花酒。
入冬才半个多月,这天就越来越冷,寒气刺骨逼人。北风萧萧,花落叶枯,阴沉的天空下,一片片光秃秃。
清芷院里已经烧起了炭盆,云昭昭最是怕冷,换上了夹棉的衣服,手炉也备了好几个,轮换着用。
天冷了,她更不愿意出门,和霜刃她们,在屋子里围炉取暖,煮茶,烤地瓜。
这几日,温度骤然更低了,出个屋子,都觉得冻得受不了。老太君免了大家的请安,各房都呆在自己院子了。
午后,长风送来一张白色狐狸皮毛,油光水滑的。他说是前几日王爷专门去西山猎的,她可以做成斗篷,出门时就不会冷了。
云昭昭心里像是打翻了蜂蜜,全流淌在心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摸着皮毛,心里有个计量。
许是前世困在后宅,她习惯了找事打发时间,调香,看书,弹琴,抄经,画画,做些女红。隔几日就与祁隆飞鸽传书,分享趣事,怡然自得。
一个多月过去,阴沉的冬天,像是耍够了威风,终于散去阴霾,太阳照亮了苍穹,天地间铺满了暖暖的光泽。
气温回升,腊梅竞相绽放,给冬天添了几许生机。
趁着天气好,云昭昭带着豆蔻,拿着给祖母做好的护膝和紫色貂皮大氅,去了春晖堂。
而此时,云定川今日休沐,陪老太君用过早膳后,没有离开,陪着说话。
他端起茶盏,斟酌片刻,才开口:“母亲,如今笙笙已出嫁,初宜也定了人家,就剩下昭昭了。她明年就及笄了,这婚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老太君盘着腿,用美人锤敲打着腿,语气淡淡:“昭昭的婚事,咱们说了不算,如何得她自己做主。”
可再细看,他一脸震惊,不可置信望着她,她竟然盘活了棋盘,占上风,胜负已了然。
“昭昭,你如何想到下在那处?”他正色相待,认真请教。
云昭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随便挑了个地,我觉得放那里好看。”
一片黑色一点白,独树一帜,好看又醒目。
老太君哈哈大笑,云定川也忍俊不禁,果真是应了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
又陪老太君说了会话,两人才一道离开。
半路上,云定川斟酌片刻,笑着问她:“昭昭,你明年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近来好多同僚问起我,透露结亲意向,你可有意中人?”
云昭昭愣了一下,耳边传来云定川更加温和的声音:“按理说这事儿应该你二婶娘问,可是,唉。你祖母年岁大了,不忍她操劳,所以二叔就亲自过问了。”
云昭昭笑了笑,倒是没在意:“二叔,姻缘自有天定,我还小,不着急。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顿了顿,她还是语气诚恳道谢:“还是谢过二叔关心,等我选好了,再和二叔说。”
两个人一路并行,说了些旁的事。分开后,各自怀揣着心思,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昭昭回去后,心里一直在嘀咕,为何二叔会突然关心她的亲事?为何祖母未如实告知他,她收了祁煜凤镯,要嫁给他之事?
她琢磨了好几日,还是觉得很奇怪,像是有哪里她忽视了。思来想去,决定让霜刃私下打探一下才能安心。
而云定川同样在琢磨,老太君不预详谈隐藏的深意,云昭昭似是而非的回答,还有摄政王模棱两可的态度。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三人的态度,都让他有些不安,有一种不受他掌控的恐慌感。
天一黑,他就去了涵秋院,后院的事,还是得女人出面比较稳妥,他要与郑云舒合计一下。
看见他来,郑云舒就哗哗落泪。她被禁足,是丢人又憋屈,还丢了中馈,心更是不甘。
过年之前都禁足,过年准备,年节前应酬,她不在,指不定外面的人会怎么编排她。
看她哭得伤心,云定川耐着性子安抚了一番,才切入正题:“昭昭这孩子,你可有得罪她?”
想了想,他又问:“你有没有察觉,她与往日不同了?”
郑云舒擦干泪,张嘴语气就很不好:“我怎么敢得罪她?在府里,向来都是紧着她,她爱怎么就怎么样,我向来不管。”
云定川扶额,叹了口气:“夫人,好好说话。”
一声夫人,灭了她冒起来的火。
郑云舒冷静下来,回忆了一下她回京后的事,眼神慢慢清明:“她,确实有些不一样的。”
她认真复盘了一遍,似乎是从和苏府划清界限后,一切开始不同的。
自那后,她常去春晖堂请安,与沈初宜走得近了,甚至开始与王府重新往来,嘉敏公主也很是亲近她。
她的身体日益渐好,笑容也多了起来,整个人都开朗了,越来越像小时候。
郑云舒突然想起,清芷院曾送走的几个人,后知后觉意识到异常。
她心一惊,不敢置信:“昭昭她,不会从那个时候开始防备云府了吧?”
云昭昭刚回来时,她主动照顾,事无巨细,也常去看顾,毕竟她是长房留存的唯一嫡女,又身子不好。
后来见她清芷院那边,吃穿用度比府里都好,她也乖巧懂事,情绪不好时,也多劝导,也嘱咐笙笙多带她出去游玩。
摄政王府,外院书房。
祁煜胸前布满了针,黑色的血从他的指尖滴落,脸色渐渐苍白,薄唇毫无血色。
待淤血全排尽后,楼弃将针一一拔掉,放到针袋里。然后又把了把脉,一直拧成团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王爷,噬心散的余毒已全部清除。”看着祁煜慢条斯理擦拭手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楼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这次你元气大伤,不可掉以轻心,请您务必好好休养,短时间内绝不可再用内力。”
见他不说话,楼弃一肚子火没地发,转头冲向长庚:“你们也争点气,别屁大的事都指着王爷,就如这次王爷遭暗算,要是你们有用,至于劳累王爷带毒追踪,导致错过最佳解毒期,最后毒入肺腑吗?”
“是,楼大夫所言甚是。”长庚卑微低头认错,心里连连叫冤,王爷决定的事,谁劝阻得了。
楼弃气不顺正要再骂几句,长风突然走进来,向祁煜弯腰回禀:“王爷,霜刃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说是替六姑娘来给您送东西。”
祁煜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快速把衣服穿好,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楼弃:“本王允你去银杏树下挖一坛酒,品种随你选。”
视线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本王中毒的事,严禁外传,包括皇兄在内。”
怒火一下浇灭,楼弃做了封口的动作,笑逐颜开:“没问题,王爷,属下定会守口如瓶,我去叫霜刃进来。”说完屁颠屁颠走出书房。
霜刃走进书房,把食盒递给长风,双手呈上首饰盒子:“王爷,这是六姑娘亲手缝制的香囊,特派属下送来。”
祁煜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香囊,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茶香沁入鼻尖,味道清香却不黏腻,在看清香囊图案时,他脸色如常,心里却是一惊。
抬眸看着霜刃,只见霜刃连连摆手:“王爷,属下什么也没说,是姑娘自己决定要绣这个的。”
祁煜摸着香囊上的蝶舞戏珠,精致,逼真,生动,这刺绣水平绝非一日之功。
想起一些传闻,他若有所思道:“她身体弱,你日后在旁多劝着点,让她少劳累。”
霜刃偷瞄了一眼祁煜,一个念头闪过,她立刻解释:“王爷,属下听六姑娘身边的人说,她甚少做女红。这几年,也就给她外祖母和祖母做过抹额和护膝,然后就是这个香囊了。”
祁煜轻咳一声,神色淡定地将香囊系在腰间,长风笑的一脸狗腿样:“啧啧,真是没想到六姑娘女红进步这么快,这蝴蝶绣的跟真的一般,颜色也选的好,和王爷日常的衣服都很搭呢。”
霜刃心里暗喜,不动声色又添了把火:“属下听豆蔻说,因是送给王爷的,姑娘可用心了。特意选了她库里最好的蜀锦,从香囊设计、刺绣、缝制,都没假手他人,苏荷都只是从旁指点呢。”
长庚本安静站在一旁,突然出声:“霜刃,我听闻六姑娘之前大病一场,你去了几日,可有发现什么蹊跷?”
霜刃摇摇头,却突然想起那日豆蔻与绿竹的对话,心里有个主意,说道:“姑娘是因心情郁结,又受凉,才大病一场。”她望着祁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祁煜眉头微皱,冷眼看着她:“有话直说,磨叽作甚。”
霜刃吸了口气,轻声说:“属下听豆蔻她们说,那日姑娘受刺激,一时冲动退还了凤镯,回去后心里懊恼后悔,郁结于心,才会。”
后面的话她未再说,瞥见王爷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时,利用豆蔻的心虚顿时消散。
祁煜想起那日在广宁寺,她话里话外的暗示,手抚摸香囊,嘴角微翘,再开口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待会走时,去找楼弃要一瓶补气养心丸。在云府,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昭昭。”
吩咐完,他换了话题:“安置在汀兰小院的那个人,你家姑娘那边有什么安排吗?”
霜刃便把云昭昭的交代一字不差转述,然后又提了句:“王爷,如果调查有结果了,可否让长风传信给属下,姑娘应当挺想了解后续的。”
祁煜微微颔首,沉声道:“那边本王安排了霜落过去,据说那人伤的挺重,目前还没醒。等过几天本王会亲自去看看,让她安心。”
正说着,王公公走进来,跟祁煜请示晚膳摆在哪,祁煜随后说摆在花厅,看到王公公,霜刃赶忙从长风手里拿过食盒,递过去:“王公公,这是桃花酥,六姑娘特意让属下给您带来的。”
接过食盒,王公公脸上的褶子里都藏着笑意:“哎呀呀,六姑娘有心了,还惦记着老奴。话说老奴很久未见六姑娘了,她一切可都好?”
霜刃笑着回答:“姑娘一切安好,还让属下带话,说改日来王府探望您。”
“那敢情好啊,老奴一定提前备下六姑娘爱吃的食物。”王公公打心里盼望云昭昭能来,又看了一眼祁煜,长叹一口。
见祁煜沉默不语,他索性开门见山:“王爷,以前这六姑娘常常来王府,有时还住在府里。她去姑苏养病三年,不能来情有可原,可这都回京了三个多月了,怎么不邀请她来王府玩呢?”
王公公自小看着他长大,祁煜待他同旁人不同,难得耐心解释:“王公公,她快及笄了,若是还如原来那般,恐惹人闲话。”
王公公一听这话,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谁敢说咱们摄政王府的闲话?再说,王爷,您也不是害怕那闲话的人呐。”
长风凑过去,提醒了句:“王公公,王爷是担心给六姑娘惹闲话。”
王公公摆摆手,语气肯定:“六姑娘是摄政王府未来的小王妃,这可是宫内外盖章认定过的,她光明正大来王府,谁敢说闲话?”
霜刃附和道:“对呀,再说了,有咱王爷在,谁敢说六姑娘闲话。”
长庚难得从旁点头赞同:“要是敢说,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整个京城,怕是无人有这份胆子。”
霜刃靠近王公公,悄默声提醒:“公公,姑娘今日主动说过两日要王府看你,属下猜想,她应该是很乐意来王府的。”
王公公拍了拍霜刃,一锤定音:“霜刃,你回去后,问问六姑娘什么时候得空,就说王爷邀请她来府里做客。”
“好嘞,王公公放心,这话属下一定带到。”
说完,几个人看都没看都祁煜一眼,火急火燎出了书房,各忙各的去。
急匆匆离开的几个人,未瞧见身后,向来冷淡自持的祁煜,微微扬起嘴角,眼睛闪过期待。
沈初宜拧成团的手帕松开,皱巴巴的,她抬眸,笑意未达眼底,轻声道:“好,我嫁。”
夜色漆黑如墨,秋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未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的风,丝丝刺骨的寒。
烛火摇曳,昏暗下,沈初宜自回来后,神色平静,恍惚带着一股死寂之色,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
桌上的饭菜,凉透了,油结成霜,铺在菜上,冰冷的鱼弥散着腥味。云昭昭唤人撤下,吩咐人煮牛乳羹来。
她看着沈初宜,欲言又止,倒是沈初宜感受到她的担忧,笑了笑:“昭昭,我没事。你想说的,我懂。只是,我和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就算都是孤女,也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生来命运不同,纵然遭遇相似,但是底子不一样,未来的归处也不会相同。
她从头上拿下簪子,温柔抚摸着簪首的花,嘴角泛起一笑,只是笑得人心里发苦,她喃喃自语:“命里无时莫强求,终归没有机会再看到它了。”
云昭昭凑近看了一眼,花雕刻得很精致,有些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在纪黎身上见过。
她说那是西南山上的野花,在花开时,漫山遍野,很是好看。
霜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她只能苍白安抚:“表姐,你先别灰心,反正还没有定亲,只要没出嫁,一切都有转圜。”
沈初宜深深呼一口气,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将簪子包好,走进内室,将它放在首饰盒最下面,珍藏起来。
她回来时,眼睛已然平静如水,拉着云昭昭的手,轻声道:“昭妹妹,天色不早了,更深露重,你身子刚好没久,早点回去歇息吧。”
云昭昭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表姐,你喝碗牛乳羹,好好睡一觉。”又叮嘱丫鬟们几句,才和豆蔻离开。
回到清芷院,正好霜刃已经回来,她着急地问:“那边如何?”
霜刃走过去,把信给云昭昭:“黄铮说,恳请姑娘先照顾好沈姑娘,顺便帮忙斡旋,拖一下婚事,剩下的交给他。”
云昭昭此刻才算松了口气,打开信看。信中黄铮说,他已经派人去岭南请母亲来京提亲,提亲事宜,沈策夫妻也会帮忙。
又说,他今晚就出发,亲自去趟济南府,探查韩通的底细,请她帮忙争取时间。
云昭昭烧掉信,看着霜刃,还未开口,霜刃便说:“姑娘放心,奴婢已禀报王爷,王府那边会派人协助。”
松了一口气,她倒是饿了,已是深夜,没再折腾,用了几块糕点,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后,她用完早膳,便去看沈初宜,半路正巧碰上,她准备去春晖堂请安,两人便一道去。
祖母刚用完早膳,见她俩来,便让人煮茶来,暗暗观察沈初宜,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精神倒是还行,揪着的心才算松下来。
祖孙三人玩了会叶子牌,闲话家常,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人才离开。
云昭昭陪着她回院子,刚走进院子,沈初宜就全部吐出来了,云昭昭又急又心疼:“表姐,没有胃口就不要吃,为何要这般勉强自己?”
赶紧唤丫鬟端水漱口,又用手帕帮她擦拭嘴角,她接过去,笑着摇摇头:“没事,昭昭,我只是不想外祖母担忧。”
整个云府,除了云昭昭,也只有外祖母是真心待她好,处处为她打算。
就算这姻缘非她欢喜,但是,外祖母的出发点是为她好,想为她觅一良人,平安顺遂一生。
那日二舅母与三舅母来春晖堂请安,她本在碧纱橱,醒了想出来,不料听见她俩在讨论她,便只好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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