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雨晴第三十次跟我说没必要这么废寝忘食的时候,我无奈的放下的手中的策划书,看着她说,“雨晴,我治病用了很多钱,不能……”不还给你。
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沈雨晴就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
“等等等等,谁说那是我的钱了?”
我疑惑的皱起了双眉,不解的问,“那是谁的钱?”
沈雨晴说,“是你的啊,欢欢,那些钱都是你的。”
和徐鸣言结婚后,财政大权从来都不在我手里。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能有那么多钱。
沈雨晴又坐回椅子,凑到我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这些年项目的分红,我都给你留着呢,一分不少。”
“除了你治病用掉的那些,还剩一百五十万呢!”
天降巨款的惊喜一下砸懵了我,我一时间没缓过神,呆愣住了。
我心里柔软成一滩水,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忽然觉得,眼眶又酸又热,鼻尖更是酸涩的难以忍受。
“雨晴……”我伸手狠狠抱住她,放声大哭。
沈雨晴任由我发泄情绪,一直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背,“好欢欢,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我哭的累了,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
捏着项目计划书,目光灼灼的说,“要是这样的话,资金就很充足了,计划书还要改!”
沈雨晴以为说了这事,能让我劳逸结合,休息休息。
却没想到我干劲更足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没办法,她只好陪我一起。
一个月后,新项目准备充分,正式启动。
我作为主要负责人,今天正要面见合伙企业的老板。
“学姐,竟然是你?”
陆月呈惊讶的站起身,为我拉开椅子。
大学四年里,我都追在徐鸣言身后,对其余男人没什么印象。
见我想不起来,陆月呈只是和煦一笑,“我小你一届,当时学姐是我们的班级助理。”
“后来我跟随学姐进了学生会,但再没有什么交集了。”
他说的详细了些,我才想起来,“陆月呈?”
陆月呈见我记得他的名字,显然很高兴。
合作也因此谈的很顺利,席间他还添置了许多我喜欢的菜。
我心里觉得有些异样,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天色见黑,合作也进行到了尾声,他提出送我回去。
“陆总,不麻烦了,我是开车来的。”
我婉言拒绝后就出了门,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徐鸣言看起来沧桑了很多,就站在餐厅门口。
“欢欢,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顿时皱起了眉,想要错开他。
徐鸣言伸手揽住了我的去路,阴影把我整个笼罩起来。
“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连眼都不敢合上,生怕错过你的消息。”
我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和难过,可心里半点感觉都没有。
要是过去他跟我服软,我都能开心到睡不着觉,再心疼他卑微。
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再怎么祈求原谅,再怎么回味,都不可能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