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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蔓无删减全文

好好是只小猫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门缓缓打开,温蔓听了这一番话,竟然有些呆愣在原地。台下不光是容琤的粉丝,其中更不乏受到二人邀请来参加画展的共同好友和在展厅里的工作人员。众人见温蔓一时间呆愣在原地,都以为她已经惊喜过头了,当下便窃窃私语起来。“我就说温总怎么这么急切地让把展厅准备好,原来是给未来老公准备的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温总为了这场画展,毫不犹疑地就投了几百万重新装修,哎,真是羡慕!”“听说这个画家已经出国好几年了,我们温总还对人家痴心不改,真是专情啊!”温羽听到议论,当下便扬起嘴角。那是当然!他姐从小到大最在乎的就是容琤哥,这次画展怎么会少得了她姐的捧场呢!温羽眼神炙热地望向台上。姐啊!多好的机会,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啊!台上,温蔓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

主角:陆河温蔓   更新:2025-02-12 0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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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河温蔓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蔓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好好是只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缓缓打开,温蔓听了这一番话,竟然有些呆愣在原地。台下不光是容琤的粉丝,其中更不乏受到二人邀请来参加画展的共同好友和在展厅里的工作人员。众人见温蔓一时间呆愣在原地,都以为她已经惊喜过头了,当下便窃窃私语起来。“我就说温总怎么这么急切地让把展厅准备好,原来是给未来老公准备的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温总为了这场画展,毫不犹疑地就投了几百万重新装修,哎,真是羡慕!”“听说这个画家已经出国好几年了,我们温总还对人家痴心不改,真是专情啊!”温羽听到议论,当下便扬起嘴角。那是当然!他姐从小到大最在乎的就是容琤哥,这次画展怎么会少得了她姐的捧场呢!温羽眼神炙热地望向台上。姐啊!多好的机会,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啊!台上,温蔓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

《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蔓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门缓缓打开,温蔓听了这一番话,竟然有些呆愣在原地。
台下不光是容琤的粉丝,其中更不乏受到二人邀请来参加画展的共同好友和在展厅里的工作人员。
众人见温蔓一时间呆愣在原地,都以为她已经惊喜过头了,当下便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温总怎么这么急切地让把展厅准备好,原来是给未来老公准备的啊!”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温总为了这场画展,毫不犹疑地就投了几百万重新装修,哎,真是羡慕!”
“听说这个画家已经出国好几年了,我们温总还对人家痴心不改,真是专情啊!”
温羽听到议论,当下便扬起嘴角。
那是当然!
他姐从小到大最在乎的就是容琤哥,这次画展怎么会少得了她姐的捧场呢!
温羽眼神炙热地望向台上。
姐啊!多好的机会,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啊!
台上,温蔓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是想过容琤会在众人面前感谢她,但是没料到他竟然会当众求婚。
毕竟画展开始前两个人没有设置这个环节。
那这样的话......
温蔓的视线在台下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陆河。
她微微皱眉。
奇怪,人呢?
容琤已经走到了温蔓的面前,他轻轻拉起温蔓的手。
温柔再次问道。
“阿蔓,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蔓闻言抬头,目光所及是容琤满目的柔光。
她顿时恍惚了一瞬,仿佛回到了那些年青葱时光。
可下一刻,温蔓的手就被容琤捏了两下。
温蔓定神,只见容琤往旁边退了两步,从她的视角,正好能看到楼上房间的人影。
那是......容伯?
当即,温蔓明白了容琤的意思。
原来这个环节是为了容伯特意设置的。
想到刚刚的恍神,温蔓在心里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
自己真是......
从容琤的手中接过话筒,温蔓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答应道。
“我愿意!”
顿时全场欢呼,容琤牵起温蔓的手走到台前,再度对今天来的粉丝表示感谢。
一时间,全场火热。
在温蔓看不见的二楼房间,温强和陆河亦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温蔓答应了容琤的求婚,温强情不自禁的看了陆河一眼。
可陆河自始至终都很平淡,就连接下来温蔓和容琤的深情对话都没激起他的反应。
温强收回了目光,心中已然知道。
陆河这是对自己的女儿毫无念想了......
耳边响起两人的海誓山盟,陆河的心仿若悬于空谷。
上下左右尽是迷茫。
自从容琤和温蔓和好以来,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
如今疑惑的感觉越发强烈。
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没有他在,两个人可能早就和好了?
会不会他才是阻碍了他们感情的人?
可转念一想,陆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
如果有什么能阻挡温蔓和容琤,那就只有容琤的拒绝了。
毕竟,他在温蔓的心里,什么也不是。
“那边的业务看得怎么样了?我让的负责人把几个项目信息都给你发了过去。”
“现在海外子公司还十分混乱,你如果能去坐镇的话情况应该能改善不少。”
陆河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他转身看向温强,如实道。
“发给我的看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当地的政策可能与项目有些冲突,我过去大概需要做一些调整。”
温强点了点头。
“我已经给了你最高的权限,你过去放手一搏就是!”
陆河看向温强,诚心的感激道。
“谢谢温总。”
温总啊......
之前还叫伯父来着......
温强再度在心里叹息。
如果陆河出身更好一些,或许就不需要走这么多弯路。
或者如果温蔓已经彻底爱上了陆河,那么以陆河的为人,公司全权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可惜,这两个如果,陆河一个也没有得到。
“你别怪我,温蔓这孩子从小就执拗,这些年有你陪着,她竟然也没忘掉容琤,可见用情至深啊!”
陆河闻言,苦笑一声。
“怎么会怪您?当年我也是为了我的夙愿。”
接近温蔓,不光是温强的意思,更是他一厢情愿。
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好歹他还有回头路。
陆河和温强一时相对无言。
忽然,玻璃被敲响了两下,温强与陆河同时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前站着的,竟然是容华胜。
“诶呀,老家伙,你还亲自来找我!”
见到他,温强立马开门迎上前。
容华胜身体不好,此时被秘书搀扶着,一时间也是喜不自胜。
“老温啊,以后咱们两家可就是亲家了!”
温强有些感慨的笑笑。
“是啊......”
当年容琤和温蔓闹掰,作为父亲,眼看自己的女儿竟然堕落成那个样子,不埋怨是不可能的。
原本两家关系不错,可在温强有意无意的避免下,渐渐地没了什么交集。
这次温蔓和容琤两人重修于好,有些合作又可以走动了......
“犬子回国,这次的画展的成功,少不了阿蔓的出力,今晚的庆功宴,你们一定要早点来啊!”
容华胜笑着拍温强的手,原本极差的面色此时竟红光满面。
温强同样笑着回应。
“一定一定!”
两人又寒暄几句,容华胜便被秘书搀扶着回去休息。
陆河看着这名背影有些虚弱的老人,心想原来这就是容琤的父亲。
“容琤回国,看来这老家伙也要发力了。”
温强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不光是哪个领域,只要为人父母能帮得上忙的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家里铺垫一些,孩子的路就好走一些。
陆河回神,对着温强道。
“温总,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有些东西还需要准备。”
“诶,等等!”
温强伸手拦住,又交代道。
“你今晚跟我一起去庆功宴。”
陆河面上满是意外。
“温总,这,不合适吧?”
虽然他和温蔓的关系并未大肆宣扬过,但毕竟两人在一起五年,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
现在容琤和温蔓眼看着就要终成眷属,他去自然不合适。
“你马上要去海外,有些人你总要见一下。”
“圈子里就这么些人,你要因为这一层关系就避而不出,那要躲到什么时候?”
温强不光是一个好父亲,很多时候,他也是一个好的老板。
之前陆河刚进入公司,温强就指点了许多。
对于陆河而言,温强就是另一个容伯。
不过,他该报得恩,已经报完了。
“是我狭隘了,那就听温总的,我跟着您一起去。”
陆河答应道。
温强点了点头,又对陆河招了招手。
“庆功宴还晚些,你先下楼吧,那些画我都看不懂,想来你们年轻人能理解些。”
陆河摸了摸鼻子,心想他也看不懂那些画,不过到底还是听了温强的话下了楼。
刚下楼,陆河就被温蔓抓了个正着。
“你上哪去了?”

饭后,温强回到房间休息。
陆河嘱咐好阿姨收拾碗筷,准备去跟温强告辞。
可行至二楼楼梯的转角,一双手忽然扯住他,强行将他拽到二楼右手边的房间。
房门合上,温蔓将陆河抵在门上。
女子惯用的香水气味飘散到陆河鼻中。
距上一次两人离得这般近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那时他看向温蔓的目光温柔缱绻,全然不像现在这般,只剩冷然。
“怎么了?”
陆河平静开口道。
温蔓面色难堪,她别过头,勉强解释道。
“那个玩具,其实是我要送给你的,是温羽误会了,所以才......”
剩下的话她没往后说,只是转头看向陆河,低声道。
“我会再给你买的。”
陆河低沉地笑了一声。
温蔓诧异抬头,却发现陆河的脸上毫无笑意。
陆河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才缓缓开口道。
“不,不用了。”
温蔓皱眉,分不清他的拒绝是虚情还是假意。
两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
陆河拿开温蔓抵在他身边的手,然后舒展身体站直。
他低头看向温蔓,淡淡道。
“就这样吧。”
已经眼睁睁无数次看到自己的期望转送别人。
他如果今天还愿意相信她,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那他也太执迷不悟了。
既入苦海,应尽早脱身才是啊。
温蔓身侧的手握成拳,陆河的视线在她的头顶,她不得不退后一步才能跟陆河对视。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陆河比之以往要高了一些?
她不知道,陆河在每次面对她是都会习惯性的弯腰,这样她不必抬头就能和陆河对视。
次数多了,温蔓便认为自己能轻易地和陆河对视。
可现在,陆河已经逐渐地撤回了对温蔓的习惯和偏爱。
温蔓自然会有所感觉。
不满于陆河的大方,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彻底爆发。
温蔓再度上前,抓住陆河的衣领,怒声道。
“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你还想怎么样?”
“这段时间你越来越过分了,容琤不过是搬进来与我们同住,你就闹着要搬出去。”
“房间那么多,哪个你不能住,就非要和容琤抢吗?”
“还有宴会上,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还要我和容琤一起,怎么,我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你就称心如意了是吗?”
是。
陆河在心里答道。
温蔓如果能全心全意和容琤在一起,那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必顾忌,可以完完全全地割断与温蔓所有的联系,可以月底时间一到,就甩手离开。
可这些话他根本不会说给温蔓听。
就连离开的事,他都不会让温蔓知道。
温蔓见陆河保持沉默,面上满是烦躁。
“陆河,我跟容琤只是朋友,这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到底在闹什么?”
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不知从何时起,陆河就因为容琤的事和她彼此消磨个没完。
就在温蔓还想继续质问的时候,陆河开口了,却甩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温蔓,我们是什么关系?”
温蔓一怔,就听得陆河继续出声道。
“你和容琤是合法夫妻,那我们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河的疑惑并不是嘲讽,而是真的在他心中盘桓了很久的疑问。
他和温蔓究竟算什么呢?
情侣?或者情人?
都算不上吧?
他们的关系,或许用主仆形容还恰当一些。
温蔓瞪大眼睛,只觉得陆河的话讽刺不堪。
她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陆河的平静的表情,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陆河的居心。
温蔓把桌上的水杯砰地砸向地面,怒不可遏道。
“什么关系,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第一天就跟你解释过,我和容琤领结婚证那是逢场作戏?是假的!”
“你为什么还揪着这个不放!”
“陆河,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没完没了?”
温蔓的怒骂劈头盖脸而来。
陆河闭上了双眼。
多少次,他尝试和温蔓沟通,都会被温蔓的愤怒而不得不放弃交流。
这一次也不例外。
陆河摆了摆手,放弃道。
“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不再去看温蔓的脸色,他转身,拧开把手,转身出门。
温蔓凝视着陆河的背影,怒气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丝红晕。
她看上合上的门页,抄起茶杯就往门上砸去。
可她犹觉得不过瘾,将一整套茶杯都摔碎了才停下来。
扶着茶台,温蔓的眼神变得怨恨。
“硬气是吧?犟个没完是吧?”
温蔓冷哼一声。
“好啊,那我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就是天天误会我和容琤吗,好啊,既然要误会,我就让你误会个够!”
温蔓踹开地面的玻璃碎片,摔门离开房间。
......
出了房间后,陆河快速地辞别温强,走下楼梯。
客厅内,容琤和温羽窝在沙发里玩弄着汽车玩具。
那是世界上第一批可以语音操控的玩具。
只要主人发出指令,红色小车的前玻璃就会配合移动的车身出现相应的表情。
这也是它的珍贵之处。
陆河下来时,汽车玩具已经挪动在了茶几边,不足十公分,它就会从台面上跌落。
可容琤和温羽支着头,毫无想要挽救它的意思。
陆河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红色小车依旧在执行指令,距离台面越来越近,五公分,四公分,三公分......
“啪嗒!”
汽车玩具坠地,一个车轮咕噜噜地滚到了陆河脚边。
陆河没有去捡。
而是看向已经零散的小车,毫无怜惜。
温羽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智能小汽车,不就是会听个话而已嘛,我还以为它自己会转头呢。”
“这个东西,也就时间长一点,不然还没我小时候收到的智能小狗聪明呢!”
容琤倒是起身捡起了小汽车,动作轻柔地把小车放在茶几上。
“我也觉得奇怪,阿蔓也不会是喜欢这些的人,怎么会送我这个呢?”
温羽操控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切换着电视节目,随口答道。
“我姐送你礼物还需要有什么原因,可能怀旧了呗。”
容琤一一地把玩具零件安装好,状似不经心地道。
“是吗?”
这一次,没有人在回答他,容琤却轻笑一声,拍手道。
“不过,到底是阿蔓对我的心意,我可得好好珍惜才行!”
“陆先生,我弄坏了阿蔓送我的礼物,你说她会不会怪......”
容琤话说到一半,看向陆河所站的位置,要出口的语句却戛然而止。
陆河早就不知道什么离开,空旷的地面上,只剩下一个小汽车轮。
容琤收回目光,感慨道。
“真绝情啊......”

李浩昌赶紧起身将陆河扶起。
“你这孩子,客套什么?快起来!”
陆河被李浩昌握着手重新坐到位置上,这才跟李浩昌娓娓道来今后的打算。
李浩昌听完,抚着下巴,分析道。
“你选择继续留在温氏也很好,毕竟三年的基础都留在温氏,不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海外嘛......”
他皱眉抬头,推了下眼睛。
“小河,你不会是不打算回来了吧?”
陆河抿唇,向李浩昌轻声道。
“孤儿院的阿姨在这里,您也在这里,我会每年都回来看你们的。”
听完这话,李浩昌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是学校返聘回来的,今年已经63岁,老喽......”
剩下的话,他没说,却让陆河猛地鼻子一酸。
他生来无牵无挂,生长至今留念的人少之又少,阿姨是一位,李教授是一位,还有几位除了温蔓也没什么联系。
想来以后关系也会逐渐变淡。
“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说到做到!”
陆河再三保证,李浩昌这才点了点头。
“年轻人,去哪都不要紧,哪里舒服,就在哪里定居。”
他老了,对人生有不断的感慨,见到陆河这般的年轻人,便止不住感叹。
陆河陪着他聊了一会,正要起身离开。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极有韵律地从走廊传来。
“哒、哒、哒......吱呀~”
办公室门被打开,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响起。
“李教授,我又来看你啦!”
陆河闻言和李教授一起望去,一起露出惊喜的神情。
“严师姐?”
李教授笑眯眯的,调侃道。
“你这丫头,我就知道你今天要来!看看这是谁?你们得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严璇亦是一脸惊喜。
“小河,你今天也来了!太好了,我就说今天出门的时候有喜雀在叫。”
“原来是要跟你碰面!”
她迈着步子前来,毫不见外地挪凳子到两人身边。
“这么多年,越来越帅了哈!快跟师姐说说,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人!”
见到严璇,陆河感觉今天真是圆满了。
他和严璇是同专业的师姐弟,在陆河报道的第一天就与严璇认识,后来又一起参加竞赛。
可以说,在学校里,除了李教授,严璇就是他最亲密的人。
而严璇生性活泼开朗,很是健谈,当下就把李教授逗得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两人辞别李教授,一起向校门口走去。
严璇已经在交谈中得知了陆河不日去往海外,此时路灯昏黄,冬夜静谧。
她看向身旁的高大沉默的陆河,眼中闪过一丝情愫。
曾几何时,她也曾留意过这道身影。
大学时,陆河比现在青涩稚嫩,但一举一动充满野性,又长相帅气。
她因为常跟陆河在一起,也受到过别的女孩羡慕的眼光。
或许是这份骄傲使然,亦或者她本身对陆河就十分欣赏。
总之,她看陆河是不一样的......
“我毕业之后开了一家婚纱礼服店,你到海外也要做服饰相关的工作,不如去我店里找找灵感?”
寒风里,严璇的鼻尖冻得微红,黑长卷发披在身后被风轻轻带起,在路灯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和陆河说话时微微侧头,笑意晏晏。
陆河同样弯了眼。
“恭敬不如从命。”
见陆河答应,严璇收回了目光,藏在大衣袖子中的手却轻轻蜷起。
满心雀跃。
忽而一阵风吹过,严璇的围巾被风卷挟吹向身后。
陆河见状赶紧抓住围巾,又动作迅速地替严璇拢好。
“风大,打一个结。”
陆河嘴上说着,动作也十分利索。
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尺,严璇得以近距离地观察陆河。
他更有男人味了,举手投足也更加从容......
严璇不敢再看,低下头,心中的悸动难以按下。
她曾听说过陆河有女朋友的消息,可在刚刚三人的谈话中陆河却从未提起。
难道是......谣言?
严璇眼前一亮。
校门已经越来越近,严璇站住脚步,和陆河道别。
“位置和时间我都发给你了,你别忘记来!”
陆河温和道。
“怎么会?”
“不会就好,我走了。”
严璇冲着陆河一笑,接着先转身离开。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严璇看着陆河的影子在她走出几步后才离开,嘴角的笑意如何都难以抑制。
又见面了啊,陆河。
如果这一次,我主动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严璇站住脚步,回头看向陆河的背影。
双眼满是缱绻。
“那就试一试吧......”
不远处的体育场二楼。
温蔓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这一幕,握着栏杆的双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陆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蔓松开栏杆,负气的握拳砸向大理石窗台。
今日易江大学校庆,她作为投资方自然受到了邀请。
本打算带着这个学校毕业的陆河一起赴约,可没想到......
他竟然有闲心和别的女人一起压马路?
想到上几次的不欢而散,她眯起双眼。
“是因为这个女人吗,所以才要搬出去?”
难道陆河背着她有了外遇?
看样子还是老相识了!
可她转念一想,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
陆河看向她的眼神跟见到信仰一般虔诚忠心,就算她对陆河再过分,陆河也不敢轻易离开。
顶多就是闹闹脾气罢了......
什么外遇,她多心了......
温蔓无意识地点燃一支女士香烟。
到底心绪难宁。
比之之前陆河会主动找她求和,这段时间陆河仿佛硬气了一些。
可抛去陆河外遇或者爱上别人,等等不可能的原因。
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温蔓百思不得其解。
她熄灭香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种本捏在手里的东西,却逐渐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温总,校方邀请你作为资助方上台给学生颁奖和鼓励发言。”
助理不知何时来到了温蔓的背后。
温蔓缓缓转身,眉头依旧未曾舒展。
这种程度的演讲,她一般不需要稿件,即场发挥即可。
温蔓抬脚走回大厅。
“走吧。”
助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直觉温蔓的情绪不佳。
可她哪里敢询问?
只能缩了缩脖子,只希望不要因此受牵连才好。

第二天,陆河要出门办理签证时,正巧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他的面前。
一个身着奢侈潮牌的男人从车上潇洒走下,正是温蔓的弟弟温羽。
温羽一向看不惯陆河,一见到他刚刚还充满笑意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的啊?还赖在这不走!”
“我姐已经跟容哥领证了,人家是合法夫妻!你在这算什么?”
“怎么,当不成我姐夫,还想做我家的狗啊?”
今天早上温强已经联系过陆河,如果顺利,这个月末他就能彻底离开。
因此,此时陆河并不打算与温羽争吵。
而是转身离开。
温羽见到陆河如此,只觉得自己的话被当成了耳旁风,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他上前一拳砸在陆河的背上。
“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瞎了?还是嘴聋了?见我不知道打个招呼?”
曾经陆河因为温蔓的原因对这个温羽多有纵容,这才让温羽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放肆。
每每见到他,不是出言辱骂他,就是故意给他难堪。
如今他对温蔓已经死心,更不需要再讨得问家人的喜欢。
再者温羽的举动也十分过分,跟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无异。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陆河身形高大,年少时在孤儿院又没少干力气活。
提溜起温羽这个半大小子跟提起一只鸡崽子没什么区别。
下一瞬,陆河的腿狠狠的踢在温羽的屁股上。
“既然你学不会尊重,我不介意教你。”
“你可以跟你姐跟你父亲告状,但是我会原原本本的把你说的话转告给他们。”
温羽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挣脱陆河的手躲到一边,咬牙切齿道。
“你敢打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出这个家,让你这辈子见不到我姐!?”
陆河心想,他求之不得。
可能温羽的声音太大,一个男人动作迅速地从车上走下挡在了温羽面前。
容琤——陆河对他并不陌生,不过却第一次见到容琤本人。
很久前,陆河在温蔓的日记本里见到过容琤高中时的照片。
面容俊朗,浑身充满了书卷气,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优越。
即便是大学时陆河一度被评为校草,但在容琤的面前却不免也自惭形秽。
陆河想,原来这就是温蔓心爱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陆先生,阿羽年纪还小,难免活泼些。”
“这次是我冒昧过来,他也是怕陆先生对我心生不满才这样失礼,还请陆先生不要怪罪!”
说完,容琤又回头对温羽不满的道。
“阿羽,陆先生才是要跟你姐姐共度一生的人,我不过是有所求才跟你姐姐有夫妻的名义。”
“你不该这么对陆先生的。”
温羽还记着刚才陆河的一脚,就连现在他的屁股都是火辣辣的。
听到容琤的话,他面目狰狞。
“我呸!跟我姐共度一生?他也配!”
“他这种人接近我姐就是为了钱!没有我姐,他能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当小白脸吗?”
“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更别说当我姐夫了!”
说完,温羽抱臂肯定道。
“在我心里,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姐夫!自从半年前你跟我姐和好,我就知道我姐心里最爱的还是你!”
“至于他,呵......”
听到这番话,容琤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面上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羽,你太过分了!”
听到这番话,陆河即便是再心如死灰也痛了一下,可他不得不承认温羽说的都是事实。
这五年里,不管是什么节日,温蔓鲜少陪在他的身边。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只要能叫的出名的节日,温蔓都会不远千里的到容琤身边。
哪怕是他不能理解的植树节。
不能见面,便在街角的咖啡店偷偷看容琤的身影。
容琤道歉后,就正大光明地见面。
可谓是用心良苦。
陆河嘴角弯了一下,他还有事要办,没空在这看他们在这哥俩好。
可就在离开别墅院子的时候,却见温蔓开着红色法拉利招摇的停在他的面前。
“干什么去?”
陆河冷淡道。
“有事,容琤已经来了,你可以去陪他了。”
温蔓皱眉,直觉让她感觉到今天的陆河有些不同。
可她来不及深究,温羽的大嗓门就从院子里传来。
“姐!你不知道这个姓陆的刚多过分!”
温蔓面色一紧,视线落到温羽身旁的容琤身上,不由得有些紧张。
容琤面色苍白,有些无奈的笑笑。
“阿蔓,可能是我的原因,刚刚阿羽和陆先生之间发生了一点摩擦......”
半遮半掩的一句话,却让温蔓误以为自己知道了所有真相。
她满是失望地看着面前的陆河。
“我昨晚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们只是假结婚。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斤斤计较?”
“容琤住进家里只是权宜之计,就连我的朋友你都这么不欢迎吗?”
温蔓身段曼妙,面容姣好,一张不输于明星的脸此时却因愤怒扭曲。
就因为容琤的一句话。
陆河默默的扫过了温蔓的脸,失望荷载太多而冷淡疲倦的心一片苍凉。
他不想多做解释,指着院子里的一角道。
“院子里有监控,我因为什么和温羽吵起来,你自己去看。”
而此时,容琤的声音也开口道。
“阿蔓,我刚刚没有说清,你误会陆先生了。”
意识到自己对陆河产生了误会,温蔓面上闪过了一丝尴尬。
但面子却不允许她低头。
“不管温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陆河知晓温蔓一向高高在上,所以不想继续这个没意义的话题。
他早就决心离开,自然不想在这种时期对温蔓产生多余的情绪,冷淡而礼貌的道。
“你还有事吗?”
温蔓知道陆河不喜欢争吵,却没预料到他这般平静,更意识不到,陆河已经与她渐行渐远。
“容琤一向喜欢阳光,在北欧这些年,最想念的就是国内的阳光。”
“家里就你的房间阳光最好,你回去收拾一下,把你的房间让给容琤吧。”
温羽一听这话,马上不满道。
“姐,他的身上不知道还有什么病菌呢?怎么能让容哥住他的房间呢?”
“万一容哥得了什么传染病了怎么办?”
容琤面色满是愧疚和不安,他回头对温羽严厉地道。
“不许胡说!”
接着又走出院子,握住温蔓的手温声细语。
“阿蔓,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这毕竟是你和陆先生的家,我只是个客人,住在客房就好。”
“哪有主人为客人让房间的道理呢?要不我还是回家吧,这太麻烦陆先生了!”
温蔓却着急的反握住容琤的手。
“不麻烦!不过是个房间而已,家里房间那么多,哪个他不能住?”
说完,温蔓又焦急求证般的看向陆河。
“你没意见吧?”
陆河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好笑。
“我当然没有意见,这种事,你决定就好,完全没有必要问我。”
毕竟连房子的女主人都是容琤的,更何况小小的房间呢?
更何况,他昨晚就决定搬家了!

没有想到陆河这般大方。
甚至大方的令人不可思议。
即便是温蔓再不关心陆河,也察觉到了不对。
“你......”
她想说些安抚的话,可这么久以来,她都从未对陆河说过什么暖心的话。
这一时片刻,当然也无法开口。
陆河不知道温蔓的心思,而是面色平淡,甚至对着温蔓和容琤展露了一丝微笑。
“两位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不等温蔓和容琤答应,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温蔓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陆河道。
“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晚上你好好准备一下......”
陆河脚步一顿。
是啊,今天是他们的五周年纪念日。
如果不是温蔓提起,他差点忘了。
以往四年,他都会提前准备好礼物,做上一桌子的饭菜等着温蔓回来。
可温蔓不是有事推脱,就是在国外去看容琤。
唯一一次在场,还喝的烂醉。
如今温蔓主动提起,陆河才明白,原来不是温蔓不记得,而是她不想过。
“知道了。”
陆河答应道。
最后一次吧,就当他亲手葬送这份感情。
见陆河答应下来,温蔓心里微微一松。
平时陆河最重视这种纪念日,但她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注意这些。
这次陪他一回,就当是补偿他这两天受的委屈吧。
温蔓自顾自地想着。
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容琤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幽深。
......
陆河办完了签证,驾车去往了菜市场买了几样温蔓喜欢的食材。
最后一次,不光是度过纪念日,也庆祝他即将有新的开始。
晚上七点,陆河将最后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放上桌子,并把前四年温蔓看都不看一眼的礼物一起摆在客厅当作纪念日礼物。
晚上八点,桌上的菜全部冷却。
晚上九点,陆河接到了温蔓的电话,声音匆匆,毫无歉意。
“陆河,我今天陪不了你了。容琤发烧了,我陪他来医院打点滴。”
说完,温蔓就挂断了电话,甚至不等陆河说一句知道了。
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陆河看了一眼,点击通过容琤的好友申请。
添加成功的那一瞬间,容琤发来两张图片。
一张是显示体温为37.8的体温计。
另一张是扎着点滴的手,被另一双手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
毫无疑问,另一双手是温蔓的。
陆河放下手机,在一桌精心准备的佳肴前,他如同一个笑话。
在寂静的房间里,他端起酒杯对着空气碰杯。
“温蔓,再见。”
......
陆河没想到的是,温蔓还能回来,带着容琤。
卧室里,温蔓站在床边,神色有些疲惫。
“容琤说打扰了我们过纪念日,要补偿我们去吃饭,你收拾一下赶紧起来。”
陆河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时间。
凌晨两点。
他刚睡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温蔓叫醒,竟然只是因为容琤想和他一起吃牛排。
陆河无声叹息。
“你们去吧,这个时间了,我不想去。”
温蔓站在床边微微皱眉。
“容琤刚回国,水土不服很正常,你理解一下。”
“而且他已经很愧疚了,想请我们一起吃饭也是好意。”
“他心思敏感,你不去的话,他难免多想。”
说完,温蔓又对陆河不满地道。
“而且不是说好了要过纪念日,你怎么不等我先睡了?”
等?
陆河缓缓撑起身,刚被叫醒,难免语气冷冽。
“我等你到零点,这还不够吗?”
“按照你这样讲,如果你今晚不回来,我是不是还要等到早上?”
在温蔓的印象里,陆河从未这样忤逆过她。
温蔓神色不悦,低声呵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这样想?”
“再说我从来没说过今晚不回来!”
陆河不欲跟她理论,起身穿衣。
温蔓见他不理睬自己,心中也漫上火气,冷声催促道。
“动作快点,容琤还在楼下!”
说完,她大步走出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陆河穿好衣服,面色平静下了楼,仿佛刚刚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
哪里是没发生呢?
而是次数太多,他已经不把这种争吵放在心上了。
容琤坐在沙发上,看到陆河,他立即起身,慌张地解释道。
“陆先生,今晚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体一向不好,没想到竟然还发烧了,多亏了阿蔓......”
“总之打扰了你们很抱歉,既然纪念日已经过了,不如我们庆祝新的一天开始吧?”
容琤眼中盛满细碎的光亮,言语温柔。
温蔓见此,也露出一点笑意。
“凌晨去吃饭,不错,你还是这么有创意。”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相处多年的夫妻。
事实上,也马上要成为了。
容琤对着陆河柔柔一笑。
“陆先生觉得呢?”
陆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为了醒神,温蔓启动车子时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
容琤坐在副驾,熟稔地从温蔓口中夺过香烟,有些生气的道。
“阿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吸烟了吗?”
温蔓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面上浮起笑意。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容琤神色认真,对着温蔓一字一句道。
“对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似是这一句话点燃了温蔓的所有温情。
在开车时,她主动和容琤聊起了之前的事。
从幼时一起玩耍聊到国外的塞纳河,又从塞纳河聊到了共同的朋友。
陆河在后视镜里,第一次见到了温蔓盛开的笑意。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温蔓竟然可以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或许是陆河沉默的反常,温蔓看了一眼后视镜,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满目冷淡,毫无感情。
温蔓内心一惊,再想细究时,陆河却低下了头。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陆河跟以往不太一样了?
“塞纳河你没去过,风景很好,有机会的话以后可以带你一起去。”
温蔓对着陆河道。
陆河将脸埋在衣领里,沉闷地嗯了一声。
容琤回头,对着他笑道。
“是我不好,跟阿蔓聊得太忘情了。”
“毕竟,那会还没遇见陆先生。”
“听说陆先生是在福利院长大,陆先生小的时候过得很辛苦吧?”
有意无意的,容琤提起了陆河的过去。
陆河放下衣领,抬眼正对上容琤的双目,冷声道。
“是很辛苦,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正如你们的小时候一样,我也有回忆起来不错的童年,但毕竟境遇不同无法分享,还请容先生勿怪。”
容琤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又在温蔓侧目的时候很快浮现。
“是啊,童年都是最美好的。”
陆河嗯了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车内一瞬间静默了下来。
陆河重新把衣领拉上。
他无法参与温蔓的过去,也丝毫不想参与温蔓的未来。
毕竟,他已经决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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