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与谷云泽的婚姻是否快要走到终点了呢?”
一个又一个问题编成了一根麻绳,我说不出话来,像是被处以绞刑。
呼吸被掠夺,我只觉得站在那都显得有些无所遁形。
抛开一切,我只是个病人啊。
我忍住头晕,说道:“去问那两对新婚夫妇吧,来问我干什么?”
有人不依不饶到:“那你的奖项是如何得到的?
有很多水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些问题,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一个公道了。
我声音里染上了怒色,“如果女性的所有成就都要与性划上关系,那不是你们的可悲吗?”
在场安静了几分,但仍有几位记者不依不饶到:“可是你那部作品本来就不该获奖。”
我冷笑了声,上前扯下他背包上的挂件,是江若桃的大头照。
“难道那种连一部女主戏都没有的人该得奖?
我的奖我问心无愧,至于其他的,我不想再说。”
那人恼羞成怒般,冲过来就要扯我头发,“你不癌症晚期吗?
我看看你这真头发假头发!”
癌症晚期,我从来没告诉任何人。
或许是癌症晚期的冲击力更大,他很快就被其他记者挤了出去。
还好我的头发还在。
喧闹之余,我看到了一辆车。
是谷云泽的车,上面挂着我精挑细选的小娃娃,车开起来就一晃一晃的摇着脑袋,很可爱。
他把窗户摇下来了,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也看着他。
很难以相信,明明昨天还缠绵暧昧的两个人,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淡漠了。
我想了很久,因为他不爱我。
总不能因为我是一个人,就欺负我吧。
他也不需要再装了。
忽的,他的眼睛被蒙住了,再一次出来的是江若桃的脸,她朝我甜甜的笑着。
随后看到的画面,是二人拥吻在一起。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二人,也看着江若桃挑衅的目光。
随后冲着最近的一个记者说:“去采访采访婚内出轨的男主角吧。”
人群散开,我才终于得以喘息。
很痛的,心脏那块。
这一切并非全然没有预兆,谷云泽的卧室里扣放着一个相框,是他和江若桃的合照。
但我和他感情升温的那段时间,那个相框被放起来了。
再次见到是片场的时候,片方说硬塞了个女二进来,带资进组的戏码我看过很多次,也见怪不怪。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江若桃,与她一起的是谷云泽。
谷云泽客串了个小角色。
我看着剧本愣了好一会,谷云泽从来不愿意作配角,从他出道开始便是男主角,底层小角色压根没接触过。
这种没戏份没片酬的脏活累活,他是不会干的。
刚官宣结婚那会,剧方为了蹭这个热度,仅仅是邀请谷云泽来电影发布会而已。
我还记得他那天的表情,蹙着眉满眼不耐烦的看着我,最后淡淡的说他不会去。
他是半路毁约,我红着脸编纂着他不出席的理由。
时至今日,我才发现那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