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虞窈雪闻悬》,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男人,在场众人无不惊颤。还是闻婧喊的那一嗓子,才惊醒在场众人,反应过后忙不迭跪地请安,齐声高喊。“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安!”声音此起彼伏,却因恐惧而参差不齐。闻悬隔着岸边对着闻婧遥遥点头,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都起来吧。”众人如蒙大赦,却仍小心翼翼,起身时敛眉低目、动作轻缓,生怕弄出一丝多余声响再惹圣怒。闻婧微微抬眸,眼角余光瞥见陛下神色稍霁,心中暗松口气,脸上浮起温婉笑意,柔声道:“多谢陛下-体恤,陛下今日怎得驾临这百花宴?”闻婧轻声问道,语气温柔恭敬,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闻悬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狼狈的景象,轻哼一声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就到这里了,谁曾想遇到了这桩子事。”说完后,还抬眼轻睨了现下还湿...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虞窈雪闻悬》精彩片段
看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的男人,在场众人无不惊颤。
还是闻婧喊的那一嗓子,才惊醒在场众人,反应过后忙不迭跪地请安,齐声高喊。
“妾身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声音此起彼伏,却因恐惧而参差不齐。
闻悬隔着岸边对着闻婧遥遥点头,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都起来吧。”
众人如蒙大赦,却仍小心翼翼,起身时敛眉低目、动作轻缓,生怕弄出一丝多余声响再惹圣怒。
闻婧微微抬眸,眼角余光瞥见陛下神色稍霁,心中暗松口气,脸上浮起温婉笑意,柔声道:
“多谢陛下-体恤,陛下今日怎得驾临这百花宴?”
闻婧轻声问道,语气温柔恭敬,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闻悬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狼狈的景象,轻哼一声道:“闲来无事,随便逛逛就到这里了,谁曾想遇到了这桩子事。”
说完后,还抬眼轻睨了现下还湿-漉-漉跪在地上的虞婉清和江风南二人。
虞婉清感受到那冰冷目光,头垂得更低,身躯瑟瑟发-抖。
闻婧略思索后开口:“既陛下在此,臣也就斗胆开口一下他们二人说话的话是否属实。”
“陛下是否见过一个姓裴的婆子。”
闻婧说到裴字时语气明显加重,显然是恨急了。
闻悬久久没有回话,蹲在假山后的虞窈雪心下一紧,有些不安。
就在闻婧以为自己惹了闻悬不快,刚想谢罪时,闻悬开了口:“没看见,朕只看见他们二人在这桥上拉扯,没有半点男女该有的避嫌之举。”
不对!他在说谎!
虞婉清跪在地上,手中紧紧的攥住湿透了的衣裙,身体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
如果他真的一直都在假山后面,那他应该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要说谎!
虞婉清满心狐疑,却不敢贸然开口质问。
她曾听坊间传闻,了解过眼前这位陛下的脾性,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更大灾祸。
可到最后虞婉清内心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要说谎?
她的思绪混乱,不敢抬头,眼睛只能漫无目的的扫视四周。
直到……
闻悬曾待过的假山后,被风吹出了一角鹅黄衣料。
虞婉清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这一抹鹅黄,心中猛地一震,原本混乱的思绪瞬间像是被一道光照亮。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被串联起来,但这结果却让她不敢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处,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起来。
哈!
原来是这样!
闻悬看着虞婉清震惊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二人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回去更衣,莫要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江风南被吓到这才回了神,清醒过后如获大赦,忙不迭磕头谢恩。
侍女上前欲搀扶虞婉清起身前往偏殿,她却仿若未闻,仍沉浸在震惊之中,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反应。
虞窈雪,你可真真是厉害!
虞婉清想明白了一切后,重重的朝着闻悬磕了头,随后在侍女搀扶下踉跄离去。
众人目光追随着他们背影,心思各异。
闻婧轻咳一声,打破短暂沉默,“陛下,今日之事皆因臣疏忽,扰了陛下雅兴,还望陛下恕罪。”
闻悬摆了摆手,不置一言的转身,而后顺着假山后的小道离开。
藏在假山后的虞窈雪,还有些惊魂未定,甫一又看见闻悬的身影,下意识的躲了躲。
闻悬看到后,拧了眉,没停下脚步心下却慌了神。
闻婧望着闻悬远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面对众人,神色恢复了几分镇定,开始指挥侍从们整理场地,安抚众人情绪。
而虞窈雪则趁着众人忙碌,悄悄从假山后溜出,混入人群之中。
跟在人群中的林芷仪一直在悄悄找着虞窈雪,直到见到她突然出现在人群后面,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退到虞窈雪身边。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窈雪妹妹你还好吗。”
虞窈雪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刚的场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没有回应林芷仪。
林芷仪见她神情怔愣,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又唤了一声:“窈雪妹妹?”
虞窈雪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我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受惊。”
林芷仪微微皱眉,似是不太相信,但现下也不好多问,只能稍作安抚。
她原本计划的是,用虞窈雪引虞婉清,再找一婆子引江风南,让她们两个名声俱毁。
即便他们事后想要辩解,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只要提及那个自称姓裴的婆子,一切都将变得徒劳。
毕竟在上京,长公主闻婧对裴姓的憎恶早已人尽皆知。
只要稍稍触及,长公主便会全然丧失平日里的理智与冷静。
一旦长公主被牵扯进来,且陷入盛怒之中,谁还会去耐心聆听虞婉清与江风南的解释。
众人只会被长公主的情绪所感染,认定他们二人行为不轨。
届时,虞婉清与江风南就算有百口也莫辩,只能任人处置。
虽然一切都按她们设想的进行了下去,但林芷仪也没曾想过当今陛下会突然出现。
如今细想起来,她们二人这般计划其实漏洞百出,若不是陛下的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被林芷仪揽住胳膊的虞窈雪,思绪还沉浸在刚才众人称呼闻悬为陛下的时候。
她…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跟陛下拿乔撒娇,耍性子,甚至还让陛下帮她圆谎,陷害人。
她怎么敢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闻悬啊!!!
一想到这里虞窈雪腿就开始发软,若不是林芷仪搀扶着,她恐怕就要直接瘫倒在地。
林芷仪察觉到虞窈雪的异样,心中虽也满是担忧,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窈雪,先莫要慌了神,此处人多眼杂,我们且回了家再从长计议。”
虞窈雪听闻,只能机械地点点头,任由林芷仪半扶半拽地带着她往回走。
一路上,虞窈雪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闻悬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眸。
……
被送进偏殿的虞婉清,眼神空洞地坐在榻上,侍女们端来热水与干净衣物,她却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我的儿啊!”
一声悲戚的呼喊打破了偏殿内的寂静,江氏匆匆赶来,见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泪水夺眶而出。
她几步上前,紧紧抱住虞婉清,泣不成声:“清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婉清听到母亲的声音,空洞的眼神中才有了一丝波动,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母亲,嘴唇颤-抖着,忍不住放声大哭:
“母亲,虞窈雪那贱-人算计我!”
声音破碎在唇边,化作软糯娇柔的声调,似春日新绽的花蕊,颤巍巍地飘在这静室之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缱绻。
而后虞窈雪一边环抱着闻悬,一边哭喘着对闻悬骂到:
“讨厌你。”
被强制脱离梦境后的闻悬在漆黑的寝殿里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撩开帷幔,身着单薄寝衣走到了案牍旁。
案牍上摆着一封信,看着那封信闻悬面上阴沉,眼中晦暗不明。
他双手背到身后交叉,在案牍前伫立良久,半晌后,他缓缓抬手,将信拿起,信纸在他指尖摩挲,沙沙作响。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几点黯淡星光挣-扎着闪烁。
崔宣。
倒是个好人选,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一如往常般沉寂,闻悬抬眼扫视了下面一众人等,才缓缓开口:
“侍读学士崔宣,承恩侯虞镇山留下,其余人等无事便退朝。”
闻言,殿内众人皆感意外,却不敢多言,纷纷行礼告退,很快,大殿中便只剩下闻悬、崔宣与虞镇山三人。
崔宣垂首而立,心中暗自忐忑,他与虞惜文的事隐秘万分,可圣上单独留下他与承恩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虞镇山亦是满心狐疑,额头悄然渗出细密汗珠,脊背挺得僵直,大气都不敢出。
闻悬把-玩着手上扳指,须臾,才看向崔宣:
“明州知府暴毙而亡,崔侍读,朕欲派你前往明州担任明州知府一职查清上一任知府死亡真相,你可愿意。”
崔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明州远在千里之外,局势复杂,前任知府死的蹊跷,若他去此行可谓凶险重重。
可崔宣看着闻悬神色,只觉圣意难违,他咬咬牙,伏地叩首:
“陛下隆恩,臣愿往。”
闻悬颔首,交代完崔宣后他又转而提起另一个话头:“崔侍读,可曾娶妻。”
崔宣心头一跳,暗自思忖闻悬怎突然问及此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又叩首回道:
“回陛下,臣尚未娶妻。”
闻悬状似了然点头,又到:
“此行山高路远,艰难险阻诸多,朕念你忠心耿耿,这些年侍奉左右也算尽职,便想着赐你桩婚事。”
闻悬目光幽深,而后转向一旁的虞镇山:
“承恩侯意下如何。”
虞镇山心头猛地一震,有些茫然地看向闻悬,一时间竟愣在当场。
几息过后,他才如梦初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地,身子伏得极低,额头冷汗簌簌而落,战战兢兢地回道:
“陛下恕罪,臣驽钝,还望陛下明示。”
闻悬微微眯眼,视线如刀般在虞镇山身上逡巡一圈,缓声道:
“朕闻你有三女,承恩侯可愿将其中一位许配给崔侍读?崔侍读此去明州责任重大,朕盼他心无旁骛,若身后有姻亲羁绊,牵挂化作动力,办差想来也更尽心竭力,侯府亦能得个忠君为国的佳婿,此番意下如何。”
闻悬声调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虞镇山心头。
虞镇山心中暗潮汹涌,圣上这话看似商量,实则不容拒绝。
他飞速盘算,婉清与江风南的事情是陛下亲眼瞧见的,摆脱不了,窈雪与陛下……。
一番思索下,竟只有小五惜文了。
想到这后虞镇山瞬间明白,陛下这根本就是冲着惜文去的,当下立即磕头如捣蒜:
“陛下圣明!臣家中五女,年方二八,与崔侍读恰好般配,若能结此良缘,实乃小女之幸、臣府之幸,全凭陛下做主。”
厅内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虞惜文的姨王氏跌跌撞撞跑进来。
她发丝凌乱,面容憔悴,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未及梳妆,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婉模样。
“夫人,求您开恩呐!”
张姨娘刚冲进厅内,身形还未稳住,便“扑通”一声重重跪地。
紧接着,她双膝着地,不顾膝盖处传来的剧痛,手脚并用地膝行至江氏脚边,双手死死揪住江氏的裙摆,仰头望向江氏,泪流满面。
“惜文 年幼不懂事,冲撞了您,妾身愿代惜文 受罚,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恕她这一回吧。”
姨娘一边哭诉,一边磕头,那额头与坚硬的地面每碰撞一次,便发出沉闷声响,不过眨眼间,白皙的额头便已红肿一片。
江氏看着王氏的到来,放下要扇打虞惜文的手,恢复了平日里主母的姿态,对着王氏冷哼一声,目光不屑地瞥向张姨娘:
“你这贱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那没规矩的丫头片子全是被你平日里惯出来的!”
然而张姨娘恍若未闻江氏的叱骂,磕头的动作丝毫未停,额头的红肿愈发严重,隐隐有血丝渗出,她却似毫无察觉,嘴里依旧喃喃哀求着。
“夫人,一切皆是妾身之过,惜文 向来乖巧听话,定是被吓糊涂了才胡言乱语,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妾身愿日夜在佛堂为夫人祈福,只求您网开一面。”
虞惜文望着姨娘这般卑微,泪水汹涌而出,她想冲过去扶起姨娘,却被江氏身边的嬷嬷给压住,她只能看着张姨娘不断的对着江氏磕头。
江氏看着王氏的狼狈模样,蓦然笑了,她甩了衣袖,将裙摆从王氏手中猛的抽出,踱步冲着虞惜文走去。
江氏站定在虞惜文身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目光冰冷:
“瞧瞧,为了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你姨娘都快把这正厅的地磕破了,你的心可真狠啊。”
虞惜文泪眼中满是恨意却又因担忧姨娘,不敢再顶撞江氏。
看着虞惜文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江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上力道加重,指甲几乎嵌入虞惜文的下巴肌肤: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乖乖听话,哪会闹成现在这般田地。”
虞惜文紧咬下-唇,下巴被捏得生疼,却硬是一声不吭,唯有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
江氏见状,猛地松开手,虞惜文的下巴上瞬间留下几道红印,她嫌恶地甩了甩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三日后刘家下聘,你最好给我规规矩矩的,若再敢有一丝忤逆,可就不是打你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罢,江氏转头看向仍在磕头的张姨娘,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
“行了,别磕了,看着就心烦!你这副要死要活的劲儿,莫不是想让全府上下都看我笑话?”
张姨娘身形一僵,停下磕头动作,抬起满是泪痕与血水的脸。
这一张脸看得江氏更是嫌恶,她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嫌恶地撇了撇嘴,侧过脸去,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你若是想和你女儿活命,那就给我看好她,三日后她必须嫁进刘家。”
江氏的声音强硬,王氏听后气息微弱的伏地而应:
“妾身遵命。”
江氏轻哼一声,这才满意地一扬眉,带着嬷嬷扬长而去。
待江氏离开后,虞惜文立刻扑到张姨娘怀里大哭:
闻悬抱臂倚靠在窗前,低垂着头听着隔壁传来的细微说话声。
他今日乔装出宫,是为了见一见梦中小姑娘嘴里那十恶不赦,恶心至极的江风南,与上京的这位是不是一个人。
谁成想,江风南没见到,隔壁厢房竟然传出了与梦中同样音色的女声。
闻悬身子一僵,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那声音,让自己听错了。
那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委屈,越听越觉得熟悉,可不正是那常在他梦中-出现,哭着向他诉苦的小姑娘嘛。
听着那端谈论,又听到小姑娘那番言论,只觉不争气。
等对面没了声音,闻悬才思索着回了宝椅上。
福海在一旁为闻悬打着扇,小心观察着闻悬的表情。
从皇宫突然提起一个叫什么江风南的公子哥,再到这里偷听小娘子的墙角,福海面上有几分古怪。
他在心里暗自叹到,他跟在闻悬身边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出来,自家主子有这种爱好。
“查。”
福海正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冷不丁被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砸得瞬间回神,忙不迭应道:
“主子,查谁?是那江风南,还是隔壁厢房的姑娘?”
闻悬眉梢微挑,目光锐利带着几分不耐瞥向福海。
“都查。”
闻悬边说边站起身,负手踱步,隐隐透着些急切。
福海诺诺连声,心里头已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知道此事在闻悬心中分量不轻,当下便在心底细细盘算。
“主子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尽快将事儿查个明白,明日日落前,一准向主子回禀详实情况。”
……
离了福春楼的虞窈雪坐在马车上,内心还有些惴惴不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回了承恩侯府。
她抱着青妙的胳膊,强撑着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只是没想到,半路上虞婉清突然出现。
虞婉清一袭鹅黄绫罗裙,妆容精致,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眼底的尖刻得意。
她堵在虞窈雪身前,“哟,三妹妹这是从哪儿回来呀,瞧这神色,可是碰上什么糟心事了?”
虞窈雪本就心绪不宁,见她这般阴阳怪气,不愿多费口舌,道:“不劳大姐姐挂心,我不过是有些乏了,想回院歇着。”
说着,便要拉着青妙绕开,虞婉清却怎会轻易放过这找茬的机会,侧身一拦,目光在虞窈雪身上打量。
“三妹妹百花宴过后,你就好好在家待嫁吧。”
虞窈雪闻言,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煞白,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青妙的胳膊。
她抬眸,直直看向虞婉清,目光里愤怒无处掩藏:“大姐姐,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虞婉清却不以为意,轻掩嘴角,发出一串娇笑:“哟,三妹妹这是恼了?不过你再恼恼火了也没用。”
说着,虞婉清伸手推搡虞窈雪,“希望你的好姐妹,能想出法子救你一场,不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嫁给我那个好表哥。”
虞窈雪被推的踉跄,气得胸脯起伏,咬着下-唇。
虞婉清看着虞窈雪那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怒火,她实在厌烦虞窈雪这副模样,低声咒骂:
“跟你那早死的亲娘一个样,都是狐媚子,就知道装可怜。”
青妙在旁,也忍不住小声帮腔:“大姑娘,您怎能这般口出恶言!”
虞婉清一听,柳眉倒竖,抬手就想扇青妙,“你个贱婢,也敢顶嘴,今儿个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虞窈雪见状,赶忙把青妙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瞪着虞婉。
“大姐姐,你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青妙!你三番五次寻衅,又恶语伤人,若是传出去,丢的也是咱们侯府的颜面。”
虞婉清手悬在半空,顿了顿,终是不甘地放下,却仍满脸怒容。
“哼,你少拿侯府颜面压我,别以为你能躲得过这门婚事,父亲那边也已经应下,你就乖乖认命吧!”
虞窈雪胸脯剧烈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其落下,咬着牙道:
“大姐姐,你们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遭报应吗!”
虞婉清冷笑一声。
“报应,呵,我可不怕什么报应,我只知道我要永远的把你踩在脚下。”
虞窈雪知道与虞婉清在此处的争执毫无意义。
她咬着下-唇,拉着青妙快步绕过虞婉清,往自己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后,虞窈雪坐在榻上,双手紧紧绞着帕子。
青妙在一旁轻声安慰:“姑娘,莫要太过伤心,咱们再想法子。”
想法子,能想出什么法子来,不过都是白日空想罢了。
这般想着,虞窈雪的脑海中浮现起福春楼中林芷仪的那一番话。
“青妙,你说我真的要那么做吗?”
虞窈雪眼神中带着迷茫。
青妙神色微变,看着纠结不已的虞窈雪,轻声道:
“姑娘,恕奴婢多嘴,林姑娘的提议虽有风险,但如今姑娘处境,也别无他法。”
“身处绝境,唯有奋力一搏,方有可冲破困境,觅得一线生机。”
虞窈雪看着青妙,心下愈发坚定。
说实话,她根本都不知道虞婉清为什么会这般厌恶她。
自曲姨娘去世后,她被接到江氏院里,虞婉清对于她的到来感到非常厌恶,稍有不顺心便把气撒到她身上。
实在受不了她去求过江氏,可江氏只是轻蔑一笑,而虞婉清得知她去告状后,又会是一番刁难。
后来她学聪明了,只要虞婉清动一次手,她便跑到虞镇山那。
可次数多了,虞镇山也不耐烦起来,只当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随意敷衍几句便将她打发了,还责令她要与虞婉清和睦相处,莫再拿这些琐事烦他。
虞窈雪的心,也在这一次次的漠视与苛责中,渐如坠冰窖,寒透了。
青妙说的对,她要是依旧这般陷在绝境中,她就永远被困死在虞婉清和江氏手中磋磨到死。
虞窈雪咬着牙,眼神渐趋坚毅:
“青妙,明日我给…不,现在,现在我就给林姐姐写信。”
青妙一听,赶忙伸手拦住虞窈雪,急切说道:“姑娘您别急,天色已晚,您又折腾了这一整天,心力俱疲的,此刻写信,怕是思绪杂乱,明日一早再写也不迟。”
虞窈雪脚步一顿,神色犹豫,手中原本欲拿纸笔的动作也停在半空。
青妙见状,忙接着劝:
“姑娘,林姑娘既给了法子,您还怕什么,再者说您都哭了一天了,再要写信怕是眼睛都要毁了。”
青妙边说着,边轻轻拉过虞窈雪,扶她在榻边坐下。
待烛火熄了,屋内一片静谧漆黑,虞窈雪闭眼辗转,脑海中一会儿是虞婉清的尖刻嘴脸,一会儿是江风南那模糊身影,又时而响起福春楼里林芷仪的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窈雪终是在这翻来覆去的煎熬中,在一声铃响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崔宣被她这般直白又大胆的问询震得心头巨颤,震颤过后,崔宣有一瞬的呆愣 ,而这一瞬的愣怔却被虞惜文当做了犹豫。
虞惜文的心猛地一沉,那原本满是期许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虞惜文没有犹豫,转身就要走。
“既然你如此为难,那便罢了,就当我今日从未问过。”
虞惜文的声音已然哽咽,她拼命仰头,试图把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回去,可泪珠子还是不听话地簌簌滚落,打湿了前襟。
崔宣这下彻底慌了神,一个箭步冲上前,长臂一伸,死死拽住虞惜文的衣袖,急切说道:
“惜文,你别走!你误会我了,我方才不过是乍一听这话,惊喜过甚,一时愣了神,绝非犹豫啊!”
虞惜文奋力想甩开他的手,哭喊道:“你放开我!事到如今,何必再惺惺作态,你若不愿,我绝不强求。”
崔宣眼眶泛红,手上力道愈发大了,几乎要把虞惜文的衣袖扯破,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若不愿,天打雷劈!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虞惜文身形一顿,哭声渐止,泪眼朦胧地看向崔宣,半信半疑道:
“你所言当真?你可莫要哄我,这一遭若是空欢喜,我就只能被送给鸿胪寺少卿做他的第四个继室了。”
崔宣松开她衣袖,改为双手紧紧握住她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炽热坚定:
“我以我崔家列祖列宗祖起誓,定不负你,回去我便同父亲母亲传信,说清楚,给你准备聘礼,我要风风光光将你迎进家门。”
……
得了崔宣承诺的虞惜文,从大相国寺回承恩侯府的时候脸上都一直带着笑,可眼中泪水却丝毫没有停歇。
虞惜文一边笑着,一抬手用帕子拭去眼角泪珠。
但那脸上笑意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她心上多日阴霾,连带着眉眼都生动起来,往昔的娇俏重归面庞。
可这份欢愉并未持续太久,刚踏入侯府角门,一阵冷风拂过,虞惜文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脸上笑意也仿若被风卷走,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抬眸望向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心中涌起阵阵不安,江氏那张刻薄尖锐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一只无形巨手,随时能将她这点微薄的希望碾碎。
虞惜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
她轻手轻脚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尽量避开旁人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只想快些躲回自己的巢穴。
然而,老天爷就跟她做对一样,并不打算放过她。
还未等她迈进院子,江氏身边的嬷嬷便像鬼魅一般冒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五姑娘,可算把您盼回来了,夫人正在正厅等着您呢,有要事相商。”
虞惜文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江氏突然找她做什么,只能强装镇定,对着那嬷嬷颔首:
“有劳嬷嬷,我这就过去。”
行至正厅,江氏正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刀般在虞惜文身上来回剐蹭,良久,才对着她微抬下巴,示意虞惜文坐下。
待虞惜文谢过后,拘谨地坐在下首,双手交叠规规矩矩放于膝上,垂眸不敢直视江氏。
江氏却不急着开口,端起茶盏,轻吹浮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似是要把这压抑氛围拉至最长。
终于,江氏放下茶盏,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打破寂静:
“惜文啊,我前几日跟你说的那桩婚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鸿胪寺少卿病了,她们家里的意思是想快些定下来婚事,好借着喜气给老爷子冲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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