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安筠乔泽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能陪你到老盛安筠乔泽全局》,由网络作家“兴龙乘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啊,除了那张结婚证,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盛安筠扯了扯嘴角,“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她也要把这张结婚证还给他了。盛安筠又看了眼那双即将被摘掉的眼睛,收回视线时瞥见了床边柜子上只剩一半的酒瓶,脱口而出。“你在喝酒?”“乔泽昨晚疼得睡不着,我买来给他缓解,他才能睡上几个小时。”苏清抢着开口,一副恳求样子。“盛小姐,乔泽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你有什么不满的等他伤好了再说,可以吗?”乔泽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他在等盛安筠像以前一样,絮叨他不爱惜身体,不准他碰烟酒辛辣。她永远都是这样的,眼里只有健康,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盛安筠刚才就是惊讶所以直接问了出来,她如今已经没有了想管的心思,面对苏清茶言茶语的挑拨,说她不够关心乔泽,她非常坦然地点头。“有...
《不能陪你到老盛安筠乔泽全局》精彩片段
是啊,除了那张结婚证,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盛安筠扯了扯嘴角,“我也是这么想的。”
正好,她也要把这张结婚证还给他了。
盛安筠又看了眼那双即将被摘掉的眼睛,收回视线时瞥见了床边柜子上只剩一半的酒瓶,脱口而出。
“你在喝酒?”
“乔泽昨晚疼得睡不着,我买来给他缓解,他才能睡上几个小时。”苏清抢着开口,一副恳求样子。
“盛小姐,乔泽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你有什么不满的等他伤好了再说,可以吗?”
乔泽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他在等盛安筠像以前一样,絮叨他不爱惜身体,不准他碰烟酒辛辣。
她永远都是这样的,眼里只有健康,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
盛安筠刚才就是惊讶所以直接问了出来,她如今已经没有了想管的心思,面对苏清茶言茶语的挑拨,说她不够关心乔泽,她非常坦然地点头。
“有你关心就够了,医生,我记得家属可以授权义务给他人?”盛安筠侧头去看医生,重新点了下苏清。
“授权给她,任何事都找她,签字也是。”
医生,“那麻烦一会跟我们签个授权书。”
盛安筠点头。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令他厌烦的关切,床上的乔泽不知为何胸口里堵得厉害,眼睛一阵阵地疼让他暴躁无比。
“盛安筠,不想履行你妻子的义务,就给我滚回去,别来这里假惺惺的。”乔泽怒喝。
盛安筠转身就走,签完授权书后回到别墅,开始收拾东西。
她在这里住了五年,可属于她的东西并没有很多,更多的都是给乔泽,给乔子和买的。
她刚生完孩子那年,乔泽从公司回来后总会来看,趁着他逗子和时,她们也能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
盛安筠以为她跟乔泽的关系,会因为孩子一点点地变好。
毕竟有了孩子,盛安筠不希望孩子的童年生活在父母的不和中,所以那段时间,她很努力地像乔泽示好,希望回旋两人之间冰冷的关系。
可现实给告诉盛安筠,一切都是假象。
苏清的出现,彻底斩断了她跟乔泽之间的那点可能性。
乔泽是个事业心很重的性格,但他从未有过连续加班半个月的时候;盛安筠担心他熬夜太狠眼睛受不了,哄乔子和睡下后煲汤送去公司。
她没有在公司找到乔泽,前台说他早就下班了。
那天乔泽凌晨两点才回家,盛安筠坐在沙发上,看着进门一脸疲惫地就要往书房去。
“我去你公司了,你最近根本没有加班,对吗?”她喊住男人。
乔泽身形微顿,紧接着转头不耐烦地问,“谁给你的权力去追查我动向的?盛安筠,加班不是只能在公司,我也需要应酬。”
“你没事多陪陪子和。”少来管我。
乔泽把书房门摔得很响。
盛安筠深呼吸,把所有的质问都压了回去,看着茶几上凉了的汤,端进厨房重新热了一遍。
她推开书房门,乔泽厌烦地朝她看过来。
“又做什么?”
“这汤里我加了不少对眼睛好的中药,你熬夜多,多喝点。”盛安筠假装没瞧见,乔泽朝她看过来之前,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容柔和。
“知道了,没事别来打扰我。”乔泽赶她。
盛安筠出去前又提醒一句,“记得趁热喝,不然眼睛会不舒服。”
乔泽这次连回都没回,这碗汤也没喝,第二天是被佣人凉着端出来的。
乔泽果然不舒服了,盛安筠不得不定时定点地提醒他吃药,补充维C,乔泽总是不耐烦,甚至有一次她推书房门时没敲门,乔泽大发雷霆。
“盛安筠,你是瞎了吗?我在打电话,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书房。”
乔泽把她推出门,盛安筠瞧见了,电话的备注是苏清。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勉强听清了乔泽为了苏清,不惜推掉了公司长期的合作人,签了苏清的推荐人。
盛安筠觉得很可笑。
她出月子那天,约了摄影师想给子和拍照留念,问乔泽回不回来一起拍一张。
乔泽很没耐心地说他是公司领头人,不能总破例利用工作时间干私事,就挂了电话。
可如今,他随意更改项目只为苏清开心。
当时的盛安筠以为,再差也不过是她跟乔泽回到冰点,可她没想到,在此事不久,乔泽强硬地从她身边带走了六个月大的子和。
说她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不适合养孩子,会带坏子和。
他把乔子和抱去给苏清养,只有他回家时,才会带回来,她才能看上几眼。
也只是看上几眼,乔泽会吩咐佣人盯着她,不允许她跟乔子和待在一起时间过久,跟不允许她说什么。
盛安筠对上乔子看仇人的眼神,只觉得心生悲凉,还好,她已经决定放弃了,所有的情绪到此为止。
“盛安筠,谁让你来的?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赶紧给清清道歉!”乔泽立马呵斥起来。
“医院打电话跟我说,你一直在喊我,所以我就来了。”盛安筠盯着麻醉醒了就不认账的男人,也没生气,她早就预料到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事实。
“至于胡闹,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儿子,他为什么要把那杯滚烫的水从外面拿进来,又刚好放到我的手边。”
“不可能!”
乔泽不知在反驳她一句话还是第二句,总之他眯着眼,口吻非常严肃地重复。
“总之你烫到了清清是事实,给她道歉!”
命令的口吻让盛安筠嗤笑出声,她回答得也很干脆,“不可能。”
“你......”乔泽动气。
苏清安抚,“我没事,就是溅了一点在腿上,已经不疼了,乔泽,你就别跟盛小姐生气了,一个星期了,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就因为不让她来医院,她就心思恶毒到趁我没醒对你动手,清清,你太心善了,对待她这种人,就不能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
乔泽坐起来,看着一脸不知悔改的盛安筠,“盛安筠,我最后说一次,给清清道歉,否则我会让人事部辞退你。”
乔泽下意识地想说离婚,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改了口。
“好啊。”盛安筠答应得爽快。
反正她已经拿到辞职信了,多辞一次也不耽误什么。
她回答得太痛快,让乔泽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好’,而不是‘不同意’,一想到她这些日子的反常。
乔泽心里有股无名孽火,余光瞧见柜子上立着的水杯,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过来就朝盛安筠砸过去。
杯子里还有小半刚才没被泼出来的开水,盛安筠没料到他会动手,被砸了个正好,开水打湿裤子贴着肌肤发烫。
盛安筠第一反应都不是去看腿,而是去看乔泽。
对上她的目光,乔泽慌了一下,“我......”
他想解释,但长久地没给过盛安筠好脸色,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呵。”盛安筠笑了一下。
“乔泽,我祝你们幸福。”
如果说在这之前,盛安筠只是累了不想互相折磨了;那么这一刻乔泽为了苏清对她动手,彻底让她心如死灰。
这抹笑透着浓浓的失望,乔泽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坍塌,在看到盛安筠扭头就走时,不假思索地掀开被子下床要去追。
“乔泽,你的眼睛现在还不能见光。”身后,苏清拉住他,微垂着的眼里是浓浓的记恨,声音却温柔。
“我真的不疼了,你就别为难盛小姐道歉了。”
乔泽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如水。
她欺负人不道歉,走就走了,他追什么?
反正这个女人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一个星期后,乔泽出院,一回家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家具以外所有摆件都消失不见。
他当即皱眉看向盛安筠,“你又在折腾什么把戏?”
“以为把家拆了,我就能原谅你吗?”乔泽以为她还在赌气那天在医院的事。
盛安筠不予解释,她看着乔泽身后的苏清,“这么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看来伤是真好了。”
“盛安筠!”乔泽拔高了音调,“收起你龌龊的心思,苏清跟你不一样,她是为了照顾我才跟我回来的。”
盛安筠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她窝在沙发里没动,“你们随意。”
她不想说,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乔泽五年。
大概是在苏清面前,乔泽没有再指责盛安筠的态度,他拉着苏清的行李,问她想住哪个房间。
“乔泽,你住哪个卧室呀?”苏清问。
“他当然是住主卧,苏小姐也想住进去?”盛安筠朝苏清看去。
苏清一脸委屈,“盛小姐,我只是想离泽哥近一点,方便照顾她,你不要多想,你要是不高兴,我现在就走。”
她说着就去抢乔泽手里的行李箱。
“清清,是我让你来的,她没资格赶你走。”乔泽顺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走行李箱。
看着两人当着面就拉拉扯扯起来,盛安筠犯恶心,她大度表示,“乔泽说得不错,你不该走,应该走的人是我。”
盛安筠早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放在玄关后的柜子里。
看着她轻松愉悦地就要走掉,乔泽脸色不好,“盛安筠,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三个字,让盛安筠诧异,让苏清嫉妒。
“原来我还是女主人呢,真是个奇妙的词语。”盛安筠惊讶,五年来还是头一次听。
可什么女主人,连客人不允许住的权利都没有?
“爸爸说得对,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替我收拾东西。”乔子和跟着出声。
原来是怕没人给他们做饭的女主人。
盛安筠顿悟的同时为自己刚才听到这个词而下意识地升起的,以为乔泽打算拎得清一些,感到鄙夷。
都多少年了,他要拎得清何至于到现在。
盛安筠,你这五年可真是卑微成保姆了。
她同时在心底有些唾弃自己,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这男人把自己糟践到了尘埃里。
“乔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连几个保姆都请不起吧。”盛安筠冷了脸,讥讽着看向暗暗用眼神敌视她的苏清。
“实在不行,就辛苦一下苏小姐,她刚不说了吗,特意搬过来照顾你们的。”
盛安筠说完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乔泽一张脸沉得发黑。
“泽哥,盛小姐肯定生气了,要不我去给她道歉,把她请回来吧。”苏清说着就要追出去。
“不用管她!”乔泽声音跟淬了冰一样。
这女人肯定又在搞什么新把戏,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他最近就是给盛安筠太多好脸色,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盛小姐,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你丈夫眼睛被烟花炸伤,眼角膜彻底破裂......”
盛安筠瞳孔微缩,迫切的追问:“不能一点点拼好吗?医生,他的眼睛不能出事,拜托您了!”
“乔家已经安排过最权威的专家会诊,很抱歉。”
“好,我知道了。”
盛安筠深吸一口气,就要往医院赶,却在一脚踏出门口时,回身上楼,从主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
这是当初新婚夜,乔泽签好后怒摔在她脸上的。
他让她识趣点就滚。
可她赖在他身边五年,当他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舔狗,只为了能近距离接触抚摸他的那双眼睛。
感受着最爱之人留在世上的唯一痕迹。
可如今,乔泽身上最让她留恋的存在,已经没了。
......
五年前,盛安筠跟相恋十年的黎扬从婚庆公司出来,迎面撞上大货车,黎扬把她推了出去,自己却当场死亡。
她尊重男朋友生前的愿望,把眼角膜捐赠出去帮助有需求的人。
安葬完黎扬,盛安筠犹如行尸走肉。
在大桥上差点跳下去时,黎母告知她受捐人的消息,就是她现在的老公乔泽。
当时乔泽刚做完手术,还不能见太阳光,戴着墨镜也难免不适,在阴暗处摘下,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泪花,低着头眨眼缓解的那个瞬间。
盛安筠仿佛又看到了活着的黎扬。
她开始追求乔泽,无论被拒绝多少次,她都没有伤心失望,也不放弃,第二天依旧笑吟吟的出现在她面前。
有一次乔泽喝多,盛安筠去接。
那天的乔泽很不对劲,不仅没有赶她走,甚至拽着她上了床。
两个月后,盛安筠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借着孩子逼迫求乔泽娶了她。
乔泽对她从一开始的不喜,也变成了憎恶。
盛安筠要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喜欢,所以坦然接受。
可在她生下儿子乔子和后,乔泽就把孩子带离她身边,让秘书养育,甚至教导孩子仇视她。
盛安筠因此闹过。
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权利。
乔泽看着她眼神冷冽,“盛安筠,这都是你自找的。”
盛安筠攥紧拳头难掩怒火质问:“就因为我逼你娶我,所以你就拿着我的亲生儿子,去讨好你的小情人苏清吗?”
“苏清善良单纯,她能教导出一个正直的孩子。”乔泽说完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她。
“要是孩子跟着你,只会和你一样恶毒卑劣!”
盛安筠百口莫辩,她以为日久见人心,迟早能让乔泽更了解自己,改变对她的态度。
她确实不在意乔泽是否喜欢她,可她也不想把生活过得每天都是争吵,更何况她生了孩子。
为了孩子打算,她是真的想跟乔泽好好过日子,相敬如宾也行。
可五年了,乔泽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厌烦的。
连带着乔子和也牢记父亲的叮嘱,认定了母亲是个坏人!
他从来不和她单独在一个空间,看见她就让她滚远点。
她和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僵,每一次的争吵,都会让父子俩更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苏清,对她愈发不待见。
到后来,盛安筠吵累了,开始沉默。
她以为她不再争取,只日复一日地关心,这样的实际行动会让父子俩转变心思,至少不要把她当仇人。
但她的沉默也没有让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甚至助长了父子俩的气焰。
她看着乔泽从一开始还遮掩,到变成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他今晚不回家,要带乔子和去陪苏清看海。
每每这种时候,乔子和也会跟着抬起头,一脸期待地告诉她,“我最喜欢跟静静阿姨待在一起了!”
这样的场景,几乎成为了常态。
盛安筠从最开始压抑怒火,到后面心生悲凉,再往后甚至有些麻木了。
但在两天前。
得知乔泽自制烟花想给苏清一个惊喜时,盛安筠久违地大发雷霆。
“乔泽,你的眼睛根本不能近距离地触碰这种闪光的东西,就算想给苏清惊喜,让助理去办不行吗?”
盛安筠已经接受了乔子和也爱苏清的事实,可她无法接受,乔泽如此糟蹋黎扬的眼角膜。
这双眼睛,因为乔泽不当的生活作息和经常应酬,已经有了并发症,这两年佩戴上了眼镜,还需要每天滴眼药水。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敢亲自放烟花,还是自制。
他是想瞎掉吗!
盛安筠怒不可遏的同时,心里蔓延出无边的悲凉,因为她很清晰地知道,无论她怎么阻止,都是徒劳。
就像她说了无数遍少熬夜,少喝酒,多吃维C,乔泽只会嫌她假惺惺,从来不听。
盛安筠有强烈的预感,她留不住黎扬在世间最后留下的美好了。
面对她的怒火,乔泽目光冷冽,“盛安筠,像你这样心机深沉的人,是不会懂爱的。”
在乔泽看来,爱是不能假手于人的。
不出预料的回答,让盛安筠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她看着那双眼睛好几秒后,声音很轻地说。
“乔泽,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
乔泽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盛安筠根本不可能离开他,这话只是威胁。
“你最好说到做到。”
乔泽带着他自制的烟花,拉着乔子和走了。
盛安筠站在空旷的别墅里,好半晌突地笑出声来,她一边笑一边落泪。
真嘲讽啊!
她五年悉心照料就换来这么一句话。
盛安筠没有像以往那样,想尽办法地去阻止,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
傍晚,医院打来电话。
“盛小姐,你丈夫眼睛被烟花刺伤,情况很不乐观,现在需要您过来确定手术方案。”
医生口吻严肃,背景音里,乔泽在拒绝。
“她不是我家属,不准让她来!”
医生劝他,“乔先生,你的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的眼睛现在无法看清......”
“我说了不需要她,我自己签!”乔泽怒吼。
盛安筠垂眸,声音很轻,“让他自己签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眼角有泪划过。
乔泽的眼睛真的保不住了。
这个认知让盛安筠心底最后那丝留念,跟着消散。
盛安筠找出离婚协议签完字,拿着去了民政局,出来时脸上挂着轻快的笑。
一个月,只要没有人来取消,就可以顺利拿到离婚证。
是时候离开这座束缚她五年的牢笼了。
“安筠,你有空过来一趟吗?”
在酒店舒舒坦坦住了三天的盛安筠,接到志愿之家的电话,赶过去后得知。
志愿之家一直扶持的某个家庭,这两日父亲酒后家暴母亲致死,孩子害怕不敢跟着父亲住,但家暴报警了流程很难走,父亲总来闹,要带走小孩。
志愿之家怕孩子跟着他回去后再遭遇什么不测,搪塞了几次,家暴男被惹怒,放话再不把孩子给他,就砸了志愿之家。
志愿之家也总不能为了一个孩子,放弃其他需要被帮助的人,但他们没什么势力,所以求上了盛安筠。
盛安筠看着那个缩在角落里惶恐不安的小姑娘,有些心疼,“我试试吧。”
盛安筠给乔泽打电话,响铃很久才接听。
“乔泽,我这边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出面帮我......”
“盛安筠,你手段是越来越恶心了,现在求和连面都不出,一个电话就想让我原谅你?找借口也要找得像样一点。”
“我很忙,别来打扰我。”
乔泽一通奚落后撂断电话。
盛安筠握着手机深呼吸,她扭头,对上志愿者期望的眼神,再看看角落里眼巴巴的女孩,“你们给我几个小时时间。”
盛安筠回了别墅。
她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苏清让乔泽尝尝的声音,肯定是在家。
看到盛安筠进来,乔泽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盛安筠,我还以为你能有点骨气,这才三天就回来了?”
“乔泽,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会主动召开媒体,澄清我跟你的婚姻都是我单方面逼迫的,并不是你自愿。”
盛安筠不想跟他浪费口舌。
乔泽表情唰就黑了,“盛安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答应你,只要澄清了这些,以后你跟苏清没有人会说她是小三。”
盛安筠不理解,为什么他会生气。
乔泽死死盯着盛安筠,想从她脸上看出来她的诡计多端。
苏清站在后面心跳的厉害,脸上却维持着人设,“盛小姐,你别说气话了,什么澄清不澄清的,你跟乔泽毕竟是领了结婚证的,记者......”
她咬重结婚证三个字,乔泽顿时明白,“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等我召开记者发布会后,就广而告之你才是我的合法妻子?”
“盛安筠,你手段肮脏得令我恶心!”
盛安筠真的没心思跟他扯这些,她很郑重地表示,“乔泽,我真的是有事求你,志愿之家有个小孩......”
她言简意核的说了下事情。
“编得还挺像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盛安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乔泽依旧不相信。
盛安筠对上乔泽满眼的讥讽,转身就走。
她真是得了失心疯,才会来求乔泽。
苏清掩盖住心底的思绪,担忧地开口,“泽哥,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万一盛小姐说的是真的呢?”
“清清,你相信她这种骗子干什么?”乔泽不解。
“我,我只是担心......”苏清不敢说,她希望是真的,这样盛安筠召开记者会,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乔泽身边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又死不了。”乔泽不放在心上,低头继续品尝苏清的做的菜,夸赞她手艺不错。
......
盛安筠从志愿之家要了家暴男的地址,亲自找上门,希望跟他好好谈谈,怎么才能放弃抚养权。
毕竟家暴男殴打妻子的理由是,她生不出儿子。
他不喜欢女儿,何必非要留在身边虐待。
家暴男看出盛安筠的意图,伸出一只手,“五百万,给我五百万,我就放弃抚养权。”
盛安筠被他的要价惊到,但她耐着性子劝说,“五百万太多了,我拿不出来,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好好谈。”
五百万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家暴男那双轻佻的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盛安筠,“不要钱也行,我看你模样不错,要不你嫁给我做媳妇,给我生个儿子,别说是哪小贱人的抚养权,就是我命都给你。”
下流的话让盛安筠恼怒,她站起身,“既然你不愿意谈,那就算了。”
她只是想尽力而为,不是圣母。
“走什么?我让你走了吗?”家暴男跟着站起来就去抓她,粗鲁地把她往怀里拽。
盛安筠挣扎。
家暴男谩骂起来,“臭婊-子,你们都是臭婊-子,就该把你们都关起来!”
盛安筠力气没他大,几下就被他拽到床上压住,眼看衣服就要被扯开,门外传来警笛声。
家暴男动作顿了一瞬,盛安筠趁机踹开他往外跑,来之前她报警了。
“跑?我让你跑!”
家暴男知道今天得不了手,暴躁地拎起地上的板凳就朝盛安筠脑袋上砸去。
剧烈的疼让盛安筠倒下,她眼前一阵阵发黑,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走来,求生的意识让她往前爬,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摁通手机。
“救命......”脑袋又被拍了一下,盛安筠眼前彻底黑了。
昏过去前,她似乎听到了乔泽的声音。
“救命?盛安筠,我说过了这些把戏少玩,真死了再给我打电话!”
整整一个星期,盛安筠都在别墅没出门。
她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丢进垃圾车,看着空荡下来的屋子,她心里跟着空起来,那些束缚都消失不见。
医院再次给她打电话,“盛小姐,明天乔先生就要动手术了,您确定不来陪同吗?”
“不了。”
盛安筠语气轻快地拒绝,她拿着辞职信前往乔氏。
当年为了追乔泽,她入职了乔氏。
盛安筠在人事部遇见了乔泽的好兄弟周远,对方看到她手里的辞职信。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舍得离职?”他看着盛安筠,一脸嘲笑。
“盛安筠,我听说乔泽住院一个星期,你一次都没去过,现在还来辞职,又想到什么新把戏了?要不说出来我听听,帮你参谋参谋?”
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让盛安筠动气。
这些年,这样的场景已经太多了,多到麻木,多到她生不起来气。
她不理会,只是让人事部盖章批准。
人事部为难,“盛小姐,按流程是要乔总批......”
“你们乔总巴不得她离职,还等什么等,赶紧给她批了。”周远上前,拿起章就给盖了下去,随后把辞职信丢给盛安筠。
“你要的辞职信,接下来打算拿着这个去做什么?”周远啧啧两声,“盛安筠,你再作,乔泽也不会理会你这种舔狗的。”
盛安筠把辞职信收好,冲周远扯了下嘴角,“谢谢。”
要不是周远插手,她恐怕不能这么顺利地拿到辞职信。
大概是她今天太反常,周远忍不住告诫,“我劝你别去医院打扰乔泽养伤。”
“不会的。”盛安筠笑容洒脱,她冲周远挥手,“你别担心,我说到做到。”
我不会再缠着他了。
盛安筠去了志愿之家。
黎扬还在世的时候在这里工作,这里的志愿者她都认识,也都清楚这些年她的执念,得知她终于放下后,都祝她新生活阳光灿烂。
盛安筠一一应了,出来时又接到医院电话。
“盛小姐,您来一趟医院吧,乔先生手术刚出来,情绪非常激动,嚷嚷着要见你。”医生语气急切。
“见我?”盛安筠惊讶。
“是的,盛小姐,你赶快来吧,不然回头伤口又要重新处理了。”医生恳求。
盛安筠想了想,还是去了。
她很好奇,从来就没有主动找过她的乔泽,为什么手术后想见她。
医院里。
乔泽刚从手术室出来,麻醉还没过,迷迷糊糊听到盛安筠的声音,下意识地抬手朝声音方向去抓。
“盛安筠,你怎么才来?”
大概是麻醉的事,他声音没有平日的不近人情,这话听着反倒更像是控诉。
“......不是你不让我来的吗?”盛安筠躲开他伸过来的声音,冷冷地回答。
“我不让你来你就不来吗?你有没有心?”乔泽生气。
盛安筠怀疑自己脑子坏了,不然怎么会听出来乔泽有些委屈,她敛着思绪,“你现在还不清醒,醒了再说话。”
“你不走?”
“不走。”
乔泽当真就不再开口,像是睡了过去。
苏清坐在一旁,把乔泽的反应收入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她低声跟乔子和说了什么,只见乔子和连连点头后出了病房。
过了几分钟,乔子和捧着保温杯进来,直奔盛安筠,眼看冒着热气的保温杯即将贴上盛安筠。
盛安筠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要干什么?”
乔子和吓了一跳,手一抖,他顺势就做出泼的姿势。
盛安筠抬手先一步的打翻,保温杯里的热水喷洒出来,苏清的尖叫响起。
“盛安筠!”苏清从凳子上跳起来,恼怒地喊。
“清清,你怎么了?”乔泽的声音跟着响起。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清立马变脸,温柔地贴过去扶乔泽起身。
“刚刚发生什么了?”乔泽睁开眼的瞬间又闭上,用手挡着光来缓解眼睛的不适。
“爸爸,盛安筠用开水烫清清阿姨。”乔子和急急回答,他此刻站到了苏清后面,一双眼瞪圆了的仇视着盛安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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