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时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你放心,再过几日休沐了,我一定亲自带着你去衙门,我们…”
这些话,听得多了,让人不禁作呕。
可他的衣领上,分明还沾着苏小姐的红粉胭脂。
那盒胭脂,是傅璋攒了两月的银子,精挑细选选出来的。
他藏在床头柜子的最下方,我打扫屋子时看见,还满心欢喜,以为是他给我准备的生辰礼。
我生辰那日,他彻夜不归。
那盒上好的胭脂,也用在了苏小姐的脸上。
“怜娘,”傅璋叹了口气道,“你如今这个样子,用再好的胭脂又有什么用呢?”
我愣了愣,看向镜中的自己。
嫁给他五年,操持家务,生养孩子,我从名满京城的花魁娘子,累成了粗俗妇人。
可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籍外室。
4.
第二日一早,傅璋便不见了人影。
我仰头,看着渐渐灰暗的天,叹了口气,拿起伞往翰林院走去。
紧赶慢赶才在下雨之前赶到了翰林院。
门口的小厮没见过我,皱着眉道:“你是哪家的夫人?”
我张口结舌,傅璋与我私定终生,不曾予我三媒六聘,也没承认过我的身份。
只怕就算我说出了傅璋的名字,也是没人肯信的。
我踟蹰着:“我是傅璋大人家中的奴婢,眼看着天要下雨,为傅大人送伞来了。”
他这才挥挥手让我进去了。
我怕惊扰了贵人,拿着伞直奔傅璋而去。
刚要推开房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茹怡,你明知道我的心里是只有你一个人的,为何不肯信我?难道我为你摘来的红梅、亲手刻的簪子,都是能做假的吗?”
苏茹怡冷哼一声,“你满口说着爱我,那我问你,街尾小巷中住着的那个怜娘又是谁?我父亲早就查过了,她曾是青楼里的花魁,是你将她买下的!”
“你别当我不知道,她数次在衙门前等着,不就是等你为她脱籍,好风光地嫁给你吗?”
“可我偏不让她如愿!”
傅璋无奈地叹了口气,“怜娘出身青楼,我怎么可能娶她?不过是养在外面当个玩意儿,什么脱籍迎娶,哄骗人的话,你怎么也信?”
他眼含欲色,吻上苏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