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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宫爬回来,这一世皇帝换人做!林清禾景衍结局+番外

酥酥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芍药走近一看,发现百姓团团围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妇,她身下淌了一地血,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身旁的婢女跪在地上磕头:“在场之人,可有大夫?”无人回应。她继续磕头:“求求大家搭把手搀我夫人入马车。”无人动弹,围观者见女子身着锦衣,又有婢女侍奉在身边,但奇怪的是,没有家丁。他们都猜测女子是外室,眼底不由浮上鄙夷,更不愿搭把手,嫌晦气。眼见女子越来越面容越来越惨白,婢女哭声逐转凄厉,跌跌撞撞蹲在女子身旁束手无措:“夫人,夫人!”就在她绝望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我是大夫。”围观百姓迅速让开一条道,纷纷望去,皆是愣住,目露惊艳。这容貌绝美,神韵脱俗,看上去约莫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大夫?大家因林清禾美的太脱尘,没出口质疑,蹲跪在地上的婢女最...

主角:林清禾景衍   更新:2025-02-14 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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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景衍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冷宫爬回来,这一世皇帝换人做!林清禾景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芍药走近一看,发现百姓团团围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妇,她身下淌了一地血,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身旁的婢女跪在地上磕头:“在场之人,可有大夫?”无人回应。她继续磕头:“求求大家搭把手搀我夫人入马车。”无人动弹,围观者见女子身着锦衣,又有婢女侍奉在身边,但奇怪的是,没有家丁。他们都猜测女子是外室,眼底不由浮上鄙夷,更不愿搭把手,嫌晦气。眼见女子越来越面容越来越惨白,婢女哭声逐转凄厉,跌跌撞撞蹲在女子身旁束手无措:“夫人,夫人!”就在她绝望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我是大夫。”围观百姓迅速让开一条道,纷纷望去,皆是愣住,目露惊艳。这容貌绝美,神韵脱俗,看上去约莫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大夫?大家因林清禾美的太脱尘,没出口质疑,蹲跪在地上的婢女最...

《从冷宫爬回来,这一世皇帝换人做!林清禾景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芍药走近一看,发现百姓团团围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妇,她身下淌了一地血,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

身旁的婢女跪在地上磕头:“在场之人,可有大夫?”

无人回应。

她继续磕头:“求求大家搭把手搀我夫人入马车。”

无人动弹,围观者见女子身着锦衣,又有婢女侍奉在身边,但奇怪的是,没有家丁。

他们都猜测女子是外室,眼底不由浮上鄙夷,更不愿搭把手,嫌晦气。

眼见女子越来越面容越来越惨白,婢女哭声逐转凄厉,跌跌撞撞蹲在女子身旁束手无措:“夫人,夫人!”

就在她绝望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我是大夫。”

围观百姓迅速让开一条道,纷纷望去,皆是愣住,目露惊艳。

这容貌绝美,神韵脱俗,看上去约莫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大夫?

大家因林清禾美的太脱尘,没出口质疑,蹲跪在地上的婢女最先回神,苦着脸,听到声音时她腾升起希翼。

看到人时又苦了脸。

芍药捕捉到她的神色立即心急口快道:“我家小姐是坤道,擅疑难杂症,尤其妇科,你快起开让我家小姐把脉,不然你家夫人要没命了。”

众人半信半疑,婢女也犹豫不定。

林清禾已走到妇人身旁,抓住她的手,用手指抵住她的脉搏,片刻后说道:“郁结在心导致早产之兆。

如今血崩,应尽快生产。”

围观百姓惊疑,目光落在美妇肚子上提出质疑:“可她这肚子分明像五六个月,怎会早产。”

“就算是坤道,终究还是年纪小了。”

就在众人讨论纷纷时。

婢女却扑通跪在地上:“求小大夫救救我家夫人吧。”

作为美妇身边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家夫人正是有八个月孕肚了,之所以看起来像五六个月,是因夫人骨架小。

怀胎八月不在家好好休养,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婢女的眼泪不断往下掉,磕得额头渗出血珠,可见是个忠心的。

“你叫一个小姑娘家家救人,你怕不是要害死你家夫人!”

一个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开口阻止道。

膀大腰圆的一个妇人轻蔑附和道:“就是!

老娘生了八个娃了,像这种症状,怕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解决的。

听我一句劝,快找郎中吧!”

就在这个时候,路人大喊了一句:“郎中来了!”

顾郎中刚出诊归来,路过此地,闻言脚步骤停。

他被人喊住,上前一看,面色微沉,诊脉后低叹声摇了摇头:“怕是回天乏术了。”

婢女闻言恸哭,跪在顾郎中面前拉住他的裤腿:“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顾郎中唉声:“你家夫人失血过多,胎儿恐怕已在腹中夭折,老夫也实在无能为力。”

婢女直觉头昏脑胀,趴在美妇身旁呜呜咽咽。

路人见状也觉着凄惨,好言相劝:“顾郎中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他都说没救了,唉,你还是尽早将你夫人送回去,看看能不能跟家里人见一面。”

林清禾冷笑声骤然响起。

众人好奇的看向她,指指点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顾郎中也是看不下去了。

说了一句:“这位姑娘似乎对老夫的医术有所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

林清禾望向他,两人视线交织,“你救不了的,我能救。”

林清禾直接吩咐芍药与婢女一起将美妇抬进马车内。

又向旁人借了匕首和针线,用火灼烤后径直进入马车。

围观百姓一阵好奇。

她要做什么!

“仅凭这些能救人?

怕是痴心妄想!”

顾郎中也是摇了摇头:“见所未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待结果。

美妇已是只有进的气无出的气,泪溢出眼角。

林清禾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扎进美妇穴位止血,拿参片塞进她嘴里含着。

婢女心惊肉跳看着林清禾用刀划开自家夫人的肚子,吓的两股战战,手掩住嘴巴强忍不发声。

林清禾抬头看她眼:“你出去吧。”

围观百姓见美妇的婢女惨白着脸从马车里出来,不禁摇头。

“看来是完了。”

“血崩之症,十有九死,哪是她一个小坤道能逆转的。”

听着众人议论,婢女双腿发软,喉咙酸涩,不知如何解释,她亲眼所见林清禾一针就止住了夫人的血,但想必只能保小了。

她紧张的在外边等,无声祈祷。

大概半个时辰后。

“哇!”

只听马车内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围观百姓一阵惊呼!

“天呐,我听到了什么,这是......…婴儿哭啼声!”

“太不可思议了!

她真的能救!”

顾郎中怔在原地,也跟着心头惊颤,以他毕生所学,难以置信。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提出质疑:“孩子是救出来了。

那夫人呢?”

“是啊,夫人如何了,莫不是保小弃了。”

“也是,这种情况一般都只能选一个。”

就在此时,芍药抱着孩子从马车里走出来,对着围观群众喊道:“母子平安。”

下一刻,林清禾从马车钻出来。

婢女哆嗦着唇接过孩子,猛往地上一跪,哽咽高呼:“多谢神医救了我家夫人和少爷,您真是在世观音!”

看到美妇的脸,林清禾便知她是谁。

半年前,镇国公奉旨出海斗倭寇国,海上被一箭刺伤跌入海底,生死未知。

倭寇趁乱追击,攻下海城,景武帝迁怒整个镇国公府,男丁流放,没收府邸钱财,女眷充妓。

世子江牧川流放前与美妇和离,动用一切人脉将她安置妥当,而她肚子里怀的是镇国公唯一血脉。

满门忠烈落得无后的惨状让林清禾记忆犹新,上辈子她卷入朝政内才知道,镇国公翻船是当今圣上授意。

原因是,惧镇国公功高盖主。

本想让镇国公一人有去无回,没想到没了他,无主心骨,溃不成军。

一步错,步步错。

上辈子殷氏孩子没了,她还活着,内心的愤懑化成动力走上一条不归路,凭借美貌进宫委身于景武帝,斗了整个后宫,位居贵妃。

在景武帝生辰宴上欲杀他,被锦衣卫拿下,殷氏呕血字字句句,怒骂景武帝薄情寡义,自私自利,非明君也。

字音落下,一箭刺穿她胸膛。

而林清禾也找到可以给镇国府翻案的证据,赶来时,殷氏倒在她面前。

没想到这辈子遇上了殷氏走上不归路的转折点,看来也是有缘。

林清禾淡淡点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完她便要离去。


茶屋外边就是湖,水色潋滟,荷柳相映,放远了看,院内有棵古柏参天,颇有岁月静好的气息。

屋内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林清禾看向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她原本受损的子女宫因李棕言的好转恢复饱满。

旁边的李棕言相貌出众,见她看过来露出笑容,双眼熠熠,是个面霸啊。

与之相反的是江鹤安,面如死灰,唇白无色,浑身都被黑气笼罩,将死之人。

守着他的人是江老爷,子女宫凹陷,气色尘昏灰色如黑,山根无肉,鼻孔外漏,破财之相。

“你们好歹毒的心!”

国公夫人终是忍不住,杏眼瞪着江氏父子,见江鹤安奄奄一息躺在竹架上又有些不忍挪开视线。

她是个良善的妇人,但她首先是个母亲。

江鹤安偷了她儿子的气运,甚至借命!

何其贪婪,心狠手辣!

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她狠狠骂出这句又有些不安看向林清禾。

她携李棕言前来拜访一是道谢,二求平安。

万万没想到冤家路窄,江氏父子也来了。

他们求什么?

江老爷突然嚎啕大哭,扑通跪在地上对准国公夫人砰砰砰磕头,额头很快红肿,渗出血来。

“我们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思,嫉妒夫人您有神童儿子,而我家世平庸,后代也不争气。

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声声凄厉又悲惨,国公夫人听得坐如针毡。

林清禾笑了声。

所有人都看向她。

江老爷想继续磕头的动作也停下,对上林清禾黑的如墨,淡漠到看不出任何变化的瞳孔,他莫名心悸,慌乱低头。

“既然知道做错了,在受害人面前作弱者姿态做甚。”

林清禾轻声说道。

“不是谁哭的更大声谁就有理,谁就弱。”

国公夫人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喜极而泣,双目放光望着林清禾。

她不一样。

她一点都不世俗。

林清禾冲她淡淡笑:“国公夫人所求何事。”

国公夫人忙回:“多谢悬壶大师出手救我儿,此大恩大德,镇国公府没齿难忘,将来大师有事尽管来府。”

知恩图报的人,她喜欢,林清禾笑意加深:“叫悬壶便可。”

国公夫人立即道:“悬壶大师!”

李棕言眸底涌现一丝复杂,随之被倾佩替代:“妹妹年纪虽小,能力却卓越,我敬你一杯。”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灼灼望着林清禾。

国公夫人吃惊:“悬壶大师分明是......我是坤道。”

林清禾冲李棕言举杯抿了口茶,缓缓笑道。

坤道!

竟是一小女郎!

几人都震的失色,国公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原先她心切于李棕言没看出来,这仔细端详才发现林清禾的高挺鼻子不似男子的硬朗,反而精致,扑面而来的漂亮。

如此漂亮的小女郎,若不是家境贫寒,怎会成了坤道。

世人都道李棕言是天才,她身为亲母自是知他勤敏努力,天分再高也需努力加持。

林清禾小小年纪道行高,背地里肯定吃了很多苦头,她比自家儿子还小几岁。

国公夫人炙热中又带着丝心疼的眼神看的林清禾有些不自在。

下一瞬,一只质地上好帝王绿玉镯递到她面前,林清禾怔愣抬头。

“这镯子就适合你这种漂亮女郎,瞧瞧,多好看。”

林清禾怔愣瞬间,玉镯被国公夫人套进她手里。

不掺任何杂质的玉衬得她的手腕更加白皙。

“谢谢国公夫人。”

感受到国公夫人的真挚和善意,林清禾向来波动无喜的心泛起了一丝异样。

国公夫人浅笑吟吟,她身子有恙不能再育,碰见林清禾这么个姿容绝佳又仙气飘飘的女郎,很是欢喜。

感知到她的善意,他们临走前,林清禾赠了几张平安符,几张除秽符。

送走国公夫人母子后,林清禾看向江鹤安:“求什么。”

年纪小,神态却淡漠到令人心慌。

奄奄一息的江鹤安扯了扯嘴角,视线模糊放空:“求下辈子不要做我爹的孩儿了。”

说着他嘴角便溢出一丝血。

江老爷大惊失色,悲伤欲绝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呜咽,犹如有损的老风车。

江鹤安的魂体与肉身呈现隐隐脱离之状,林清禾手指一点,魂归肉身。

“还有什么遗言说吧,你还有一刻钟时间。”

江老爷猛然瞪眼,恨意乍现,呲牙咧嘴想冲林清禾扑去:“胡说,胡说!

我儿怎么会死!”

“爹!”

江鹤安大声喊他。

声音一出,他自己也愣住,伸手盯着掌心,红润有光泽,体内也有了力量,江鹤安不可置信缓缓坐起身。

“回光返照。”

元妙忍不住惊叹。

江鹤安顿住,腾升起的欣喜散去,随即又释然的笑笑。

“鹤安。”

江老爷颤声唤他。

江鹤安看向他,心情十分复杂,轻叹口气:“爹,江家落得如今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要责怪任何人。”

“我自幼看到书就头痛,喜好工匠,你扔了木头骂我是废物,强硬的送我入学堂,要我走科举之路。”

“可是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进了尽是权贵的学堂,你可知我的处境。”

“是,我知道是您低头下气为我求来的机会,我不敢怨您。

您不是想知道您费尽所有供我读书,怎么换来只知吃喝玩乐,平庸无能的儿子吗?”

“我告诉你。”

江老爷瞳孔微缩,一脸平静又夹杂痛苦的江鹤安让他心脏,嗓子都发紧。

他也是为了他好啊!

江鹤安苦涩的扯了下嘴角:“他们瞧不起我,踹我肚子,膝盖,扯我头发,扇我巴掌,每天都是拳打脚踢,我每天睡觉前,醒来都在恐惧。”

“我试图跟你说过不想科举,想做木匠,换来的是一次暴打。

父令如天大,我也学乖了,做权贵子弟身边的一条谄媚的狗。

跟着他们吃喝玩乐,自甘堕落,倒也快活。”

江老爷喉头翻滚,绝望的闭上眼。

正因如此,他不甘一手培养的儿子变成这样,经商途中他遇上了一名巫女,了解到借命改运。

江老爷胆子大的很,直接盯上天才李棕言,与巫女进行交易。

江鹤安科举下场一路顺利,现在是举人身份,江家生意更是红红火火。

一切天衣无缝,顺利进行,只可惜遇上了林清禾。


是夜,万籁俱静。

北街最偏边上的宅子,散发金光。

若是有人起夜,定时能看见死状各异的魑魅魍魉,还有那附了魂魄的纸人,全朝茅山宅涌去。

到宅前时又都停下,渴求又忌惮的望着大门。

北街在酣睡中的住户都不由裹紧了被子,嘟囔一嘴,今夜怎么这么冷?

“进来吧。”

随着清冽的声音穿出屋外,漆黑色的大门打开,那门后分别没有人。

“又是被小阎王功德吸引过来的,真可怜,还不知道进了狼窝呢。”

“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留下两个打杂的。”

墙头上左右两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白,女的穿红,模样长得一样。

砰!

门关,那阵让北街百姓以为是冬天到了的阴凉风骤然消散。

而茅山宅上方,鬼气冲天。

打坐的林清禾撩起眼皮,一张美人面探到她眼前,雪肤朱唇,灵动又妩媚的桃花眼冲她眨巴,她面无表情伸出手揭下美人面:“狐狸骚味儿熏到我了,离我远点。”

美人面揭下,是一只赤狐。

红莲急忙从林清禾手中夺走美人面重新贴上,这才心满意足,又抬手闻了闻自己腋下,娇嗔道:“没有狐狸味呀,玉香楼秘制香可真是奇了,用一滴整个人就香喷喷的呢。”

她跟软骨头似的趴在林清禾前面,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裙往下掉,露出傲然丰润的胸。

见林清禾视线落在她胸前,红莲骄傲的往前挺了挺,娇媚喊她:“少观主看来你很适应人的身份。”

林清禾伸手将她衣裳拢好,“一边坐去。”

红莲噘嘴,望着眼前美到雄雌难辨,却又仙气飘飘飘的林青禾,眼神沉迷。

她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

她本是山中赤狐,自愿跟着林清禾要做她宠物,得了机缘化成人形,如今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玉香楼当花魁,搜集各方情报。

满堂魂魄听着对话回过味来,少观主!

哪个观的少观主?

红莲不嫌事大,笑咯咯柔声道:“是清山观,少观主哦!”

满堂魂魄吓得一抖。

他们想走了。

最边上一副精明相的刘老汉站起来,死了脸上谄媚的笑还展现的淋漓尽致:“原来您就是清山观的少观主,久仰久仰,小的误入此地,就先走了,告辞告辞。”

几年前,民间突然横出样貌精致的小坤道,年纪小,身上功德却不少,如同行走的金子,引起了恶鬼注意。

恶鬼集中想将她吞噬瓜分,还没近身就被她一手揪一个,暴力揍一顿用业火烧灭。

带头的恶鬼魂飞魄散之前不甘心问了句:“你是何来头。”

“清山观,少观主。”

林清禾一战成名,鬼界纷纷互相告知,惹谁都别惹这位民间小阎王。

随着刘老汉的动作,魂魄们也忙起身,跑路!

他们只是饿了想找吃的,可不想自寻鬼死路啊。

林清禾抬起眼皮:“站住。”

百鬼僵住不敢动弹。

“坐下。”

“是。”

众魂大气都不敢喘,僵硬坐下。

刘老汉很上道,当即就问:“少观主有何吩咐,小的定义不容辞为您办事。”

林清禾睨他眼:“做了鬼还这么聪明。”

刘老汉嘿嘿直笑,得到她的夸赞,不由挺起胸膛。

众魂纷纷朝刘老汉投去羡慕的目光。

只听林清禾又道:“老子太聪明,儿子愚笨不堪被人当刀耍也正常。”

刘老汉神色突变,眼底凝聚滔天恨意和不甘。

“少观主,我这一辈子实在是苦啊!

我生前是酒楼的掌柜,二十岁才娶妻,三十才得一子。

我巴结权贵,被他们当成狗使唤,为的就是给我儿铺路。”

“却不曾想儿子软弱无能,烂泥扶不上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为了还赌债,他竟是将我献出去,任凭权贵打死。”

“我好恨,好恨啊!”

刘老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后他不甘下地狱投胎转世,就一直在民间晃荡。

众魂唏嘘。

林清禾笑了声:“恨就去算账,将你儿子杀了。”

刘老汉怔住:“可他是我儿子,我如何能下得去手。”

“那你就去投胎,老在这民间晃荡是个什么事。”

林清禾呷口茶啧了声。

“就是,你要当圣父那就当,可别扰乱民间啊。”

红莲附和吐槽。

说完,林清禾扫她眼。

红莲噤声,下意识朝她露出乖巧的笑容,身后的狐狸尾巴摇的欢快。

刘老汉一怔,心中酸涩转瞬即逝,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求少观主将我送入地府。”

孺子可教也。

林清禾十分满意,点了根香让刘老汉吃饱就送他上路。

线香一燃,众魂眼都红了,盯着香不断吞口水。

随着刘老汉上路,一点金光浮在空中朝林清禾飞去,没入她身体里。

其他魂魄开始上道,纷纷叙说自己生前受到的苦楚。

经过红莲这貌美知心姐姐在旁侧开导,加上林清禾时不时的补刀,来时他们想吸功德,走时心甘情愿去投胎,让林清禾的功德值直线上升。

林清禾琢磨着,要不夜里都将茅山屋的门打开?

还有一魂没走,她坐在原地低着头。

红莲好奇问:“你为何不投胎?”

“仇人未死,如何能投?”

女魂抬起头来,红莲不由倒吸口气。

太丑了。

林清禾看着她若有所思:“那你就先待在我这儿。”

女魂点头,出院子坐在墙头上。

“呀,哥哥,还真留下个打杂的。”

元纯飘在半空观察女魂,见她不为所动,只好悻悻坐回去。

元稹摸了摸元纯的头:“管她,我们负责守好茅山屋就行。”

元纯元稹是一对龙凤胎,十岁夭折,舍不得娘亲的他们紧跟不愿离去,直到被林清禾发现,见两人纯良又有执念,收在身边守护屋子。

女魂一出去,红莲就迫不及待问见林清禾:“少观主,你为何问都不问就放过她啊。”

林清禾勾唇:“因为........你猜啊。”


“她真这么说?”

宋老夫人没想到林清禾竟如此刚硬,心中有些不喜,眼神瞟向从宋德回来就坐立不安的宋白微。

宋白微冲宋老夫人挤出一丝笑,眸中含了泪珠,起身扑通跪在地上:“微儿本就是农家女,侯府的一切都是姐姐的,祖母,娘亲,爹爹,我回去吧。

这样姐姐就愿意回来了,也不会再为难家中长辈。

侯府的养育之恩,微儿没齿难忘,只可惜我再也没有尽孝的机会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李氏心疼得不得了,上前拥住她:“我的儿。”

李氏泪眼婆娑看向宋老夫人:“母亲,儿媳养了微儿十三年,不是亲生胜于亲生,她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外边那个心眼如此之小,回来也定会搅的天翻地覆。

可圣意在上,这嫡女的身份便给了她,微儿以养女的身份伴儿媳身边。”

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李老夫人嗯了声。

养女!

低垂脑袋的宋白微死死咬住下唇,不甘跟憎恨涌上喉间,侯府嫡女跟养女有云泥之别。

林清禾,你怎么不死在外头。

为什么要回来!

宋德又去了茅山宅,回侯府时面色阴沉。

没见到人,宋老夫人眉头微蹙,“人呢?”

宋德坐下吃茶,一言不发。

李氏心绪越发繁乱,眼皮突突直跳,自从那孩子回来,她就没睡过一夜好觉。

见宋德神色不对,心思又重了几分:“她还不愿回来?”

砰!

宋德将茶杯重重放下,冷着脸点头。

林清禾说的话还历历在耳。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侯爷想清楚再告诉我,侯府选谁,请回吧。”

还真是,真是!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郎。

好一个疏离又不好拿捏的女郎。

宋德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对林清禾没有什么感情,她对侯府同样无感,甚至一点儿都不贪图。

人就是这么奇怪。

巴巴想沾关系者,屑之。

淡漠不在乎者,恼之。

心底总是不太舒服。

李氏听完,面色怔怔的同时也如同宋德心态一样。

恼怒,无奈!

她一个十三岁的女郎竟敢威胁亲生父母。

“她不回就不回!

果真不在身边养,不亲。”

李氏呼吸有些急,提高嗓音呼道,眼底闪过丝狼狈。

亲生女儿宁愿在外都不愿回侯府,她将心中腾升起的一丝丝愧疚不安强硬摁下。

宋老夫人也折腾的有点累,揉了揉眉心:“不愿回就随她去吧,狗饿了,自然会回家找吃的。”

前有诸葛亮三顾茅庐,今有侯府三请林清禾。

她还拿腔不回,中秋宴上圣上怪罪也有说辞。

再者,她一个女郎,能在京城活几天,到头来还不是得求着回侯府!

“母亲说的是。”

宋德和李氏起身,两旁搀住宋老太太,送她回房中。

真嫡女被寻回却迟迟未回侯府一事似乎就告了一段落。

宋白微得知后有些失神,也仅是一瞬,双眸涌现坚定。

既然你不要,那就永远别回来。

而我,才会是侯府唯一的嫡女。

想到李氏给她看好的夫婿,宋白微面色潮红。

镇国公府李棕言,那个天才。

没痴傻前是京城各世家女郎盯紧的郎君,痴傻后众人惋惜不已,又十分理智挪了眼。

这段日子,朝中几大势力疯了似的排挤侯府,找到了宋德的差错,现如今他在朝廷的地位可谓是如履薄冰。

他们将目光放在了镇国公府,恢复神志的世子李棕言。

也得亏他痴傻了一阵,让镇国公府看清了各大世家女郎们的嘴脸,唯独没有用异样眼光看李棕言痴傻时期的,就是宋白微了。

这让宋德信心大涨,连续几日都找机会想跟镇国公套近乎。

李氏携宋白微以中秋宴将近,探讨琴法之由拜访国公夫人,却被告知国公夫人出府见贵客,只好悻悻而归。

“娘,这便是高人住的地方?”

李棕言站在茅山屋门前,还没进去就深感一股静谧的力量让他心定,心静。

正欲敲门,突然又想到什么,李棕言嘴角轻扯:“能写出此等飘逸大气,龙飞凤舞字迹的得道高人,会喜欢这傻不拉几的狗崽子?”

他十分怀疑。

“汪汪汪!”

似是知道说它,国公夫人怀里的小黄狗冲他直吠。

年纪小,连吼人都又奶又萌。

国公夫人笑着点了下他的鼻子:“莫要胡言。”

“里边请。”

芍药笑容满面做请示动作,看的元妙啧啧称奇,这小辣椒还有笑迎客的一面。

元妙拿着掃清落叶,望过去,猝不及防见到熟人,他急忙低头。

坏了!

竟是镇国公府的夫人,世子!

他出现在茅山宅,定是会被误会林清禾与他是一伙的。

不对,现在本就一伙的。

元妙头抬了又低,有些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导致镇国公府对林清禾产生质疑后,而后被林清禾嫌弃,赶出茅山屋。

这里风景优美,花团锦簇,林枝茂盛。

茶甜,三餐饱腹又美味,他只需要上香念经给阴魂超度,扫扫地,还有自己的屋子。

这可比之前风餐雨露的境地好上百倍。

元妙想躲,李棕言拉住他的衣袖,盯着他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没有,世子身份尊贵,哪是老道能碰见的。”

元妙挤出一丝笑。

“那你怎知我是世子?”

李棕言拉着他不放。

“进来吧。”

林清禾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清冽分不出男女的嗓音让李棕言微顿,顺势松开,与国公夫人并肩进屋。

元妙擦了擦额角虚汗。

芍药笑的眉眼弯弯:“亏心事做多了,怕人来算账呀!”

元妙讪讪笑笑,她,他也惹不起。

此时,又传来敲门声。

两人对视眼,齐上去开门。

今个儿真热闹啊,都赶趟了。

芍药望着门口竹担架上躺着的江鹤安眉头微挑,再看他身旁面庞布满沟壑的江父,她转身进了屋。

“等着。”

李棕言刚坐下。

芍药入屋将来人告知林清禾。

听到名字,国公夫人神态崩裂,目露憎恨看向门外。


茅山,屋内。

茶香四溢,香得老道直勾勾盯着林清禾手中的茶,听到外边的声响,偏头看去。

林清禾暼他眼。

老道坐好,嘴角抿成直线,不敢惹她。

他便是那日在镇国公府装神弄鬼,半吊子水的老道,被林清禾识破后灰溜溜离开,本着得过且过的心思,买了美酒在小巷子悠哉步行,又开始盘算忽悠下一主时。

巷口被人堵住,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年纪虽小,却真凭实才的得道人。

假货遇真货,撒腿就想跑,跑也跑不赢,来了茅山宅。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道将经历托盘而出,他师从武当,学了毛皮,师傅就死了。

为了生存,老道置办了好行头,一路坑蒙拐骗倒也能过活,好在他有点良心,专坑富人钱财,贫苦人家只收一两个铜板。

“小天师,您是想收我为徒吗。”

老道揣林清禾的心思,谄媚笑道。

“嘿嘿,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当小祖宗的徒儿,不要脸!”

“可不是嘛,这么老了,吃了都嫌骨头硬。”

坐在墙头守门的元真跟元纯嘻嘻笑着讨论。

老道浑身一僵,苦了脸,怪就怪他学又多少学了点,墙头坐着两小鬼头,要是他没感知错的话,这林清禾屏风外也坐了一个,还是个穿红衣的厉害鬼魄。

来到茅山门前的宋德,眉头紧皱盯着门匾念,嫌弃道:“什么玩意儿?

好好的侯府嫡女不当,还敢自立门户,取个茅山?

果真是农家长大的野蛮孩子,故弄玄虚,离经叛道!”

王管家原先很紧张,怕宋德见到茅山真容便对林清禾心生好感,没想到他是这反应,闻言后面容不由松懈下来。

元真元纯怒气冲冲飞到他们身后呲牙咧嘴。

“怎么凉飕飕的。”

宋德突感一股阴风在后背升起,莫名有些心悸,见门紧闭又有些恼火,直接上前砰砰砰敲门,“开门!

我是你爹!”

“小天师,你爹好像不太识货啊。”

老道觑她神色,整容道,“可要小的出马。”

林清禾摇头:“我缺一个看家的,跟不跟我。”

老道顿了下,还没来得及回话。

“改天带你回茅山派拜祖师爷,道号我给你取好了,元妙。”

“是。”

老道,不,应该得叫元妙了,下意识回复后又懵圈,他没答应啊。

林清禾已经出去了。

元妙赶紧起身想跟上又停下,望着桌面上的茶水吞口水,挣扎中还是端起茶杯喝。

反正都成同门了,喝口茶怕什么。

这一喝就停不下来了。

沁人心脾,口齿留香,甘甜!

元妙直呼,以前喝的都不是茶!

砰砰砰!

不顾王管家的劝阻,宋德手掌拍门,要不是圣上下旨,他才不会来请。

敲了半天门都不开,宋德憋得慌,猛然转身:“走!

她不开,等圣上怪罪下来,她一人担责!”

吱呀!

话音落下,门开了。

宋德面色阴沉杵着,见王管家惊愕的望着他身后,不想回头也忍不住侧目。

乌发垂顺,鼻梁高挺,身着一身青袍更是衬得肌肤如雪,由于年纪小,绝美的姿容带了丝稚气,神色间却又冰冷淡漠,令人心惊美貌又不敢亵渎,只觉她是误入凡尘的神女。

仙气十足,傲世而立。

宋德看傻。

这是他的女儿?

这叫粗鄙不堪?

他呼吸有些急促,仅十三岁就有如此姿容,可想而知长大后该是如何的倾城之色,若是送进宫!

将他眼中盘算尽收眼底的林清禾冷冷扯了扯嘴角,倚在门前懒散盯着他。

“你......…我是你的爹爹。”

宋德想唤她又顿住,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王管家上前,姿态放低:“大小姐,侯爷亲自来接您回府了。”

芍药从林清禾身后探出头,挡在她面前,上下打量宋德,眼露不喜。

这丫头!

好大的胆子!

这般尖酸刻薄,实在上不得排面!

宋德回过神,见芍药这做派不由怒起,尽管林清禾姿容出众,心底也有了意见。

“侯府不是要那个冒牌货,故意拿乔我家小姐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儿来这做甚?”

芍药双目喷火,口沫子直喷。

这些日子她打听清楚了。

那冒牌货是如何的娇娇,娘疼爹宠的,就在昨几天还一掷升千金买上好的蜀锦,胭脂水粉样样齐全。

再看自家主子。

素面朝天,简朴青袍,浑身上下无任何装饰。

可明明!

明明她才是侯府真嫡女。

回到家门口还被人下马威,走了之后就叫个管家来请,可见侯爷,侯爷夫人心中压根没有林清禾的地位。

越是明白,芍药就越委屈,火气越大:“走走走,这里不欢迎尊贵的侯爷!”

字字珠玑,咬牙切齿。

林清禾笑出声,伸手摸了下芍药的头发。

将一个卑怯的小姑娘培养成这般咄咄逼人,理直气壮,声音洪亮的小辣椒,成就感满满。

宋德气的胡子竖起:“胡搅蛮缠!”

他看向林清禾:“你是侯府嫡女,自然要回家的,先前你妹妹病了,腾不出空来寻你。

莫要耍小孩子脾气,跟为父回府,见见你娘跟妹妹。”

从见到林清禾那刻开始,她就一直没吭声,又生得绝美,宋德觉着她是个内敛温善的性子。

语气不免也软了几分,脑子快速闪过京中家世比侯府大的人家,养两年及笄后,就可以嫁人了。

“哪门子的娘,哪门子的妹妹,你又是哪门子的爹?”

林清禾面无表情。

宋德做出的慈父神态瞬间崩裂。

他调整呼吸,努力挤出一抹笑:“好孩子,为父知道你受委屈了,待回侯府好好弥补你可好。”

“不好。”

林清禾冲他浅浅一笑,淡漠的神情竟是浮现一丝柔美,更加令人惊艳,“除非......…”明媚皓齿,五官处处精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之姿展现无疑。

宋德呼吸一放一吸,想林清禾回侯府的心愈加强烈。

“你说。”

他按压下心底的各种思绪,平静道。

林清禾眼底闪过讥讽。

“将宋白微赶出侯府,我要做侯府唯一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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