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闲苏瑶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由网络作家“不问岁月任风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云轻声问道,目光中透出些许怜悯。柳闲一脸平静,点头答道:“公主所见便是全部。我这里清静惯了,没那么多繁杂的人来人往。”他语气淡淡,似乎并不以此为耻,反而带着一丝自嘲。姜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似乎更加确信柳闲的“落魄”。堂堂五皇子竟生活至此,连身边服侍的人手都不齐全,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她心中生出几分怜惜,忍不住轻声道:“殿下受了如此冷落,实在是令人心疼。”柳闲见她如此表情,心中暗暗苦笑,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公主言重了,闲散些倒也自在,我已经习惯了。”就在这时,苏瑶忍不住抬头看了姜云一眼,眼中带着好奇。猜出了来者的身份,立马行了礼。府中原本就只有她和殿下二人,公主一来,感觉院子也热闹了许多。姜云静静地看了苏瑶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
《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精彩片段
姜云轻声问道,目光中透出些许怜悯。
柳闲一脸平静,点头答道:“公主所见便是全部。我这里清静惯了,没那么多繁杂的人来人往。”
他语气淡淡,似乎并不以此为耻,反而带着一丝自嘲。
姜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似乎更加确信柳闲的“落魄”。
堂堂五皇子竟生活至此,连身边服侍的人手都不齐全,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她心中生出几分怜惜,忍不住轻声道:“殿下受了如此冷落,实在是令人心疼。”
柳闲见她如此表情,心中暗暗苦笑,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公主言重了,闲散些倒也自在,我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苏瑶忍不住抬头看了姜云一眼,眼中带着好奇。
猜出了来者的身份,立马行了礼。
府中原本就只有她和殿下二人,公主一来,感觉院子也热闹了许多。
姜云静静地看了苏瑶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心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她缓缓转头看向柳闲,语气温柔却坚定地说道:“五殿下,您不该被如此轻视。我既然已经选了您,便不会坐视不管。战场刀枪无眼,若殿下前去,实在是太过危险。我可以为您开口,请皇上收回成命,让您免去上战场的风险。”
“什么?!”柳闲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失态的神情。
他急忙转头看向姜云,眼神中满是不安,语气甚至透出几分急切,“公主万万不可!”
姜云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疑惑,抬眉看着他,道:“五殿下,明知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您为何还要如此坚持?这条路明明是九死一生,您可曾想过,若是战死沙场,我该如何自处?”
柳闲沉默片刻,眸色深沉。
终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缓缓地落在姜云脸上,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公主,既然我已经答应出征,便绝不会后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退缩。大丈夫行事,当堂堂正正,岂能贪生怕死?”
他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眼中闪烁着一丝少见的锐气。
即便是平日里懒散随意的柳闲,在提及战场时。
竟显得意气风发,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坚韧。
姜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原本以为柳闲不过是个随波逐流、不思进取的废物皇子,却没想到在面对生死之事时。
他竟然毫无惧色,甚至比那些权势滔天的皇子还要果敢坚毅。
她轻声叹道:“五殿下,看来我真是小看了您。”
原来传闻废物五皇子,也并没有那么无能啊。
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仿佛看见了柳闲身上不曾展露的一面。
柳闲却轻轻摇头,苦笑道:“公主过誉了。我不过是被逼到此处,才有了这几分决心。人活一世,若连生死都看不开,岂非白走一遭?”
姜云微微一笑,眼中的赞赏更深了些。
她点了点头,不再坚持替他求情,似乎也明白了柳闲心中那股执拗的坚决。
这时,柳闲身旁的苏瑶已经安排好了姜云与她的贴身侍女的住处。
见到姜云两人离开后,这才恭敬地回到柳闲身边,轻轻垂手而立。
她看了看长公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么些年,她一直都跟在殿下身边。
她清楚柳闲的一切,包括他在皇宫中所受的冷遇不公,也曾见过他落寞时的背影。
可如今,这位来自姜国的长公主似乎将要改变他的一切。
“殿下,恭喜您,”苏瑶轻声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却掩不住一丝酸涩。
柳闲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淡淡道:“有什么好恭喜的?这场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谁也不知会如何收场。”
苏瑶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惋惜,“殿下,公主既然让您安排一切,说明她的心意早已表露无遗。若是公主真的看中您,您和她成亲之事几乎板上钉钉。这不是喜事吗?”
柳闲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目光中却带着几分自嘲,“喜事?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不过一介废物,既无权势,又无地位,若她真要嫁我,怕也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选。”
苏瑶听到他如此自嘲,心中一阵酸楚。
抬眸看向自家殿下,立马又开口,“奴婢觉得,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殿下,配得上任何人。”
柳闲听了苏瑶的话,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也就你这小妮子这样觉得。”
和姜云的联姻,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好处。
好不容易被下放到战场了,要是真联姻,那能不能上战场还是一回事。
想着这些,柳闲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心中涌出一股豪情,仿佛有无数未曾宣泄的情绪正在胸口翻腾。
他忽然心念一动,提笔蘸墨,伏案书写,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句句诗行在纸上渐次浮现,带着他心中的复杂情感。
既有对未知战场的期待,也有一丝对生死的坦然。
在这平静的夜晚,柳闲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宫墙,看见了那遥远的沙场。
这时,苏瑶悄然走近,看到他凝神书写,不由得心生好奇。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等他放下笔,才轻轻地问道:“殿下,您写的是什么?”
柳闲微微一笑,淡然道:“闲来无事,随便写了几句,发发感慨罢了。”
苏瑶低头细看,见那纸上书写的诗句,心中一动,眼眶微微发红。
这诗中豪情万丈,却又暗藏一丝苍凉,仿佛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心疼地看着柳闲,轻声说道:“殿下,这诗......写得真好,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不畏生死的洒脱。”
柳闲轻轻笑了笑,眼神平静如水:“不过是几句闲话,随手写写罢了。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苏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又有些犹豫:“殿下的诗,我岂敢要?这......怕是不合礼数。”
话落的瞬间,外头传来了吵闹声,两人正出门,便瞧见了传旨的太监。
“殿下,皇上传来旨意,请您和公主入宫赴宴。”
二人话语中尽是揶揄之意,柳闲不学无术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突然提到他会作诗,倒像是一件荒唐的笑话。
景帝见状,眉头微皱,心中也生出几分好奇,转头对苏瑶道:“既然你说五皇子也作了一首诗,何不念来给大家听听?也好让长公主见识一番。”
苏瑶有些紧张,但在姜云微微点头示意后,便上前一步,低头恭敬道:“是,奴婢斗胆,便将五殿下方才所作的诗念出来,请皇上和各位殿下指教。”
她微微调整了呼吸,清了清嗓子,用柔和的声音缓缓念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缓缓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悲壮。
诗句简洁而凝练,带着沙场的悲凉与豪迈,瞬间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深沉。
全场一片寂静,刚才还在嘲讽柳闲的几位皇子们,此刻皆哑口无言。
柳祺和柳暝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僵住,眼中掠过一丝嫉妒。
比起他们刻意雕琢的诗句,柳闲的这几句诗竟显得如此真切,带着一种冷冽的豪气,仿佛字字都是沙场染血而成。
景帝的神色也微微一变,沉吟片刻,赞叹道:“好诗!果然是好诗!寥寥数句,便将沙场之意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转向苏瑶,问道,“这真是闲儿所作?”
苏瑶连忙躬身答道:“正是五殿下所作,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吏部尚书赵易乾捋着胡须,深思片刻,轻轻感叹:“五皇子此诗,既有悲壮之气,又有旷达之意,果然非同凡响,真是大才!”
“是啊,”另一位年轻的官员激动地附和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两句,竟如此通透,既有看淡生死之洒脱,又透着一种历尽沧桑的豪情,真是绝妙。”
柳暝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原本自信满满的他此刻只能勉强维持微笑,内心却像被刀刮过一般。
他没想到,柳闲居然能凭一首诗就压过自己精心准备的作品,让他彻底失了颜面。
柳祺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几句,暗地里却咬牙切齿。
心里恨恨地想着,柳闲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五弟,居然在关键时刻搅了他的好事。
景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显然对柳闲的表现极为满意,甚至觉得自己在长公主面前也有了面子。
他略一沉吟,转头对身旁的吴总管吩咐道:“去偏殿看看五皇子的伤势如何,顺便把这首诗的事告诉他,让他安心休养。”
吴总管恭敬地应声,匆匆退出了大殿,向偏殿而去。
与此同时,在偏殿之中,柳闲正悠闲地倚在软榻上。
手里抓着一串新鲜的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放,眼神慵懒而散漫。
伤势早已无碍,他不过是故意装作虚弱模样,借此避开宴会,好生休息。
柳闲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葡萄,心里暗自揣摩。
若非必要,他才懒得在大殿上和他们虚与委蛇。
正当他悠然自得之时,忽听见门外传来吴总管的轻声通报:“五殿下,陛下派奴才前来探望您的伤势,还特意吩咐了几句。”
柳闲微微一怔,心中暗自纳闷。
放下葡萄,随意理了理衣袖。
收敛起懒散的姿态,恢复出一副略显虚弱的模样,低声道:“进来吧。”
吴总管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见柳闲倚在软榻上。
神情淡然,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带着几分风度。
他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位五皇子果然与传闻中不同,竟在如此情境下还能如此从容。
“奴才见过五殿下,殿下伤势如何?陛下听闻您方才的诗句,甚是欣慰,特命奴才前来探望。”吴总管说完,眼中带着些许恭敬,显然是因柳闲的诗才而生出几分敬意。
“哦?诗句?”
柳闲微微挑眉,故作不解道,“我不过随手写了几句,竟被传到父皇耳中了吗?”
他心中暗笑,却面上不露声色,继续扮演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吴总管恭敬地说道:“正是呢,殿上大臣们都极为赞赏您的诗才,连长公主殿下也颇为惊叹,陛下更是龙颜大悦,令奴才务必传达殿下的诗句带给他极大的面子。”
他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此诗,果真是随手写就?”
柳闲淡淡一笑,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无非是些平日随笔,不足挂齿。”
他似乎有意将事情淡化,随意转开话题,语气轻描淡写,“对了,本殿方才在马球场摔伤,倒是没顾得上细想,可有打扰到父皇的雅兴?”
吴总管一怔,略微迟疑,但依旧如实答道:“殿下莫要担心,陛下知道您无碍,已然放心。不过陛下确有疑虑,让奴才顺便来问一问......”
柳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但很快掩饰过去,面上依旧是平淡无波的神色。
他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马是太子殿下精心挑选的,我自是信得过。毕竟都是兄长们的一片好意,想来是偶然失控罢了,倒不必多费心思。”
吴总管见状,心中疑惑更深,却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应道:“殿下宽厚,奴才明白了,定会如实禀告陛下。”
柳闲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件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待吴总管告退,他缓缓收起笑意,目光冷然,内心却暗自冷笑。
对于柳祺在马匹上动的手脚,他心知肚明。
但眼下正是让景帝自己察觉的好机会,若是他主动告状,倒显得自己胸襟狭隘。
让柳祺自作聪明去铺路,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片刻后,吴总管回到大殿,将柳闲的原话一一禀告,景帝静静地听完,眉宇间多了一丝疑惑。
这个儿子平日里表现得懒散疏离,但今日的诗句才情让他刮目相看。
再联想到方才那场马球赛,他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
“既然闲儿不愿多提,朕便自己查上一查。”
景帝淡然吩咐,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冽的意味,“传朕的旨意,彻查此事,无论牵涉何人,务必严查到底。”
“太子殿下如此盛情,五弟岂能推辞?”
他声音淡淡,略带几分慵懒的味道。
太子柳祺听他答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冷光。
随即微微一笑,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五弟有这份胆识,真是难得。不过马球场上凶险万分,五弟平时少有上马,千万小心,莫要不慎受伤才好。”
“多谢太子提醒,”柳闲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然,“不过伤筋动骨的事,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这句话让旁边的三皇子柳暝嗤笑一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低声嘲讽道:“五弟若真有本事,那自当尽兴,只是莫要到了场上,才发现自己不堪一击。”
姜云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她清楚这场比赛并非善意,但柳闲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这位五皇子会选择低调避让,没想到他竟然一一接下,毫无惧色。
“殿下,马球不同寻常,稍有不慎......”姜云忍不住低声提醒了一句。
柳闲微微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地看向她:“公主不必担心。我这人命硬,皮糙肉厚,摔几下不碍事。”
姜云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微带薄怒地说道:“五殿下可莫要逞强,若出了什么事,反倒叫人看笑话了。”
柳闲轻笑一声,淡然道:“公主放心,若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连这点小伤都受不起。”
转身大步走向马场,留下一脸复杂的姜云站在原地。
片刻后,众人移步至马球场,场地宽阔平坦,四周点满火把,映得整个场地亮如白昼。
太子和几位皇子纷纷上马,各自持杖在手,马匹喷着粗气,蹄声轻踏,显得气势十足。
一旁的侍从牵来柳闲的马,这匹马皮毛黝黑,身材高大健硕。
柳闲走上前,伸手轻轻抚了抚马颈,感到这匹马似乎有些焦躁。
他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恢复了淡然,利落地翻身上马。
柳祺朝他远远地笑道:“五弟,这马儿可是宫中特意挑选的,最为健壮剽悍,你可得稳住了!”
“多谢太子关心。”柳闲嘴角微扬。
随着一声号令,众人纷纷挥鞭策马,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柳闲夹紧马腹,纵马驰骋在场地上,迅速融入了比赛中。
柳祺和柳暝本以为他会露出怯意,谁知他骑术不俗,策马灵活自如,一时间竟然游刃有余。
几轮下来,柳闲屡屡得分,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大臣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本以为这五皇子不善骑术,没想到竟然颇有几分本事。
姜云站在场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柳闲的身影,眼神复杂。
她隐隐有些心疼,却又生出几分敬佩,觉得柳闲这个人远比她先前想象得要深不可测。
就在此时,柳闲的马突然发出一声低吼。
四蹄剧烈颤动,整匹马像是受了惊似的,突然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
柳闲稳住身形,紧紧握住缰绳,低声呵斥马匹企图将它安抚下来。
然而,那马匹像是中了邪一般,奋力扬起前蹄,将柳闲高高抛起。
柳闲重心不稳,从马上被甩了下来,整个身子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砰——”
姜云脸色一白,忍不住上前一步,眼中透出掩不住的担忧。
她死死盯着倒地的柳闲,心中一阵不安。
四周众人皆是一惊,甚至连一贯镇定的景帝,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色。
姜云站在场外,见状心中猛然一颤,眼中透出掩不住的担忧。
她不由得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地上的柳闲,心中焦急不已。
此时,太子柳祺的声音带着“关切”响起:“哎呀,五弟这是怎么了?这马球虽然凶险,但若骑术精湛,也不至于摔得这般重吧?”
他摇了摇头,仿佛一副替柳闲惋惜的样子,实则语气中满是冷嘲。
一旁的三皇子柳暝也适时叹了口气,假装担忧地说道:“五弟马术确实有待提升,平日里不多练习,今日突然来这场比赛,难免技不如人啊。”
语调温和,看似在安慰,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柳祺的言辞夹枪带棒,三皇子的假意关切。
处处透着嘲弄,仿佛柳闲的受伤正合他们心意,甚至巴不得他再摔得狠一些。
景帝瞥了二人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眼中掠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并未发作,只淡淡道:“五皇子既已摔伤,便让人先将他送去偏殿歇息,太医伺候。马失前蹄,终究是意外,技艺之事,不必在此多言。”
景帝的话不急不缓,虽表面上淡然处之。
但话里隐隐透着一丝警告,提醒柳祺和三皇子不要过分咄咄逼人。
太子柳祺闻言,面上带笑,连忙道:“父皇所言极是,是儿臣心急了。五弟受伤,确实应当尽快医治。”
他表面恭顺地应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柳祺心中暗忖,今日虽未能让柳闲在场上大出洋相,但这摔伤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足够他在长公主面前长脸了。
太监连忙唤来侍从,将柳闲扶起,送往偏殿。
柳闲半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模样。
经过柳祺和三皇子身旁时,他瞥了二人一眼。
目光冷静而带着些许嘲弄,仿佛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姜云看着柳闲被送走,心里百味杂陈。她本来对柳闲并不抱多大期待,但今日的一系列表现却让她刮目相看。
只是,刚刚太子和三皇子的冷嘲热讽,让她对这二人心生不满。
她微微蹙眉,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默默看向景帝,却见景帝也在沉思,似乎对柳闲的受伤并非全然相信。
片刻后,偏殿中灯火幽暗,太医匆匆赶来,为柳闲检查伤势。
柳闲背部、肩膀多处擦伤,右臂和膝盖也被摔得青紫一片。
太医略一诊断,摇头叹息道:“五殿下这摔得可不轻,需得好生静养,否则恐伤及筋骨。”
柳闲微微一笑,懒散地摆了摆手,轻声道:“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
上书房。
退朝后,景帝回到这里批阅奏折,吴总管端着一碗热茶,小心的放到了景帝桌上。
“皇上,您的茶。”
“嗯。”
景帝头也没抬,看着手中的奏折。
片刻后,他开口道:“你觉得老五今天的表现如何?”
“五皇子有胆识,奴才恭喜陛下。”吴总管恭敬的道。
“可他之前...”
景帝陷入了沉默。
他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了解的非常清楚,甚至他们底下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也都知道。
可偏偏今天柳闲的表现超出自己的想象。
就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他。
有一种超出了自己掌控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柳闲今天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或许朕的这个儿子,真的是开窍了。”
景帝微微一笑。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柳闲,会做些什么。
他有些期待。
景帝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宝剑,然后走到面前,从墙上取下。
“朕说过,赐他一把宝剑杀敌。你走一趟,把这把剑交给他,回来禀告我。”
“奴才遵旨。”
吴总管跪下,双手接过宝剑。
起身后快步离开。
...
下朝后的柳闲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府内传出哭啼的声音。
柳闲眉头皱起,加快脚步进门。
“让你顶嘴!反了你了!告诉你,就算你死在府里,也没人会在意你!”
“给我在这里跪好了!一天不许吃饭!”
院内,一个中年女子正气哄哄的吼叫着。
而在她面前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穿着普通的侍女服,眼里有着惧意,同样又有一丝倔强。。
她跪在地上没有反驳。
这时,柳闲走进了府里,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五皇子,您回来了。您先回房间,这丫头总是犯错,我在这教训她。”
苏瑶欲言又止。
虽然她是因为听到这些人说柳闲坏话才出头的。
但这种事情,她不能说。
虽然她的年纪不大,可也明白这些人背后都不简单,不是五皇子能够解决的。
真要是说出口,只会给五皇子为难。
她宁愿自己承受。
而柳闲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女子。
心里一阵冷笑。
还当自己是之前的懦弱皇子吗?
柳闲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三皇子柳暝安插的眼线。
他这个人很有野心,每位皇子的府邸都安插了眼线。
只不过其他府邸的眼线藏得很深。
而自己这里,因为本身的软弱,所以眼线十分嚣张。
哪怕暴露让自己知道也无所谓,因为她们断定,自己不敢得罪柳暝。
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她们在这个府邸非常嚣张。
而跪在地上的女孩叫苏瑶。
她的父亲在朝为官,因为犯了些事情,最终落得个抄家的下场。
父亲被杀,母亲自尽。
而她则被当作家奴,送到了府中。
不过之前的柳闲虽然懦弱,但对苏瑶还是不错的,从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过分刁难。
也不知是同情,又或者是觉得二人的情况很像,都不受待见。
“她犯了什么错?”
柳闲没有离开,开口询问。
中年女子微微一愣。
心想今天的五皇子怎么回事?
平时遇到这种事情扭头就走了,从不过问的。
“回禀殿下,奴婢给这丫头安排了些活,总是做不好,就应该惩罚她。”她心里很快编排好理由回答。
柳闲冷笑道:“什么活?”
“额,打、打扫庭院。”
“这庭院是她打扫的吗?我看着庭院很干净,做的很好,需要惩罚吗?”
柳闲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眼神变得冷漠,盯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往日仗着自己背后有三皇子撑腰,从不把这废物皇子放在眼里。
可今天,他这是什么情况!
“哼!分明是你故意刁难!居然还敢欺瞒本皇子,真是罪不可赦!”
柳闲大喝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跪下!”
扑通!
中年女子也是被这股气势震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瑶瑶,掌她的嘴!”
“啊?”
苏瑶直接惊呆了在原地。
殿下说什么?掌嘴?掌谁的?
“哼,她满口胡说八道,瑶瑶,抽她!”
柳闲再次命令,苏瑶这次终于听清了。
可她没有动。
中年女子也反应过来,立刻道:“殿下,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不服!”
“怎么?本殿下打你还需要跟你解释?”柳闲眉头一皱。
她见自己可能躲不过去,咬着牙道:“殿下,您今天若是执意如此,奴婢也不好说什么。但您要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您打的可不只是奴婢的脸,更是三皇子的!”
听到这话,柳闲冷笑。
换做之前的废物皇子肯定是不敢了,可惜,自己不是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紧接着就看到吴总管带着人进入府中,他的手里还有一把剑。
“五皇子柳闲接旨!”
柳闲等人纷纷跪下。
“陛下口谕,赐五皇子柳闲宝剑一把,替朕上阵杀敌,扬我大周国威,封五皇子柳闲为监军使者。”
“殿下,领旨吧。”
吴总管笑眯眯的把手中的剑递给了柳闲。
“谢皇上。”
柳闲接过剑,缓缓起身。
“有劳公公了。”
柳闲走上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悄无声息的放在了吴总管的手里。
后者顺势放入袖口中,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为陛下做事,是奴才的福分。”
吴总管说完,又道:“刚才殿下是在做什么?在门口就听到殿下的声音了。”
“哦,教训几个不懂事的奴才,让公公见笑了。”柳闲平静的回答。
吴总管不露声色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你刚才说,我打的是谁的脸?现在我手里可是皇上御赐的剑,别说是打你,就是杀了你也无妨!”
说话间,柳闲已经把剑拔出来,剑尖指着她。
后者吓得脸色发白。
她这下是真怕了!
往日那个懦弱无能的五皇子,今天竟变得如此强势!
“殿下饶命,饶命啊!”
“是奴婢错了,奴婢有罪!不该随意编排造谣,求殿下饶奴婢一命!”
柳闲冷哼道:“瑶瑶,打!”
“是。”
苏瑶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小手,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和惨叫声在院子里交织在一起。
一旁的吴总管默默的将一切记在心里。
街边的小摊贩忙碌着招呼客人,孩子们跑来跑去,笑闹声不绝于耳。
姜国长公主姜云坐在车中,微微抬眼,透过半开的车窗扫了一眼外面的景象。
她的神情淡漠,没有丝毫波动。
“公主,您看这京城,好生繁华啊!”
坐在她旁边的侍女小荷兴奋地凑到窗边,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大周的都城可真热闹,比我们姜国还要壮观呢。”
姜云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不过是尘世浮华罢了。”
小荷却没有被公主的冷淡影响,依旧兴致勃勃,“公主,您说这次联姻的皇子会是谁?听说大周太子文武双全,颇有贤名。还有那三皇子柳暝,手段高明,深得大臣们的拥护。您觉得......”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云淡淡的声音打断:“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在意。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此时无需再言。”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联姻对她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任务。
小荷回答:“是,公主。”
马车继续前行,很快便抵达了皇宫外。
宫墙巍峨,朱红色的宫门庄严威武。
来使们下了马车,整理好衣冠,恭敬地将长公主迎下车。
长公主一身淡蓝长裙,站在皇宫门前。
她的气质如同远山的白雪,清冷孤傲。
...
金銮殿内,气氛庄重肃穆。
殿中的文武百官静静地站立在两旁,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向着门口投去。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姜国长公主到!”
随着这一声高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长公主身上。
脸庞如同雕刻般精致,眉目清冷,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霜气息。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高贵与威严。
站在殿内的文武百官不禁纷纷侧目,许多人都被她的气质和美貌震撼得一时无语。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讨论的朝臣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能迎娶到这样的女子,怕是大周的福分啊。”
“这姜国长公主不光是容貌出众,听说文武双全,性格冷傲得很...”
低声的议论在殿中响起,但很快又归于寂静。
景帝坐在龙椅上,眼神微微一亮,心中暗自满意。
这姜国长公主的气质果然与众不同,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艳煞众人。
“长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景帝微微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温和,“大周与姜国世代交好,这次联姻,正是两国的盛事。”
姜云神情不变,微微躬身:“谢陛下厚爱。但此番联姻,已得我父皇同意,姜国的意思很明确,由我来选择合适的皇子。”
此话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滞。
景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大周皇族一向高傲,长公主这般直言,让他心中不快。
但眼下形势不容乐观,草原十八部虎视眈眈,确实需要姜国的支援。
他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露出淡淡笑容:“既然姜国如此看重长公主的意愿,朕自然尊重。”
说得云淡风轻,众臣心中都明白,这已不是联姻那么简单了。
亲自选驸马,这意味着大周失了主动权,变成了被动方。
姜云依然一脸冷漠,她淡淡道:“多谢陛下成全。”
景帝微微点头,示意太监吴总管:“先安排长公主和使者暂时住下,几日后再设宴相看。”
话音刚落,三皇子柳暝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愿为长公主殿下安排住处和行程。儿臣会尽心尽力,确保长公主在大周期间住得舒适,行得周全。”
他语气恭敬,眼神中带着几分炽热。
他这次势在必得,若能趁此机会在长公主面前表现,必定能为联姻加分。
毕竟,这样的天之骄女,若能娶为妻子,他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然而,姜云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柳暝,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她微微抬头,冷冷开口:“三皇子不必费心。”
柳暝脸色瞬间僵住,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众臣心中一惊,谁也没想到,长公主竟如此直接拒绝了柳暝的好意。
这可是当众打了三皇子的脸啊!
柳暝的脸色僵硬,一双手握得发白,指节微微作响。
但他不敢发作,强忍着心中的怒意。
就在这时,太子柳祺微微一笑,温润如玉的面庞带着从容的神态,走上前来,拱手道:“父皇,既然三弟的好意长公主并未接受,不如就由儿臣安排长公主的住行吧。各国使臣来访,也都是儿臣负责,绝对会让公主满意。”
他说得从容不迫,气度翩翩。
太子之言一出,朝臣们纷纷点头赞许。
柳祺一向谦和有礼,太子之位稳固,若能与姜国联姻,大周的未来定会更加巩固。
“太子说得有理。”景帝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满意。
殿内的气氛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此刻,柳闲却站在一旁,看戏一般静静观望。
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暗自感叹。
这场联姻,怕是太子和公主已经妥妥的了。
太子无论是实力还是口碑,都远胜其他皇子。
再加上这场精心安排的“献殷勤”,还真是连演戏都做得周到。
他正暗自想着,谁知姜云突然抬起头,目光从太子身上移开,直直看向了他。
柳闲微微一愣,心头一颤。
二人目光刚好对上。
殿内众臣也是一愣,连太子柳祺也稍稍蹙眉,不解公主为何突然看向毫无存在感的五皇子。
只见姜云微微抬手,淡淡道:“太子殿下有心,本公主感激。但......本公主听闻五皇子柳闲在京中颇有名望,不知可否麻烦五皇子来安排?”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五皇子柳闲?
那个传闻中软弱无能、不学无术的皇子?
他何时“名望”卓著了?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暗自嘀咕。
这位冷若冰霜的长公主为何会提起他?
柳闲听到这里,心头也是一震,脑袋“嗡”的一声,有些懵。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