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待我,比亲儿子还要亲。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炖补汤,一日三餐,顿顿不重样。
她总是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些英雄事迹,
当年行军打仗,为国请缨的事,一件一件,都让我为之震动。
“我年轻时疲于奔波,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现在你过来了......”
这种久违的温暖,让我贪恋,也让我更加心痛。
想到自己未足月就被硬生生带到世界的女儿,我眼中的恨,又多上几分。
很快,首长拨通了当地警局的电话。
“一个叫秦怀安的退伍兵,举报自己妻子杀害亲生骨肉的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警察还不知道首长的决心,只是一味的打着哈哈
“劳烦首长上心了,这个事吧,纯属是假警,我们调查过了,那个男人家暴妻子才导致的惨剧……”
“自己人面兽行,居然还敢假冒官兵?!首长是不是要我们把他抓拿归案?!”
首长眉毛一皱:“放肆!老百姓的案子,是这样轻描淡写就给判了的吗?!”
“我看你们闲饭吃多了!要我亲自彻查!!!”
他气得拍桌子,大骂那些警察尸位素餐,包庇罪犯。
那边的人这才吓得胆战心惊,立马恭恭敬敬地说会正式立案好好查查!
虽然得到了会重新彻查的答复,但李首长已经从通话中得知,蓝佑棠的身份并不简单。
李首长又托关系找到权威的医院,对孩子的尸体进行尸检。
报告出来后,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颤抖着接过报告,上面赫然写着:婴儿各大器官均无明显异常,由于出生后疏于救治护理导致窒息死亡。
我捂住嘴,无声地哭泣。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李首长气得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转头面对我,他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我绝对为你讨回公道!”
有了李首长犹如家人般的支持,我突然就觉得,那个叱咤风云的蓝家也没什么可怕的。
几天之后,我独自一人,回到京市为我的孩子举办了丧礼。
小小的棺木,埋葬了我所有的希望,也埋葬了我对蓝佑棠的最后一丝爱意。
我将她取名为“秦念念”,寓意着永远想念她。
我打开手机,开启了直播。
镜头对准了墓碑上念念的照片,一个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世界的婴儿。
“大家好,我叫秦怀安,今天是我女儿秦念念的葬礼。”
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她出生不到一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是被她的亲生母亲和她的情人害死的!”
我颤抖着举起那份冰冷的尸检报告,“我女儿还未足月,原本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生的!却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而强行剖出!”
“程晋朗!你割双眼皮割到肉芽肿,就该自己承担后果!凭什么拿我女儿的脐带血去救你的脸?!”
我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带着刻骨的恨意,
“你顶着那张假脸,装什么清纯小奶狗!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蓝佑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原本孩子还有生的希望!你却置之不理见死不救,让她窒息而死!你们都是畜生!”
我又控诉了医院和警局的不作为,他们的包庇和推诿,让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
直播的热度越来越高,很快就登上了热榜。
不出所料,蓝佑棠带着程晋朗出现在了葬礼现场。
她穿得一身素白,神情悲痛,程晋朗则戴着大墨镜,一副含冤受辱的模样。
他们走到念念的墓碑前,假惺惺地鞠躬默哀。
“滚!你们不配来看我的女儿!”
我歇斯底里地怒吼,一把推开蓝佑棠。
“怀安,我知道,你难以生育,又是孤儿,对这个孩子很重视。可你不能把孩子的死,套在我和程先生身上啊”
我冷笑一声:
“污蔑?我早就知道你们藕断丝连了,只是我一直安慰自己,我太需要家人了,只要你不玩得过火,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为了她,如此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