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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气和结局+番外

周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师姐啊……嗯?”“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等师傅他老人家飞升之后,我是该帮九师兄一起打理门派呢,还是趁着年轻,出去历练几年比较好。”年轻人的语气忧愁,“虽然我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可是把担子都甩给九师兄,又担心他会不会觉得我不仗义……师傅是怎么说的?”“师傅你还不知道吗?说了等于没说!”年轻人叹了口气,“他说无论是留下来,还是外出历练,只要我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可以……师傅这不是给了你建议吗?问心无愧。”清秋说,“所谓问心无愧,就是去做这一刻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毕竟谁都无法断言事情的走向如何,所以此时此刻没有愧疚,那就可以了。”“你明明只是把师傅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师傅以前就是这样教我的。”……“重复这十个手诀的时候,心中要默念你师傅...

主角:周悬王呈一   更新:2024-11-05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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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悬王呈一的其他类型小说《心平气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周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姐啊……嗯?”“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等师傅他老人家飞升之后,我是该帮九师兄一起打理门派呢,还是趁着年轻,出去历练几年比较好。”年轻人的语气忧愁,“虽然我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可是把担子都甩给九师兄,又担心他会不会觉得我不仗义……师傅是怎么说的?”“师傅你还不知道吗?说了等于没说!”年轻人叹了口气,“他说无论是留下来,还是外出历练,只要我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可以……师傅这不是给了你建议吗?问心无愧。”清秋说,“所谓问心无愧,就是去做这一刻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毕竟谁都无法断言事情的走向如何,所以此时此刻没有愧疚,那就可以了。”“你明明只是把师傅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师傅以前就是这样教我的。”……“重复这十个手诀的时候,心中要默念你师傅...

《心平气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师姐啊……嗯?”

“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等师傅他老人家飞升之后,我是该帮九师兄一起打理门派呢,还是趁着年轻,出去历练几年比较好。”

年轻人的语气忧愁,“虽然我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可是把担子都甩给九师兄,又担心他会不会觉得我不仗义……师傅是怎么说的?”

“师傅你还不知道吗?

说了等于没说!”

年轻人叹了口气,“他说无论是留下来,还是外出历练,只要我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可以……师傅这不是给了你建议吗?

问心无愧。”

清秋说,“所谓问心无愧,就是去做这一刻你认为是正确的事。

毕竟谁都无法断言事情的走向如何,所以此时此刻没有愧疚,那就可以了。”

“你明明只是把师傅的话重复了一遍!”

“因为师傅以前就是这样教我的。”

……“重复这十个手诀的时候,心中要默念你师傅上一世的生辰八字。”

清秋叮嘱道,“保险起见,这个过程中你最好闭上眼睛,以充分调动自己的集中力。”

“了解。”

周悬点头,鬼差的法术并没有他想象中复杂,大概是真如白璟所说,清秋之所以消耗这么大,纯粹是因为体质的原因。

难以想象,以妖怪之躯拜入天师门下,她究竟付出过多少努力和时间。

“记住,你只有五分钟。”

白璟在一旁学清秋说话,“保险起见,我会准时在四分五十九秒的时候打晕你以阻止施法的。”

“开始吧,就像你说的,我们时间紧迫。”

清秋说。

“好。”

周悬摆好架势,在心中最后回忆了一遍师傅的生辰八字。

随后,他轻呼一口长气,伴随着眼帘轻合,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朦胧暗幕之中,头顶白炽灯光线的残余,化作了一条细长的光斑,仿若黑夜中的星河,让他的思绪、感官迅速宁静。

记得第一个手诀是……就在他准备按照清秋的指示,连续掐出手诀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忽然上涌。

只是一个恍惚间,他眼底的那抹星河便迅速崩塌,连带着漫天的黑幕一起,破碎成了无数的无色线条。

这种感觉……周悬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破碎的线条散落一地,而后又在自己的眼前重新排列组合、从线条,到图形,再到物体。

不需要任何媒介,只需要闭上眼睛,还原出被卜算者的相貌,心中默念“所求何事”,便能看见相应的结果……看来,刚才闭眼静心的过程,让他“预知未来”的能力在无意间开启了。

这似乎是某人家的客厅。

从成套的藤制躺椅、摆放着棋盘的红木茶几,再到墙边摆着几只花瓶、挂着一串贝壳风铃的博古架,这间客厅的装修可以说是非常的“古色古香”,甚至连液晶电视都没有看到。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客厅里的光线非常昏暗,这显然是窗边那副厚窗帘的功劳——很少有人会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安装这种窗帘。

不知为何,眼前的场景,让周悬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动地进入这种状态。

这意味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一刹那,他所见证的究竟是谁的未来。

眼前画面似乎是静止的,只有墙壁上的时钟在提醒他,时间还在流逝。

依照他的经验,下一个出现的,就是这场未来的主角……思绪间,那面厚实的窗帘忽然动了一下。

一个半鼓起的物体,正于窗帘后方,沿着窗台的方向缓缓移动着。

很快,窗帘被撩拨开一条缝,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屋内的陈设。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迈着略显慵懒的步子,出现在周悬的视线中。

一只狸花猫。

它就这么蹲坐在窗台上,面朝着周悬,舔了舔自己的前爪。

这场未来的主角,居然是一只猫?

……当周悬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陈设古朴的客厅变成了医院的走廊,慵懒的狸花猫,则变成了一对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男女。

“我说……”白璟尴尬地挠挠头,也不知道是在替谁尴尬,“你酝酿了半天,结果居然一个手诀都没记住,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先别说话。”

周悬背靠着走廊,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他正在回忆,自己在闭上眼睛、进入那种预知未来的状态之前,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清秋传授的手诀?

还是白璟五分钟之内必须结束施法的叮嘱?

不……都不是,他最后一个回想的问题是……师傅的生辰八字。

在那一刻,他的心中确实出现了师傅的样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被卜算者的相貌”,就是在这时满足的。

至于“所求何事”……周悬本就是为了得知师傅的去向,所以才决定冒险使用鬼差的法术,也就是说,他的“所求”,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满足了。

当一切的疑点最终串联成了一条线时,最终的答案,自然是昭然若揭。

他刚才看到的未来,其实是……“跟我来!”

周悬转身,向着上行楼梯的方向飞速奔去。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推理中,还存在着一个无法忽视的矛盾点……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去哪啊?”

白璟身体的反应比脑快,下意识地跟上了周悬的脚步。

“五楼,妇产科。”

三步并作两步的拾级而上,让周悬不自觉加快了语速,“之前在厕所发现的那只小猫,现在怎么样了?”

“猫?”

白璟一愣,“被抱到护士站去了吧,医院不让养猫,她们好像是准备给找个领养……问这个干嘛?”

“能帮我支开她们吗?”

周悬问。

“可以是可以……交给你了。”

……五楼,妇产科走廊的窗边。

英俊的男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笑话,逗得身边的几个年轻护士笑作一团。

她们没有注意到,那只放在护士站下方、里头垫着尿布的纸箱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

……楼梯上,一对男女蹲在纸箱的旁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箱子里,那只连巴掌大都没有,此时正在张开四肢,呼呼大睡的小狸花猫。

“难以置信。”

女人缺乏血色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果然是这样吗……”一旁的年轻男子叹了口气。

“喂喂,不是吧?”

一个英俊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两人身后,探头探脑地望向纸箱,“来真的啊?”

“鬼差的法术不会出错,我的判断……应该也不会出错。”

犹豫过后,女人把纸箱里的小猫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盯。

三双眼睛,一齐望向这只睡不醒的小猫。

“我师弟的灵魂,现在就在这只猫的体内。”

清秋道长是这么说的。


周悬走入这间屋子的时候,一张黄澄澄的符纸,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指缝间。

沙发的中央,正坐着一个男人,那盏半人高的落地的灯的散发出的光亮,在他曲线分明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光与暗的分界线。

那副过于英俊的面孔,倒是替周悬省去了辨别来人的时间。

只见他一边逗弄着手心里的那只飞来飞去的纸鹤,一边笑眯眯地跟周悬打招呼。

“哈喽,晚上好。”

伴随着他挥手的动作,那只纸鹤忽然就像是认清了方向似的,离开了男人,拍着翅膀,朝周悬慢悠悠地飞了过去。

“我不记得自己有邀请客人上门。”

周悬任由纸鹤停留在自己的肩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还是说,你有一份锁匠的兼职。”

“别误会,我只是担心自己两手空空的上门,会惹屋主人白眼。”

男人举起双手,摊开手掌,示意自己并无恶意,“结果在小区里看到了你买的新锁,就好心帮你装上了……就当是投名状如何?”

“还顺便帮我设置了密码?”

“没办法啊,不设密码它就一直滴滴滴的报警,我再不管它,你家邻居就真要报警了。”

男人无辜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它告诉我的!”

男人手指纸鹤,“那个跟踪狂!”

“你还有一次机会。”

周悬不留情面地拆穿他。

作为施术者本人的周悬很清楚,这种能够飞行的纸鹤看似玄妙,实则不过是对“御物之术”基础运用。

既没有攻击性,也不存在灵智,唯一的作用就是当自身被消灭的时候,能够让施术者有所感应罢了。

下午,他派了这只纸鹤跟随着那个年轻女孩离开,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不对劲”。

现在,他的感觉被证实了。

纸鹤跟他之间的联系没有被切断,本体也没有受损。

……被幻术影响了么?

“好吧好吧,我承认。”

男人举起了一张让周悬有些眼熟的A4纸,“我弄到了你上午做的笔录,上面有你亲口说的地址……这总没问题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还真是‘戒备森严’啊。”

男人见周悬仍站在门口,便随口转换了话题,“换了别人来,这一进门,估计得被吓个半死吧?”

他的手指勾了勾,两张半人高、薄片状的纸人从沙发底下飘了出来,也像是那只纸鹤一样,飘然着来到了周悬身侧的——同样的御物之术载体,这两名纸人原本的任务,是看家护院。

而现在,它们俩手中原本长枪长剑造型的武器,已经被人用黑色水笔涂鸦成了“扫帚”和“鸡毛掸子”。

“他们不会对‘人’发起攻击。”

周悬手掌一压,纸人便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你会被攻击,是因为你不是‘人’。”

“是吗?

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你是不是太仁慈了一点?”

男人故作疑惑地说,“家里进了贼,难道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吓走就算了?”

“莫非……这年头天师都改信菩萨,以慈悲为怀了?”

周悬没有回话。

他默默地看着这个言语间有些轻浮的男人,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化形”,一种极其特殊、仅可为妖怪所习得的能力。

而虽然本质是变化相貌,但这种能力又不完全属于“幻术”的范畴——化形过后妖怪的形体、血肉的部分,也会转变成对应的样子,是真实且可触碰、可感知的。

所以,站在妖怪的角度来说,初学化形的妖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时间适应这幅新的身体,这是弊端。

而站在人类、准确说是天师的角度而言,这些实实在在拥有人类形体的家伙,可不像是那些只是学会了隐形法术低级妖物一样,一眼便能看穿原型,解决起来非常麻烦。

更麻烦的是,据周悬所知,这座城市里还生活着大量这样的家伙,他们伪装成人类,混迹在人群里,特地变化出极为普通的外表,在这座城市中“不为人知”的生活着。

周悬很肯定,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其中的一员,只不过,他所选择的外形,远比他同类们的要高调、出挑。

“喔,抱歉抱歉,我想起来了,你跟警察说自己不是天师来着。”

男人挠了挠头,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完全不提自己私闯民宅的事。

“不管怎么说,周师傅也好,周道长也好,看在我不辞辛苦又亲自上门拜访,又帮你换门锁的份上,咱们能不能别这么一幅互相防备、有很大误会的样子?

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聊呢?”

“那个女孩,跟你是什么关系。”

周悬夹着符纸的手垂于身侧。

“你说小李?”

男人眨眨眼睛,疑惑道,“当然是男女朋友啊,很难看出来吗?”

“确定不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

“喔?

从‘猎艳’的角度来看嘛?

那还真是。”

男人嘿嘿一笑,“你很懂嘛。”

“她在哪里?

周悬加重了语气。

“需要我给她打个电话吗?

我是不介意。”

男人轻松地说,“不过看你下午的表情,好像对情侣之间聊天不太感兴趣。”

“不是她的事……”周悬看着他,“难道杀了那个通缉犯的人,是你?”

“你看吧,我都说了,咱们之间有误会。”

男人摊手,“你但凡给我一个自我介绍,外加说明来意的机会,咱们这会儿早就坐在一起愉快地喝茶聊天了。”

“你现在有机会了。”

“哎呀,坐下说嘛。”

男人起身,主动走向距离周悬最远端的那张单人沙发。

在经过客厅内唯一的光源——那盏落地灯的时候,散漫的暖黄色光线,覆盖了他的身后。

顺着那抹光晕,周悬看向他身后的地板。

那是一道被光拖长的影子,不,应该说九道。

那些细长的影子或卷曲,或舒展,像是九条黑色的绸带,不断变化、张扬地舞动着。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璟。”

男人在单人沙发上重新坐好。

“当然,如果你也像那些自傲的同类一样,觉得妖怪不配拥有名字的话……”那张在人类社会的审美标准中,趋近于“完美”的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么你也可以叫我,九尾狐。”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

——《山海经·南山经》
周悬听着音乐,看着乌鸦“咔咔咔”熟练地嗑瓜子。

听得出来,这一次电台活动,对李菲而言确实是有点“友情帮站台”的意思。

毕竟以她现在的名气,已经几乎不需要以这种形式依靠地方电台造势,和主持人的互动也纯属闲聊性质,至于演唱会和新歌的消息,不过是顺带宣传而已。

其实李菲一向是个不怎么喜欢上节目的人,此前还有关于她‘是个很难访问的艺人’‘冷脸的时间比笑的时间多’一类的传言——真实情况是,她认真思考问题或者发呆时候从来都是那种严肃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而今天她的状态之所以比较自然,估计也是因为电台节目不需要做表情管理吧。

很快,下半场访问开始,主持人在简单预热后,立刻开始了快问快答环节。

“喜欢狗还是猫?”

“狗。”

“长发还是短发?”

“都能接受。”

“男性朋友多还是女性朋友多?”

“差不多。”

“现在最好的朋友是男是女?”

“男的。”

“最近想去的地方?”

“水族馆。”

“相信命运吗?”

“相信。”

“关于‘李菲私底下其实是个活泼可爱的人’,你同意吗?”

“同意。”

“如果恋爱了,会想要主动公布恋情吗?”

“顺其自然就好。”

“理想的结婚年龄是多少岁?”

“三十岁以后……以人类的寿命,三十岁是不是有点晚?”

鸦问。

“现在大家都差不多。”

周悬说,“不结婚的人也有很多。”

“周老弟可有婚配?”

“没有呢。”

鸦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小李漂亮吗?”

“以人类的审美来说,应该算是‘很漂亮’吧?”

“原来如此。”

乌鸦认真地呱呱道:“小李是个好人,你可以考虑一下她。”

周悬笑了:“可是在那之前,是不是得过问一下小李的意见?”

“小李会答应你的。”

鸦分析给他听,“因为现在瓜子卖得很贵,她舍得买给你吃,不用说,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周悬笑着摇摇头,决定还是不给不上网的鸦兄科普“人生三大错觉”了。

“嘻嘻哈哈,劈哩啪啦,只有天才听懂了我的话,呼噜哇喇,咿咿呀呀,乌鸦的嘴巴从不说脏话,嘻嘻哈哈,劈哩啪啦,你们以为我们骂谁来呀……”电台节目就这点不好,一首歌分三段放,一轮问题问完,音乐又切进来了。

不过乌鸦听得很开心。

“这首歌果然就是为乌鸦写的吧!”

鸦激动地呱呱乱叫,“唱得太好了!”

歌曲结束后,节目还在继续。

“我们都知道,虽然李菲你是安平人,但现在的工作重心完全是在港区。”

主持人问道,“那么在你的心中,是如何定义安平市和港区呢的?”

“安平是家,港区是办公室吧。”

李菲说。

“哪怕你父母现在都在港区居住?”

“家……是种感觉。”

李菲想了半天才说,“有父母的地方是家,但却不是唯一的家,我有很多朋友都在这儿,有的时候没事了,就总想回来见见他们。”

“那这次会在安平待上几天呢?”

主持人问,“正好赶上紫磡体育馆这两天有其他歌手在开演唱会,这应该是你在演唱会前的最后休假吧?”

“嗯……待个两三天吧,我确实是有点私人的事情。”

李菲说,“不过行程保密。”

“是不是这两年被我们的媒体朋友跟怕了?”

主持人笑着问。

“与其说是怕了,倒不如说是习惯了。”

李菲也无奈地笑,“习惯躲着他们走。”

“可是你还是经常被拍到是不是?

明明你的经纪人是不公开任何行程的,为的就是不要麻烦粉丝们来接机。”

“我也搞不清楚,可能就是纯粹的倒霉吧。”

李菲叹了口气,“我记得有一次,正赶上另一个艺人的粉丝在机场接机,结果我先出的通道,就被认出来了。”

“那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呼吁媒体朋友们‘放你一马’?”

“算啦,都是在外工作,我也能理解他们。”

李菲很大度地说,“做艺人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冲我来吧,别打扰到我的家人朋友就可以。”

“瞧瞧这心态,不愧是第一次办演唱会,就有勇气连开十八场的明日天后!”

主持人笑眯眯地说,“好啦,我们的节目接近尾声,依照惯例,最后一个环节是接听听众来电,我们会抽取一位幸运听众,送出即将售罄的李菲演唱会门票一张,请大家踊跃来电……这就要结束啦?”

乌鸦意犹未尽地说,“那首歌还会再放一遍吗?”

“应该不会。”

周悬说。

“好吧。”

乌鸦想了想,“你要不要也打个电话过去?”

“为什么?”

“他们送门票啊,抽到你的话,就能免费去听演唱会了!”

“我就不用啦,阿菲之前给过我入场的证件,想听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的。”

周悬从茶几下面翻出了那张证件,正想给乌鸦瞧瞧,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鸦兄喜欢听她唱歌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周悬看着他,“不过入场的时候,得适当的用一下隐身术。”

“我?”

乌鸦双眼先是一亮,但很快又摆摆翅膀,“还是算了,飞去港区太远,也太累了。”

“一起坐飞机不就好了。”

“坐飞机?

我?

乌鸦坐飞机?”

鸦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前提是用隐身术。”

周悬反复提醒他。

毕竟一般情况下,乌鸦确实是不能坐飞机的。

“好主意!

周老弟,好主意啊!”

乌鸦又激动地呱呱乱叫,“年轻人的脑子就是灵光!”

“那就说定咯?”

“谢谢,谢谢!

说定了!”

这时候,电台节目也终于来到了说结束语的时候。

“好啦,感谢阿菲今晚的做客!”

主持人甜笑道,“下班后准备去哪?”

“不去哪,回酒店睡觉咯。”

李菲说。

“哈哈,行,希望媒体朋友今天能放你一马。”

“哎哟,感谢你的祝福。”

“那么听众朋友们,我是小悠,她是李菲!

再见,晚安!”

“晚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乌鸦拍着翅膀,跳到窗边,自己就把窗户给推开了,“谢谢你的款待,周老弟!”

“下次再来做客。”

周悬对着那个逐渐和黑夜融为一体的背影挥挥手。

而后,他回身,正准备关掉广播的时候,手机先一步响了。

联系人:李菲。

“喂?”

“喂,周悬。”

电话那头,李菲压低了声音,有种做贼心虚的既视感,“你在家吗?”

“在啊。”

“行,我一会儿就到。”

“什么?”

“什么‘什么’?”

“你不是刚才还说了,要去酒店睡觉吗?”

“傻,那是故意说给狗仔听的。”

李菲悄声道,“行了,一会儿见了面再说,挂了!”


第二天。

“这些家具,我想全部换掉,客厅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

“淋浴间我昨天发现有些防水方面的问题,虽然用法术解决了,但也可以考虑重新装修一下。”

“这个房间我准备改成书房。”

“这个房间就留给清云吧,大一些,也方便他活动。”

清秋身旁的一言不发的周悬,想了想,“如果你希望保留一部分你记忆中的陈设,那我也可以先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悬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只是在感慨,现在买房子是不是也太简单了点。”

“原来你在说这个。”

清秋笑着摇摇头,“房东答应得这么干脆,主要是因为这套房子面积有点大,再加上小区老旧、没有电梯一类的原因,在租赁市场上不太热门。

所以趁早出手,也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当然,于我来说,这也是好事。”

“祝贺你。”

周悬由衷地向清秋表示祝贺。

昨晚,清秋向他借了大扫除用的纸人,把这套旧宅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详细规划了以后的装修方案,不可谓不上心。

这大概就是归属感所带来的情绪价值吧?

如今也是有房有猫的人了。

“谢谢。”

清秋推了推镜框,“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我就可以带着清云先搬过来了,跟我常待在一起,也有助于他的修行……对了。”

“一会儿我准备去逛一逛家具市场,傍晚之前会回来,在那之前就拜托你和清云好好相处了。”

清秋说,“要吃什么提早告诉我,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

……于是,又是“出摊未遂”的一天。

“师傅啊,以后要注意身材,千万别变成煤气罐了。”

周悬坐在猫窝旁,一边碎碎念,一边用湿巾小心翼翼地给小狸花猫擦眼屎。

“喵~”小猫儿这两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吃饱了饭,眼看着这叫声,比起第一天的咿咿呀呀,响亮了不少。

“我上网对着图片搜了,师傅你这一世的老爹老娘很给力,像你这样品相的小奶猫,放店里高低得卖个一千来块。”

“喵~清秋道长说了,等帝流浆帮你重塑身体后,她会试着解除地府对你上一世记忆的封锁,到时候你就会想起来我是谁了。”

“喵!”

“放心吧,修行者的灵魂强度远胜于其他野……我是说其他人,只是一世的记忆而已,不会把你变成傻子的。”

“喵~”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周悬警惕地抬起头,等确定了不是上门的客人后,才低下头继续念。

“阿菲今天就回来了,你想不想见见她?”

周悬看着小猫闭着的双眼,“想见的话就眨眨眼睛。”

“喵~”小猫背靠着那只丑丑的玩偶,依然是闭着眼,叫了一声。

周悬笑着摇摇头,起身道:“行了,你在这躺会儿,我冲奶粉去……”然而,下一秒,周悬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随后以堪比打地鼠机里地鼠缩头的速度,重新蹲在了猫窝旁。

他的视线,正对上了一对半睁开的淡黄色的眼睛。

“喵~”小猫打了个哈欠,眼睛随即又闭上了……“白璟,是我。”

周悬拿着奶瓶说。

“哥们,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白璟睡意朦胧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冒了出来,“中午都还没到,知道我昨天几点睡的吗?”

“我师傅刚才睁眼了。”

“喵!”

猫儿一口咬住了奶嘴。

“什么?”

“他睁眼了,今天才第三天。”

“……那又怎么样?”

白璟茫然地问,“难道你们那儿有风俗,不让小孩没事干睁眼玩儿?”

“我上网查过,小猫从出生到睁眼,至少也要七八天的时间。”

周悬向他强调,“但是他刚刚睁眼了,这才第三天。”

“喔~你说这个。”

白璟打了个很长很长的哈欠,“很正常啊,他天天跟僵尸形影不离,沾染到了妖气的动物,肯定会比同类成长得快。”

“道理我都懂,可这速度也太离谱了。”

周悬担忧地看着转眼间消灭了半瓶奶,还在拼命蠕动嘴唇的小猫儿,“感觉像是打了激素似的。”

“嗯……可能跟他前世修行者的身份也有关系。

灵魂的强大,多少是会从肉体上体现一部分的。”

白璟那儿传来翻身的声音,“哪怕他没能赶上帝流浆、没能变成妖怪,就以猫的身份过一辈子,他的智商体力也会远超其他同类。

抓去比个猫咪奥运会什么的,拿个金牌绝对没问题。”

“你安心吧,以僵尸那种‘师弟今天多掉了两根毛’都能发现的性格,真有问题也轮不到你担心……”白璟顿了一下,“不对啊,僵尸这两天不是住你家吗?

你特地打电话给我干嘛?”

“她出去买家具了,正忙着,我不好意思打扰。”

“所以就可以打扰我?”

白璟正打算痛陈周悬有多不当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买家具干嘛?

现在租个房子还得自己买家具,房东不当人啦?原本是打算租房的,可后来发生点事情……总之,她现在把我家对门的那套房子买下来了。”

“买房?!”

白璟一下清醒了,“她这是真没打算走了?”

“这种隐私问题,你自己咨询她吧。”

“喂,不是,咱们不是说好……”周悬挂断了电话。

……“喔,可能是我忘了告诉你。”

清秋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拿着那只丑丑的玩偶,向门外走去,“其实他昨天晚上就能睁眼了。”

“昨天晚上?!”

周悬扛着师傅其余的大小家什,一脸惊讶地跟在清秋身后,“可我看他早上一直都是闭着眼的啊?”

“可能是想偷懒。”

清秋指着客厅的角落,“辛苦了,东西先放这吧,他现在还没到一个人住卧室的时候。”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睡单间?”

“至少等他学会怎么自己用猫砂盆。”

清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按这个速度,下周教他,应该就差不多。”

“看来你的童年注定过得不会太幸福,师傅。”

周悬看着半睡半醒的小狸花猫,在心里默默地说。

“周悬要走了,跟他说再见吧。”

“喵~……再见。”


关于蝉妖的典故,世间常有流传。

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说的是古时候,齐王的王后因忿恨而死,尸体变成了蝉,飞上庭树,苦苦鸣叫。

得知了这件事的齐王悔恨不已,人们自那以后,便将蝉称做齐女。

再后来一些,齐女,就成为了这类妖怪的统称——夏生秋死,是以为齐女也。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周悬抬头,看向稳坐于树顶的少年。

“下午好。”

他说。

少年似乎是才刚注意到周悬的到来。

他停止了歌唱,并不言语,就只是这么看着低头看着树下的男子,清澈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天真无邪。

五秒。

十秒。

三十秒。

对视和沉默仍在继续。

周悬伸出手,指了指槐树的树干。

少年循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只趴伏着的,黑褐色的蝉。

少年俯下身子,轻轻地捏住了黑蝉的翅膀,将它小心地提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张开了嘴巴,把蝉送进了嘴里。

一口闷。

蝉被吃掉了,少年低下头,继续用那种清澈的目光看着周悬。

周悬又指了指,很快,另一只蝉也被吃掉了。

继续对视。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蝉妖的真相。

齐女,从来不是蝉所化成的妖怪。

它们的本质,其实是以蝉为食的树妖。

下面的内容,涉及到天师一门的专业知识,请务必仔细做好笔记。

树妖,是一种特殊的妖怪。

在形成一定道行之前,他们无法离开自己的本体。

它们不像其他妖怪一样,在危难时刻,还有“逃跑”这个选择——无论是风吹雨淋,还是雷劈火烤,它们只能承受。

也因此,某些种类的树妖,进化出了一种能力。

即,在这颗树成妖的50年后,树上就会诞生一个会发出蝉鸣声的少年。

少年受制于树妖的特性,无法离开这棵树,他存在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吃蝉。

为什么要吃蝉?

因为蝉以树汁为食,对树木来说,是害虫。

蝉发出鸣叫声的目的,是求偶。

而少年发出蝉鸣,则是一种拟态行为——他模仿蝉的声音,从而吸引其他蝉,把它们吃掉,化作自身的养分。

这就是造成“齐女”就是“蝉妖”这场误会的根本原因。

试想,在机缘巧合之下,有人见到了停息于树上,昂首发出悠悠蝉鸣的少年。

毫无疑问,那个人的第一反应,一定会觉得这是一只蝉化作的妖怪,而不是以蝉为食物的树妖。

再加上一些“夏生秋死”的脑补,从而其导致忽略了“齐女只在夏天出现,是因为其他季节没有蝉可以吃”的根本逻辑。

谣言,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当然了,关于“齐女”这种妖怪,哪怕在天师界,都存在着不少未解之谜。

比如,没人知道,为什么每棵树上齐女的形象,都是清秀的少年;没人知道,为什么齐女只是以蝉为食,而不吃其他害虫;没人知道,当树妖的修为成长到下一个阶段,即,能够化形离开本体的时候,原本的齐女为何会不知所踪,以及它究竟去了哪里。

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树妖知道。

但是树妖不肯说。

周悬看着树上的齐女,渐渐感受到了,那种清澈的目光,比起“天真无邪”,其实要更接近“愚蠢”一些。

清澈的愚蠢。

毕竟还只是树妖的初级阶段,智商不太高,也能理解。

这也是为什么,草木顽石开启灵智成精,比起其他动物,要来得困难的多——这就叫输在起跑线上。

“你太贪心了。”

周悬抬头说。

少年歪了歪脑袋。

“你不停的发出鸣叫声,想要把蝉吃光,这对你的修炼有帮助,我可以理解。”

周悬说,“但这里是学校,过分的噪声会引来人类喷洒杀虫剂,以达到除蝉的目的。”

少年眨眨眼睛。

“我知道,蝉被消灭,对树来说是件好事。

但你有没有想过,树木上没有蝉,却还是有不间断的蝉鸣声时,会发生什么?”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学校为了保障学生的睡眠,会把这附近的所有可能栖息着蝉的绿化全部翻新重做,也包括你的本体,这棵槐树。”

周悬耐心地说:“以你现在的修为,这棵树如果被砍倒,那么你必死无疑,明白么?”

少年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为了生存,你必须停止那种过分的叫声,我知道这有违本能,但是你没有选择,因为这里是人类的地盘。”

周悬顿了顿,“不过好消息是,你只需要再忍耐两个月就好了。”

少年眨眨眼睛。

“今年的七月十五,是六十年一度的帝流浆。”

周悬看着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帝……”少年缓缓张开嘴,很不熟练地重复着,那个对于妖怪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词汇,“帝……流……浆。”

“果然,不像其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树妖,你距离下一个境界已经很接近了,这场帝流浆应该能帮助你突破。

我也知道,道行高深的树妖是可以脱离本体的限制的。”

周悬说,“所以在那之前,你要想的,就是怎么撑过这两个月。”

“克制自己的食欲,别再发出那种声音了。”

周悬上前一步,拍了拍槐树的树干,“少吃点。”

他看着少年,少年看着他。

在短暂的沉默后,少年转身,一头扎进了树丛里,消失不见了。

“姐夫,我们好啦!”

身后,传来了闹闹的吆喝声,“走吧走吧!

姐姐说一起去喝下午茶!”

“喔,来了!”

周悬戴好眼镜,转身走向一人拖着一只行李箱,走出宿舍楼的姐妹二人。

闹闹已经换上了一身背带裤的休闲装。

“你站在那干嘛呢?”

李菲问。

“乘凉。”

周悬主动把她们俩手上的行李箱接过来。

“在树底下乘凉?

姐夫你胆子真大。”

闹闹半开玩笑地说,“我听说蝉会尿尿喔!”

“放心吧,蝉都睡午觉去了。”

“什么睡午觉,明明刚才还……诶?”

闹闹茫然地看着李菲,“姐,你听,怎么蝉都不叫了?”

“可能是蝉听说了某人要炸学校,都收拾行李跑路了吧。”

李菲不等他俩,迈开步子就走,“赶快回去了,在你姐我被晒脱皮之前。”

“诶,等等我!”

周悬看着大长腿一路甩开小短腿,也笑着跟了上去。

“滋儿哇——滋儿哇——”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蝉鸣。

这次,应该是真货吧?

“滋儿哇——滋儿哇——”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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