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却跟触电了一样,飞快退后几步,留在外边的半张脸红透了。
“没出息的家伙……你还真害羞了啊。”
我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心中很是无奈。
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主动,这家伙总是对我保持距离,生怕一不小心失身与我。
“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我不配。”
林木低着头轻声说道,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明显能感觉到他在难过。
我叹了口气,认真说道:“你知道的,我从未在意过那些,况且它是你的荣誉勋章。”
说着话,我抬手到他右侧遮盖的脸颊上,温柔以待。
他曾经是一名光荣的消防员,因为救火右脸毁容,妻子抛下他跟曼曼而去。
林木眉眼微颤,嗓子沙哑:“再,再等我三个月可好?”
“咦,酸死了。”
“爸妈,你们撒狗粮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欣喜的我正准备说什么,填完报道资料的曼曼回来了,远远地就调侃我们,不好意思的林木急忙借口去买水躲开。
“老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抱抱。”
我紧紧地抱住我的小姑娘,十年相处她舍不得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把这个戴在身上,里面有我给你求的平安符。”
说话的间隙我拿出一个香囊,小丫头接过看了看,撅起嘴巴。
“不是,这也太丑了吧?”
我脸色不由得一尴,可能我天生没有绣工细胞,即便是锈了十几个,但依旧不堪入目,这已经是里面最好的那个了。
就在我懊恼,暗想早知道就应该买一个现成的香囊时,小丫头突然把香囊郑重装进贴身衣兜里,搂住我的脖子,笑面如花。
“丑是丑了点,但却是妈妈浓浓的爱!”
“谢谢老妈,我很喜欢!”
我顿时满是欢喜,刚想要说话,突然感觉头痛欲裂,脑海中断断续续出现一些画面片段。
“狗都不如的女人,做得这么丑的东西,也配让我戴在身上?”
我跪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样的香囊,眼前一个少年满眼的嫌弃和厌恶。
他一脚将我踢开。
“拿着你的垃圾滚,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更不需要你这么一个卑贱的生母!”
他在说什么?
生母,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可不知为何,我忍不住的浑身颤抖,心空剧烈刺痛,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你怎么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
曼曼被吓了一大跳,我好说歹说她才相信跟她无关。
回到家里,除了每天在我们的小饭馆忙碌以外,我总是经常头痛,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模糊画面。
比如:我被关进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了,被一群下人欺辱,被打的遍体鳞伤。
总有一个小男孩骂我是垃圾,是耻辱,让我滚。
我时常在想,这难道是我以前的记忆吗?
如果真是,那我希望永远不要想起曾经的事情。
十一的时候曼曼打来电话,说学校要举办运动会,部分家长可以参加,她拿到一个名额让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