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老婆和小姨子去走亲戚,回来的时候只有小姨子回来。
她哭着对我说“大姐打牌输了五万块,表哥让我回来拿钱才能赎人。”
老丈人一家听到之后,把脸一甩就说不管了。
我捏了捏口袋里留着给女儿交学校伙食费的1700元,说我过去看看……我和小姨子小萱一道前往表哥那儿赎人。
路上寒?
风呼啸,小萱神色焦急,发丝被吹得凌乱。
“姐夫,你带了多少钱?”
她问道。
我平静的回答道,“手里还有1000多块。”
小萱眉头瞬间紧皱,“就这点钱怎么赎人啊?
我这儿满打满算能凑出一万多,剩下的你再想想办法。
你先别过去,我去劝劝表哥,你赶紧去筹钱!”
我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不用,我有办法。”
小萱一下就急了,眼眶泛红,提高音量:“你没本事还这么逞强!”
说完便赌气别过头,不再理我自顾自地走着。
到了表哥那儿,一推开那扇厚重的门,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
大厅里灯光昏暗,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围坐在牌桌旁,吆五喝六,“买定离手”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我一眼就看到老婆诗雅坐在角落,双手插兜,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时不时抬手抹一把。
诗雅瞧见我,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踉跄着朝我奔来,泣不成声。
我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五万块没了,咱再挣。”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现在可不止五万了,都三十万喽!”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嘴角叼着烟的男人,满脸横肉,正是表哥陈大俊。
他一脸痞气,挑衅地看着我:“你就是诗雅老公吧?
几万块说输就输,当大老板的吧?”
小萱赶忙上前打圆场,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大俊哥,你开啥玩笑呢,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又都是亲戚,可别开这种玩笑啦。”
陈大俊撇了撇嘴,吐了个烟圈,“哟,你这小嘴还挺会说。
但赌场无父子,输多少就得认,愿赌服输,小雅不是吗?”
我看向诗雅,轻声问:“到底咋回事?”
诗雅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支支吾吾地说:“刚开始输了五万,后来他说让我接着玩,能回本,结果……”我看向牌桌,不过是普通的十块钱斗地主,几个小时就能输赢几十万,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个精心布置的天仙局!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脸上挤出一抹笑意,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向陈大俊。
和声说道:“表哥,大家都是亲戚,这钱我们肯定不会赖账。
这样,我先回去给你凑,肯定尽快。”
陈大俊却丝毫不领情,抬手就把我递烟的手狠狠推开,语气里满是嘲讽:“那可不行,我可跟你说了,愿赌服输。
你今天要是走了,拍拍屁股跑了,我找谁去?
你小子是个外省的,你要是带着老婆跑了,我还能通缉你不成?”
他的调侃让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还有人跟着起哄:“让他先回去,把老婆押在这儿,啥时候给钱啥时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