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容桉什么时候把上次打断的成亲补上。
可他总是说再等等。
我怀疑他不想娶我了。
他要反悔。
其实我本来不愿意焦虑的,只是家里的墙都要被那黑衣人给磨秃噜皮了。
每天都有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来找容桉。
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比如什么局势,什么兵马,什么大势已去。
我怕容桉要走。
更怕他不带我走。
终于,在第三天夜里,我怀疑我家的院墙会被那成群的黑衣人磨矮一节。
容桉命令他们脚步轻些,不要吵醒我。
但是黑衣人还是跪下恭恭敬敬喊了句“太子殿下。”
其中有个一身华服的女子最为瞩目。
旁人都是黑衣劲装,只她一人红裙摇曳,珠钗满头,看起来可比我在城里见到的员外的娇小姐要美艳贵气多了。
她一进门就扑进容桉怀里唤了声“太子哥哥。”
我以为容桉会像当初推开我一样推开她。
但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扶稳,冷声对侍卫说,“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似乎很不满他们把这个女子带到如此危险肮脏的境地。
“我是你的未婚妻,谁敢拦我。”那女子娇俏的笑了笑。
容桉没有反驳。
侍卫询问容桉是否要把我带走。
那女子不依不饶的问他是否在外面找了旁人。
容桉站在满院清白的月光里,身姿修长似谪仙,他顿了一瞬,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个救我一命的女子罢了。”
淡淡的,却撇清了我和他的一切关系。
“太子哥哥当心,这些个乡野村妇最擅长狭恩图报了。”那女子嘟了嘟嘴,颇有些娇蛮的意味。
“嗯。”容桉淡淡的点了点头。
“随本太子即刻回宫,以防贺景再生事端。”
容桉走的时候回头深深看了我房间一眼,我赶紧蹲下身用窗沿挡住自己。
当一切归于寂静,我木然的爬上床乖乖躺好。
不喜欢没事。
那可以不要同意娶嘛。
不愿意没事。
但也不一定非要说狭恩图报。
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三个人最后剩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