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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郭喜安程家博结局+番外

疯三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柴房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女人男人的尖叫、怒吼,闹出的动静不小,破败的小柴房连瓦片都在微微颤抖。程德全坐在外面院子中间,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站在他身边的程家福有些担心的弯下身子询问:“爹,要不要进去看看,可别闹出什么事来?”程德全握着烟杆,面无波澜的回答:“不用,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该叫她吃些苦头。”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郭喜安。程家福“嗳”了一声,揣着手站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候着了。可随着小柴房里面传出的动静越来越大,父子俩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里面男女混合的叫嚷变了味道,仿佛变成了哀嚎。这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有男人的嚎叫声,这可不像是绑人能发出的声音。一道男声的高昂惨叫传出来,本还在惊疑不定的程德全一下站起身来,往柴房冲去,...

主角:郭喜安程家博   更新:2025-02-19 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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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喜安程家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郭喜安程家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疯三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柴房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女人男人的尖叫、怒吼,闹出的动静不小,破败的小柴房连瓦片都在微微颤抖。程德全坐在外面院子中间,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站在他身边的程家福有些担心的弯下身子询问:“爹,要不要进去看看,可别闹出什么事来?”程德全握着烟杆,面无波澜的回答:“不用,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该叫她吃些苦头。”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郭喜安。程家福“嗳”了一声,揣着手站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候着了。可随着小柴房里面传出的动静越来越大,父子俩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里面男女混合的叫嚷变了味道,仿佛变成了哀嚎。这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有男人的嚎叫声,这可不像是绑人能发出的声音。一道男声的高昂惨叫传出来,本还在惊疑不定的程德全一下站起身来,往柴房冲去,...

《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郭喜安程家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柴房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着女人男人的尖叫、怒吼,闹出的动静不小,破败的小柴房连瓦片都在微微颤抖。

程德全坐在外面院子中间,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站在他身边的程家福有些担心的弯下身子询问:“爹,要不要进去看看,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程德全握着烟杆,面无波澜的回答:“不用,敬酒不吃吃罚酒,也该叫她吃些苦头。”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郭喜安。

程家福“嗳”了一声,揣着手站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候着了。

可随着小柴房里面传出的动静越来越大,父子俩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里面男女混合的叫嚷变了味道,仿佛变成了哀嚎。

这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有男人的嚎叫声,这可不像是绑人能发出的声音。

一道男声的高昂惨叫传出来,本还在惊疑不定的程德全一下站起身来,往柴房冲去,程家福愣了一下,紧随其后。

两人才跑了两步,柴房的那道小木门突然爆开,一道人影从里面惨叫着飞出来。

两人都被这一幕惊住,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刘大花嚎叫哭喊着连滚带爬的从柴房里面爬出来。

“救...救命!”

她一边往外爬一边大喊。

“娘!”

程家福赶紧跑上前去扶住她,“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一连串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便见郭喜安提着木棍杀气腾腾的追了出来。

见着她的身影,刘大花怪叫着扭动身体,还想往前跑去。

程家福被老娘一个手忙脚乱差点撞倒,忙稳住身形扶住刘大花,把她挡到身后,怒视着郭喜安,“老二媳妇,你竟敢伤人?”

郭喜安冷笑,“伤人?

我还想杀人呢!”看到小向佑被那老毒妇如此毒打,她如何能保持理智,她此刻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胸中怒意翻腾,只盛不消,郭喜安提着大棒又劈头盖脸的朝刘大花打去。

程家福挡在刘大花面前,也挨了好几下。

一边看到此情景的刘德全气得跳脚,抖着胡须大喊:“反了,反了,这是反了天了!”

刘大花被打的嗷嗷乱叫、抱头鼠窜,在程家福的拦截下,总算从郭喜安的棍棒下逃脱,逃到院子墙角坐地拍腿嚎哭起来:“天老爷诶!

儿媳殴打婆母了,这还有天理吗?

我这老婆子快要给人打死了。”

正是大清早的时候,村子里这个时辰本就安静,程家闹出的这一番动静已经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注意,刘大花后面扯着嗓子的哭嚎更是响破天,直把半个村子的人都招了过来。

“他大娘,这是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围观村民中有人发问。

刘翠扶着婆婆,满脸可怜的向围观众人解释:“是老二媳妇,她殴打婆婆,瞧瞧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

哎呦,我的娘诶,你真是命苦啊!”

刘大花此时的样子确实凄惨,头发已经全部散了下来,乱成一个鸡窝,右眼青了一团,鼻下还挂着两行血水,和刘翠抱头痛哭的样子十分惹人同情。

儿媳殴打婆母,那是天大的恶罪,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为人所不容的恶行,这样的恶媳,也是人人喊打的。

此情此景,果然有村民看不下去站出来打抱不平,一中年妇女立在程家大门口,满脸气愤:“这是反了天了,媳妇敢打婆婆,这黑了心肝的,也不怕天打五雷劈。”

“是啊,如此忤逆不孝,我们向阳村容不得这等毒妇。”

“老嫂子你别怕,这等恶毒行径不容姑息,村里人不会眼看着你被欺负的。”

......村民们指指点点、义愤填膺,多是对程家婆母刘大花的同情,和对恶毒媳妇郭喜安的指责。

郭喜安杵着棍子立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刘大花她们越哭越来劲。

住在程家隔壁的孙婆子也挤在人群中看热闹,她家离程家近,她是第一个跑来看情况的,她才到的时候可是正巧看到程家老二媳妇轮着棍子朝程婆子挥舞的场面的,不过她并没有喊出来,此刻也没有向众人说出她看到的情况。

她家和程家比邻而居,两家挨得近,她对程家的一些事情也是有些了解的,这程家二媳妇是个绵软的泥性子,孤儿寡母在这程家一直都是受欺负的一方,这程婆子以往对那娘三的打骂被她看见几回,劝了几句便被她连续好几天的指桑骂槐的叫骂,气得她肝疼了好些天。

她是很看不惯程婆子的言行的,此刻听得周围村民对郭喜安的指责声愈高,她倒是觉得里面另有蹊跷,不免开口维护道:“我瞧着程家老二媳妇是个懂事胆小的,一个村里住着,大家是个什么性子也该是了解一些,这喜安自从嫁到我们村,虽然不爱说话和走动,但咱们也都见过,哪像是会殴打婆婆的样子,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见有人竟还为那小贱妇说话,刘大花一下跳起脚来:“我被打成这样,难不成还是自己摔的诬赖她不成?”

刘大花前一刻还半死不活、一副被伤得起不了身的样子,现下却是一蹦三尺高,大声叫嚷的样子中气十足,哪还有刚刚伤重的样子。

见此情景四周一静,村民们都诧异的看向刘大花。

刘大花脸一僵,只一个喘息间就又扶着额头,作出有气无力的样子,“唉唉”叫唤着朝地上躺去。

刘翠忙伸手去扶,又转过头朝孙婆子不悦的说道:“我娘被姓郭的打成这样,孙大娘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老程家空口白牙的说谎话,诬陷二弟妹不成?”

孙婆子撇了撇嘴,“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我瞧着喜安那小媳妇,一直都是个良善老实的,突然如此,只怕是有什么内情,想要弄清楚罢了。”

刘翠气道:“我婆婆都被打成这样了,人证事实俱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孙婆子不理会她,转向郭喜安道:“孩子,你说,你婆母这伤真是你打的?

若是有什么冤屈你也不要怕,只管大胆说出来,父老乡亲们会为你评理的。”


郭喜安认得这位孙婆子,记忆中她曾经多次接济过他们娘三,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郭喜安看向她的眼神暖了暖,不过还是缓慢的摇头,冷静道:“程刘氏身上的伤是我打的。”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各种忤逆不孝、黑心烂肠的骂语汹涌而来。

刘翠更是大叫起来:“看这恶妇都承认了,各位乡老们可要给我家婆婆做主啊!”

见此,先前还为郭喜安说话的孙婆子也哑口无言了,她看着郭喜安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郭喜安任凭那些村民们指责,除了承认是她打的刘大花后,她又恢复了一言不吭的样子。

而刘大花婆媳俩见此更是变本加厉,指责污蔑起郭喜安更加肆无忌惮,煽风点火的挑动村民对郭喜安的厌恶不喜。

郭喜安只冷眼瞧着,还是不吭声,她在等。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郭喜安要等的人来了。

愤怒的村民请来了里正,要开祠堂狠狠治理郭喜安这不孝的儿媳。

向阳村的里正姓赵,叫赵得富,是个快近五十岁的小老头,被人请来之后,先是被刘大花刘翠婆媳扯着,诉了好一会儿的苦,村民也围上来七嘴八舌的“作证”,赵里正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这种事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我心中自是有数。”

赵里正掰开刘大花扯着自己衣襟的手,转身看向郭喜安,义正言辞的询问:“你婆婆告你无故殴打婆母,此乃不孝恶行,你可认?”

郭喜安昂着头,“我是打了她。”

不等里正发话,刘大花便迫不及待道:“您瞧,这恶媳自己都承认了,里正您可得给我做主,这等敢殴打婆母的恶毒儿媳妇,得沉塘才是。”

里正皱了皱眉,不满刘大花的打岔,只瞟了她一眼,又看向郭喜安,道:“你既承认无故殴打婆母,那......”郭喜安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是承认打了程刘氏,可却不是无故殴打。”

赵里正一愣,“那是因何缘故?”

郭喜安讽刺的看向目光闪躲的刘大花,“婆婆也是觉得自己做的事上不得台面,不敢抖露一声,只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是吗?

不过今日既然村子里的大伙都在,里正叔也在场,那我们便好好掰扯清楚。”

婆家收了钱财逼嫁守寡儿媳,这可是丑事一桩,一直不吭声的程德全这时也站了出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好了,今日本是家庭矛盾,老二媳妇嫁到我们程家这么些年,虽今日犯了糊涂,到底也是一家人,闹到现在也够了,我们作长辈的也不好和小辈太计较,此事我做主,不追究了,算了吧。”

“算了?”

郭喜安哪会如他的意,“你们算了我还得算账呢!”

程德全沉着脸,警告的朝她说道:“老二媳妇,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以后带着孩子还是得在我们程家过活,事情闹大了,总归是不好看的。”

这就是威胁了,警告她,她们娘三孤儿寡母还得靠着程家这棵大树,若是把他们得罪狠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郭喜安岂会被他威胁到,冷笑道:“一家人?

公爹摸着良心说话,程家什么时候把我和向佑向泽视为一家人,我们在这程家,过得那是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转身从柴房中把双胞胎兄弟牵了出来,经过这么一会儿时间,小向佑被打的那一边脸已经肿起老高,嘴角血渍还没有擦干净,瘦弱的身板再顶着那一张小脸,看着可怜不已。

郭喜安眼里含着泪,“大家都看到了,我这两个孩子今年已经四岁,可你们看看他们,这小身板哪有四岁孩童的样子,说他们不满三岁,只怕还更叫人信服些。

程家若只是嗟磨我也就罢了,可他们连孩子也不放过,今天还把小向佑打成这样,我怎么能忍?”

小向佑和小向泽虽是双胞胎,都是大眼小嘴的清秀模样,但两人长相却不是一模一样,不会叫人分辨不出来。

兄弟俩的身板都是一样的单薄瘦小,因为过于清瘦,那双大眼显得更大了,此刻眼里蓄满泪珠和母亲相抱在一起,母子三人都是骨瘦如柴的身板,对比程家其他人五大三粗的壮实身材,特别是刘大花腰上那一圈肥肉时,不少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程家也不是吃不上饭的,甚至相对于村里大多数人家来说,程家还算的得上是比较富裕的了,前两年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在闹口粮不足的时候,他们家还拿得出钱来盖新房子,程家现在这两座漂亮的青砖大瓦房就是那时盖的。

却没想到瞧起来光鲜亮丽的人家,背后却这样苛待儿媳和自己的亲孙子。

孙婆子首先出言讽刺,“就算没把媳妇当成自家人,这孙子总是自家血脉,连亲孙儿都虐待,这心可真是石头做得,又硬又狠呢。”

“谁...谁虐待他们了?”

刘大花面红耳赤的反驳:“好吃好喝的供着,是他们自己身体弱,吃了粮食不长肉,这也怨不得我们。”

“婆婆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郭喜安恨恨的看着她,又上手解开两个孩子的上衣,将孩子身上的伤痕展露出来,自己也捞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青紫。

“平日缺衣少食不说,婆婆和妯娌更是动辄打骂我们母子,今日更是要把我卖出去,要逼得我们骨肉相离,这真是不给人一点活路了。”

在场的村民们见那俩孩子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一看就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形成的,孩子母亲手臂也是惨不忍睹,青紫伤痕更重,此情此景,村民们对郭喜安的话已是信了大半。

对着程家众人指指点点起来,“天,真是造孽,还以为是恶媳妇毒打婆婆,原来却是恶人先告状,瞧那母子三个伤的,平日里得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啊,这程家婆子平日里装得慈眉善目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恶毒。”

“可不,听说这程家老二就是被她逼上战场的,现在人死了,却连他的妻儿都得不到善待。”

“啊?

还有这回事?

那程家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毕竟也是自己亲儿子,这两小的可是亲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怎地这么心狠?”

......村民的议论越来越大声,程家众人的脸上青白交替,难看极了。


郭喜安心里恶心,饭也吃不下去了,将筷子一摔,冷冷回视着程德全:“公爹话说得好听,不如直接说说将我卖了多少钱吧。”

程德全脸一沉,还不待他发怒,刘大花先跳了起来,“你个小贱皮子有什么脸问这个话?

就是我们收钱了又咋滴,当初娶你的时候你那穷鬼爹娘可是要了我家一两银子,我家供你吃供你住的养了这么多年,如今还为你找了人家,不拦着你改嫁,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程家老大程家福不悦的皱眉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二弟妹说话何必这么刻薄?”

程老三也不满的附和:“就是,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郭喜安都快被气笑了,这家人的厚颜无耻她算是领教到了,“许你们事做得难看,就不许人话说得难听?

大伯和小叔若真是觉得是做了一桩好事,为何不广告乡里,也叫邻里来做个见证,反而急匆匆的明日就要把我打发走?”

程老爹一拍桌子,怒道:“荒唐,寡妇再嫁是什么光彩事吗?

还广告乡里,是嫌不够丢脸?”

他看向郭喜安,眼里有着威胁之意:“你如今是我老程家的人,老二不在了,我这做公爹的也能做儿媳妇的主,这门亲事,你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郭喜安岂会叫他唬住,讽刺道:“我虽是死了丈夫,但也为他生下两个儿子,也不是你们说打发就能打发的,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我是不会改嫁的,不管你们是收了人家钱还是物,趁早还回去,免得到时候闹起来,难堪的是你们。”

说完也不再管那一家人的反应,带着小向佑和小向泽扬长而去。

“反...反了天了,她是中邪了不成?”

刘大花不敢置信的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程德全也是脸色气得铁青,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郭喜安竟敢反抗起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头子,这小贱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这可怎么弄?

我们可是收了人家一两半的银子和五斤白面的。”

刘大花稍稍平息了怒气,马上问出自己担心的事情,若是那小贱人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黄了,她岂不是要把收的东西退还回去,她可不愿意。

程德全脸色阴沉,闻言恨声道:“这可由不得她,通知杨拐子明天正常来接人,嘱咐他多带几个人手,绑也给她绑过去。”

杨拐子就是他们给郭喜安说的男人,是隔壁村子有名的老酒鬼,年轻时好吃懒做,又因为喝醉酒跌断了一条腿,中年的时候也娶过一个寡妇,可这人忒不是个东西,没有本事还打女人,那寡妇过门没两年就被他折磨死了,如今他也快五十岁的年纪,拿出全部家当就想讨个婆娘回去伺候他。

刘大花听当家的发了话,知道这事妥了,高高兴兴的应了声是,吃完晚饭就带着二儿子去传话了。

郭喜安带着两儿子回了柴房,小向泽满脸担忧的扯着她的衣角询问:“娘,爷奶真不能卖掉你,你真不会离开我们吗?”

小小年纪还不懂改嫁的意思,但听到了那个卖字,小向泽心里很是害怕,要是娘被卖了,他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小向佑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紧张和担忧也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郭喜安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笑着道:“不会,娘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你们爷奶没有资格卖我,也卖不掉我。”

这话可不是她的安慰之言,虽然她没有了丈夫,可她实实在在的是有两个儿子的,就凭这,程家就不能任意处置她。

这也是古代生儿子的好处,即使丈夫没了,儿子也能继承家业,婆家不可随意处置,更不可以把人赶出家门。

郭喜安哄好了两个小家伙,见他们放下心来开始在一边玩耍打闹,她也才松了口气,在旁边看着孩子,心里又思考起另一件事来。

虽然老程家不能随意处置她,她也不怕这程家人的阴谋诡计,可和这样一家狼心狗肺的人住在一起,不愉快不说,时时防备也累,况且她要想带着两个小宝贝过上好日子,非得先和这程家断了关系不可,至少是得和他们分开住。

思来想去,郭喜安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分家,只是这由头得好好想想,必须要一击即中还得自己占理。

郭喜安才有了这想法,没想到这由头也很快送上门来。

第二天一大早,郭喜安才醒来,正帮两个小家伙穿衣服,柴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刘大花带着三儿子程家财,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左脚膝盖向外侧翻,走路一瘸一拐,进门后便一直用恶心的眼神打量着她。

郭喜安冷了脸色,“婆婆这是干什么?”

刘大花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得意道:“以后我就不是你婆婆了,家里已经把你许配给杨拐子,你还是乖乖听话,跟着他回家去吧,也省得我们动粗,到时候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杨拐子收回黏在郭喜安身上的视线,笑得一脸猥琐,搓着双手道:“说的是,妹子听话和哥哥走吧,以后哥哥疼你。”

这杨拐子满脸褶子,一口大黄牙,张口妹妹闭口哥哥的,只恶心得郭喜安险些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不许你们动我娘亲。”

看着门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小向佑率先张开双手护在郭喜安身前。

小向泽衣服也顾不得穿好,赤着脚也跑上前,和哥哥并肩站在一起,虽然害怕,还是倔强的扬着小脑袋道:“对,不许你们欺负娘亲。”

瞧着两小只护着自己的样子,郭喜安感动不已,杨大花却是拉下了脸,呵斥道:“有你们什么事,给我滚一边去。”

多年的积威让小向佑小向泽对这个奶奶有着天然的恐惧,被她凶恶一吼,小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却还是坚定的立在郭喜安身前。

刘大花彻底黑了脸,一挥手招呼后面的男人,便气势汹汹的朝郭喜安逼近。

郭喜安冷冷看着他们,也捏紧了拳头。

这时候小向佑突然冲了出去,小身子像炮弹一样的朝着为首的刘大花冲去,嘴里还尖声大喊,“不许你们欺负娘亲,我和你们拼了。”

郭喜安大惊,伸出去的手没来得及拉住他,眼睁睁看着小向佑低头直冲着刘大花身上撞去,只是他本就是个四岁的孩子,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又能有什么力气,轻松的就被刘大花捉住,反手凶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那耳光落在小向佑的脸上响亮的发出一声“啪”,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郭喜安脑袋嗡的一下,眼睛一下就红了。


这刘大花虽是婆婆级的人物,其实也才四十五的年纪,长得倒是五大三粗的,身子板瞧着可比刘翠都还要胖壮一些,打起来只怕要比刘翠更难对付。

不过就是真要动手,郭喜安也没有怕的,她将两孩子护在身后,已经做好了一番恶战的准备。

“住手!”

堂屋里又传出一声暴喝,打断了刘大花凶神恶煞的动作。

从堂屋里又出来一个穿着青布棉衣的老头,是老程家的当家人,郭喜安的公公程德全,他长着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有两份不怒自威的气势。

见着他,刘大花也不敢再闹了,只是嘴里还不饶人,“还不是这小贱人,克死了我们老二不说,还敢打嫂子骂婆母,不孝不悌的玩意儿,不收拾她,就更要上天了。”

郭喜安可不会惯着她,反唇相讥:“婆婆这话说错了,我才嫁进门,孩子爹第二天就去了军营,家博在家排行老二,就是论资排辈也不该他去上战场的,婆母偏心逼他顶替大哥上了战场,倒不怨自己害他没了命,反倒是将罪过推到辛苦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我身上。”

这话正戳中了刘大花肺管子,将她阴暗的心思揭露无遗,她一下跳起脚来,指着郭喜安的鼻子气急败坏,“小贱妇,还敢顶嘴,要不是你命中带煞,我儿吉人天相,怎么会出事?”

郭喜安嗤之以鼻,先不说克不克夫的迷信思想,原身丈夫在和原身成亲的第二日就上了战场,三年后才战死沙场,这也能怪在原身身上?

再说了据原身的记忆来看,虽然原身和丈夫相处不多,但后续也渐渐了解到她那便宜丈夫在程家并不得刘大花夫妇的喜欢,刘大花更是偏心眼到了极致,对这二儿子,除了指使干活的时候能想起来,其他时候是一点都不关心的,要不是后面为了逼他上战场,怕人说闲话,那是连媳妇都不想给他娶的。

人在的时候不见有一点关心,如今人没了,倒是装出慈母样来,什么东西!

郭喜安朝着刘大花的方向呸了一口。

刘大花被她的动作气得嘴歪鼻斜,她呼呼喘着粗气,指着郭喜安的食指也微微颤抖,“小贱妇......够了,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样子。”

程德全又吼了一声。

刘大花还有不甘,被程德全警告的瞪了一眼,又想到了什么,这才忿忿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老婆子领着儿媳妇把饭做好,家福和家财和我去把那猪槽修好,都散了吧。”

程德全磕了磕烟锅头,将烟杆子反手别在腰背,驱散人群,领着程家老大老三去了猪圈处。

郭喜安领着小向佑和小向泽回了柴房,没有去厨房帮忙,瞧刘大花那婆媳两个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若她真留下做饭,只怕帮忙不成又是一桩血案。

当然了,这流血的肯定不会是自己。

到了饭点,郭喜安正要带着孩子去堂屋吃饭,她可不是以前的郭喜安,程家不发话就不敢吃饭。

程家老二在军营的时候,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战死沙场后更有一大笔的抚恤金,程家这两座青砖大瓦房和七八亩的田地,可都是自己丈夫拿命换来的,这饭,她吃得理所应当。

不过还不等郭喜安领着孩子过去,程家老三媳妇李凤萍便到门口来叫她:“二嫂,饭好了,爹让我来叫你过去吃饭。”

这倒是稀奇了,郭喜安挑了挑眉,在以前,他们母子三人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别说被请去堂屋吃饭了,能在饭后给他们留一些残羹剩饭,便是天大的恩赐,如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牵着两个孩子出了柴房,见李凤萍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不虞,见着郭喜安母子,眼里嫌恶更是不加掩饰,见着人出来了,撇了撇嘴,话也不多说,扭身往堂屋走去。

郭喜安也不在意,反正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只要不欺负到他们头上,她一概不理会。

到了堂屋,程家家长都到齐了,围坐在饭桌旁,倒是不见小姑子程家丽,和孙子辈的老大老三家里的四个小孩。

看出郭喜安的疑惑,程老爹磕了磕烟杆,解释道:“饭桌小,孩子们都盛了饭和家丽在厨房吃。”

郭喜安不置可否,顶着刘大花和刘翠的眼刀,带着孩子坐了下来。

桌上的食物总共三样,包谷面掺着米糠蒸的馍馍,糠多面少,一大盆的野菜糊糊,再加上半锅煮好的红薯,全桌不见一点荤腥,小向佑和小向泽却埋头吃得很香。

不知道是原身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些食物,还是自己果真是饿得太狠了,郭喜安吃起来也不觉得难以下咽,果真应了那句,人真饿起来,就是吃糠也觉得美味。

吃到一半,程老爹捧着碗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老二媳妇嫁到我们家五年,守寡也有两年了,一直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

郭喜安手中筷子一停,心里冷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她继续低头扒着碗里的野菜糊糊,并不理会。

程老爹见郭喜安不吭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很快压了下来,看着郭喜安一副和蔼的样子说道:“喜安啊,你如今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家博命苦没了,也不能叫你一直守着,我们为你物色了一户好人家,你明日便改嫁过去吧,向佑和向泽是我程家子孙,我们自会照看,不会拖累你的。”

这话说得通情达理,可郭喜安没漏过刘翠幸灾乐祸的脸色、刘大花解气的眼神和李凤萍眼里的嘲讽,若真是一户好人家,能临到头了才和她透露?

只怕不是让她改嫁,而是将她卖了吧!


送走了村民,郭喜安总算腾出空来打量自己的“新居”,这个老宅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泥土夯的墙面,看着倒还是笔直,没有歪斜,不用担心短时间会倒塌,就是顶上的瓦片已经破破烂烂,不下雨还好,若是下了雨,和住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进去屋子里面,满地狼藉和到处的蜘蛛网,看起来得好一番收拾。

不过这老宅也不是毫无优点,这宅子虽然只是一座,却修得不小,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各两个隔间,左边隔间的外边是个厨房,砌有一个土灶,瞧着还能用。

除了这些,这个老宅最大的优点是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房子加上院子,占地估摸着得有四百多平方米,可比老程家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大多了。

虽然房子破败不堪,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可郭喜安还是很满意,困难只是暂时的,她有信心把日子越过越好。

小向佑和小向泽也是满脸兴奋,在房子和院子中反复跑来跑去,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

“娘,我们以后真的能住在这个地方,爷奶再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吗?”

小向泽抱着郭喜安的大腿,还有些不敢置信。

郭喜安蹲下身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当然,以后娘带着你们,再也不会叫你们挨打挨骂,还挨饿了。”

小向泽便兴奋的转向哥哥程向佑道:“哥,哥,你听到了吗?

以后奶奶他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小向佑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郭喜安看着小向佑红肿的右脸,这才惊觉还没有给他处理伤口,忙把他拉到身边细细检查伤势,同时心里大骂自己真是个猪头,这都能疏忽!

被打耳光是很容易震伤到耳朵的,郭喜安先查看了他脸上的伤势,见虽红肿得厉害,好在没有破皮的地方,又问:“除了脸疼,还有没有其他异样?

耳朵听人讲话有没有觉得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小向佑摇了摇头,“没有。”

见郭喜安还是满脸担心的样子,还安慰一句,“娘,我没事,这点小伤,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见孩子懂事的样子,郭喜安更是心疼和自责,小向佑虽是哥哥,身子板却比弟弟小向泽更加瘦弱,性子也更为沉稳,像个小大人,可这份懂事却也更让人心疼。

郭喜安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什么药物,她只得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从井里打来清水打湿,先敷在孩子脸上。

“先忍一忍,娘一会儿去后山给你找些草药,敷上很快就好了。”

小向佑乖乖点头。

郭喜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

没有耽搁,交代好兄弟俩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之后,郭喜安便起身往后山里出发,现在虽然才四月,但很多植物草药也开始发芽了,她前世干厨师的时候接触甚广,对药膳也颇有研究,认识不少中草药,或许能找到一些适合小向佑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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